宠妃倾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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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躺在他身下,在他耳边笑骂,“流。氓!”
两人亲昵缠绵良久,苏墨弦再一次在最后关头将她放开。其实从某个角度来想,这真是让倾城有些挫败,她如今已经这么没有吸引力了吗?他竟能一次又一次不动声色将她放开。
她红着脸咬唇,心中又羞又恼,瞪着苏墨弦,心想这人果然是个混蛋。
苏墨弦却仿佛有感应似的,一回头就看到她娇媚不满的模样,眼底笑意顿时加深,整个人笑得流光璀璨的样子。
倾城更气了,苏墨弦却是随即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安抚道:“现在还不行,我体内有剧毒,虽然压制下去了,但万一过给你怎么办?”
倾城抬手盖住脸,她真的不知道该做怎么样的反应才好。大白天的抱着她缠绵亲。热,然后和她解释为什么不再进一步,她真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反应了。
苏墨弦又亲了亲她的脸,在她耳边叹,“来日方长,并不急于这一时,不是吗?”
不是吗?
倾城的手下,目光彻底沉冷。
不会有来日方长了。
☆、第058章
大婚的日子转眼就到,当朝德智武功最受拥戴的睿王与南诏最受宠的七公主联姻,百官朝贺,武帝亲自主婚,皇后贵妃齐齐到场,场面真真是烈火烹油之盛。
倾城是在大婚前一夜由苏墨弦送回的南诏送亲队伍,他刚刚离去一个多时辰,睿王府迎亲的队伍就到,时间掐得分毫不差,刚刚足够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而后,一段红绸,一头是她,一头是他,两人再度纠缠,注定不能分开。
一路行去,声势极重,漫天漫地的大红,耳旁无尽的锣鼓喧嚣,真如繁花着锦。
倾城想起来当年的那一场婚礼,说来有些讽刺,她这一生,两次嫁给同一个男人。两次,他都以如此这般空前绝后的隆重尊贵之礼将她迎娶。
整个大婚礼仪繁复而隆重,只有体会过皇族之礼,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普天同庆。
倾城由喜娘搀扶着送入洞房,大红灯笼将一路照成了大红色,欢庆喜气。
倾城坐在婚床边上,低头望着自己足下精致的绣鞋,上面是两颗龙眼大的南海珍珠。
“都退到院子里去吧。”她轻轻出声。
满屋的喜娘和丫鬟不敢怠慢这位身份尊贵的南诏公主,立刻殷勤地欠身退下。
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倾城淡淡扯下了头上的鸳鸯红盖头。
主院之外,灯火辉煌,人声扰攘。主院之内,只有院中几名丫鬟和喜娘安静侍候。
药房离新房不远,倾城去了繁复的外袍,身上只剩一身绣工巧夺天工的大红曲裾,轻功施展来便再无累赘。再加上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药房守着,所以倾城揭开丹炉,将里面的两枚药丸取出简直毫不费力。
凑到鼻下闻了闻,回忆起那一日看到的那些药材,倾城大致确定了这正是解药,果然如她所料,苏墨弦还没有来取。
倾城回去得很快,反手将房门关上,外面没发现半点动静,身后却有不该属于这里的气息。
倾城缓缓回身,夜阑从屏风之后走出。她一身夜行衣,脸上罩着寒霜,带着几分戒备。
夜阑上前来,问:“解药呢?”
倾城没说什么,将手中白净的小瓶子递了过去。
夜阑拔开瓶塞,凑到鼻下,待闻出大致的味道,眉头紧蹙,“这就是解药?”
倾城点头。
夜阑目光迟疑,久久落在倾城的脸上。
倾城忽地笑了笑,“我原本以为今生只有我不会再信别人,却没想到别人也同样不会再信我。夜阑,如今满城捉拿慕珏的士兵和我没有关系,你不必因此恨我。我若真的要找慕珏报仇,放任他就这么毒发死去便可,何必冒险送信给你,让你来取解药?”
夜阑目光微闪,抿了抿唇,将解药拢入袖中,便要离开。
倾城侧了侧身,为她让开道去。
夜阑脚步却是一顿,犹疑半晌,终是出声,“当年的确是公子撺掇林淑儿将你放出去,之后的一切也全是他算计,这个我无法否认,但是……”
夜阑望着倾城美丽的侧脸,去了外袍,曲裾藏不住她窈窕美妙的身姿。若说新娘是最美丽的女子,那么今夜的倾城,却是最美丽的新娘。
夜阑顿了顿,道:“但是,我们真的不知道先帝还活着。公子他也是大殿之上探了林淑儿的脉搏,发现她中的是情蛊,这才联想着猜测出的。因为情蛊的特殊,需要中蛊的男女两情相愿,所以林淑儿的蛊绝无可能是与苏墨弦同种,那么就只有先帝。而林淑儿还活着,也就说明先帝还活着。”
倾城脸色平静,目光静静落在远处。
夜阑走到她身前,直视向她,“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
倾城抬眸,静静看着夜阑,“其实你不必和我解释这些。”
倾城侧过身去,淡道:“你走吧,从今往后,我与你们恩怨两清,死生不再联系。”
夜阑只觉喉头一哽,欲言又止。末了,她握紧袖中的解药,眨眼,消失在这新房之中。
倾城耳边听得几不可闻的开窗关窗之声,她缓缓闭上眼。
……
宴饮过半,武帝携着皇后和瑾妃离开。
苏墨弦送武帝,因着举荐慕珏一事,武帝心中对他不自觉地亲厚起来。临行时,蔼然地拍着他的肩,双目中难得露出为人父的骄傲和慈爱,“吾儿,今日看你如此,朕着实高兴。好了,就送到这里,赶紧回去陪新娘子吧。”
苏墨弦唇角挂着笑意,作揖行礼。
武帝对苏墨弦如此亲厚,看在身后那些大臣眼中,自然别有一番意思。
太子、贤王和魏王还在,另有百官大臣。天子一走,场面更有些不受控制。
太子因心中记恨苏墨弦设计一事,此刻皮笑肉不笑端着酒杯上前来敬酒。苏墨弦心中了然,毫无推拒,悉数饮下。
众人只见平日高冷的睿王殿下今日甚为豪爽,纷纷上来敬酒,苏墨弦唇角一直含笑。其实不过是千篇一律的祝词,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夫妻恩爱如胶似漆,说来说去只要还是祝福的也就说不出什么新意来,他却仿佛极有兴致一般,静静注视着对方,一定要等着听完了,方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量再好也经不起这种喝法,后来,俊美无俦的身形开始踉跄,但他脸上的笑却越来越深。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今日这睿王爷是真的高兴。
在场的不乏当年旧臣,不由就联想起当年那一场婚礼。那时这位还不是睿王,他是驸马爷。当年的驸马爷可不似今日这般豪爽,手段高明地周旋半晌,待众人发觉新郎竟已遁了的时候,人家驸马爷已经在洞房里伺候公主了。
如此这番一比,不少人心中不由感慨,看来,睿王对今日这位要更爱一些。
太子重伤初愈,不宜多喝,便一直冷眼旁观。只见苏墨弦已喝得站都站不稳,身形摇摇晃晃,他左腿上的无力和跛行便更加明显。
待苏墨弦走到太子身边时,太子唇角一冷,用力一脚踢出去,直直踢上了苏墨弦伤重的左腿。
苏墨弦只觉剜心一阵剧痛,同时一阵汹涌之气在血脉之中逆流,原本被内力压制下去的那股剧毒今夜就已经到了爆发边缘,此刻一经触发,终于再也压制不下去。苏墨弦几乎能听到“嚯”的一声,血脉逆流,剧毒攻心而来,再不可挡。
苏墨弦重重倒地,同时用力克制住喉头腥甜,吞下已到唇边的鲜血。
睿王一倒,场面一刹那凝滞。
阿不见状,连忙上前来扶,同时侧过身去,拦住其他人的目光,将苏墨弦的不正常遮掩。
太子这时假笑一声,“看来三弟是真的醉了,诸位看看,他这会儿连站都站不稳了。”
太子此言一出,尴尬解除,几名大臣跟着赔笑起来。
魏王苏墨炎却是从头到尾将太子的动作看在眼里,他轻咳一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三哥都舍命陪君子了,本王看大家今夜就到此为止放过他吧。阿不,还不快扶三哥回房?”
阿不连忙将苏墨弦扶起来,苏墨弦俨然醉死一般,双眸微阖,全无力气只能由阿不支撑。
太子不悦,冷笑一声,苏墨炎立刻举了酒杯上去拦住,“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又对大臣道:“哪位还没喝够的,只管来找本王,今夜本王打算不醉不归。”
魏王好饮,千杯不醉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他不醉不归的话一出,立刻激起了男儿天生好斗的心,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去,连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阿不将苏墨弦扶回新房,看到院子里的喜娘和丫鬟时,苏摩弦的眼睛里生起没有人看得懂的笑意。而后,他挥了挥手,将所有人挥退。
艰难地走回新房,每走一步,脏腑都仿佛被绞碎又仿佛被炸裂一般。沉重地拖着已经溃烂的左腿,留下一地断断续续的黑色血迹。
触及新房的门,苏墨弦的双手克制不住颤抖,而后,用力一推。
新房里,一室冷清。红烛孤零零地燃着,哪里见得半个人影?只余地上被丢弃的喜袍。
苏墨弦就站在门外这么望着,脸上没有疑惑,没有惊讶,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只有平静,平静地望着一无所有的新房,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可是这世上,哪里的新房里没有新娘是本该如此呢?
终于,他低低地笑了出来,笑得眼底一片通红。
他缓缓走进去,乌黑的血迹将新房沾染,留下一地的幻灭和凋零。
苏墨弦重重倒在床上,头埋在鸳鸯锦被之中,俨然大醉之人,倒头就睡,除了……他那不正常的渐渐痉。挛的身体。
酒的确喝了不少,却远远不至于醉。一切形态,和酒醉无关,不过是,毒发了。
武帝离开后,苏墨弦暗中派阿不去药房取解药,片刻后,阿不无功而返。
那一刻,他捏着酒杯的手指麻木而僵硬,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其实一切,他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原本根本不必再让阿不去看,只是他却终究按捺不下心中那仅存的一丝奢望。
对她,不论境地多么绝望,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她那一分奢望。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一直以为的他对她的折磨,其实不过是他不甘心放弃的对她的一丝奢望一丝执念而已。
当年是如此,今日也是如此。
不知何时,倾城出现在了新房之中。
她仍旧是去了繁复外袍的模样,然而身上大红色的曲裾却没有换去,头上黄金镶嵌的明珠凤冠垂至眉心,她仍旧是最美的新娘的模样。
她的目光掠过满地渐渐干涸的乌黑色的血迹,最后平静地落在床上浑身颤抖的男人身上。
他似有所觉一般,浑身一震,而后,缓缓抬起头来,转过身。
目光触及她的那一刹那,她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悸动和痴迷。
他也看到她的眼眶忽地一红,只是,她自己一定以为自己假装得很好,仍是笑吟吟地望着他。
他的唇角早已满是漆黑的毒血,脸色青白,唇色乌紫。被压制不成,一瞬爆发的毒发非常快,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他直直凝着她,仿佛在贪恋地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他哑声问她:“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倾城眼睛里有水光,在烛光下尤其明显,她自己却完全感觉不到,只是径自笑着,“不亲眼看着你死去,我不甘心。”
☆、第059章
“不亲眼看着你死去,我不甘心。”
苏墨弦只觉脏腑中早已痛得麻木,再无知觉。他凝着倾城,眼睛里的笑不知是绝望还是临死的贪念。
倾城盈盈而立,笑吟吟地望着他。两人眼波相交,似情人间最刻骨的缠绵不舍,却更似一段孽缘,一双怨偶,至死方休。
他笑,“也好,你能回来,其实我心里是高兴的。”
倾城的脸被烛光映成一片惨白,大红的嫁衣也不能让她看起来稍微好些。但是她自己没有办法看到,只能强撑着唇角的笑意,仿佛是世间最合格的复仇者,静静看着自己的仇人一点一点地死去。
苏墨弦朝她伸出手,“倾城,过来我这里,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倾城立在原地没动,整个人除了唇角噙着的笑,什么也没有。
苏墨弦低低笑了出来,唇角又是一阵毒血涌出,“还记得前几日我对你说,有些事我想说给你听吗?那时你告诉我,待你想听的时候再说。我答应了你,我知道我应该等你,守着我的诺言一直等你,只是……”
苏墨弦一阵撕裂般的咳嗽,鲜血咳出,将满床的锦绣染得可怖,他闭着眼,强撑着一口气,痴痴地凝着她,“恐怕我再也没有办法等你了,倾城,我舍不得你,我想带你一起走,走到哪里都将你带在身边,一直爱你守护你。可过去的那些年,我似乎也没有将你守护好,不知道我死后,你是否还能遇见更好的人,他不会比我更爱你,但也许他会比我更懂得如何保护你。倾城,纵使我万分不舍,你我之间终究也到了分离的时刻,我如今唯一舍不得的不过是你如此绝望地活着。”
倾城双目刷地红得更通透,她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她轻轻摇晃着走过去。
苏墨弦抓住她的手,他的手心冰凉,凉得她心惊。她不知道,人之将死,会是这样的温度。其实想来,她这一生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任何死人。更遑论是杀人。
苏墨弦贪婪地望着她的脸,望着她惨白的唇色,良久,他的目光缓缓落到房中放着合卺酒和喜果的桌上。他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去将合卺酒取过来,只差最后一步了,成全我,好不好?”
倾城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木讷又僵硬地去倒了两杯酒拿回。
她的呼吸又重又沉,眼睛里的水光几乎就要落出来。她将一杯酒递向苏墨弦,因为手指发颤,酒水断断续续地洒出。
苏墨弦含着笑,连带着她的手一起,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交杯酒,长长久久。两人手臂交缠,今夜的最后一道礼仪,她原本就是打算成全他的。仰头饮下,眼角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苏墨弦将酒杯从她僵硬麻木地手中取走,放到一旁,而后,他用尽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将她搂紧在怀中。倾城闭上眼睛,将眼泪落在他胸前。
苏墨弦的嗓音虚弱而低哑,在她耳边缓缓说起上一辈的恩怨,“多年前,京中有三名世族少年,他们意气风发,文才武功皆负盛名。一人地位最尊贵,一人谋略最深沉,一人武功最高强。三人把酒言欢,志趣相投,相约成为人上之人。他们分别就是你的父皇倾仪,我的父亲苏瑜,还有我的师父,慕离。”
“那时,倾仪只是皇子,并不受宠,苏瑜和慕离将他一路扶持成为东宫太子。本是生死之交的三人,然而有一天,上天却让他们同时遇见了同一名女子。京西的荒宅你去过两次了,即使荒芜,仍旧依稀可见当年盛况,对不对?其实,那里当年的主人曾经富可敌国,那名女子就是那家唯一的女儿,夕颜。一次帝都街头偶遇,三名世族少年同时爱上了夕颜,纷纷追求,使尽手段,不遗余力。夕颜看似谁也不理睬,却不过是不想让三人的兄弟之情因她而生下嫌隙,实则,她暗中早已对慕离芳心暗许。夕颜是美丽而坦荡的女子,她既爱慕离,便毫不拿捏,乔装易容去到慕府,她与慕离的一段情便是由此而来。”
“不久,慕离与夕颜定情,出于对兄弟的坦诚,慕离将一切向倾仪和苏瑜坦诚,两人皆言祝福。慕离与夕颜本就是门当户对,自然顺利结成连理,夫妻自此恩爱,如胶似漆,一时成为京中佳话。然而,好景从来不长。两人成婚不到两年,西北战事起,慕离身为将门之后,领军北上抗敌。当年一战,至今史书上仍有记载,将帅慕离勾结匈奴,通敌叛国,天元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天地葬英魂。匈奴连占天元三座城池。慕离是慕家嫡出一脉,后有堂弟慕长丰临危受命,夺回失地,大败匈奴。当年的皇上因此让慕家功过相抵,便没有为慕离之罪株连慕家九族,慕长丰也自此崛起,而后一路平步青云成为今日的大司马大将军。”
“然而,慕家嫡出一脉下场却全部惨不忍睹,抄家、问斩,白骨累累。京西富可敌国的家族被抄家流放,夕颜的父亲一国首富被当街问斩,夕颜也从此下落不明。坊间传言不少,有说她殉情,有说她北上寻夫君尸骨,有说她戴罪逃亡,然而,却只有苏瑜一人知道,她早已在慕离叛国的当夜被太子倾仪抓回了东宫。因为,陷害慕离的计策,便是苏瑜与倾仪合谋的成果。”
“只是,苏瑜既不会成全慕离,自然也不可能成全卑鄙的倾仪。倾仪将夕颜抓回东宫的当夜,苏瑜求见皇上。后来,皇上连夜命人从东宫之中将夕颜带出,从此将她幽禁在皇宫西北角落那座无名的冷宫之中,如此一幽禁便是十五年。”
“或许苏瑜卑劣,皇上残忍,然而不能否认,两人此举却也实实在在保护了夕颜,让她可以在冷宫中顺利生下慕离的孩子。”
倾城的眼泪一串串掉落,悉数浸入苏墨弦的喜袍之上。苏墨弦的袍子上原本有许多的鲜血,此刻,血与泪混在一起。
苏墨弦染血的唇轻颤着摩挲着她的额头,“夕颜生产那夜,有刺客入冷宫,企图杀死刚出生的孩子,并劫走夕颜。然而皇上却仿佛早已得到了消息一般,派了宫中禁军埋伏,刺客被一网打尽,竟是东宫之人。皇上龙颜震怒,倾仪太子之位险些不保,却是苏瑜向彼时也刚刚生产的太子妃傅氏献上了一计。太子妃傅氏对太子倾仪用情深挚,在东宫垂危之际站出来,将所有罪名一力承担。”
“太子妃此举保全了倾仪,却也害了自己的家族。傅氏一族,满门抄斩,只有尚在襁褓的血脉被保下,连夜送至苏瑜府中寄养。这一段似乎是满朝皆知的事,只是他们却不知,太子妃当年生下的其实是个男孩儿,而被送到苏家的却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她让我一眼就迷恋,爱到至死也想将她带在身边。”
苏墨弦的胸膛剧烈起伏,身体的抽搐痉挛再也不能压制下去,他再也抱不住她了。他似乎想要用力,再抱她一会儿,就这么抱着她一直走到最后一刻,然而,却连这样也办不到。他的身体抽搐,痛苦,他倒在一旁,鲜血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