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倾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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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刚刚将林淑儿赶出了睿王府,皇后就忽然病发,这病或许是真,但武帝这个时候刻意召她入宫,这个举动就有些微妙了。是林淑儿无用了,武帝要亲自试探吗?还是连试探都不用?天子嘛,手中莫大的权力,错杀这事其实并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
倾城其实非常能理解苏墨弦不愿将她一人留在宫中,可她未必就和他一样不愿意,便只淡淡望了他一眼,“哦,辜负你的心意了,不过我这里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或许可以补偿补偿你。”
苏墨弦看听她的语气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所以他问都不问。
果然,倾城随后说的一句话真是将他气得不轻。她说:“恭喜你,今晚可以不用睡书房了,回房睡吧。”
说完,她趁着苏墨弦将她强行抓走以前逃进了皇后寝宫。
苏墨弦望着她的背影,简直是恨得牙痒痒。她不在,他能不能回房睡有什么差别?
然而他似乎忘了,他昨晚是自己拒绝她的。既然如此清心寡欲不打算要她,那能不能睡一张床上又有什么差别呢?
倾城入宫伺候生病的皇后,苏墨弦回王府安排。先亲自挑选了几个心腹进宫跟着她,这才回房打算为她收一些衣物和常用的首饰脂粉一类。
哪知,进门就看到两只箱子,整整齐齐地放在正中,苏墨弦太阳**当即突突地跳了两下。
上前去打开来,只见里面的东西已经整整齐齐收拾好了,苏墨弦只觉太阳**跳得更欢快了。
☆、第078章
箱子是第二日才送进宫的。。
倾城有些不高兴。
她如今虽然不比当年那么娇气了,走到哪里都要带上好几个大箱子,自己惯用的物件儿一样都不能少,但苏墨弦这少了她一个晚上用度的做派也太让她委屈了些。
其实她也过了两年随遇而安的日子,如今对这些身外之物渐渐看淡,再者,皇后宫中也不会少了她穿的用的,但苏墨弦克扣她这个事,重点也不是穿的用的,而是人。
她不过气一气他,提前将东西收好,还摆在了房间正中醒目的位置嚣张嚣张而已,他如此倒像是报复她一般。
嗯,你迫不及待要离开是么?好啊,我偏就不着急。
……说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呢?
倾城非常不高兴,一整个晚上对苏墨弦都是怨怨的。或许是因为怨得太深,平静不下来了,她在床上辗转多时都不能入眠,倒刚好让她听到了皇后的咳嗽声,一个翻身而起,殷殷勤勤地就跑过去伺候了,比为皇后守夜的宫女还要快。
大约是夜半生了凉气,皇后咳嗽得厉害。倾城算算她前一刻服药的时辰,想着这个时候刚好可以再服一剂,便拿了苏墨弦开的药,亲自去小厨房煎药。
事实证明,倾城在这些小事上的运气常常不错。
第二日,皇后的身子就好了大半。
皇后病情好转这事,也许是因为她本就不甚严重,也许是因为苏墨弦医术了得,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大功由半夜煎药的倾城领了。
于是,只用了一个晚上,倾城在皇后那里的好感度已然刷破了历史最高值。
不止是在皇后那里,倾城衣不解带伺候皇后这事第二日一大早就已传遍了整个皇宫。早晨,后宫嫔妃们来向皇后请安时,脸上都是既羡慕又羡慕的神情。
其实她们这样的身份,即便只是个小风寒,儿媳整夜伺候这事也并不少见,并不见得皇后就比她们命好。但这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样,苦劳是个非常容易被人忽视和遗忘的东西,只有被功劳加持了,它才能闪闪发光起来。
所以,皇后这个病情好转的时机真是刚刚好,连老天都很是帮了倾城一把。
据说,皇后还刻意嘱咐嫔妃们说话小声些,“小七刚刚才睡下,你们轻点儿声,别把她吵醒了。”
……
倾城最后还是被吵醒了的,皇后让身边的嬷嬷过来将她叫醒,因为,“睿王来了。”
苏墨弦给她送箱子过来了。
如果不是顾忌着皇后身边的人在这里,倾城几乎要用鼻子哼出一口气来以表达她对苏墨弦的不屑。
如果这里不是长乐宫,苏墨弦亲娘的地盘,倾城真的会翻个身,再冷冷扔下一句,“东西放下,人跪安吧。”
所以说,这世间最让人悲伤的两个字就是如果了。
倾城梳妆好去皇后寝殿时,苏墨弦刚为皇后诊完脉。皇后今日已能下床,虽然也只是略显无力地靠在美人榻上,但气色和精神对比昨日可真要说一声大好。
苏墨弦重又写了张方子,只是一两味药上的小变动。
做好这些,苏墨弦这才抬眼看向倾城,“你随我来,煎药上的事我细说给你听。”
倾城,“……”
皇后目光了然地在两人脸上流转一周,其实煎药上的事为什么不能当着皇后说呢?皇后笑了笑,也没说破,只对倾城道:“去吧。”
苏墨弦命人将带来的两个箱子搬到了倾城的寝殿去,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人,倾城便随心所欲地不给他好脸色看。一进门就懒懒地坐到美人榻里,拿了个侧脸对他。
苏墨弦立在一旁,含笑凝着她,问:“昨夜有没有想我?”
倾城,“……”
他觉得他们现在还合适说这么缠绵悱恻的话吗?
苏墨弦望着她淡淡的模样,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改口道:“唔,我应该问,昨夜想了我多久。”
倾城唇角抽了抽,看了他一眼,奇道:“我都到宫里来了,还想你做什么?我若要想你,又来宫里做什么?”
“是吗?”苏墨弦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瞥过地上那两只大箱子,问,“那今日这么大的怨气从哪里来的?难道不是怨我昨夜没给你送这些东西过来?你若怨了我,那也是想了我,倒也不枉我一番苦心了。”
倾城,“……”
所以,你为了不让我把你抛到脑后,故意让我怨一怨你?如此……爷,还是你赢了。
苏墨弦缓缓走到倾城眼前去,倾城别开头去。
苏墨弦笑了,道:“把箱子打开看看吧。”
倾城轻哼一声,“有什么好看的。”
苏墨弦没再说话,只是自己走到一只箱子面前,亲自揭开了盖子。
倾城的眼风不自觉地跟了过去,原打算不动声色地瞥一瞥,然而这一瞥却是不好,她整个人都被那箱子里的光华夺目给吸引了过去。她浑身定住,然后就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都恨不得扑进去的模样。
倾城原以为自己如今已将这些身外之物看淡了,到了此刻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还是如这俗世间的所有女子一般,箱子里那个东西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新衣服,美轮美奂的新衣服。
苏墨弦解释道:“这是半月前就为你定下的秋衣,我亲自选的料子,让天下第一绣坊的挽娘做的,还是依着你原来的性子,一针一线都必要她亲自动手,不假他人。”
倾城缓缓走上前去,面上的一件是紫色的锦裙,绝好的缎料,光泽内敛而华贵。目光所及之处,绣着数朵繁花,绣工本已是精美绝伦,花蕊处还点着流光溢彩的宝石,虽是五光十色,但因为恰到好处又精致小巧,入眼竟是出奇的和谐,丝毫不见花哨庸俗。
倾城的手不由自主就伸了出去,温润细腻的手感,几乎已经可以想见穿上身时那惊艳四座的效果。她两只手将衣服展开来,才见这一簇簇繁花是在袍脚,而繁花之上便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青鸟。传说,青鸟是西王母的坐骑,眼前这只青鸟线条优美,姿态翩然出尘,竟果真如从天而降,不似凡物。偶一回降落凡间,不过因人间这一处花团锦簇,让仙鸟也将这当成了仙境。
一件衣裳,如此巧夺天工,奇思妙想,天下也只得一个挽娘可以做得出来。
倾城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好生缓了缓情绪,这才重新端好了姿态,轻轻放回,复又看向苏墨弦,“挽娘的一件衣服如今单排队就要排上两年,就是宫中的娘娘这个队也要照排不误,一天都少不得。没想到,你如今和她交情倒是不错了。”
不是说,半月以前才定的吗?想当年,就是挽娘没有这般炙手可热的时候,她也是要提前一年定的。
苏墨弦别有深意地说:“有个喜爱这些东西的妻子,我自然要不遗余力不惜代价将这个重要的交情经营好了。”
倾城望了他一眼。
苏墨弦笑道:“原本为你定了十套秋衣,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做好。但你昨日气都生到宫里来了,我自然要想法子哄一哄,这才连夜去绣坊,请挽娘速速赶制。我在一旁盯着,也是急得坐立难安,想若我能做这个东西,若我做的能入你的眼,都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了。”
苏墨弦说到这儿,意味深长地望进她的眼睛里,“如此,气可有消一些了?”
倾城用力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没压住高高翘起来的唇角。
……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苏墨弦个男人,可真是有手段。昨夜才将她气得跟什么似得,转眼一件衣服就将她收服了。倾城虽然非常不愿意接受自己这么肤浅,然而事实是,倾城勉强端了端姿态将苏墨弦送走,回来就关上门,双手提起那件巧夺天工美轮美奂的衣服对着铜镜转了好几个圈圈。
后来,倾城想,她如今不怎么生气和她昨夜那么生气的原因大抵是相同的,其实都不是因为这些穿的用的,而是因为人。
昨晚嘛,昨晚苏墨弦是个克扣她的小肚鸡肠的男人,一点都不大丈夫,她想不生气都难。
今日嘛,今日苏墨弦为了讨她欢心一掷千金费尽心思,爱妻好男人的形象无比光辉灿烂,她想生气也生气不下去了。
这样的心态之下,倾城心安理得地就换上去了,然后圈圈就转着没停过。唇角翘得高高的,反正她这么开心才不是肤浅的因为衣服漂亮呢,是送衣服的人这么有心,她不高兴一下就辜负了。
可惜,苏墨弦这么有心,倾城仍旧在长乐宫中心安理得地住着。苏墨弦那个心思,倾城好像也就高兴了一下而已,似乎连领会的打算都没有。
皇后的病是因感染风寒所致,病来如山倒,虽然其后好了许多,但也要一点一点地好,倾城尽心尽力伺候。
瑾妃碍于已经放下话来说了“有臣妾呢,臣妾会好生伺候皇后娘娘的”,每日必须过来呆一两个时辰。瑾妃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也没打算和皇后生出什么亲近来,皇后自然就更没这个意思,所以每日这一两个时辰就尤其难熬了,如此难熬的时间里,瑾妃和倾城却是出乎意料地亲近起来。
倾城自小对衣裳首饰、胭脂香料一向极有研究,衣裳首饰这一点上苏墨弦帮不了她什么,最多也就只能帮她经营一些交情,譬如挽娘那里可以插个队什么的,但胭脂香料这里,苏墨弦可就能亲力亲为地帮她了。
从养颜美容的方子,到提炼纯露膏脂的花花草草,再到炼香制香的手法,苏墨弦钻研了许多年,倾城未必都能用得上,他却也周到地全记录了下来,只为了留着她闲暇时看看消遣。
而瑾妃显然也是对这些事情极有兴趣的,如此,两人一拍即合。
瑾妃身为大周第一宠妃,她在美肤保养这些事情上自认极有研究了,要知道,她的整个人生除了斗斗斗就全用来负责貌美如花的,然而和倾城一番交流下来,瑾妃竟有些井底之蛙的感觉。
☆、第079章
瑾妃岁数上多了倾城一倍,又是大半生养尊处优,如今却猛然发现自己在保养美颜上头竟落到了一个小姑娘后面去,简直是不可思议。。
对此,倾城谦虚地说:“全是我母妃教的,从我有记忆起,她就开始和我说女子这些驻颜之术了。”
瑾妃叹为观止,自叹弗如。但落到南诏的宠妃后面去,总比落到一个小丫头的后面去好接受些,瑾妃没了心理障碍,立刻和倾城走得更亲近了。
隔日,瑾妃就送了一株牛血红的珊瑚树给倾城,宝石红珊瑚长在深海之中,采摘的过程中几乎不能避免磕碰,要保持完整的树枝形状本就困难,就算树枝形状保持下来了,但珊瑚质脆,深海和陆上的压力不同,珊瑚一旦到了陆上多就自动生了压力纹,不再完美。但瑾妃这株虽然不大,却是通体完美,一点瑕疵都没有。迎风招展,晶莹剔透,阳光之下流光溢彩的,倾城喜欢得不得了,和瑾妃说起话来更是毫无保留,当然,两人说话的内容全在养颜上头。
其后,倾城又寻了空闲出来,亲手炼了一味香送给瑾妃。
瑾妃揭开盖子一闻,只觉这香清微淡远,若有似无,然而这么清淡的香却仿佛有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力,引着瑾妃都控制不住要更靠近那一抹芬芳。瑾妃是聪明人,眉眼一展,当下就明白了倾城的用意。她含笑看了倾城一眼,两个都是已经成亲的女子,皆是心照不宣。
当夜,瑾妃沐浴更衣之后,将那香轻轻涂了一点在自己耳根和手腕的地方,只等着武帝过来。然而,到了时辰武帝却没过来,瑾妃一震,想如今皇后病中,武帝也没到自己这里来,难不成是去了后宫哪位那里?这个念头让瑾妃当下生出了危机意识,立刻遣了人去问。
回话的人说,武帝今夜宿在自己的未央宫中,瑾妃刚要松一口气,那人紧接着的一句却让她噎得险些昏了过去。
皇上召了秦美人过去。
……
那一夜,宫中发生了一件趣事,虽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不久就随风潜入夜,直送到了后宫闲日无聊的娘娘们耳中。
自然也传到了倾城那里。
倾城微微一笑。
上午的时候,瑾妃按时过来了,脸上容光妩媚,想来昨夜恩泽武帝给得多多的,然而瑾妃眼中的神情却称不上好。
倾城上前含笑道:“恭喜娘娘了。”
昨夜,武帝先召的秦美人侍寝,因武帝素来是宠着瑾妃的,武帝召其他的女人侍寝这些事未必就会传到瑾妃那里,所以昨晚上,“不知情”的瑾妃就提着亲手炖的参汤去了未央宫。
其中过程倾城是不得而知的,但晓得结果已经足够。
结果就是秦美人被原封不动送了回去,瑾妃留在了未央宫中一整夜。不晓得传言是真是假,还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今日武帝上朝都险些迟了。不过有一事却是千真万确的,早晨的时候,下凡亲自去秦美人那里传了旨,从七品美人一跃升成了庶三品的婕妤。
这宠幸的是瑾妃,赏的却是秦美人,委实微妙。
瑾妃从坐下起就盯着倾城的脸瞧,迟迟不说话。倾城只当她是在不高兴秦美人的升迁,遂劝道:“听说,秦美人的兄长就是如今炙手可热的骠骑将军秦怀。”
倾城这话说得点到即止,想来瑾妃也该懂她的劝解之意了。
皇上宠幸一个女人,几回又是真的宠爱呢?坐到九五至尊这个位置上,女人多半就是政治的棋子了。秦美人进宫不久,倾城是不晓得她还是不是朵黄花啦,不过从她七品的品阶上就能看出一二来。但如今秦怀立下战功,分了慕长丰的兵权,武帝立刻就召了他的妹妹秦美人侍寝,这其中微妙的关联,瑾妃伴君多年,想来比倾城要懂。
瑾妃轻叹了一声,却道:“你懂的,本宫都懂。可你如今正是鲜花一般娇嫩的年纪,本宫懂的,你却不懂。”
倾城露出疑惑的神情。
瑾妃只道:“昨夜你那个香,让皇上对我爱不释手,皇上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热情了。本宫也知道,皇上今日赏了秦美人,哦,不,秦婕妤,不过是看在她兄长的面上,在这些虚名上头补偿她罢了。”
倾城不解地问:“那娘娘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瑾妃没吱声了,只是直直盯着倾城的脸瞧。那张年轻美丽的脸,可真像是鲜嫩欲滴的樱桃,轻轻动一动就能掐出年轻的水来,莹润,清澈,鲜活。
凭着这几日对瑾妃的观察和了解,倾城大概也懂了瑾妃的心思,立刻投其所好道:“我嫁过来的时候,母妃给了我一个秘方,制一种膏脂,晚上入睡前涂到脸上半刻钟洗去,第二日早晨起来皮肤会像重获了新生一般。”
往日但凡说到这个,瑾妃的一双眼睛保管都要发出光来,堪比外头秋天的阳光,还会主动问她可需要什么宝物加持。然而今日,瑾妃却是恹恹的神情,只叹了一声,“那也只是像,本宫终究比不上秦美人,还有你,你们这些如花一般娇嫩的年纪了。这自然规律使然,有时候真让本宫倍觉无力。”
倾城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知道那个香,皇上昨夜是如何说的吗?”瑾妃缓缓站起身来,整个人身上是一种美丽的哀愁,“他说,瑾儿,这个香可真好,让朕想起了你年轻的时候。”
倾城垂下眸去,心道,原以为苏瑜这人就只会玩心计、玩阴谋、玩篡位。没想到,他竟还是个性情中人。那味香的精髓,连瑾妃都说不出来,他却能一语道破。
年轻正好的女孩儿都不用涂脂抹粉,她们身上自然散发着鲜嫩的气息,鲜活灵动,那是什么外来之物都比不上的。情人厮~磨之间,那抹若有似无的体香才是无尽的吸引。而不似一些浓烈的香气,远远飘着或能吸引人,但一旦真的靠近,只会让人恨不得将她推得远远的。
所以倾城给瑾妃的香,诱人,鲜活却又淡得若有似无。
如何不让武帝更想接近,爱不释手呢?
瑾妃苦笑道:“可本宫终究已经不再年轻了啊,纵使是借着这些外物,也不过是给皇上一个幻觉而已。”
其实哪里是幻觉呢?你这个人不是实实在在的吗?秦美人年轻是年轻,美丽是美丽,可皇上不也是因为他的哥哥才宠幸于她吗?然而你呢,你不过一个平民女子,既无权势,又无靠山,皇上却独独宠了你这么多年,甚至在朝堂的一片反对声中一意孤行立了你的儿子为储君,这个若还是幻觉,还不是真爱,那什么才是真爱呢?
倾城心中很想对瑾妃如是说,但她可不会这么说,否则可就白白浪费了昨日刻意将前来请安的秦美人留下玩耍的一番苦心了。
倾城更晓得,瑾妃说这些话,不过是在鞭策她,好让她拿出更给力更霸道更有效的东西而已。
果然,瑾妃感伤完后就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你母妃可有什么独门秘方?”
倾城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她垂下眸去,欲说还休的模样。
倾城这个样子,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