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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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君行见状急忙伸手想去拽她衣袖,结果慢了一步没抓住,他便用手肘撑着床沿欲要起身去追,可惜费了半天劲也没挪动起来。
南意欢往外室走了两步,听着身后的光有动作响动却不见追来,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在越君行哀怨的目光中走到床边将他扶着坐起,恼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爬都爬不起来了?以前每次我问你病情如何,你都骗我,你再骗我下次你发病我就让风寂将冷羽裳擒来,让她来照顾你。”
越君行见南意欢转身回来搭理自己本就心中惊喜,如今听她竟能如此随意地提及冷羽裳,再联系她今日一系列的言语表现,知道八成是风寂那几个家伙和她说了些什么,否则她不会如此反常。又见南意欢对自己不再如往常般冰冷抗拒,也不再将自己往外推,于是满心欣喜地伸手紧攥住南意欢的手,温柔似水道“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南意欢顿时俏脸涨的通红,连白皙的颈部也染上一层迷人的绯红,她僵着声音道“要不是那日被我撞见,只怕等风寂那傻瓜晚些时候进来,你就真的要对她负责了。”
“嗯”,越君行用力地点点头,以示对她保住自己清白之身的极力感谢,然后讨好笑道“我已经狠狠教训风寂了,你看,我还连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扔了,不信你自己瞧?”
其实不用越君行说,这几日南意欢也早已发现这屋里所有大物小件,甚至包括书案上的笔墨,墙上的画都跟以前不一样了,看来自那日以后,他倒是将这里清洗的彻底。
越君行见南意欢态度软化,深邃的黑眸里直直望着她,低声道“意欢,我再说一遍,我谁都不要,只要你,所以以后再也不要和我说要将别的女人塞给我的话了,好吗?”
软软的话语让南意欢眸中霎时有泪意涌动,她在心里痛骂自己,不是早就说好不再流泪吗?可是为何,这几日泪意就未曾断过。顿了顿,她吸吸鼻子,抬首艰涩道“越君行,你是我的镜花水月,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我不是他”越君行默然道。
“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越君行忽然身体前倾,双手用力一揽从身后抱住南意欢,不顾她的奋力挣扎,将她贴靠在自己胸前,颤声道“意欢,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不是他,意欢,我不是他。请你抛开过往,试着再信一次,而这次的人,是我,好吗?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可好?”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无比小心翼翼,仿佛内心已将这句话打磨了千万遍,而今终于说出了口。
南意欢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语的热流,是命运种下的偏差让彼此痛尝如厮苦楚酸痛,她心里有一股冲动在叫嚣,好想告诉他,她愿意,自己愿意。
苍穹如幕,静夜如诗。
皎洁的月亮爬上楦窗,洒下朦胧的光晕是那么地清朗柔美。这一刻,时间似乎是静止的,一切都安静得像一个恬淡的梦。
沉默半响后,南意欢苦笑着摇头,咬牙从越君行怀中挣脱,转过身来与他对面而坐,拿起手边那支梅花钗递到他面前,努力压下嗓子里的酸楚道“越君行,我们之间如果或早那么一刹,如果当年在落霞山相遇之时,你拿着这枚梅花钗追上我,又或者那日上元灯节,是你从酒楼上飞身而下从马蹄下救出我,也许,也许我们之间一切会有不同。可是,世上没有如果,于是如今的我成了现在这个满身罪孽的亡国之人,即将做所的一切也都是祸国害民之事,今后世间所有人都会指着我的鼻尖痛骂。而你不同,你一出生就是北越太子,以你的能力必有着大好的似锦前程,将来你更要做一个让万世都倾慕的圣君明主,这样的你又何必一定要将未来与我这个妖女捆在一起…!”
越君行蓦地伸出手指按压在南意欢的柔唇上,止住她还欲说出口的话,伸手接过那支缠钗轻轻在手中转动,缓声道“人生有时就是如此奇妙,偌大的世界,看似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冥冥中却总能在某个时间和某个地点遇见。意欢,你知道吗?十五年前我们就见过,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已不记得我,但是你已在我心里住了十五年。一年前,我们又在落霞相逢,当时我不愿以自己的不堪的身体和身处的复杂环境拖累你,所以与你擦身而过,后来看你和秦陌那么幸福,我便想这样的结局未尝不美,只要你幸福快乐,那便足够。可是这种想法害了你我,你可知后来当我猜出秦陌身份时的震惊与懊悔,可惜我再怎样努力也救不了你的国你的亲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经受那残忍血腥。那日南秦大殿之上,当我看见你对着众人笑颜如花,你可知我多努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引剑冲上高台替你斩杀那人。后来你从南楚回东祁后的那一年,我忍下心中对你的思念,一边控制不住自己心意地吩咐风痕搜集有关你的一切消息,一面却又忍着从不看里面的每一封信。”
“可是”,越君行手指温柔地抚过她额前的碎发,继续道“意欢,世事兜转,亦非人力所为。那夜你又出现在了我眼前,你说想要嫁我,虽然只是假成亲,但你可知我内心有多欢喜,我知道你从南楚离去时的决绝,能娶你为妻那是我压根不敢去奢望的梦想。可是上天终是对我不薄,虽然它曾经让我们彼此错过,但现在又给了机会,不是吗?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你害怕!但是,真的,我不是他,信我一次好吗?”
在风倾说的那一大段前事后再听越君行提起这些,南意欢早已泪流满面,她确实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与他见过,当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得哽咽道“越君行,我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记挂我十五年,又为我做这许多,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这个满身罪孽的人。如今他在南秦已大权在握,我的复国之路愈加艰辛,战争所带来的更是满目苍夷,你若如此全心助我,倘有一日我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你为了一个女人擅动干戈,如此骂名你又如何担的起?你又何苦要为我担这些?”
越君行看着她越说越痛苦的模样,心下痛极,他将南意欢牢牢抱紧,俯首吻了吻她唇边泪痕,坚定道“我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名声于我不过如尘土,什么苍生万物,又于我何干?意欢,若你执意要做那祸国妖妃,那我便不要做那旷世明主。”
“你知道吗?自母后去世,我身上寒疾之症便愈发严重,此病于我虽不致命,但发作起来极其痛苦,父皇又对我关心甚少,因此每次我唯有独自一人在黑暗中默默忍受,甚至要靠以血入药来维系,若是换成别人只怕早已疯癫。”越君行抬眼看着南意欢,疲倦地笑道“以前都熬过来了,可是,意欢,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剩下的路我还能熬多久?”
南意欢全身发软地靠在他怀里,耳畔传来阵阵灼热的呼吸声和话语,感觉到他原本冰冷无比的身体为此而也有些微微发烫,身后的这个男人,虽然看似身体病弱外表高冷,却奇迹般地无时无刻不温暖着自己几乎冻得干裂的心,与他在一起的时光让她莫名觉得欢喜和踏实。
面对这样一个为自己付出的男子,她应该是可以相信交付真心的吧,或者说自己的心其实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吧,因此才会在见到冷羽裳时那么生气,在得知他遭受痛苦折磨时如此惊慌恐惧。
以前自己永远觉得自己最清醒,永远站在高处看着这个男人挣扎于泥沼之中,岂不知自己也早已深陷泥泞,无法逃脱了。在做了那么久无谓的挣扎后,她忽然觉得,也许是时候走出那片阴霾天空去看看墙外的风景,也许自己这只在苍茫无垠的凄冷高空中彷徨飞翔的孤雁,在被浮云迷乱双眼,被雨露打湿双翅,迷失了归途之后终是找到了可供栖身栖情之所。
唇边一丝无声笑意缓缓溢开。
……
越君行在将自己所有心意全盘托出后,便一直静静地等着南意欢的回答,可是南意欢只将头深深埋在自己怀里,久久不语。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君行心里愈来愈失望,他轻轻抚拍着南意欢的背,黯然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也不必勉强?我们的合作仍然有效,之前答应你的我也一定会帮你做到,只是,以后千万莫要在说起别的女人来气我,太子府以前没有女人,今后也不会有…。 ”
“好”,南意欢闷声道。
“好什么”越君行愣住了,俊逸的脸上尽是错愕。
南意欢抬首用那蒙上一层湿润雾气的明眸地看着他,哑声道“我说好,越君行,我们试着做一对真夫妻吧。”
越君行苍白的脸上忽然绯红一片,似不可置信般,他握着梅花钗的手一抖,银钗落地发出清脆地响声也浑然不觉,他颤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在眼前男人那急切而灼热的凝视下,南意欢扬起一抹轻笑,低低道“我说,纵我一生,我愿再疯癫这一回,我们试着做一对真夫妻吧。”
“你愿信我?”越君行笑的明朗,一双深邃无垠的墨色眼眸仿佛要渐渐将她融化般。
南意欢恬然微笑,不带有丝毫掩藏地道“愿,即便恍如一梦,凄凉又如何。”
“只因,是你。”
说完,她不待越君行反应过来,娇羞地送上柔唇飞快地在他薄唇上亲亲一吻,正欲回身,柔软纤细的腰肢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搂住,不让她再有逃脱的机会,重重的吻落了下来。
那一刻,江河停顿,山川寂静,两颗热烈的心,一旦相逢,如见山水,如沐风月。
越君行忍不住一遍遍轻吻着她的唇,南意欢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体内窜起的陌生感觉令她意识昏沉,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柔臂围着他的脖子,颤抖着身子生涩地回应他的吻。
这一反应将越君行撩拨的愈发欲罢不能,他气息逐渐紊乱,趁着南意欢轻启红唇之际两人吻得更加肆意纠缠,而她时不时发出的轻声呢喃,却更深刻的挑拨他浑身紧绷的弦,肌肤相贴着的地方带起一簇簇的火焰。直到南意欢几欲晕厥,越君行才缓缓放开她,两人胸口皆剧烈的起伏着,连带着身体都在微微颤动,
越君行看着一道道热潮红晕染上南意欢白皙柔嫩的雪肤,水眸汪汪,怀中娇躯的温热馨香让他再次无法维持冷静,忍不住俯首又深深地吻了下去,然后微喘着将头埋在她脖颈里,感受着身下女子的颤栗,最后回到唇际,轻咬她粉嫩的红唇心荡神驰道“意欢,我好欢喜,我从来没有这么欢喜过!”
南意欢一颗心砰砰狂跳,安静地半躺在他怀里,娇喘连连,如玉的手指从他的锁骨缓缓往下滑,说出的声音声线柔软似魔音般“我又何尝不是,遇到你,我也很欢喜。”
十月未央,窗外一株开满细碎橙黄的桂花,醇香甜蜜的气息透过窗缝弥散开来,两人就这样紧紧相贴拥着,享受着这一室的宁谧。
直到南意欢视线扫过一旁桌上的药碗,才“呀”的一声惊叫出声,从越君行怀里挣脱出来跳下地,走到桌边端起碗,面向越君行懊恼道“可惜这碗药了,你只喝了几口,要不我再去煎一碗吧。”
越君行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无奈地往地上那个女子望去,目光却被南意欢拂起的衣袖所露出的那一抹白皙吸引,只见他脸色由白转黑,鞋也不穿,直接从床上起来,快走两步到南意欢身边,牵起她左手,将她衣袖高高掀起,露出那横着的一道血痕,薄怒中夹杂着疼惜道“这药是用你自己血熬的,谁让你用的,风寂他们居然不拦着你,那还要他们何用?”
从越君行下床开始,南意欢就心知不好,也忘了去追究为何这会这个男人动作如此利索了,只得侧头娇声讨好道“你别怪风寂他们,你知道他们不敢拦也拦不住我,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也奇怪,当时看你躺床上那可怜的样子,我怎么就愿意了呢,昨天的到现在还疼呢!”
越君行愣了半天,今夜本来于他就是个惊喜,先是南意欢居然同意试着接受自己,如今又这么娇嗔地与自己说话,顿时只觉心醉。可是等他反应过来南意欢说的是昨天的伤口依然疼痛的时候,他脸又黑了,一把抓住她右手,掀起衣袖,果然凝脂般的肌肤上又是一道红痕。他轻轻将衣袖扯下,看着南意欢楚楚兮默不作声,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由脸色缓和下来,轻叹一声,低哑着嗓音道“傻瓜,以后记住,再不许为我掉一颗泪,留一滴血,否则,我会心疼。”
“嗯,好”南意欢柔声应着,“但是你今天的药没有吃,要不让风寂他们再去备一碗吧。”
越君行双眸晶亮,语意放柔道“不用了,你就是我的良药。”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没事了,明早再按正常的药方服用就行了。”越君行坚持道,然后拥着南意欢走在床边坐下。
南意欢见他气色是较先前好了不少,再联想到刚才与他亲昵时的举动,于是也放下心来,但还是强推着让他在床上躺下,扯了被子盖上,越君行突然伸腿将被角压住,不依道“你陪我,不然我就不盖?”
巨响在她脑中炸开,南意欢面色通红,双手抓住锦被用力扯了几下也扯不动,轻叱道“别闹了,再不盖你该着凉了,若是再病了,上哪再去取半碗血来…。”
“我不管,你不陪我,我就不盖也不睡。”
看着某人卑鄙无耻的模样,南意欢气不打一出来,她索性松手将锦被一扔,转身就要出门。
“欢欢…”某人生涩地喊了一句,紧接着又一声温柔似水“欢欢…”
南意欢僵住脚步,她记得燕惊鸿当初在南秦时唤过一句,当时自己只觉惊悚无比,可是今天这两个字从越君行口中说出,她只觉心神荡漾。慢慢转过头来,看见越君行一副哀怨苦楚的表情,她扶额暗叹一声,走到殿角吹熄了两盏灯火,脱了外衣和绣鞋,往床榻最外侧坐去。
越君行见南意欢坐上来,眼神微闪,将身体往内挪了挪,给南意欢腾出些地方来。正挪动着,他忽然想起什么,坐起身子,在南意欢疑惑的目光中从床榻下方下地,走到各个屋角动作迅速地熄灭了几盏暖炉后方才回到床上躺好。
原来这屋里摆了数十个暖炉,室内空气闷热异常,南意欢身上早已汗湿,只是之前一番折腾浑然不觉而已,这会看到越君行体贴地为她灭了暖炉,开口道“没关系,我不热,你燃着吧。”
“怎么会不热,你看你头发都湿透了”越君行伸手揉了揉南意欢长到腰间的长发,青丝因为热意微有些凌乱湿润,顺着长发,越君行又探手触碰了下她的后背,只觉里衣也尽然湿透。
他蹙眉,再次翻身下床,打开一旁木柜,取出一件浅紫色长袍,递到南意欢手边,温声道“天色已晚就不让风妩替你取来了,你先将就着换上吧”,然后动手将床帘放下,自己隐入一旁屏风之后。
南意欢手上捏着柔软的丝质锦袍,身上确实汗腻的难受,又见越君行的身影隐在黑暗的屏风之后,她便快速地脱下身上的衣裙换上,这才发现越君行除了锦袍外还取了一块干毛巾,她又拿起胡乱擦了擦发梢,将东西收拾好,轻声唤道“我好了,你来吧。”
一句无意的话令屏风后面的某人身影晃了两晃,越君行从屏风后转身出来,看着床上影影绰绰的倩影,虽然此时屋里的温度降下来不少,但仍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他按捺下心中情绪,掀开床帘,只见南意欢已经自动睡到了床的内侧,将外侧让给了他。
越君行翻身上床,取了锦被盖上,长臂一揽,将她搂入怀中。南意欢初时身体微僵,下意识想抗拒,后来见他并无其他动作,只是规矩地拥着自己,便也渐渐放下心来。
隐隐烛光中,越君行黑色衣衫如墨,愈发映衬的面容明澈光洁,南意欢将耳鬓轻贴上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头顶上越君行灼热的呼吸烧着她颈项,今夜的一切似真似假,恍如梦境。
可是她知道,她答允了这个男人,同意接受他的情意,试着与他做一对真夫妻,那么她便会坚定自己的心意,不再徘徊,她会试着与他一起,真正携手踩着血泊走过重重黑暗,等血色残阳起,等璀璨落日归。
多日积闷,到此时突然觉得舒坦了许多,心中亦觉安慰寂静。
想到此处,南意欢缓缓伸出右手环上他腰间,温热的掌心轻触寒凉的肌肤,掌下之人微微一动,随即将身体靠近过来,将她搂的更紧,重重地咬了她细小耳垂,闷闷道“睡觉。”
南意欢觉得自己的身体与他胸膛贴的过紧,不由想挪动下姿势,一动之下只觉他浑身紧绷,原先寒凉的身体愈发的温热起来,当下吓的也不敢乱动,只得乖乖任他拥着,加之这两日她也确实困倦至极,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不多时便进入梦乡,香腮染赤地甜睡起来。
睡着的南意欢静得像夜里的一朵花,灿烂而艳丽,这一刻,美的惊心动魄。听着规律的呼吸声,越君行睁开双眼,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一捧桂花春酿,小心地将她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嘴角无声咧笑,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因前一夜两人弄的极晚,经此一顿好睡,直到日上三竿还未醒来。这下苦了等在门外的一拨人,见南意欢至今没有出来,想进入看看情况又怕万一打扰了两人,一个个焦急地在门口候着,就连落璃都来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方才先回屋。
忽然林管家小跑过来,林奉茂是太子府的管家,主管府内事务,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矮小精瘦的太监,等走近一看,风寂发现此人竟然是安天的得力手下邰公公,心中暗觉不妙,此人前来必与皇上旨意有关。
刹那间风痕和风倾等人都隐了起来,风寂松开眉头,平静地迎上去,略施一礼问道“邰公公前来,有失远迎,不知公公辛苦;来此有何贵干?”
邰公公二十余岁年纪,他也略微还了一礼,然后挺直身板,笑道“好说,风侍卫客气。今日前来并无大事,只因皇上多日不见太子妃,有些想念,因此想召太子妃和太子入宫一叙。”
风寂指着书房房门,略有些为难道“原来如此,可是太子和太子妃还未起榻,要不待他们起身后,属下再通禀可否。”
邰公公诧异道“太子和太子妃怎么会宿在书房内?”
“偶尔为之,有时太子和太子妃会在书房呆到很晚,便会直接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