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跃农门-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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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拉过她的手看。估计是从来没用过所以效果比较显著,这会儿原本附着在手上的皮屑几乎都不见了。
阿妹喜得不行,忙把那小盒子收了起来,又苦恼地说:“用一次就要挖那么一些,每天洗手的时候多着呢……而且皂角和蜂蜜都不便宜……”
我还想用猪苓呢……
李欣正腹诽着,忽然眼前一亮。
一般而言,村户人家都是用草木灰来清洗衣裳的,好一些的会用皂角,只有有钱点儿舍得花钱的人家才会去买猪苓。
而猪苓里边儿应该就有大量的甘油存在啊!
只是猪苓价格的确有点儿高……
依着她的想法要做润手霜,前提条件是有很好的资金后盾。买原料哪样不需要钱?她手里边儿捏的那十来两银子无疑是杯水车薪。
一时间她又微微有些丧气,摸了摸阿妹的手说:“没事儿,咱们自己做自己用,不会花太多的,什么都比不上阿妹的手重要。”
阿妹红着脸点头,手里握着那方小盒子爱不释手。
李欣由着她。“这个你自己收着吧,晚上睡觉的时候洗干净了手搽一次,白天要是觉得干得厉害也搽搽。”
“嗯。”
“对了。”李欣又嘱咐道:“今天你大哥跟吴师傅说的话你都知道了吧?明儿我们就给你拾掇东西出来,以后年前你都跟我住我和你大哥那间屋子,你大哥和你爷爷住。等你屋子修葺好了,再搬回去。”
“知道了大嫂。”阿妹忙说:“那我现在收拾东西。”
“不用那么慌,你有多少东西?”李欣笑道:“明儿再收拾也来得及,吴师傅要隔两天才来上工呢。”
姑嫂正说着话,忽然觉得外面有些吵,二黑也在“汪汪”叫着。平时二黑基本上是不会吼叫的。
他们这屋子建在小坡上,有什么动静很容易就听得见。这不同寻常的吵闹让李欣一下子蹙了眉头,赶紧跟阿妹出去,关文也正好走了出来,夫妻俩对视一眼,均望向小坡口子那儿。
关文嘱咐一声:“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二黑冲着小坡下边儿“汪汪”叫唤,有听见男人的声音:“去,去!”似乎是在撵二黑,让它不要那么凶。
关文走过去,看着坡下的情形微微蹙了眉头。
打头的人见到有人过来,忙开口问道:“这儿是关文家吧?”
阿文点头道:“我就是关文。你们是谁?”
男人立马喜道:“我们是镇上沈家的!”
说着朝后边叫了声:“嬷嬷,是这儿!”
上坡口不远处挨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一个鬓发上微微有些银丝的仆妇站在一边,听了男人说的话后便转身慢慢掀了车帘子,上面先是跳下来个清秀的姑娘,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又下来个衣着朴素但肯定不凡的贵妇,贵妇被仆妇和姑娘一起搀下了车,随后又钻出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来。
贵妇搭着那被男人唤为“嬷嬷”的仆妇的手走了上来,身边环伺着四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并那姑娘,孩童乖乖地牵着姑娘的手,好奇地左右来回望。
关文皱了眉,听说是“沈家”,自然就想到自己媳妇儿上次去镇上的那一遭,那救的不就是沈家的小少爷?
见那贵妇似是要上来。忙出言道:“可是沈策兴沈老爷的沈家?”
男人道:“便是那个沈家。”
回头望了望贵妇一眼,男人又道:“我家夫人特地来拜谢前几日小嫂子对我家小少爷的救命之恩。”
人家话说到这份上了,关文自然不好再拦着,又见那贵妇打量自己。神情态度却十分温和,便也稍稍放下了心,转头冲李欣喊道:“欣儿,是沈家夫人。”
李欣很是意外。
坦白说她也想过,她那一日冲动上前跟上那拍花子的,阴差阳错救了沈家小少爷,又阴差阳错算是帮着官府破了一起案子。抓获了一窝犯罪分子,虽然得了官府一百两,也可以说是有付出有回报,但沈家人不可能没点儿表示。
更何况沈夫人走前也说过,那日天晚,改日会重谢于她。
李欣也暗地里等过两日,见沈家还是没来人,也渐渐歇了心思。
人家不主动提。她也没那么厚的脸皮贴上去问人家要他们回报恩情。况且赵昌会还在沈家福满楼里当伙计,这方方面面的牵扯关系还是要考虑考虑。
没想到在她觉得人家沈家大概是忘了这茬,她也觉得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的时候。沈家夫人竟然纡尊降贵到了这穷山沟来,特地来“拜谢”她了?
李欣忙迎了上来,不算巴结却也算热情地邀了沈夫人一行上坡,瞥眼见那金童一般的小娃娃,心想这估计便是那日自己救的孩子了。果真是相貌顶顶的好,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年纪,比起那晚一直的沉睡昏迷更显了几分灵动和乖巧。
沈夫人由那仆妇搀着,李欣也见过两面的丫鬟在后边牵着孩童,一起进了堂屋。那喊话的男人也进了来,四个家丁守在外面。
李欣对那男人也熟。便是那日陪她一起进衙门的沈府管事。
有客人来自然要给人准备茶水,阿妹懂事地去灶间忙了,沈夫人坐了下来,丫鬟便将手里提着的大包东西放到了桌上。
“沈夫人……”李欣迟疑道。
沈夫人笑道:“家中有事耽搁了这些时日,现在才来你家里,实在抱歉。”又稍微推了那一包东西往前些。“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李欣忙道:“沈夫人太客气了……”
“你不要如此说,若不是你救了我这个小孙孙,恐怕……”沈夫人摸了摸身边乖巧站着的小娃娃的头,说:“轩儿,这位关家婶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阿嬷教过你的,你该怎么做?”
小娃娃听话地点头站了出来,冲着李欣便行了一个大礼,李欣忙要去扶,被那仆妇挡住,“小嫂子,这是小少爷应该有的礼数。”
/》 孩童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多谢关婶婶对轩儿的救命之恩,轩儿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李欣顿时笑了起来:“小少爷不用多礼,快快请起。”
孩童便站直了身体,一双眼睛滴溜溜在李欣身上打转。
沈夫人笑道:“他素日是个机灵活泼的,那日也是他自己贪玩,一定要去庙会逛,又由于家中仆人的疏忽,这才让他被坏人得了手,回府后哭了一天便好了,也是他一个教训。”
小娃娃不依地钻进了沈夫人怀里,李欣附和道:“孩童这年纪,都是爱玩的时候,以后当心些便是了。”
沈夫人仔细观察着李欣。
她并没有很急躁地就来荷花村寻李欣以表感谢,也是想看看李欣是何态度。据韩哙回来说的,她舀官府那一百两并没有太大的狂喜之色,也未曾面露贪婪,还提出那样的条件,足以可见是个稳重的人。这几日她也等着看李欣是否会自己找上府来要挟恩德索取回报,却见李欣那边根本毫无动作,又派人打探,回说人家得了钱就赶紧把欠债的人都还上了,这才定了心思,今日前来找李欣。
☆、第一百二十八章 恩情叙话(上)
阿妹烧了水上来一一斟了茶,微红着脸退到李欣后面去坐着。
沈家夫人人虽然平和,但是气势搁那儿摆着,又是自己卖针线活计的时候遇到过的主顾,阿妹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瞧人家身边的那个该是丫鬟的姐姐都比自己看上去要体面,心里也染了点儿自卑。
沈夫人喝了口茶笑道:“轩儿是我沈家长子嫡孙,如果他出了意外,我无法跟他远在青州的父母交代,也无法跟沈家列祖列宗交代。所以你这份恩情,我们沈家一定放在心里。”
“夫人言重了。”李欣摇头说道:“我当时也没想这许多,只是觉得孩子可怜,拍花子的人可恶,这才跟了上去。”
“就是这般才难能可贵。”沈夫人笑道:“如今世道还算太平,这些个为非作歹的人绝对不能姑息,但世人也大多置身事外,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就是遇到了,也不会如你一般挺身而出。”
沈夫人说得诚恳,人家真心道谢,李欣也不好再推三阻四,便也大方受了这称赞,但还是道:“孩子没事便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府中看顾孩子的还是细仔细心些较为妥当。”
沈夫人便点头,望向阿妹道:“这个也是你小姑子吧。”
“是,最小的一个了。”李欣回道:“安和堂里做学徒的是小五,这是小七。”
沈夫人笑道:“关家兄弟姊妹还真是多,人丁兴旺啊。”
关文笑了笑,道:“多谢沈夫人夸奖。”
沈夫人来前便将关家打探了清楚,自然也知道关止承中秀才,今日请客之事。关文和李欣并不知道,沈夫人先是擢人去关家老屋那边打听了,说关止承办酒席而关文夫妻没有前去,这才直接来的新屋这边。
此时见新屋这边小两口冷清,那边老屋据说来的人很多。热闹非凡,两相一对比自然也看出了点儿苗头来。
沈夫人啜茶不语,那沈家小少爷却是坐不住了,估计是没来过这乡下地方。看什么都新鲜,腻着沈夫人说要出去玩。
沈夫人无奈便道:“韩哙,让人看着小少爷些。碧桃,你带小少爷四处耍耍。”
那丫鬟连忙点头应了声,牵着兴奋的沈家小少爷就出去了。
李欣想自己好歹是主人家,要尽地主之谊,便道:“阿妹。你带小少爷去好玩的地方玩儿。”
阿妹便应了声,羞怯地跟在碧桃后边出去。
韩哙点了个家丁去守着,回来见自家夫人使了眼色,便笑着自来熟般与关文说道:“关老弟,你们关家出了秀才,我们夫人还满心以为你们一家都会在那边呢,还说去贺个喜,你看……”
关文一下子沉了脸色。勉强笑道:“沈夫人不用那么客气,只是个秀才,也没什么喜不喜的……”
这话说得牵强。往大了说。人家会觉得关文口气狂妄,中秀才也不觉得是多大的本事。往小了说,也听得出来关文这话里对提及此事有所不满。
韩哙聪明地闭了嘴,心想关家的事儿估计还是没查个明白,只知道这关文头两个多月突然重伤,伤后就从关家分了出去,对外也没多少说法。如今看来,关文和那边的关家人之间关系应该是不好的。
沈夫人笑道:“秀才功名也不错了,若能再往上努力一些,考取举人做官。便已是非常了不得的。”又转了话题问李欣:“这几天你另外一个小姑可回来了?她给我带的那结子很好,做工细致,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我全都收了,拿来装饰在府中厅房里,我家老爷也说这样看着不错。喜庆。”
人家不提关家那边的茬了,李欣自然也就坡下驴聊了开去:“阿秀还没有回来,在安和堂里做学徒也辛苦,上次回来耽误了好几天的功夫,怕被人说她惫懒,我也跟她说踏踏实实地做活,不要让人小瞧了她去。夫人喜欢那结子便好,都是阿妹做的,这段日子她清闲些,没事儿就做针线活计,手皲裂了也不吭声。”
沈夫人道:“你家两个小姑都是贴心的,你顶好的福气。”
“沈夫人说得是。”
按照李欣的说法,是不想跟沈夫人有太多交集的,总觉得和有钱人打交道,穷人莫名就矮上一截,更要避免让人家觉得你和人攀关系是要算计人家的钱,相互猜忌什么的,挺累的。
但自从她救了沈家小少爷后,忽然觉得没那层顾虑了。
几次三番听人家说沈夫人如何如何,心里也想着这沈夫人应该不是寻常女子,如今她对沈夫人的小孙子有救命之恩,她不问人家要什么答谢,但就凭着这一份恩情,人家也会敬自己一分。
有这一分敬,就足够了。
两人淡淡地聊了开来,沈夫人说她四个儿子五个孙子孙女如何如何,李欣便聊自己小时的趣事,然后聊夫妻相处之道,聊教育孩子的方法,沈夫人聊得起劲了,甚至还会和李欣说上一说一两句生意经。
大多是沈夫人在说,李欣应着附和,再提点一下下一个话题,沈夫人又继续聊开。这样说话很是平淡,两人却都觉得舒服。
关文早就坐不住,打了个招呼去划竹条去了,那韩哙管事也不好一个大男人留在那儿,说与关文说话解闷儿去,便跟着关文出了去。
沈夫人身边的嬷嬷接过了倒茶的活,又斟了壶茶,笑道:“素来都说庄户人家喝茶用碗,没想到关家嫂子这边儿却不是用的碗。”
“也用碗的,来一群大老爷们儿哪能拿瓷杯糟蹋。”李欣笑道:“平时家里只收着这一副,也少有拿出来用。”
“我这来,还把你这搁在最隐秘地儿的东西给弄出来了。”沈夫人笑道。
“夫人是贵客,自然不能怠慢。”李欣微微颔首:“就是怕夫人还觉得我这东西登不上大雅之堂,不屑用呢。听说大户人家出游都会自己带杯筷碗碟,喝水也得让下人们烧才喝。夫人不嫌弃,是看得起我。”
沈夫人便道:“我有心与你交个朋友,自然不能这样跟你生分。”
“朋友”二字从沈夫人嘴里说出来,让李欣很是讶异。
按年龄来说。两人之间差距应该挺大。沈夫人看上去有四十岁,微微显了老态,但却仍旧雍容华贵。沈家小少爷七八岁年纪,是她长子嫡孙。推算过去,就算是她十五岁产第一子,而沈家小少爷生父十四岁有的他,沈夫人少说也有三十六七了,跟她相差十来岁,岁数足以能做她娘。
虽说有“忘年之交”这么个称呼,但她总觉得那是男人们之间才会产生的。
女人和女人成为忘年交?她总觉得毛毛的。
而且人家可能只是在说玩笑话。并没有真的要和她交个朋友。
李欣略微呆滞,沈夫人却笑道:“自然,我比你大两轮都有多,这样说确实有些怪。”
李欣眼神更古怪了,不由道:“沈夫人难道不是才三十来岁吗?”猜是猜四十,却不能就这般说了。
果然,沈夫人听了后很是开心,笑点了旁边的嬷嬷道:“夏嬷嬷。你跟她说说我今儿多大岁数了?”
夏嬷嬷笑着说道:“关家嫂子看我家夫人年轻吧?顶多三十来岁,可是这人呀,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的。”夏嬷嬷左手比了四个手指。右手比了五个手指出来:“我家夫人今年已经四十有五了。”
“呀!”李欣惊叫一声,“夫人看上去那么年轻,若不是见小少爷七八岁是您孙子,我才不信这话……”
沈夫人笑道:“岁数、容貌什么的,每年都在变,也不用那么注意。”
“夫人说的是。”李欣点头说道:“就是因为这样始终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夫人才活得如此年轻吧。”
沈夫人淡淡笑了笑:“人岁数大了,想得就开了。”
这才问李欣:“现在周边也没别的人,你救了我沈府的命根子,我们总要有表示。老爷说你是妇道人家。他不好出面与你交涉,今日才让我一个人来。你且说说看,但凡你想要的,只要我们沈府办得到,你尽管提。”
果然不是真的要跟她攀关系。李欣想,人家有资本。干嘛跟你攀关系啊?说这句话才是重点,先前说的,都是在试探你呢!
李欣轻笑了笑:“夫人,真的不用,官府给了一百两银子您也知道,我和我当家的现在不愁吃也不愁喝。再想两个赚钱的营生,日子总能红红火火过下去的。”
沈夫人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能轻松些不是更好?”
李欣摇头,“夫人,人一旦养成了这种心理,以后很难掰地回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耽于安逸,会怠于做事,养成好吃懒做的脾性。我也希望家中能越来越富裕,但是得凭自己的双手富裕起来。靠别人总不能靠一辈子,我也不能给自己让自己懈怠的理由。”
沈夫人微微笑着,夏嬷嬷在一旁感慨道:“关家嫂子也是个明白人,有志气。”
“至于说救了小少爷那事……”李欣掩嘴叹了口气:“夫人,其实那也是我不想再有别人与我有一样的境地。想来夫人不清楚,我以前被人骗了卖去了勾栏院,待了五年,恰逢重病才得以脱籍返家。当时看到有拍花子的,也没想那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就想着,不能让别人跟我一样,甚至比我还惨,小小年纪就再也见不着父母,然后一世悲苦,甚至有的长大了连爹娘父母都记不住。所以才冲动跟了上去。”
李欣嘴里说沈夫人不清楚她这过往,但她心里明镜似的,沈夫人肯定将她调查地清清楚楚了。
果然,听她这番话后沈夫人叹了口气道:“难为你了。”话里的真诚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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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恩情叙话(下)
李欣对沈夫人说的一番话虚虚实实,却也的确打定了主意,不要接受沈家任何馈赠。
官府给一百两银子是官府明文规定的,县太爷会贪那一份功劳,她不掺和,县太爷更能往上面活动。这一百两银子是她该得的,也不会得罪官府,以后跟官府更不会摊上多大的深交。
至于沈家,却到底是已私人身份跟她来往,总要好好斟酌一番。
李欣怕麻烦,所以最好现在就把这些一并挡了。人家沈家会觉得你们这家人忠厚老实不贪图富贵,心里还记你一份恩情。要是人家给你什么你拿什么,甚至伸手去要,恐怕人家就算给了你,心里也会不爽你。
沈夫人倒也没继续问李欣需要什么,只是又跟李欣聊了开。
李欣这次也话多了些,也聊得开点儿了,说的话也多些了。
谈着便谈到了冬日手裂的事上,那夏嬷嬷叹气道:“可不是吗,尤其是做粗活的,那些个人都起老皮子了。像我们这样的岁数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怜那些年轻小姑娘。”
沈夫人也道:“今年冬天就是干得慌,又冷,冷干冷干的,手简直受不了。”
李欣点头道:“我们这偏南边儿都这样,还不知道北边儿那些地方如何呢。风豁口子地刮,听说能把人耳朵刮下来。怕是北地那些地方今年冬天不好过,牛羊什么的可能也要冻死些摆着。”
沈夫人一下子顿了声,良久才忧虑地叹了口气说:“是啊……那极北之地……”
竟是说不下去了。
李欣好奇却也不多问,只当沈夫人是在挂念苍生,便从中劝道:“不过那边的人总是比我们这边的人牛高马大得多,抵抗的能力也强些,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指不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