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田园药草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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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小喜。她见李芸看到了她，有些惊慌，红着脸垂下头去，却又忍不住抬眸来看，见李芸静静的看着她，她又迅速把头低了下去，双手搅在一起，显得有些不安。
李芸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对徐氏道：“娘，你先回去吧，我跟大家玩会儿。”
徐氏不作他想，点点头：“嗯，这几天你辛苦了，该好好玩下。记得天黑前回来。”
李芸走到王小喜身边，道：“王小喜，我总觉得有人一直盯着我看，原来是你！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王小喜呐呐道：“李芸，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好厉害，我很羡慕你。”
其实头先王小喜羡慕的样子早就落入了李芸的眼中，想来这也是个不甘平庸的女孩子。王小喜的话证实了李芸的猜想，李芸淡淡道：“也没什么，我就是会认字，懂药材而已，也没多厉害。”
王小喜涨红了脸，有些难堪地道：“可是我连字都不认识……”
李芸打断王小喜的话问道：“你想读书？”
王小喜眼中浮出期盼，连忙点头，随即又黯然低头道：“可是我娘不准我去学堂。”
李芸道：“你想要读书识字，不用去学堂，我也可以教你。”
王小喜猛地抬头，一脸惊喜地拉住李芸的手：“真的吗？你……我以前对你不好，你不怪我了？”以前的李芸胆小怯懦，没少被王小喜作弄。
李芸摇摇头，道：“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不过我也不是白白教你，我有条件。”
王小喜连忙点头：“你说，只要能读书识字，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走，我们去那边说。”李芸示意王小喜跟她走，因为接下来的话，她不想被其他人听到。
二人来到清静之处，李芸忽然心中冒出恶作剧的念头，一本正经道：“真的我要你做什么都答应？我让你去捉弄你娘呢？”
王小喜嘴巴张了张，一脸的为难。她很想读书识字，可是她哪里敢去作弄她娘啊！
王小喜不答，李芸便一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王小喜咬了咬唇，用蚊子般的声音低声道：“我知道你怪我以前捉弄你，别让我捉弄我娘行不行？你作弄我好了，随便你怎么捉弄都行，只要你高兴。”
李芸其实并不是当真要王小喜去作弄赵氏，她这么说，主要是想考验一下王小喜对读书到底有多渴望，也想看看她的品性如何。
王小喜的回答让李芸非常满意，李芸微微一笑，弯手刮了刮王小喜的鼻头，道：“我逗你玩呢！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帮我盯着我奶奶和三叔，他们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你都要告诉我。你有空的时候就来找我，我教你认字。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能让别人知道。”
王小喜家跟王氏家很近，王氏要出门，一定要经过王小喜家门口。
李芸对王氏和李三不放心，总觉得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与其每次都被王氏和李三欺负上门，不如掌握主动权。他们不再心生恶念便罢，如果他们再敢打什么坏主意，李芸发誓，她绝对不会对他们心慈手软。
王小喜眼中有着明显的疑惑，很是不明白为什么李芸要监视自己的奶奶和三叔。不过她却没有询问，而是郑重地点头，道：“我都答应你，我们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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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和李三不作怪是不可能的，李芸很快就会主动出击了。
正文、058 主动出击（入V公告）
当天，明之轩让阿福将留在李芸家的行礼收拾好，准备正式搬入新家。
徐氏有些不舍，连连嘱咐：“你们虽然搬走了，但是我家的大门随时欢迎你们，有什么事，要跟伯母说，不要把自己当外人，知道吗？”
明之轩和阿福自然道好。
明之轩见李芸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幽怨地道：“芸芸，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了，如今我就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李芸有些无语，不过就是搬到隔壁，两家只隔着一道院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搞得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至于吗？
看着对方殷切的眼神，李芸淡淡地道：“不送。”
明之轩的小心肝，瞬间碎了一地。
徐氏有些发愁，自家女儿完全不开窍，该怎么办呢？
阿福催促道：“少爷，我们就住隔壁，随时都能过来，走啦！”
“嗯？”明之轩鼻间轻轻一哼，危险的目光朝阿福射去，阿福立即低头躬身，识时务地闭了嘴。
明之轩身子转过一半，要走不走的样子，眼睛却看着李芸：“芸芸，我走了！”见李芸淡淡地点了点头，并不答话，加大了声音，“我可真走了！”
李芸忽然道：“等等。”
明之轩面上一喜，麻溜地将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自我感觉良好地道：“嘻嘻，我就知道芸芸舍不得我搬走……”
“你想多了。”李芸淡淡打断他的话，“我只是想说，一会儿别忘记帮我把院门关好。”
明之轩哀怨地飘走了，徐氏有些埋怨地碰碰李芸，低声道：“芸儿啊，之轩这孩子不错，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李芸当然知道徐氏的心思，有些无奈地道：“娘，我还小。”
“你不小了，要是你爹在的话，你应该都定亲了。”徐氏想起先夫，有些伤感，“你小的时候，本来是指给你二姑家的表哥何树林的，不过当时想到你们还小，就想着等你们长大些，再签下婚书。可惜，你爹去后，你二姑家就不认这门亲事了，说是无凭无证的……”
李芸眉头微皱：“娘，既然这样，这门亲戚，我们不走也罢。”
十天后是李芸姑父何老跟的三十岁寿辰，按理说，李芸他们一家是要去贺寿的。
“那怎么行？”徐氏摇头道，“我们要是不去，就太失礼了。况且，不认婚约的事倒不关你二姑的事，是她婆婆的主意，你二姑也是没办法的。说到底，还是娘没用，才会让你也被嫌弃……”
徐氏说着说着眼眶又湿了，李芸只得安慰道：“娘，你放心，如今我有本事了，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他们不要我是他们的损失。你要是担心，就担心我家的门槛吧。”
徐氏疑惑道：“我为什么要担心我家的门槛呢？”
李芸难得调皮兴起，却一本正经地道：“因为将来向我求亲的人会踏破我家的门槛呀！”
李芸不过是一句戏言，她万万想不到，将来有一天，她的戏言会变成现实。
徐氏扑哧一笑，嗔怪道：“你一个小女孩家家的，说这样的话，也不害臊？”
李芸心中松了口气，道：“所以，娘，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去二姑家，千万别再提婚约的事，好吗？”
隔壁，明之轩侧着耳朵贴在墙根上，板着脸磨着牙，小眼神阴阴的。哼，她对他冷冷淡淡，却在想着求亲的人踏破门槛，那要问过他同不同意！
阿福望着自家少爷，忧愁地想，少爷竟然偷听别人谈话，真是越来越没有格调了啊啊啊。
吃过早饭，李芸便去找刘小花，着手开垦荒地的事。
李芸家屋后的荒山坡是盐碱地，因此才一直无人耕种。
之前李芸尝过长在荒山坡上的碱蓬，已经没有咸味，这说明经过多年的雨水洗涤，土地中的盐分已经被刷洗得差不多了。至于土里面含的碱，可以通过加石膏粉和有机肥来进行改良。
李芸正愁着不知去哪里找石膏，昨晚碰巧在李长顺的手记中看到了记录采集石膏的地点。至于肥料，很多人家都养猪，猪粪便是最好的有机肥。
现在，知道石膏的采集地点，便可以开工了。
至于为什么找刘小花，原因很简单，李芸看刘小花顺眼，这个赚钱的机会，自然是先想到她。
路上，李芸碰到了气喘吁吁跑来的王小喜，带来一个消息：“李芸，你奶奶刚刚抓着一只公鸡往田坝村的方向去了，她走没多久，你三叔就往镇上的方向去了。”
李芸眉头微皱，王氏在田坝村并没有亲戚，她一大早带着公鸡去做什么？她正在思考，王小喜道：“我是趁着我娘上茅房的功夫跑出来的，我得赶紧回去洗衣服呢。”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继续帮我盯着，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那，李芸，我先回去了。”
王小喜小跑着走了，李芸站在原地想了一阵，实在想不到王氏和李三的意图，便暂且将这事放到一边，继续往刘小花家走去。
刘小花正在扫院子，见到李芸，非常热情地招呼。昨天李芸在众人面前的表现令刘小花越发的喜欢她，只恨自己没有这样优秀的女儿。
李芸和刘小花寒暄几句，便将来意说明，想要请刘小花做工头，由她负责召集工人，开垦荒地，采集石膏磨粉，收集猪粪，给荒地施肥。
换做其他人，刘小花肯定是觉得对方异想天开。那山坡种什么都不行，因此才荒废多年。猪粪的作用大家都知道；可是石膏粉，只听说过可以入药，没听说过可以肥田啊？不过李芸说可以，刘小花立即就相信了，并拍胸脯保证，一定把这事给李芸办好了。
李芸想要人办事，自然出手也不吝啬。镇上的散工每日工钱二十文，李芸便给每人每天出三十文。刘小花是工头，工钱自然比散工高，李芸给五十文。
有钱好办事，刘小花立即丢下家里的琐碎事，去招募人工去了。如今已经过了农忙，村里的男人们正准备去镇上上寻零散工，赚点小钱好过年。刘小花把这事一说出去，立即引起巨大反响。不用去外面就能赚钱，工钱还多，又可以天天搂着自家婆娘，这样的好事，不做的是傻子。
李芸把差事交了出去，也没闲着，而是将诊所内所有的药材一一登记造册，便于管理。
天将黄昏的时候，王小喜又来了。
“你奶奶申时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包裹上面都是血呢。我悄悄的去看，原来是她早上提出去的大公鸡，不过大公鸡已经死了，脑袋被砍了。她肯定是去找人破毒誓去了。你三叔到现在还没回来。”
“破毒誓？”李芸皱眉，这是什么说法？
王小喜道：“李芸你不知道吗？如果谁下了毒誓，又不想遵守的话，就会找人做法，破除毒誓。用大公鸡代替发毒誓的人受过，砍掉公鸡的脑袋，然后人把公鸡吃掉，那人便不用遵守自己发的毒誓啦。听说，做法破毒誓很伤阴德，所以收费很高呢。”
李芸垂下眼眸，眼中闪过冷厉的光芒。王氏竟然不惜花费大价钱也要将那天的毒誓破除，她的担忧果然应验，王氏竟是不肯放过她们母女。
“你帮我看着我三叔，等他回来的时候，看他都带了什么东西回来。”李芸嘱咐，“我三叔那个人你知道的，要是不好办的话，就算了，我怕他打你。”
王小喜昂头挺胸：“李芸你就放心好了，我小心些，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下午，李三回来了，口袋中鼓鼓囊囊的不知揣了什么东西。
王小喜把李芸当做偶像，李芸的吩咐她是一点也不肯怠慢，因此这一天她都没有出去玩，而是坐在院子门口，用手支着下巴，瞪大眼睛看着路上，惹得赵氏还以为她生病了。
见到李三一拐一拐的走过来，王小喜高喊一声：“娘，我出去玩会儿！”跳起来就往外冲去，故意往李三怀中撞了过去。
李三冷不防被撞，他腿脚不好，一个踉跄，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李三揉着自己的痛处，恨恨的骂道：“死丫头，走路没长眼睛？赶着去投胎啊？”
“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王小喜连连道歉，伸手去扶李三，趁机从李三的口袋中抓了一把，紧紧握住。
李三伸手便去推王小喜：“我先弄摔你，再跟你说对不起！”
王小喜被推得连连后退，正好被听到动静赶出来查看的赵氏扶住。
赵氏怒道：“我家丫头都道歉了，李三你一个三十几的男人跟一个七岁的女娃娃计较，你有意思吗？”
李三被噎住了，换做别人他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非要赖点医药费什么的，可是赵氏不是省油的灯，他只得自认倒霉，呸了一声，爬起来，一拐一拐的走了。
“二丫头，以后看到李三那种人要绕路走，他们李家人都不是好东西！不然哪天吃亏了，别怪娘没提醒过你！”
赵氏絮絮叨叨的把王小喜训了一通，王小喜紧紧捏着手中的东西，心中不以为然，李芸一家就挺好的，徐氏漂亮温柔，李芸聪明能干，李叶甜美可爱，李琰嘛，虽然皮了点儿，但敢跟哥哥王小石打架，王小喜真心佩服他的勇气。
王小喜老老实实听着赵氏的满腹牢骚，乖巧的点头如鸡啄米。见王小喜态度好，赵氏心中舒服了，便放王小喜去玩了。
王小喜立即小跑着去找李芸，将从李三口袋中摸来的东西献宝似的交给李芸。
李芸果然对王小喜的有胆有谋刮目相看，当即兑现诺言，教王小喜认字。
直到天近黄昏，王小喜必须得回家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李芸将王小喜带来的东西摊在掌心，目光冷厉。
这是一种有毒的药材，叫做洋金花，如果人吸入了点燃洋金花所产生的烟，会被迷晕。王氏破除了毒誓，李三寻来洋金花，看来，竟是要对徐氏再次下手，逼徐氏就范。相信下一步，他们便会把魔爪伸向李芸，将她推落火坑。
不过，抱着谨慎的态度，李芸第二天花钱雇人去田坝村打听王氏的举动。王氏果然找人破除了毒誓，不但如此，她还去了罗麻子家，竟是要将李芸送给罗麻子的白痴儿子当童养媳，条件是罗麻子的鳏夫弟弟要娶李芬为妻。
李芸冷酷地抿紧了嘴唇，脑中浮上了一个计划。
既然他们不仁，便不能怪她心狠手辣。这次，她不会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将李三和王氏一并解决，这样，以后的日子才能过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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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59 愿者上钩（1）
要说*村当下最热门的话题，不是明之轩要开学堂，也不是明之轩和李芸要合开诊所，而是李芸花钱雇人开荒，开的荒地还是被大家都判了死刑的盐碱地。
之前，李芸买了一车的物品回来，大家还认为是王大石贴补徐氏的；如今，见李芸出手大方，花钱如流水似的，渐渐传出了新的流言。
毕竟，王大石再有钱，也不能有钱成这样子，大把的花钱让李芸瞎胡闹。更多的人相信，找到金主的人不是徐氏，而是李芸。
至于金主是谁？有所谓的“知情人”神秘一笑。嘿嘿，不可说，不可说，得罪不起的。没见到么？人家修个草庐，还出钱请全村人吃酒席，那可是个有钱的主儿，人家来这儿教书就是为了李芸，为了讨李芸欢心，花点儿小钱也不算什么。
对于这些流言，李芸不过一晒，没放在心上。
有好事者隐晦地询问明之轩，明之轩故作高深地一笑，不承认，不反驳，由得人乱猜。
不过，男未婚女为嫁，大家也就是说说，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倒也没敢对此大放厥词，批判李芸和明之轩私相授受，反而有人说两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什么的。毕竟，明之轩是村里的先生，李芸又掌握着村里唯一的诊所，好些人如今还在替李芸干着活，不好得罪。
李芸开荒一事，大家虽然讨论热烈，但也没人有意见。毕竟，那是谁都不要的荒山坡，她愿意折腾，谁也管不着。
不过，还是有人看不过眼。王老石觉得李芸没有跟他商量，就在村里弄出这么大的动作，是没有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但是王老石自恃身份，并未亲自前来找李芸责问，而是让村里的差役、他的侄子王六来表达了不满。
徐氏心中忐忑，和李芸商量，要不找跟机会请王老石来吃饭，以消除他心中的不满。本来李芸不想答应，王老石找茬，她陪他玩就是。不过，如今嘛，她觉得这倒是个很好的机会，王老石这么小家子气，又好面子，如果有人打了他的脸，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倒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娘，这件事就交给我，我去请村长吧。一会儿我再打些酒回来，让他喝痛快了。”
“好，我在家准备晚饭。”徐氏叮嘱，“记得要有礼貌，要喊爷爷，别村长村长的，知道吗？”
“知道了。”李芸心中有种使坏的小兴奋，王老石蹬鼻子上脸故意找茬，她就送他一个大礼，让他终身难忘。
见到王老石，李芸昂着天真的小脸，眼神非常的真诚，语气也非常的真诚：“村长爷爷，李芸不懂事，没问过您就擅自开荒了，不过这地已经开了，您就高抬贵手，别跟李芸一般见识，好吗？我来呢是想请您到我家吃完饭，我娘现在正在准备呢。也不是什么好吃食，就是肉尽管吃，酒尽管喝。您今晚一定要来哦，不然李芸回去没法跟我娘交代呢。”
王老石眼睛亮了一亮，肉尽管吃，酒尽管喝，他家算是富有了，也都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这样的事。看来，李芸果真是诚意十足呀。
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卷叶烟，惬意地吐出一口烟圈，又抖了抖烟灰，这才慢腾腾的道：“按说，荒地嘛，谁开的就算是谁的，不过呢，既然我是一村之长，这样的大事，理应要先征求我的同意的。不过看在你态度诚恳，又年幼不懂事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过失了。我倒不是贪吃，不过你娘既然都已经准备了，不吃也是浪费掉了，我不去你也没法交代。你就回去告诉你娘，我黄昏时分就去。”
李芸又说了许多好听的话，让王老石非常满足，这才告辞了。
当晚，徐氏把明之轩主仆也叫过来一起吃饭。明之轩口舌如簧，自然把王老石哄得团团转。王老石一高兴，喝起酒来就不知东南西北了。李芸又故意不停劝酒，这一餐，从黄昏吃到天色黑透，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王老石最后醉得不省人事，明之轩和阿福两个陪酒的也颇有醉意。
徐氏嗔怪地看着李芸：“非让村长喝这么多酒，如今他醉成这样，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去叫王大哥来接他回去吧。”
“娘，天这么黑，村长又这么醉，万一路上摔了，多不好啊？”李芸劝道，“不如就让村长在我家歇一晚，我去跟王大叔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徐氏迟疑道：“这样不好吧？我们孤儿寡母的，村长虽是长辈，毕竟是个鳏夫……”
“嘿嘿，伯母，就，呃，就让村长，跟我睡。”明之轩醉醺醺的站起来，舌头打结地道，“阿福，来，扶村长。”
李芸心中一急，要是王老石睡到了隔壁明之轩家，还接下来还有什么戏好唱？
明之轩却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眼眸中竟是一片清明。
李芸心中突的一跳，不知为何，总觉得明之轩知道些什么。
她选择了沉默。
阿福嘻嘻笑着应好，主仆二人摇摇晃晃扶着王老石，出了门口，竟是直接往徐氏的房间去了。
李芸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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