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田园药草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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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德犹自争论:“不是我们李家,灶神爷弄错了!”
回答他的,是李家灶神位的再次扣响。
李姓子孙吓得六神无主,纷纷撇清自己:“我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到底是谁让灶神爷生气?”
忽然有人说道:“难道是灶神爷对我们这次换族长之事不满意?”
有人反驳:“怎么可能?老族长犯了错,我们也是按照规矩行事,并无半点差错。”
李芸悄悄走到李世显身旁,低声道:“大伯公,你的机会来了。”
李世显不是笨人,立即明白李芸的意思,站了起来,大声道:“各位请听我一言!我爹是被冤枉的,这是灶神爷他老人家替我爹喊冤!”
李世德喝道:“李世显,灶神爷面前,你不要信口雌黄!”
李世显伸手发誓:“正因为在灶神爷面前,我说的句句属实,否则,让我天打雷劈!”
人们纷纷道:“让他说。”
李世显清了清嗓子,道:“大家憎恨我爹私放王氏母子连累大家,实际上,是叶氏串掇我爹去放人的。”
“李世显,你胡说!”叶氏尖声道,“你恨我们当家的抢了你爹的族长之位,你便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跟你拼了!”
“住手!”陈姓族长喝道,“灶神爷面前,有话好好说!谁动手,谁心虚!李世显,你继续说。”
李世显环顾四周,看着大家:“叶氏告诉我爹,当今皇上皇上出了一条新规,叫做亲亲相隐罪减三等,如果当母亲的帮助儿子逃跑,即便将来被抓获,母亲不会有罪,而儿子的罪也会因此减轻。律法还有一条规矩,如果逃犯在五年之内没被抓到,五年之后,就不会在追究他的罪责。我爹为了*村的声誉着想,不希望我们村有人犯重罪,便听了叶氏的话,让我将王氏母子放走的。”
叶氏狡辩:“我一个乡间妇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李世显,你冤枉人也要说得像样些。”
李世显哼了一声:“谁不知道你们叶家有人在县衙当差?”
叶氏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李芸忽然插话道:“那天上午,李家开完会,我去我奶奶家给小姑拿衣服,看见二叔婆从村长爷爷家出来,后来,我奶奶他们就被抓回来了。”
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气,李芸说的是真的话,那这叶氏的心计也太深沉了。她煽动李一沐放走王氏母子,转头又去向王老石高密,当真是处心积虑地谋夺这个族长之位呢。
叶氏怒道:“李芸!你这个小蹄子,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去村子家的?”
李芸转向王老石:“村长爷爷,你说句公道话,是不是我二叔婆向你通风报信,告诉你奶奶他们走哪条路的?”
王老石咳嗽一声,顾左右而言他:“李芸,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管大人的事了。”
这件事,叶氏可算跟他在同一条战线上,李世德是他扶持上去的,他哪能让他那么快就垮台了?
李芸心中暗自冷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公文,不紧不慢地道:“村长爷爷,如果不是二叔婆,那么官府为什么要给她颁发奖励,把我奶奶的家产判给她呢?”
叶氏一张脸顿时惨白。那公文她明明藏得好好的,怎么会到了李芸的手里?她往李芸冲过去,怒道:“小蹄子,给我!”
李世显的几个儿子往前一站,挡住叶氏的去路。
王老石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这李世德是保不住了,于是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是,李芸说的是实话。”
王老石此言一出,大家顿时骂声一片,都指责叶氏心机深沉,翻云覆雨夺取族长之位,惹恼了灶神爷,还连累大家担惊受怕。
成为众矢之的,叶氏终于崩溃,跪在低声,大声哭泣,喊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关我相公的事,他不知道的,你们不要怪他!”
事到如今,她还想保住李世德的族长之位。
李世显怒哼一声:“李世德会不知道?你们两口子太无耻了,我爹可是你们亲大伯!你们也下得了手?你可知道,我爹如今还躺在病床上,要不是李芸妙手回春,恐怕早就去见祖宗了!”
叶氏呜呜痛哭,把头都磕破了。众人却不肯轻易饶了她,毕竟灶神位还倒着,灶神爷他老人家怒火还未平息呢!
李芸给李世显使了个眼色,李世显会意,道:“灶神爷已经给了指示,不满意李世德继续当族长,李世德,你难道要把族长的位置抓在手里,让灶神爷生气,降罪大家吗?”
叶氏眼睛发红,尖叫道:“我相公是你们大家选出来的族长,凭什么说不当就不当?我不同意!”
“你当然不同意。”李芸嘲讽道,“你当族长夫人,多威风!族长夫人的帽子压下来,逼着我嫁到你们叶家。我不同意,你恼羞成怒,便把我卖给罗麻子,许配给他的白痴儿子!你这种人,配当族长夫人吗?你才当几天族长夫人,就跋扈成这样,要是你继续当下去,还不得把大家都欺压得抬不起头来?”
罗麻子上门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李芸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谴责叶氏。
叶氏一张脸一阵白一阵红,神色扭曲,眼神有些发直的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蠢货!我叶氏比你们厉害,就该把你们踩在脚下!”
叶氏此言一出,众人更加愤怒,纷纷嚷着要李世德下台。
“疯婆娘,你给我闭嘴!”叶氏火上浇油,李世德头疼不已,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叶氏捂着脸,呜呜哭道:“你打我?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
李世德心中叹息一声,大势已去,他不得不表态:“我教妻不严,以至于犯下大错,我愿意退出族长之位,只求灶神爷不要再降罪*村。”
李世德的话音刚落,李家的灶神位便自己立了起来。
众人纷纷跪下,高呼灶神爷英明。
随即,其余五家的灶神位也跟着恢复了原样,立了起来。
大家热烈欢呼,鼓掌,对叶氏吐口水。
所有人都兴庆将李世德赶下台,才免除了大家的灾难。
李世德像丧家之犬一般,垂头丧气地黯然离开,全然不管成为众矢之的的叶氏。
坐在地上的叶氏五内俱焚,她辛辛苦苦筹谋,难道还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吗?不,她不甘心!她猛地抬起头来,睚眦俱裂,尖声大笑起来,冲到门口,扯下一把自己的头发,朝天空洒去,高声尖笑道:“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她不断扯着自己的头发向天空抛洒,不断重复这两句送灶的吉祥话,竟是疯了。
叶氏的儿子们连忙上前抓住叶氏,在众人的嘘声中,把她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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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01 女婿来,风波起
有李世德和叶氏做对比,李姓子孙便开始念及李一沐的好来,纷纷表示要求李一沐重新担任族长之位。
李世显摆摆手:“我爹年纪大了,这次被气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好转,再说,他为大家辛辛苦苦操持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样的被赶下台来,他老人家如今心灰意冷,这当族长之话,莫要再提了。”
李姓子孙被说得面红耳赤,纷纷低下头,承认自己错怪了老族长。
李芸开口道:“大伯公,你还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曾伯公的病是肝火郁结而起,要是他心情好了,病自然就会好起来。他最在乎的便是被大家误解,被赶下族长之位,如果你能够替他继续当这个族长,他老人家的病,应该很快就可以好的。”
实际上,在李芸的治疗下,李一沐的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李芸这么说,是为了让李世显趁势上台。
大家心中愧疚,正不知要如何补偿,李芸的话,无疑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大家立即表示,要求李世显续任族长之位,让老族长快些好起来。
李世显假意推脱,最后推脱不过,这才答应当这个族长。
李芸心情颇好,叶氏发疯,不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不过这个结果,似乎她很喜欢呢。
李家族长之位尘埃落定,六位族长重新“送灶”。这次,没有再出乱子。祭祀活动圆满完成,大家都松了口气,收拾了各自带来的菜肴,便三三两两地各自回家。
第二天,李芸照例巡视地里的蔬菜和药材。
以前,只有雪球会跟随到地里,今天,李芸特意带上阿笙和小刀。
二人跟随左右,挤眉弄眼,兴高采烈。
李芸知道他们还在为昨天的事兴奋,好笑的道:“你们是不是上瘾了?”
两人同时点头,小刀道:“好玩!”阿笙嘻嘻笑道:“李芸,你在里面,没有看到,当时李世德摔下去的时候,吃了一嘴的泥巴,笑死我了!”
原来,李世德摔倒,竟是阿笙所为。他得了李芸的吩咐,藏在暗处,等李世德跨出门槛的瞬间,拉动早就装在门槛处的绳索,令他跌倒。而小刀则藏在祭台之下,看到李世德摔倒,便将灶神位推倒。
至于灶神位为什么能够控制自如,想倒就倒,想立就立,当然也是李芸的手笔。
李芸借由罗麻子骗婚之事,散布叶氏的恶名;在李世德担心名声受损的时候,让人前去说服李世德出资修祠堂;修祠堂的时候,让阿笙暗中在祭台内装了机关,里面可以藏人,操控灶神位。最后大家离开,小刀便将祭台机关封死,保证任何人都不能发现内藏乾坤。
而陈姓族长正好是陈氏的兄长,通过陈氏的关系,李芸拜托他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那开口提出灶神爷对换族长不满之事的人,是李世显的孙儿,当然也是李芸提前嘱咐的。
至于那张奖励叶氏的公文,则是阿笙去偷来的。他自幼混迹市井,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多了,偷一页纸而已,完全小意思。
整件事,环环相扣,少了那一环都不能成事。而这些安排,不过是在罗麻子说出叶氏的时候,李芸灵光一现的计谋。
众人相信整件事是灶神爷显灵,不会怀疑到李芸的头上,毕竟整件事,李芸并没有获利。虽然李芸利用了大家对鬼神之说的相信,但是,也是叶氏自己造孽,不懂收敛,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叶氏疯了,不会再来找李芸的麻烦。李世显当了族长,他对李芸心存感激,也不会允许李家的人来找李芸的麻烦。
至此,李芸总算有了在*村站稳脚跟的感觉。
看着阿笙和小刀的兴奋劲,李芸正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叶氏那是咎由自取,我们这是反击。但是,使手段害无辜的人,千万不能做,知道吗?”
她特意带二人来,就是为了说这番话。阿笙和小刀正处于少年叛逆期,不好好引导,李芸怕他们走上歪路。
阿笙和小刀收敛笑容,严肃道:“知道!”
巡视完,三人一狗便往回走。还未到家门口,雪球便开始躁动不安,露出警惕的神色。
雪球不会无缘无故的躁动,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李芸的心情也跟着有些紧张,伸手抚了抚雪球的脑袋,让它放松一些。
阿笙和小刀对望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决心。管他出了什么事,反正有他们在,谁也不能伤害李芸。
远远的看着院子一片平静,并未有特别的事发生。进了院子,听到屋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异样。
在李芸的抚慰下,雪球虽然安静下来,但是眼中的警惕之色更加严重。李芸有些意外,难道雪球警惕的是屋里的人?
三人走进堂屋,只见徐氏和李芳坐在一边,另一边坐着的是李芳的丈夫,何老跟。三人喝着茶聊着闲话,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李芸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停步不前的雪球,只见它全身的毛竖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何老跟,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李芸心中惊奇,雪球与何老跟有仇?
何老跟察觉到异样,抬眸望来。见到雪球的瞬间,他脸色大变,动作迅速地站起身来,抓起放在身边的箭,往弓上一搭,对准雪球便射。
“住手!”
李芸呼声未绝,便听到徐氏和李芳的惊呼和箭的破空之声同时响起。随即,眼前一团白色的物事如流星般划过,扑向何老跟。
何老跟一箭未射中雪球,反应极快,从腰侧拔出匕首,狠狠往前刺去。
眼看匕首即将刺到雪球,雪球的腰身在空中往外一弯,堪堪躲过那匕首,一对利爪,抓向何老跟的颈子。
“雪球!”李芸厉声高喝,雪球不甘心地低吼一声,在即将抓到何老跟的瞬间,收回利爪,前脚落到地上,快速后退两步。
与此同时,阿笙抓起茶杯向何老跟掷去,将他的匕首打落。
何老跟失了匕首,却不敢弯腰去捡,而是警惕的盯着雪球,一动也不敢动。
李芸发足奔了过去,将雪球护住,怒道:“何姑父,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的狗?”
徐氏和李芳惊魂未定,也跟着埋怨何老跟差点儿酿成血案。
“这不是狗,这是狼!是你们养的?我还奇怪呢,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狼尾随你们到家里?”何老跟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们也太大胆了,竟然把狼养在身边,小心它会咬死你们!”
徐氏和李芳面面相觑,雪球长得跟一般的狗儿是有点不一样,但是它比其他的狗儿都乖巧听话,怎么可能是凶狠的狼?
雪球喉咙不断发出低吼,不安地用爪子刨地,李芸拍了怕它的头,和声道:“雪球,安静些,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伤害你的。”
何老跟趁机把匕首捡起,瞪大眼睛道:“它还能听懂你的话不成?”
像是回应何老跟的话,雪球立即安静下来,温顺地卧在李芸的脚边,只是一双眼睛,依然盯着何老跟不放松。
李芸拍了拍雪球,道:“要是它不能听懂我的话,刚才你的喉咙恐怕已经被它抓破了。”
何老跟仔细回想刚才的惊险一幕,确实,如果不是李芸及时出声阻止雪球,他恐怕会受伤不轻。
“无论如何,再通人性,这也是头狼,你们不应该把它养在身边。”何老跟依旧劝说,“狼的性子无比凶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芸低头抚了抚雪球的脑袋,淡淡道:“谢谢何姑父提醒,不管它是狼是狗,我只知道它是我的雪球,你看,它如此温顺,怎么会害我们?”
何老跟是猎人,身上有许多动物的死亡气息,难怪雪球会远远的便躁动不安,把何老跟当敌人。不过,就算它是狼又如何?它是她救回来的,她已经接纳了它,便不会放弃它。
“妹弟,芸儿说得对,我们一家都喜欢雪球,养了它这么久,就像一家人一样。它每天给我们看家,连一只鸡都没有咬死过,怎么会咬我们?”徐氏相信何老跟不会看错,可是,跟雪球相处的这段日子,她早就喜欢上了雪球的乖巧懂事,就算它是狼,也是只不一样的狼。
李芸摸着雪球雪白的毛接着道:“再说了,狗也是狼驯化来的,这说明狼的性子里有忠于主人的天性。雪球已经认我做主人,在我看来,它比人可靠,至少不会背叛我。”
雪球悄悄往李芸脚边挪了挪,跟她靠得更紧些,伸出粉红的舌头,温柔地舔了舔她的手,眼神柔和。
何老跟打了一辈子猎,从未见过这般情形,无比惊讶。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雪球是跟别的狼不一样的。
何老跟这才相信雪球不会伤害李芸家人,收起了对它的偏见,将弓箭和匕首收好,口中却依然道:“你们要坚持养它,那就养着吧,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雪球鼻中喷出一口气,似在耻笑何老跟的胆小如鼠。然后微眯着眼,安静地靠着李芸,不再理会何老跟。
李芳松了口气,幸好雪球没事,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样跟李芸交代。她一放松下来,才觉得肚子有些疼痛。她皱眉抚了抚肚子,轻声道:“闺女,别怕啊,没事了。”
何老跟有些不高兴,哼了一声:“什么闺女?一定是儿子。”
李芳白了他一眼:“已经有两个儿子了,这个一定是闺女。有儿有女才能凑出一个好字,全是儿子有什么好的?”
何老跟不以为然地道:“女儿就是赔钱货,要来有什么用?还是儿子好,不然大家都说养儿防老,而不说养女防老呢?”
当着徐氏和李芸的面,何老跟说这话很不合适,李芳生怕徐氏和李芸多心,有些着急,声音也高了些:“你……哎哟!”
她驳斥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一声痛呼打断了。
“二姑,把手给我。”李芸见势不妙,握住李芳的手腕,仔细把脉,半晌,松了口气,回头冷冷看了何老跟一眼,“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你的骨肉。我二姑身子本就弱,受不得刺激,麻烦你少说几句。”
何老跟面色有些难看,他是高屋村最好的猎人,备受人尊敬,何曾被人这样当面呵斥过,而起,呵斥他的,是他的晚辈,一个九岁的小姑娘?
但是,见李芳一脸的痛苦,他担心肚子里的儿子,不敢再说刺激李芳的话,关切的问道:“怎样?”
李芸拍了拍李芳的手:“二姑,没事,你只是刚才受了惊吓,所以胎动厉害了些,放轻松些,一会儿就好了。”
何老跟见孩子没事,神色一松,哼了一声,道:“娘们就是矜贵,一点事都经受不住,还好没有吓到我的儿子,不然,有你好看!”
徐氏见李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好言劝道:“弟妹,芳儿身子本来就弱,芸儿好不容易才把这孩子保住,你就多担待一些,毕竟,孩子重要不是?”
何老跟对徐氏倒是一脸笑容,好脾气地道:“是是是,让大嫂见笑了。”
李芳低垂着眼眸,掩饰自己心中的难过。
何老跟把脸转向李芳,立即变得凶巴巴的,喝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收拾包袱?”
当初李芳当着众人的面回娘家,让他们何家颜面无存,按照何老跟的想法,这婆娘愿意回来就回来,要是不回来,他才不会屈尊降贵地来接她回去。
后来徐氏托人给他捎口信,说是李芳怀上了,看在李芳怀了他儿子的份上,快过年了,媳妇留在娘家迟迟不归,他们何家也会被人笑话,这才勉强前来*村,接李芳母子回去。
因此,他心有不甘,觉得自己失了颜面,所以摆脸色给李芳看,想挽回一些丈夫的尊严。
李芳住在娘家这段时间,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被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实在不愿现在就回到婆家去。可是,她始终是嫁到何家,早晚是要回去的,不能一辈子赖在娘家,如今何老跟亲自来接,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胎象又稳定了,她再不走,说不过去了。
“是,我这就去。”李芳顺从的站起身来,举步往卧室走去。
何老跟见李芳低眉顺眼的,心中这才舒服了许多。笑着对徐氏道:“大嫂,这段时间他们母子麻烦你了,等树林放了学,吃过午饭,我们就走。”
徐氏挽留道道:“也不忙一时半会,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住两天再走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