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里乾坤-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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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这自然是眼前最好的办法了。初七微微的苦笑了一下,低声道:“姜大哥,我欠你的,真是愈来愈多了!”
姜煜桓含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打算结束眼前的这个话题,他要的可不只是初七的感激这样简单!
“去吧,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去。明儿晋宁与晋懋怕都要过来!”
初七点了点头,便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此刻的天色已颇晚了,四周是静悄悄的一片。仿若天鹅绒一般的天际里零星的散着几粒星子,有叫不上名儿的虫子不知躲在何处。静谧的鸣叫声一声长过一声。
等到了屋门口,初七却没有直接进屋。而是静静的伫立在檐下,抬头望着那树梢间的半弯月牙。宽大的裙摆在静寂的夜里,划开成微微的弧度。
也不知站了多久,她忽而勾唇颇为自讽的一笑:“初七,你看你,现在怎的变成了这幅样子?”
她低声的说着,因为音量放得极低极低,从远处听来,仿佛是呜呜的呜咽声。她知道报仇之事,靠她自己是绝难完成,必要借助外力。而眼下姜煜桓虽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对她示好,她又何苦放着这么大好的可以帮忙的人选不用?
叹了口气,她微微眯着双眼,眸子里露出深深的沉痛。盈朝变了,闻景变了,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他们,再也回不到那个在漫天雪地里任意嬉闹的无忧日子了。
跺了跺脚已站得有些发麻的脚,她转身进了屋子。不管怎么说,姜煜桓这份人情自己算是欠下了,少不得在设计花样上多费点心思,也算是对他的偿还。
次日,几个人除姜煜桓外都一无意外的睡得过了。初七是因念及往事而辗转难眠。花有重与官闻景却是太过疲倦。
官闻景一路强自撑着,还不觉得,如今到了京城,虽还未能见到妹妹,但心已定了些,加之疲累,倒头便睡,不知不觉已是日上三竿。
一睁开眼,他才发现时候已不早了,忙匆匆起身盥洗,快步往外厅走。到了厅上。他这才发觉花有重与初七都还没到,厅上竟只有姜煜桓正坐在那里喝茶。
他与姜煜桓其实并不太熟悉,见只有他,也只得冲他勉强一笑招呼着:“姜兄!”
姜煜桓放下茶盅,冲他微微一笑道:“官公子请坐吧,无需客气!”
他虽这般说法,官闻景却仍是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坐了下来。一边的靖易忙送了茶来。官闻景接过茶盅,喝了两口,抬头看着姜煜桓开口道:“小七在京城,多蒙姜兄照顾了!”
这样的语气……
呵!
姜煜桓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一个有些兴味的笑容:“官公子说笑了,初七本是我义妹,我照顾她,原是天经地义。事实上,我还打算多谢官夫人与官公子早年对她的照顾呢!”
“义妹?”官闻景皱眉想了想,难怪昨儿小七进屋时,这人唤她“初七妹子”!抬眼见姜煜桓神色平静,安坐如山,便道:“姜兄的母亲可还在世?”
“家慈已过世多年!”姜煜桓慢悠悠的答着,眼眉却连动也没动。
“那令尊可在京城?”
“家父不习京城水土,从来只在家乡居住!”姜煜桓微笑,语气平和。
“难道姜兄这个义妹竟是自己认的不成?”官闻景冷冷说道。
义兄义妹,还是不经堂上父母,自己认的,这算是什么?
“正是如此!”姜煜桓爽快承认,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笑意。
他认这个义妹本来就是另有所谋,自然不怕人说,那人若是官闻景,他更是求之不得。
官闻景抿紧了唇,好一会才道:“姜兄倒坦诚!”
“官公子何尝不是坦诚之人!”只是可惜没挑上好时机。
二人不急不缓的说着话,看着云淡风轻,内里却是风起云涌,气氛甚是僵滞。
正在此时,花有重终于姗姗来迟。进门先是掩口打了个哈欠,旋即笑道:“你们两个倒早呀!”
他说着也不等人让,自己便在一边坐了下来。又冲靖易招招手:“茶!”
靖易答应着,忙转头沏了茶来。这边花有重还在抱怨:“老姜,我这院子可大得很,你既住了这里,怎么也不多买几个丫鬟仆妇照应着?没得将这屋子弄得人烟稀少,连个寻常打扫的人都没!”
姜煜桓笑笑,却没接口。眼见着三人都到齐了,厨房刘娘子便领了几个人,捧了早点来。官闻景才刚拿起筷子,忽的想起初七,便问道:“小七呢?”
姜煜桓并不理他,只朝刘娘子点了点头,示意她解释。刘娘子便笑吟吟的对官闻景行了一礼:“初七姑娘的早点,我一早已嘱咐了四翠,让等姑娘醒了,就来传句话儿,我就让人送!”
官闻景听了这明显挑衅的话,回头扫了姜煜桓一眼,便低头用饭,不再言语。送到房里,这自然便是小姐的待遇了,自然是他的义妹了!这个认知,让他又是好一阵不痛快。
花有重见状,不由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他进来时,其实在门口略站了片刻,也听到了里头的一些言语,因此刻意的打了个哈哈,指望着能将这事给揭了过去,想不到还是不成。
三人用完了早饭,便有人来收拾了桌子,花有重不惯这种僵滞的气氛,便打岔道:“晋世子大约何时能到?”
“今儿一早,我便令人持了帖子过去请他。”姜煜桓接过话头应道:“不过帖子里不便说得太过详细,我只是说请他过来一道吃个午饭。适才送贴的人已回来了,说他午时前必到!”
听他这样说,花有重起身走到门边上,看了看天色,笑道:“如此说来,也就一个多时辰的事儿了!”
官闻景听二人说起晋懋,不觉记挂起盈朝来,倒将先前的心思放下了一多半,想着妹妹,不觉轻轻叹了一声。姜煜桓与花有重互视了一眼,这事他们都不便说什么,因各自闭口不语。
不过晋懋来得倒比姜煜桓所想的要早了不少,巳时正才刚过,他人已到了。
先进来仍是穿了一身男装的晋宁,手中难得的没有拿马鞭。她一进来,先是四下望了一眼,见初七不在,竟也懒得问一句。更没拿正眼看一下花有重与官闻景,一阵风似的,直接掉头往后院去找初七了。
官闻景愕然的望着她,有些摸不准她是谁。官家嫡系虽常住京城,但他却是在源城长大的,从小到大,也没来过几回京城,故此并不认识这位在京城大名鼎鼎的宁隆郡主。
“这位,是延郡王府宁隆郡主!”姜煜桓咳嗽了一声,慢慢道。
官闻景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还是按捺了下去。花有重看着他笑了笑,他是比较能够体会官闻景心情的。他初见晋宁,何尝不是吃惊至极。不过如今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甚至有时还颇为欣赏晋宁这脾气。
三人又等了一会子,才见晋懋悠悠然然的过来。一身青绸长衫,玉冠束发,手中描金折扇闲闲轻挥。
见三人都在门口等他,他不急不缓的上前拱手笑道:“有劳久候,不过我似乎没有迟吧?”
姜煜桓失笑的扫了他一眼道:“世子且莫说笑,先请进吧!”
旁人不知晋懋的习惯,他如何不知。晋懋与人相约,通常不会晚到,但一般也不会早来。像今日这般,约了午时前,却在巳时就到的事儿,几乎不曾有过。想必是因为晋宁,他才会来的这般早。
晋懋走过来,却向花有重笑道:“有重也在呀?你倒是很久不曾进京了!”
“世子日理万机,有重一介商人,怎好一再相扰!”花有重拢着两手,倚在门边,冲晋懋眨了眨眼道。言下之意,就是我偶尔来一回京城,世子你也未必有空见我。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我会注意字数的。这章我自己有点为难。因为小官毕竟有求于人,故而风头完全被盖过了。导致我自己现在越来越想把老姜这厮摁在死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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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晋懋状似头疼的呵呵一笑,便没再说下去。
四人进了厅,各自坐定了。姜煜桓为着说话方便,也并没打算出去用饭,只是令刘娘子去京中最有名气的醉仙楼订了一桌酒席,让其送到家中来。
眼看人都到了,姜煜桓便挥手示意厅中下人都下去,不必伺候,只额外嘱咐靖易到了午时再来问话。
靖易答应着,便退了下去,出厅门时,还不忘将门也给关了起来。四人寒暄了一会,花有重又将官闻景介绍了给晋懋认识。
晋懋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官闻景一眼,这才道:“官兄生的好一表人才,只是来得晚了些,不然定能受邀参加本年的花魁赛!”
那花魁赛,本就是在京中的名门世家公子中选了十人出来主选,这十位公子却要尚未娶妻的,京中世家子弟。大多成亲甚早,每年便选这十人,其实也颇费周折。
哪晓得他不提花魁还好,此刻提起来官闻景面上立马便变了颜色。想也不想的起了身,一撩衣襟人已跪了下去。
这举动倒将素来云淡风轻的晋懋也给吓了一跳,急急起身扶他:“官兄这是怎么了?”
官闻景微微苦笑,却没起身,只低头道:“闻景与世子今日是第一次见,有些话原不该说,只是闻景心下实在焦灼,却是一刻也等不得,还求世子千万海涵相助则个!”
盈朝陷身青楼之事,他打从知道的那一刻起,心底里便已想过无数个办法。但无论如何想法,却觉终究难以圆满。而这件事儿,他更是不敢告诉他**分毫。
子不嫌母丑,他虽从不提及,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私底下的种种作为。
官家虽是金晋数一数二的世家,但他祖父却是庶出,连带得他家也只能沦为旁支。加之他父亲本不是个会钻营能吃苦的,虽因着祖荫好歹捐了个还算不错的官,但是手上却无多少实权。
他**柳月清又是个心气极高的,一心指着一双儿女能为她出头露脸。
私底下更毫不避讳的对他兄妹道:“官家当日也算不得是金晋一等一的世家,却凭什么能有今日的地位?说到底,还不是靠了后宫有贵妃,朝堂上又有一个得力的尚书……”
言下正是要他兄妹二人一里一外,将来彼此多多照应。
按说凭官家的势力要救出盈朝来。自然是易如反掌的。可是盈朝目前主要的身份,他们如何肯出手?这不是平白给他人添些笑话?
这也正是官闻景最头疼的地方了,官家那边无法去开口。而他自己认识的权贵在晋京这个贵人满天飞的地方,自然也难得插手。
更何况,盈朝这回出事,完全是因为自己纵容的结果。这叫他如何能安心?情势逼迫之下,他思来想去,考虑良久,终于决定一事不烦二主,索性便求了晋懋也还罢了。
一来这事晋懋适逢其会,已插了手进来。他若多方隐瞒、设词搪塞,一时或能搪得过去,将来若是不慎露了破绽,大家面上也都难看。
二来晋懋常住晋京,又是皇亲,他若肯出手相助,事情自然水到渠成。至于可能会有的隐患,他如今哪里还顾得上。
如此,为了救出盈朝,他便什么都忍了。
至于花有重与姜煜桓,连盈朝的消息都是人家通知了他的。他自然也是如何都瞒不住的。
晋懋听了他这话,不免故作讶然道:“官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一见如故,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有话,只管说来,但有我能帮的,必不推辞就是!”
其实他早已打听清楚了这事的前因后果,但这内情却是不好叫苦主知道的。他一面说着,一面扶起官闻景来。
官闻景苦笑起身,在一边坐了,缓缓道:“实不相瞒世子,妩月楼的朝颜,乃是我的亲妹子!”
因将事情经过大略的说了一回,提及慕容致远时,不觉咬牙,气恨不已。
晋懋虽已知了此事,但此刻却还是适时的面现怒色:“原来竟是这个缘故,当真可怒,若是官兄不介意,我倒愿助官兄一臂之力,寻到那慕容致远,为盈朝小姐讨回一个公道!”
本来事不关己,姜煜桓靠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晋懋这般作态,不觉淡淡的挑了下眉。
而花有重却是忍不住皱了下眉,他与官闻景的交情自是不必说的。就单看在官闻景曾救下了柳书颜一事上,他自然必是会倾尽全力帮他的。
朝晋懋扫了一眼,花有重冲他挑了下眉,示意他适可而止。别再装聋作哑的客套。
晋懋见花有重这幅神色,只得冲他耸了耸肩。随即甚是爽快的一拍官闻景的肩:“官兄只管放心,此事我必倾力助你,别的且不说,只说你我皆是有妹子之人,你之心情,我如何能不感同身受。将心比心,这事若是发生在我妹子身上,我可不知该如何心痛!”
顿了顿,他稍稍一想,便接着道:“不过现下时候尚早,若是过去妩月楼,难免惹人闲话。不若等到晚间,我派人去请盈朝姑娘到此,使你兄妹得以相见!”
官闻景忙起身行礼谢了,晋懋便又还礼,一边的姜煜桓看得厌烦,不免别过眼来。待听他提到晋宁,不觉暗自冷嗤了一声。那边花有重已有些忍耐不住,抬袖掩了口,只是咳嗽。
姜、花二人互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寻到了好笑。就晋宁那样,只怕那拐子、骗子便将全晋京的千金小姐都骗得完了。也没哪个竟敢不知死活的前来惹她吧!
二人正自腹诽晋氏兄妹,却不提防厅门忽然一声重响,砰然洞开,有人已旋风般的冲了进来,叫道:“哥、哥,你看看我这一身如何?”
厅内人都吃了一惊,同时举头望去,却都有一瞬的呆滞。
却见晋宁上着一套石榴红色束腰修身双排扣长外套,为着行动方便,两侧便开了叉,行动之间隐隐露出其中纯黑色的靴裤。足下是一双黑色中跟皮靴。
她身材原就甚是修长,穿了这一身后,愈觉双腿纤长,身段窈窕,于勃勃英气中更透出十二分的妩媚来,直让人转不开眼。
晋懋瞠目结舌的瞪着自家妹子,过了好半天才回了神,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好看是好看……”
只是这一身,未免有些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下面这句他还没说了出来,晋宁已哈哈笑着打断了道:“正是,我也觉得好看得紧。初七说,这叫骑装,骑马时穿,最是合适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拨了一下衣衫下摆的开叉处。
晋懋下意识拢了扇子,敲了敲自个的头,觉得隐隐有些头疼:“你真打算穿?”
“这衣服既好看,穿着行动又方便,而且也不甚暴露,有甚不能穿的?”晋宁斜睨了他一眼,回嘴道。
这晋京之内,这些年衣着大多暴露。但通常不曾出嫁的闺阁千金,世家之女,却仍穿的甚是规矩,并不出格,因此晋宁才有此一说。
晋懋上下的打量了妹妹几眼,却还是忍不住道:“呃,你不觉得,它有点……”
他想了好半日,才算寻到一个可以表达自己想法的词儿来:“有些奇装异服!”
“什么奇装异服,谁管它,我喜欢就好了!”晋宁咯咯笑着,一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她说着,更将手中捏的白色布块展了开来,套在手上,原来那竟是一双白手套。
张开双手,对自己的兄长展示了一下因带了手套而显得分外纤细优雅的双手。又挑眉炫耀道:“哥,你看这手套如何?初七说了,戴了这手套,可以保护手部皮肤,而且控马时,握了缰绳也不易受伤!”
那手套原是初七一时兴起,早起之后,检查了一回衣物,总觉少了些什么,这才添置了的。因赶得急,却连花也没有绣,不过配了这一套衣服,倒也颇有画龙点睛之效。
晋懋看看那手套,觉得倒有些意思,笑道:“若依我说,这一套里头,就数这东西最是不错,戴在手上,连你都多了些文雅气质!”
听他这样打趣,晋宁不觉撇嘴啐了他一口。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其中隐情
第一百零八章 其中隐情
二人说了这一回话。初七这才急急的赶了过来,对晋宁无奈道:“你怎么跑得这么快,累得我一阵好赶!”
她原先还担心晋宁穿了高跟靴子会觉得不适,却不料晋宁本是习武之人,身体的柔韧性与平衡感好得出奇,虽穿了那靴子,仍是行走如飞。
听初七这样抱怨,晋宁不由哈哈笑道:“穿了这一身我太得意了么!”
“你喜欢就好了!”初七听得抿嘴一笑,歪头将她细细看了一回才道。
她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一只木匣放在桌上:“这个,也是送你的礼物,你刚才走得急,我都没来得及给你。你看看,可还中意不!”
晋宁应了一声,取过木匣看了一眼,却是不由呆住了。晋懋见她发愣,便也起了身,探头一看,不觉抚掌笑道:“如今可不是凑了一大一小的一对儿了,有趣有趣!”
原来这木匣之中却有一个小小人偶,乌丝般的一头长发简单的绾了髻。发上却没多少装饰。只简单的一枝银簪,几只发夹。
身上的衣裳倒是与晋宁这一身颇为类似,只颜色略有不同。再看看那人偶的面容,可不是与晋宁一般无二,连那气质都颇类似。
晋宁笑着作势踢了自家哥哥一脚,小心的拿起那人偶,反复翻看,当真是爱不释手。
只见那人偶便也随着她的动作而开阖双眼,深蓝近乎墨色的双眼流光溢彩,灵动澄澈。就连花有重在一边见了,也不由面带讶色的多看了初七几眼。源城与晋京隔的并不算近,而且以他目前的形势也不能过来照看,好在有姜煜桓在此坐镇,他自然也颇放心。
姜煜桓又不是个琐碎之人,日常虽有书信往来,也只是寥寥片语,说到霓裳,也只是一句进展良好,偶有其他的,也多是对初七的赞誉之辞。
因此他今儿忽然看到晋宁这一身衣裳,便有些傻眼,再看到那人偶,更有些转不动眼珠。
再说这人偶正是初七在为晋宁制这一套骑装时,忽发奇想,拜托了姜煜桓的。几个木匠与皮匠手艺日渐精熟,倒也很快将东西做了出来。
那上面的五官、神态也是初七自个亲手描画的,因此与晋宁气质益发的相符。至于那小衣裳。也是现成的,因此完成的很快。
那边晋懋已是回过神来,在旁笑道:“想不到这霓裳做着做着竟成了玩偶店了,不过说实在的,这玩偶做得倒有趣,连我都想要一个了!”
初七听他这样打趣,倒是没有接话。眼前两个当家大老板都在,她一个小喽啰可不敢越俎代庖!
“世子既然有命,这里又有谁敢不遵!”倒是姜煜桓似笑非笑的看着晋懋回道。
晋懋哈哈大笑道:“好,那我就等着了!”
因晋宁这一闹,场中气氛一时倒比先前轻松了些,不复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