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里乾坤-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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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懋哈哈大笑道:“好,那我就等着了!”
因晋宁这一闹,场中气氛一时倒比先前轻松了些,不复之前的沉重。
此时靖易也掐着点儿过来问可要用饭,姜煜桓便点了头。又叫初七与晋宁同坐,却不料晋宁并不吃他这套,一摆手,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拉了初七掉头又回小院去了。
姜煜桓早惯了她我行我素的脾气,摇头之后,又叫靖易送一份饭菜过去小院。
二女走后,晋懋这才笑向姜煜桓道:“姜兄可算是挖到宝了,这个小丫头可不寻常呀!”
要说这才几个月。初七已出了无数的新奇花样。这京里头,哪家的夫人小姐不在讨论霓裳?只是各自自恃身份,不愿与商人过分密切来往罢了。
姜煜桓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只举手示意众人各自用饭。
几家欢喜几家忧,那边三人打趣得融洽欢乐。这厢官闻景却是心思恍惚,哪有心情用饭,只随意的用了些,便放下乌木箸来。
花有重与他素日交情不错,又有同门之谊,见他形容怔忡,心中也自不好过,便道:“闻景,你如今已进了京,你看,是不是去官家本宅走一走?”
不管愿不愿,这形式至少是要走一遭的!官闻景皱眉想了想,眼下要烦心的事已然够多了,实在不想回了本家那边去虚以委蛇,便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不料晋懋却在一旁开口道:“这话才是大善,官兄如今的心情,我也能理会得。不过这事毕竟是隐秘之事,自不好放在面上的。如今才更该若无其事,先去本家走一遭,完了礼数,才是正经!”
他这说的倒是颇为在理的,官闻景想了想,便苦笑着起身,对三人深深一揖:“多谢提醒。闻景这便告辞,去街上买些礼物拜望本家,晚些时候再来此处寻了三位同去妩月楼!”
三人忙起身回礼,又送他出门。
待他离了此地,三人才重又回到厅内坐下。因少了官闻景在,这三人更觉自在,也不拘礼。
又觉厅中坐着终究不便,用完了午饭,便索性起身去了姜煜桓院内的书房。姜煜桓的书房甚是简单,也并没有太多的装饰,看着却颇大气。
三人随意坐定,花有重端了茶先开口问道:“这事可怎么这般的巧,偏就让你们两个给遇上了!”
他说的正是姜煜桓与晋懋遇到官盈朝一事。
晋懋懒懒的歪在一边,淡淡道:“这世上因果早已前定,你以为巧,又岂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这话倒是说得毫无前兆,也不晓得是怎么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花有重愕然听着,只以为他是胡口乱扯,便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随意说上一句。怎么你就这么感慨上了!”
在一旁的姜煜桓倒是颇晓内情一般,微微一笑,插口对晋懋道:“前几**说要去查查这事,怎么,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晋懋点点头,叹息道:“如今我方才知道女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东西,我已决定了,这辈子绝不纳妾!”
这话一出,姜煜桓与花有重皆大笑起来。
花有重几乎是要笑弯了腰,捂着肚子边笑边道:“这话若是从煜桓口中说出,我倒还相信。至于你么……”
一言未了,复又大笑起来。
要说晋懋的那等子风韵趣事,与他相好的花有重和姜煜桓自然是晓得一清二楚的。晋懋年龄与花有重相仿,虽然一直未曾娶妻,但在这晋京之中,却是一等一的风流之人,八大青楼,座座皆有他的相好,有些楼里,却还不止一个。
见他们二人笑得猖狂,晋懋倒也不理,只斜眼冷睨,闲闲道:“我只娶妻不纳妾,若厌倦了,就休掉另娶一个,如此岂非省事!”
姜煜桓与花有重闻言,虽明知他强词夺理,却也都觉无语。
花有重半晌才摇头道:“若这么着,那世家大族怕是无人愿意同你结亲了!”
“世家女儿原没几个好的,她们从来耳濡目染,学的都是一肚子阴谋诡计。”晋懋轻嗤了一声,悠悠回道:“倒不如小家碧玉,温顺乖巧,又没多少机巧!”
他口中说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这才将自己查到的事,向眼前二人娓娓道来。
那日他从姜煜桓口中得知了官家之事,便兴致勃勃的使人追查起来。这一查之下,官盈朝与人私奔之事,自是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说,额外却又发现一桩公案来。
原来柳月清初嫁官老爷的时候,官老爷房中已有了两三位通房的大丫头,其中一个名叫秀文的,更是生的娇俏妩媚,又略通些文墨,几乎便有专房之宠。
柳月清出身的蓉城柳家,虽说家世比官家次了些。但她却是柳家嫡出的大小姐,哪里见得这个。嫁过去后没有多少时日,便寻了借口,将那几个通房一一撵了出去。
那官老爷新得娇妻,见她身份既高贵,人长得又美,自然多方忍让。见她不喜欢这几个通房,他也就随着她了。
不过其他两个通房也就罢了,独有这秀文,他却是舍不得的,好歹在夫人跟前涎着脸求了。柳月清见他舍不得,心中更是十二分的提防,面上却没露出一点来,只笑着允了。
如此过了年许,柳月清虽日日防贼一般的防着官老爷去找秀文,但经不住家贼难防,毕竟还是让他得手了几回,哪晓得后来竟让秀文给怀上了,自是叫尚没身子的柳月清恨得咬牙切齿的。
不过好在当时官老爷出门办事,也并不知晓这个消息。待他回来时,也不知柳月清使了什么法子,竟是将秀文与一个家丁弄成了一双,正正的被人捉奸在床,而秀文身上的孩子自然也就嫁祸到了那家丁身上。
官老爷眼见了,直气得发晕。也未作多想,当场就叫了人来,口中喊着往死里打。
当时若要打死了,也就罢了,偏柳月清还在一边装作大度一般作好作歹的劝着。到了最后,官老爷毕竟念着往日的情分,想着眼不见为净,干脆叫了人牙子来将人卖了。
而后柳月清又命贴身的丫鬟赏了些银子给那人牙子,说那孩子并非官家血脉,而且私通怀的,令他买贴药,把孩子打了,再莫来官府纠缠不休。
那人牙子得了钱,果真买了药回去。那秀文自然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可眼下官老爷却并不信她。她只想着等官老爷过了这阵子气,再去求饶便好了,故而心里本还存了几分指望。因而当下便软语求着那人牙子,更不惜贴了身子与他。
她生的本就好,那人牙子被她迷得晕了,也就没再逼着她吃药。她早前为了以防万一,便将一些从官老爷处得来的头面金银埋在了秘密所。
觑着那人牙子没提防,便悄悄的取了出来。是夜又放了一把火,将那人牙子存放契约的所在烧的干干净净,她自己也便放心走了。
那人牙子失了契纸,也不好追查,更不敢对官家说及,后日问起,也只说人已卖了。
她却聪明,拿污泥涂了脸,束胸穿了男装,逃到一处偏僻山村里住了几年。生了儿子后,又嫁了庄里头一个姓慕容的教书先生做了续弦。那慕容先生娶她没有几年,生了场病又死了。
她就顶了个寡妇的名儿,带了儿子回了城,拿出体己银子,置了几块地维持着生计。等儿子略大些,就给他请了先生。她想着自己这一辈子,觉得都是官家害了她,就一遍又一遍在儿子耳边提起官家,说到柳月清,更是咬牙唾骂不已,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慕容致远其实却是个温文好性的,听他**说,他便屡屡劝着。
谁料他**终是不听劝,儿子满二十那年,她寻了条白绫上吊死了。更留下话来,说儿子若不给他报仇,她便在泉下也是死不瞑目。
慕容致远无奈,只得前往源城,适逢官家正要觅个先生。他便进了官家,想着寻个机会好报仇。谁料柳月清少出后院,一年里头,与他也见不了几回。
每回见时,身边又总跟了一群丫鬟仆妇,他一介书生,根本无从下手。
他心中煎熬不过,偏官盈朝不知怎么的,竟忽然喜欢上了他。这不正好掉下了个天大的好机会?故而他便故意携着官盈朝私奔了出来,想给官家出这么大的难堪!
二人一路逃出源城,在泉州改乘了船。不想在船上盈朝便提出要嫁他,也好正了名分。
盈朝不清楚,可他却是明白着的。两人虽是异母,但也是兄妹血亲,怎么好成亲?更何况他心心念念着为母报仇,便笑着将自己所有的计划与真相全说了。
盈朝本以为自己寻到良人,放弃了所有,却不想竟不过是一场复仇!没听他说完了,竟是仰天大笑了三声,甩脱了袖子,奔到船头,一头就扎了下去。
那时正是晚间,月色朦朦胧胧,慕容致远只见水花一翻,人已没了踪影。再喊人来救时,已是人踪全无,江心单剩一轮弯月,凄凄清清。
晋懋说话原就不慌不忙,等他说完这个故事,已过了好些时候。
那边的花有重听完点点头评论道:“毕竟这个官夫人做事太不干净,竟留了这么大个祸患下来。若是换了我那嫡母,定不至如此!”
他且说且笑,眼中却满是寒霜。
晋懋原指望他同病相怜的感慨一番,却不料他竟说出这话来,只得无语的拿了扇头敲了下自己的额头。姜煜桓则若无其事的笑笑:“这故事倒长,你也真是有本事,才这几天,居然就将这么长一条陈年的老裹脚布给打探了出来!”
被他们二人噎了一口气,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晋懋没好气道:“你们两个全没半点同情心的……”
“不过是两厢情愿,当初做了私奔的事,她必该想清最糟的结果。”花有重轻嗤了一下,撇嘴直入正题道:“你是不是找着慕容致远了?”
晋懋固然颇有本事,但这事毕竟已过了二十多年,若无当事人亲口供述,断难这般清晰明了,细节分明。
“他如今已在徐州明智寺出家为僧,我的人找到他后,他问知了情况,叹了口气,提笔给我写了老长的一封信。”晋懋叹息着点了点头:“说起来,这人写的一手好字,文笔也极佳妙,若不是他因这事而心灰意冷,我倒有意想聘他做个幕僚,好生提拔他一回!”
他在妩月楼见到盈朝,心知其中必有缘故。一面使人过去源城,一面却细细向妩月楼的玲珑问了她救盈朝的过程。
玲珑自是不敢瞒他,将所有事情一一说了,晋懋便又使人溯流而上,向各船家打听,这一打听,果真便问出了慕容致远的下落。
听他这惋惜的意思,姜煜桓不觉淡淡道:“如今你虽没聘到慕容致远,却平白得了个官闻景。虽没经太多人事,嫩是嫩了点。但论身份与来日的前程,他可是比那慕容致远强了太多,说起来,你也该满足了!”
金晋如今虽也以科举取士,但世家的份量仍是极重,别的不说,世家那盘根错节的势力,对于仕途升迁的好处自不待言。
晋懋嘿嘿一笑,没有说话。说起来,这京城里头别的没有,就是公卿王爵多如牛毛,他家只一个郡王却凭什么傲视京城,靠的可不就是他父王统兵十万,扼守边关。
毕竟事不关己,三人也没再继续说些去,又说了些闲话后,眼看着时间已不早了。
晋懋便起身问道:“你们可要一同过去妩月楼?”
姜煜桓摇了摇头,花有重也道:“不了,我昔日曾见过官盈朝几面,如今她虽没了记忆,但见着也是一样的尴尬,一动不如一静,我还是留在这里休息,等精神好些,再去霓裳看看!”
提到霓裳,他便转头意有所指的望望姜煜桓:“顺便看看那成衣铺子被你们俩搞成了什么?”
他刻意的加重了“你们俩”这三个字,语气里不无调侃之意。姜煜桓微微的笑了一下,没有开口。
那边厢花有重却忽然一拍自己的脑袋嚷道:“对了,我险些忘记!我这次过来,还带了封给初七的信,是她弟弟给她的!”
“信呢?”姜煜桓皱了下眉,问道。
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所谓闺蜜
第一百零九章 所谓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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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边厢三个男人正聊得投契,这边两个姑娘回了房亦是玩得不亦乐乎。
此刻晋宁正坐在初七房内,兴致勃勃的给那人偶娃娃穿衣裳,她身边随意的丢放了好些小衣裳。
初七倚在榻上看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这天下间果然没有哪个女孩子是不喜欢人偶,尤其又是个与自己生得相似的小小人偶。
那晋宁倒是乐此不疲的穿了脱,脱了穿。眼看已没有什么衣服没穿过了,这才笑吟吟的抬起头来说道:“初七,这种小人偶可真是有趣,难为你怎么想得出来!”
她这话说得,跟找着了什么宝贝似的!初七听的不由好笑,要说晋宁有时候出奇的聪明冷静,有时候却又有些纯真。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晋宁的寂寞,因为寂寞,所以她才会时时来寻自己,甚至去逛窑子。
晋宁见她不语,便笑着伸手推了她一把,冲她眨了眨眼道:“放心,有我在呢,包你这些人偶娃娃卖得好!”
“我哪里就这般贪财了!”初七嗤的一笑,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却摇头道:“如果我说这人偶娃娃,我原就只是专门弄来给你玩的,哪指着挣什么钱!”
晋宁闻言一怔,不由又看了她一眼。她早习惯了别人对她的容忍与讨好,就好比各家闺秀,看着与她关系极好,面子上也惟她马首是瞻,其实私底下对她的评价多数却是粗鲁不文。
她对这个都知道,因此愈加洒落无羁,想说就说,想骂就。反正只要她父王大权在握一日,那些人便是被她一脚踩进烂泥里,气得几日不理她,待遇了事,也还只有涎着脸贴过来的份。
至于初七,她却真是有些弄不明白,她其实不过是个绣娘的女儿。算起来是个奴才出身,如今虽得姜煜桓认了义妹,其实也就是个面子上的事,并不能作准。
可她那通身气派,淡雅文静的不带一丝奴气。放下手中的活计,安安静静看着你的时候,一双眸子澄澈得如同三秋江水,似乎能映照得出人心。让你不由自主的便平定下来,不复浮躁。
她也曾好奇的问自家大哥,姜煜桓怎么会忽然起兴认了个义妹。
她哥却只笑笑,一本正经道:“将来你若见我也认了义妹,那你就等着过阵子改口唤嫂子吧!”
她气得赏了她哥两记白眼,但深心里想想倒也觉得有理。
她第一次觉得初七特别,是在那日她来寻她说话,她却认认真真的对她说,霓裳里头有她的两成干股。话说的很温和很自律,没有丝毫炫耀,反倒带了几分歉意。
她看的出,她是真的觉得抱歉,为了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与她交往而觉得抱歉,在请她谅解。
她的朋友很多,有身份比她高的,也有身份比她低的,身份高的暂且不提,身份比她低的人里头,她是第一个这么对她说话,却并没让她觉得反感的。
于是她反而愈来愈喜欢来找她,甚至在她心神不宁时主动提出与她同去妩月楼。
离得初七愈近,她愈是觉得她奇怪。她想也不想的提出要为朝颜赎身,甚至没有想过朝颜的赎身银子会是多么大的一笔数字。
发现无能为力之后,她默然放手并坦言另找别人相助。她以为她会时不时过去看看朝颜,离开妩月楼后,她却一次也没去。
她明明是在倾力帮助朝颜,却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帮上忙。那份疏离再次让她意外,可她却知道,若是朝颜真遇上了什么事儿,她定会毫不犹豫的帮她而绝不计较得失。
“初七,你真的很奇怪!”她忍不住看着初七,开口说道。
初七怔了一下,旋即抿嘴一笑。有句话放在心里她自然不能说的,她当然是很奇怪的了,全金晋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与她一样奇怪的人了,因为也她是穿越人士呀!
伸手给晋宁拨了拨因适才试衣而显得微微散乱的鬓发,她笑道:“晋宁,其实我从前的心愿很简单。我想要带着娘亲和阳阳住进属于自己的房子,没有什么老爷夫人、少爷小姐【www。52dzs。com】,更没有深宅大院的那些龌龊事,可是我还没能完成这个心愿,娘亲她就过世了!”
所以她只好自己努力,虽然没有了娘亲,但她至少还有阳阳。
她一心想多挣些钱给阳阳治病,所以才花样百出的推陈出新。等日后赚了钱,她便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买一所宅子,购几顷田地,悠然的做个地主婆。
只是目前,还有很多事在等着她做。绣娘的死,以及在妩月楼的盈朝……
晋宁眨了眨眼:“阳阳,是你的弟弟?”
她从晋懋口中得知初七有个弟弟,身体不好,但却并不知姓名,到了此刻才算知道了些。
提起阳阳,初七面上的笑容也更柔和了些:“是,不过他身体不好,如今在西岭山杜骞杜御医那里!”
晋宁点了下头:“杜御医的医术是极好的,若是在他那里,你倒是可以放心了!”
初七苦笑了一声,没有答话。阳阳离开她已有三四个月了,春天已过完了,夏天都快结束了,他却还是只字片语也无。
这倒让她无比的怀念起前世的电话手机,只恨自己无能,没法将那个东西也做了出来。当然,
晋宁见她愁眉不展,便忍不住伸手拍拍她肩:“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这话我可不爱听,”初七勉强打点起精神,摇头道:“总觉得听了心里就有些发毛!”
晋宁呵呵的笑了起来,她成心想要岔开话题,便问道:“对了,你说要送我的插屏呢,最近可绣了没有?”
“郡主以为我是铁打的么?”听她这样催促,初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伸手扯扯她身上穿的那套衣衫道。
二人正在里头说话,外头却传来靖易同四翠说话的声音:“爷叫我带话给郡主,说晋世子这就要去妩月楼,问郡主可要同去不要?”
四翠答应着,还没过来,晋宁扬声道:“你去跟世子说,让他略等我一会,我马上就过去!”
外头靖易应了一个是字,便匆匆走了。
晋宁转头看看初七,笑道:“要不要一块儿去?”
“不了!”初七怔忡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过了半刻,才指指一边的绣架,带笑解释道:“好容易得了闲儿,我还是替郡主赶赶插屏,免得你下回来,又问个不休!”
晋宁哈哈一笑,也不逼她,便起身进去仍旧换回了她先前来时穿的男装。又在梳妆镜跟前坐了,将长发挽成了男子的发髻,拿一根银钗束好了,这才指着先前穿的那套衣裳道:“照这个再给我做一套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