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里乾坤-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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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重闻言摇了摇头,顿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定定的看着她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想嫁给煜桓么?”
听他猛然又岔开话题问这个,初七越发琢磨不透他的意思。想了想,她亦是低头不答,过了许久才道:“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既然花有重已说了上述这话,其中自然是必有缘由的,她很有兴趣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花有重倒也干脆,爽然的耸了耸肩道:“你若不愿嫁给煜桓,此事自然作罢,从此再也休提。”
顿了顿,他细细的看了看初七,又继续低头一面作起画来一面道:“不过,你若有心想要嫁给煜桓,倒是不妨顺水推舟,先答应了他。这样一来,你的身份也便从此连跳三极,等你与煜桓成了亲后,王府中人看在公主份上,自然无人敢小觑你。至于帮不帮睢王与花有为,那也只在你手中,难不成他们还敢将这事揭开了说不成!”
话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这才幽幽道:“至于将来,等煜桓大权在握,我想不必你说,他自然也不会委屈了你。而你有了一个显赫的身份,将来运作起来,便更简单了许多……”
他分析得倒是通透,并且将所有能利用的都一并利用上了!只不过,既然花有为他们敢开这个口,自然就有法子以防她日后过河拆桥的,只是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所凭恃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初七连忙开口说道:“等下你遣个机灵点的人去西岭山探探阳阳的情况,懂武的便更好了,记得一定要快!”
“恩?!”听初七这样说,花有重念头略微一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声一笑,他头也不抬的回道:“你放心,我那边一直有探子盯着,若是有风吹草动,他们一早便该传了消息来了!”
他这样一说,初七原本一直提起的心这才稍微放了些下来。哪里晓得她气还没松下多少,那边花有重竟又问道:“你还没说你究竟是否要嫁与煜桓!”
这个人,倒真是半刻也不叫人好过!初七无语的叹了口气看着他,半日才摇了摇头答道:“不……”
'TXT小说: 3UWW'这句不,却是听得花有重一阵愕然,只是拿眼看定了她。他原本以为初七对姜煜桓有意,只是碍于一来临了被姜煜桓抛下,心生怨恨;二来心气高,大约不愿委身做妾故而才断了原先的念头。
'小'此时既然花有为愿意出手帮她做正妃,她怎么还会是不愿呢?
'说'难得看到花有重如此惊愕的样子,初七淡淡一笑道:“我从极小的时候就听过一句话,我知道你们或者从来也无人听说过,但我却一直都将这话放在心里……”
'网'她抬头对花有重轻轻一笑:“这句话便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世上许多事,根由都在男人身上,男人或爱权爱势,于是便弃了贫寒时的知己,投奔富贵人家;或因糟糠之妻年老色衰,自己又贪恋美色,于是闹得家宅不宁……”
她没再说下去,见花有重一副急不可耐要开口的样子,以为花有重要劝她,便又忙摆手制止了花有重开口的冲动道:“虫子,我不想说姜大哥也是这样的人之一,我知道他有他自己的苦衷,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希望你们都能体谅!”
言尽于此,她堪堪止住了话头,已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的窗户边上,默默倚在那里,静静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流。
花有重原还在作画,听得初七那声“不”,便早已搁了笔。此刻又见初七愀然倚在窗边的模样,他心头一动,过了许久之后,才轻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问道:“初七,你想嫁一个怎样的男人 ?'…3uww'”
“什么?!”没料到花有重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初七讶然回头,眸中充满疑惑,好一会,她才释然的笑了一笑道:“嗯,我想嫁的那个人……他,无论什么时候,也无论别人开出怎样的条件,他都绝不会撇下我去选择其他人;对了,还有,等我将来老了、丑了,他也不许嫌弃我,眼里也只许有我一个……”
闻言,花有重定定的看着她,过了片刻,这才埋头将原先那副未完之画落笔一气呵成给绘了出来。
看着桌上新成的笔墨画,花有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抬头看着初七,伸手细细摩挲着自己的下颌,神气甚是古怪,许久许久,唇边才泛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意有所指的问道:“只是这么一点条件么?”
初七见了他那古怪的神情,心中忽然便觉有些浅浅的不安,仿佛是一种要被算计了的感觉。迟疑了一下,她却还是点了点头,肯定的道:“是!”
花有重微笑起来,眸中闪动着一丝愉悦的笑意:“这些条件,我都答应了!”
“嘎??”初七愕然的睁大了眼,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茫然道。
“我说,”花有重也不在意,只轻笑道:“这些条件,我都答应了,所以,你便嫁给我吧!”
言罢,他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画,赫然正是方才初七歪头打趣的灵动样子。他原就极擅工笔,此刻又是心头微动而作,故而画出的初七的模样更是栩栩如生。将她灵动中带点婉约,清丽里又透着伶俐的样子刻画得仿若真人一般细致!
而原先他手抖斜画出的一条墨迹,此刻正好绘成绕在初七周身的一只凤。好个凤求凰,他满意的眯起眼,又抬头去看初七……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东边忙活,西边也忙活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东边忙活,西边也忙活
从霓裳里一路行来。初七昏昏沉沉的在花枝胡同的宅子门口下了车。一路又失了魂一般飘飘荡荡的走进自己的院子,脚下如同踩在一团团的棉花里头,整个人云里雾里,一片迷惘而不知所措。
三翠四翠见她晃晃悠悠,面色酡红,看模样竟像是喝了酒一般,便急急的过来扶她。初七茫然睁眼看着二人,过了半晌才惘然开口道:“我累了,要睡觉!”
三翠四翠也不知她这幅模样是出了什么事,心底只得干着急。见她又不愿说,只说要睡觉便忙答应着,急急的为她打了水来。初七便也由着她们迷迷糊糊的盥洗了,一头栽在床上,闭眼便沉沉睡去。
这可真是荒谬的一天,荒谬得让她几乎无法承认这竟是真的。也许,睡了一觉醒来,自己便会理清这混沌不堪的局面了,她想。
可能是睡的太早了些,当夜,她睡到三更天,便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腹内空空,时不时甚至有雷鸣之声,她不禁笑了笑,坐起身来,扫了一眼。
房内桌上,放着几碟精致点心,一壶冷茶,显然是三翠四翠为她准备着的。
外头三翠四翠那轻微的鼾声自外屋传来,显然姊妹两个睡的正熟。她没有吵醒她们的意思,自己披衣起身,在桌边坐了,就着冷茶,吃了几块糕点。
茶水已冷了,入口冰凉而辛涩,直凉到心底,却让她原先萎颓的精神为之一振。填饱了肚子,她重又爬上床,倚在床头,发了一回怔静静的理清着繁杂的思绪。
关于花有为那件事,除了花有重,她再没对别人说过。后来被花有重那话一吓,更是连花有重那边她也不跑去了。
此后的日子里,她便一直窝在自己房内,没再出去过一次。便是她自己,有时想起来也会忍不住会觉得好笑,因为她自己目前似乎已成了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妄图使别人看不见她的鸵鸟。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鸵鸟精神呀!
转念一想,又觉着就目前安宁的状况来看,能好生躲几日便是几日了。日后怕是想躲,只怕都是躲不成的!
一转眼元月很快便结束了,晋宁一直也没有过来花枝胡同,想起花有为的话,她甚至有几次都想去延郡王府看看她,问一问她。可是想到若是要去延郡王府,难免得请花有重出面安排,最终也还是只得放弃了。
这样安宁的日子直至二月初八那日,官喜忽然来求见。她有些诧异,但还是见了他。官喜自从上回受了晋宁的打骂,此次对她自是恭敬有加的,行了礼之后,才道:“明儿闻景少爷便要去参加春闱了,故而特特遣了奴才来问初七小姐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话?”
听他这样说,初七怔了片刻,这才想到原来晋京的春闱科试正是在二月初九日。她怔怔的想了片刻,一时竟也想不到有什么要说的,只得干巴巴的说了几句榜上有名、独占鳌头之类的吉祥话。
好在官喜也还识相,也并不强求。谢过了她,便辞了去了,倒让初七又是一阵心神不宁。
她自然也不会想到,在她心神不属的这些日子里头,晋宁也正为了她与官闻景的事儿四处活动着,而她需要活动的第一个目标自然便是官盈朝。
自从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其实是并不喜欢官盈朝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官盈朝对初七还是颇为有心的,至少上次她只简单的在她面前提了一下初七,官盈朝便已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见初七一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缅怀的东西,而初七与盈朝他们少时的情谊,自然是最真切诚挚、不含丝毫杂质的,而这也是盈朝的软肋与禁忌。
初七与官盈朝的情谊,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与表妹连亚云。因为这个,她相信,官盈朝若是知道自己的打算,定是会竭力帮助自己的。
而她也并没有想错,她稍稍提了一下此事,官盈朝立时一口答应定会好好配合她。
反倒是晋懋知道了她这些日子的行径,大不以为然了一回,甚至毫不客气的讥嘲她道:“黄花大闺女做媒,仔细媒做不成,倒将自己给倒赔了进去!”
晋宁闻言大为气恼,原先他利用初七让官盈朝进宫一事她便已很是不满了。此时她处处想着为初七打点,晋懋又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当下她再也忍不住不免大大发作了一回,又借故故意摔了几只晋懋心爱的古董瓷瓶,直将晋懋心疼得眉头直跳,从此只是装聋作哑,再不理会她。
如此以来。晋宁自也乐得借着新年的机会,时时进宫陪伴怡宁太后。天启帝原是太后亲生,自幼便与母亲感情深厚,每日下朝,总要过来慈宁宫恭请圣安,再陪太后说一回话儿。
只是新年伊始,年节里放了长假,今年偏又是春闱科考之年,朝中事务便愈加的繁忙,因此天启帝这些日子也总是来去匆匆,却没有时间与晋宁多说几句话儿。
晋宁心中也知此事本就急不得一时,只得暗暗叹着气,只是苦侯着机会。
这一日,她早早入了宫,却不想怡宁太后身子恰有些不适,晋宁陪她说了一回话,眼看将近午时,那边天启帝才下了朝,过来慈宁宫请安。
母子两个说了几句,天启帝眼看着母亲精神不济,便也不想打扰下去,离去之时,便又唤了晋宁一道去用午膳。
晋宁眼见机会难得。自是欣喜莫名,忙辞了太后,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天启帝见她亦步亦趋的跟过来,不觉暗暗一笑。他比晋宁大着近十岁,几乎是看着这个堂妹长大的,对她的性情脾气也知之甚详,知她若是无事,只怕早已告退离去,断不会这般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但他此刻却也并不说穿,只满脸含笑的悠闲走着,由得晋宁这个急性子紧紧的跟随。
也不知走了多大一会。眼见着不远处便是天启帝日里常爱呆的沉香亭了,故而天启帝这才停下脚步对身边的服侍的太监挥了挥手,吩咐道:“今儿的午膳便摆在沉香亭内罢!”
沉香亭却是筑在御花园内,周围遍植香气馥郁的四季植物,此刻正值梅花盛开之时,在亭里供着几厢暖炉倒也没半分寒意。如此坐在亭内说话,人也轻松悠闲些,况且周围服侍的人也少,自然是远比在殿内说话更是自由许多。
那小太监忙应了,回头自去吩咐御膳房,一众人等便直往沉香亭而去。
沉香亭,却是在御花园南,亭侧遍植梅花,此时已过了年,梅花未尽,迎春已开,放眼望去,便见粉嫩明黄的迎春花对着春阳绽然怒放,配着各色梅蕊景致倒也不错。
一群内监得知皇上马上就来,早已忙乱成了一团,好在人多力量大,只这片刻的功夫,却已将沉香亭布置停当。亭内椅上早都搭上双龙戏珠的锦袱,桌上也已摆了几样御制的精细瓜果糕点。天启帝坐下后,便指着对面朝晋宁笑道:“坐吧!在朕面前,无需拘束!”
晋宁闻言嘿嘿一笑,她如今年纪渐长,虽说皇帝待她极好,但她也不愿太过莽撞,以致延郡王府为人弹劾。施礼谢坐之后,她才坐了下来,一边自有宫女过来奉了茶。
天启帝知她有事要求,便挥退了服侍的众人,取茶浅浅啜了一口,点着盏盖笑道:“这茶却是梅花茶,官妃一向喜欢这个味道。去年大冬日里,天还飘着雪。她可是还巴巴的跑来这沉香亭采摘了带雪梅蕾亲手炮制的,朕尝着倒也合口,这一向便跟她一同用些!”
他口中所说的官妃指的可不正是官盈朝!
晋宁听他一说,便捧了茶盏,盏盖才一开,便觉一股夹杂着茶味的冷香扑鼻而来,闻着竟比梅花还更清奇些,没来由的便让人觉得精神为之一振,她低头浅啜了一口,顿时清香满口,不觉赞道:“臣妹却是想不到,官妃娘娘竟还会制茶,这茶果然绝香!”
天启帝想着官盈朝,不觉又是发自肺腑的微微一笑:“说到官妃,朕还真是该好好谢一谢晋懋,若不是他带了朕去凑那热闹,朕又怎会识得官妃这等如花解语的佳人。”
“那也是皇兄与官妃娘娘的缘分,”晋宁搁了茶盏,忙笑着接话道:“我大哥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二人闲叙了一回,天启帝说到官盈朝腹内的孩儿,不免欣然笑道:“如今已将六个月了,朕只盼着是个皇儿,不过若是个小公主倒也无妨,宫内已很久未有婴儿的啼哭之声了!”
“臣妹倒是觉得官妃娘娘这一胎必是男孩,”晋宁眼珠一转,极会讨趣的笑道:“臣妹的兄长早先便说过,官妃娘娘颇有宜男之相,他早年很是研究过一阵相学,想来不会有错!”
天启帝道:“母后跟前的几个老嬷嬷也都说看着像是个小皇子……”
言毕眉间眼底皆有笑意,他已是年近而立之人了,宫内嫔妃不少,能怀有身孕的却并不多。偶有一两个怀孕的,不是孕期之内不慎滑胎,便是产下的孩儿身体虚弱,往往过不得周岁。他为此也颇为烦恼,如今官盈朝入宫不久,便得了身孕,他又如何能不高兴。
晋宁原是快言快语的直性子,心里憋了这么久的事,本就忍不住了。又见天启帝一直同她打哈哈,分明知道她有事相求却是一字不提,她自然是心中急得犹如锅煎。
正愁没有机会提起官闻景,见天启帝对官盈朝如此上心,抿嘴一想便连忙笑道:“说到官妃娘娘,臣妹却是不由的想起另一个人来,他年前入京,如今已在京中住了好些时日了!臣妹前些日子还曾见过他一面的。”
“哦?”天启帝挑了挑眉,晋宁的性子他不是不知的,见她难得对个外人如此上心,心里自然是诧然、好奇无比的。故而他也不再故意逗弄晋宁,直接顺着她的话问道:“是谁?”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阴差阳错
第一百六十八章 阴差阳错
“皇兄可知官妃娘娘有个亲兄长?”晋宁笑着问了一句。
金晋一朝。多有宫妃在后宫得宠,全家鸡犬升天的,但很显然的,这份皇恩并没落到官闻景头上。
听得晋宁提起官盈朝的兄长,天启帝不由面露微笑,似乎对官闻景特别满意的点头道:“官妃有孕之时,朕曾恩封她的家人。旨意下达前,她却特意来找了朕,说她的亲兄长十年寒窗,如今不过年二十,却已中了举人,且心气甚高,不愿凭借裙带关系入朝为官,求朕不必恩封于他,只等科举开时,他若能得中,便将他留在京内,以使兄妹能时时相见!朕想着好好的读书人,若是恩旨晋封确也浪费了,便依了她的意思!”
晋宁在宫外自然是不曾听过还有这么一出的,怔了一下。她这才明白过来,不由会心领意的笑了一笑。
先前她对官闻景未得晋封一事心中其实是颇有些疑惑的,到了如今才算明白,敢情官盈朝早已为他打算好了。
毕竟恩旨晋封,虽然荣宠位高,却终为正途出身的读书人不齿,便是为官,也只能得个虚衔,吃份俸禄,论到将来前程,终究不如科考出身来的远大。
如今再想官盈朝这人,果然心思半分都不简单啦!此举明面上看着是退一步,实则以退为进,既在皇帝面前博了好名声又为自己赢到了最大的利益。
说道这里,天启帝意味深长的看了晋宁一眼,笑道:“听宁儿这么一说,与他似乎颇为熟悉,只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 ?'…3uww'”
他自然是知道这个堂妹素来心气甚高,难得也有她看得上眼之人!想到这里,天启帝越发是笑得两眼微眼,一看就知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晋宁此刻却只一心扑在官闻景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天启帝的神色。她侧头细细的想了一想,一时倒也难以说清官闻景的为人,想着便不由抬手支颐,且蹙了眉,许久方道:“说起来,这人有些傻……不过却也并非那种不知变通蠢货……有时看着颇知人情事故。有时却又有些莽撞……”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的笑了一笑,实在不愿再费神去形容官闻景,只摆手道:“反正说到底绝对算得上是个聪明的实诚人了……”
她这一番话原是肺腑之言,只因说的太过认真,却让人不由的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天启帝听了这一席话,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见她印堂发亮,粉面泛红,看着倒活脱脱的像是相书所云红鸾星动的模样,不觉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朕如今却忽然极想见他一见!”
这个堂妹,如今已是二十出头了,他心中其实也颇记挂着她的亲事,只是一时却不得相巧的人选。如今她自己难得对人如此上心上脸,又还这般夸赞着官闻景,怎由得他不对官妃的兄长心生好奇?
晋宁却没意识到自己的一番话已让这位对自己极是关心的皇兄生出了旁的心思,只欣然笑道:“他如今正在考场之内,只怕是进不了宫的。不过若无意外,皇兄定能在殿试之上见到他。放榜之时他若能高中,臣妹还有事相求皇兄。届时还望皇兄千万成全则个!”
天启帝闻言哈哈一笑,意有所指道:“既云成全,那自是美事,皇兄又岂无不允之理!”
晋宁虽觉这话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往深了想,因笑道:“既如此,臣妹便先谢过皇兄了!”
天启帝听了这话,却是不由的摇头暗暗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