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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王爷,不准出轨-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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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片落叶一般,无奈地消失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

然而,就在这时,洛暖心的手忽然动了。

她轻轻一闪,深海游鱼一般地,迅若流云一般地,从任中银抱紧她的臂间滑出,然后,转手、拔剑、纵身,格挡,刺杀,一气呵成。

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完美的转身艺术,从来就是看到过如此迅捷而气定神闲的厮杀。就如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片刻前还沉痛得哪怕是整个世界都坍塌,都和她没有一丝关系的女子,会瞬间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气一般。

火光之下,暗影飞舞。洛暖心苍白着一张几乎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清秀淡定的眉宇之间,全部都是冷定到几乎冷酷的杀气。

一个,两个,无数人影,相继倒下,碎雪乱飞,血花四溅。有几滴甚至溅上了洛暖心的脸颊,滚烫如灼。可是,这些看在那个犹在挥剑杀戮的女子眼里,看在那个在残雪上、残血上飞舞的女子的眼里,就仿佛是路边轻尘,汀上水花一般,不屑一顾,丝毫不值得她投注多半分的关注。

杀伐无声,杀戮无声。只有剑的光和光的影,在夜空之下,闪烁来去。那个片刻前还沉默如冰的洛暖心,在此时,爆发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杀伤力。

十招,五十招,一百招……三百招上,洛暖心的短剑,毫不怜惜地,一次又一次地抹在那些黑衣人的颈间。神色间,寒气逼人。

杀气腾腾,剑光灼灼。看到那个几乎被冻僵的洛暖心终于出手,不过片刻间就倒下一片,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怒极,愤极。他长手一挥,所有的黑衣人立时齐齐退下。明亮的火光,照着满地的雪,满地的血,也照着洛暖心因为杀戮而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黑衣人用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冷冷地望着那个仿佛死神一般冷酷冷定的女子,“唰”的一声拔出手中长剑,剑尖一转,,闪过一道雪亮的剑芒,直朝着那个杀他手足无数的黑衣女子扑来。

有杀气,携着怒气,扑天盖地而来,剑尖扬起的碎雪,扑闪扑闪地落在众人的头上,仿佛飞鸟夜栖。

洛暖心苍白着一张脸,暗中调匀真气,凝聚于腕。准备作最后一击。火光,雪光之下,那个一身黑衣的女子,发丝染霜,呼吸冰凉。她抿着唇,手中长剑一挥一横,然后对着那个黑衣的头领挥出了破冰沉雪般的一击。

明明暗暗的阴影里,是两个互拚生死的男女,在两人侧身而过的瞬间,时光仿佛被凝聚。两个人的身形,都变得极其的缓慢,缓慢得,就连剑尖的微光,还有杀招的第一分变化,都被旁边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那种变化,又是可怖的,带着可以制衡一切的力量,带着可以毁灭一切的死亡的气息。力量,被近距离地释放,变成一种高压空气一般地释放。

只听“乒”的一声,有什么被裂开了。

漫天之下,碎雪飞扬。那些平日浅淡洁白的玉色,此时在天地间弥漫开来,就仿佛是足可以致人死地的碎铁,仿佛是落霜时节四周漫起的轻雾。

所有人都开始急速地后退,迅雷不及掩耳。然而,还是有人被击中了,空气中,传来细碎的惨叫。

雾花深淀,碎雪落。众人看到一副奇异的场景。

那两个一身黑衣的男女,就站在一个巨大luo露着黑色土地的,巨大的圈中。那个大圈,仿佛是集天地大成划出的一个领域,其间范围之内,干净得几乎荒凉。

而圈子里的男女,则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姿势,对面而立。洛暖心手中的短剑,全部都没入了黑衣男子的心口,直没剑柄,而男子的长剑,则插入她的肩胛,也是只余存许。

V326

有血,连珠般地落下,落在了早已被冰雪掩埋过的,变得僵硬的土地上。如水落镜面,不渗则滑。

似乎没有人想到,自己被视为天人般的首领,会如此轻易地折在对方的手下。所有的黑衣人当场惊呆,都用令人难以置信的光芒,打量着那个虽然长剑在肩,却依旧冷若冰霜的女子,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一侧的任中银的湛蓝的眸子里,终于都流露出了赞赏和松弛——看来,这个女子的潜力,实在是可怖,而这个黑衣人,则是生不逢时地做了她愤怒的殉葬品……

要知道,有那么一瞬间,任中银的手,就按在洛暖心的腕上。感觉着女子逐渐虚无的脉搏,心痛如绞。可是,下一刻,就在下一刻的下一刻,这个女子冷然而起,化为一柄长剑,洒遍地杀戮……

火光早已熄灭,可是,在场的,都是高手,或者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眼前的一切,依旧清晰如白昼。

所有的黑衣人发现,那个女子,明明赢得了这一场搏斗,可是,她的眼里,依旧冷得仿佛流动着的冰水一般,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的波澜。她的脸上,还是一贯的麻木,一贯的冷漠。插在对方心口的长剑,被她这不犹豫地拔出,顺带拔出的,还有对方插在她肩胛上的长剑。

夜幕之下,雪光暗淡。两柄长剑,从两人的身体之中,一寸一寸地逸出,而每一分的离开,都带着血的流逝,还有生命迹象有消失。

那个黑衣人,明显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用手指了指洛暖心,唇角动了动,然后颓然倒下。而那个犹在流血的年轻的黑衣女子,眸子丝毫都没有胜利的喜悦,她就地转身,手腕再一挥。

手起剑落,那人人头落地。血,飞溅而出,有几滴,甚至滴到了洛暖心的脸上,猩红的血滴,在常人的眼力,无法及的黑夜,使女子的冰雪容颜显得有些恐怖。

就在黑衣人以为她会乘胜追击,在全力戒备之时,然而,那个黑衣的少年女子,却仿佛倦了,厌了。洛暖心的眼睛轻轻地阖了一下,然后手一松,紧握在手中的长剑“哐”的一声,落在了luo露着的黑色的土地上。浅淡的血花,再一次滑下。然后,那个片刻前的杀神,如今仿佛是晚归的旅人一般,就在这黑色的夜幕之下,一步一步地,向着远方的黑夜,走去。

她甚至没有兴趣知道,究竟是谁为了自己如此。正如她不想猜测,这些,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做的一样。情灭了,心伤了,还能留下什么呢?几乎带着茫然不知所措的麻木神色,几乎是眼神,甚至眸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黑色的夜幕之下,那个伤极、痛极的女子,就地转身,抛下黑夜中的任中银,转身而去。

他伤过她,今晚却救起了她。说不上感激,也谈不上感恩。只是,这些人,想必都是冲自己来的,那么,连累了他,倒真是无妄之灾。所以,她出手了,可是,和那个人,也没有关系了……

任中银早已包裹好了伤口。他就着残余的火光,望着那一个渐渐地被湮没于黑夜之中的孤单身影,眸子一闪,随后,静静地跟了过去……

他要跟着她,最起码,在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守候她,使她的世界,不至于就剩下一个人……

这世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就算有,也绝对不会是你,或者我。即便你,为那一身江南烟雨,最终覆了天下,可是,容华谢后,此后的人生,也不过又是一场,山河永寂。

既然我们的时间有限,既然我们的内心,都有同样的执着,那么,就让我在有限的时间内,静静地陪着你,踏一路冰雪,不离不弃……

身后的雪,还在无声而下。渐渐地掩埋血迹,掩埋我们一路行来的印痕,最后,也淹没那些早已变得冰凉的尸体。

任中炎和任中垢,是在洛暖心归来的三日后,到达胜日军营的。

那一日,军营内外,张灯结彩,大张其鼓,就是为了迎接这个世上,无比尊贵的男子。

一身帅服的任中银和依旧沉默如冰的洛暖心,同一色的黑色帅服,踏冰雪,穿流云,联袂走出辕门,前来迎接来自京城的远来客。

车架辗冰辙,那一抹晃眼的明黄,挥塞外寒气,踏一路冰雪而来。

然后,万军容肃,将帅齐立,迎接这世上除了任中银之外,最具权势、也最尊贵的王子之二。

车停马住,任中垢率先走下马车,然后,就是太子任中炎。

刺眼的雪光,照在两人的脸上,那一身代表着尊贵的黄色,在漫天雪光映照的暖阳之下,泛着无经伦比的尊贵色泽。

年轻的太子,相貌儒雅,笑意温和,一身黄色的衣衫包裹在他瘦且颀长的身上,更显得他出尘而双尊贵,卓尔不群。

任中炎就在马车前站定,笑吟吟地望着面前十万热血男儿,尊贵而又可亲,令人可望而不可及。而在看到那一座车驾上的两个男子时,洛暖心就带领八大副将,来到人前,手揽衣衫,开始按照朝臣的规矩,行跪拜大礼。所有的军士就在她的身后跪下,一时间,军营之中,欢呼之声,响彻云霄。

任中炎急步上前,亲手扶起这个近来声名赫赫的元帅,想顾之下,君臣和睦,然而,也叫人有近距离的两人才知道,这谦逊微笑的背后,有怎样的无形的冷光闪过。

对于任中炎和任中垢二人乍一前来,就先来到洛暖心军营的做法,任中银有点不以为然。幸好的是,他已经筹谋打点了一切,。所以,此后的事,倒没有多少担心的成分在里面。

此时,看到众军全部跪拜下去,任中银只是微微地拱了拱手,淡淡地说了句:“两位皇兄远道而来,辛苦了……”

兄弟见面,淡而且生疏。那是因为生在皇室的关系,当利益和亲情冲突,当权利和和亲情冲突,后者,却是必须要让路的。

乍一看到立在洛暖心身边的任中银,任中垢的眸子凝了一下,却微微地笑了笑,也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只有任中炎上前,一把握住了任中银的手,动容地说道:“辛苦的,可是三皇弟啊,你保一国之疆以久,劳苦功高啊……”

“是啊,是啊,听说前线大败烈焰,交手刃名将齐英名,这可是功在社稷啊……”听到任中炎的假意奉称,任中垢在侧,也轻轻地加上了一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称赞着任中银,仿佛大败烈焰的是他,手刃齐英名的,也是他一般。

这二人,真是居心叵测,才一上来,就用:打、压、捧的方式,对任中银来了个明赞暗刺,对于洛暖心,更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然而,二人此番话一出,洛暖心虽然还在愤懑难过之中,却还是忍俊不禁,只差一点儿,就要笑出声来。

见过刻意扭曲事实的,可不带他们这样故意歪曲的。可是,只怕任中银,未必吃这一套啊……

果然,空气中,凭空地多了几分冷意。明显地听出二人的意图,任中银敛了敛眸子,冷冷地望了二人一眼,不悦地说道:“难道我在捷报上没有说清楚么?一战之下挫了烈焰锐气的,是我们年轻的银八元帅,手刃齐英名的,也是她……”

这二人,在洛暖心的面前,盛赞自己,分明就是想要挑拨离间嘛。他用眼角余光看到早已开始忿忿不平的唐天等人,心内不由地暗怒。要知道,远在边关,团结一致,才是最重要。若暖心因为功劳之说,而耿耿于怀的话,那么,势必会对以后的战事,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显然,任中炎和任中垢,是有心而为之。

可惜的是,这二人千算万算,却也没有算出。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不功利心极重的人,他二人如此说,不但不能引起她对自己的猜忌,甚至,只能令这个女人对于二人的印象,更加恶劣而已。

听了任中银的话,任中炎二人生生地讨了个没趣。要知道,在朝里,在宫里,任中银的影响,都远远大于他们二人,此次,他们本来是想一上来就给洛暖心个下马威,可不料,任中银反戈一击,倒是令二人有些下不了台。

正在这时,洛暖心上前,然后冲二人拱了拱手:“二位殿下,塞外寒凉,您二位若要和三殿下叙旧,还是进营帐再说吧……”

看到洛暖心竟然出来打圆场,任中炎和任中银同时转身,对上了这个年轻的元帅。一望之下,两人都不由地微微吃了一惊。

此前,任中炎曾经威逼洛暖心交出紫叶灵芝还有她所得的银两,可是,洛暖心此后交给他的一样东西,却令他哭笑不得,就此罢手。可是,此时看到洛暖心,任中炎却忽然之间觉得,这个年轻得几乎沉稳的元帅,对于他来说,竟然有一种反常的熟稔——自己可是在哪里,遇见过这个女子么?

V327

为什么,她的眸光,那么的熟悉,为什么,她的神情那样的恍惚?仿佛在最深的梦里,曾经被他梦到过一样,仿佛,那双眼睛,就深藏在他的心底……

可是,年轻元帅始终垂眉敛眸,淡然若冰,所以,虽然在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眸光之后,任中炎只能疑虑暗生,却说不出个至所以然来。

可是,也只是一眼,任中炎就几乎断定,这个少年,他一定是见过的。不是在京郊的那一晚,不是在比武台或者是朝堂之上。或者在只有两个人的场合,或者是在午夜梦回之后——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呢?

任中炎在踏往营帐的路上,几乎是殚精竭虑,却也没有得出个至所以然来。

不同于任中炎的猜测和熟稔,任中垢的那一眼,几乎是带着刻骨的审视。在他的眼里,这个瘦弱得几乎弱不禁风的少年男子,褪去了青涩,掩去了锋芒。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浑厚的英气,还有沉稳之气。可是,因为杀戮太多的缘故,这个少年男子的脸上,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写满了战士的风采。宇眉之间,威严冷醒,就连那双平时总是垂下的、清秀的眸子,乍一抬起,也是光芒四射。

看到这个少年成长的速度,是如此的迅速,看到她的蜕变,是如此的彻底,任中垢的眸子,不由地滞了一滞。

看来,这个少年,成长得比自己想像的快得多。可惜的是,他握住了这少年的把柄,若这个把柄真是现实的话,那么,这个英武无双的少年,注定他只能化作一柄利器,只能为自己所用……

想像着洛暖心即将臣服于自己脚下的样子,任中垢眸子一敛,慢慢地露出一抹令人意味不明的微笑来……

极其锋利的剑,自然有割到手的危险,可是,只有绝世的锋芒,才能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洛水居里,洛暖心正在喝酒。

她的喝法,不象是平日的慢斟细酌,说得更具体一点,她是在拼酒,和自己拼我天拼,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拼。

青儿静静地站在洛暖心的身后,望着她不停地喝酒时的样子,望着她的在重重灯火之中,孤单的落寞的背,只感觉心里像是抽空了一般的难受。

她想上前去劝慰,却发现,根本就无从劝起。

她的一向骄傲得连全天下都不放在眼内的主子,她的真心错付的主子,此时的心里,该有多么的痛啊,可惜的是,她却不能,感同身受。

真正的爱一个人的伤,并不是单恋独恋,也不是那个人从头至尾都没有爱过你。而是因为那个人爱过了接纳过了,对你许下了一生的承诺,可是,却在半路上,净你狠心地抛下,令人回不了头,看不到岸,没有希望,也看不到明天。那样的痛,才是午夜梦回里最不甘心的痛和愤怒。

事实上,自从洛暖心前几天的一个雪夜里归来,她的一切,就仿佛变了。

她的表情,就仿佛是表情的定格。不惊,不怒,不笑,不哭,仿佛那苍白的肤色,都是一种面具,仿佛是谁剥夺了她笑的权利一样。

而且,她开始长时间地流连于练兵场上。从早到晚。

于是,所有的人,包括青儿,包括任中银,甚至包括她的八大副将,都开始对这个年轻的元帅,刮目相看。

洛暖心的战术多变,她以前人的经验和诸多的军事理论为蓝本,归纳了前人的战术经验,以及心得,分别对八大副将讲了沙漠战,平原战,山地战,海岛战等等。并和八大副将商议,将这些战术,逐渐地融入到每一天的练兵之中去。

而她对于任中银的态度,也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看不到她的笑脸,可是,她却也再没有对他恶言相告,甚至,有几次,青儿还看到二人坐在一起,细心地商议着什么。

可以说,现在的洛暖心,除了和八副将议事,除了和任中银商量或者交流什么,她其他的时间,全部都窝在洛水居后院,里这个小小的亭子里。

而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会摆上喝不完的酒,以至于每一次,洛暖心携着青儿踏着残雪而来,都是不醉不归。

而青儿,从那时起,就仿佛变成了一个乖巧、听话的小丫头,无论洛暖心喝了多少的酒,她也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然后小心地搀扶着她归去。

元帅的亲兵,乔装打扮在前厅等候,那都是任中银的安排,当然,洛暖心并不知道的是,现在跟在她身边的,除了那个一直离她最近的一个小朱之外。其他的,都被任中银和阮玉暗中调换了人手,现在跟在洛暖心身边的,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保洛暖心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都能安然而退。

这个女子,这个惊才绝艳的年轻元帅,仿佛都就了大家心头上的肉,不论她有什么不好,大家的心头,都仿佛是愁云笼罩。

这个后院,包括后院的一切,都是洛水居的禁地。没有主人的允许,什么人都不可以随意进来。漫天的花雨早已落尽,整个后院之中,除了偶尔可以看到飞檐兽角之外,漫天漫地的,就只剩下一片洁白。

洛暖心只是一个人喝酒,喝醉了,一个人整夜,整夜地坐着,沉默如冰。因为恐怕那个外表坚强,其实内心柔弱的女子,会就此一蹶不振,所以,放心不下的任中银,也曾经夤夜前来,在洛暖心喝酒的时候,和她沉默而坐。可是,那个眼睛容不下砂子的女子,那个由不得别人看到自己痛苦颓废的女子,一看到来人竟然是任中银时,先是冷言以对,然后,只用了几句话,就将任中银呛得要命。从此,任中银再想进来,也只能远观,不敢靠近。

夜幕无声,只有远处的笑声和斛盏交错的声音,那些不论是欢笑,还是粗鲁的声音,就如远山缥缈的花香一般,一闪而过,一飘而散。远远地听来,使得这一片寂静之中,仿佛在远天之外,空气静止,与世隔绝。

V328

小亭之中,泛着温暖色泽的灯光之下,两个女子,两种表情。那个头也不抬的,只管手起杯落,杯杯不停。而那个愁肠百结的,则目雕似地立在一侧,明明暗暗有阴影落下,只看到她轻如空气一般的叹息。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那是一种煎熬,更是一种惩罚。心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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