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骨生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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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很远,罗钊才将苏陌放在地上,冷声道:“二公子在找你!”他们这才喝了几杯酒而已,怎么苏陌就能闹出这等事来?
没听到苏陌回答,罗钊忍不住将她打量了一翻,苏陌的身体很热,气息也比寻常重,罗钊伸手去试探她的额头,心中还在想:这弱鸡世子一向体弱,三杯酒就能醉倒,莫不是醉酒受了风寒?
谁知,苏陌一把握住罗钊的手,靠近一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罗钊,下一刻,足以让罗钊留下一辈子阴影的事情发生了。
苏陌扑过来,埋头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细滑的舌尖撩过脖子上的皮肤,罗钊全身都麻了,在苏陌用上牙齿咬的时候,他一个手刀将苏陌砍晕,这才黑着脸,将软倒在他身上的人看了又看,别提多糟心了。
原、原来,苏陌真是一个断袖……
第二十八章 〔修〕
苏誉找到苏陌时,她正被罗钊夹在腋下,跟个布娃娃似的。
苏誉抹了一把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将苏陌接到手中,没忘记冲罗钊道谢。
罗钊脸色冷硬,只微微动了一下嘴角,啥都没说,只是将被正抱过来的苏陌的脸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对张弛道:“我准备回去了。”
经这么一闹,谁还有心思赏这风花雪月。张弛也道:“一起回吧,顺道我给大公子开副解酒药。”
这边的醒酒汤,他是知道有些不寻常的。
苏誉非常之郁闷,将苏陌抱上马车,终于决定打道回府了。
毫不知情的张弛一路思忖,这对兄弟还真是有些特别。方才,他们三人饮酒,苏誉还说想要给苏陌找一房妾室,这转眼,苏陌就“发酒疯”了,从人家姑娘的绣楼跳了下来。
可即便觉得诡异,张弛也没多想,他是一个一心扑在医药上的呆子,在很多方面反应都很迟钝,比如女人,比如朝堂,比如人情世故……
湘南进奏院离得月楼不远,马车晃悠没多久就到了。张弛跳下马车,正准备去接后面马车上那个“醉鬼”,就见一道人影一下扑过来,张弛躲闪不及,大腿就这样被人抱入怀中。最诡异的是,这怀抱温软有致,隔了几层衣物钳住大腿,这感觉……
曾经面对千军万马腥风血雨面不改色的张大军医就在那一刹那全身都麻软了,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耳边传来若诉若泣的声音。
“爷,爷,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女子哭得撕心裂肺,张弛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借着灯光看了她一眼,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像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乞丐。
张弛向来心善,并没有因为被一个乞丐抱着大腿而有什么不满,反而耐心抚了抚她的肩,“姑娘,起来说话。”
晓月一惊,这声音,这大腿的手感,有点可疑……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张弛,吓得立马松了爪子,赶紧道歉,“对,对不起……”
张弛看着那可怜模样,心中一软,将人扶起。
那厢后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苏誉抱着苏陌下车,罗钊也跳下了马。
晓月这才算看到了正主儿,心中一阵懊恼,这条道少有人来,她已经观察很久了,除了进奏院的人,几乎没什么人走动。难道这进奏院除了她家公子还住着别人吗?竟然这也能抱错!嗯,只能怪天太黑!
苏誉也认出了晓月,此刻他正抱着睡着的苏陌不好说话,罗钊就在他身旁,苏誉想了想,便冲罗钊道:“能麻烦罗将军先带我兄长回屋吗?”
罗钊气息一滞,双手抱胸,目光如炬,眼睛没有看说话的苏誉,而是瞪着苏陌。
苏誉没来由地抹了一把汗,怕是这位罗钊看出了点什么。这苏家的面子里里外外都被苏陌丢光了。
苏誉正打算放弃,罗钊突然探开手,将苏陌接了过去,眼睛已经盯着那张被他砍晕的脸,其实,他也想摸摸有没有将这个弱鸡世子的脖子砍错位。
软香入怀,罗钊手臂一阵麻痹,差点使不上力气,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
晓月眼尖地看向被一个大男人抱走的苏陌,心脏噗通乱跳,“爷,这是怎么了?”
晓月故作镇定,苏誉摆摆手,并不打算说苏陌那些糟心事儿,而是询问了晓月的情况,还问得特仔细,晓月差点当着这个主子暴躁了——她还急着去看她家爷呢,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让男人抱她的?
当然,她没忘记自己该演的戏份。
苏誉问清了情况,才知道她们母女是追随苏陌而来的,半路遇上匪徒,丢了银两,乞讨到京城。
好不容易找到苏陌落脚的地方,却被仆人阻拦在外,说他们跟湘南王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要赶她们走。
晓月哭得可怜巴巴,苏誉的气息也跟着不顺了。知道晓月他们离府的自然是王府那边来的人,李骥还没这胆子敢把苏陌的人拦外面。
“是谁?”
“奴婢也不认识。”晓月当然认识,只不过是谁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否则就成了她挑拨离间,最后倒是给苏陌招惹了麻烦。
苏誉自然也明白,不再追问,只道:“吴妈在哪里?”
晓月说了,一直在旁听的张弛道:“这地方我知道,不如我陪晓月姑娘去接令堂?”
晓月摇头,看着苏誉道:“方才我看爷似乎喝了酒,我想留下来照顾她……”
苏誉道:“你去吧,有你在,才教人放心。吴妈,我去接。”吴妃走得早,苏陌几乎是吴妈一手带大。后来即便失势,其夫以休书相逼,吴妈也没丢下苏陌不管。苏誉曾经也多有感慨,若有人这样待自己,自己拼了性命也会保他们周全。
这次进京前,苏陌谴走母女俩,怕是担心自己在京城自身难保,拖累了她们。可即便如此,这对母女还是追随而来了。
苏陌从没将这对母女当下人,苏誉对她们自然也没主子的架子。
晓月感激地点点头,又冲好心人张弛行了一礼,张弛给了她一张醒酒汤的房子,晓月拿过这才转身进宅子。
进奏官李骥自然也知道了此事,急急忙忙赶过来。今日听晓月要找苏陌,他当然是放了行的,不过是在前厅待客,等苏陌回来再做定夺,可谁知苏誉的侍妾徐爱莲知道了此事,带着众家丁便将晓月赶出去了,说她是被苏陌赶出府的家奴,追到京城一定别有居心。
徐爱莲乃是湘南王正妃徐氏的侄女,能如此嚣张跋扈那也是习惯使然,李骥哪里敢硬抗。
听了这话,苏誉的气息有点冷,“李大人,这湘南进奏院本是你管制之地,你有皇命在身,无需顾忌其他。”
好歹是一个朝廷命官,竟然怕一房小妾,这算什么?
李骥抹了一把汗,诺诺称是。
罗钊在婢女的指引下将苏陌放到榻上,忍不住将屋子打量了一翻,还算干净,却没有一件多余的摆设,作为世子的住处,未免寒碜了一点。
婢女们都不知道这位人高马大的男子是谁,伺候得小心翼翼,端了茶水过来,只敢偷偷地瞄。
晓月走进来,吩咐两个奴婢去煮醒酒汤,罗钊就看着那个穿着破烂衣衫的女子调教两个整洁干净的年纪说不定比她还长的人,那气势不是仗势欺人的凌人,而是一种温婉淡定胸有成竹的温和,这倒跟张弛有些相似。
罗钊静静品着茶,晓月在那边也吩咐完了,进来探了探苏陌的额头,“我家公子这是喝了多少酒?”
“三杯,去年的桂花酿。”
“我家公子这后脖子上是怎么回事?”晓月这才发现苏陌的后颈上有一道淤青。
罗钊依然端着茶慢慢品,“大概是摔的。”他方才检查过了,人虽然没醒,但脖子骨头还是正常的。
晓月暗暗吸了口凉气,摔能摔成这样?哄她玩是吧?
但看苏陌并无其它异样,这才回过头来冲罗钊行了一礼,“谢谢这位公子,我要伺候我家公子洗漱,麻烦公子回避一下。”
有人接手苏陌了,罗钊求之不得,没有丝毫停留便离开了。
等苏誉与张弛将吴妈接回来时,晓月自己也已经洗漱干净,白白净净的脸蛋,透着少女的细致柔嫩,在灯光下更是增添了一层朦胧美。
张弛一看之下,竟有点失神,或许是今晚月色太美,亦或许是今晚酒香太醇,那一刹那,一滴春水落入平静的心湖,荡起一圈圈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苏誉安置吴妈晓月的住处,晓月则亲自送张弛出西厢。最后一只脚踏出门时,张弛回头问:“姑娘芳名?”
“吴晓月。”
晓月……
张弛的脸上一下烧了起来,抬手低头,“在下张弛。”
“嗯?”
张弛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苏大公子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张大哥。”
第二次有人打破了深严的门第之见,那样直视着她。
晓月抬头看向张弛,翩翩贵公子,态度却分外和善,看自己的眼神还透着一股她不熟悉的凌人脸红心跳的意味。晓月赶紧低眉颔首,压住肆意跳动的心脏。
张弛也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没等到那声称呼,他自我反省一定是自己太唐突了,红着脸,跟晓月告辞,这才心神恍惚地晃出了门。
刚出门,他就看见了仍未离去的罗钊。
罗钊对他说道:“这苏大公子心情古怪,以后你离他远一点。”
苏陌对张弛好得不一般,罗钊跟张弛交情不错,自然要提醒几句。
张弛也知道罗钊跟苏陌不对付,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将军从来没栽过,硬生生地在苏陌的阴沟里翻了两次船,能不糟心吗?
但这样的糟心还不至于让他今晚说出这样的话。
“今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罗钊提着苏陌回来,那气场就不对了,明明之前两人抚琴舞剑,他明显感觉到罗钊对苏陌的态度是有所缓和的,听见苏陌丢了,第一个跳出去找人的也是他。
罗钊只感觉脖子上被苏陌舔过的地方火烧般地疼,口气又冷硬了几分,“没什么。天色已晚,张兄也早些回府歇息吧。”
说罢,跳上马,一鞭子抽下去,马儿如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张弛:“……”
第二十九章 〔修〕
翌日早上,苏陌将忙里忙外的吴氏母女看了又看,仿佛一下回到了芷兰院。她端着瘦肉粥,坐在台阶下,看着晓月指挥几个下人将院子整理出她喜欢的模样。
苏陌嘀咕道:“其实我对住处没那么高的要求。”
晓月斜眼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瘦巴巴的身材,心情就不太好。
见晓月不理她,苏陌又道:“你们是真被劫了吗?”被劫了,此刻怎么比她还穿得光鲜?
晓月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给爷新做的衣服就在柜子上,你可有看见?”她们这穿得光鲜还不是为了给苏陌长面子吗?
苏陌两口喝完粥,屁颠颠跑进去翻箱倒柜,终于看见一件新衣,墨绿色,正是她喜欢的颜色。
苏陌将衣服换上,讨好地走到晓月面前,“好看吗?”
晓月瞥了一眼,“还行。我的手艺向来如此。”完全没有要夸奖苏陌的意思。
苏陌不以为意,笑眯眯地看着贤惠的小丫头,摆出一副大人姿态,语重心长地道:“既然来了,多玩几日,爷带你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
晓月的脸一下绿了,“爷,做人不能这样!如今我们母女受难,曾经好歹主仆一场,你收留我们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难道爷是如今发达了,嫌弃我们母女……”
声声控诉,掷地有声,苏陌噎了口唾沫,简直对这小丫头的三观肃然起敬,竟然想用道德来绑架她,果然深得她无耻的真传!
晓月缓和了语气,又补充道:“大公子收不收留我们都没关系。反正二公子答应照顾我们,让我们在京城安心住下。”
称呼一换,小丫头就是一副有人替我撑腰我才不怕你的架势。
苏陌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是苏誉!
昨日若不是苏誉逼着她招ji,她就不会逃,就不会撞破安王的好事,就不会……
咦……后面似乎还有什么,但苏陌一点也想不起来,不过罗钊救了她,这点,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苏陌懒得跟这呃小丫头一般见识,苏誉可比她有本事多了,苏誉同意的事情,她怎么也拗不过的。
苏陌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晓月的脚丫子啪嗒啪嗒地跟了上来。
苏陌回头看她,“我跑不了,你一个姑娘家跟着我干嘛?”
晓月不以为然,“爷不是说要带我在京城好好玩玩吧?”
无耻啊无耻啊!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无耻的小丫头片子了!
苏陌只好带着晓月,买了一点礼物,去了东山进奏院。罗钊的官职还没下来,景帝也未赐予他宅子,这些天,他是作为东山官吏住在东山进奏院的。
苏陌刚到,就碰到罗钊出门。
苏陌笑嘻嘻地招呼了一声,原本正跨上马匹的罗钊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最后他头也没回,当什么也没听见,一挥马鞭,“噗”地蹿了出去。
苏陌和晓月看得面面相觑。
晓月问苏陌,“爷,你是不是得罪了人家?我可是听说了,这罗大将军乃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可悠着点啊,如今在京城可不比湘南王府,动辄就可能掉脑袋。
得罪?捅他一刀算不算?给他下药算不算?
呃,似乎自己把这位得罪得还不轻。
苏陌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地教育道:“你已经不是我的丫鬟,别一口一个爷,搞不好真被人当成我的通房丫头,以后怎么嫁得出去?我还想给你找个好婆家呢!”既然都来京城了,找个有权有势的当靠山,如果以后她真的被暴君治理了,还能保住这丫头的性命。
晓月面颊一红,眼前无故晃过昨日张弛的脸。
原本以为这只是她莫名的幻觉,没想到,那人还真冲她们走了过来。
“大公子,好巧!我们正打算去找你!”张弛身后还跟着微服出巡的景帝赵毅。
这大街上,苏陌不知道是不是要跪下山呼万岁。
张弛立马介绍道:“这易公子,你认识的。”
苏陌立马会意,冲赵毅拱了拱手。
赵毅的气色不太好,看起来像是整宿未睡,苏陌自然伺候得小心翼翼,不敢稍越雷池半步,怕激怒于他。晓月见苏陌如此小心,自然也谨小慎微。
“大公子是来找罗将军的吗?他今日奉了皇命,跟二公子一起去城外巡视护*了。”
跟苏誉一起?
苏陌有些吃惊,这未来大将军罗钊巡视护*还算有些由头,这并不是军旅出身又身为质子的苏誉去算怎么回事?
苏陌偷偷地看了赵毅一眼,赵毅的视线也正好落在她身上,龙威凛凛,隐隐透着煞气。
苏陌心思电转,是不是昨日她跟赵隋的谈话被这位知晓了,赵隋那个混蛋绝对有可能在御前参她一本公报私仇。这两方势力,她本无心招惹,可两边都得罪,那绝对是在寻死!
苏陌一想之下,冷汗又默默地弥上额间。
赵毅就看了一眼她这没出息的样儿,气息越发不顺。
“去你那里坐坐。”赵毅将手上的纸包塞苏陌手上,也不待主人同意,已经朝着湘南进奏院而去。
苏陌一路诚惶诚恐,如果方才没听错的话,张弛说暴君是来找她的?可找她做什么?
晓月跟在苏陌身边,小声嘀咕道:“这位是谁?来头很大吗?”
苏陌这才想起晓月根本没见过景帝,但既然景帝隐瞒身份,她自然也不敢公开,只道:“真的很厉害。我们绝对得罪不起的人物。”
晓月吐了吐舌头,捧着小心肝跟着走。
张弛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地注意着晓月的反应,走在前面的他,耳根莫名地慢慢泛上红光——这大公子是在跟晓月说他吗?他听不见两人的谈话,但能感觉到视线都盯着他——呃,事实上,苏陌和晓月看的是张弛前面那位。
第三十章
到了进奏院,苏陌自然好吃好喝伺候着。将景帝塞给她的纸包打开,竟然是金丝卷。
金丝卷是用鸡肉丝裹粉炸成金黄色,与时令蔬菜水果丝一起卷入面皮中切成一寸长的小段,既有鸡肉的味儿可以满足苏陌这个肉食动物,又有蔬菜水果鲜香,夏日吃起来也爽口。
苏陌笑眯眯地亲自将金丝卷盛盘,放到赵毅面前,还称赞道:“张兄就是细心!”
赵毅眉头一抬,看向苏陌。
苏陌赶忙敛下惊喜情绪,解释道:“人人都道湘南人喜食甜食,只有张兄发现我并不吃甜。”说这话时,苏陌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晶莹剔透的。
赵毅瞥了一眼,很合适宜地提醒了一句,“这金丝卷是我买的。”难道方才你没注意到这东西是朕给你的吗?这也能扯到张弛身上?
赵毅的口气很淡,眼神更淡,清清淡淡地在苏陌的指尖一挠,苏陌夹着金丝卷的手指颤动了一下,一个金黄色的小卷骨碌碌地滾落地上,里面的各种丝散落出来,红的、黄的、青的、紫的,丝丝均匀,条条笔直,瞬间在地上绽开出一朵小花。
苏陌用了三秒时间来思考这圣上买的东西掉地上了要不要捡起来吃,可一想到似乎有只小野猫经常在葡萄架下拉屎拉尿,这个想法立马被她扼杀在摇篮里。
赵毅自然也看着这边,声色不动,苏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眼睛看向碟子,跟什么都发发生过一样,嘴角扯出笑意说道:“一定是张兄告诉你的。”
赵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因为彻夜未眠,此刻他眼中的红血丝跟暴涨的血脉一样,被这笑容衬得异常冷冽,苏陌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大公子对张弛,似乎分外上心。”
苏陌心肝儿颤了一下,“皇、易公子说哪里话,张兄救我多次,救命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呵,这个理由倒是找得够冠冕堂皇,可朕也救过你,怎么留没见你报一报的?
作为一代暴君,赵毅控制情绪的本事还是很强悍的,他只是瞥了一眼那边的张弛,煞气顿时敛下。
那厢张弛将一本琴谱从怀里掏出,递给晓月道:“昨日听了大公子的琴声,今儿刻意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