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骨生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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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的气息又冷了冷。
“这坑底是厚厚的茅草,天当被地当床,容易滋生情愫。”苏陌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的专业性。
景帝靠了过来,笑了一下,“爱卿思虑可真周到。”
苏陌看不清楚景帝的表情,但那张俊脸的轮廓还是能分辨的,琢磨了一下,这事的确不是自己的错,景帝没有责怪自己的理由,于是她继续解说道:“这下面只有半米宽一米长的平坦地儿,他们落在坑底,必然只能相依相偎。”实在是想分开躺也会滑下来粘在一起,这就是她设计的高明之处。
于是景帝尝试了一下躺得离那个二货远一点,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又滑到了苏陌身边,刚好将她罩在怀里。
半米的宽度,连容两个人平躺都不行,只能侧身相对,这个设计当真刁钻得很。
而此刻正侧身相对的苏陌被景帝强大的雄性气息所扰,噎了口唾沫,仰头看向景帝,问道:“皇上觉得微臣的设计如何?”
景帝终于忍无可忍了,沉闷地哼了一声,“闭嘴!”
苏陌哆嗦了一下,也终于老实了,但鉴于景帝心情似乎很不好,苏陌又安慰了一句,“皇上不见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这地方本来就在玉竹园边上,要找人并不难。
但是这个很快并没有预想中的快,景帝感觉到身边的人沉沉睡去,睡梦中还不忘往自己怀里拱拱取暖,他的爪子便下意识地将人搂紧了——这个陷阱设计得果然体贴入微。
睡熟的人很乖巧,带着沉静的气息。景帝刚把下巴靠苏陌额头,准备睡一觉,便听见外面的呼喊声。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回应对方,而是第一时间将龙爪贴上怀里人的耳朵,不让她被那些无聊的声音惊扰,但挡不住人声越来越近,而第一个拿着火把趴到陷阱上头来的,自然不会是别人,而是苏誉……
第六十五章
摔了尾椎骨的苏陌翌日是被人横着抬下山的。今日阿若看她的眼神特诡异,她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也许,阿若是发现自己对她设的陷阱,毕竟那么大一个坑,就在桂花林那边,位置太过可疑。
但阿若不问,苏陌也厚着脸皮当什么都不知道,时不时地哎哎叫唤几声,前面走着的阿若听得背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倒是罗钊十分淡定地看过来,“若是这样你还觉得疼,干脆就下来走吧,还不用辛苦两位侍卫抬你走这么多山路!”
苏陌立马老实了。在心里还忍不住腹诽,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爷爷我辛苦设计,你能抱得美人归?
苏陌再看阿若跟罗钊并肩而行,一路都低头交谈着什么,越发满意起来,越发觉得自己这罪受得值,她还忍不住得意地朝后面的景帝看去。
景帝无意间瞥到她那小眼神,手心默默地痒着,只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苏誉和张弛等人跟在景帝身后,自然将他这点反应看得清楚。于是苏誉很合适宜地走到苏陌身边,将水囊递给他,从此再没离开过苏陌身边半步。景帝看着那个身板,眸光暗了暗。
前面的阿若不时地瞟一眼后面被人抬着的苏陌,作为一只高傲的草原之花,被这样一个弱鸡世子拿下实在有失她公主威严。
“公主,你要坚强!”罗钊的声音幽幽传入她耳中。
阿若神思一凛,转头看了一眼罗钊平静无波的脸,“听说你跟大公子一起进的京,共过不少患难,一定很了解他。”
罗钊的嘴角十分平静,若是排除第一次见面苏陌捅的那一刀以及后面给他下药,还有各种令人糟心的犯贱经历,他跟苏陌其实处得算融洽的,至少对他那点贱性还是了解几分的,所以,他很诚恳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
这个问题实在太好回答了,“美丽、彪悍,英勇善战!”罗钊邪恶地想着,你样样都符合,还不快上,难道真等那个混蛋来撮合我们吗?
罗钊可不傻,他不说出来,并不表明不知道这一行的用意。他倒要看看,阿若公主若真黏上苏陌,那小混蛋会如何,他之前不是喜欢张弛的吗?罗钊想想都觉得蛮解气的。
阿若皱了皱眉,这话怎么如此耳熟?但此刻她却没心思来思考这个问题,而是忧郁地道:“我想,我需要再好好想想。”想想她怎么就着了这个混蛋的道儿了?怎么会觉得他比暴君好呢?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连暴君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阿若对自己的信仰和人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苏陌却没有一点罪魁祸首的自觉,一路好吃好喝,抬她的两位大哥直觉这小子这躺走下来足足重了五斤。
一天没挨上苏陌边的景帝觉得有必要好好地跟苏誉讨论一下人生,下了上,就让苏誉跟他回宫了,其他人也各回各家。
苏陌回到进奏院时,门口停着一辆马拉的板车,上面堆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刚好挡住了他们马车的道。
晓月探出头来,问门子,“又有人搬进来吗?”
苏陌还在想会不会是进京的秀女,算算也是该这个时间入京,若是官家女眷,进住进奏院也是情理之中。
谁知门子却来报,“是徐姑娘的父母。”
晓月怒了,苏陌笑了。
“徐丹华是奉召入京,住在这进奏院无可厚非,可她父母却是商贩,如何能入这进奏院?这不是笑话吗?”
门子也挺苦恼的,“所以李大人才在竭力劝说。”规矩就是规矩,即便徐丹华得圣宠,但在皇上提格之前,他们的身份还是商贩,如何住得官家地盘?
晓月扶着苏陌下了马车,径直往颐人阁去,不料,花园里早闹成一团。进奏官李骥带着几个小厮挡在吴齐达和徐氏面前,徐爱莲耀武扬威地斥责着李骥狗眼看人低不识好歹。
吴巧玉只能在旁边偷偷瞧着,见苏陌过来,急冲冲来禀报事由。苏陌冲她摆摆手,这个表妹她虽一直不太待见,不过,自入京后倒也行规蹈距,比之徐爱莲的跋扈算得上是一个可人儿了。
苏陌冲她摆摆手道:“你自个回院子里去。你家爷回来自会有定夺。”言下之意便是,别乘机搅浑水。
吴巧玉这点倒是乖巧的,听出苏陌的意思,自然更不会妄动,乖乖地回了自个的院子。
晓月扶着苏陌往那边走去,正好听见徐爱莲的笑骂声。
“……李大人难道不知道我们家丹华几日前就进宫伴驾,昨日皇上还亲自携她游山玩水,不出意外的话,不经甄选,她就能被册封为娘娘。如今,她父母入住进奏院,这才能全了她的脸面,也顾及了皇上的脸面……”
“不经甄选就能被册封这种事情,似乎不是你说了算的?”苏陌淡淡地打断徐爱莲的话。
徐氏坐在旁边喝闲茶,显然是跟李骥耗上了,此刻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仿佛已经是飞上枝头的那只山鸡,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吴齐达则站得笔挺,冲她行了一礼,苏陌看都未看他一眼。
苏陌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虽然这对夫妇不至于像徐爱莲年少气盛口出狂言,但徐爱莲说的每一句却皆是他们的肺腑之言。徐爱莲从小是仰着他们鼻息长大,自然懂得揣摩他们的心思。
即便如今他们没有尊贵的身份,可凭借徐丹华伴驾,这已经足够他们在这湘南进奏院横着走了。
徐爱莲有些不服气,“大公子,这似乎也不是你了算的?”
苏陌冲她摆摆手,懒得跟这种人置气,“我说的当然也不算。只不过今儿个,皇上说,各方秀女陆续进京,过两日便会进行第一轮甄选,而很不巧,徐丹华的名字便在其中。”
那三人皆是一惊。
徐氏暗自宽慰道,该是苏陌为了撑场子,信口胡诌的吧?
苏陌对进奏官李骥说道:“李大人是朝廷命官,进奏院乃是你管辖之地,该有的官威还是应该端一端。”
李骥抹了一把汗,“大公子提点得是。”
转而苏陌又对徐爱莲道:“苏誉虽无妻室,但一房侍妾这样嚣张跋扈,总是不好的。言多必失,这京城不比湘南,祸从口出这话你总该是听过的,若是不小心殃及家室,掉了脑袋,岂不是很不划算?”什么娘娘不娘娘的,却不是你个小小侍妾能够说道的。
晓月扶着苏陌的手有点抖,她家爷何时变得这般有气场了?
徐氏终于放下茶盏,“大公子,我们来并无恶意,只是丹华在宫中伺候,我们若客居客栈,传出去总是个笑话,也怕妨害了皇上的英明。”
吴齐达伸手扶着自己的夫人,叹道:“倒不急在这一时,等圣旨下了不迟。”
苏陌好了奇了,什么圣旨?
徐氏甩开吴齐达的手,“你不是很想见见老相好吗?搬进来不是正好!再则说,论身份论地位,她拿什么跟我比?她能住进奏院,我却住不得,这不可笑吗?”
这个“她”指的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原来这才是徐氏强行住进进奏院的由头。
晓月的怒火再次喷了出来,苏陌看似无意地拍拍她的手,含笑看着徐氏,“如果徐夫人说的是吴妈,这可就真不能比了。论身份,她是我奶娘,从小如母亲般待我,也算是我养母。苏某不才,身份也不高,只是担了个御前闲职,再加上一个湘南王嫡出长子的身份,刚刚能住个进奏院的小院子而已。”徐氏气得吐出。
“大公子,我知道你嫉恨我们一家,几次三番坏丹华好事。这进奏院我们迟早会住进来,你非要与我们为难,以后这日子怕是不好相处。”
苏陌笑得大方,“若是徐丹华真是得宠了,皇上英明又怎么会亏待二位,自然会赐华府豪宅,定不会让你们委屈住这简陋的进奏院了,所以,徐夫人,你的确是多虑了。李大人,送客吧。”
不料徐丹华偏偏在此时回来了。
徐氏脸上一喜,“丹儿,你回来得正好,他们不让娘住进来,你快说说。”
徐丹华此刻脸色很不好看,对徐氏也极为不耐烦,只道:“娘,你跟他先回去!”
这个“他”自然指吴齐达。此刻吴齐达脸上面无表情,仿佛对这种称呼已经麻木了。
晓月跟苏陌也暗暗吃惊,似乎以前他们就听说过徐丹华从来没认过这个便宜爹,此刻看来,这传言未必不是真的。
苏陌跟晓月并没心思来看徐丹华的落魄样儿,相携走回西厢,晓月还有些纳闷,“昨日皇上对她似乎还不错,不知今日早上,怎么就态度大变。爷,你该不是昨日跟皇上掉进坑里时,又做了什么手脚吧?”
苏陌翻了个白眼,“我哪里需要做什么?徐丹华毕竟太年轻,又没历过什么磨难,性子难免浮躁一些。这次她随皇上登山,自然是带着目的去的。”想起上次苏枚竟然敢在景帝面前用那么多的长相思,这徐丹华怕是犯了同样的错。
徐家的人有些时候还真是胆大得超乎人类想象。
而此刻徐氏也很疑惑,“这东西根本就没气味,而且药性很弱,皇上他、他是怎么发现的?”
徐丹华也很纳闷,“在承乾宫时,都是我为皇上点的香,他不可能会怀疑到香料上。”
厢房里,徐丹华跟徐氏锁着眉头,不得要领。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的吴齐达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们这样做是欺君犯上,皇上不惩罚已经算仁慈了。”
徐丹华杏眼立马又瞪圆了,冷声道:“我若有个有能耐的爹,也犯不着事事苦心筹谋亲力亲为。你若帮不上忙,还请别泼我冷水!”
“丹儿!他是你爹!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徐氏立刻制止了徐丹华,徐丹华冷冷地咕咕道:“我才没有这样没用的爹呢。除了享受徐家的家产外,他就没做过什么有用的事儿!”
就算是泥人也有几分土性,吴齐达放下茶盏,起身,徐氏赶紧去扶他,“老爷,丹儿不懂事……”
“我去花园走走。”吴齐达这话没有一丝情绪和波澜,徐丹华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甚是不屑,“看吧,连脾气都不敢发,娘,你怎么就看上了他?”
徐氏狠狠瞪了她一眼。
晓月刚扶着尾椎骨疼的苏陌晃到西厢门口,吴齐达就追上来了。
晓月冲苏陌做了个眼色,便独自迎了过去,淡淡地看着这个血缘上的父亲道:“有事?”
“你还记恨着爹?”
“徐老爷,这个称呼我可高攀不起。”
晓月故意说的“徐”而不是“吴”,一方面自然是吴齐达是入赘之人,当的是徐家的子孙,另一方面,她也不想这个人玷污了她们的姓氏,更不想跟他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吴齐达眼神慈爱而温暖,直看得晓月想当众呕他一口出来。
“若没事,就请你不要靠近西厢。最近我打算养一条看门狗,到时怕咬着您贵体,不好向那边交代。”
吴齐达重重叹了口气,“你果然还是恨着我。”说罢,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纸包,“你是你娘爱吃的芙蓉糕,她身体不好时就爱这个味儿。你拿去……”
吴齐达还未说完,晓月已经一把抢过去,只道:“那多谢了。”转身就走,只不过在西厢门口,手一扬,那纸包飞进了花丛里,正好被一只大花猫叼了去。
吴齐达看在眼里,身体僵硬了很久没能动弹。
苏陌躲在月门旁,看完整出戏,忍不住对进门的晓月道:“你说十几年了,他怎么现在想来讨好你?”若是早个十年,也许一点点温情就能唤回自己妻女的心,十年,已经足够磨平曾经的温馨,将恨意镌刻到骨髓里。
晓月很是平静地回道:“该是在徐家母女那里吃了怨气,到这里来寻求安慰的吧。爷没看话本子吗?很多男人都这德行,习惯将自己的无能归咎到别人身上,再从别人那里寻求慰藉。”晓月突然觉得,自己恨上吴齐达,倒是太给他张脸了。
苏陌惊愕地点点头,深以为然,冲晓月竖起大拇指,“果然,读书是真有用的!”
晓月“噗”地笑出了声。
第六十六章
苏陌说徐丹华的名字也在甄选佳丽之列还真不是信口胡诌的。
自那日从玉皇山回来,徐丹华就再没被召到过御前,反而在第一轮甄选前,有宫中的内侍派专门的小轿迎了她进宫。
苏陌作为鉴花使只在进奏院躺了三日养尾椎骨便也跟着进宫了。
景帝赐了她一块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后宫,当日,苏陌就带着令牌堂而皇之去了承乾宫,果然,徐丹华就在承乾宫呆着。
苏陌郁闷之极,“皇上,您不是说要让她参加甄选的吗?”
景帝特坦然,“没通过甄选的不都是作为宫女使唤吗?朕现在让她做的事正是宫女的事情而已。”
苏陌对景帝的无耻竟无言以对。
景帝对苏陌的反应迟钝也很无语。他大方地恩准苏陌在进奏院休息三日养尾椎骨,她就真在进奏院躺了三日,从没想过到宣政殿来溜达一圈。
这好不容易给了她令牌让她进宫甄选,她也能规规矩矩地躺在涵泽宫,望着如云美女,品着可口茶点,也没想过去宣政殿看看他这位主子过得如何。
景帝觉得,如果他不把徐丹华重新召到身边,这个混蛋根本就会没心没肺地视他这个皇帝若无物,估计等一个月后甄选完毕,才会到他跟前来晃悠一圈。
如此没心没肺之徒,他恨得磨牙,却不能名正言顺地奈她何。
这下倒好,徐丹华一进承乾宫,她也殷勤地过来一日三省。早上来看看他下朝有没有在承乾宫,中午来蹭一顿饭,晚上顺道再来蹭顿饭,冠冕堂皇地坐在承乾宫里磨着他谈选妃的事情。
景帝表示,就算你十二个时辰围着朕转,朕要做的事总是要做的。
可嘴上这样说,他却再没碰徐丹华一下。张弛猜测道,景帝在上次受了徐丹华的刺激差点引发狂疾之后的确需要好好修复一下身心受到的创伤。
徐丹华也自知自己上次犯了大错,更不敢冒进。景帝如今留她在承乾宫没加责罚,这说明自己的魅力还是在的。
至于景帝自个的小算盘大概也只有刘德元能猜得到。
所以快到用膳时辰,苏陌若还没出现,他就会差人去涵泽宫请苏陌过来。如是再三,整个涵泽宫的秀女便都知道每日这位鉴花使大人都会去向皇上禀报选妃事宜,自然在苏陌面前更不敢有任何不良举动。
景帝这次选妃在大正历史上算是规模最小的。苏陌原本以为没一千美女也该有八百,结果采选入京的不过四五百人,又从身体条件上剔除了近两百人,如今站在她面前只有三百出头。
大正选妃,元老大臣王侯闺秀自是首选,其次是豪门望族,再次便是官宦小吏,最后才是民间女子。这一次,出自民间的女子不足十一,而最有潜质的偏偏还是来自民间的徐丹华,这可熬红了那些官家小姐。
“听说这位跟鉴花使苏大人还有些渊源。难怪……”以苏陌的身份,替她在皇上跟前说几句好话,可比她们这些靠大点公众内侍强多了。
“你们竟然不知道,那位徐丹华的姨正是湘南王妃。虽然出身低微,却是有靠山的。”即便如今藩王投诚,但也算地方一大势力,当今圣上还是多少会有所忌惮的。
“这么说,她竟是徐大人的表妹?难怪……”
无意间听了闲言的苏陌心里哇凉哇凉的,谁愿意跟那个小贱人扯上裙带关系了。
这时,另一个清亮的声音以鄙睨蝼蚁的姿态笑道:“事情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次湘南王那边来了两位世子,供职户部那位才是徐丹华的表哥,咱们的苏大人跟徐丹华半点关系也没有,不但如此,怕还是有宿仇的。进宫前,我听我舅舅说这位徐姑娘进京当然就将苏大人打得半身不遂,还养了好些日的伤。这事很多人都知道,茶馆里说书的还含沙射影地编排过一代奸妃的话本子。”
苏陌一脚踢到石头上,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出去,小石头赶紧扶住她。
又听假山后面传来话道:“这么说,我倒是看不懂了,皇上既然宠幸那位徐姑娘,怎么又如此青睐苏大人?苏大人只是用膳误个时辰,承乾宫那边就会派人过来。若是碰到个雨天,那边还会送姜汤来……”
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