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骨生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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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半点没听出来他话语中的渴望,挺了挺脊背,躬身行礼,一脸淡定,“皇上饿不饿,晓月煲了汤,要趁热喝。”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移到靠窗边的坐榻上,将食盒放下,端出一只紫砂锅来。
赵毅默默看了一会那小背影,毫无自觉地命令道:“伺候朕起身。”
苏陌果然背脊一僵,直愣愣地半天才转过来,低眉敛目,乖乖地走过去,拿起赵毅的衣服,想了想,将衣服撑开,高高举过头顶,等待景帝自己爬出来穿上。
赵毅坐在汤泉池里,龙爪都伸出半天了,竟没人来扶一把,龙眼一抬,便见小东西连脑袋都藏在他的衣服后面。
赵毅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兀自走出汤池。苏陌只听见一阵水响,便感觉有热气靠近,透过衣服迎着光能看见那个人的硖宓募粲埃踔聊芄蠢粘鲭实募u庀咛酰漳爸本跞妊嫌浚辖舯樟搜邸
赵毅行至她身边,低头,越过她举起的衣袍,低声道:“苏爱卿脸红什么?若是热的话,下去泡泡。”
苏陌心肝一颤抬起了头,直直撞进赵毅的眸子里,扬起的脸与赵毅的只差了三寸。赵毅发丝上的水汽晕染到她眉眼里,生生在上面度上一层水韵。
苏陌心跳漏了一拍,而赵毅喉咙紧了一下,视线迅速擦过她脸颊,转过身,“替朕穿上。”
苏陌感觉自己像被火烧过一般,热气迟迟降不下去,只好将头低得更低一些,踮起脚为赵毅穿长袍。
赤身裸体的赵毅就在那里站得玉树临风,伸开手,让苏陌将衣服套到他身上,爪子都没动一下。
看着给自己系腰带的小东西血红欲滴的耳垂,赵毅的头又情不自禁地低了下去,苏陌手下一滞,赵毅感觉到她的气息转变,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好心提醒道:“爱卿,衣服,穿反了。”
苏陌惊愕地抬起头,这次是真要哭了。若是此刻解开衣袍,赵毅的龙体将一览无遗,她僵着手指,僵硬着脖子,小心说道:“皇上,这样也挺好看的。”
赵毅被她逗乐了,表情淡漠地道:“爱卿这是害羞吗?”
苏陌觉得以赵毅恶劣的尿性,这次绝对是他故意的。
“皇上,微臣脸皮薄。”说罢,纤长的手指还去拉了拉赵毅的衣襟,意图将他半遮半露的胸肌给挡个严实。
赵毅终于被她这禁欲的小模样撩拨得把控不住了,握住她那只爪子,就势挑起她的下巴,一只龙爪绕到腰后,托起她的腰背。苏陌一个激灵,冷汗唰唰地下来,可挡不住那股热气蒸腾得她头脑发热。
赵毅怎肯发过如此大好机会,身体一转,将人靠上了旁边的壁柱上,堵住了苏陌退缩的去路,也不说话,只是那样抱着她。
苏陌是真慌了,“皇、皇上,您……汤冷了。”
赵毅死死盯着苏陌的眉眼,以及那两片因为紧张得气息不稳而不得不张开的嘴唇,依然的娇艳欲滴。赵毅只觉自己小腹里蛰伏的猛兽又有崩腾之势,面上却压得很平静。
“爱卿,你想朕怎么吻你?”这语气极轻极淡,苏陌一度认为那是自己耳朵幻生的错觉。
赵毅见她不答,托住她的后脑勺,龙唇缓缓靠近,狭长的龙目却一直锁定手中猎物不肯放松。
苏陌头皮发麻,身子发僵,嘴唇哆嗦了一下,终于有一股天火照亮了她的灵台,她终于明白阿若那句话了。
“皇、皇上,您是……断袖?”苏陌觉得自己被这个天雷劈焦了,似有魂魄离体的征兆。明明,上次她进谏的时候,景帝还亲口说自己不是断袖来着,可这才几天啊,就原形毕露了?
难怪景帝一把年纪没个姬妾,难怪无论是苏枚还是徐丹华各种引诱他都不为所动,难怪这次选妃怎么看都太过草率也太不上心,终其原因,竟然在这里……
赵毅被苏陌突变的表情震住了,搂住人的手心突然有点刺痒。
苏陌的腿也有点发软,“噗通”跪到地上,“皇上,断袖之事,事关国本,一定要三思啊!”
赵毅被她这举动生生逼退了两步,眉头拧紧了,手指捏得咕咕作响,大有要揍人的架势。
“若是那些秀女您不满意,咱们再挑!”
“……滚!”赵毅终于忍无可忍了,再次端起了九五之尊的架子。
苏陌都不带迟疑一下的,圆润地滾了,而且飞快。
看见她踏出殿门赵毅才突然意识到,这个混蛋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苏陌抚摸着乱扑腾的小心脏,惊魂未定地逃出来,恰逢张弛和阿若来见景帝。
“大公子这是怎么了?”
苏陌一把抓住张弛,带了点哭腔,“张兄,你来得正好,快去看看皇上吧!”这语气,仿佛赵毅只剩下一口气,急需张弛救命似的。
张弛心中一颤,该不会是狂疾犯了吧,提了袍子就朝着长乐殿奔去。
阿若也惊了一跳,好奇心一起也跟着去凑热闹,还打算稍上苏陌,谁知苏陌一溜烟逃了个没影。
张弛急冲冲奔入长乐殿时,赵毅正悠闲地坐在榻上喝苏陌带来的汤,脸色红润,气息绵长,,哪里有一点不适的模样?
赵毅瞥了张弛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张弛只是看看赵毅这身装扮便猜到方才他想干什么,于是虚心求教,“是不是大公子知道了?”知道你对他起了邪念,这才逃跑了。
“喀嚓”景帝手中的调羹应声而断。
张弛心脏抖了一下默默抹了一把汗,“这个,大公子虽然弱吧,但也是男人,这种事情,急不来。”
赵毅看似淡漠地说道:“朕不急,只是朕忍他很久了……”
张弛舌头哆嗦了一下,竟一时没接下话头。他很想问问,景帝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苏陌生出邪念的,但他厚道地保持了沉默,“皇上,要不我去跟他说说。”
赵毅摆摆手,“这事朕自有定夺。”今日小东西不过是被吓着了,习惯了就好。
张弛拱了拱身子,终究什么劝诫的话也没说出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走了。
张弛一走,赵毅才捏了方才捏段的调羹扔到密闭的窗户上。阿若咳嗽了一声,整了整衣服,跳了进来。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费那么多心思讨好他,却不得要领的原因了。”
赵毅淡漠地看着她,“哦,阿若公主变聪明了?”
阿若杏眼圆瞪,“都说汉人狡猾,这回我可是真见识了。皇上你告诉我的那些讨好方法完全是错的吧?苏陌他根本就不喜欢吃甜食,也不喜欢吃辣的……”亏了之前她还相信景帝跟她有战斗友谊,没想到,这个无耻的皇帝竟然一直在坑她。
谎言被拆穿,赵毅一点羞愧一蓿炊癫恢艿靥嵝寻4舻溃骸班拧k膊幌不杜耍
“我不信!”
赵毅笑了,还笑得挺好看,“这个,其实你可以问罗钊,他一定看出来了。”
阿若一下沮丧了,的确,似乎罗钊也说过此话。
“公主,不要生出什么奇怪念头,跟朕抢,你抢不过!”说罢,将一只茶杯递到阿若手里,兀自换了只调羹继续喝汤。
阿若喝了一口闷茶,瞥了一眼那锅汤色鲜浓的汤羹,她终于又学到一点,汉人的无耻是没有底线的,尤其是像暴君这样的衣冠禽兽!
苏陌捧着受到惊吓的小心肝回到三清苑,晓月一看她那模样赶紧迎了过来将她扶进房间。
那厢罗钊刚踏出房门,便看见这边动静,忍不住走过来,晓月却关了门,罗钊刚想敲就听见苏陌那小声音颤抖着道:“皇上、皇上,好像对我有意思……”
接着是杯盏落地的碎裂声,晓月的声音也带着颤音,“你、你说什么?”
苏陌似乎很惊惶,“但、他喜欢的是男人……”
罗钊的身子僵了半截,他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等苏陌终于能心平气和对人时,推门出来,见罗钊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喝酒,梅花未开,周围的菊花却开得甚好。
苏陌捏了捏有些惊吓过度的脸,摆出正常神色走过去道:“罗兄好兴致。”
苏陌在他对面坐下,去够空酒杯打算也喝几杯压压惊,谁知她手指刚碰到酒杯,罗钊的手指已经压住了反扣的杯底,“你酒量太差。”
苏陌怏怏收回手,“其实,我可以只喝一杯的。”
罗钊抬眸看她,“苏誉离京时叫我照顾你。你若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苏陌愣了愣,又认真想了想,“如果漠措王子再来揍我,罗兄愿意把他打走吗?”
罗钊手指一颤,杯中酒突然有点难以下咽。
第八十一章
“你想朕怎么吻你?”赵毅冷硬却俊美无匹的脸庞近在咫尺,夹长的双眼犹如宙宇中两点寒星,深邃而明亮。
苏陌被蛊惑了,那一刻,她没有推拒,而是扬起脸,第一次带上女儿家的娇羞,闭上眼,等待那个象征着美好的吻降临,然而……
“可惜,你不是男人!”
苏陌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背上冷汗涔涔。
她郁闷地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果然又是一个梦。
景帝召了苏陌两次,苏陌都称病未去,小石头第三次跑来传旨,苏陌干脆躺在床上装死。
晓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爷自那日从未央宫回来,便一病不起,怕是受到了惊吓,麻烦公公在御前美言几句……”
“麻烦他做甚,朕就在此,想说什么?”
晓月直吓得一滴泪挂在眼角忘记挤下来。景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你们先出去。”
晓月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小石头机灵地把她拽出门。
苏陌蒙着头,看不见,却听得清,她捧着不安的小心肝身子都僵硬了。
景帝俯下身子,贴到她耳边道:“你若再装,朕就真吻你了!”
苏陌跳起来,满眼惶恐。
景帝反而一派平静,跟往常没什么两样,将衣服扔她身上道:“穿上,随朕去芙蓉园,今天是遴选的日子。”
苏陌无意识地瘪瘪嘴,前日才说自己断袖,现在又要去祸害良家少女,帝王果然善变。
景帝瞥了一眼她那张小脸,“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没什么。”苏陌快速穿好衣服,爬下床,脚去勾脚踏上的靴子时,景帝突然蹲下身,捉住她的脚踝,苏陌想要缩,景帝只是抬头毫无情绪地看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再动弹了。
景帝无意识地将握住的脚在手里量了量,这样一双小脚,如何又能是出自男子?造化可真是弄人,偏偏让他遇上这么一个小东西,一世英名注定要毁在他手上。
苏陌眼巴巴地看着景帝不紧不慢地替她穿袜子穿鞋,一代暴君,即便是做着这种事情,依然气场十足,没损及他一点威严。
景帝捏着苏陌的脚踝,突然问道:“你真是男子。”
苏陌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她试图去分辨景帝问这话的情绪,但却见景帝又低头有条不紊地继续给她穿另一只脚的鞋袜。
“皇上,您真的喜欢男人吗?”
苏陌觉得无比惶恐,如果让景帝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欺骗了他,他会如何?满门抄斩?五马分尸?苏陌不敢想这个后果。
景帝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穿好靴子起身,“朕说了喜欢便是真喜欢,你在顾虑什么?”朕不嫌弃你,难不成你倒还打算嫌蓿
“那,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是女人……”话未说完,梦中的那个吻猝不及防地落下来。
苏陌呼吸一滞,忘记了像梦中一眼闭眼,待反应过来时,那个吻已经撤离,速度快得比做梦还朦胧。苏陌迷惘地看着景帝。
景帝却起身道:“你最好闭嘴!”若你真是女人,朕可没这么好的自制力,能做出什么来,这后果恐怕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苏陌的脑袋轰隆一声炸开了,这一炸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到达芙蓉园时,景帝转头看着神思恍惚的小东西正色道:“今天太后在,放机灵点。”
苏陌一呆,“皇上,微臣一向挺机灵。”
景帝默,想了想,又道:“那还是装蠢吧。”
苏陌:“……”
苏陌不知道往届秀女到底是如何甄选出来的,但这次,似乎每项才艺考核都特别挑剔。没想到庄太后倒是很有这个耐心,两轮甄选后剩下不到一百名女子,她却一一考核,最后选定了不到二十名的人给景帝定夺。
到达芙蓉园时,秀女们已经等待多时,苏陌一眼便看到了徐丹华。
若论姿色徐丹华的确算是出众,若论舞艺她应该也不差,但论起才学,这位毕竟只是出自商贾之家,跟那些世家女子如何能比。
而留下的人,除了徐丹华便只有靳秋一人出身平民,其他皆是官宦功勋世家,真正的高门显贵。
景帝的视线也在徐丹华身上停留了数息,但这一点点时间却没有逃过庄太后的法眼。
庄太后倒是笑得慈祥,跟景帝寒暄了几句,看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苏陌,“皇上今日想考她们什么?此次入宫的秀女人品才学都还不错。”
“太后喜欢什么就考什么。”
“哀家年纪大了,就喜欢热闹一点的,那就考歌舞吧?”
景帝自然没异议。只是当一曲健舞上来时,景帝愣了,旁边的苏陌也有点傻眼。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装扮与舞姿与那日的自己竟都有几分不容忽视的相似,尤其是她脸上带着的银白面具,上面同样有一朵彼岸花开得异常妖艳。
苏陌虽然知道有些秀女在练健舞,也知道她们突然欣赏起了彼岸花,可那日她们毕竟没亲眼见过她跳,却能跳出几分相似,不会单凭听说就能模仿到这种境界吧?那这本事也当真令人叹服的。
苏陌忍不住去看景帝,只见景帝的龙爪在扶手上紧了紧,龙目紧盯着那个身影不放。苏陌默默地抹了一把汗,那日,景帝差点没把她掐死。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
而旁边的庄太后对景帝的异常关注似乎甚是欣慰,那女子一舞方毕,便将她召到御前多过问了几句。
景帝的眼睛竟没从那女子身上挪开过,庄太后看了一眼景帝,眼中含着笑意,对那女子道:“为何不摘下面具?”
“民女姿容平凡,怕污了圣驾。”
苏陌自然知道这人是谁,谢诗瑶,翰林院大学士谢晋之女,满腹才学,除靳秋外,苏陌最欣赏的便是这位,举止得体姿容高雅,此刻说的平凡,不过谦托之词罢了。
若是换做平素,苏陌几乎毫不怀疑景帝会当她放屁,可今日景帝的气息明显不一样,苏陌正在思忖间,他竟然走下龙椅,行至阶下,亲手解开了谢诗瑶脸上的面具。彼岸花像是感应到美人的艳光,迅速从面具上凋零,那一刹那,别说景帝了,连玩过这一招的苏陌都被惊艳到了。
苏陌心头莫名地有些不爽快。景帝却看得目不转睛,庄太后更是笑得和蔼可亲。
谢诗瑶婷婷而立,眼中毫无面君的畏惧,只是微微垂眸一礼,行规十分得体。
景帝亲手将她扶起,问道:“‘谢诗瑶’是哪三个字?”
今日刘德元不在景帝身边伺候,苏陌自然要当好差的,听景帝这样一说,她便吩咐内侍道:“快拿文房四宝来。”
景帝却头也不回地道:“不用,写朕手上就好。”
谢诗瑶俏脸一红,苏陌一呆,心里有一股邪火噌噌地就上来了,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景帝的侧脸。景帝的眼角余光就扫到那个小家伙那一副苦逼样儿,大方地伸出龙爪,摊开。
谢诗瑶再能装,被景帝如此对待也端不住架子,红晕直染上她的面颊,再好的胭脂也挡不住这天然红晕的艳丽,她轻抬玉手,削葱般的指尖在景帝手心写下了那三个字,一笔一划,郑重而缓慢。
景帝点点头,道了一个“赏”字。
苏陌硬生生地也道了一个“赏”字。那边当差的内侍们懵了,凑过来问她,“大公子,这要赏什么?”
苏陌想也不想,“这个,随便赏点什么吧,别丢了皇上的颜面就行。”如果可以赏个三尺白绫她也没意见。
小公公一头雾水,最后拿了一匹锦缎送至谢诗瑶面前,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景帝的反应,景帝不置可否,他也稍稍安了心。
那厢的徐丹华看着此处紧紧抿着樱唇,似是十分隐忍。
苏陌一回到三清苑就躲屋里了,晓月熬了汤她也不喝,不知道翻箱倒柜在干什么。
等晓月再把门打开时,见苏陌坐在暖榻上,正拿着一块木头在雕一个人像。晓月一看,这雕的还不是别人,而是苏陌自己,只是这是女装的苏陌。
晓月声音一抖,“爷,你这是做什么?”
苏陌认认真真地叮嘱她道:“把门关好了!”
晓月还赶紧又去顺了一把门。
苏陌的计划很简单,现在她没把握爆出自己的女儿身景帝会不会动怒,但既然景帝说喜欢她,或许可以用这尊女像潜移默化地让他喜欢上女装的自己,这样,自己再暴露身份,大概就不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要将景帝从一个断袖纠正到正常的审美,苏陌觉得任重而道远。
雕好小像,天已经黑了,苏陌刚急赋雒牛吞揞群驼懦诨乩戳耍倏纯醋约菏掷镎饷创蟮牡裣瘢终刍厝グ税舜盎t雍竺嫒瞥隽巳逶贰
到长乐殿时,刘大青说景帝还在永和宫陪太后用膳没回来。苏陌顿了一下,“该不会那个谢诗瑶也在吧?”
今日庄太后看谢诗瑶的眼神,仿佛她就已经是那个中宫之主一般。虽然太后急着抱孙子的心情苏陌可以理解,但只是见过一面的女子就往景帝床上推,这似乎、似乎……不怕亵渎了皇上的龙体吗?
刘大青摸摸后脑勺,“好像是。大公子吃过没,我们兄弟在那边吃酒。还有涮羊肉。”
苏陌道:“我就来送遴选的名册。呆会就回去。”
刘大青不无遗憾地独自走了。
苏陌将雕像掏出来,放这里也不是,放那里也不是。灵机一动,她想起书房那边有沉香木的架子,而这个小像也是沉香木的,十分合称。景帝这边的书房来的人除了张弛就是她,也不怕别人看到不妥当。
苏陌刚兴冲冲地将小像放好,就听见了脚步声。心头一动,她可不想景帝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