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骨生香-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毅却如旋风一般走过来,距她不足一尺站定,鼻翼开合了两下,眉头微蹙。苏陌心虚地嗅了一下自己的气味,除了沉香木的气味重点,并没什么怪味儿。景帝这表情算什么?
赵毅蹙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似有不甘,又突然凑到她脖子上嗅了嗅,苏陌被吓得浑身僵硬,眼睛紧张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景帝的侧脸,便见景帝的嘴角轻轻翘起来,龙爪顺着她的背脊,像在数她的脊梁骨,缓慢但十分有质感地滑到她腰上,爪子伸开一握,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苏陌只觉一股异样从背脊蹿出来,不过一个晃神,景帝的气息已经变得炙热而沉重,呼出的热气就像是炭火一下燎过自己的脖子。
本能的恐惧让她想逃跑,可景帝突然拎着她脖子,她未及反应,已经被扔上了柔软的大床。她离龙床的距离好说也有一丈之遥,就这样横空飞过去,床上再软和,也摔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赵毅却如一头猎豹一眼,猛地蹿到龙床边,看着落进自己窝的猎物,满意地喷出一口热气。
苏陌一个激灵爬起来,往床角缩了缩。
“皇上,我是苏陌!你清醒一点!”
赵毅哪里有半分清醒,长臂一伸,抓住苏陌的脚踝将她拖了出来,一口下去,终于咬到香甜可口的东西不再硌牙了……
而此刻徐丹华被绑了手脚蒙了眼睛,躺在地上。她刚跟张弛分开就被人敲晕了,此刻醒来,只觉得浑身冰冷。
若不是嘴被堵上,她早大喊大叫了。
但此刻,她只能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安王看着面前的徐丹华,这就是景帝找的解药?
他在她身上嗅了又嗅,根本没有嗅出一点异常,甚至气味都不是他所喜欢的。与其说徐丹华身怀宓香,他倒更相信苏陌那个小混蛋身上的香味更像。
安王走出门,对手下使了个颜色。他并不打算在徐丹华身上留下自己什么把柄,自然不会给她一点揣度的依据,即便是手下都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安王兴致甚好地回到自己的宫殿品着香茗,他很好奇,此刻这粒药在自己手里,那位皇兄今晚当如何熬过去?
他查过书,狂疾若是失控,能强忍下来的人只能用圣人或者神人来称呼。他不信这位皇兄真能忍得住。这东西只宜宣泄而不宜强压,强压轻则自伤,重责殒命。
但宣泄若没有宓香之人,便只能施暴,他依稀记得,当年除了那个宫女死掉外,似乎还伤了几个侍卫才罢休。那时,赵毅还不过十四岁,哪里有如今这般生猛。
安王安详地喝着茶,等着赵毅将未央宫拆给文武百官看。
但这一口茶到嘴边,他却没能咽下去。就在茶水将入未入那一刹那,他嗅到了一股极淡极淡却不容忽视的香味,原本冰冷的血液突然窜动了一下,茶水洒了出来。
心腹惊道:“殿下?”
安王强自稳住心神,摆摆手,让人退下,自己也放下茶盏,人一晃出了自己的寝殿。
外面的气息似乎浓烈了几分,心脏又是一阵紧缩,但并不疼痛。这香味进入肺腑,肆无忌惮地向四肢百骸迅速扩散,牵引出一股原始的冲动。他甚至知道,这不是□□,甚至不是媚药,突然之间,他隐约明白了这是什么……
一股寒意浸染全身,那是恐惧。
安王顾不得其他,凭借着本能,快速朝未央宫奔去,越是靠近,气息越发浓烈,搅得他心绪起伏难平,全身毛孔都张开了,试图在渴求更多。
他就像一只深夜出来觅食的猛兽,准确捕捉到猎物的位置,敏捷地越过重重阻碍,终于蹲到另一只猛兽的窝旁,伺机而动。
长乐殿内,青丝纠缠,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一只沉睡了二十二年的猛兽,第一次品尝到欢愉,怎肯轻易罢手。
迷人的香气像是决了堤一般,蜂拥而出,侵蚀着赵毅的五脏六腑。
赵毅双眼赤红,眨也不眨地盯着身下的人,仿佛深怕一闭眼,到口的肥肉又飞了。
苏陌觉得,若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死在龙床上不可,
第八十四章
苏陌艰难地从那扇破掉的窗户爬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赵隋走过来,俯身看着她,苏陌迎上他的眸光,毫无情绪,两人对峙了良久,赵隋才道了一声,“你是女人?”
苏陌没说话,如今,她这女儿身要如何才能藏得住?
赵隋也没有说话,将她抱起,迅速离开了未央宫。
苏陌问他,“为什么帮我?”
“我帮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苏陌心神一动,挣扎起来,赵隋受不了还残留着宓香的躯体在自己怀里蠕动,干脆把她放下来,死死盯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陌扶住一块石头,让身体尽量能保持站立,反问道:“安王殿下又想干什么?”
这种戒备让赵隋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脸上再度挂上那个玩世不恭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以为你这样逃出来,皇上就不会知道了吗?要查很容易。没记错的话,似乎皇上有那么一点喜欢你扮的男人,你要如何跟他解释得清?欺君之罪,还罪上加罪……”
“你想如何?”
“本王可以帮你度过这个难关。”
“条件呢?”
安王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陌,“你觉得本王会提什么条件?”
苏陌正色道:“横竖不过一死,我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在你手里被摆布一回?”
安王心头一颤。
苏陌继续说道:“踏入这个京城,我就从来没觉得自己能活着走出去。安王殿下想去告密就去,苏陌没空陪你玩权力的游戏。”
安王彻底被这话给震住了。是了,这个胆小的家伙,女扮男装以质子之身入京,这早就注定了她的命运。只不过,似乎,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特别之处。
“主子,永和宫有动静了。”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人,跪在安王面前。
苏陌震了一下,“果然今日皇上发狂是有心人的阴谋……”
安王挥退了手下,对苏陌笑道:“可不是我!”
苏陌怎么可能相信安王跟这事没关系,景帝出事,安王便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个皇位并不是只有男人才能坐……”
苏陌半晌没反应过来,但此刻安王却没时间跟她耗下去,过去,准备抱她回三清苑。
苏陌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这一退让她本来就站不稳的身体摇摇欲坠,终于在晃了两下之后倒了下去。
安王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她,却有另一只手,先他一步恰到好处地将苏陌接进了自己怀里。
苏陌看清楚罗钊的脸,一颗心莫名地落到实处,“罗将军,能带我回去吗?”
罗钊气息冷冽,煞气有点重,冷冷看了安王一眼,转身朝着三清苑走去。
苏陌终于在他怀里安心地失去了最后一点意识。
罗钊抱着这具柔软娇弱的躯体,连大气都不敢出,但脚下的速度却非常快。
张弛不在,他只得叫醒了晓月。看到苏陌这副模样,晓月吓得身体发软,强拉住一点镇定,“罗大人,快把她放好。”
罗钊像失了魂魄一般,木讷地听着晓月的指挥,直到晓月将他赶出门,他才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就在一刻钟前,他也这样守在门边。今夜,天很冷,他心神很不安宁。他想进去看看那个小东西是不是在房里乖乖睡觉,可门关得严实,他便去试了一下窗户,果然进去了,却一看,房里哪里还有小东西的影子,当时他就慌了,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晚了……
苏陌在三清苑昏睡了一日一夜。她并不知道,在这一日一夜中,发生了多少大事。
迷迷糊糊中,她知道晓月在她床前哭过,也知道身体被擦拭干净,上了药,似有收拾房间的宫女在小声嘀咕说皇上终于临幸了美人,正准备册封仪式。
苏陌的神经跳动了一下,似清明了几分,便听得那宫女道:“这徐秀女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听说她在皇上身边也伺候了好些日子了……”
“可是,我怎么听说昨夜侍寝的是那位谢秀女?方才去膳房时,还碰到永和宫的人说昨夜谢秀女跟皇上同用晚膳,之后就沐浴更衣侍寝去了,怎么会变成徐秀女?”
“嘘……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
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奈何房间静得落针可闻,苏陌将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谢诗瑶是不可能的了。庄太后竟然借她的手向皇上下毒。那毒可刁钻了,混在白玉膏里,涂满全身,只要皇上亲她一口就会中毒。”
“怎会如此恶毒?”
“你不知道恶毒的还在后面呢。这毒不是立刻会毒发身亡,而是会狂性大发,将人撕成碎片。听说,庄太后不止要毒害皇上,还要让皇上被药物驱使亲手杀掉谢诗瑶。你想想,谢诗瑶的父亲是谁?连宰相大人都称他为恩师,又是嘉帝的太傅,对庄太后一向亲善。若是他的宝贝女儿被皇上亲手杀死,他怎肯罢休?”
“那结果呢?别卖关子!快说谢诗瑶最后怎样了?”
“这事失算就失算在皇上曾经中过这种毒,听说皇上还是六皇子的时候,当时还是皇后的庄太后就对他用过这种药,导致他将那开解人事的宫女撕成碎片,所以,这次,他只是刚触碰到谢诗瑶就觉察到了庄太后的用心,于是将计就计,将谢诗瑶藏起来,等庄太后以为皇上毁尸灭迹带着元老重臣到长乐殿兴师问罪,再漂漂亮亮地让谢诗瑶亲自揭穿还击了太后的险恶……”
那宫女歇了口气又道:“呵呵,不外乎说,恶人有恶报。当年庄太后的毒计让皇上被放置到边关封王,躲过了奸相血洗皇室,如今皇上夺回龙椅,谢大学士曾经还怕皇上对那件事耿耿于怀,皇上登基后,他一直试图用儒家礼教宣扬仁孝之道,维护庄太后,没想到最后倒是让自己女儿遭了殃。谢诗瑶现在容貌尽毁,那□□浸入血脉,身上皮肤几乎都烂了,哪里还能见人。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悲愤地出来指责庄太后。听上面的公公说,当时她拆掉身上的白绫,将一身烂肉都糊庄太后脸上了……”
“哈哈哈……真想看看如此精彩的一幕。太后娘娘一定吓傻了……”
“嘘……小声点,别吵醒了大公子。那些事,我们是管不着的,告诉你一件趣事儿。”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趣?”
“皇上不是也中了点毒了,变得异常彪悍,把整个长乐殿都快拆了,据说,龙床都快被被他弄塌了。”
两宫女痴痴低笑,“不过那徐秀女也真厉害,被这样折腾了一夜,竟然今天还能爬得起来……”
门就在此时吱嘎一响打开了,外面的冷气钻了进来,拂动了厚厚的帘幔。两个聊得正尽心的宫女戛然而止,冲来人道:“晓月姑娘回来了?”
晓月点点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听说未央宫今日很热闹,不知道有什么喜事。”
晓月的气息一冷,“想去看热闹就去吧,但有什么事别拿到这里来说道。”
这些人都是机灵人,隐约知道这位跟皇上心腹一起来的晓月姑娘很不待见那位徐丹华,她们自然不会在她面前提。
刚被吵醒的苏陌,默默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她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醒来吃了粥,换了药,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似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抚过自己的额头,拧了巾帕给她擦脸。如是反复,苏陌只觉得那手凉凉的,忍不住在上面蹭了蹭,结果被那手上的粗粝刺拉得脸颊疼,于是她就逃了。
那只手像是受到了打击,再没碰她的脸。没过多久,似乎又有人进来了,与方才的人打了起来,但只打了一会儿,便消停了,又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脸。这只手掌心也有茧,但并不会刺拉她的皮肤,凉凉的厚实也纤长有力,指尖还有淡淡的墨香,气息间喷洒的是她喜欢的雪梅香……
苏陌觉得她认识这个人,心头隐隐有了答案,却不愿意去承认,只是贪婪地在那只手上蹭了又蹭。
那手似乎僵了许久,最后整个人都钻进了她的被窝,让她蹭了个够。满满实实的怀抱,将她包裹在雪梅香中,她终于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睡踏实了。梦也就此停驻。
苏陌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烧了两日,人都被烧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瞪了眸子看着帐子。
晓月进来时,看见这一幕,吓得膝盖一软,手一颤,随后调了一个特凄厉的调子,“爷,你可不能想不开啊!”被暴君那样糟蹋,换个贞烈一点的当场就咬舌自尽了。
苏陌的眼珠子动了动。
晓月急得快哭了,“爷,你可不要吓晓月,晓月胆小……”
苏陌终于转头瞥了她一眼,眼神无比平静,“昨晚有谁来过?”
晓月泪眼一收,认真思考了一下,“昨晚罗将军一直守在门外,没人进得来。连漠措王子和阿若公主都被他赶回去了。”
苏陌叹了口气,果然是在做梦。
“我这几日没去御前当值,皇上有说什么吗?”
晓月仔细思量了一下她家爷的心思,没觉味出什么来,只好据实以告,“皇上说既然爷病了就好好休息……”
苏陌嘴角扯了一下,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最后终究什么表情也没摆出来。
是了,那个人,此刻应该正在准备册封他的第一个妃子,如何能想起自己来?新婚燕尔,当然是如胶似漆,又怎么会想到病榻上的她……
第八十五章
作为御前侍应又是鉴花使,皇帝册立嫔妃这么大的事,苏陌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第三日,苏陌穿上了官服,束起长发,戴上玉冠,准备到御前尽自己职责。
晓月将她身上可能暴露出来的痕迹都遮了个严实,戴玉冠时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看了好半晌才道:“那条紫色的冠带呢?”
苏陌皱了皱眉头,“忘记了。”那日逃得过于慌乱,中途又昏了过去,也许就掉在哪里了也未可知。
晓月看着镜中的苏陌又是好一会儿,“爷,皇上真的不知道?”
“若是知道,就没徐丹华什么事儿了。也许,你我,如今也不会安好地待在这三清苑了。”也许景帝没想起来倒是好事。那两日过来,她身上的痕迹如此新鲜,倒是容易惹人怀疑的。
苏陌起身,拍拍晓月的手背道:“就当那事从来没发生过吧。”
晓月紧紧抿了一下嘴唇,最终点了点头。
面圣之前,苏陌自然要去芙蓉园看看最近的进展。庄太后亲点了二十人选,如今庄太后被禁足在永和宫,她挑选的这些秀女多少有些惶恐不安。加上谢诗瑶的遭遇,更是有些人心惶惶。她这个鉴花使不去安抚一下怎么行?
芙蓉园今日非常安静,没有丝竹之声,更没有笙歌燕舞,寒风卷着附近温泉的暖气儿扫过大殿,戚戚凉,冷清清。
苏陌忍不住喊道:“人都上哪里去了?”
一个教习姑姑听出她的声音立刻跑过来迎驾,“苏大人还不知道吗?皇上要将芙蓉园的秀女们都遣送回原籍。”
“你说什么?”苏陌苍白的小脸更白了几分,赵毅这是要专宠徐丹华的意思吗?
“每人赏银百两,锦缎十匹,我们正在清点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教习姑姑有些迟疑,“就昨儿个的事情,苏大人没接到圣旨吗?”
“我,本官病了两日……”
教习姑姑四周望了一眼,道:“那苏大人一定没听说太后的事情。这些秀女都是太后亲自挑选出来的,太后那事儿一出,她们定然是保不住的,与其在宫中当一辈子宫女孤独终老,不如放他们回乡,趁着年华还在,好好嫁人。您说是吧?”
任何鉴花使做到最后不过是想多培养些个娘娘出来,为自己的前程铺路,没想到最后景帝的第一任鉴花使不但没有培养出一个娘娘,反而让他最不待见的人得了专宠,能不憋屈吗?
苏陌生生噎了口气,只觉得心口凉飕飕的,“姑娘们都送出去了?”
“皇上准许她们在汤泉行宫玩赏两日再返乡。这个时候说不定来的及回去跟家人团聚,过个年,就是路上艰难点儿。”
“那姑姑多照顾照顾她们,背井离乡也不容易。”
“这个自然是。”
苏陌交代完这边,便去了初原殿,却在半道上碰上了安王。
苏陌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安王却笑得春风化雨,在她必经路上等着她。苏陌硬着头皮走过去,大方地一揖。
安王摇了摇扇子,“大公子这是何意?”
苏陌站直身体,不卑不亢地看着他,“安王殿下自然知道苏陌的意思。”
一则,自然是感谢你没有给赵毅通风报信,二则,那日长乐殿外戒备深严,你能带我越过近卫的戒备线,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徐丹华越过去。除此之外,苏陌也想不到还有谁会能近卫军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些。
用徐丹华掉包的事情,苏陌之所以确定是赵隋所为,那是因为,只有他有这个动机,也只有他有这个时间。当日庄太后深夜去长乐殿,他能迅速接到消息,便说明他是有派人暗中看着一切的。若要说这件事从头到尾谁最清楚□□,怕也只有赵隋了。其他人,包括苏陌自己,知道的也只是片面的一点东西。
赵隋就像在黑暗中的一头猎鹰,盯着所有猎物的动静,伺机而动,想要等到最关键的时机来捕获他的猎物,一击致命,让猎物毫无还击之力。
而此刻,苏陌就感觉自己已经被他拎在爪子里,只是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对赵隋的利用价值到底在哪里。
“你想知道本王为什么要帮你?”赵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苏陌挺了挺脊梁骨,“下官只是想不到,这样做对安王到底有何好处。那日,下官说过,不会接受别人任何要挟……”
赵隋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眼神中蕴着一些捉摸不透的情绪,苏陌还没品出他是个什么意思,那情绪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换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