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颜-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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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紫辉不理她的喃喃埋怨,只默默低头看他自己的手。自从那次在惊鸿面前身体突然失控之后,强大的力量通过他的体内的各个经络涌出之后,便全都消失无踪,再也不能回来。
他,已经失去了力量……而什么都不知道的云凤弦得意地在梦中笑出声。
风紫辉却在辉煌的烛光里,守在她床前,沉沉寂寂的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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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靖临本来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去参加由云凤弦亲自主持的这场惊世骇俗的婚礼。可是就在他装束停当,准备出门时,一位不请自来的访客,不走大门走窗户,在避过所有人耳目之后,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卫王爷,别来无恙。”问候的话语,因为充满恶意的语气,而变得有些刺耳。
“是你。”卫靖临豁然起身,眉头微皱。
来者身材高大,英眉朗目,眼中有着宝剑般锋利的光芒,虽然衣着随便,却有一种千军万马中斩将夺旗的骇人气势。
“李将军,你怎么来了?我听到传报说,皇上派来商谈婚事的正使是右大人,而且此时应该也还在路上,为什么……”
“我再不来,网页只怕就要变成风灵国的不二之臣了。”李将军冷冷地瞪着这位炎烈国的皇子,出言不逊地道,“狩猎场上,王爷一箭逼走了刺客,救下风灵国摄政王的威风故事早传遍京城。难道你忘了陛下最想除的人是谁?你忘了这次派出整个使团到风灵国,为的是什么?你这样做对的起你的国家,对得起陛下?”
卫靖临默然半晌,才道:“这件事,我会去向陛下解释的。”
李将军英挺的眉高高扬起,沉声道,“好啊!这事我自然是没有资格逼问的,只不过此事关系重大,王爷还是快些启程回去面圣吧!”
卫靖临点头:“容我向风灵国皇帝请辞。”
“不必,你写一封信请辞即可。”
卫靖临一愣:“这太过无礼。”
“陛下有旨,要你立刻放下一切事,尽速回国。你是要对本国君主抗旨,还是要对别国君王失礼。”李将军轻蔑地望了他一眼,冷笑地道。
卫靖临情知事到如今,由不得他,更何况叛国的嫌疑在身,更不敢要求与云凤弦见面。他只得坐下,草草写了一封请辞书。
李将军好生不客气,一手接了过,“这个我替你想办法传过去,你出去吧!外面你的马已备好,护送你回国的高手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怎么,李将军不与我同去?”卫靖临有些奇怪,这个以前当他是私生之子,现在视他为叛国之人的李将军,居然不亲自来押解他。
“不,圣上有旨,要我留在风灵国,就算是云昱风娶了皇太后,也不能就此放弃,还是要尽一切力量,让他和皇帝反目。只有促成风灵国的内乱,炎烈国才有可乘之机。”
卫靖临眉头微皱,眼前此人,武功高强,但自诩出身名门屡立功勋,所以骄横急躁。以前在风灵秦国,就多次对身为私生子的他,加以为难羞辱。现在竟然派他来这里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难不成是陛下老糊涂了,才会派这么一个人来到风灵国,策划这种最需细心谋划的阴谋?
“李将军,此时不同寻常,还请万万小心。云昱风不是易与之辈,当今的云凤弦行事更如天马行空,每每出人意表,无迹可寻,切切不可大意。”
“哼,你只知在陛下面前花言巧语,对你来说,这当然是不同寻常的大事,对我来说,却是手到擒来。云凤弦竟然一手促成这桩大婚,必有阴谋。她更不可能会傻到把云昱风越捧越高。只要能适当挑拨,不愁他们不反目成仇。”
卫靖临暗自苦笑,知道自己无论劝什么,这个人都听不进去。想到云昱风的庞大势力,云凤弦的古怪行为,还有风紫辉的高深莫测,卫靖临就觉得全身发寒。如果眼前的人做事出了差错,受连累的,必是他的国家。而现在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罢了,他还是回去做他的闲散王爷。可能从一打定来风灵国的开始,便是他错误的第一步。如果不是他来到风灵国,他便不会认识云凤弦,不认识云凤弦,他不可能去知道惊鸿的暗杀之然,继而出面阻止了惊鸿的杀手,最最让他接受不了的事,他,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叫做云凤弦的男人……
如今看来,他已经无法去扭转大局,他也知道他的恋情永远不可能成功,只得重重地叹息着推门而去。卫靖临走出宗疏府专门安顿外国贵宾的客馆,就已经被七八个随从牵着马围了起来:“请王爷上马。”
卫靖临一声不吭,踏鞍上马。前后左右都有策马拥护的随从,看似前呼后拥,实则形同押解,一路出城。一行人在城外纵马狂奔,渐渐离开大道,行人也慢慢稀少起来。
当前方一道黄影,快得像电一般疾掠而至时,卫靖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啊!”声音刚落,前后左右已同时响起八声闷响,八个人一同自马上倒下去。
卫靖临低呼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放心,只是睡着了。”在瞬息间,让八个军中高手毫无反抗余地受制落马的人,闲闲负手而立,冷冷地道。
卫靖临忽觉胸口一阵疼痛,强笑道:“姐姐,你是来送我的吗?”
“送你回去送死吗?”惊鸿冷笑一声,望着这个可爱的少年,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无力之感,“那昏君一听说你救了云昱风,就让人把你当囚犯一样押回去。你以为,你回去,还活得成吗?”
“我……这回确实是我做错了。。”卫靖临觉得胸口有些紧绷,不得不长吸了一口气,脸色却白了下来。
惊鸿轻叹一声,上前一步走到了卫靖临的身边,微凉的手抚了抚他的头顶,轻声道:“随我去吧!从此不必屈膝人前。”
卫靖临苦笑一声:“我是炎烈国的皇子。”
“炎烈国?”惊鸿眼中忽射出比剑还锐利的光芒,语气森森的道:“那炎烈国给了你什么……三尺屠刀?还是一个永远被人看不起的私生之名。”
卫靖临似是被惊鸿的无形剑气刺伤,微微瑟缩一下,然后抬头淡淡微笑道:“姐姐,我答应过母妃的,永不离开炎烈国。”
惊鸿闻他此言,眼中似有吞噬天地的怒涛翻腾而起,“你要我说多少回。我不是让你死的。你回去之后,只要把有关我所有的一切告诉你炎烈国的那个昏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卫靖临心中苦痛无比。眼前这个无所不能的人物,居然气得口不择言到这种程度,以往万马千军中犹不改的镇定从容之色,消失得一干二净,可见真的是被他伤了心。可是,他自己不也受伤至深吗?他终于忍不住,抚上胸口那阵阵撕裂的伤口:“姐姐,你明知我不会负你害你,你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负国背君?”
“好一个不负我害我,你暗中阻碍过我多少次,我忍你、让你、容你,不过是念在昔日之情。今日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你既不把我放在心中,我又何必再记得你是何人!”惊鸿越说越激愤,到最后她的声音穿云裂石。受她霸道的真气所激,卫靖临面无血色,抚胸弯腰,低声咳嗽了起来。
“还要演戏吗?你以为我上过你一次当,还会再上一次?”
冰冷的声音让卫靖临身子一僵:“姐姐……?”
惊鸿冷冷盯着他,淡漠地道,“当夜我刺你一剑,看似伤的深,但刻意避开要害,只要好好调理,到打猎的时候,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你却流了满身的血。是你故意不好好治伤,故意把伤留到打猎之时,故意崩开伤口,故意让血流满身来打动我。可笑我当时竟没有想到这一点,情急中计,弃剑而去。你的好心计,从一开始,你便开始在算计我,说不定当时那一剑,都是你故意激我刺的,我却还曾为伤了你而懊悔伤心。”
卫靖临抚胸不语,神色惨然。眼前这当世无双的高手,这只身单剑掀起无数血腥的绝世人物,若非真心视他如弟,怎会几次三番中他的苦肉计,又怎会明知被他所欺,却还是来到他面前,想做最后一次努力。面对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质问,卫靖临已无言可答。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可愿随我而去u,你若点头,以前的事,我就当清风过耳,再不介怀。所有的一切,我会凭我的剑,再次争取到。”
卫靖临默然良久,才徐徐摇头,摇头的时候,他脸色难看得只如死人一般。
惊鸿脸色一冷,激愤神色一闪,却又转眼平复如水不波:“好,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你莫再说我负你。”
卫靖临惨声低唤:“姐姐……”
一股劲风袭来,正正撞在卫靖临胸前,他从马上直跌下去,几乎背过气去。
“你敢再叫我一声姐姐,我就杀了你。”惊鸿此时此地声音森冷无情,没有人能质疑她说这话时的决心。
“我只是想问姐……我只是想问你,现在有何打算,何去何从?”卫靖临抚胸,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我会回炎烈国去,但不是现在。”惊鸿目光遥望京城方向,眼中又闪烁起比剑光还锐烈,比剑光更激扬的锋芒来:“我要会会云凤弦身边那个叫做风紫辉的侍卫。”她遥望远方森冷和讥嘲,望向卫靖临:“你必是希望我死在他手中的,你也省了烦恼,可是?”
卫靖临垂首不语,惊鸿没有直接给他一剑,只是用言语来刺伤,已是天大容情。所以他除了承受,再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沉默着等待更多的讥讽刺心而来,但静默之外,还是静默。
卫靖临终于抬首,却见四野寂寂,哪里去寻那高华如仙的身影。卫靖临叹息一声,这才觉得支持不住,身痛心疲得几乎想倒地一睡不起,却又见四周倒地的人都在慢慢起身,莫名其妙地四下打量,然后一起望定他:“王爷,出了什么事?”
卫靖临愕然无语。最后苦笑一声,遥望惊鸿消失的方向,无奈地道:“姐姐,这一回,该算是你故意害我吧!”
“王爷,到底怎么回事?”追问声响在耳边,卫靖临只淡淡道:“不知道,我也刚刚站起来,好像刚才被人打了一下,晕倒了。”他不去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管这些人眼中的怀疑有多么深,自顾自又上了马,回头凝望云凤弦的皇城,心中无限怅然。
他是为了打压云昱风而来,却在这里,救了云昱风的命。他是为谋害风灵国而来,却在这里喜欢上了身为国君的云凤弦。他为了救云凤弦,弄得与姐姐惊鸿相疑相忌,直至情断意绝。
到如今分离在即,他仍不知道该为炎烈国的声威担忧,还是该挂心云凤弦的安危。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希望李将军的计划得逞,还是……除了一声怅然的叹息,在风灵国的都城,卫靖临他终于什么也留不下,转头,望远方中天旭日,喃喃地道:“看来我还是要回去了,或者只有那时才会是我的归属吧!”
第62章冷眼旁观者(卷一完)
“救命啊!杀人了。”早已经让所有太监、宫女、护卫听得习惯到麻木的惨嚎再次飘扬在半空中。随着大叫声,云凤弦连施“懒驴打滚”这一绝不优雅,但绝对有效的招术,好不容易躲过贴着脑袋砍下来的剑,手脚并用爬起来,也顾不得一身是灰,飞一般地扑向一旁观战的风紫辉,抓住他往面前一挡,大声说:“你看看你弄得这叫什么……”
风紫辉横了气急败坏地云凤弦一眼,身体往后退开一步,悠悠地道:“你不是要我用尽办法,让你练成绝世武功?”
“这是过招吗?那一剑射来可是要我的命啊!”云凤弦指着距离她不过半丈的剑身,抽了抽嘴角。
“是吗?不以生死之间来逼发你身体的潜力,如何能在短期达到你的要求。”风紫辉坐在一旁,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地轻呷一口。
“又是生死之间……”云凤弦瞪大眼睛,想到她刚刚醒来时被那四个白胡子老头逼的从高空跳落,就一肚子的火。她扬扬拳头,一抬手却觉胳膊痛得厉害,“还有,你上午那是和我切磋拳脚吗?用得着那么用力吗?明明是收买人命。
“不认真,你的武功进步得了吗?不认真,你不觉得危险,你的才智迸发得了,吗?是你说吃得苦中苦,方练功上功的,是你求我,我才会帮你想办法不是吗?”
云凤弦真是欲哭无泪啊!自从上次打猎之后,风紫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成天有事没事的冷嘲热讽,抓紧每一个时机来打击她。可怜云凤弦,为了练功,还非得求他不可。要想好好把武功练好,一个配合练功的人绝对少不了。可是宫中其他侍卫,只要云凤弦一抬手,他们就跪下大喊:“陛下天下无敌。”一伸腿,他们还没中招,就已惨叫倒在地上,然后一边磕头,一边说:“属下甘拜下风。”云凤弦只得乖乖放弃,要找古亦霖过过招。
可看到古亦霖那张让她心动的脸,她……叫她拳头怎么砸的下去,刀剑怎么砍得下去。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知道现在的古亦霖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柔弱,他的武功远胜过她,她还不想自讨没趣。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眼前的风紫辉了。于是可怜的云凤弦,每天都倍受煎熬,随时都面临着丧失性命的危险。不止是有心还是故意,风紫辉就老实劲道拿捏错误,永远用力过度,招式也总是使用不当,不断误出杀着。
于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耳朵里每天都灌满了皇帝的哀叫惨嚎。
宫中的太医,天天青白着脸,抱着医箱,守在殿外,随时待用。
云凤弦到目前为止,虽然没有缺条胳膊少条腿,不过,除了脸要用来见人,要去晨昏定省,不能出问题外,身体其他各个部分,几乎都青青肿肿,大大小小的伤痕不断了。
“陛下~”在云凤弦最委屈的时候,古亦霖又出现在她面前,作为皇后的他十分端庄、体贴的为云凤弦擦汗。
云凤弦享受的吸口气,闻到淡淡的蔷薇清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陛下,你又弄伤自己了。”又是焦急又是埋怨,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偏偏又无可奈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云凤弦立刻笑开了颜。
现在的她最大的动力,为了让自己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古亦霖,吃再多的苦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一想到自己这段日子以来,没日没夜的苦练,勤奋得让所有人吃惊的表现,根本没有得到相当的回报,武功上的进步低得惊人,云凤弦就很想仰天悲歌,涕泪满襟。
为什么会这样?世上怎么可以有这样没天理的事?谁说收获和付出成正比,全是骗人的。每次想到这些伤心事,云凤弦就很想抱着古亦霖大哭一场算了,又怕在美人面前,丢了她自己的脸,只好拼命强忍着。
转过身时,云凤弦已经装出笑脸,很大男人地挥挥手,“亦霖,我一点事都没有,练武嘛~本来就要摸爬滚打,不吃点亏,那算什么大男人。”
古亦霖先是怔了一怔,随后对她嘴硬那是又好气又好笑,瞪了她一眼,问道:“这次伤着哪了?”
“没有没有,我武功天天进步,哪那么容易受伤。”云凤弦打剌剌挥手,牵动痛处,脸上肌肉一紧,动作也同时一僵。
古亦霖眼神一变,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掀开袖子一瞧,看那一大块乌青,秀气的眉毛轻蹙一下,“还,疼吗?”
“不疼……疼啊……云凤弦惨叫一声,吓了把手放在伤处上的古亦霖一大跳,惊慌之下,顾不得别的,把云凤弦的手臂略略抬高,低头轻轻吹口气,如同呵护一个指头受伤的小孩子。
云凤弦只觉得他温暖的气息喷在她的手上,整个都快要融化掉了。哪里还装得住她的硬汉形象,“我这疼,还有我的背上,被紫辉踢青了一大块,我的腰身,让他的剑柄狠撞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动骨伤筋……这里,这里,唉,对,就是这里,这是被他害得跌倒弄伤的,还有这,这,这……”她一边低声历数,身边的古亦霖便会随着她的话,手自然就会寻找她的伤口,哪怕只是隔着衣裳碰一下,都叫人心头甜滋滋,她就更不介意叫苦了,“都是他害的,你帮我讨回公道来。”古亦霖轻瞥了眼远处没有说话的风紫辉,然后用更恼怒的眼神盯着云凤弦,“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行就不要勉强练了,谁也没逼你当天下第一高手。”
“你是不逼我,我自己难道不会逼?难道你要我再看一次你为我拼命,要我再受一次那揪心的苦吗?”云凤弦心中想着,却也知道现在的身体到底是块什么料,所以只能苦笑。“我想做点事,想要有点成就感。我不想一直这样,文不成,武不就,国家也不会治理,白白让人看不起。”
古亦霖原先冷冷的神情立即变得柔和,他低声地劝慰着她,态度如哄骗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凤弦,你是皇上,又不需要你去冲锋陷阵,要把武练得那么好做什么?又不要你去考取功名,要辛苦学文做什么?你虽不理国事,但你安排的人,把国家治理地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难道不是你的功绩。如果不是你信任别人,放手让他发挥才能,国家也不会有如今的安定。谁能瞧不起你,谁敢看不起你?就算是史书上,也要承认你的功绩。”
这……这话说得让云凤弦太舒服了。“是啊!谁说好皇帝一定要英明神武,爱吃爱喝爱玩就不能当好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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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明媚,天高云淡,清风徐来,淡淡的花香萦绕四周,轻轻的笑声响成一片。
是从何时开始,让所有宫中下人视若魔鬼的皇帝云凤弦周围,有如许轻松自在的阳光和空气,欢颜和笑语。又是从何时开始,永远沉寂阴冷的宫殿,总被异样灿烂的阳光所笼罩。
阳光下,古亦霖垂首低笑地样子,有一种异样的惑人风姿。
云凤弦看着心中一荡,忍不住伸手想要抱他。
古亦霖抬头看着云凤弦伸过来的手,眼角的余光正好瞥到不远处的宫人,身为皇后的他可忘记自幼学习的矜持与庄重,忙用力要推开云凤弦不老实的手臂。
云凤弦呲牙咧嘴,做吃痛状。
古亦霖这才反应过来,怕是碰着她的伤口。就这么一迟疑,已是先机尽失,让人结结实实抱个满怀。
云凤弦哪理得他的心情,她死死抱着怀中气得满脸通红的人,也不理四周所有人或含笑,或惊诧,或祝福的目光,只是得意洋洋地冲四周眨眼睛、扮鬼脸,顺便在心中猛摇胜利大旗。庆祝她第一百二十七次,揩油大作战,顺利达到预定目标。
而风紫辉坐着的椅子上,早已经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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