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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朕本红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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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官兵一阵骚乱,李少脸色黑沉沉,刚才使性子随口说的话,现在被云凤弦在宜相权面前拿出来说,就算他是粗豪武人,也知道这个闷心亏是吃定了,而且只怕小辫子还得宜相权抓在手中,想到这里,就一阵愤闷,一拱手:“末将是粗人,说话不知前思后想,若有错失,请大人责罚,末将岂敢有怨言。”

云凤弦摇头叹气,把扇子一合,轻轻敲在手心:“口里没说怨言,从头发丝到后跟全都满布这怒气呢!这种情绪可要不得啊!”她说的漫不经心,下头的李少却气得几乎吐血。

古奕霖有些惊异地望着云凤弦,久久不语。

宜相权轻叹一声:“李将军是从四品的官职,岂是本官可是处置的,只是这里军兵调度,却受本宫节制,将军此次调兵大大不妥,请立刻领兵退走把!”

李少愤愤然地点头应是。抬起头来用杀人的眼神望向云凤弦。

云凤弦回报一个春光灿烂的笑容,即刻让李少几乎咬碎钢牙,恶狠狠的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跟我回去。”

看着一大堆官兵整齐的往外走,云凤弦还好整以暇地挥手送别:“好走好走,一路顺风,有空常来玩。”

本来整齐的官兵队伍一阵混乱,兵器相撞声、脚步一乱撞到别人是的喊痛声、低低议论声、惊叹声,夹杂着一个低沉却充满恨意的怒吼,真的非常之热闹。

云凤弦不顾其他人都用怪物的眼神看向自己,径自把扇子挥开,动作洒脱地扇来扇去,金光闪闪的扇子上“绝代风华”四个大字刺得人眼疼,她自我感觉好的不得了。

就连本来怒冲冲向李少问罪的宜相权此时也有苦笑不得的感觉,却又不好笑出来,乱咳一声:“这位公子方才多受惊扰,都是本官治理不当所致,不知几位可愿随本官回府,让本官置酒压惊?”

云凤弦含笑回礼:“多谢达人关爱。此事实非大人之过,我等不敢厚颜领受达人美意,达人为一方父母,事务繁多,其可为我们一二小民如此费心劳神。”

宜相权微微一笑:“公子既如此说,本官也不便相强,就此告辞,以后若再有这样肆无忌惮,仗势欺人之事,请公子尽管派人前来相告,本官必不坐视。”

云凤弦目光往四周一扫,拖长声音道:“这也倒是,听说和道盟在城里的势力惊人呢!以后仗势凌人的事明着不会有,说不定我上街被花盆砸到,走路被石头绊倒,吃饭被酒呛到,不管在哪里,都有七八双眼睛虎视眈眈,出了什么事,又该找什么人负责?”

这话一说,楼里楼外的,各处角落里、柱子边、门缝出,探头探脑的人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宜相权也不免失笑:“不管怎么样,既然是在济州境内出事,便是本官的责任,自然会追查到底。”

云凤弦笑道:“如此多谢大人,有大人这句话,小民就有了十足底气留在这山海湖城的境内了。”

双方又在寒暄几句后,宜相权有何站在旁边的帝远逊招呼了几声,方告辞,门外有他的侍从牵了马来,服侍他上马而去。

风紫辉自门外面入,走到了云凤弦的面前。

一直旁观的帝远逊这才微笑道:“原来公子果然有贵人相佑,暗中早遣神兵求救,到是老夫多虑了。”

云凤弦陪笑道:“凑巧而已,我也只是说海潮楼内有人打架,官府来了,自然就可以全家,以免得弄出伤亡,谁知倒救了自己一命。到是山海湖城的父母官如此关爱百姓,事必亲临,实在是天下清官的榜样。有这样的官员,我才能放心在这里长住。”

他可不会告诉别人,风紫光是拿着巡御史的印信跑到官衙去的。

帝远逊也不是傻子,谁会相信素来和各大势力相安无事,给足各方大佬面子的知府老爷会随便为了一个老百姓跑来和李将军翻脸,顺带着和道盟也得罪了。只是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他仿佛没事人一般笑道:“就算公子不想长住,长老还想请公子多多盘桓几日呢?老夫的别庄闲院甚多,边收拾出一处,以为公子下榻之用。”

“可是……”

帝远逊不等云凤弦拒绝,即正色道:“公子若是在不允,便是看不起我帝某人了。”

云凤弦微笑,施礼如仪:“帝老这样说,我若在推脱,岂非不敬。难得老先生如此热心,到也免了我寻找房子的一番麻烦,不如就干脆由我出钱把庄院买下来便是,老先生并不缺一处院落,云凤弦也并不缺一笔钱,好让大家都清爽省心。老先生若是喜欢玩晚辈这个朋友,只要价钱上略略有待一些,也就是了。”

“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豪爽果决,既是这样,一切就依公子。”

卷二 15章 好想去啊

庄园大门大开,两旁仆从侍役数十人,恭敬列队相迎,那气派华贵,倒还真不下于王侯。

帝远逊一边信手挥开众仆役,只留两名管事的在旁边跟随服侍,一边引着云凤弦等人进入,彼此谈笑晏晏,笑声不绝。

云凤弦一边应和说话,一边四下打量。

从外面看这里并不甚大,大门也并非金漆朱绘的异样气派。大门开处,只见一条幽幽石道,青色的石子前前后后铺了一地,洁净却又斑驳。青石小路旁边,开始奇花异草源源不绝,石路的尽头,花草树木之中有一个水池,水池中心矗立着一座假山,温润的池水终年在假山一侧倾泻而下。前方的庭院美景,隐隐约约叫人无法一眼看尽。

云凤弦不由拍掌笑道:“好一个曲径通幽处。”

帝远逊也不由击掌应和道:“公子好才学,一句曲径通幽处真把这前门处的巧思给说尽了。”

整个院落无比广大,四处游廊纵横,楼阁相连,庭院中的小河,竟直接与月影湖相连,上架曲桥水榭,让人直接就可以由庄院走到曲江边上,欣赏美景。

纵然云凤弦在皇宫中住了许久,见多了御花园的美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处园林设计别具巧思,身在其中,如入仙境,不免连连点头。

古奕霖等其他人也无不满意,此事就此决定。

容若从身上取出一张银票,也不看数目,递与帝远逊。

帝远逊爽快地接过来,同样也没看数目就纳入袖中,招来两个副管事,说明此园已换了主人。

接着整个园子都忙乱起来,一大堆人拜见新主人,帝远逊只淡淡叮咛两句,便早早告辞。

只是约好了明日一早,便让帝顺前来,带云凤弦夫妇二人畅游山海湖城。

帝远逊一上马车,即刻吩咐驭马之人道:“咱们立刻去和道盟。”

“爷爷,我们去找尘右灯?”

“是,尘洛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去一说,和道盟必有动作。我们一直与他们在一起,若不去分说一二,怕会和和道盟有什么误会。我也要去劝劝尘右灯,不要再追究此事。”

“爷爷真是如此喜欢凤翔,这般替她说话,可是想将他们收为己用?”

“本来初看他们那帮人的身手,我倒是有这么点意思,可如今怎会再有这般不识进退。那凤翔出手阔绰,比不缺钱,身边人的武功全都出人意料,那凤紫辉更是深不可测,可见其人绝非池中之物。

他们甚至还可以随意调动官府,想来身份与平常人不同。你有无注意,宣相权穿的不止是正式官服那么简单,他戴的不是平常的乌纱,而是缀金冠,又挂了金银环各一,这可是非常正式的礼服。

官员们往往是在大礼大节大祭大聚会,或是拜见上司时才穿的。想必是那凤翔身份非凡,他才要着正服威装来表示尊敬。和道盟真是得罪这样的人,只怕讨不了好,我与尘右灯认识多年,彼此也都帮过不少忙,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吃亏。”

帝顺点点头,道:“只是尘右灯的爱女受辱,岂甘罢休,他并没有亲眼见到风翔等人,只怕未必相信,还以为爷爷夸大其词呢?”

帝远逊闻言,悠然一笑:“你以为尘右灯凭什么创出这偌大基业,多年来屹立不倒,他外表虽然是个粗犷武人,心思其实比谁都细密谨慎,你放心就是。”

下人们全在大厅里等着照规矩拜见新主人。

云凤弦没有端坐受礼,只是挥挥手,笑着说道:“都下去吧,你们尽心做好,就是尽职,就可以得到应有的报酬,没有人会为难你们,我也不允许有人作威作福。。。。。”

说着她斜眼瞄了云风晴一下,这才接着道:“要有人任意欺凌你们,你们绝对有反抗的权力,也可以来告诉我。”

她的发言一结束,厅里厅外,一片沉静,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对下等的奴才说这样的话,一时全楞在那里。

云凤弦见下面一片冷寂,每个下人脸上的表情不是感动,而是呆愣,自己也楞了一楞。

一片沉寂之后,一声冷笑打破了厅寂静,是云凤晴挑高了眉,用看白痴的眼神满睨着云凤弦。

古奕霖也微微垂首,把一声叹嗟回肚里。

似他同云凤晴这种长年高人一等,必须统御许多手下的人上人,深知御下之道,绝非说几句好话,诚心相对那么简单。

人心险恶,人性冷漠,一个人无条件地待人太好,有时反而惹来人欺。

他复又仰首,轻唤一声,道:“公子。”

云凤弦应声,把大脑袋向他这边探过来。

“公子准备些银子。”

“啊?”

“既是拜见新主,总要有赏的,才好叫他们记着恩德。”

云凤弦点了点头,“好好好。”

云凤晴自喝自的茶,不加理会。

古奕霖端坐不动,只微微一点头,就是说不出的威仪气度,令人衷心拜服。霎时间把一干下人压得服服帖帖。

两名管事恭恭敬敬磕了头,才一站起,云凤弦也不经其他人的手,笑嘻嘻把什么塞进他们手里。

两人入手只觉轻飘飘,心中还道这位主人出手好小气,勉强称了谢,退下去,低头一看,发现是张银票,上面的数字差点让这两位跟从首富,见多大场面,大手笔的人当场吓晕过去。

然后就是其他人一波一波上去施礼,古奕霖都不过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而已,偏偏却又能给人威严中不失亲切的感觉。就是漠然不苟言笑的云凤晴,也无形中在人心中欧确立了主人的威严,叫人不敢小看。

云凤弦面带微笑,可她塞过去的银票,却能给人最大震撼的力量。不少人看过之后,脚麻手软,当场跌倒,跌下去了,也不起来,索性趴着,狠命给云凤弦磕头,口口声声:“主子洪福齐天,恩义如海,奴才们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主子。”有人干脆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虽然她只是挑数目最小的银票递过去,可是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

厅里厅外,一团混乱,哭的声音,磕头的声音,颂恩的声音响做一片。

混乱中,云凤晴凝眸,冷冷望向古奕霖。他。。。。太小看了这个皇后,以为不过是个深宫女流,却忘了古家的女儿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以前不过是明珠蒙尘,如今拭尽灰尘,即刻光芒万丈。一方面以皇后统御六宫的威仪镇压众人;一方面又顾虑到云凤弦立不起威风,必会被下人轻忽,所以刻意提醒她赠银赏红包的规矩。

料准了云凤弦会亲自送银子,更料准了云凤弦的大手笔,这一下恩威并施,不仅确立了他的威严,也让所有人铭记了云凤弦的恩德。

可以想见,未来的日子里,这些下人会如何尽心服侍云凤弦,而他自己更想在这些人中选人才为己用,暗中和云凤弦过不去的难度也会大大增加。

古奕霖深凝地迎视云凤晴,眼神里,竟是从未有过的锋芒和锐气。他要保护她,用他的方式,他的做法。

他这个坚定到不可动摇,骄傲到几似挑衅的眼神,让云凤晴悄悄在茶几下握紧了拳。这个女人,不过是困在深宫的女流 ,整个世界也不过一座宫廷,所管辖的亦只是宫中女子。那个无聊皇帝为他打开锁链,让他显出无比的风采,锐利的锋芒,如今居然要和他云凤晴暗中都起来了。

唯有凤紫辉全然不为所动,全程漠然而视。

房间安排好后,大家都累得只想要休息,偏偏云凤晴精神抖擞地要出去游玩。

云凤弦不过信口问了一句去哪,云凤晴即用一种高等人看乡下人的眼神看着她:“你不知道这里除了盐和海产之外,青楼也很有名吗?南国胭脂,北地红粉,岂可不领略一番?”

他说着,长笑大步而去,徒留云凤弦青着脸站在原地发呆。

古奕霖看得好笑,靠近过来低声道:“你若想去,不妨也跟着去。”

容若即时凛然肃容,道貌岸然道:“这等轻薄行径,我岂屑为之。”她还特意挥挥袖子:“天晚了,大家各自休息去吧!”

古一霖点头起身离开,走出两步,又回首:“真的不想去?”

“不想去。”云凤弦斩钉截铁,字字千钧地说。

好想去啊!好想去。可惜啊!闯江湖的时候,如果身边带着老公,怎么好大大方方上青楼,偏偏这个老公居然还是看得到,却碰不着的。

云凤弦愤然抓起桌上一件东西,就想往地上砸,猛然回神,忆起这是炎墨砚,价值千金的宝物,忙又小心地放下。心间郁闷难舒,放眼四顾,却发现房间里出来难以搬动的桌子和椅子外,其他的摆设,无不是价值不菲,不可轻易损毁之物,这心间的郁闷简直要让他吐出血来。

唯一还站在门外的风姿紫辉,终于微微一哂,徐步离开。

朕本红颜 卷二 日月见 第十六章 琥珀之舞

几乎所有人都料到云凤弦必会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见人,却没想到,经过这一路上古奕霖和云凤晴的双重磨练之后,云凤弦的意志力居然越来越坚韧,懊恼了一阵子之后,自去睡觉:竟然一觉睡到清晨。

云凤弦从床上起来,伸个长长的懒腰,先不急着洗漱,便推开窗子向外望去,窗外正是月影湖的无限风光。

湖中画舫来去,小舟穿梭,时而有丽人撑舟做渔歌,更是人间美景。

其中有一艘极大的画舫,最是华贵显眼。那画舫沉香为底,珊瑚做饰,琉璃悬灯,极尽铺张之能事。

云凤弦见了,不由揉着惺忪的睡眼,细细看了好几回,忍不住嘟哝起来:“都说这里富有,这是哪家有钱人,摆起阔来,比我这皇帝还气派。”

她眼睛盯着画舫,却见那画舫竟顺着水直朝她的居住地而来,一个英俊少年身着锦衣,踏上船头,笑道:“凤史好雅兴,这么早就来赏湖了。”

云凤弦笑着招呼:“原来是帝公子。”

帝顺在船 头施礼:“影湖是山海湖城的一景,帝顺特来请贤伉俪把酒游湖,不知凤公子可否赏脸?”

云凤弦点头道:“我正要游玩,却愁没有人指引呢!帝史稍待,我这就来。”

她几乎是半跑半跳地换衣服开门,大声嚷嚷着洗漱。

等服侍她的小厮把洗脸水打到面前,她就着脸盆一照,才惊觉睡态难看,头发歪七竖八,双眼似睁似闭,刚才她竟以这种姿态和帝顺见面,亏得人家修养好,才没怪她失礼。

好在云凤弦出丑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尖叫一声,把小厮吓得手一抖,几乎把水打翻在地之后,她自己却是摸摸鼻子笑一笑讪讪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云凤弦快手快脚地洗漱换衣,再问到其他人,才知道,原来起得早的不止他一个,别人也全都起来了,只是知道她还没起身,便也不来叫他。

云凤弦忙让人把古奕霖等人都请过来,这才听下从回报,云凤晴根本是一夜未归。她皱了皱眉头,倒是没再说些什么。

帝顺年少英俊,洒脱健谈,在画舫中,一路指点山水,历数些掌故旧事,听得云凤弦和古奕霖跟着出神。风紫辉却懒得听他们说故事,信步走到船头,负手看影湖的湖光山色。

画舫里也支起了窗子,可以闲坐赏景,把酒听涛。

近处画舫如织,笑语喧然,远方苍苍无际,洲渚横陈,渔舟错落,隐隐传来渔歌唤渡之声。临湖赏景,已是人生快事,何况身畔有美人含笑,耳旁有朋友解说,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云凤弦此时,心情愉快到了极点,甚至本来的眼中钉帝大公子,也觉得顺眼许多了。

耳旁传来丝竹之声,绮丽温柔,衬着这风光如画的月影湖,湖上来往如织的游船画舫,更显出三千红尘的绮丽繁华。

云凤弦一怔道:“这有钱人可也太多了,还有人带着乐队游湖的吗?”

“不,影湖中画舫有不少都是流动的。丝竹歌乐飘扬于影湖上。今日影湖楼中的魁首,要有一次威举。”帝顺笑着解说。

云凤弦心间一动,眼睛不免冒出光来,有些坐不住,直接就对着窗外探头探脑。

她这等想掩也掩不住的急色之状,看得帝顺颇为不屑。他家资丰富,什么风月玩闹都是等闲事,早就看轻看淡,倒把云凤弦给看得低了。

古奕霖原本没反应过来,此时看云凤弦的猜着一二了,整个就是只馋猫对着放在近处的鲜鱼想流口水而不敢的样子,每回她胡思乱想,就是这等表情。晚上在他房外徘徊,乾笑着说些无聊无趣、牵三扯四的话时,就是这副样子。

古奕霖莫名地有些好笑,又有点淡淡的不悦,举目望去,见画舫壁上挂有长微,便冲下人使了眼色。

那下人也是醒目之人,上前取下长笛,古奕霖端然而坐,悠然道:“我看这丝竹之声过于旖旎,倒也有些技痒,还请帝公子指正。”

帝顺喜出望外,忙端坐肃容静聆。

古奕霖微微一笑,手扶长笛横于胸前,清亮之声,如清泉撒入人间,空灵缥缈于仙乐般,霎时间划破漫空婉丽之乐,压下满湖柔靡之音。

旁人只觉身心一清,不自觉身心皆凛,把那浮华心思、游乐心态抛去,端然正容,竟为这笛声所摄。

影湖上,扬柳依依,画舫来去,小舟如织,长风浩浩,都似只为配合这一曲琴音而存在。

一曲罢,帝顺犹自愕然而坐,竟还不及回神。

云凤弦赶紧用力拍手,拍得掌心生疼,看得古奕霖暗自好笑。

好一阵子,画舫外才传来一阵嘈乱,似是有人惊叹,有人低呼,有人站在船头议论,有人扯直了脖子高声发问。

帝顺不知应否答理,正要询问古奕霖,外面又传来一声长笑,笑声之后是一把清朗的声音:“不知凤某可有幸上船,再聆一曲仙音,这缠头之资,自不敢亏待了佳人。”

声音清朗,语气枉放却带笑意,叫人听了不觉反感,只觉可亲。

云凤弦开始还一边听一边笑,听到最后,脸色就变了。

帝顺脸色发青,一时手足无措。

独剩古奕霖浑然不觉,还好奇地问:“什么是缠头之资?”

云凤弦怎肯告诉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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