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颜-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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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弦心头猛一颤,几疑是古奕霖受伤求助,情不自禁低唤出声:“栾霖。”转身奔出七八步,却又黯然止步。
跌倒在地上的,是个清秀少年,与古奕霖的身影略有几分相似,但眉眼之间,绝无那华贵从容之气。
此时少年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扯住身前一个人的衣襟,连声说:“大爷,求你宽限几日,我必会赚了银子还你的。”
“你那死鬼老爹欠我的赌帐不拿你还,我找谁还去?宽限,谁知你会不会跑掉。”站在少年面前粗声粗气说话的人,满脸横肉,满眼凶光,两只袖子挽得老高,露出纠结的肌肉。云凤弦脚步一顿,略有迟疑,只是眼神在这少年人上一扫,心中忽一阵恍惚,想到古栾霖,他单身一人,过得可好?
他从未单独生活过,不知可会受人欺,可曾被人骗?
她这么一想,心下惨然,却又突然升起一股冲动,猛然冲上前几步,一把将那少年拖了起来。
旁边那满脸横肉的男子,即时发出难听的大吼:“小子,你别管闲事!”
换了平时,云凤弦必会好好教训他,顺便显显自己的威风本事 ,只是如今,意兴漠然,哪有时候与他瞎缠,顺手抽出一张银票扔过去,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那汉子拿过银票,左看,右看,正看,反看,然后随手抓住身旁走过的一个斯文男子,指着银票上的字要人家认。
等到确定银票的数目后,他即时笑得满脸横肉一抖一抖:“公子请便,要喜欢这小子,带走就是了。”
云凤弦看也不看他,牵着少年走出十几步,这才松手:“你回去吧!”
少女仍然有些征征发呆,像是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云凤弦却看也不再多看他,扭头走自己的路,长路漫漫,偌大的山海湖城,要躲个人真的很容易,栾霖,你在哪里?“
直到云凤弦走出老远,少年才清醒过来,连声叫着:“恩公。“小跑着追过来,到了云凤弦面前就跪下:“恩公,我如今已无亲无故,唯一的家也被债主所占,求恩公……”
云凤弦没等他说完,顺手又塞了一张银票在他的手里:“回去吧!”
漠然地交待一声,她毫不停留,又要离开。
少年在地上急抱住她的双腿:“恩公,我如今无依无靠,恩公既救了我,我叭有一生为奴,也好报答。”
“我不是救世主,每个人的生活都要靠自己去过,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救你?”
云凤弦说完,弯腰用力扳开少年的手,推开他,正在再次迈步离开,上方忽传来掌声和笑声。
“凤兄太不解风情了吧!”
云凤弦抬头,微微一征:“阁下是……”
街边酒楼,二楼雅间的窗口,有一锦衣少年,眉目秀逸,笑容可亲:“凤兄可记得当日那用生死边缘激发体内潜力的办法?”
云凤弦脸色大变:“是你!”她忽的一跳三丈高,竟是从街心直接跃进二楼雅间的窗子。
楼下一直跟着云凤弦的风紫辉,眼望二楼,一向漠然的眼神竟也闪过异芒,然后快步走进酒楼,迅速上楼。
雅间里云凤弦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少年,好一阵子才道:“你到底是谁。”
少年微笑,悠悠然道:“我是谁……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云凤弦深深吸了口气,淡然地道:“你不跑到风灵后山练功,在这里做什么?还有,年纪一大把就不要出来装嫩,会吓到人的。”
风灵长老之一的二长老,微微一笑:“出来,自是有原因的,现在……”他微侧头,对身后侍立的墨衣人略一点头。
云凤弦忽觉一阵风掠过,却是墨衣人已经出了房间,然后又回到房间。
一进一出,快逾闪电,却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听到一连串惨叫,云凤弦从窗口探头望下去,足有六个人,或者黑衣,或做伙计装束,或是酒楼歌女,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就这样一个叠一个,跌在地上,谁也起不来。
云凤弦目光再往下一扫,街角处,两三个人跑得飞快,对面一个挑担叫卖的货郎,神色诡秘,不知正和面前的客人在低声谈些什么?
楼下丙三个看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行人,扑过来对着地上的人,又拍又按又揉又搓,就是没法让地上的人动弹一下。
“这样,好多了。”二长老云淡风轻地道。
云凤弦凝视他,一字一字道:“你还回答我的话。”
二长老笑眯眯地坐下,悠悠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刷”的一声,展开折扇,在这根本用不着扇子的天气里扇了两下,这才慢慢道:“只是想来看看你罢了。”
云凤弦目光炯炯望着他,秀眉紧皱:“你们看着我都想要绕道走,为什么?”
“……”二长老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十分不雅观的抬头纹。如果不是必要,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任性狂妄到不给人半分情面的皇帝。
“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云凤弦一步都不肯让,复问道。她感到心头紧绷的痛楚,这样的感觉让她联想到不好的东西,于是她那双素来无所谓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凌厉。
“你身为风灵国的皇帝,必须一直好好活下去,不管面对多少艰险,都不能有半点的伤害。”二长老说完,淡淡地看着她。
云凤弦想也不想,立刻说:“有风紫辉在,我当然不会死。”
“现在的问题就是……”二长老把折扇一合,对着房门处一指,房门适时大开,刚刚从楼梯处上来的风紫辉刚好开门进来。
风紫辉走进来,只是扫了眼二长老,便望向云凤弦,语气平淡无波:“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到底什么事?”云凤弦拧起眉头。
二长老摇摇头,“他一直没有告诉你,他失去了内力,他再不能做你的保护者了。”
云凤弦一征,几乎没立时跳起来:“为什么?怎么回事?”她抬头狠狠盯着风紫辉:“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风紫辉仍旧平静如帮,只淡淡说:“抱歉。”
“我要的不是抱歉,而是真相。”云凤弦双手握拳,愤然扬起,狠狠砸在桌子上,因为用足了内力,把桌子生生砸出两个洞:“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猪场那次过灵之后,所有的力量全部流失,再也不能恢复,查不出原因。”风紫辉沉静地讲述真相。
云凤弦征征地听,风紫辉只用一句话讲完前因后果,云凤弦却愣了半天,忽然长叹一声:“原来是过灵……那岂不是我害了你。”
“也许是吧!”风紫辉依旧是平淡的语气,此时的表现,不像任何有情绪的人。
“为什么你们不来问问我呢?”二长老微笑着站起来了。
云凤弦即时回头望向他:“到底怎么回事?”
“很简单,因为他违反了自己的承诺。”
云凤弦皱眉,有些困扰地说:“我不明白。”
“他擅自过灵,严重违反了誓言,更伤害到全身的经络。”
“只是这样?”
“幸而他只是过了三成的灵力,要不他当时就不会是失去力量,而是整个人完全烟消云散了。”
云凤弦一阵沉默,良久才说:“是我害了他……”
“你又错了,害他的人不是你,是他自己,从他接受你的灵力开始,他便错了,后果理当由他自负。”
“还有没有办法挽救?”
风紫辉平静的回答和云凤弦急切的询问,在同一时间响起。
二长老语气微顿,目光飞快地在二人身上一扫。
风紫辉由始自终,平静无波。
云凤弦却陡然握紧拳头,低低发出一声听不清的咒骂。
“所以,他已经没有用了。”二长老用扔掉一个摔坏的盘子一样平淡的口气说:“身为守护者,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朕本红颜 第二十九章 一起回家
二长老抬了抬手,指着一直站在房间角落处的墨衣人。
墨衣人一伸手,把头上的斗笠摘下来。霎时间,整个雅间,化身为天界仙境,平凡的袍子,也化为仙衣萦绕,那人白发白肤,清华绝世,这种不染凡俗的美态,也唯有风紫辉一人可以相比。
二长老笑一笑,眨眨眼,有些俏皮地说道:“知道你喜欢美人,所以让他来替换紫辉来保护你的安全。从现在起,他会是你最好的保镖,最亲密的伙伴,你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事。”
云凤弦眼神一直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这样眩目的男人,怎么看都是个极品,再加上她还都无法抗拒。但是听到二长老这一番话后,云凤弦反而可以收回目光,看向他,声音有点不可思议:“真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一个师傅说出来的。”
“陛下,对于紫辉的事情我也心有不舍,可是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再也不合适做为一个守护者……”
云凤弦把目光再移向直至此刻,神色仍没有变化的风紫辉,忽然问:“所以你们便在换掉他?”
“是的”二长老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云凤弦眼皮一跳,双拳猛然握紧,大喊道:“你就这样,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也太过分了。”她这一声喊是全力发出,声音响亮无比,吓了二长老一跳,就连沉静的风紫辉,也因而眼神微动。
“陛下,从紫辉把失去功力的消息传给神殿后,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了。”二长老深深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风紫辉,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谁说的。命运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云凤弦目光闪过一丝黯然,很快又迸出炙热的光芒,她拼力大喊道:“他从严没有放弃过,至少他和我在一起这么久,虽然冷冰冰不怎么说话,可还是有血有肉的。他也有感受,他也会伤心难过。我不会允许你们逼他离开。”云凤弦一落音,猛然转身拉住风紫辉,怒气冲冲就往房外走:“我不需要换保镖,我再说一次,他是我最初的守护者,更会陪我走到最后。”
“你有必要执着一个不能再保护你的人吗?”
“你不必理会我的事。”
二长老和风紫辉的声音同时响起来。
云凤弦恶狠狠瞪向风紫辉,咬牙切齿吼道:“闭上吲,你不是因为太自以为是,才会给我惹麻烦。”
“没有风紫辉,你又如何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安全生存到最后。”二长老十分不赞成云凤弦的态度,他虽然长年居住在风灵后山,对于当前的朝政形势却很是明白。眼前这个看似正统的皇帝,实际上什么权力都没有,要想好好在这种复杂地环境下生活下去,必须要有个武功高强者保护她的安全。
这一点正是风灵神殿存在的意义。
云凤弦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着二长老,正色道:“这是我的事,我知道风灵神殿是为了保护皇家的正统血脉而存在,可同样的,你们对于身为皇帝我的命令,也必须听从,我说过不换就不换!”她说完,凝视风紫辉,一字一字道:“就算他武功尽失,对于我来说,只是少了点方便,可是他对我的存在,不仅仅是一个守护者那么简单。”她复而又扭头看向二长老,“我决定了,我不换保镖,我只有一件事要求你。”
“不行。”二长老即刻拒绝了她的要求。
云凤弦一征:“我还没说呢!你就说不行?”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我运用神殿背后的势力寻找皇后古奕霖的下落,但那绝不可能。风灵神殿的存在只是要保护当前皇帝的安全,其余的都不包括在内。”
云凤弦眼眸微敛,然后冷笑一声,不再说一句话,只是牵了风紫辉的手,拉着他大步下了楼。
二长老微微一笑,用扇子轻轻碰着自己的唇角:“真好玩啊,受了这么多挫折,到这个地步,还在坚持自己的原则。”
“这不是你意料中的事吗?”墨衣人的声音和风紫辉同样冷漠。
“呵呵,看来云凤弦对紫辉那小子的感觉,倒真是让人玩味了。”
“现在,你的事情完成了,要走了吗?”
“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二长老笑了笑,眼神里有隐约的光芒跳动:“竟然出来了,我就得好好看看这个云凤弦能做到何种程度。再来就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他走到窗前,看着窗下云凤弦的人影远去,眼神悠悠:“这个本来可以直接斩掉的摄政王云昱风脑袋及权力的皇帝,最后却放过了对她威胁最大的人,真让我想看看风灵国到底会因为这个人而走向什么方向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云凤弦拖着风紫辉,一路疾走,脸色黑如锅底,越来越沉。
风紫辉一声不出,一点也不反抗地被她拖着走,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说道:“抱歉,你可以不必理会我,回去换新人留下来,他能保护你,也能帮助你找人,你不必这样整天忧心忡忡。”
云凤弦愤然甩手回头,顾不得满大街都是人,大吼了出来:“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绝对不会把你当成东西来换的,在我看来,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件东西,可以用有用没用来区别对待,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我以为你生我的气,讨厌我。”
“我是生你的气,可我没有讨厌你。你还不明白吗?你是我的守护者,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是。”云凤弦大声叫道:“我就是喜欢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就是不想放你离开,不行吗?”
我已经没有武功了,你不必为我……“
“你就是你,你陪伴我,帮助我,支持我,我的困扰只能告诉你,我的疑问只有你在就一定有解答,因为你,我在这个世界才不致有最初的寂寞和无助,因为你,我才敢肆无忌惮做我做的事。我们在一起经历的岁月都那么真实,你叫我如何把你我一起相处的记忆,轻易抹杀?“
“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法让你可以继续肆无忌惮下去。“
“那又如何?”云凤弦挑了挑眉,眼睛里有着无可比拟的骄傲,清秀的相貌,溢出惊人的神采,如暗夜里最亮的电光,划破长天。
“每个人都只需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你没有义务为了我而存在。我既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就必须靠自己来坚持下去,你和我都一样。我们都是独立的存在,我们彼此陪伴,彼此支持,但生命的路仍需自己来走。我为什么一定要依靠你,才有胆量面对人生呢?不管将来怎么要,至少,我活得热闹,活得开心,活得有意义,我会尽力保护我自己和我的所有朋友,其中也包括你。我希望,你能在保护我的时候,同时保护你自己,还有其他人。”
风紫辉静静望着她,眸中却有光芒闪烁不止。
“我只是生气,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让我像个傻子似地,什么也不知道,我当你是朋友,你又到底当我是什么?”云凤弦终究还是忍不住,沉下脸来,瞪着他。
“我并不怕死。”风紫辉的声音低沉得只有云凤弦可以听到:“死亡对我不具任何威胁力,失去功力并不让我感到害怕。可是,我的存在是为了保护你,从我有最初的意识以来,就是这样。如果我失去功力,不再能保护你,那么,我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兴高采烈的你说明。失去了对我依仗,当时的你,也不知道有没有勇气继续走你自己选定的路。”
云凤弦静静地听他说完,忽然叹口气,低声说:“对不起。”
“为什么?”
云凤弦抬眸望向他,眼神诚挚:“对不起,我总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来看事情,没有为你想过,你遇到这么大的变故,还要为我考虑周全,处处隐瞒我,可是我呢!完全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一点也没注意到你的反常,奕霖,你不是不想拉他,你只是怕你自己拉不住他,我不能理解你的苦衷,反而一直责怪你,最不可原谅的是,刚才……”
风紫辉唇边绽放一朵浅浅的笑容,华艳如海棠般,“你明白就好。”
云凤弦白他一眼:“你要早说出来,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如果她一早发现了反常,在第一时间内加强自我的危机意识,这件事情便不会发现,思到此,她忽的轻叹一声,转头要走,这一转头间,才猛然发觉,四周围了一大圈人,人人用看戏的眼神望着她。
云凤弦这才惊觉刚才又急又怒,一时失控在街上这样大吼大叫,不知引了多少人围过来看热闹,立时头皮发麻,凑近风紫辉,压低声音:“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这下子叫得满世界都听见,那人人都知道你……”
“不要紧。”风紫辉恢复常态,语气平静自如,声音却低得仅彼此可闻。“再说,风灵国对于男风的习气并不排斥,你不用担心。”
云凤弦一阵干咳,不满的瞪向他:“你才知道吗?不过,你知道也不用当众说出来,我会害羞的。”
风紫辉用绝对漠然的语气,说出绝对讽刺的话:“你的脸皮已经不是一般的厚了。”
云凤弦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冷笑一声,忽然一伸手拉住他:“走吧!”
“去哪?”
“回家。”
卷二 日月现 第三十章 自动送上门
大厅里,琥珀神色郁郁。这几天,一直找不到古奕霖,又见到云凤弦这样坐立不安,心思不宁,动辄出去乱走,她半点忙都帮不上,更有怅怅之感。
今日一大早,云凤弦急匆匆走了,不知是来不及跟上去,还是不忍再跟着看她一次次拼命寻觅,一次次失望而归。
时光变得特别慢,漫漫难挨,云凤弦今早一曲,必是不到半夜,累到筋疲力尽不肯回来的。这一整天,又叫她如何在府内安度。只是出路大家意料的是,琥珀闷坐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外面有云凤弦熟悉的大呼小叫:“人都在哪呢?快出来!”
琥珀神色一振,快步出厅,就见到青石和小径上,云凤弦正拉着风紫辉迅速接近。
看到她和众多仆人的出厅,云凤弦目光一扫:“还好有件事我要问你。”她松开手,一指风紫辉:“这人无情无义,我要赶他走,你有什么意见?”
琥珀花容失色:“公子,万万不可!”
云凤弦冷笑一声:“你待他何等情分,他有是怎样对你的,你怎么还要为他说话?”
琥珀情急向前走出四五步,来到云凤弦面前:“琥珀鄙薄,何足挂齿。但公子与他情分深重,若只为一时之气,断情决义,于二位,必是终身之憾,他朝后悔莫及。此事切不可只求逞一时之快。”本来板着一张脸的云凤弦忽的一笑,扭头冲风紫辉耸耸肩,摊摊手道:“怎么样,这世上不只我一个人要留你。”他的语气忽然转变,令琥珀怔了一怔。
风紫辉却只是沉默地转眸,静静看了琥珀一眼。
琥珀有些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