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颜-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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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夫人本就是用毒老手,深知毒物可怕,见云凤弦这般轻描淡写把自己最得意的剧毒随便地吞下去,心中已是一沉,又怎肯随意服下自己完全看不透的毒药。奈何江湖人,面子一向比性命还重要,更何况如今众目睽睽,在场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有地位的人物,宁死也不能失了身份。
五毒夫人一时进退两难,僵在当场。
云凤弦善解人意地劝道:“夫人若是不愿比试,也就罢了,只要自愿认输,我也就不为已甚……”
五毒夫人不甘受激,厉声喝道:“哪个要认输!”说完了一抬手,把云凤弦给她的毒药一口吞下。
云凤弦轻轻拍手:“好气魄,好豪气,佩服佩服。”
五毒夫人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理云凤弦说些什么,在身上东摸一包药,西取一瓶水,拿出各种避毒良药、解毒宝物,开始服用。她虽不知道云凤弦的毒药到底怎么样,但却半点不敢托大,只想凭着一声制毒所能,抗毒之力,好好撑过这一关。
相比五毒夫人的如临大敌,云凤弦却是悠悠闲闲,毫不在意,东瞧西看,不断抬手向四周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打招呼。
尘右灯对她含笑点头,尘洛对她怒目而视,有钱中年人懒洋洋爱理不理,青年夫妇回以一笑,右燎则双目圆瞪,无心理会云凤弦,只是凝神关注这一场少见的毒术比斗。
云凤弦与五毒夫人相距不过一丈,各不相扰,但暗中比拼之惨烈,想来比武功恶斗,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走。云凤弦还是那般神采飞扬,笑容满面,兴致起了,还慢悠悠哼起歌来。相比之下五毒夫人脸色越来越狰狞,额头开始凝聚起大片的汗水,到最后,身子紧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起来。
此时此刻,谁胜谁负,谁高谁低,真个一目了然。越是如此,也越是让人心惊,五毒夫人用毒之能,天下闻名,怎么就这样输给了这么一个忽然冒出来的有钱少爷。
云凤弦望着五毒夫人,脸露同情之色,道:“五毒夫人,这可不是挨一刀受一枪,忍一忍,痛就过去了。你就是再忍,充其量忍过了今天,还有明天,你能忍到几时?”
五毒夫人死死瞪着云凤弦,眼睛里满是阴阴毒火,牙齿咬的咯咯响:“你竟然……“她一句话不曾说完,脸色忽然惨白,双手齐伸,抓住地上一大小两条蛇,猛然纵身而起,转眼掠去无踪,只有长风吹拂,带来一股莫名的恶臭之气。
云凤弦伸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慢腾腾走过去,把他的外袍捡起来,都开来,掸一掸。这雪白的衣裳竟是点尘不沾。云凤弦随便把衣服重新披上,玉扣子全掉了,她只是随意地腰带松松一系,倒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洒脱,然后对四下一笑,道:“不好意思,这毒药就这么一点不太雅德副作用,各位别介意。”没有人会介意,剧毒到连五毒夫人都承受不住的药物,不管是腥还是臭,都不会有人介意,人们只是震惊,一个这么可怕,这么擅用毒的人,和她为敌,真的明智吗?
江湖上的汉子,不怕流血,不怕苦斗,但若是莫名其妙中毒而死,当真心中不服。
一阵沉默之后,一声豪笑,震动天地:“只会用这等鬼蜮伎俩,算得什么英雄,你若是有本事,不要用毒,与我一战,我便服你。”这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一句话说完,余音犹自在众人耳边回荡不绝。说话的正式那练武场上的右燎。
云凤弦皱着眉头掏了下耳朵后,不经意地道:“用毒不过小技,在右先生面前,在下怎敢拿来炫耀。若先生不弃,在下就领教先生那力敌万军的拳头。只是一战之后,先生若肯承让一二,不知愿不愿就此退出,不再为这化血堂谪传弟子之事,再起纷争。”
“好,你若能接我拳法,我便不与你争。”右燎大喝一声,飞扑而至,人未到,拳先到。他叫“好”字时,人仍在练武场上,与云凤弦相距几十丈,拳风早已逼得云凤弦连呼吸都做不到。这一道黑色的闪点,速度快得骇人听闻,而藉着这可怕的冲击势子,拳力更如惊涛骇浪,狂风掠沙,简直可以毁灭世间的一切。
云凤弦情急间施尽轻功,往一侧闪去,却也被这狂猛的拳势,惊得面色发白,还不及喘口气,拳风又到,当胸打来。她拔身而上,拳风自下击来;飞身侧让时,拳风急追而至;在半空中仰身避让,那拳风竟像会拐弯一般跟着急追而下。
上穷碧落下黄泉,这足以毁灭一切的拳风一直死死追着云凤弦。
就算那云凤源武功低弱,也看出云凤弦落尽下风,不由低声唤:“风紫辉。”
风紫辉恍如未觉,闲闲步到一旁石桌前,悠然坐下,双眼看天看地,看花草树木,甚至去看不远处花间飞舞的一只小蝴蝶,就是不看那险而又险的苦战。他悠闲到甚至一边用手在石桌上打着拍子,一边悠然哼起刚才云凤弦哼过的不知名歌谣。
他这和以往冷漠完全不同的闲逸,震惊得旁人说不出话来。虽然在相处的时间里,早就知道这风紫辉的冷漠、对于天地万物全不在意的性子,但他不是一向只关心云凤弦的生死安危吗?怎么明知云凤弦身处险境,竟还这样不以为意。
不止是云凤源,就连云凤晴都不由得对风紫辉侧目而视。
奈何风紫辉性子漠然,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瞪着他,他也不至于有什么反应,径自打他的拍子、哼他的歌,眼角也不往战局瞄一眼。
等大家确定,这无情的人明显不打算插手战况,对他断绝一切希望之后,转眼再去看云凤弦,却惊奇地发现,刚才还被逼得手足无措,随时会被重拳打成烂泥的云凤弦,竟已在那毁天灭地的拳风中,进退自如了。
她居然好整以暇,只是随意前走两步,后转三步,左一绕,右一晃,拳风纵然威凛天地,却是连她的衣角也沾不着了。
在场大部分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此刻无不骇然心惊。
尘右灯面露异色,眉头渐渐锁了起来,懒洋洋的幽贡曲忽然在椅子上坐正,眯着的双眼里,有让人心寒的光芒一闪而过。
到底武功要高到什么地步,才可以在右燎的无敌双拳不断追击下,这般从容自若,轻松自在。
这个云凤弦,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深知云凤弦底细的几个人则更加心惊。云凤弦的轻功的确还算可以,但也绝对达不到这种,面对如此高手,却还点尘不惊,身在这么剧烈的拳风下,犹似闲庭信步的本事。但这等高手相争,稍一错失,便是性命之险,绝对不可能作假的啊!
云凤晴和云凤源几乎同时皱眉凝思,难道云凤弦竟是超卓的高手,以前的表现,全是伪装?两个人的眉头一起皱成深深的“川”字,然后一起摇头。
不可能,就那个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白痴的皇帝,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高手,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云凤源眼睛死死盯着战场,在场众人,数他的武功最差,所以只觉得奇怪,却并没有真正看出这一战的奇异,也不能真正了解右燎双拳的威力后,也唯有他才可以略略分心,除了战场之外,还一一打量别的人。
除了风紫辉,每个人的表现都很正常,每个人都无比关注这一战。
只有风紫辉,看也懒得看一眼自悠悠哼他的歌,打他的拍子。
对了,拍子。
云凤源眼睛一亮,他文才好、音律更棒。风紫辉哼的那首歌,调子奇特而优美,竟是从未听过的,但他还是听得出来,风紫辉打的拍子和歌德调子完全不同,根本不合,反而相反……他转头去看那拳风呼啸的战场,暗中却努力在一片浩浩拳风、声声大喝,分辨风紫辉打的拍子。
每一下轻重都不同,每一次节奏都不同,有时连敲数下,有时又两三下一间隔。而云凤弦的步法,每一步踏出,几乎都像是和拍子的声音相呼应一般。
云凤源恍然大悟,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心中却犹觉无比震惊,风紫辉和云凤弦之间的默契配合竟达到这种地步,风紫辉可以藉打拍子来传达复杂的武功指导,而云凤弦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如果不是默契非常之高,只怕就算风紫辉做出了指示,云凤弦动作稍慢,也要饮恨在右燎的拳下。
更可怕的是风紫辉根本没有去看战场,他完全是靠耳朵来听,就可以做出如此清晰地指示。此人之强大,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不过,云凤弦正是有了他的指点,根本已立于不败之地,倒不必再担心。
如此这般,云凤弦在右燎拳风中来去自如,转眼竟已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纵然右燎的拳风狂猛,凛然生威,但看了足半个时辰,谁胜谁负,谁高谁低,不言而喻。所有人都等着右燎认输,就连云凤弦也笑嘻嘻道:“右先生,我看咱们就……”
右燎一声狂吼,震得云凤弦耳朵发麻。在他空打了半个时辰之后,拳风暴涨,拳势不减反增,威力无伦地追击过来。
云凤弦吓了一跳,往侧一闪,万千钧一拳打空,拳风击得地上飞沙走石,好不骇人,受拳风激荡而起的小石子,简直像暗器一样强而有力,在右燎自己的身上,都留下七八条血痕。
右燎索性大喝一声,双臂一震,整件上衣全都撕裂开来,露出他那每一分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的胸膛。他的拳法是在大漠狂沙中练成,对抗天地的力量,越入绝境,潜力越大,越受挫折,反抗越大,遇挫愈强,遇伤更振。云凤弦越是深不可测,越发激起他无比的斗志。他大喝着出拳,每出一拳,必喝一声,胳膊山青筋暴起,一声声大喝震天动地。
如此威势,如此狂暴,就算武功在他之上,也不免受他气势所慑,心神受制而败。
云凤弦本来仗着有风紫辉的指点,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可是见他散发披肩,目瞪如灯,大喝声中咧开血盆大口,狰狞如同鬼怪,也吓得心惊肉跳,几乎连风紫辉指点的拍子声都听不见了,忙伸手撕下一片衣襟,包住眼睛,朗声道:“我就算闭着眼睛,你也伤不了我分毫。”右燎一生纵横,何曾受过这等侮辱,气的几乎吐血,骨头一阵咯咯怪响,双手暴长一尺,状似鬼怪,对着云凤弦追打过去。他情急间,竟是用上了伤损真元的密法来增长功力,每一拳都打的飞砂走石、震天撼地。
如果云凤弦没有蒙眼,见了这情形,说不定就吓软了。
可是她蒙住眼睛,默运前些日子从风紫辉那里学来的冷静心诀,任他泰山压顶,只当清风拂面,所有的神魂灵智,轻易地破开天地间的一切杂乱声音,一切吼声、叫声、拳风击空声、清风拂面声、树叶轻响声,全部消失,只有风紫辉打拍子的声音,清晰地从耳边传到心间,脑子还没有做出反应,脚下已经很自然地照着指示迈了出去。
从知道幽贡曲招天下英雄于一堂时,云凤弦就知道要出大事,早就有心要来搅局。只是那么多江湖人,不知会有多少凶险在其中。如今风紫辉不能施展武功,她唯有自己想法子自救,暗中和风紫辉商议很久,才想到这个办法。
风紫辉不能动手,必须保持他深不可测的形象来镇住别的人,但风紫辉对武学的了解天下无双、无人可及,不用白不用。暗中约好拍子的密码,对应不同的步法、不同的角度,云凤弦只管照指示,闭着眼睛走就行了。
为了让云凤弦可以清晰听到指示,风紫辉传他冷清静心诀,这是一种修身的心法,在武功上并没有太大的助益,却可以帮助她在一片混乱中,清楚地听到自己想听的声音。
一来,云凤弦的武功全是风紫辉所传,彼此配合度非常高,再加上风紫辉是云凤弦在这个世界中最信任的人,默契度自然更高。二来,在此之前,他们就拍子的指示,暗中做过很多次的训练,此刻配合起来,倒真的可以起到让天下英雄震惊得效果。
特别是云凤弦蒙上眼之后,居然还应对自如,更是让人吃惊。
右燎拳拳千钧有力,拳风呼啸,如大海狂涛,汹涌奔腾,叫嚣着要摧毁一切。
云凤弦却是那海上孤舟,随水沉浮,随浪起落,看似险象环生,却始终不沉不覆。云凤弦仗着有风紫辉的指点,自以为什么都不怕,万万没想到,这个右燎心志如此坚毅,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居然可以一直坚持一拳拳打下去,中气这么足,一声声大吼,吼了这么久,也不见嗓子沙哑。
云凤弦虽然得风紫辉指示稳立不败之地,可是连着闪了将近一个时辰,就她那三脚猫的底子,早就腿软筋麻,恨不得往地上一趴,大睡三天了事,可是屁股后头那排山倒海的拳风,愣是毫不减弱地直追过来。云凤弦没办法,终于把一直背在后头的手伸出来了。
除风紫辉外,所有人倏得瞪大了眼。
这个可怕的有钱家的少爷,一直背着的手终于伸出来了。这个深不可测的绝世高手,终于忍无可忍要反击了。就连右燎也猛然顿足凝神,双拳护在身前,把全身功力提到最高,随时准备应付云凤弦雷霆万钧的一击。
云凤弦的右手慢慢伸出来,慢慢抬起来,除风紫辉外,所有人的心都被她吊得老高。然后……云凤弦用手掩着嘴,慢悠悠打了一个呵欠,百无聊奈地道:“兄右,打完了吗,要不要继续?我有些想睡了,咱们快点结束,行吗?”
在场众人,大多是从两三岁开始练功,没学走路就开始学扎马,下盘无比坚稳的高手,听了这话,足有七八人差一点就站不稳,直接栽倒地上去了。
右燎一张口,云凤弦可受不了他那堪比破铜锣的嗓子,赶紧伸出双手死死掩住耳朵。
可右燎苍白的嘴张合好一会儿,半个字都没说,只是吐出来一口鲜血,他怨毒地望了云凤弦一眼,又发出一声狂啸,振臂就地拔起老高,在树梢上一借力,已远远而去:“凤翔公子,我已无颜留于此地,十年之后,我必再来领教你的高明。”他虽性子坚韧,但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甚至连自损真元的手段都拿了出来,还是没沾着云凤弦的衣角,心中早已凉透,如果他一鼓作气,接着打,最多也只能支援半个时辰。
此刻被云凤弦刚才虚张声势吓住,猛然收拳住足,立定门户要防守,刚才狂猛的气势,已经不攻自破,此时心神受制,心志受损,身体也劳累过度,真元消耗太大,若再强行进攻,不过自取其辱。这等一流的高手,既知不可为,只得干脆认输,远远遁走。只是想及,一生英雄的豪情,被云凤弦这般轻描淡写取胜,羞怒交加,硬生生逼出一口血来。
云凤弦远望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墙之外,看似无奈实则悠然地摇摇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心力交瘁的鬼地方,一屁股坐下来休息,但眼前还有一帮高手看着她,怎么也得撑住个绝世豪杰,英雄侠少的风范。
她目光一转,当即从袖子里抽出金光闪闪的大扇子,“唰”的一声展开亮堂堂“绝世风华”四个大字,一边扇着,一边故作轻松,买着方步踱到风紫辉身边,在紧挨着他坐位的石凳上一屁股坐下,全身都靠在石桌上,紧赶慢赶地休息,暗中拼命调匀气息。
别人看她,还只当这少爷得意忘形地扇着扇子在这儿表现自己的可恶风度。
云凤弦一边耍帅,一边休息,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抱拳向四面八方一拱手:“还有哪位想要赐教?”一时间竟没有人接话,比毒轻胜五毒夫人,比武大败右燎,两场都赢得轻轻松松,不动声色。
眼见五毒夫人和右燎的下场,谁敢轻易拿自己一世英名,一生风光来冒险,只是若让云凤弦就这样震住,无人敢挫其峰,却也太过让人不甘。
一阵难堪的沉默之后,一声轻笑,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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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日月现 第36章 兵不厌诈
随着突如其来的笑声,一道白影一闪,刚才一直站在屋顶,晒着太阳,冷眼旁观着战局的白衣中年人已经消失,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他的人便已出现在云凤弦面前。
四周倏地传来一阵喝彩:“好轻功。”
中年人身着白色长衫,手里那把和云凤弦手中一样不合时宜也不合时令的折扇,也悠悠地扇着风,对着云凤弦淡笑道:“在下浮云,一生别无所长,只在轻功一道上,小有所成,不知凤翔公子可愿指教一二。”
风紫辉在云凤弦耳边轻轻解释道,“浮云,风灵国少数几个能窥见风灵之力者,轻功排名在第三位。来去如浮云,倏忽万变,虽然武功不能算太高,但凭着轻功独步天下,无人可制。”
云凤弦点了点头,这人自持轻功高明,在见到毒术好的五毒夫人和武功高的右燎双双受挫之后,还敢跑来挑战,若是自己让他赢了,这风头可就叫他出尽了。心中好几个念头一转,云凤弦已笑嘻嘻起身道:“久闻浮云兄轻功高明,当世难寻,能得浮云兄青眼,实在在下之幸,既有浮云兄如此高人赐教,我岂敢推辞。”她目光四下一扫,伸手一指水池:“这里倒是一处练轻功的好地方。”
浮云点头微笑地应和道:“正是。”
像练武的人家,池塘湖水,往往都是练轻功的好地方,打着桩子,让人腾挪来去,独独此处,池塘里竖的居然都是一根根的竹竿。竹竿细且易折,极难着力,的确是考验轻功造诣的好东西。
二人相视一笑,往那池水处掠去。两人都往池水正中心,最高的一处竹竿上抢去。
浮云轻功绝佳,云凤弦的武功虽见不得人,轻功却得风灵国庇佑得之风灵之源,无论步法、身法、心法都是一等一的好,居然抢了个肩并肩。眼看着一齐落下去,小小竹竿,只能立一足,又怎有地方让两个人落脚。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等着看,最后一瞬落足之时,二人的交手相争。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电光石火之间,一招判输赢,确是极刺激的事。可是让所有人失望的是,根本没有什么快招进击,迅疾还击,云凤弦不过抬起扇子扇了两下,而浮云则双臂微振,往侧掠去。云凤弦已是一足单立,高高站在了池塘中心高有数丈的竹竿上。因为站得太高,放眼四望,整个望月居尽在眼底,就是前街后街,左弄右巷也看得清清楚楚。
同样,望月居中,前院后院,望月居外,走路的行人,开店的老板,就连街角卖茶叶蛋的老太太都仰着脖子瞪着眼,又是惊又是奇,又是羡慕又是佩服地看过来。
云凤弦心中大觉满意,越发摇得扇子生风,冲着浮云笑嘻嘻道:“多谢容让。”
浮云脸色铁青,神色极为难看,半点高手风范全无。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在他刚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