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颜-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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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血堂所有的情报网都已经全开,我看,当我的马驰出长街的时候,凤源的下落,你们应该已经找到了吧!”云凤弦回眸冷视,眼神里,少有地闪烁着凛凛微芒。
空洃只怔了一下,即刻垂首道:“是。”
前呼后拥的一群人在客似云归的客栈门口停下时,引来了满街人的侧目。
云凤弦也不等手下开路,自己飞快下马,风一般冲进去,对着那个因为被大场面震得脸色有些发黄的掌柜冷声喝问:“凤源公子在哪里?”
“这个……”掌柜手脚直哆嗦地去查记录。
“到底在哪里?”
云凤弦一声大喝,吓得掌柜全身一抖,往楼上一指,颤声说:“天字一号房。”
云凤弦更不迟疑,直接在一楼跃起,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三楼,眼神一扫,看到自己要找的房门,一跃至房门外,举手重重一拍,本来上了门拴的房门,也被她硬行推开。
空洃等人也动作快绝地或飞掠,或奔跑上楼,尽快赶到云凤弦身边相护。
伙计们大气也不敢出的缩在一起,各个房中,不断有人探头出来,打量到底出了什么事。
掌柜傻傻望着上头,喃喃道:“凤源公子上去时说,要和那位拿着大刀的英雄谈天,不许随便打扰的。”
房门忽然被震断门闩,强行推开,房里的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还没看清进来的人是谁,一片眩目的刀光,已带着凌厉的劲风,迎头劈去。
云凤源虽武功不高,但眼力却不弱,在一片光影中看到来者的脸容,震惊之下,大喝:“罗兄手下留情。”
云凤弦心情不快,眼见刀光到了,也不退后,身子微微一矮,堪堪避过刀影,脚下加速,竟是顿也不顿,一下直冲入房内。
那握刀汉子,一刀不中,要再发第二刀时,耳旁听得云凤源的大喝,眼前居然呼啦一下子,冲进一群人,把个房间挤得根本没法子施展招式。
更可怕的是,先后九个人,每个人都目光如电,冷冷瞪视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只要他动一动,立刻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而九人中领头的男子已施礼道:“久闻罗大侠的流云刀,刀法刚劲豪迈,自成一家,化血堂空洃,这厢有礼了。”
云凤弦却不似空洃这般有耐心做场面戏,她这里心情极度不快,眼睛仍死死盯着萧遥,嘴里冷冷说:“我要和凤源公子单独谈话,不想有人干扰。”
罗达脸色大变,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他忽觉脸上一寒,情不自禁后退一步,脸色已是有些发青了。
空洃好像根本没动过一般,那刚才用来执着匕首示威吓敌的手指,轻轻抚了一下衣角,“化血堂的新任主人,不知道够不够资格,暂时请罗大侠换个房间。”
罗成脸上神色不断变化,却越变越难看,越变越僵,最终愤愤哼了一声,抓着他那把大刀,大踏步出去了。
空洃迅速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众人即刻退出房去。为防隔墙有耳,有二人守在房外,有四个人分别到左右两边房间,却请客人出来喝酒,空洃自领其他人,看守四方。一干人等动作迅疾而轻快,看得出每个人都身怀颇高的武艺,这么一番作为,引得客栈中一片哗然,四周都是低声的议论。
“这是怎么回事?”
“化血堂的人。”
“他妈的,仗着化血堂的势力就敢胡作非为。”
“既然是化血堂的主人,她当然有本事胡作非为,看看她身边这几个随从,个个都是高手的架势。”
“刚才那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吗?我看化血堂迟早败在她手上。”
“小声点吧!山海湖城可是化血堂的地盘。”
“怕什么,想我有胆有识有武功有见识,他们不请我去做他们的首领是他们的损失,还不许我议论两句吗?”四面八方,各种议论都有,有大声的,有小声的,有惊惧的,有嘲讽的,有不满的,有挑衅的,但只要没有人明着上来找麻烦,化血堂中弟子,一概听而不闻,谨守本分,不让任何好奇的人,有机会靠近天字一号房,探听房里的情况。
房间里的人,并没有像别人想象中那样,密谈什么大事。
至少在整整一柱香的时间里,云凤弦和云凤源只是静静凝望着对方,一点声音都不发。
朕本红颜 第四十七章 新婚奇变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云凤弦冷冷地瞪着他,道。
云凤源静静看茶叶在茶水中飘飘浮动,仿佛出了神,以至于根本没有听见云凤弦说什么。
云凤弦走近过来,一掌拍在桌案上,“为什么,你最近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喜欢结交江湖人物、地方豪强?你以前的狂放,以前的逍遥自在哪里去了?”
云凤源冷笑一声,眼神更是寒冷如冰:“没有了卫珍,还要那个逍遥自在的狂生做什么?”
云凤弦心中抽痛,放低声音道:“大哥,你可还记得,我是你的骨肉手足,有什么事不可以告诉我,有什么事不可以交托给我,为什么一定要改变你自己,去做那些事?”
云凤源原本的强硬态度终于微微松动,低声说道:“你不必为我操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化血堂不是密探遍布吗,官府不是势力浩大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查不出是谁杀了卫珍?既然你们都做不到,由我自己来,不更加好吗?”
云凤源的眼神冰冷一片,厉声道:“我虽是一介书生,不过,总也是权力场中长大的人,如何招揽各种力量为我所用,如何与各色人等做交易,我一样精通。我会让整个山海湖城,遍布我的耳目,我会让害死卫珍的人,后悔为什么生到这个世界上来。”
“大哥,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你做这些事,暗地里,到底要做出多少见不得人的交易,你的名声,你的清誉,你都不要,也还要顾及着你的身份。”
“如今我也就只剩这点身份可以利用了,我虽是被废的王爷,终是先帝之子,终是一代才子,终是皇家血脉,若不是仗着这些,我拿的出什么名利,编的出什么权势,来骗其他人为我所用。”云凤源望向云凤弦,神色依旧淡漠,“要得到一些,必要付出更多。我今既奔走各方,收罗各种人于旗下,自然少不得要做出许多肮脏卑鄙的交易,你又何必一定知道?权利的泥潭,你既脱身出来,又何必一定要陷进去,一定要拉我这个甘心永堕地狱的人出来?卫珍已死,除了要亲手为她报仇,我还有其他生存的意义吗?”
云凤弦默默地望着这个为情而生出怨恨之色的男子,幽幽地道:“可是你说过,你和嫂子有约定,无论是谁死去,另一个人都要活下去,还要活出两个人份的精彩与欢乐。”
云凤源黯然摇头,隔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是大丈夫,订过的约定,我无法遵守。”他抬头看向云凤弦:“我心已死,你又岂能回天,就这样让我走自己的路吧!无论如何,我不至于连累你。”他说完后,不再看向云凤弦,起身向房门走去。
“大哥。”
云凤源没有再回头,只是低声道:“我是被废的王爷,你是不能暴露身份的皇帝,在这远离京城的地方,你只是云凤弦,我只是凤源,又还说什么大哥小弟?”他轻轻打开房门,毫不迟疑地走出去。
云凤弦追出房去,在楼梯一把抓住他:“我不会让你这么下去的。”
“放手。”云凤源头也不回。
“不放……”话音未落,云凤弦惊见一道寒光掠起,吓得连忙松手。
云凤源的匕首削断了他自己的衣袖,一片衣襟徐徐在二人之间飘落。
“从此之后,你我割袍断义,除非你能找到杀害卫珍的凶手,否则,不要干涉我的任何事。”他不理云凤弦惨然的神色,转身便走。
云凤弦还想要叫住他,却见云凤源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冷漠的声音传过来,“你想让我们成为敌人吗?”
云凤弦一怔,追出去的步伐停住,一语不发地望着云凤源远去的身影。
空洃悄悄走近,低声道:“主上。”
云凤弦长叹一声,却不说话,径自翻身上马,再不看其他人的神色,直接驱马前行。
化血堂弟子全都无声而整齐地上马随侍。
本来大家都保持着安静,跟随着云凤弦,可是,眼看着云凤弦前进的方向,空洃终是忍不住说:“主上,这不是去尘家的路。”
“我没兴趣再去赴宴。”
“可是……”
云凤弦板着脸重重一鞭虚打下来,虽没有打着马儿,却成功的让空洃闭上嘴,再也没有多说了。
感觉到一阵风推门而入的脚步声,风紫辉头也不回地淡淡问道:“喝过喜酒了?”
云凤弦沉着脸走到风紫辉身边坐下来,表情一片阴沉
凤雪彦看了看云凤弦的表情,再望向风紫辉,无声地退出去,回手把门掩上了。
“怎么了?”舒服地躺在床上风紫辉转过脸,望向云凤弦。
云凤弦沉默了一阵子,这才说:“我没去喝喜酒,和大哥吵了一架,然后到处乱逛,还跑到城外,放马疾驰了一阵子,可是不管怎么样,心里都是憋闷的。”
“为什么?”风紫辉的声音沉静,让人本来烦乱如麻的心绪也安静下来。
“他最近活动频繁,不但和山海湖城内各方势力来往过度,甚至还不断拉拢那些江湖人物。”云凤弦眼神悲凉:“他用什么换取这一切,凭他曾有的身份,凭他和权力中心的牵扯,这其中,会有多少财色权的卑劣交易?”
“他人呢?”
“走了。”
“为何让他走?”
云凤弦垂下头:“我真不愿意让他恨我,我真不愿意和他成为敌人。以前听人说天家无骨肉,可是,知道我有这么一个特别的大哥,我真的非常开心,没想到,到头来……”她深深叹息:“我多么希望,我猜错了。”
“既然你自己什么都清楚,既然你看得明白,那就不要在这里坐着了,去参加喜宴吧!”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安慰我吗?我哪里还有心情去参加什么喜宴?”云凤弦瞪着他。
“安慰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山海湖城的风云已起,你现在不只要保你自己,还要保整个化血堂。这个时候,除非你不在乎所有人的生死性命,否则你不能任性。尘右灯的面子,你一定要给,他嫁女儿,身为现任化血堂之主,若不到场,将会引起太多的猜测,也会让化血堂和和道盟产生冲突。”风紫辉冷酷地分析道理。
云凤弦郁闷地道:“天色已经晚了,赶也赶不及了。”
“赶不到中午和道盟嫁女儿的酒席,至少赶得到晚上神威镖局娶媳妇的酒席。”
“可是,这个时候再去,也许人家也已经进洞房了。”
“你不需要闹洞房,你只要在酒席上出现,你只要表现一个姿态给所有人看,就足够了。”风紫辉凝视着她,“去吧!”
云凤弦愤愤瞪大眼盯着他,却很快在风紫辉清澈的不染尘垢,沉静的无可动摇的眼神里,一败涂地,有些不甘不愿地站起来:“好,我去。”
“叫上凤雪彦护卫。”
“不用,留他在你身边吧!有化血堂的人。”云凤弦不在意地挥挥手往外走。
“不可靠。”风紫辉的声音清冷如冰:“化血堂的人,一个都不可靠。”
云凤弦站住,默默看了风紫辉一眼。
风紫辉的眼神冷冷逼视云凤弦:“不要相信任何外人,化血堂中的弟子,对于你这突如其来的主人能有多少忠心,没有人值得全心信任,包括那个总在你身边守着的空洃。”
“正是因为他们或许不可靠,所以你现在最虚弱,最需要保护,让凤雪彦留在你身边,我才安心。我的身份毕竟表明我同京中势力有联系,人家就算有阴谋,也未必敢对我下杀手的。”云凤弦笑道。
“那就……通知那个卫靖琳回来。”风紫辉毫不迟疑地道:“我现在保护不了你,你身边需要这样的高手。”
“不行,奕霖更加需要保护。”云凤弦也同样毫不迟疑地加以否决。
“可是……”
云凤弦倏然回眸凝视风紫辉,一直黯然的眼神,第一次亮起光芒:“以于你这样紧张我的安危,我很开心。不过,不要为我担心,我虽然武功不好,但脑子不至于太笨,我会好好地保护我自己,我不会让我自己成为任何人的累赘,风紫辉,你要相信我,好吗?”
风紫辉沉默地与她对视,良久,才徐徐点头,闭目,重新躺下:“你去吧!”
云凤弦展颜一笑,推门出去,对门外守着的凤雪彦低声说道:“好好照顾他。”这才大步而出。
厅里的空洃一直心急如焚地来回打转,一见云凤弦出来,急忙迎上去,还来不及开口劝说,云凤弦已笑着道:“我们走吧!”
空洃一怔:“去哪里?”
“当然是赴喜宴。”
空洃更加一呆,看到云凤弦已经走出老远,这才如梦初醒地追上去。
房间里,风紫辉微微提高声音道:“雪彦。”
凤雪彦应声而入。
“你立刻去城郊修因寺去找卫靖临,说云凤弦身处危难之中。”
赴喜宴一怔:“你刚才不是答应她,要对她放心吗?”
“这种人性的家伙,能真的放心吗?我只是懒得和她没完没了地争下去。”风紫辉冷冷扫了凤雪彦一眼:“你要真的放心,为什么还把耳朵贴在门上,从头到尾,偷听得一清二楚?”
凤雪彦脸色一红,干咳一声:“可是,那个皇,夫人没有保护的话……”
“如果知道那个笨蛋有危险,他还会留在修因寺?当然会立刻和卫靖临一起赶回来,这也免得实力分散,最强的保镖不留在身边,反而远远打发出去,只有那个笨蛋才会做这种事情。”
“可是,她不会同意的,也不会高兴的。”
“她不知道你去找人,就不需要她同意,先斩后奏,也从来不需要她高兴。”风紫辉目光冷冷,看向凤雪彦,冷道:“你现在是怎么了?到底去不去?”
凤雪彦被风紫辉眼中的不悦看的心中一寒,他一向把风紫辉当做师傅,敬若天人,再怎么也无法拒绝风紫辉的要求,更何况他自己也同样担心云凤弦的安危,当即点点头:“我这就去,那你……”
“无妨,一来一去,只要两个时辰就足够了,我暂时不会有事的。”风紫辉淡淡道:“去吧!”
神威镖局,是山海湖内最大的镖局,朱漆的大门,宏大的院落,却根本不够摆酒席,流水席一直摆满了镖局外的半条街。
大红的喜字,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喜联,大红的布匹,把整条街都变成了一片喜气洋洋的红。忽然来到这一片喜悦的红色中,想起化血堂里里外外,惨淡的白,让人倍觉人生如梦又如幻。
远远地望见云凤弦的骏马和护骑,老远就有人一直传报进神威镖局最深处。镖局内外,和道盟弟子和镖局下属,无不松了一口气。和道盟之主嫁女儿,化血堂的新主人一直不到场,不知暗中传出了多少版本的留言,简直让人觉得,这两大帮派随时会打起来了。
山海湖城如今的局势已足够复杂,实在经不起再多的纷乱。
云凤弦人刚到镖局门前,尘右灯伴着何夫人,就已迎了出来。镖局外诸席的客人,也都不好再安然而坐,纷纷站了起来。
云凤弦还是第一次见到何夫人,这个在山海湖城拥有一方势力,却又极少露面的妇人。她容貌端庄秀丽,气质高贵出众,像豪门贵妇,远远胜过像一位镖局的主持人。
云凤弦暗中打量她,脸上却早已带出笑容,远远地就施礼道:“在下为了诸般俗务耽搁,来得太晚,在此告罪。”
尘右灯笑道:“凤翔公子能来,便是蓬荜生辉,万分荣幸之事了。”
何夫人也宛然笑道:“内间已备薄酒,还请公子入席。”
云凤弦也知自己站在门前,这两位也要陪着站在门外,更扰得里里外外、席上宾客不得安生,所以也不耽搁,点点头,就陪着一起往里走。
整个神威镖局都摆满了酒席,到处灯火辉煌,到处鼓乐喧天。但云凤弦的身份不比寻常,没有人敢于怠慢他,何夫人与尘右灯一起陪她穿过广大的院落,直入内间大厅。
一如上次帝家寿宴一般,大厅里只摆了两三桌酒席,招待身份最高的要人们。放眼望去,几乎都是熟人,大多是以前曾经拜访过云凤弦的各方势力代表。见了云凤弦这位化血堂新任主人,也无不起身招呼。二三十个人里,云凤弦却只看到一个身影,只听见一声招呼。
“凤翔公子,你总算来了。”仍然贴着人皮面具的二长老在主席上站起来,举杯对云凤弦做出敬酒的动作。
云凤弦失声叫:“敬……敬公子……咳……”她轻咳一声,这才淡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山海湖城逢此盛事,我岂能不来一表心意,道一声贺喜呢?真要谢谢何夫人抬爱,竟请我坐了主席,到实在是惭愧。”
云凤弦眼珠乱转,四处打量,没看到二长老那个护卫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正躲在哪里,暗中保护二长老。
这时,何夫人已经在前领路,把云凤弦也引进主席了。
主席除了何夫人与尘右灯之外,坐的人很少,只有帝逊远、敬公子和云凤弦三人而已。
云凤弦新接了化血堂倒也罢了,敬公子竟也端然在座,可见山海湖城的豪强们,对于敬公子这个比云凤弦更来历不明、神秘莫测的人物,多么重视。
云凤弦目光一扫,问道:“宣大人没有来吗?”
不管怎么样,以宣相权一地父母官的身份,这主席没有可能没他的位置。
“宣大人到得极早,在席间大家也都颇为尽欢,后来衙门里传了话来呢,似乎临时有什么公务,宣大人就急匆匆走了。”何夫人含笑道。
其时天色已经很晚,连一对新人进洞房都已经很久了,若是普通酒席,早就该散了。因着和道盟和神威镖局联姻是大事,原本的打算就是两家摆流水席,酒席从何家的神威镖局,到柳家的和道盟,把整条街都连起来,三天三夜,客来如流水,菜上似流水,就算吃饱喝足,也不必急着离开,大家坐在一起闲谈,借着聊天,各大势力可以增加感情,讨论各种合作事宜,所以,在这内间的三桌上,大部分人都没有离开。
但是,宣相权提早一点离开,也决不显眼,更谈不上扫兴了。
云凤弦点点头,也不以为意,又问帝逊远,“顺兄怎么没有来?”
帝逊远只是淡淡回道:“这孩子有些不舒服,我没让他出门。”
侍立在云凤弦身边的空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