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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夏未央-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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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铠衣每天都要擦上三遍必须时刻保持油锃发亮的状态。那铠衣下的衣服也是一天三套地换,用他的话说就是漠北的风沙大,行军易出汗,脏。而换下的衣服归多多洗。

越往北去,天越寒冷,草木萧瑟,冷风夜哭。漠北的寒风刺骨,南方还是夏日,边塞的七月就可以飘雪。

多多无奈地用带着冰渣的水洗衣服,却也自得其乐。

队伍虽说一步一步向长野行去,不知是不是多多的错觉,队伍行军很慢。多多心中一直担心段自意的伤,却也逃不出去,就索性安心跟着队伍吃住。

她打听到段自意还在修养中,就一个劲儿诅咒姚烈行军打仗像乌龟,打了败战连逃都逃不快,被人抓了当战俘。

在这个队伍中多多远远地见到那个蒙面的羌族公主,倒是没有见到上次在永陵江畔的异族美人。

虽然是远远看见那公主,可多多绝对可以断定公主和姚将军之间有猫腻,那两人对视的缠绵眼神,那交缠的手指,唉!有奸情。

多多很为段自意抱不平,他要娶的公主有姘头。

自此,多多越看姚烈越不顺眼,那么多多在洗他衣服时便多踩了两脚。

只是有一次,风沙吹起漠北公主的黑色面纱,多多的心肝儿惊得一颤。那面纱下的明明是永陵江畔的那个绿眸俏佳人,哪里还是那个黑衣公主?多 多那个叫郁闷呀!难不成这公主还有两个?两个人换着做?还是他们把真公主杀了,让这女子代替?段自意千万不能受骗,这漠北公主不管哪个是真的,都绝对不纯良。

ps:咱家多多有偏见了,显然她们有可能会是小段的妻,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背景音乐,久石让的summer。这章少点,下章小段出场,文留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不小心将码了一下午的文删了,被删的就是多多和小段的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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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七章 长野古道 。。。

长野古道,寒风凛冽。

多多裹裹身上的衣服来御寒,舔舔干裂的嘴唇看着长长的古道,仿佛没有尽头,尘土飞扬迷了双眼。多多如何也想像不到段自意会如同天神一样立马在长野古道上。

那时多多蓬着头发,手冻成萝卜,口唇因缺水而干裂。本尘土飞扬的古道在这时一切静止,多多望着马背上的青衣男子,他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那样的光彩亮丽,那样的狐魅众生。段自意的清眸扫过队伍,目光便落在多多身上,这一刻,他的眼中除了多多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那样的眸中闪烁着仿佛是穿越了千年才寻找到爱人的光亮。

段自意下马,沿着干涸的古道走过来。他一袭青衣仿佛拂竹而过,他衣带生风翩翩而来,他步步生莲一步一步像多多走过来。

他携起多多的手对姚烈说:“对不起,在下的小猫不能再供阁下收留,段某这就领回。”说着便牵着多多的手离开。

多多不知他如何知道她便在这军营中,也不知他如何千里迢迢从长野侧马而来,她只知道他就好好地现在自己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长野古道上,两人,一骑,夕阳斜照。

多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同身后的人一起跳动,“咚咚”、“咚咚”,节律一致,都有些许的加快。

多多突然想起段自意的伤来,就顺手将手搭搭在段自意的脉门上,她总要做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却被段自意轻轻错开。

“怎么了?”段自意在耳后轻问,温润的吐气打在后颈,痒痒的。

多多道:“我听你的呼吸,像是心脾受损,气息也不稳。你放我下去,我们要找个客栈给你疗伤,还有,水让你单骑赶路的?”

段自意叹了口气,翻身下马,道:“你在上面坐着,我来牵马。你想我从长野赶来,也不感动感动。”

多多喃喃道:“我这不是赶来了嘛,又不会跑掉。”

段自意在前面拉着缰绳没有答话,而多多看不到的是他脸上绽放的笑容,那笑靥足以倾国倾城,那也是满足的笑容。

夕阳下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又交融在一起。

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驿站,本来多多很是不喜欢同姚烈她们在一起,况且里面还有个不知真假的公主。可这长长的古道上,不急行半日,只怕根本就见不到一个驿站,更不用说客栈。多多随军这么长时间也自然了解,所以在段自意牵着马匹走进住着漠北使队的驿站时多多并不在意。只是那相处一段时间的士兵看过来的眼神有几分怪异。

“送热水到地字一号房。”段自意并不理会那些目光直接带着多多上楼。

不想正碰到要下楼的姚烈一行人,氛围马上紧张起来,两行人,一上一下,在擦肩而过之时,那姚将军道:“想不到四殿下圈养的小猫如此好玩,本将军甚是怀念她手洗的衣服,啧啧,还带着一股清香。”说着他还深嗅一下前襟。

真猥琐。多多正要反击,早知道当初洗他衣服时就不光用脚踩,而是再撒些痒痒粉,痒死他。

正悱恻之时,多多斜目看到段自意的脸上面无表情,铁青着脸。多多吓了一跳,她知道段自意从来喜怒不显于色,就算再怎么气脸上也是微笑着,这回只怕是气得不轻。多多一时忘了反驳,她感觉到段自意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便脱口而出:“不气不气,他的衣服都是我用脚踩着洗的,他身上这件的腋窝处还被我踩破了。”

众人惊愕,姚烈脸色剧变,下意识地抬了下左臂,那里还真的有个磨破的洞。

众人爆笑。

看你穿着这衣服怎么吃饭,不恶心死你。多多悱恻道。

段自意脸色好转,拉着多多继续上楼,留下姚烈一个人站在那儿气得跳脚。

房间已经准备好热水,多多很自然地去倒茶喝,多多不知多少天已经没有住过上好的客房,地字一号房的待遇就是好。

“过来,”段自意捉了多多的手过去,一下子按进热水盆里。

“痛痛痛。”多多痛得想咬人。

段自意垂着头道:“忍着。脚上还有是吧!一会儿接着烫脚。”

多多可以看到段自意下垂的发丝,沿着发线多多看到他的睫毛,好长,好浓密,微微向上翘起。

手刚开始接触热水那一刻真的很痛,长满冻疮的说刚伸进去的时候就好像用刀割一样,慢慢地双手开始发热,有点胀胀的。

段自意见多多没有反抗,就用手指帮多多揉着手面上那些郁肿的冻疮块。不经意一抬头,看到多多正一眼不眨地盯着段自意的脸看,顿时他的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立刻抽出手来,边掩饰似地用毛巾擦受伤的水迹边说:“恩,泡够一刻钟,我去让人再送水上来。”

“段自意,你在害羞吗?”多多的手胀胀的,很舒服,就惬意地问。

“哪有。”段自意夺门而去。

多多留在房中认真地泡着手上的冻疮边想,他居然发现自己手上有冻疮,就她一句“他的衣服都是我用脚踩着洗的”就知道她必然脚上也长了冻疮。

那是在军营时,姚烈那孬种每天都让人送来很多衣服,其中有很多明显不是他自己穿的。多多不得不每天都用混着冰渣的水洗衣服。最初是被冷得彻骨,不一会儿手就开始发热,她知道那是要生冻疮。不过几天功夫,她已是满手冻疮。手痛得都让碰不了水,她也是满腹怒气,就用脚使劲踩着洗,她这是在做乞丐时见冬日里市井的妇女们便是这样洗。不可避免,多多脚上自然也是生了冻疮。

可是段自意如何知道用脚洗衣服会生冻疮?段自意,你到底经历过怎样的苦难才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多多心中有些甜,却也为段自意心痛。

ps:求留言,求票票,求分分,那个我发现有时候只有在我断更时有人冒泡,要不……好吧,你们无视我吧!开玩笑的。

背景音乐,班得瑞的你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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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八章 狐媚众生 。。。

没过多久,段自意果然领着送热水的小二进来,可能段自意担心多多偷懒,便坐在那里看着多多乖乖地将热水往盆里续。

多多泡得都有些不耐烦了,他自个儿就在那边逍遥地喝着茶,青瓷衬得手指越发纤细。啧啧,他的手怎么那般好看呢?多多看看冻成胡萝卜头的手,甚是自卑。

“你又在揣度些什么?”段自意见多多眼珠子乱转,一会儿欢喜又一会儿唉声叹气,就忍不住问道。

“你母妃一定是个绝代佳人,要不然莫过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段自意忍不住敲她的头,说:“你整天都是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多多嘟嘟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段自意,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着便要将手从热水里抽出来,她之前只能断定他受了不起的伤。

段自意一个眼神飞过来,多多就乖乖地又把手插回热水里。段自意见多多如此听话,突然露出很诡异的笑:“你确定现在、此刻、在这里便要看我的伤?

”多多虽奇怪于他笑得如此妖魅,可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多多还没有任何反应,就见段自意优雅起身,将手放在腰带上,轻轻一扯,天青色的外袍散开,露出白色中衣。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松开的外袍轻挂在身上,此刻的他狐媚众生。

只见他将手抚上多多的脸,轻吐:“是你脱呢,还是我脱?”外袍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滑至半肩,隐约可以从松开的中衣看到他迷人的锁骨。

“啊!”多多大叫一声,施力不稳,满满的一盆水全部倾泻在两人身上。

段自意看着湿透的衣衫,苦笑道:“多多,你不是胆大到偷看男子洗澡,怎么现在是连这些色诱都经受不起。这个会就算我本不准备脱只怕也是不行的了。”

多多结巴道:“那是无意间看到人家洗澡,况对方还是用法术遮住,根本就什么也没看见,只。。。。。。只出来的时候看了下脸。你你这是要。。。。。。”

段自意笑道:“我只是显外袍脏了,想要换一件。”

多多穿着是衣服,脸一个劲儿臊得发烫。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我再叫人送些热水上来,你也洗个澡,把衣服换了。这个房间我前段时间住过,衣柜里有我的男装,你这身材还是穿男装好,扮男的极像。”

多多气结。

多多等人送来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在军队那些天都没认真的洗过澡,每天也只是夜里端了一盆水回住的地方,哆哆嗦嗦地用混着冰凌渣子的水擦擦身体,擦完后就赶紧钻进被窝里。老实说,姚烈这部队的军需还是不错的,至少晚上有温暖的被子盖。想当初在狗窝的日子,那日子要比在军营的日子不知要苦上多少倍。只是多多在云曼山庄怕真的是被那假象给宠坏了,血祭这重重的一棒算是敲醒了多多。可如今,木然兮呀木然兮,一条命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多多松开手中的毛巾,看那白色毛巾慢慢坠落,眉头紧凝。她早已认清“钱多多”的存在价值,现在一个用废的物品,只要丢在角落里任其腐败不就行了,还去找来干什么?他以为她就没听说过云曼山庄封湖找人的事情?

在落明山上,木然兮显然是存了疑心,如今她又该如何自处?这件事她不能同段自意说,不过那样闹僵只怕是他更不会罢手。罢,罢,随其自然,不过,在木然兮试探的时候简依的晕倒还真的是帮了大忙。

多多擦干身上的水珠,也不去探究段自意为何在地字一号房有衣服储存,打开衣橱。恩,奢侈,真是奢侈。千金难求的貂裘,上好丝线绣着绿荷碧水的绸缎外衫。多多捡了套相对来说低调又暖和的白色缁衣,青色外衫配一条貂皮围脖。这样穿是挺暖和的,也就是裤子的下半截儿都被折了三折藏在靴袜里,也就是这外衫的肩缝滑到了肩下。多多就只好将就着穿。

多多用干毛巾轻搓着厚密的长发,这冷天洗了头发就是麻烦,头发就是怎么也不干。

这时多多眼珠子一转,鬼笑一下,推开窗子。这个房间正对着旷野,冷风“哗”地一下吹了进来,让一直在暖室的多多打了个寒战。刚洗完澡穿着厚衣的多多本来有防备,却还是不防外面零下几度的天气。多多顶着风头让头发垂了下来,冷风吹了过来,不多时,冷风就已将头发冻成硬硬的冰凌。

多多当机立断拿起檀木梳子对着头发“刷刷”几下梳了下来,头发上的冰凌就被梳子梳了下来。那些冰屑有的在梳子上,有的飘在当空像雪屑。多多又等了一会儿,头发再次冻硬,多多又用梳子刷刷几下。

几次三番下来,头发上的水全都变成冰之后,都被梳子梳了下来。就这样头发也就干了。多多关了窗户,将头发绾成男子的发髻,便晃悠着出门。

话说被段自意刚刚一打岔,多多还是没能为他好好诊治,也不知他究竟伤得怎么样。

多多到柜台前问管事的,刚刚与她一起来的那男子在哪里。管事的在这条长野古道上不知多少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都快成人精了,况且这回还是四殿下带来的人自然也多看了两眼,现在自然能认出这男装丽人便是刚刚那蓬头垢面的丫头,就指了指上层楼:“天字一号房”。

多多谢过后沿着木梯向上去,刚到写着“天字一号”的房间,便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轻咳声。多多一急,推门而入,嚷道:“段自意,让我为你。。。。。。”

话还没说完,多多就惊呆了。屋里的气氛好像很是严肃,被多多一打断都凝在那里。

段自意轻笑道:“丫头每次都这样,让程老将军见笑了。过来见过程老将军。”

多多红着脸向前行礼:“见过程老将军。”

程老将军“呵呵”笑了起来:“这位就是余桐余神医?”

多多应道:“是,在下余桐。”

程老将军说:“这丫头还真不赖,我听葛老说丫头的架子挺大的,将摊子一推就撒手不管了。”

完了,梁子结大了。就怪当初多多见了木然兮太过于冲动,只想着老鼠见了猫赶紧闪人,她本以为将葛老转给医术更高的木然兮是最好的选择,却不想还是得罪了人。罪过呀罪过。

她哪里想到那永陵的葛老和镇守边疆的程老将军是八拜之交。

ps:摸黑码字,需要抚摸。

背景音乐,班得瑞的莎莉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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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章 扬帆沧海 。。。

这会儿,多多内心那个叫纠结,多多实在不知惹怒了这位大名鼎鼎的程老将军会是什么后果,就在那儿揣度再揣度。

段自意是知道整个件事的,也知程老绝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此时虽见多多纠结,可也不好开口。

那程老将军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多多那像打倒了五色瓶的脸。

多多并不知道,葛老压根就没怪过她,葛老在永陵虽十天半个月同程将军通一回信,也将余神医为他医治的事同程将军说了,可是他却是将此事当一笑话说的。他在信中还称这娃甚有意思,就是他这病症真难为了这娃,让这么好没娃整天愁眉苦脸的。而那葛老显然是不知多多的愁眉苦脸是因为每天都要提防着木然兮。

揣度过来,揣度过去,多多只好梗着脖子说:“就算我替他医好了这一次也没用。葛老先生的毒人家能下第一次也就能下第二次,这回让木庄主施手相救,对方应多少看在云曼山庄的面子上不会在短期内下毒。”

程老将军闻之脸色大变。段自意也在一旁使眼色,多多这才住了口,舌头像被咬了一样戛然而止,就等着程将军大发雷霆。

良久,只听见程老长叹一声道:“丫头说的没有错,早就劝他离开,他偏不听,就单单为了那老宅子守在那里。那也是终究要留给子孙后代的,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当初的永陵名儒,今日的葛氏老宅,他就偏偏都放不下。”

多多觉出程老将军突发的悲伤,不知该说些什么,顿在那里。

段自意连忙开口道:“是丫头瞎说了。葛老一代明儒,是大夏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会有人要害他?”

那程老微微叹了一声,说:“四殿下是故作糊涂了吧?永陵的人口仅次于京都,葛老的影响力在永陵也不算小。朝堂的局势你我都明白,拉拢他是各方的必出之招,可以他的性子……唉!‘不能为吾所用的人不为他人所用是为上策’,这个道理他如何不懂?他就是放不下,逃过这次,他还能逃过几次?”

“段自意明白。”

多多听得有点不忍,就说:“其实程老将军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在葛府的时候见那府中的管家还是很是负责,凡是进葛老屋的东西每道工序都认真检查。全府都有严加防范。不会再出什么事情,请程将军放心,刚才是余某失言了,还请赎罪。”

程老将军愁云不散,问道:“现在葛君天那小子对葛老怎么样?”

多多认真地回道:“葛大当家是个极孝顺的人,对葛老很是尽心。后来听说葛老身体康复了,甚至还在永陵江上泛舟游玩呢。”

“呵呵,那老匹夫真是不服老。信上也是好一番吹嘘,还扬言要与我比赛弄浪呢。”程老将军不知不觉之间眉间愁云稍散。

多多接着说:“我在永陵倒是没有赶上踏浪。不过听人说,永陵的小伙儿厉害着呢,能击流三千里,水涌孤舟开激浪,非常壮观。”

“那是,永陵的男儿确是有不少弄浪好手,不过我们南方岩州的男儿也不错。想当年,我和葛老可是在永陵江上激流勇上,扬帆沧海。那时光真是很让人怀念。”程老眼睛里闪烁着光彩。

多多连连点头称是,那样的年华如何不让人想往?

程老将军拍拍多多的头说:“你这丫头可是连我那陈年往事都翻出来了,还真是个人精。多少年老休都不曾同任何人说过这些事呀!”

“既然如此段自意代丫头受罚。”说罢段自意举起酒杯自饮三杯。

多多在一旁就不明白了,方才明明就是话赶话说到了以前,况且也是程老自愿说的,怎么就成多多的错了呢?她见程将军关心葛老,就将葛老现况如实汇报,这样也错了?

“好,那程某自然也要奉陪三杯。”程将军言罢,举杯痛饮三大杯,饮完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开怀大笑,“这丫头我喜欢,程某也不便多留。有空了就去程家军玩吧,丫头。”

程老将军又像摸小狗一样摸摸多多的头,“哦,对了。前天军营抓到一可疑的人,似乎与四皇子被刺一案有关,抓到后此人立刻自裁,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不过看相貌应是大夏人。想问一下四殿下可曾与何人结怨?”程将军将犀利的眸光射向段自意。

段自意摇摇头,迎向那探究的眸光,淡定地说:“不曾。”

程老将军点点头说:“若是如此还望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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