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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夏未央-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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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他就笃信多多会来。可是真的来了呢?不过是粉碎她的最后幻想。

段自意径自坐在桌前独酌,徒留那恬静尔雅的新娘在喜榻上坐了将近三个时辰。

终于,“箜,箜,箜。”房门被轻轻叩响。

“谁,”段自意问道。

“爷,后院翻进来一个小毛贼,鬼鬼祟祟的,不过已按爷的吩咐,没有打草惊蛇。”来者低声答话。

“做得很好,传令下去,所有守卫都撤了,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今夜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是。”

段自意向喜榻走过来,脚步踩在兰凝夕的心上,一下,两下。

兰凝夕双手交缠,紧张万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当时为何失了理智答应段自意的求婚。

可能就仅仅是为了搏那如莲花般容颜的展颜一笑,即便是前方真的是陷阱,她也愿意跳下。

出嫁前连麽麽也叹气,怎么平时看起来那么精明的孩子到关键时候就犯糊涂呢?

龙凤喜帕被挑开,娇羞的容颜,如玉的女子,眸中含情。

段自意微皱眉头,下一刻将女子揽入怀中。

恰恰此时,还未来得及陷入柔情的兰凝夕听到门“啪嗒”一声被踹开,她心中一冷。

多多看到眼前的景象,彻底后悔今夜来此。

这都怪红叶在她准备整理第二遍饮月楼资料的时候发彪:“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半死不活的,没了段自意就活不下去是吧?那就去把他抢回来呀!过了今夜,他就是别人的夫君了,别告诉我你准备做人家的小妾。”

是呀!去抢回来。

于是多多便翻了段自意的后院进来,迷了路,打伤好多人才问出新房的位置,不想进来就看到两个新人相拥的画面。

“段自意,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不要跟我走。”多多手里握着收拾好的细软,身上还斜挎着一个布包。

段自意嘴角上扬,捻起新娘的鬓发轻嗅,道:“如花美眷,何人舍得?”说完便将轻吻新娘的雪颈,不再理多多。

多多突然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是多多可笑,她看到桌上的红烛,红烛有泪。

多多拿起烛台,将烛台靠近旁边的红色轻帐,火焰如同火龙一样点燃幕帐,沿着帘幔直冲屋顶,火龙在屋顶沿着那装饰的轻纱蔓延开来。

而床上的人却丝毫不觉,万念俱灰的多多靠在屏风上,说:“段自意,从此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各不相欠。”

说完多多将手中的烛台掷在地上,蜡烛骨碌碌地在地板上滚动,地板上留下一行珠泪。

蜡烛的火焰点燃了床上的床帏,终于惊动了床上的两个人。

段自意抬头时只看到多多离开时翻飞的衣裙。

府上的侍卫很快赶到,段自意已整理好衣服站在窗前。

兰凝夕上前一步,道:“爷,赶紧离开这里吧!让他们把火扑灭。”

段自意寒光射出,兰凝夕心中一惊,立刻噤言。

前一刻还是激情似火的男子此时冷如寒冰,段自意薄唇轻启:“不,就让它烧。”

“是,殿下。”兰凝夕恭敬地回答。

“这里有两条路任你选。”段自意对着一身嫁衣的兰凝夕说,“其一,你可以在这府里做挂名的四皇妃,以后老死这府中;其二,你舍了兰凝夕的名,归入花满楼,替我闯下这片江山,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恢复你们兰家的候位。”

兰凝夕一惊,抬眸望向段自意时,眸中的深情已经褪尽,只有惊骇,她说:“你如何知道兰家的事?”

段自意笑笑:“十五年前,兰将军一家因谋反被判灭门。十岁一下的女童充了官妓,男童为奴。十岁以上无论男女全部处死。这些并不难查,只是何人会想到这揽香楼的兰大花魁居然和兰家扯上关系?现在我只要你的答案。”

兰凝夕垂下头,额头上渗出细汗,良久,兰凝夕跪下道:“凝夕愿意听从殿下的吩咐,还望到时能还我兰家一个公道。”

段自意微微颔首,说:“那么你以后就叫如墨,从现在起,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兰凝夕,兰凝夕已经死在这场大火中。现在给你十天时间,人财任你支配,拿下京都所有消息通路。”

兰凝夕心中一骇,答道:“凝……如墨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二十必须做到。这是你的第一个考验,不行,就离开。”段自意冷然道。

“如墨定然如四爷所愿。”

段自意离开烧成一片灰烬的主室,兰凝夕是个聪明的女子,这是他选择她的原因,已经有守城的内线传来消息:多多已离开京都。那么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变成修罗向那些人讨回本应属于他的一切,也让那些人承受一下十年前母妃所遭受的一切。只是因为简依的原因木然兮就暂时放过。

多多走了,这次是真的走出他的人生,只是他为何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他觉得他仿佛又回到那个被母妃抛弃在雪地的冰冷的雪夜。

明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离开,他又想怎样?段自意自嘲地笑了笑。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让她从他们所有人的视野里消失,这样的就可以放过她了吧?

今生怕与她无缘,七夕月下的轻笑,长野古道的展颜,只能是今生相思梦中见。

ps:本来写了个多多与兰凝夕的PK,可不管怎么写都是多多输,又与行文不和,就不放上来了。

要泡泡呦。

背景音乐,Secret。

55

55、第五十四章 金丰商行 。。。

多多明明已对段自意失望透顶,却还是下意识地避开两个曾到过的地方,譬如永陵,譬如漠北。

多多选择了一艘不经过那些地方的粮船,离开京都这个伤心之地,一路向南。

多多打扮成普通的布衣短打少年,混进粮队。那领事见多多虽然身小体弱,但看上去还算顺眼老实,便给多多安排了伙房的轻松差事,这样就不用和其他人一样扛麻袋。

多多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没有差事时就抱膝坐在甲板上,吹着清风,却忍不住流泪,与那人约好立秋前一天在钱塘江上见,一起看海潮,一起看日落。

可如今,誓言犹在耳边,却人非昨。

两岸的风光优美,各地各风情各不同。

多多看到她所在的粮队打着的是“金丰商行”的标志,每到一个港口,港口的人看到那个旗帜都异常兴奋,异常热情。

多多一时好奇就问了句:“为什么金丰商行的粮米这么好卖?”

同行的人一听有人问起这个就自豪地说:“这要多亏了咱家的大当家,她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看到亢奋的同伴,多多就知道自己问错了,可也只好忍着性子听他的炫耀。

不过也可以看出,金丰商行是永凌的骄傲,商家百姓一提到大当家就有一种自傲的情绪溢于言表。

金丰在五年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米行,而自从大当家归来,她一弱女子竟从金老爷那里接手濒临破产的米行。

那时官府虽支持私商,还特别鼓励私商发展。可百姓的选择多以官家收购为主,因为米价虽低了点,可到底有保障,风险也不大。

私商在米行这一业不好混,米行也顶多是收购一季的米,屯积到立冬出售,而生意多是做到来年的夏天。

同行的竞争,官家的强势,薄本的生意赚不了多大的钱。

在又一轮的竞争中,金家上年收购大量的米粮,而新的一年旧米没卖完,又遇到一个丰收年,米价再跌,陈米更是不值几钱。又没有闲钱购置新米,金家面临破产。

这时金家大小姐力揽狂局,不仅关了陈米铺,还以每石比官家多出几钱的价格收购新米,永凌以农业为主,家家户户都多为农户,一石多几钱,一季的粮食算下来可以多收入几十两。

利益在前,自然有百姓选择金家,况且金家给的还是现钱。

老百姓多以为银子这东西还是攥在手里实在,正是所谓的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官家的收购慢一点,今年价格也压的较低,也就有不少人选择金家。

在所有人以为金家会屯积至立冬的时候,金家却雇船南下,将米运到岩州、潮州,去打开南方市场,这里是产铜的地方,米少,一向从官家买进高价的米。

官家的米要先充国库,再拨调为军粮灾粮,最后有剩余,才会将库存的陈米上市,所以这些地方能吃到的新米真是少之又少。

金家也就索性打起永陵新米的牌子卖了起来,价格比官家的便宜不了多少,可人都愿尝个新鲜。金家运来的米自然是抢售一空,金家倒是落了个盆满钵溢,羡煞旁人。

可正当所有人认为金丰商行会在米行这一行业垄断的时候,金大当家却果断抽身而出,用米行的一半资金开起了商行。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打过交道的同行米商会去商行捧捧场子。后来,百姓逐渐也发现商行如此便利也便逐渐认可金丰商行。

金丰商行在前段时间潮州水灾中积极施于援手,这更让商行深入人心。

迄今为止,金丰商行几乎开遍整个大夏,商行涉足米行、丝绸、茶业、皮货,可微不碰盐业。

在短短五年时间,金大当家将金丰商行做到如此地步,可谓是商界传奇。

多多无聊地听着身边这个对金丰商行的发迹史说得巨细无比的粗布短打汉子,明显觉出那金大当家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

其实多多在饮月楼就翻到过那金婉芳的资料,只隐隐觉出她的背后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支撑着她,可也不得不说金婉芳本人也是一个奇女子。

“余桐,快点过来,要去采购菜蔬喽。”厨头在船板上喊。

“好勒。”多多应了一声,回头面带歉意实则庆幸地对还在喋喋不休的汉子说,“对不起,失陪了。”

说完多多便像兔子一样窜开了。

汉子看到多多跑得太快,担心地说:“慢点别摔了。”

多多稳住差点摔倒的身子,回头感激一笑,倒把那汉子弄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上了岸,走在街头,厨头将酒葫芦交给多多说:“我看你整日待在船上,你也该上岸走走。给,你拿着酒葫芦去花旗酒肆帮我打一葫芦上好的花雕。他们认识这个葫芦。菜贩那里我会让他带人帮我将菜蔬送到船上去,这样也省点时间。到时候我们船上见。”

多多接过酒葫芦点点头。

多多向路人问路,一路寻到花旗酒肆。其实,花旗酒肆很好找,这是一个小县城,而花旗酒肆在当地人的眼里似乎很有些名气。

多多将葫芦递过去,还没开口,那店小二就高声吆喝着:“上好花雕一葫芦。”

原来果是相熟。

店小二请多多在前台先坐着,嘱人去打酒。

多多坐在酒肆的客桌前,百无聊赖。此时店前传来一阵喧嚣,多多一眼望去,怕怕又是哪个赖酒钱的人在挨揍,便没有放在心上。

最后似乎打手们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没有了任何兴趣,又或是他们也担心将人打死,所以也就停手,留那人蜷曲在地。

多多从店小二的手里接过酒葫芦,付了银子,就出了店门。

那人看不清容颜,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店门口开始挤了些看客。

有人议论道:“难不成打死了吧?”

多多想挤过人群,出去,不经意的回头,那人正睁开双眼。

PS:今天的稍微枯燥了点,明天的后天一起传,会多一点。看看字数,想哭,为毛情节进行的这么慢?十五万不能完结了。

背景音乐,不爱了。

56

56、第五十五章 半路同行 。。。

多多也不知那时自己怎么会鬼差神使地将伤成那样的宁远从街上捡回船上。

他伤得很重,先不说那遍布全身的殴打伤,单说背上从左肩贯穿至左腰的深可见骨的大刀伤就足以要他的命,那刀口泛着黑,腐肉向外翻出,伤口有毒,而且这伤口明显已有些时间。他的身上除那刀伤严重外,他还被那些打手打断了2根肋骨。

多多在给他治伤时就知道他绝不是个简单角色,所以在宁远告诉多多他是杀手时,多多没有太大惊异。

其实在救他回来的那个晚上,粮队离开小县城,就有县令被杀的消息传来,而凶手背部中刀。

他是杀手也就更好地解释多多为他疗伤时,明明昏迷中的他用那把破刀差点斩下多多的手。当时还好多多反应快,用银针射入他的穴昏,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杀手的警戒性。

后来多多问他在酒肆前他为什么不还手?

宁远很皮地说:“那些人有不是我的任务,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多多翻翻白眼说:“我没说让你杀了他们,而是在问你为什么任他们欺负?别告诉我,你对那些莽夫没有还手的余地。”

宁远“噢”了一声道:“我一出手必三死人,上面没有让我杀,我就索性不出手。”

是,只是不出手,因为他出手必然死人。

多多挺郁闷她究竟拎回一个什么怪物回来。

宁远的恢复力极强,他在船舱躺了几天就蹦踏起来,搅得全船都不安定。

大家不干活都站在甲板上看宁远与大块头的比赛,他们想看看这个瘦小子如何挑战商行最大力气的大块头。

只见大块头很轻松地左右两肩各扛一麻袋在船板上走动。

宁远笑笑,飞腿一挑,两只麻袋稳稳落在右肩,左手一拎,又有一麻袋落在右肩,单肩称重三麻袋。

那边大块头脸色一变,嘱身边的人在他的左右两肩各加一袋。

宁远点头示意旁边的人在左肩加了两袋。

大块头头上渗出细汗,咬着牙说:“加两袋。”

船员犹豫着,在他身上加了一袋,刚加上去,那魁梧的大块头就承受不住跪在地上。

宁远赢。

领事上前拍拍宁远的肩膀说:“好小子,以后就留在商队吧!你要多少酬劳?”

宁远放下肩上的麻袋说:“我不要报酬,只要管吃管住就好。”

领事那个叫乐意。试问有谁不喜欢这样力气大的免费劳工?

而多多却觉出宁远身上有着说不明的危险,因为他就像谜一样。

多多将宁远叫到旁边,明言让他离开,免得给粮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谁知宁远狡猾地转脸当着众人的面提出离开,还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

于是乎,领事追问原因;于是乎,他很不小心地说出是多多的原因;于是乎,众人将矛头对准多多,道是多多逼人家离开。

那领事还拍拍胸口说:“宁远,你就在这儿干,小余那边我帮你顶着。”

宁远衣服感激涕零的样子,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多多诡异一笑。

那一刻,多多突然明白当时自己为何会鬼差神使地救他回来,只怕是因为当时他虽然被揍得很惨,可他的眸中却流露出自嘲和厌世,而那份嘲讽多多在段自意的脸上也见过。然而,此时在粮队混得如鱼得水的宁远哪里还有半点的自嘲?

清晨,厨房。

多多在忙着准备食材,宁远也溜了进来,找了根胡萝卜啃着,多多很不待见他,就不去理他。

“小余呀,你是女孩子。”不是问句,而是极肯定的陈述。

多多一听,手中的土豆一滑,掉进水盆里,她向四周望望,还好只有她们两个人。

多多警惕地看着他,问:“是又怎么样?你想做什么?”

宁远从水盆中捡起刚才多多削了一半的土豆,手中小刀飞快削了几圈,皮已削净,光滑圆润,像鹅卵石一样,甚是可爱,比多多削的不知强上多少。

这时他才慢条思理地说:“我是杀手,你知道。你是女子,我知道。这样我们就互相为对方保守秘密,如何?”

“这是威胁?”

“不,是交换,况且你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他一副良善表情,接着富有深意地瞄了眼多多的胸部,又说,“而我将你是女子的消息说出去也只怕没人信。”

多多勃然大怒,这分明是说她胸小,她一拳头朝着宁远打过去,宁远尖叫着跑开。

刚进来的厨头笑笑,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小子真是对冤家对头,不过宁远来后总是发呆的小余倒是开朗不少。”

多多问过宁远究竟要去哪里,宁远反问道:“你呢?”

多多摇摇头,说不知道。

宁远才笑着回答:“我要去的地方很远,留在这里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宁远拍拍多多的头,这个动作让他的衣领微敞,露出一个像是牙齿的骨头项链。

“宁远,若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了,那你会怎么办?”多多终于问出纠结她多时的问题。

宁远心中一惊,看到多多那略带伤感的迷茫神色,才知道原来这家伙是单相思,便笑着说:“若是我的话,只要看着对方幸福就满足了。”

多多抬起头,看着宁远的眼睛,认真地说:“其实我觉得宁远你还是很善良的。若是我,只怕做不到祝福他们幸福,能做的不过是逃离。”

“善良?”宁远哑然失笑,道,“多多你可真有意思。你见过哪个杀手是善良的?我这不过是明明知道得不到的懦夫做法罢了,或者说,这不过是做为杀手的自我保护。你要知道,杀手对任何可能威胁自己生命的事物都有一种微妙的知觉。”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威胁一个人的生命?”多多觉得他的说法很奇怪。

“。”宁远回答。

多多有一刻的震撼,她片刻之后说:“宁远,你实在是不适合做杀手。”

“可我就是一个杀手,而且还是杀手中最帅的一个。”宁远很臭屁地说,可心里却还是一震。从他遇到他的神时,他就甘心将他的人生给了他的神,他的命运由神主宰,神让他杀人,他便练成最快的剑杀人;神让他弑佛,他便逆天而行。他从未想过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你今后不要随便割脉放血救人。”宁远突然脸色凝重地说。

多多这才知道为他医治时虽用银针刺入他的昏穴,可这人居然清楚地知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事,这是可怕的意志力。

多多学着宁远严肃的样子,说:“宁远,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江湖所传的余神医。”

宁远微愣一下,其实心中早已明了多多的身份,只没想到她会亲口对他说,于是回道:“那么我也告诉你我最大的秘密,我就是江湖第一杀手--无痕。”

多多撑不住笑了起来,拍着宁远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肩膀说:“宁远,你可真逗。你,三流的刺客我还相信,若说你是铁面阎罗--无痕。骗鬼吧!好,我承认我只是因为小时候泡了一些药材,体质有些改变,成了药人。偶然发现我的血液有解毒功效,那天你的伤口有剧毒,平时也遇不到那种中毒深到让我放血解毒的人。你放心下回我谨慎点便是。”

宁远凝眉说:“还有人知道你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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