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竹马养成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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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两次三番怂恿大哥与我作对,其心昭然,我岂能不知?”
“哦?我如何怂恿了,你可有证据?”苏子衾站起亦回身与他对视,“若没证据,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的。”
“哼,别装模作样了,大哥在前往交州途中失踪不可能与你没有干系!”说到这里他难免有些激动,他一向最敬重大哥,可是都是因了他的缘故导致现下大哥对他颇有微词,兄弟情谊再不复往昔。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提示:
大皇子交州支线即将开始~想看男女主的可以养两天再看了*^o^*
☆、水翻涛覆浪起卷 (7)捉虫
苏子衾微微扬眉,似是头一回听说:“竟有这等事?”
“到底怎样,你我自然心知肚明,只是我大哥宅心仁厚并无意朝堂纷争,你却屡屡将他推与那风口浪尖,究竟存了何种心思!”
苏子衾并未回他反而问了别个:“你是从何处得此消息,皇帝可知?”
云旸不语,他派人跟了南下去盯着,自然不能让父皇知道,若大哥处无人报信,父皇当然不知:“不管如何,他是东政的大皇子,倘若他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
苏子衾低头浅笑:“你既想要那皇位,又想保住兄弟情谊,天下哪有这般好事,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了。何况,他若真出了事你心中真的毫无窃喜之意?”
“胡说!若不是你,大哥怎会与我生分至此!既然是你先挑起的事端,也就怪不得我夺了你的心头之爱了。”
苏子衾一直隐了心意,竟巧合就那一回还被他撞见,心中对自己甚恼,但面上仍是风轻云淡:“你若能好好待她,我自然不会于大皇子处作梗,其实你我的目的相同,为何不能平心而处呢?”
谈到此处云旸思及过往已是恼怒不欲多言:“我跟谁都不会跟你平心而处,若你今日为此事而来,那我答应你必会好生待她,同样你也不得伤我大哥分毫,若无他事,就请回吧。”
苏子衾一揖:“希望三皇子谨记今日之言,苏某告辞。”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云旸看着他施然离去的背影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是添堵!
交州。
一经路相谈云昭得知,在交州,那就是万侯爷的天下,方均庭多次递上的弹劾折子都大多被他挡了下来,但是要说一个被弹劾的官员都没有的话陛下定也是怀疑的,便遗漏了几个无关紧要或者他看不惯的人的折子通过去传递至长安。
“这万瑞庸还不就仗着往日军功和他那嫁进宫里的小女儿就作福作威,所有新上任的交州官员还得去他那里先行拜会,不去就要被他派人强行拖去!”说到此处,方均庭恼的直晃脑袋,“说是要教规矩得入乡随俗,可他的字里行间分明把他自己说成了规矩!这些年在他的撑腰下,南海官员手中扣下的赈灾银款绝不是个小数目!”
云昭不知他一侯爷,竟可如此对待朝廷命官遂道:“他竟如此嚣张!方州牧,你此话可当真?这可不是小事,你切莫夹杂了私人恩怨而夸大其词。”
方均庭回道:“下官哪敢夸大,这确是事实!”
云昭拧着眉头道:“可那么多官员,没一个反抗?”
“旧官员都巴不得巴结着他,还能跟着讨得好处,所以早就商谈好要联合起来排挤我们这些新上任的,有的不堪打压只得与他们为伍,也有不乏坚持己律的,结果……”方均庭说到此处哽了一下,叹息着又是一阵摇头。
云昭瞟到他动作间露出袖内打了补丁的里衣,手下拳头攥的紧紧,一介高官尚且如此,可怜那些百姓了,怪不得一灾就荒,原来确实有源头的。
方均庭见云昭看向自己的袖口,不好意思地把里衣往里挽了挽:“皇子勿见怪,朝廷发放的俸禄那万侯爷是无权干涉的,自是足以保我一家老小吃饱穿暖,下官这样也是迫不得已才做样子给其他官员看,不然还不知要捅到他那如何刁难下官和家人了。”
云昭点点头表示理解:“我记得后宫有一侯爷之女,音如蜜糖甚得父皇喜爱,如今已晋为美人。”
方均庭听到点点头:“正是她,那万侯爷巴不得周围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得宠的女儿,到处宣扬。”
“万美人……”云昭暗暗念了一遍,记得她和三弟的母亲柳昭仪交好,而柳昭仪又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所以也难怪这万侯爷如此嚣张,到底也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不过想起三弟他有些头痛了,不知为何他对苏子衾抱有很深的成见,可是自己却是极欣赏苏子衾的,何况他似乎还与那司雪阁主交情匪浅,因缘矛盾僵到了现在,三弟和他都疏远了。
车马继续前行,已至南海境内。
云昭曾应夷辛之言在离开驿站前亲笔写了一封信条让仿扮之人留在了车上,信上言他已先行一步在南海郡郡守府会合,他们走的是小路,自是比官道更为快捷些,此时大约能快了官方车马约有一日。
没一会,云昭听到车外人声嘈杂,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马夫敲敲车厢门:“皇子,长老请您下车一看。”
方庭均亦想跟随却被马夫挡下:“州牧大人且在车上先等一等。”
“我知道了。”方庭均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坐回去了,顺势撩开了车帘一角向往观望,待看到车外之景又瞅瞅自己的官服,这才了然。
云昭还没下马车呢,就被眼前所见震到了。
如今正值盛夏,一望无际的田地上,没有一株庄稼,几个破布棚子分散分布,歪歪斜斜地支着,几棵大树伫在小路间,稞土的树根都潮露在外,无力地向外延伸中隐隐透出几丝衰败气息。
几户人家正靠着树干或休憩或低头挖着什么,衣服破破烂烂头上还沾满了泥土,时不时用当地方言交谈几句,云昭虽是听不懂但也能听出语气中的怨怼与无奈。
夕阳的余晕在天边扬扬抹开,漾了半边的红,可再美的天色依旧无法暖融眼前的凄凉之景。
苍同缓步上前,眼睛看着农户有些悲凉:“他们已经饿的只能挖野菜或树根充饥了。”
云旸讶然:“父皇分拨了那么多粮食,还命人从未灾的郡县调来,怎的竟只能吃这些!”
“呵。”苍同冷笑一声,“粮食?他们甚至连安身之家都没了,只能死守在自己的田地中,生怕连这最后的一席之地都被夺了去,这还算好的了。”
“什么?!”云昭听到苍同最后的话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紧紧地拽了袖内衣口,想起在车上自己还吃着精致的糕点,一时赧然,折身上车欲去取,待取出来时已有两人提了三大袋干粮上前了。
苍同拦下云昭欲上前的步子摇摇头,只见那两人已走近农户聚集处放下干粮袋就往回跑,周围有人立刻扒开,看到之后惊喊了一声“是吃的!”周围的人听到后不论男女老少,均蜂拥上前,疯了一般开始争抢。
分食物的两人因泥土久涝深一脚浅一脚的不好跑,未能及时赶回,被几人推到在泥泞中,好容易才脱身,气喘吁吁地回到马车前敲敲车厢道:“州牧大人,您可以出来了。”
方庭均本在车窗处注视,待看到外面开始哄抢时便起身整理官袍,等到来人敲车厢已经半脚迈出了马车,此刻哄抢之地已有成年男子抢夺粮食而推搡幼孺。
“你们做什么呢!”方庭均下了马车便扯了嗓子大喊一声。
众人向声源处张望,只见一位身着官袍的人站在马车外,周围还有不少人,便再也顾不得争抢,纷纷抱紧了自己已到手的粮食逃的远远的,幼孺跑不动便就近钻进了布棚内,一些跑远了的还不住地往这边张望,观察方庭均的动向。
云昭愣了一下才知晓为何方州牧之前说,苍长老要他穿着官袍呢,没想到百姓怕官竟怕成这样!
这时背后“砰咚”一声响,云昭闻声回头,只见一约莫九岁左右的孩童环着胳膊趴在地上紧闭双眼吓的瑟瑟发抖,瘦的皮包骨,怀里隐约还能看见几个白面包子,由于摔倒,一个圆溜溜的包子顺着小路滚到了云昭脚下。
那孩童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就抱住了头,身子紧紧缩成一个团,嘴里嚷着:“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听声音竟是一个女童,可是浑身脏兮兮的根本分辨不出模样。
云昭闻言脚下一顿,眉头皱的更紧。
一个藏在最近的布棚里的妇女看到此景悄悄探出身子,见这群人不似城里的恶霸官员上来就打赶他们,何况还分了吃食,且这位公子衣着讲究气质斐然便大着胆子出声道:“官爷菩萨心肠,就饶了这孩子吧,她打小没了父母,平日就靠乞讨为生,能活到现在已是不容易了。”
说话间她身后探出一个小人,眼睛不住地往自己手中的点心上瞟,云昭是一直看着的,知道他们离的远,方才的干粮一份都没抢到,只是这方言实在难懂,不知那妇女这一串话出来究竟说了什么。
夷辛知云昭定是听不懂的便上前给他解释了一遍,云昭这才明白,对那偷包子的孩童道:“无事,你且回去吧。”
而后回过头看到那妇女身后的那个小人馋的直咽口水,便想把手里那盘点心递过去,夷辛本要帮忙,被他阻止了,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踩进泥泞中。
夷辛看向苍同,见他直视云昭的身影,眼里含了赞许,心想,阁主的眼光果真是没错的。
所幸,许是由于有方庭均那一嗓子震慑了其他人,加上他们一行也有不少人,便没有人再敢上来哄抢,云昭顺利地把糕点递过去,看着那孩子塞的腮帮子满满,这才回了来,却见那偷包子的孩童依旧原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忙迈大几步冲着她过来。
众人都紧盯着云昭,生怕他有个差池,便没人发现那孩童的异样,此时见了云昭神色有异方才察觉。
夷辛最先反应过来,让随行医者上前探脉,医者只探了片刻便道:“这孩子只是饿昏了,喂些米粥一会儿便可醒来。”
苍同摆手让人去取米粥。
云昭听那妇人说她年幼丧亲以乞讨为生,此时灾荒,别人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还能管得她,即便此刻救了她,以后还是只有被饿死的份,便询问苍同道:“苍长老,我可否带她一同上路?”
苍同道:“如她般可怜的孩童比比皆是,公子又怎能都救了来。”
云昭知此刻他也是与别人随行,并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只是看着这孩童单薄的身影实在不忍:“一路我会亲自照顾她的,只此一位,绝无下例 !”
苍同看着他恳切的神情终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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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翻涛覆浪起卷 (8)捉虫
周绾绾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梦里有热乎乎的粥还有暖融融的被子,正欢快地吃着忽然被呛了一下,粥洒了一地再不能食,看的她好生心疼。
云昭让那孩童枕在自己的腿上睡着,已经被他擦干净的小脸此刻正生动地反应了她梦里面的心情,一会儿眉眼扬起一副满足,一会额眉颦凑一脸惋惜,只是云昭正与方庭均谈话并未看到。
“公生明,偏生暗。”方庭均叹气,“先皇时布官的隐患终是在现在体现了个彻底。”
云昭回道:“这话方州牧可莫让别人听得,说说便罢了。一时有一时的无奈,他们毕竟也和先皇出生入死为打下天下立了汗马功劳,如何不让先皇偏私。”
“可现如今的情形和景禹灭国前有什么不同?下官只怕再这般下去,景禹的昨天便是我朝的明天啊!”
“我知方州牧关心百姓疾苦,此行我就是以解倒悬也定要想办法整治这不正之风!”
方庭均得此言欣慰道:“有您这句话就行了,只是这股不正风气的根源甚深,您来此济荒想是也呆不久,想要整治也是不易。”
此时周绾绾已醒来,听得周围有人说话没敢睁眼,但云昭已是有所察觉。
方庭均见云昭看向枕在他腿上的孩童亦看过去,之见那孩童紧闭的双眼微颤,嘴巴紧抿成一条线显然已醒来,便道:“童尔已醒,何不睁眼?”
周绾绾知自己装不下去了只得睁开双眼,不料正撞进一双幽深的瞳眸中,心下一惊赶紧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枕在了他的腿上睡的!
云昭素白的衣裳已被她的头发沾上了斑斑泥渍,他却不甚在意,温和地询问她:“方才你昏迷时只喂进了一小碗米粥,想来现在该又饿了吧。”
什么什么什么?周绾绾迅速挪动至车厢的最角落,离他远远,原来小米粥不是梦!暖融被褥也不是梦!!不不不,还是说她现在眼前的一切都还是在梦境中?
云昭见她一系列连续的动作,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而后死命地开始掐自己的腮帮子,掐的通红的还不停手,连忙伸手拉住她:“别掐啦,本来脸上就没点儿肉,再掐真全掐没了。”
拉着自己手腕的手白皙又温暖,无论在视觉还是触觉上都不像是梦,周绾绾一时还是反应不过来直愣愣地任他拉着。
云昭见她未再躲闪取了食盒内的软饼递给她。
周绾绾痴痴地瞧着软饼,口水不自觉泛滥,隔的远远地便闻到了一阵饼的香甜,这真是要给自己的?简直是撞大运啦!手刚伸出一般又警惕地收回:“我,我没钱。”
她开口说的是通语,并非方言,这也是云昭留下她的原因之一,至少在语言上他们交流起来没有困难。
周绾绾见他没回手还笑了笑继续递了饼子来,低头瞅了瞅自己干巴巴的身材道:“我也没姿色。”
方庭均闻言忍不住偷笑,见云昭眼神扫过来赶紧转头忍住。这孩子真是想多了,或许是被这天上突然掉下的馅饼给砸蒙了吧。
云昭这回直接把甜饼塞进她手里:“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周绾绾一听这话才放下心来,就说呢,谁会吃饱了撑的白给她吃食,原来是想让她干活的。可是她也不想想,就她那么个干瘦模样,谁找干活会找这样的,又不是脑子秀逗了,但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已经放在了那充满诱惑的软饼上了,也顾不得他这话里的漏洞了。
周婠婠小心地接过饼子,一口咬下去,满口的香软,里面还有芝麻和花生调的红糖馅儿,一个不注意满满的红糖便溢了出来,充分刺激了她的视觉与味觉,好吃的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慢点儿。”云昭见她狼吞虎咽怕她噎着递过一杯水。
周绾绾一边啃着一边接下,但没喝,她实在是舍不得冲淡嘴里这股香甜的味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边咀嚼着饼子一边含糊回道:“周婠婠。”
“倒是个好名字。”云昭见一个饼子飞快地被她吃进肚子又递给她一个。
周婠婠不好意思地接过,解了饿感后才想起自己都没道过谢,于是低着头说了句“谢谢”又啃起饼子来,云昭见她不喝水又怕她噎着便没再问什么。
马车继续前行,但并没有直接往南海城中驶去,而是翻了个坡往向东的方向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云昭看着车外之景不免震撼。
数不清的难民窝在一方不大村子内,几个衣衫褴褛的成年男子正聚成一团恶狠狠地盯着马车,其他难民则纷纷握起了手边能防身的物什做防护状。
马车渐渐停下,夷辛首先下了马车,众人认得夷辛这才放下戒备。
一为首之人踌躇半晌上前对他道:“公子您怎么又来了,这衙役们还在周围守着呢,可别让他们给瞧见了!”
“无妨,我遭驱赶也不是一两次了,尚无衣食之忧,在你们面前实是惭愧,此番我前来是想请你们帮一个忙的。”
这村里的人大多受过他恩惠便问也没问是什么忙就立即应下。
“自然,这忙也不会是白帮,于你们可是有好处的。”夷辛看了一眼车厢道,“贵人亲来,你们命运如何便看他了。”
说完夷辛让为首之人附耳上前,那人听完眼睛一亮,拍着胸脯道:“公子尽可放心,保证办的稳妥妥!”
夷辛点点头就要离开。
“公子,既然……”为首之人瞟了一眼车厢,不敢多瞧,“受难的也不止我们一个城,百姓们还多有亲戚在邻里,还望公子替我们多多争取,我等不胜感激!”
说着就下拜,夷辛赶紧扶起他。此人做生意实惠又是出自书香世家,在城里甚有威望,夷辛私下与他关系也是不错,不料如今遇灾竟是被逼至此境也是世态炎凉,希望三皇子真的可以救他们于水火中吧。
马车重新上路,这次终是走了直通南海城的大道。
“这么个小村子怎么挤了那么多人?”云昭问道。
周婠婠一个劲儿地摇头,方庭均叹息:“这都是郡守的安排,听说朝廷要来人,便把城中的难民全部赶到了几个村子里,司雪阁的人几番救济都被衙役阻拦,还抢了要分放的粮食!”
“什么?这郡守竟胆大至此,莫不是也承了那侯爷的荫蔽!”
周婠婠一听这话跟着附和道:“他们都是坏人,打人抢东西!”
云昭见她愤然,拍拍她的小脑袋:“那我们去打坏人,可好?”
这时车马停在了城门外不远处,过了不到半日,云昭自长安从随的大队车马就赶到了。
由于苍同的马车堵在了路中央,是以大队人马无法通过只能被迫停下。
云昭的小厮一心想着主子信上之言,到郡守府会合,这眼见就要到了,遂心急如焚要去驱赶。眼见对面车里下来一人,这,不正是自家主子吗?
“主子!”
云昭见小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便让他起来。
“您得答应小奴不得再擅行离开,若是出了意外,小奴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小厮拜倒不起。
“知道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且快快起来吧。”云昭应下,小厮这才肯起来。
云昭又冲车厢内的周婠婠招招手:“婠婠,过来。”
周婠婠见了一群兵服生人,蹲在方庭均的身后不出来。
“婠婠你不是还要打坏人么,这些人就是帮着你去打坏人的。”
周婠婠闻言这才探出头来:“真的吗?”
“我自不会说假。”
听到这话,周婠婠才慢慢挪步出来,见那些人并没有动,这才大胆地跑去云昭身边。
“这是?”小厮疑惑这是哪来的小姑娘,然云昭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