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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傲娇竹马养成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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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躲,所以慕暖并不知自己仍在此处。
  “吱……嘎……”叶府大门被推开。
  苏子衾的心微地一沉。
  绿裳的身影从大门里侧浮现出来,小姐回房时表情很奇怪,而后公子找上自己让她明天去苏府转告苏子衾,就说他不用担心了,只是他近日事务繁多,等得了空闲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绿裳有些莫名,收拾碗筷的时候听到采买的婢女说回府的时候看到了苏家公子候在门口,有些事情积压在她心里许久,纠结了一晚她还是出来了,只是不知他还在不在。
  “苏公子。”绿裳没想到他真的还在,喊了他一声。
  苏子衾看到绿裳时仍旧未动,直到绿裳喊他才踱步走上前:“她没事了?”
  “啊?”
  苏子衾看她一脸的莫名故意提道:“你家小姐的失情丹解了?”
  绿裳跟着叶琉涟许久,失情丹在她的医书上看到过心里一惊,小姐服用过失情丹吗?因为谁,苏子衾?!
  由于天色较暗,绿裳又站在了背光处,苏子衾并未看到她脸上一瞬而过的惊愕。
  绿裳压了压心绪开口道:“嗯。”
  苏子衾听到后心起波澜紧紧攥住手心。
  阿姮这么快就没事了,那么叶御史或者叶琉清手中必有解药,这就说明失情丹本就是他们下的,但从未听说阿姮有喜欢上过什么人,还得是让她父亲和兄长都不接受的,这种情况下他很难不联想到自己。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有些慌乱,他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从未想过阿姮喜欢上自己的可能,不,应该是说从未敢想过。
  绿裳此刻正在酝酿着,她还是第一次要撒这么大的谎,只是她身为局外人,小姐和苏子衾看不清的东西她自然会比二人更为清楚,只是断人姻缘这种事……
  不管了,她知道小姐的性子,若是真认定了一个人,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何况苏子衾还说了失情丹的事,看着小姐今日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心里已有了数,只能从苏子衾这里下手断了他的念头,如此小姐一个人再执意也是无法。
  想到这里绿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所以希望公子勿要在小姐面前再提及她喜欢的那一人了。”
  苏子衾听到这话一愣,是他自作多情了么,原来阿姮另有喜欢的人!
  绿裳看苏子衾微愕作吃惊状道:“苏公子不知啊!”
  叶琉涟一直与他无话不谈,从未听她说过有心仪之人。
  绿裳装作失口的样子急急掩唇想要告辞却被苏子衾伸手紧紧拽住。
  “苏公子……”
  苏子衾看着自己紧拽不松的手,心里一直对自己道放开,可是手指就是不听使唤,这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意的很。
  “我知苏公子担心小姐,我也是一样,那书生穷苦哪里配的上小姐,御史与公子自然也是不认可的,谁料那书生也是固执,哎……”
  绿裳最后长叹一声揪起了苏子衾的心:“他,怎么了?”
  “死了。”绿裳凉凉出口,想想小姐一直问自己去年生辰的事,联系那几日她的行程对苏子衾又道,“就是小姐去年生辰左右的事,那些日子小姐痛不欲生几经想不开,老爷和公子无法只得给她服下失情丹忘却这一段感情。”
  去年生辰?苏子衾回想那几日,叶琉涟确实有些怪异,经常躲着自己不说,还总往外跑,于是忍不住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这本来就是她编的故事,绿裳知道多说多错的道理遂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小姐与我说的也不多,但我听婢子间私下谈论,说那人看过命相,早就被断论是个短命的了。”
  苏子衾敛下眸子看不清神情,但微乱的气息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
  前头那些都是引子,自己这个谎言并不严谨难免会有被揭穿的一天,后面的话才是关键,由此绿裳继续道:“公子与小姐相熟,自是了解小姐的秉性,她若认定一个人便就只是那一个人了,如果那人死了,我都不敢想。虽然如此说不厚道,但我倒真是庆幸那人死的早,不然小姐没有随他而去也得早早成了遗孀,可是按小姐的脾气又是绝对不愿再嫁的,遗孀地位多低您也是知道的,定要被人瞧不起,到时候就是回了娘家也得被人指指点点,那她一辈子可就完了!”
  绿裳一口气说完偷偷地打量着苏子衾的神色,只是一向敏感的苏子衾此刻由于听到这些心中波澜并没有注意到。
  “小姐这回想起来也没有怎么样,许是那失情丹还是有些效果的,再加上已经过去了这么些时间,叶府又刚刚经历了这般大的波折,连老爷都说她懂事了呢。”绿裳看到自己这番话有了效果又捂了嘴道:“呸呸呸,你看我这瞎说什么呢,小姐人那么好,定是会找到一个好夫家,相夫教子,幸福美满的,苏公子您说是么?”
  “当然。”绿裳的话字字钉在了他心里,苏子衾抬起头努力让自己表情自然。
  “公子只让我出来给你转述一下小姐没事了,不小心说的有些多了,公子您可千万不要同小姐提啊,她好不容易才想开了些。”
  “那是自然。”
  绿裳这才对他欠了欠身:“天色已晚,苏公子也早些回去吧。”
  语毕绿裳便转身快步小跑回了叶府,“咚”地一下关上了府门,蹲于地上背靠其后,再多待她真怕自己露了马脚,尤其是说到后面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苏子衾眸中哀寂一片的绝望,虽然他已在极力掩饰,但有些东西不是想掩饰就能掩饰的住的。
  这么多年她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苏公子是真心对小姐好的人,若是他没有疾症的话,自己一定会祝福二人的,可惜,度善法师的预言她又无法不在意。
  绿裳紧紧握了握双手,深深呼气,苏公子这边应该是不用担心了,接下来就是小姐了,只是按小姐那个脾气,看来这几天自己都得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了。
  叶府东院。
  窗户未关紧,被秋意的凉风吹的微晃,叶琉涟把门锁上将自己半蒙在被子里愣愣地出神,整个人都是懵的。
  墙面被床幔遮住,浅浅的蓝色漫入她的眼中,她缓缓伸手揪住了那一抹蓝,牵带着也揪住了自己心中尘封已久的情意。
  虽然长久以来她早已有预感和猜想,但毕竟都是虚的,当那些被迫遗忘的记忆汹涌袭来的时候她还是被冲击到了,为什么她无法再在福隐寺祈愿,为什么苏子衾会知道之子于归那首歌,为什么她心中总有一份怎般都无法想起的空落……
  指尖从淡蓝的床幔上滑落,那种磨着手指的微麻感抻的她胳膊一阵脱力。缓缓起身,叶琉涟走至里屋她的宝箱面前,边缘因为时久已被磨地没了棱角,连打开都哏地吱嘎响。
  里面尽是她搜罗来的自认为是宝物的东西,什么第一颗赢过苏子衾的弹珠;还有硬拉苏子衾去爬树,用首回吃到自己摘的桃李晒成的干核之类的。她曾用丝线缠住的痒痒粉的包面袋已经被收起搁置在一个单独的小匣子里,就在不久前她还天真的以为用这个就没人能偷走她的“宝贝们”了。
  叶琉涟从中取出一支紫竹箫,这么多年她因为方便一直随身带着它当做武器,在有了雪淬剑之后才把它换掉了,看着这一大箱子,她深深的叹气。
  失情丹的药效已去,所有遗忘的过往皆被记起,自然也想起去年生辰之前自己也如同现在一般站在这箱子前发呆,原来她很早就喜欢上苏子衾了啊,所以关于他的东西才成了自己的宝贝。
  回躺到榻上,叶琉涟捂着脑袋久久未动。
  这夜,无法入眠的人还有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猜你们现在的心情应该是这样的:
一脸的我就知道,外加继续追丢瓜子壳:“这个作者简直神拖沓,别说么么哒了,我就想看他们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想当初是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入了坑!!”
思考半晌锤桌愤然:“悔不当初!啊啊啊……”
[回音]……
兔子酱路过:快了快了,反正么么哒的存稿我刚刚码完,不知道晋江亲热戏的过审限度,反正脖子以上嘛,我先试试水→_→
请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毕竟我是只听话的清水兔T^T

  ☆、路难险阻道且长 (6)

  不远处,叶琉清站在东院外遥遥地看着妹妹屋内的灯光熹微,自从叶琉涟服下解药后醒过来他就一直在躲避,可依旧躲不过自己内心的谴责。
  去年大约也是这个时候,不过那会儿距离叶琉涟的生辰还有两天。他方得了一只会讲吉祥话的鹦鹉,也不顾天色已晚欢欢喜喜地跑来要跟妹妹炫耀,想着说让她好好表现就把这只鹦鹉就给她当生辰礼物,未想刚走到院外的围墙角就听到一阵婉转的箫声。
  箫音承转起合,缠缠缭绕。他起初以为是苏子衾吹的,因为箫声是从苏子衾院内的方向传来的,可当他再走几步至可以看到苏子衾院内情景时就愣在了原地。
  叶琉涟坐在苏子衾院内的老树上,那萧音正是从她唇边的紫竹箫中发出来的,苏子衾则背靠老树轻阖双目静静地靠在老树干上,显然沉浸在了箫声当中。屋内有昏黄的烛光透出来,影影地打在他们身上似笼上的一层暖雾,二人间的气氛和谐的不可思议。
  萧音毕,叶琉清仍停在角落,浓重的夜色遮住了他身形,院内二人并未察觉。
  叶琉涟未持箫的手拽紧坐着的树枝,低头含笑问苏子衾好听么。苏子衾并未睁眼仿佛仍停在箫声尾音中的余韵当中只浅浅答了好听,看着这一幕的叶琉清的眸色却深了几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因缘世故混迹花丛多年自然懂得妹妹眼中的情意,她对苏子衾动了情?!
  手中被遗忘的鹦鹉这会儿突然开口喊着“淘气淘气……”打破了一笼的静谧。
  叶琉清顺势走出,叶琉涟看到那可人的鹦鹉从树上飞下往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同苏子衾招手道:“别忘了明日的约定啊!”
  叶琉清装作随意地问了她句:“什么约定?”
  “嘘嘘嘘!”叶琉涟却突然对着他做噤声的动作并神秘兮兮道,“进屋我再告诉你。”
  “你个鬼灵精,可不要欺负他了。”
  他似往日般打趣,心里却是沉了下去,妹妹唇边的笑容飞扬依旧,眸中却是略带了些女儿家情动的羞涩。
  叶琉涟领着叶琉清进了屋还偷偷又将门拉开了一条缝去瞧苏子衾院内的情景,见苏子衾不在了才又拉着叶琉清去到屋里的最西角,笑笑地小声对他道:“明日我要骗他去福隐寺祈愿,生日那天跟他表白,这样他就是想拒绝也不好拒绝我了!”
  叶琉清稳住心绪状作吃惊:“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父亲不是天天在你耳边念叨那个苏子衾是个短命相不允你多想的吗?”
  “哼,他说我就要听啦,这可是关系到你妹妹我一生的幸福呢,我这么信任你,你可不许同父亲泄密啊,我知道你最疼我的,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帮你什么?”
  叶琉涟偷笑:“就是帮我瞒着父亲嘛,要是露了什么马脚你得及时帮我补着呀,不然我可以想象父亲那气的胡子直飞的模样了!”
  叶琉清半垂下眸子:“好,不过苏子衾答不答应你还不一定呢。”
  “你不要乌鸦嘴!”
  耳边依稀传来妹妹的欢欣声,他心里却乱了。苏子衾对她虽好,但绝不会是妹妹的良人!
  皇帝一直把苏丞相和叶御史这两朝元老视为眼中钉但又奈不得如何。因为皇帝的皇位来的不正,这是父亲和苏丞相皆知的,可是新登的帝王急于稳住朝堂又需要他们的势力与帮助,没有其他办法。
  父亲和苏丞相自然知道,就商量着为以后做打算,所以故意在朝堂摆出意见不合的样子,相互衡制,只是皇帝仍略有怀疑便有了他们二人在妹妹儿时互相对骂时踢倒苏叶两府围墙的事迹了。那时父亲看似是贪小便宜其实是故意借机把妹妹同苏子衾绑在一起,自此他们便有了理由不仅在朝堂上矛盾,回府后依然借着引子经常在两院边界中争吵,长久以往家婢中的相传和百姓中的添染,整个长安无不知晓苏叶两府的恶劣关系,众口纷纭,这下皇帝不信也得信了。
  说到底,父亲此举也算是利用了妹妹,但这方法又十分奏效稳住了皇帝,暂无他招只得长久地延继了下来,可与此同时又担心妹妹在与苏家小子的朝夕相处中日久生情,不停地提醒他那短命的预言与毫无起色的病症,终于,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且不说如果他们相恋会打破苏叶两府长久以来的伪装,反正皇帝现下看他们的存在早已是如鲠在喉,这个平衡早晚会打破。单论妹妹的幸福,他也不能让他们相恋的。虽然苏子衾的病疾除了畏寒忌咳之外,暂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其他严重的症状,但是度善法师的预言一向准确,他不敢去冒这个险。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终于还是决定辜负妹妹的信任将此事告诉了父亲。父亲质问她,她红着眼睛看向自己的那种遭到了背叛的眼神他至今都忘不掉。
  固执如她,在与父亲争执无果后与他们冷战,还好马上就到她的生日了,二人商定后,他忍着内心的纠结在她的生日宴上亲手给他递上了掺了失情丹的精致糕点……
  离开后,叶琉涟室内的灯光突然瞬暗,已站在院外的叶琉清的思绪被打断,他缓缓回神闭紧双眸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苏子衾房中。
  苏子衾开门后烛光瞬亮,一向傲然的李国源此刻正坐在桌前的背影却稍显落寞。
  “怎么了?”
  李国源听到他出此一问突然折身单膝跪地诺诺道:“菩沽花……”
  苏子衾听到这三个字脚步一顿,心中瞬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别说了。”
  李国源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还是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了,他怕这时不说便没有勇气告诉他了。
  “菩沽花,被盗了。”
  “不是让你别说了么。”清润的声音如旧,低低的,并未起波澜,但却有什么东西好像从中碎了一般,死寂一片。
  菩沽树是司雪阁圣树,由老阁主的父亲亲自种下,后来老阁主就以这棵树为基,建起了司雪阁。菩沽树百年一开花,据说可解百毒延年续命,只是并没有详细记载。
  苏子衾虽然常常自嘲,但李国源知道,因为这菩沽花,他心中还是存了一线希望的,可是现在连这最后的一线希望都没了。
  “我,失职了……”李国源十分悔恨,在花骨朵冒出来的时候他就派人严加看守,可居然还是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偷走了,等到发现之时,原来的位置只余一截空枝。早知道他就应该亲自去守着,不该如此大意的!
  “我已经吩咐人详查,此事必为阁中之人所为。”因为司雪阁主阁所在之地十分隐蔽,周围又有阵法设障,尚还未有人能寻了进去,所以李国源十分笃定,此事必是阁中之人的行为!
  “嗯。”月箫在苏子衾袖中滑出,呼啸过一个音节陡然停住。
  记载中,菩沽花十分脆弱,离枝不能活,即便是查明了事因,也已无用了。
  “起来吧。”
  李国源跪地不动。
  苏子衾倏地破开笑容上前拉起他:“行了,别哭丧着个脸了,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李国源的脸上已然一片疚色。
  拍拍他的肩膀,苏子衾安慰道:“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也不见得有效,但是事情还是要查清楚的,阁中此时可不是出内乱的时候,我要歇息了,你先回去吧。”
  “是……”李国源应的有气无力,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又被他喊住。
  “对了,那药我快吃完了,你让阁中剂师再准备一些送来吧。”
  “可是,叶琉涟不是已经搬离了吗,你还要它干嘛?”
  苏子衾自顾走去整理床铺:“只是备着罢了,也不着急。”
  李国源点头:“我知道了。”
  李国源离开后,苏子衾整理床铺的手渐渐停了下来,清冷的月光与烛光在交汇中纠结,愈发显得床榻边上那个背影的孤单寂寥。
  苏子衾只觉一瞬恍然,沿着床榻边沿缓缓蹲了下去,衣角似乎是留恋着床榻上手撑过地方的温暖,迟迟不肯随着他的姿势而滑落,但最终还是撑不住自身重量落了下去发出轻轻一响,如同苏子衾内心深处的那一根名为侥幸与希望的弦,断了。
  今晚真是意外的巧合,半晌苏子衾蹲在地上把两个胳膊搭在膝盖上,头微微往后仰看向头顶上,脑中隐隐地回响起温暖的过往。
  还记得阿姮曾巧笑嫣然地同他说过,“难过的时候就看看天上,所有的悲伤都会陈淀下来”,可他为何还觉得胸前堵得慌?
  他一直是矛盾的,一方面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最坏的结果,可是一方面在得知菩沽花的花期将至时内心的深处压抑的希翼又在蠢蠢欲动,现在好了,不用再自欺欺人了。
  想至此,苏子衾缓缓起身坐到了榻边往后倒了下去。半晌,又从怀中掏出那方已经旧黄的锦帕,四指因心绪杂乱而微微有些颤抖。许是不堪杂念侵扰,他手下用力将锦帕想往空中一抛想就此把它们全部抛却。
  锦帕的四角在空中舒展开来打着旋儿转出一圈流边儿,往下落的轻盈又缓慢,终是恋主地又扑了回来,柔柔地盖在了苏子衾的脸上,同时也盖住了同一瞬从他眼角流下的的一滴眼泪。那承载了许多的眼泪在光映中华光一闪就被落下的锦帕扑暗了,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打晕了苏子衾身下的被褥也让他就此沉静下来,仿佛睡着了一样……

  ☆、路难险阻道且长 (7)

  翌日,九月廿八。
  翻覆一夜也未睡着的叶琉涟一早就起了床,一晚上她想了很多,即便这些记忆回来了,但经历过的和眼下面临的也让她不再如一年前一样任性,可是,喜欢就是喜欢,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去的存在。
  简单地一番整理后,叶琉涟有了决定,偷偷地溜去马厩牵了一匹马出府了。
  只是苏府中有一人比她出门的还要早……
  城郊树林中,云浅早已候在了原来之处看着城门的方向心中没数。她昨日是怕再难寻得见面的机会只是那么一喊,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
  天色愈渐清明,云浅站的有些累了就靠在了身侧的树上,待看到门口那个期待中的人影时顿时一个激灵,等候的疲乏一瞬就消散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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