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女王的快乐生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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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说完之后,就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就观察起下边的大臣们。
还好,除了伊姆霍德布握着酒杯颤颤巍巍的不动之外,所有大臣都没有任何犹豫地喝完了。
我笑了笑,对着伊姆霍德布好奇地发问:“伊姆丞相怎么不喝?”
曼菲士把玩着手中的空杯冷笑:“是不是不愿意让我们埃及强盛,所以才不喝呢?”
“老臣……”伊姆霍德布痛心疾首地看着我们:“老臣只是在忧心埃及的未来啊!”
曼菲士微微前倾,将胳膊撑在桌子上,很有耐心地问着:“伊姆丞相在忧心埃及的什么未来?现在我和爱西丝已经结婚了,上下埃及也已经彻底的统一,暂时没有邻国来犯……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忧心什么?”
伊姆霍德布微微低着头,语气深沉地说:“曼菲士陛下,老臣从来没有这么的惶恐过,担心过……”
“担心什么?”
我无聊地看着曼菲士饶有兴致地逗弄着伊姆霍德布,心里有着无奈,但更多的是包容。
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全都支持。
其实今天的计策很简单,也很粗暴,什么都在伊姆霍德布手中的那杯酒里了,只要他喝了,就会产生一种类似于中风的症状。这是很简单,不简单的是之前给他下的那些慢性药。伊姆霍德布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就算在家中,他的警惕性也很高,我们就为了不间断地给他下药,动用了不少隐藏的内应,他的老管家,就是我们埋藏最深的一个,如果不是伊姆家的老管家,我想我们也不会成功。
至于现在杯中的酒,都是一样的。平常人喝了没有什么问题,只有被我们下过药的那个人喝了才会出问题。
我再一次衷心感谢现在古埃及医药学的发达,给我带来了不少的便利。
从他的神态和动作上看,我知道,他发现了葡萄酒的不对劲,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不过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今天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历来帝位的归属都是血淋淋的生死之争,曼菲士如果能放手的话,曾经的他就不会同意伊姆霍德布和凯罗尔的提议,将我送到敌国了。现在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会让他愿意和我一起分享王权,至今我还没弄明白。但是不管如何,我都毫不担心曼菲士的决心和对权力的渴望。
“吉赛娶了自己的妹妹,所以他们的孩子一个都活不了,洛沙卡女王嫁给自己的侄子,可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也没有生下来过,远的不说,只说曼菲士王您的父王和祖父,他们也并没有娶自己的血亲。曼菲士王,您要是想让埃及强盛,想要生下健康聪明的后裔让埃及变得更加强大繁荣,需要的是健康新鲜的血液注入,而不是继续姐弟通婚……当然了,您和爱西丝陛下的结合,老臣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希望您要郑重地考虑一下,您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将埃及带领往强盛,还是将埃及带往灭亡!”
还不死心,还想劝说么?跟上次劝说我的话几乎一,模一样,要说伊姆霍德布还真够懒的,难道不能把说辞改改吗,或者说,他十分确定这些话能打动人心?
曼菲士嘴角挂着变得讽刺与嘲弄,目光危险却漫不经心:“我的父王没有娶血亲?伊姆霍德布,你确实是老了,连我的父王和母后是亲兄妹的事情都忘记了!”
伊姆霍德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强自镇定地和曼菲士对视:“尼普绿多王娶的是……他的妹妹?”
“伊姆丞相不知道吗?”安若里大神官故作惊讶,口气充满了嘲弄:“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伊姆丞相竟然会记错?曼菲士陛下说的对,您真的是老了,竟然连记忆也没有了。”
上次伊姆霍德布就曾经拿父王和母后举过例子,可是我当时因为心思烦乱,没有反驳他,他却以为他说对了,竟然在这么多大臣面前犯了这么大的一个错误。
“我和爱西丝到底是聪明还是愚笨,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吧,那是不是就证明了你的说法的不成立?或者说,上面的话,都是你瞎编乱造的?”
我倒挺想听听伊姆霍德布怎么去自圆其说。
“老臣……”
“恩?”
我挺佩服伊姆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始终是镇定如一,泰山崩前而不变色,就冲这份心理素质,他就能做成一番大事业。当然了,前提是不要犯在我和曼菲士的手里。我毕竟算是重生穿越了一次,总不能给穿越小说中的前辈丢脸不是?
我放柔了声音开口:“伊姆丞相,最近招待使者辛苦你了,喝了这杯酒,你就带着大家们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吧!”
伊姆霍德布微微皱了皱眉,目光中有着极其明显的犹豫,彷佛吃不准我的意思,迟疑地开口道:“老臣为了埃及怎么样都不会觉得辛苦!”
又是这种上纲上线万金油似的回答!
转动了一下左手臂上那反射着耀眼金光的腕饰,我心里腻歪极了,可是又偏偏不能发火,继续用言语来稳住他:“我和曼菲士都知道你的辛苦和心意,也一直感念在心中。父王去得突然,我和曼菲士接手的时候也都是懵懂孩童,要不是有伊姆丞相,我和曼菲士哪里会将政事处理得这么妥当?光是要捋顺关系,也要一些时间呢,是不是?”
大臣们跟着我的话音附和:“是啊是啊!伊姆丞相确实辛苦了!”
伊姆霍德布没露出什么得意的神色出来,反而表情更凝重了。
我眯了眯眼,对他的处置又有了新的想法。
“来,亚莉,给我倒上酒,我和曼菲士要亲自敬伊姆丞相一杯!”
曼菲士笑眯眯地看着亚莉给我们填酒,然后又将伊姆霍德布的杯子拿走,就着刚刚的酒壶,又给他填上了一杯。
我早就知道伊姆这个老东西,不和我们喝一样的酒是不会放心的。
曼菲士举起了杯子,高声说道:“就像爱西丝说的,我和她这一年多来没少让伊姆丞相‘费心’,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要敬伊姆丞相一杯,这一年多来,我的任性让伊姆丞相很是为难了!”
伊姆霍德布的脸上适时的露出了激动的表情:“曼菲士陛下,您说的太重了,老臣绝对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曼菲士并不理他,率先将杯中的酒一口气灌了进去,动作豪气漂亮。
我跟着曼菲士也将杯中的酒喝干,将空杯子放到侍女双手举着的托盘上,笑眯眯地看着伊姆霍德布。
伊姆霍德布闭了闭眼睛,像咽毒药一样的喝下了那猩红色的液体。到这个时候了,容不得他不喝。
“伊姆丞相的气度真是非凡,以后埃及的政事还要多多劳烦你了!”
听了曼菲士的话,伊姆霍德布的表情松懈了些,也好看了些,但是并没有彻底放松。
陨落的伊姆
亚尔安摸着下巴,看着远处在花园里跳来跳去的凯罗尔,疑惑地看着伊兹密:“她能知道么?”
伊兹密微微低头,对着亚述王低声说道:“亚尔安大王,凯罗尔完全没有问题的。路卡现在已经完全的掌握了她的心思,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很快就会送到你我的面前!”
就在这时,凯罗尔不小心绊倒了,尴尬地看着身边路卡,被微笑着的路卡扶了起来,两人露出了灿烂的笑。
亚尔安撇了撇嘴:“这尼罗河的礼物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伊兹密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远处发呆,曾经英俊的面容最近却很是憔悴,好像心里正在纠结着什么。
“还忘不了那个埃及女王呢?”
亚尔安冷笑地看着伊兹密那副为情所苦的模样,心中带着不屑。
他亚述王向来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会不管不顾地将她抓到手里,哪里像这个伊兹密王子,犹犹豫豫的,结果将自己喜欢的人送到了别人的怀里。
“爱西丝她……”伊兹密紧紧地握着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有着被人看穿的尴尬。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尽快吧,我这次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可不能太久。”
谈到正事,伊兹密王子终于精神了一些,对着亚尔安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完成的。”
亚尔安拍了拍伊兹密的肩膀,笑着:“我知道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是当代少有的几个贤明的王子之一,相信你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肩膀承受着亚尔安的拍打,让伊兹密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勉强点点头,按捺住抚住胸口的动作。正好疼痛可以使他更清醒,也能更好的继续和亚尔安谈笑。
尚未痊愈的伤口就彷佛是插在心脏上的剑,给他阵阵痛感的同时也带来一种屈辱。
这伤口是曼菲士亲手造成的,当时他那种傲慢的,不屑一顾的目光彷佛还在眼前浮现,真实得让他忍不住想将腰中的剑□刺过去。
说起来,与其是说爱上爱西丝,不如说是对曼菲士的不服气。如果不是有曼菲士,他又怎么会是贤明王子之一?更何况爱西丝还有下埃及的领导权力……
“……我看,实在不行就用点计策吧,我听说上次你们的探子在埃及王宫被曼菲士王抓住了,然后凯罗尔就说出了使铁器更锋利的办法?不如这次也用这个办法吧!”
亚尔安说了半天,才发现伊兹密王子的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心中冷笑着推了推他:“你说我的方法行不行?”
伊兹密刚才已经陷入了臆想中,还没反应过来就点点头:“行,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那行,明天我就去安排!”
亚尔安也没什么兴趣继续说下去了,打了个哈哈就去寻欢作乐去了。
什么狗屁贤明王子之一,沾染了女人就成了个傻子。
虽然那个女人确实让人心痒痒的,圣洁得让人忍不住去玷污,可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 ※ ※
看着伊姆霍德布一步一步地往议事厅的门口走去,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着。
一、二、三……
“噗通!”
看着伊姆霍德布的身影突然倒下,我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伊姆霍德布,从一个小侍卫当上了丞相,靠得绝对不是谄媚讨好,恰恰相反,他确实是有真才实干的,人也确实是一心为埃及考虑,并且他的思想全面,说他多智近乎妖也不为过。
我和曼菲士能算计到他,除去父王留下来密探的作用之外,还有的就是他确实是岁数大了。人的年纪一大,曾经想得很明白的事情就会看不清楚,会犯糊涂,对于自己的能力有着强大的自信,看不起年轻的我们,认为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只是任性妄为地做着无用功的跳梁小丑。
可偏偏是他眼中的两个跳梁小丑将他彻底拉了下来。
我和曼菲士急匆匆地赶到伊姆霍德布的身边,曼菲士高声呼喊着医官,我则是指挥着大臣们将他好好放置。
特别是这种时刻,更要体现我们爱戴臣子的心。如果不是怕臣子们心寒,而后引起埃及上层政权的动荡,我和曼菲士早就将伊姆霍德布处理干净了。
我小心翼翼地站在离伊姆霍德布有一米远的地方不动,关切地看着嘴歪的口吐白沫的伊姆霍德布:“伊姆丞相,你要坚持住,医官马上来了!”
伊姆霍德布浑身抽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和曼菲士,那目光中含着的怨愤和仇视,直直将我吓得打了个寒战。
我十分不安地抓紧了我的衣角,尽量不流露出除了关切之外的目光。
“伊姆丞相怎么会生这么严重的疾病,并且还这么突然,难道真的是累病了?”某一大臣站在伊姆霍德布的身边查看之后发出了疑问。
他身边的人回答着他的话,又想是在自言自语:“伊姆丞相的身体一向很好,就算是年纪大了,也不会这么突然就……”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留了一半,然后就将目光放到我和曼菲士的身上。
“说起来也不可能,难道是伊姆丞相做错了事情,遭到了尼罗河女神哈比的惩罚?记不记得上次安若里大神官就曾经说过,曼菲士陛下唯一的伴侣就是尼罗河的女儿爱西丝陛下,如果有人想要违抗神的命令,就会得到无法想象的遭难。你说,伊姆丞相是不是就是因为阻挠两位陛下结合,才会这样的?”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想象力,竟然会给伊姆霍德布发病这么一个完美的解释。不过,神论充满了埃及的每一寸土地,他这么想的方向也是很对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伊姆丞相就很反对安若里大神官的言论,还曾经跟他为这件事情争吵了起来……而且就算是有什么不对劲,他还没有死呢,只是生病了而已……”
“……”
我的脸色依然没有血色,心里不断地在回想着伊姆霍德布刚刚的那个目光,越想越害怕。他应该是知道的,他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和曼菲士造成的。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陷害一个人,没有这种经历的我心里很不安。
说实话,我是很愿意放他一马的,如果他不是那么咄咄逼人的话,如果他没有其他心思,只想当个很好的臣子的话。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嘲地笑了笑,伊姆霍德布都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还为自己开脱什么,难道他现在的状况不是我一手造成的吗?
说慢实快。
现在距离伊姆霍德布毒发到医官们匆匆来到,也只是过了大概三分钟而已。
医官们顾不得喘匀气,就跪下给站在群臣中间的我和曼菲士行跪礼。
曼菲士大手一挥,免了医官们的礼,凝重地看着他们:“去给伊姆丞相好好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中毒所致。”
“遵命,陛下!”
医官们满头大汗地陆续搀扶着站了起来,挨个上前查看起伊姆霍德布的情况。
一个大臣小心翼翼地躬身行礼,甚至不敢抬头看曼菲士:“陛下,您刚刚是说中毒?”
“伊姆丞相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这么突然就生了病?而且还这么严重!我们刚刚接待了各国的使者,我怀疑是他们做的手脚!”
我不得不佩服曼菲士的灵敏,在大臣们有所怀疑的同时,就把屎盆子往他国使者们身上扣。
大臣们因为曼菲士的话,都沉默了。不管是相信的还是不相信的,都开始仔细思考着曼菲士话的可能性。
一时间,除了能听到医官们的争论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人开口说话。
这些医官们,都没有参与到药品的研究。早在我去二十世纪之前,我就陆续用各种原因将我要的那种有创新精神的医官们给移了出来,专门给他们安置了地方,全力研究我这次给伊姆霍德布要用的药。还好他们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处理伊姆霍德布的最好时机将药研究了出来。其中的药理我并不清楚,只是大概知道其中有能破坏神经的毒素。
我至今还佩服不已,甚至隐隐有些惊喜。
当时我只是大概的说明了我要的那种药是做什么的,他们竟然真的给我研究出来了。
不得不说,现在埃及的医疗研究水平已经达到了极其强盛的时期。
很快,医官们的意见达成了一致,推举了一个经验老道的人上来回话。
“陛下,经过我们的查看,伊姆霍德布并不是被人下毒,而确实是生病了。”
“?”曼菲士挑眉:“具体是什么病,能治好吗?”
“陛下,这种病……通常都是在贵族中的发现,一般都是私生活忙碌的人才会有,不知道伊姆丞相怎么会……”
言下之意,就是那些私生活糜烂而且不注意保养的贵族们才会得这种病,伊姆丞相这么的正直,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大臣们哗然,纷纷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谈论声不止,都是在质疑伊姆霍德布的人品。
我和曼菲士互相对望了一眼,从其中都找到了如释重负。只有败坏伊姆霍德布的人品,才能彻底地让他消失在我们所有人的视线中。
伊姆霍德布听到了大臣们的谈话,抖动得更厉害了,眼睛也越来越斜,嘴巴也歪得更厉害了。
不过,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人去管他的死活?
“好了!”曼菲士悲痛地低下了头:“不管伊姆丞相的私生活到底如何,他也是因为国事繁忙才会这样的,请你们不要再说了!”
我想现在大臣们都会在心里发出这样一种疑问:到底是国事繁忙还是私生活繁忙?
“伊姆丞相劳苦功高,是我们值得敬重的人,这样吧,将伊姆丞相送回家去,好好照料,多派些侍卫们保护,不要让别国的奸细伤害到了他。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情了,都先回家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出现一个像伊姆丞相这样的人出现了,埃及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遵命,陛下!”
心软要不得
带着亚莉,慢慢地走向通往神殿的路上。
神殿,神之所在,与神沟通时所需要的特定场所。
这里我并不陌生,可以说,我的前半生算是在神殿中成长起来的。在年幼时,就被父王带到神殿,交给当时还只是神官的卡布达教导,之后卡布达升为大神官之后,又换了神官。卡布达,对我还算是不错,当时推举我为大祭司,年仅十三岁的大祭司。也许他是为了讨好依然稳健的父王,也许他是为了他的大神官的位置坐得更稳当。无论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他带给我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成为大祭司之后,我到下埃及巡视领土的时候,就有了一种别样的方便。我和曼菲士不同,我更早熟聪慧,对于下埃及的臣子们更以拉拢为主,让他们更拥护我。这么想来,当时的我,也许就隐隐有种想要抓住权力的想法了吧。
“陛下,您真的要去见荷尔迪娅吗?”
亚莉面色带忧地开口,彷佛想要劝解我。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担心荷尔迪娅知道伊姆霍德布病了,她的家没了,会像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万一不小心伤了我,曼菲士就会愤怒,然后就会更心狠地折磨伊姆霍德布。这其实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