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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天下无双(重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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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上任便被人打压,对方还是个商人!陈清和眉头一下蹙紧。
    陈毓无疑也想到了这一点——这孔家他倒是有印象,上一世确然做过几年皇商的,只是孔家倒台的时候,自己已是逃亡江湖,只听说好像是干犯了朝廷大忌,到底做了什么,却是不清楚了。只是商家自来是朝廷所遏制的,孔家能有这般发展势头,手脚定然不会干净的了。
    正思索间,马车已是停了下来,外面响起何方的声音:
    “老爷,前面就是内江驿了。”
    众人下得车来,果然看到前面几排房子,里面灯火通明,明显馆驿中人还没有休息的模样。
    陈清和打头,后面是李静文和陈秀,陈毓坠在最后,在后面就是何方等一干护卫,径直往内江驿站而去。
    哪里知道还未靠近馆驿,就响起了一阵呼喝声:
    “什么人?站住!”
    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举着灯笼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陈清和顿时一怔——一个驿站罢了,怎么会雇有这般凶悍人物?只得站住脚:
    “驿长何在?我是——”
    话还没说完,却被人不耐烦的打断:
    “李宏,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赶出去!告诉他,这馆驿已是满了的,凭他是谁,都是不能住的,让他们快些离开。”却是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探出头来,只是陈清和等人站在阴影处,他却看不清面目。
    何方就愣了一下,又就着那人手中的灯笼细细辨认了下,忙扯了下陈清和的衣襟,低声道:
    “那人小的认识,正是孔家的一个叫孔方的管事。”
    一个商家的管事,竟然就敢把驿站给包下来了?之前差点儿撞翻了自家大船,这会儿还要赶自己这堂堂县令离开!
    “大胆!”陈清和一下跨了出来,瞧着孔方神情冷凝,“一个小小的商人罢了,竟就敢霸占馆驿,孔方,谁给的你这个权力?”
    那管事正回头交代两个人小心些抬着的酒坛子,蓦然听到这一声,吓得一哆嗦,回头仔细一瞧,哎哟,竟是认得的,可不正是那个什么方城县县令?
    顿时更加不耐烦:
    “啰嗦什么?小心惊扰了我们守备公子!还不快出去!”
    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眼里哪有陈清和这个方城县县令——就不信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敢对守备公子如何。
    到了这般时候,陈清和哪里不明白——对方的模样,明显已经认出了自己,还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显有依仗。先前不知道,这会儿却明白,看来,定然是和那个守备公子有关了。
    只陈清和而言,自从陈毓丢失,尝到了差点儿痛失爱子的苦楚,家人便成了他的逆鳞。现在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也就罢了,还竟然敢朝自己家人下手,还怎么忍得下去?快走几步,当胸朝着孔方的胸口踹下:
    “混账东西,这馆驿乃是朝廷为公职人员所备,你不过一个卑贱的商人罢了,馆驿里哪有你安身的地方?竟然还敢招摇撞骗,坏了守备公子的名头!何方,把这些贱人全都拿下!”

☆、第46章 衙内对衙内

别看陈清和是读书人,脚上倒也很有几分力气,更兼孔方瞧着陈清和斯文儒雅的模样,也就是个白面书生罢了,又想着上一任县太爷在自家老爷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想着即便新来的县令,也得识时务。
    怎么也没有料到,对方竟是个混不吝的,自己已经亮出了守备公子的名头,竟然还敢上来动手!
    一个不提防之下,正正被踹中小腹,瞬时就往旁边歪倒,好巧不巧,正好砸在正抬了酒坛子从旁边经过的下人身上,那人吃了一吓,手一松,酒坛子就直直落在地上,顿时摔得粉碎。
    孔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摔烂的酒坛子脸色顿时一白,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下一刻却忽然蹦了起来,直挺挺的拦在陈清和面前,阴恻恻道:
    “陈县令初入仕途,有些规矩不懂也是有的。我再说一遍,我们可是方城府守备公子田成武少爷的人。俗话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陈县令还是莫为己甚的好,要知道,这世上可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又悄悄给旁边同样吓得呆若木鸡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陈清和简直要给气乐了——一个小小的商家管事罢了,竟然要教自己什么是规矩,天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根本不愿再和他废话:
    “还真是嘴硬,这个时候还要攀扯守备公子。何方——”
    何方一旁也早听得烦了——当日在方城时,这孔方在自己面前可是横的紧,甚而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这会儿终于得了机会,上前一步老鹰叼小鸡一般就把孔方给提溜了起来,抬手一个大耳巴子就抽了过去:
    “混账东西,县太爷面前也敢如此说话,啧啧,你可够威风的啊!”
    这一巴掌下去,孔方左边脸颊顿时肿胀的老高。
    “王八蛋,你敢打我?”孔方一下被打的懵了,捂住嘴,不敢置信的嚷嚷道。
    话音未落,何方又一巴掌甩了过去,孔方身子滴溜溜在地上转了个圈,一下躺倒在地:
    “你们,你们敢打我,等田少爷来了——”
    心里却早已是心急如焚——这些酒可是要紧之物,若然落到外人手里,自己这小命怕是就搁这里了。
    本来想着有田成武这尊大神,一路上自然会畅通无阻,谁知道这般倒霉,竟是会碰上陈清和这样一点儿不按规矩来的愣头青,早知道陈清和如此难缠,当初就不该为了讨田少爷欢心,摆陈家一道了。
    恨只恨主子派来的护卫一大部分都让自己派去保护田成武了,这般想着,眼里闪过一丝阴毒之意——眼下先拖延时间,等田少爷带着人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当作不知道这姓陈的身份,只说对方带人夜袭馆驿罢了!
    田成武这会儿却是正在县城里最大的一间花楼里快活——
    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田成武明显不在此例,但看他左拥右抱的模样,明显就是情场老手。
    他对面的阮玉山,也一样被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簇拥着,许是喝多了酒,舌头都有些大了:
    “表哥你记得,一定得让陈清和,那个混账,给我,给我,磕头——”
    田成武呵呵笑了一声:
    “咱们是什么出身?也是他一个小小的举人可以随随便便得罪的?你放心——”
    忽然顿了一下,却是下面的楼梯上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顿时就有些不悦:
    “什么人,也敢来扰了爷的雅兴?”
    话音一落,一个惶急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爷,馆驿出事儿了——那个陈清和让人把孔方几个给抓起来了。”
    “什么?”太过意外,田成武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把那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儿,冷汗刷的就下来了。一把推开偎在自己怀里的两个女人,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太急了些,顿时带翻了前面的几案,连带的上面的酒水哗啦啦洒了一地都是。
    “叫齐咱们的人,回去!”
    却被老鸨拦住:
    “哎哟,爷,走这么急作甚?是奴家的这些女儿伺候不好吗?”
    田成武哪有心思跟她唠叨,一把推开老鸨,随手扔下张银票,又命人驾起阮玉山,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往驿站而去。
    正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马蹄踩在街道上的声音便显得尤其刺耳。
    “少爷,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县令,咱们真要对他动手?”跟在后面的属下无疑想到了什么,忙提醒道。
    “一个小小的县令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这么迎风跑了一阵儿,方才喝的酒就有些上头,田成武心情更加暴躁——以爹爹的威势,自己便是在方城府横着走也是没人敢说什么的。今儿个却被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撸了面子,当真是岂有此理。
    眼见得前面就是馆驿,勒住马头一挥手:
    “把前后门全都堵了,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放出去!我倒要瞧瞧,是什么狗屁县令,还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话音刚落,孔方凄惨的求救声就在里面响起:
    “爷,爷,小的在这儿呢,你救救我啊——”
    田成武循声望去,眼珠子好险没瞪出来——那横躺在门前的,可不正是五花大绑的孔方?他的头上,还踩着一只脚——一只,小娃娃的脚。
    众人目瞪口呆之余,那小娃娃已经冲田成武点了下手指:
    “哎哟,倒没想到,这世上果然有不怕死的!有商人强占馆驿也就罢了,还真就有人敢冒充守备公子?”
    小不点儿人不大,说话却是有板有眼,更兼手指一晃一晃的,看得人简直眼晕。
    田成武却老半天了才反应过来,这小兔崽子竟是在教训自己!气的上前一步,探手就要去抓陈毓:
    “哟呵,这是谁家的小兔崽子,竟敢跑来和爷叫板?”
    陈毓脸色一冷,冲身后明显有些为难之色的何方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同伙也全都拿下!”
    何方顿时嘴里发苦——那个孔方也就罢了,既有陈老爷下令,以孔方的身份,挨了打自然也只有受着。
    就只眼前这位,那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守备公子啊!
    方城作为北方重镇,田守备手里可是实打实的有上万精兵啊。自己今儿个要是把这人给打了,能不能囫囵个回去都不好说啊……
    正在惶恐,田成武已是到了跟前,带着浑身酒气朝着陈毓就扑了过去,他身后护卫也跟着上前,手上明晃晃的大刀朝着何方就砍。
    直到雪刃上的寒气扑面而来,何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对方的模样分明是不准备善了,竟是一副要下死手的模样。
    顿时后悔莫及,早知道当初就听陈少爷的话,先下手为强了了,倒好,这会儿竟是完全处于被动之中。真是自己这些人被对方拿住了,一切主动权可就全都在对方掌握中了。
    到时候别说保护陈家人,便是自己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只是这会儿后悔已是晚了,为今之计,还是赶紧抢了陈少爷赶紧跑了便是。这般想着,身形一闪,堪堪躲过那把雪白的大刀片子,探手就想去抱陈毓,没料想却是抓了个空,反而把不知因何忽然倒向自己怀里的田成武抱了个正着。
    陈毓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把这个混账绑起来——”
    何方下意识的反剪田成武的双臂,却是糊涂的紧,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人?抓个小孩都抓不住不说,还把自己给绊倒了,就这么直挺挺的把自己送了过来?却也知道机会难得,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捆了起来。
    田成武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落得个和孔方一样的下场,脖子处更是一凉,眼睛的余光瞧去,却是一只小手正紧攥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那把匕首好巧不巧,正搁在自己的脖颈处。顿时火冒三丈,气咻咻的转过头来,无比凶狠的瞧着陈毓:
    “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爷要了你们一家人的小命!”
    一句话说的陈毓脸色一下难看起来,阴沉沉的瞧着田成武,一只手揪住田成武的头发猛的往上一提,手中匕首随即送了过去:
    “冒充守备公子也就罢了,还敢威胁我?何方,告诉他,我是谁!”
    语气竟是比田成武还要跩不说,那阴森森的眼神瞧得田成武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只觉头皮发麻,一股子凉气一下从脚底下冒了出来,竟是所有威胁的话全都堵到了喉咙里。
    到了这个时候,何方如何不明白,便是再如何惶恐,也不好再退缩了,以着守备公子平日里的嚣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若然今天落在他手里,说不好陈家人都不定什么下场,自己这样的,八成会立马被丢到内江里喂鱼!
    当下心一横,挺起胸膛大声道:
    “这是我们方城县县令家的少爷,也是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可以冲撞的?”
    “什么狗屁县令!”田成武的护卫也回了神,哗啦啦抽出宝剑就要冲过去,“快放了我们守备公子,不然——”
    却听见“啪”的一声响,却是陈毓正用刀背狠狠的在田成武脸上拍了一下:
    “我看你们谁敢!”
    紧接着手一曲,匕首便再次回到了田成武的脖颈处:
    “谁要是敢动,信不信我马上捅穿他的脖子?”
    田成武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打过,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木了,更可怕的是这小孩给人的感觉,田成武甚至毫不怀疑,那些护卫扑上来的话,自己真就会挨上一刀!
    吓得忙不住摆手:
    “你们,别过来——你,你放下那把刀,咱们,有话好好说……”
    陈毓冷笑一声:“早这么识时务多好!亏我爹爹方才还说,若是来往客商无处歇脚,便在这馆驿中借宿也未为不可,你们倒好,竟还敢对官家无礼!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自称是什么守备公子,那我这就让人去报告官府,等官兵来了,咱们各自拿出证明身份的凭据来——我倒要瞧瞧,哪家商人这么大的面子,又是运了些什么了不得的货物,竟是不独就霸占了馆驿不说,还要守备公子帮忙押运!”
    此话一出,不独孔方面如土色,便是田成武身上的暴戾之气也瞬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第47章 到达方城府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恐惧。
    半晌,田成武闭了闭眼睛,虽然憋屈的紧,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真的是栽了——
    堂堂方城第一衙内,竟然栽倒在了一个毛孩子手里,委实是一件耻辱!
    只是事关重大,便是再憋屈,也只好把这口气给咽下。
    孔方如何不理解田成武的意思——真是送了官,但凡拆开酒坛子看一下,自己就铁定露馅。到时候可就不是跌份儿没面子这么简单了,说不好会落到杀头的境地也是有的。
    好在对方毕竟是个小孩子,虽是一味的逞勇斗狠,好歹心眼儿不多,至于他那个爹,瞧着也就是个迂腐不知变通的书呆子罢了。
    而且听他话里意思,明显那陈清和也是不想闹大的。
    这般想着也不敢再耍横,只得强忍着脸上的疼痛挤出一丝笑容道:
    “这位爷,是小的不对,是小的猪油蒙了心,冲撞了您老,您大人有大量,就恕了小的这一回吧——”
    又顺着陈毓的意思道:
    “实在是下船时,这天都黑透了,又带了这么多货物,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才会想着到驿馆歇歇脚,谁知道,就冲撞了各位贵人呢?”
    “怎么?不冒充守备家的人了?”陈毓骄傲的抬着小下巴,神情益发傲慢,“还敢把守备公子拉出来充门面,可不反了你们了。这也就是落到我手里,若然是其他人,只冒充守备公子这一条,就得打你们几十板子!还敢跟小爷面前横,治不死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
    被人揍一顿不说,还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田成武听得心头的火一拱一拱的,却愣是一句话不敢说。
    好不容易陈毓骂的累了,孔方才捏着鼻子小声道:
    “少爷您菩萨心肠,就饶了我们这一遭吧,咱们是再也不敢了,我们也不留下来污了少爷您的眼了,我们这就走成不成……”
    说着又挣扎着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陈毓似是骂的有些累了,伸手揉了揉眼睛,小小的打了个呵欠:“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兔崽子王八蛋,不然这会儿小爷早睡了——”
    说着朝孔方一瞪眼:
    “还愣着干什么?不快点儿收拾了东西滚?还等着小爷送你们还是怎地?”
    口中这样说着,却是没有放开田成武:
    “别人也就罢了,你这混账却是一定要交官的——守备公子也是你这样的无赖可以冒充的?今儿个敢冒充守备公子,说不好明儿个就连小爷我也敢冒充了。”
    田成武气的几乎想要吐血——
    冒充你?就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的儿子,爷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冒充你!
    孔方本来心里一喜,听了陈毓的话面上却又是一苦,却不敢硬来,只得对田成武使了个眼色——好歹得先把那些要命了的东西弄走了再说。
    好在那酒坛子大部分还在车上,只把卸下来的又装回去便好。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叠声的叫着人快搬,却是看都不敢往依旧被捆的粽子一般的田成武身上看。
    收拾好了东西,有心想留几个人下来待会儿找机会救走田成武,却不料那小煞星一眼横过来:
    “还要磨蹭?这是想见官了?那也好!”
    吓得再也不敢多留,灰溜溜的赶着车就又回到了大船上,好容易安顿好,正对着一堆酒坛子愁眉不展,就听见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孔方吓得脸儿都白了——难不成那臭小子又带人追了来?
    惊惶无措之下,心一横,让人把酒坛子全都打破,里面的东西尽数倾倒了江水之中,好不容易处理完毕,那马蹄声也来到了跟前,待孔方回头去瞧,简直欲哭无泪——
    来人哪里是官府的人,分明是田成武和他那个表弟阮玉山——
    这才想起,刚才逃的急了些,竟是把田成武这个醉酒的表弟给忘了。
    再回头瞧身边,所有的酒坛子已是全都空了。拉着这么多东西走了这么远,倒好,全都打水漂了。
    事已至此,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强打了精神上前给田成武见礼,却不防田成武已经下马,快走几步,扬起马鞭,朝着孔方就抽了过去:
    “王八蛋,就这么把爷给丢下了,若不是我表弟救我……”
    孔方当即就挨了一鞭子,从额角到嘴边,立时就是血淋淋的一道,却是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刚才自己亲眼见到田成武出了那么大一个丑,更要命的是还是受自家连累,这么一顿毒打是必不可少的。
    田成武手里的鞭子果然又扬了起来,孔方身上很快鲜血淋漓,跪在地上不住讨饶之下,田成武才住了手,恶狠狠的冲着馆驿方向道:
    “陈清和,陈毓!爷要不扒了你们的皮,就不姓田!”
    “要不然,咱们这会儿回去——”一个护卫隐约猜出田成武的心思,忙上前道。反正那些东西已经倒江里了,这会儿也就不怕被人拿住把柄了。
    却不想田成武更加火冒三丈,一脚就将那侍卫踹翻,“回去做什么?内江县衙的差人这会儿可全在馆驿呢!”
    陈家竟然真就报了官,甚而还弄了张纸,逼着自己签字画押,即便自己报了个假名字,可那么多人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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