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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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涵讶然,随即叹息道:“傻瓜,朕昨晚上不在交泰殿。”
“什么?”雪暖汐惊讶。
司慕涵继续道:“昨晚你去交泰殿的时候朕已经秘密出宫了,所以放才没有见你。”
雪暖汐睁大了眼睛,那时候她不在宫里?那昨晚他的伤心难过为了什么?只是,她为何会出宫的?“涵涵,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宁王使了坏还是……”
“没事。”司慕涵打断了他的担忧,“只是出去办了些事情罢了。”
雪暖汐见她不愿意多说便知晓一定是政事,也不再多问了,倒是司慕涵犹豫着要不要将官锦将会进宫暂住的事情告知他。
虽然不想他在病中忧心,但是这件事早些说也比官锦进宫后再说好,省得他又胡思乱想。
司慕涵缓了缓心神,便将官锦的事情说了出来,也顺道说了官锦的用处还有官文舒临终的嘱咐。
雪暖汐的反应由惊讶到不安再到后来的无可奈何,终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却也认真地请求了司慕涵要派人看紧官锦,生怕他会祸害了皇贵太君似的,若不是不合规矩,他真想将那官锦给接到自己的宫中。
在他的地方自然便更好的看管了,只是却不合规矩。
因为官锦并非真正的宫侍也非君侍。
雪暖汐之前还担心司慕涵会看上了官锦从而纳他为君侍,只是如今却不再这般的担心了,诚如司慕涵所说的,如今她已经是大周的永熙帝了,如何能够纳一个罪臣之子为君侍?
便是司慕涵真的喜欢他,朝臣也不会同意的!
他忽然间想起了蜀羽之,如今他是不是也算是罪臣之子?那会不会有人想杀他?
雪暖汐连忙问了司慕涵。
司慕涵道,如今的蜀家只能算是庶民,却也不能算是罪臣,因而蜀羽之也不算是罪臣之子,而且,他是先帝赐下的初侍,名分早已定下,便是他真的是罪臣之子朝臣也不会为了一个初侍而大张旗鼓。
朝臣在乎的往往只是未来皇女的生父。
一个无法诞育后嗣的君侍不足以让她们兴师动众。
这也是翊侍君自蜀家出事以来已然安安静静地在后宫的最主要原因。
况且,永熙帝自登基以来,对于这个初侍也不算是太过于恩宠,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君侍罢了。
雪暖汐听了司慕涵的话,便也松了口气,不管蜀羽之有没有跟他抢司慕涵,他都不想蜀羽之出事,毕竟是相处了这么多时日的人,而且还一同经历过先帝驾崩之时的那般惊心动魄的情形。
司慕涵在观星殿呆了一个早上,在和雪暖汐用了午膳,且亲自喂了他服药,看他睡下了方才离开,出了观星殿,她却没有回交泰殿,而是让驾辇去了流云殿。
豫君病下想必也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
司慕涵想到这个对朝和殿的主子便更加的不满,她甚至可以预见往后后宫中若是有他的存在便一日都不会安宁!
她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而他却这般给她找麻烦!
水墨笑,他便真当她奈何不了他不成?
司慕涵到了流云殿却没有让人通报便这样走了进去,进了流云殿之后便见蒙斯醉正在用晚膳,她随即蹙了蹙眉。
“陛下!”忆古是第一个发现司慕涵的,连忙下跪行礼。
蒙斯醉猛然抬头看向门外便见司慕涵正蹙着眉看着自己,他脸色随即一变,连起身行礼都给忘了,她是过来质问他的吗?
司慕涵走了进来,“起来吧。”
蒙斯醉听了她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正欲行礼却被司慕涵给阻止了。
“你身子不适便不需要多礼了。”她淡淡地道,然后扫了一眼桌上摆着的菜肴,“怎么这般晚了才用午膳?可是宫侍们怠慢了?”
忆古随即跪下,“陛下息怒。”
“不是。”蒙斯醉回道,神色如同往常一般平淡如水,“臣侍方才不想用膳,便让他们晚些摆膳,陛下可是用了?”
司慕涵点了点头,“你用膳吧,朕过些时候……”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见蒙斯醉的双手缠满了绑带,脸色微微一变,上前握着他的手腕,问道:“这是怎么了?”
蒙斯醉微微一笑,“昨晚上弹琴不小心弄伤了手,陛下不必担心。”
“弹琴弄伤了手?”司慕涵皱眉道,“今早你宫里的宫侍说你身子不适,便是因为弄伤了手?”
蒙斯醉点头,“是。”
“御医怎么说?”司慕涵随即问道,不过是弹琴罢了,怎么就把两只手的手指都给弹伤了?
蒙斯醉微笑道:“涂几日药便会好的。”
“豫君……”司慕涵缓缓地道,“不过是架琴罢了,你若是喜欢,朕再送你便是了。”
蒙斯醉垂着眼帘,掩盖住了满目的疮痍,随后缓缓跪下,请罪道:“臣侍昨晚上冒犯了皇贵君,请陛下降罪。”
司慕涵见状,心中不知为何的便冒出了一把火,他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她过来便是兴师问罪吗?她吸了口气,“皇贵君是个急性子,却也不至于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豫君不必这般的惊慌。”
蒙斯醉浑身一颤。
“朕还有事,豫君这几日便在宫里好好养着伤,凤后那边的请安也不必去了。”司慕涵淡淡地道,随后转身而去。
蒙斯醉只觉心头破了一个洞,他明明知晓她心中已经没有他了,明明已经猜到她会这般地对待他的,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心痛难当……
阿涵,你真的已经到了厌弃于我的地步吗?
当日的旖旎时光真的一去不复返吗?
真的吗?
不知不觉中,泪湿了面容……
……
自从宁王上奏将西戎皇子送往清思殿由皇贵太君代为照顾之后便再无动作,安安心心地在府中养伤,甚至连朝政也不再过问了,俨然成了一个富贵闲人。
西戎皇子移居清思殿之后,便也安安心心地住着等待和宁王大婚,并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事。
而宁王似乎也真的是打算要和西戎皇子成婚,虽然不能进宫亲自探望但是每一日都会让人送一些京中有名的糕点小吃,一些珍贵的饰品衣裳,讨西戎皇子的欢心。
少了宁王的搅局,朝中的局势也平静无波。
先帝驾崩之后,西戎国军队曾经有过异动,但是自萧玥去了西北之后,西戎国的军队便也安静下来,甚至连过去的小侵袭也未曾出现过,仿佛是真的想与大周交好。
而临淮河那边也是一片太平。
事实证明,沈玉清的威望不仅仅在西北,便是远在临淮河南岸的土著也甚为忌惮此人,自沈玉清到了临淮河军营后,阿塔斯所谓的建立帝国的声音忽然间小了许多。
而沈玉清去了临淮河军营之后,却并未利用机会夺取临淮河军营的控制权而是一直在隐身幕后,兢兢业业地尽心辅助谢家大小姐,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甚至甘于人下。
司慕涵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情极为的复杂。
不得不说,沈玉清是一个好将领,只是可惜……
若是没有大皇子的事情,沈玉清绝对可以辉煌一生,只是可惜她偏偏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还有沈茹……
最近沈茹依然留恋青楼酒馆,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有意无意之间她总是会在白瑞沐休之日遇见了她,然后便是一番畅谈。
此外,谢家之人也和沈茹走的挺近。
自然,谢家人此举是为了远在临淮城的谢家嫡长女。
倒也没什么不妥。
只是却还是得放一放。
司徒雨一行人的进展十分的顺利,司慕涵从暗卫的手中得知了她们的汇报之后也甚为满意,她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支小队一定会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利刀。
而官锦自从进了宫之后便一直住在了清思殿的偏殿,司慕涵见过了他,也劝过了他,虽然他的心情已然低落却也保证往后不会在做傻事。
在身子好的差不过之后,他便真的履行起了一个宫侍的职责。
皇贵太君见状曾经跟他说过他虽然名分上是宫侍,但是却是清思殿的贵客,只是无奈官锦坚持,理由便是他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永熙帝收留了他给了他安身之处,他便是不能报答什么也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皇贵太君无奈,却也不能真的让他做一个宫侍的活计,于是便将他带在了身边,如安儿一般做了自己的贴身宫侍。
五月下旬,天气渐渐地炎热了起来,正当众人忙活着将春装转换为夏装之时,京城附近的几个城镇传出了时疫,而且蔓延的很快。
永熙帝得到消息之后便立即召集众臣商议治疗和防止时疫蔓延方法,只是还未得出一个完整的方案之时,后宫又传来了另一个让永熙帝忧心不已的消息。
皇贵太君忽然晕倒,原因未明。
永熙帝连忙丢下一众大臣赶去了清思殿。
太医院的院正和院判都聚集在了清思殿。
永熙帝下旨不惜一切代价救醒皇贵太君!
她担心,皇贵太君是染上了时疫。
幸好,在御医诊断之后,皇贵太君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方才会晕倒了的,经过了御医的一番救治,皇贵太君很快便醒了过来,只是当永熙帝欣喜地走到他床前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皇贵太君一脸恨意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地怒斥道:“你给我滚出去!”
卷二 登基 014 这般残忍
司慕涵被皇贵太君这般一喝整个硬是愣了一下。
不仅是她,便是连得到消息匆忙赶来的水墨笑等几人也是如此。
水墨笑知晓皇贵太君是一直极为的疼惜司慕涵的,平日间为了让后宫安稳也是多自己多加的制约,怎么便忽然间说出这般的话来?便是皇贵太君心里对她有多少不满也该估计她的身份才对,而且这段时间也皇贵太君相处他也是知晓皇贵太君是一个深谙后宫相处之道的,如今陛下是他唯一的依仗,他怎么会这般落陛下的脸面?
雪暖汐和蜀羽之两人更是知道司慕涵和皇贵太君平日的感情,如今见了这样的情形,也是惊了一惊。
蒙斯醉站在一边见了这情形也是一脸的惊愕。
寝殿内的御医和宫侍更加惊的脸色发白,生怕下一刻他们便会被灭口一般。
皇贵太君与陛下不和若是传出去怕是会掀起一个大风波来的。
“父君?!”司慕涵不明白皇贵太君为何说出这般的话来,便是这几日她忙于处理时疫之事没有每日来清思殿请安,但是父君也不该为了这等小事这般对她吧?
皇贵太君方才从昏厥中醒来,神色似乎还不算太清醒,又经过了方才那一声怒喝,此时他便更加的觉得不适了,身子便颤颤巍巍的,仿佛下一刻便要再晕过去。
司慕涵见状便要伸手扶他,只是却被他一把给推开了。
“别碰本宫!”皇贵太君的声音虽然没有方才的高,也没有方才的力道,但是里面的憎恨却是一丝也没有减少。
司慕涵心里开始有些焦急,父君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缓了口气,随即跪在了皇贵太君的床前,“父君,儿臣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父君要罚要骂儿臣都甘愿领受,但是还请父君估计自己的身子。”
她这般一跪下,寝殿内的所有人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顾及自己的身子!哈哈……”皇贵太君哈哈大笑,极为的凄厉,像是经受了什么居然的痛苦似的,“司慕涵,你真的还将本宫当成父君吗!?”
司慕涵脸色忽变,“父君,你这是什么话?儿臣如何不将你当成父君?”
皇贵太君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瞪着她,半晌之后,咬着牙却是讥笑地道:“好,好,你若是将本宫当成了你父君那便亲手杀了那个贱人!”
他说罢,手颤微地抬起,直直地指向了跪在雪暖汐身边的蜀羽之。
蜀羽之浑身一震,满目不敢置信。
雪暖汐也震惊地看着蜀羽之,皇贵太君为何要杀蜀羽之?
水墨笑挑了挑眉,甚至觉得有趣,皇贵太君之前可是对于这个蜀家的初侍特别喜欢的,怎么如今却这般恨他?
蒙斯醉也是惊讶不已,翊侍君究竟做了什么让皇贵太君生了这般大的怒气?
最为吃惊的自然是司慕涵,她看了一眼蜀羽之然后转回视线看着徳贵君,却见他根本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究竟是怎么了?父君为何要杀羽之?这些日子羽之除了每日的例行请安之后便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怎么……
司慕涵的脑海中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能让皇贵太君同时说出要杀蜀羽之的话还有恨极了她的话唯有一个可能……
大皇子一事!
司慕涵的脸色僵硬,她看着皇贵太君会儿,随后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过身。
蜀羽之见状,浑身的血液冰冷起来。
雪暖汐也慌了,难道涵涵真的会听皇贵太君的话杀了蜀羽之?可是皇贵太君为何要杀蜀羽之啊?
蒙斯醉看着眼前的女子,猛然惊觉,此时的她的确已经不是当日那个对他疼爱无比的木涵了……
司慕涵只是神色淡淡地道:“所有人都给朕出去。”
水墨笑垂了垂眼帘,便第一个开口应了司慕涵的话:“臣侍遵命。”说罢,便起身转身离开,虽然他很想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得好好谋算一下,若是皇贵太君真的和永熙帝闹翻了他能从中取得什么样的好处。
蜀羽之浑身无力根本便站不起身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皇贵太君会忽然间想杀他!
雪暖汐担忧地看了一眼司慕涵,虽然他想留下来陪着司慕涵,但是却也明白司慕涵并不想让这件事泄露出去,于是便扶起了身边的蜀羽之走了退了出去。
蒙斯醉深深地忘了一眼司慕涵,眼中有着深切的痛,随后也搀扶着蜀羽之走了出去。
其余之人自然也是赶紧了退了下去,生怕走慢一点便会人头不保。
众人除了寝殿却没有离开而是跪在了寝殿外的空地上。
蜀青扶着蜀羽之,心里惊恐不已,为何皇贵太君忽然间要杀公子?为什么?
蜀羽之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雪,脑海中也是混乱一片。
水墨笑也是跪着,他看了一眼蜀羽之,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凝,便质问道:“翊侍君,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的皇贵太君这般的震怒?”
蜀羽之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听见他的质问。
水墨笑随即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端着一脸的高贵继续质问:“本宫问你的话你没听见吗?!”
“我家公子什么也没做!”蜀青此时根本便顾不得太多直接代替蜀羽之开口反驳了水墨笑的话,“即便凤后是后宫之主也不能这般的诬陷公子!”
他很清楚,此时若是公子被定了罪,那公子的性命便会不保!
所以便是死了他也不能让凤后趁着陛下不在的时候定了公子的罪名!
水墨笑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宫侍居然也不将他这个凤后放在眼中,脸色随即沉了下来,怒斥道:“放肆,你不过是一个宫侍罢了,居然胆敢这般对本宫说话,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奴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虽然水墨笑这个凤后做的未必有表面上这般的风光但是惩处宫侍这等权利他却还是可以的,而且方才蜀青也的确是不敬凤后。
于是身边候着的宫侍便上前想要将蜀青给拿下压下去让侍卫杖毙。
只是他们方才一动,便被另一道声音给喝止了。
“等等!”雪暖汐随即站起了身,心中虽然不满水墨笑的残忍和跋扈但是脸上却还是保存着明面的敬重,“凤后,蜀青也不过是担心主子罢了,罪不至死。”
水墨笑不想雪暖汐居然会开口为蜀青说话随即冷笑道:“怎么?连皇贵君也要以下犯上的不成?”
雪暖汐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却不料他这般的得理不饶人,便也冷下了脸,“如今可是在清思殿,凤后这般要打要杀的,若是惊了皇贵太君凤后担当的起吗?”
他承认他的心机是及不上水墨笑,但是口头上的争执却也未必真的会输给他!
而且,他也知晓,今日蜀青若是真的被他给杀了,往后蜀羽之一定会伤心不已的,蜀羽之伤心,那涵涵也便会难过,所以他一定要保住蜀青!
况且,水墨笑因为蜀青一句冒犯的话便要打杀了他,今日若是被他给如愿了往后他岂不是更加的张狂,想杀谁便杀谁?
说不定下一个便是他的绿儿!
他便知晓水墨笑是在做戏,前几日还满脸笑脸地送他熏香如今便直接翻脸!
除了这些之外,他也的确是担心在清思殿杀人会让皇贵太君受惊从而病的更加的严重,说不定如今皇贵太君忽然间要涵涵杀蜀羽之正是病了的缘故。
“你——”水墨笑不想雪暖汐居然用这般一个说辞来反驳他,按照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便认定了雪暖汐不过是一个庸人罢了,然而如今居然还有几分脑子!
不过水墨笑转念一想,雪家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不会愚笨到哪里去,在暗恨的同时,他亦雪暖汐多了几分防备。
尤其是关系到他正在筹划的那一件事。
他便要更加的谨慎!
蒙斯醉也开口婉转说了一句,“凤后,不过是一个宫侍罢了,用不着凤后这般动气,皇贵君所说的也挺对,皇贵太君如今正病着,若是在这个时候见了血冲撞了皇贵太君便不好了。”
雪暖汐因为蒙斯醉开口帮忙有些惊讶,这段时间水墨笑总是拉着蒙斯醉一道说话,两人可是亲近的很,若不是他知晓了蒙斯醉是喜欢涵涵的,他还真的当心蒙斯醉会不会和水墨笑一道想法子伤害涵涵,不过如今蒙斯醉肯帮口却也是一件好事,于是他很快便接了蒙斯醉的话,先发制人,“豫君说的很对,如今最要紧的便是皇贵太君的身子,至于这个冒犯凤后的宫侍,便先将他遣回听雨殿禁足,罚他一年的俸禄。”说完,便立即让绿儿将蜀青给押走。
蜀青始终放心不下跪在地上仿若失了魂的蜀羽之,似乎还要说话,只是却再见了雪暖汐恶狠狠的目光之后便把话给咽了回去。
绿儿见状,连忙将蜀青给押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