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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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醒最终却还是应了下来,“草民谨遵陛下吩咐!”虽然心中极为的不愿,但是却也明白,永熙帝不会因为她的反对而停止,相反,若是她执意反对,永熙帝怕是会换另一个人来做这件事,那时,太学院这些孩子,怕是真的要成为牺牲品!由她来做,至少可以尽心将破坏降到最低!
永熙帝勾起了嘴角,“朕便相信雪院长一定会愿意协助于朕的。”
雪千醒却只能在心中苦笑。
“好了,正事说完了,我们便来说说家事如何?”永熙帝话头一转,微笑道。
雪千醒一愣,“草民不敢。”
永熙帝笑了笑,“雪二小姐的年纪也不小了,雪家主打算什么时候为她操办终身大事?”
雪千醒心头随即生出了一丝防备,“不知陛下这是何意?”
“雪家主不必担心。”永熙帝微笑道,心中却有些黯然,“前几日朕无意中听见皇贵君抱怨二姐老大不小了但是却一直不肯迎娶正夫,所以方才这般随口问问,朕没有儿子,先帝的几个儿子也还年幼,朕没有人选可以配给雪二小姐的。”
雪千醒心一沉,因为被眼前的年轻帝皇看清了心中的想法,“草民逾越了。”
永熙帝见状,暗暗叹息一声,“朕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也没什么逾越不逾越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朕还得回宫,这份章程便先搁在雪院长这边,若是雪院长愿意便看看,若是不愿意,便烧了就是。”
她说罢,随后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雪千醒想送,但是却被永熙帝给制止了。
待永熙帝离开了之后,雪千醒方才收回了视线,转向了放置在桌子上的那份章程,心忽觉从未有过的疲惫……
或许,她真的老了!
……
次日,永熙帝在正宣殿接见了南诏国使团,是夜,便在悦音殿中设宴款待南诏国一行人,宴席之间,还算是愉快。
而南诏国此趟派一个嫡出皇女前来,除了恭贺大周新帝登基以及了解大周新帝之外,却也的确有另外的目的,只是也没有安王和皇贵太君所想的那般的复杂。
宴席次日,南诏或王便进宫求见了永熙帝,将来意向永熙帝说明,而南诏或王的来意便是想请永熙帝出兵和南诏一同前往东海剿杀海盗。
原来,在几个月前,东海之上出现了一群名为天煞的极为猖狂的海盗,此海盗与先前的那些极为的不同,她们的行动极为的快速,且来无影去无踪,能力和装备完全不亚于南诏训练有素的水军。
自这群海盗出没之后,进出南诏的商船只要被盯上了,便没有一艘可以逃脱的。
南诏的港口贸易也因此而大受打击。
或王说,南诏国曾经也派了水军前去剿杀,但是最后却落得个全军覆灭的结果。
所以南诏国希望大周水军与南诏水军一同前去剿杀该海盗。
然而永熙帝虽然很重视南诏或王所说的情况,但是却并未同意出兵,言先帝丧期未过不宜大兴流血事件,随后言或王难得来一趟京城,定要好好领略一下大周风情。
或王没有更好的理由反驳永熙帝的借口,只好暂且按下这件事,转而求见明贵太君,永熙帝并没有阻止,便让人送了或王前去见明贵太君。
明贵太君却也没有拒之不见,只是由于日前明贵太君染上了风寒,所以没有说上几句话,便说身子不适要休息了,或王虽然明知明贵太君这是推脱之词,但是看着明贵太君的确不好的脸色,却也无话可说,况且,明贵太君虽然是她母亲的亲兄长,但是却离开南诏多年,感情从来都是淡薄的,她也没有奢望明贵太君真的会帮南诏。
虽然永熙帝不同意出兵,但是或王却也不能这般随意放弃,便从负责招待她的安王身上下手,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安王比之永熙帝和明贵太君更加的难下手,至少永熙帝和明贵太君都愿意跟她说两国之间的事情,而安王,却只会跟她谈风花雪月,便是她有意说起政事,却也被她不着痕迹地饶了开来。
或王心知,此趟前来大周,她的任务怕是无法实现了!
朝中近来除了南诏使团到来一件大事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大事,连先前她们以为会生事的贵王也安安静静的。
前朝安宁,而后宫却也没有多大的风波。
蒙斯醉由于父亲被恩准进宫陪伴所以心情日渐转好,身子也渐渐地康复了,腊月二十八,在御医的再三确定之下,他便可以下床活动。
永熙帝看着蒙斯醉越来越好的脸色,心也终于安了下来。
雪暖汐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准备过年的忙碌之中,永熙帝甚至好几次想见他都见不着,除了过年的事情之后,他还要分神盯着苏惜之,倒是官锦那边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了,只让暗卫继续盯着他,然后隔日将情况告知他。
皇贵太君这些日子没有再踏出过清思殿,当他得知贵王回来之后,曾经一度想去询问永熙帝这件事,但是最后却还是没有踏出清思殿,平日间除了照顾官锦之外,便是躲在了佛堂。
官锦的身体一日一日的好转,但是失去了的记忆却像是真的丢了一半,还是无法找回,连御医都开始暗示他可以永远也想不起来。
期间官锦也尝试着向人打听他想知道的事情,然而,却发现,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怎么清楚他的事情,而皇贵太君却始终不愿意告诉他。
他也曾经想过了要去问永熙帝,但是最后却还是没有鼓起勇气,不知为何,对于永熙帝,他的心中有种极深的抗拒。
而且,连皇贵太君都不告诉他,永熙帝怕是也一样不说。
永熙帝也曾经去看过了官锦两次,然而每一次,官锦见了她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这让她开始相信,官锦是真的失去了记忆,对于这种情况,永熙帝除了无奈,却也只是无奈。
皇贵太君如今这般情况,她是不可能将官锦送出宫的!
清思殿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一半,说不出的压抑。
这份安静似乎像是会传染一半,连最可能生事的水墨笑却也安安静静地呆在朝和殿内养胎,永熙帝曾趁他午睡的时候去看过了他,却猛然发现,他原本只是微微凸起的腹部仿若垂涨了皮球一半,大了许多,若非御医说这是正常的情况,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却还是如之前的每一次一半,不让人告诉水墨笑,她去过。
蜀羽之自从那一次因为永熙帝遇刺的事情去过了流云殿之后,便没有在出过听雨殿,只是每次埋头做着孩子的衣裳。
永熙帝对于这种情况,只能叹息。
便在这般安静的气氛中,大周迎来了新纪年,永熙元年。
然而,便在永熙元年元月初三,方才恢复上早朝的永熙帝却在早朝当中得知了皇贵太君病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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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后嗣 037 狠心绝情
永熙一年元月初三,新年的喜气还未散去之时,宫中便传出了皇贵太君病危的消息。
永熙帝登基之后的第一个新年办的很隆重,然而美中不足的便是皇贵太君没有出席任何该出席的场合,他对外宣称是身子不适,但是宫里面的人都几乎认为他这是因为寿宴当晚永熙帝处置了薛家的那位清儿公子而在和永熙帝怄气,并没有过于的关注,然而谁又想到,如今居然传出皇贵太君病危的消息?!
永熙帝中断了新年的第一次早朝往清思殿赶去。
她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不会是真的!
她知道自先帝驾崩之后,皇贵太君的身子便步入以前,再经过了先前几番折腾,更是差了,可是也不足以到病危的程度,而且还是这般的毫无征兆!
此时,清思殿的寝殿内沾满了人。
雪暖汐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当他听见了宫侍的禀报之时也是不相信这是真的,甚至一度认为这不过是皇贵太君与永熙帝怄气的一种手段罢了,可是当他匆忙赶到清思殿,看见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雪的皇贵太君之时,他方才不得不相信,皇贵太君真的病的很重!
自从上一次皇贵太君打了他一个耳光之后,他便没有见过皇贵太君,不是他心怀怨恨,而是皇贵太君根本不见其他人,一开始他还会前去看看官锦,可是后来,他从御医哪里得知官锦的身子好转,便没有再去看他,就算是除夕之时,后宫一众君侍前去给他请安,他还是没有接见!
当时雪暖汐真的以为他只是在生气而已,可是如今怎么的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皇贵太君最近的性子变得越来越让人无法接受,但是雪暖汐在心中却还是将他当成了父君看待的,如今见了他病成了这样,亦是心急如焚,更是担心,若是皇贵太君真的出了事情,那永熙帝定然伤心不已!
雪暖汐知道,虽然永熙帝如今也是和皇贵太君在怄气,但是言语之间对于皇贵太君的关心和敬重却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若是皇贵太君真的出事,最伤心最难过的便是永熙帝!
当他看见了司慕涵匆忙走进寝殿之时,便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一手握住了司慕涵的手,“涵涵……”
司慕涵看着雪暖汐脸上的神色,心猛然一沉,“阿暖……父君……”
雪暖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司慕涵心慌不已,随后拿开了雪暖汐握着她的手,随后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内室,随后看见躺在了床上的皇贵太君。
司慕涵不敢相信如今躺在床上那脸色惨白,几乎可以形容枯槁的男子便是那曾经慈爱温和的父君!
她愣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走去。
怎么了会这样?
不过方才一个月未见罢了,怎么便成了这个样子?
“父君——”司慕涵脚步踉跄地走到了床边,随即跪下,握着皇贵太君那消瘦不已的手,“父君!父君!”
雪暖汐跟着进来,见了这一幕,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便不禁滑落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随着司慕涵的叫唤,皇贵太君唇边溢出了一声低喃,但是却没有睁开眼睛,许是不想见人,也许是再也没有力气。
司慕涵怎么也唤不醒皇贵太君便猛然起身眸光凌厉地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御医,“这怎么回事?皇贵太君病成这个模样为什么没有人禀报朕?朕不说过让太医院每隔两日便来给皇贵太君诊一次脉吗?为什么皇贵太君会病成这个样子?!”
那御医连忙惶恐道:“回……回陛下……臣是依照……陛下的旨意……没两日便……过来给皇贵太君诊脉……可是皇贵太君却不见臣……说……没事,不需要臣前来诊脉……”
司慕涵岂能接受这个解释,她猛然站起身来,走到那御医面前,却一脚将人给踢翻,随后又一把揪住了那御医的衣裳,“皇贵太君不让你诊脉你便不管了吗?为什么不来禀报朕?为什么?!”
“陛下……是……皇贵太君……下旨不让臣……告之陛下的……”那御医脸色死灰地道,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一步,皇贵太君的身子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当他说不让她诊脉之时,她便没有坚持,本来她是想过要将这件事禀报永熙帝的,但是皇贵太君却严词警告她不得告之永熙帝这件事,再加之这些日子宫里面传闻,皇贵太君和永熙帝之间的矛盾颇深,她不想介入这对世间最尊贵的父女之间的争斗,便选择了置身事外,可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过是一个月而已,皇贵太君居然病成了这个模样……“臣知罪,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只是听从了皇贵太君的旨意行事,臣知罪!臣知罪!”
司慕涵本就是震怒非常,如何听得进这样的推脱之词,随即大怒便要让人将那御医给拖出去斩了,然而她这般旨意方才一下,那御医还未来得及为自己求情,便有一个人跑出来求情,那人竟然是官锦。
“陛下息怒,御医虽有过错,但是罪不至死。”官锦随即上前跪在了司慕涵的面前。
司慕涵方才并没有注意到官锦的存在,可是如今见了官锦,怒意却更浓,“都是你,若不是你,父君如何会与朕争执?朕便不会和父君闹到这个地步!你真的以为朕不会动你吗!?”
雪暖汐本是因为官锦的忽然冒出来求情而惊愕,此时见了司慕涵满目狰狞地盯着官锦,像是恨不得吃了他似的,更是一惊,官锦是不是真的忘了一些事情他不怎么清楚,但是这段时间官锦却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反而像是转了性子一般安安分分地呆在了偏殿内,可是涵涵却也没有说错,皇贵太君和涵涵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官锦也难持其咎!不过此时他却也很清楚,涵涵不能杀了官锦,因为皇贵太君如今还是极为的关心官锦的,若是此时涵涵一怒之下杀了官锦,那皇贵太君的病情怕是更重了!想至此,他便立即上前,挡在了官锦前方,面对着司慕涵,“陛下,如今最要紧的是让御医来给皇贵太君诊治!”
司慕涵没有立即回应,浑身散发着极为浓郁的怒意和戾气。
雪暖汐吸了口气,一手握住了司慕涵的手,“陛下,皇贵太君的身子要紧!”
司慕涵身子像是痉挛了一下,随后便厉喝:“来人,给朕去宣御医!去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都请来!”
便在她的话方才一落,便见安儿白着一张脸领着好几个御医进来。
“参见……”
“快给朕诊治!”司慕涵打断了那些御医的行礼。
一群御医随即上前。
雪暖汐见状,便将司慕涵拉到了一旁,腾出了位置。
官锦却也退到了一旁继续跪着。
司慕涵一脸的铁青,浑身紧绷,双手紧紧地握着,便是右手手掌中握着雪暖汐的手也没有发觉,只是出尽了力气握着。
雪暖汐被司慕涵握着的手一阵阵生疼,但是却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牙忍着。
安儿跪在了一旁,抬头浑身颤抖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主子,他怎么这般的笨,为什么便是听主子的吩咐不去请御医?他怎么这般的笨!他真该死!真该死!
半个月前主子的脸色便已经不太好了,但是却不愿意看御医,还严令禁止他告诉别人,当时他就不知道怎么的就听了!
他怎么这般的笨!
怎么这般的笨!
薛齐一直跪在了床边,没有抬头,身子却也颤抖着,脑中更是一片不安和惊恐,若是皇贵太君出事了,那往后他该怎么办?皇贵太君是他如今在世上唯一的依靠,若是皇贵太君出事了,他是不是也该跟着去?
正当御医忙着为皇贵太君诊治之时,蒙斯醉也得到了消息赶来,由于他有着身孕所以来的格外的慢,当他进了清思殿看见了眼前的仗势之后,脸色也是一变。
皇贵太君真的病的这般的重吗?!
雪暖汐听到了蒙斯醉到来的通报声,但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蒙斯醉也看向了他,随后将目光移向了雪暖汐身边的司慕涵,再见了她此时的神色之后,心猛然一痛,脸色更是难看。
他不知道皇贵太君和司慕涵之间因什么而起了冲突,但是却知道,便是他们如今闹得这般的僵,司慕涵对皇贵太君却还是存着父女之情的,而且这父女之情还很深!
在司慕涵的心中,皇贵太君便是她的生父!
若是皇贵太君真的这般没了,她定然会伤心至极!
可是蒙斯醉却还是无法相信,皇贵太君会这般忽然间病危!
蒙斯醉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了一旁,同样心急如焚地等待了御医的诊断结果。
其实,在永熙帝等人到来之时,先前的那御医便已经给皇贵太君诊断过了,放才会传出了病危一消息。
一炷香的时间在寻常是极容易过的,但是在如今,在司慕涵的心中,便仿佛过了一辈子,一众的御医诊断完了,最后由太医院的院正将诊断结果禀报了司慕涵。
诊断结果很长,但是停在了司慕涵的耳中,便只剩下一个词,病危!
正如方才她听见的禀报一般。
司慕涵猛然往后退了一步,呼吸几乎停滞。
雪暖汐一边搀扶着她一边对李院正喝道:“这怎么可能?皇贵太君的身子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也不至于这般短的时间内边病成这样?李院正,你再仔细看看!定然不会是这样的!”
司慕涵仿若被雪暖汐的话给惊醒了一般,立即松开了推开了雪暖汐的搀扶,走到了李院正面前,一把将人从地上揪起,“再给朕诊断!不可能是这样的!绝对不可能!”
李院正随即诚惶诚恐地是。
司慕涵松开了手,眼中带着希冀地盯着再一次为皇贵太君诊断的李院正,然而,结果却还是让她失望,李院正这次的禀报多了一丝圆滑,言皇贵太君若是可以撑到三月开春,那便还有希望,虽然只是一种推脱之词,但是却让司慕涵重拾了一丝希望,“给朕诊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朕都要父君平安无事!先前那般多的磨难父君都可以熬过来,这一次也一定可以!都给朕开方子!给朕开方子!”
在场的御医纷纷应是,但是声音中却带着无尽的惶恐。
司慕涵正处于失控的边缘,没有听出来。
雪暖汐一心担心的司慕涵,也没有听出来,可是蒙斯醉却听出来了,眼前的这些御医,不管是李院正还是其他人,她们都没有把握可以让皇贵太君熬到开春,虽然明白这件事,但是他却也不敢说出来,只是双手抚着微微凸起的腹部,心中无尽担忧。
一群御医纷纷推出寝殿说要下去商议救治皇贵太君的方案,便是方才那差一点被砍了的御医也被李院正给带走了,因为她一直负责着皇贵太君的贵体,所以李院正向司慕涵要了她。
待御医退下之后,司慕涵便坐在了床边,紧紧地握着皇贵太君的手,心中不断地在说着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雪暖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