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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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口一阵翻腾,十分的不适。
乌兰还满心欢喜地以为皇上必然是牵挂着娘娘,舍不下才特意前来看她的,果然方夫人送菜送的好,这一来,娘娘心中一感动,两厢情愿,没准娘娘很快就能出了昔时宫与小殿下团聚。
正在喜滋滋地想着,却见汝月已经一声不吭地回来了,乌兰还不死心地往她身后张望:“娘娘怎么是一个人?”
“如何不是一个人?”汝月当然知道乌兰在想什么,那么她让其失望了。
果然,乌兰眼中的光芒弱下来,试探地问道:”皇上不是在好好同娘娘说话吗,婢子以为皇上会进来坐坐的,皇上没有夸娘娘做菜的手艺好?”
“那道菜本来就不是特意做给皇上的,他贵为天子,到一个连宫门都没有的落魄地方坐坐?”汝月都听出自己声音中掩藏不住的嘲讽之意,她也不想乌兰为她难过,很快将有人在暗中窥探,皇上留在那里善后的事情告知。
“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吗?”乌兰已经快成惊弓之鸟了,桦月的气势汹汹,远非当日前皇后那种依靠气势压人的派头,那样类似市井的无赖手法,实在叫长居宫中的人消受不起。
“或许是,或许不是。”汝月真的不太在乎,她甚至觉得那两个偷窥的人是故意让皇上看出破绽的,既然皇上能够偷偷摸摸的来,那么为什么别人就不能放眼线在这里,被抓住又如何,不过是在一个被弃的妃子门前,安插了人手,这种做法在宫中本来也是见惯不怪,只要没有做出太实质性的伤害,根本没有触犯任何规矩。
舍去两个无关大碍的太监,换得皇上不方便前来看她,便是换做是她,也乐得其为,这一步棋子,走得恰如其分,汝月想过,如果真是桦月做的,那么桦月真是变得聪明了,没准是绿云教的好。
绿云一向聪慧,只是走了歪路,当日里,她太相信大殿下的许诺,结果走错一步,就误了半生,汝月不是没有后悔过,只是她那时候自身难保,如何去搭救旁人,她是过来人,知道被个太监逼着对食的感受,那已经不仅仅能用恶心两个字来形容了,好像是用十桶水来洗澡都洗不干净的那种龌龊。
卫泽将绿云放置在桦月身边,还真是一大步险棋,这样子的事儿也就他那样百无禁忌的人物才做得出来。
“娘娘,皇上不来了吗?”乌兰的声音怯怯的。
“应该不来了。”汝月已经进来好一会儿,外头是悄无声息的,半点动静没有,皇上要是知情识趣,差不多也能揣测出她的用意,当日千辛万苦做出的决定,不会因为他的一时心动就前功尽弃,便是在那重重黑暗中,想要拨云见月,也需要点时间,七个月要是不够,她还是能够再等得起,只要重华平安,她别无所求。
“也是,皇上要是能够召回娘娘,大可名正言顺的,何必这个时候点来,娘娘说得很是,不过一个没影没边的食盒,皇后娘娘都能带着人打上门来,要是娘娘今晚上真的与皇上如何了……”乌兰忽然脸颊一红,没说下去。
汝月点了点头道:“我也差点心软,不过这样子的话,与苟合无异,这是昔时宫,昔时便是过往的意思,将过往都锁在外头,不闻不问,那才是对的。”
乌兰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问道:“那么皇上几时才能够接娘娘出去?”
“我等着他便是。”汝月说完这句,再没有下文,等到乌兰彻彻底底想通了,才发现汝月已经倚在床上睡着了,明明是睡梦中,还是依旧蹙眉愁苦,无法展颜。
乌兰取来锦被盖在汝月身上,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也安睡了。
自第二天一大早,宫门外来了好些工匠,乒乒乓乓折腾了三天,将宫门给修好了,乌兰特意跑出去一看,倒是乐了,新修好的也同原来一个颜色,特意是做旧的,无论是近看还是远观,实在看不出一丝差别。
她在看,薛绰华也站在那里看,两个人的视线一碰,薛绰华开口道:“我要回去了。”
乌兰知道她说的是要回边关去了:“方夫人要不要去看一看我们娘娘?”
“我就不去了,这昔时宫的门禁,我可不敢再破。”薛绰华笑了两声,“而且你们家娘娘好生小心眼,上次弄破了她的食盒,心里头还在生气,我怕她不会肯见我。”
“娘娘知道方夫人是为了她着想。”这样的明话,娘娘虽然没有说过,乌兰算是自作主张了。
薛绰华却开心起来,咧着嘴笑道:“她能够明白我的心意就好,我就是要故意气气那个新后来的,倒不是前皇后是我的表姐,我还是新后的舅母呢,我便看不惯她的做派,我那个公公,不知用什么来教的她,一棵好苗子都教成歪脖子树了。”
乌兰一下子没忍住,笑出来,她听到身后是汝月也在笑:“娘娘,方夫人来和娘娘辞行。”
汝月没有出宫门,依旧是隔着门槛,两个人一外一内的,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我这次要将锐儿带走了,他快把皇后丹凤宫上头的琉璃瓦都扒拉干净,那些宫女成天在后头追着他跑,皇后埋怨说,锐儿在她那里,就是皇上都留不住脚。”薛绰华说得很愉悦,“既然表姐嫌弃他,还不如我这个做娘的带在身边养着才好。”
“方大人那边,也同意吗?”汝月问得很谨慎。
“如今,锐儿的作用不大,他答应放行了。”薛绰华回答得更加含蓄,只要听的人能明白就好,“原来想带着锐儿过来辞别,想一想,以后总有见面的日子,你这般落魄潦倒的样子,就不要入了他的眼。”
汝月依旧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裙,簪着两支老玉簪子,她是怎么舒服怎么穿戴,在宫里头,却是显得微微寒酸,毕竟她还是有头衔的如妃娘娘:“你说的很是,以后总有见面的日子。”
“那个——”薛绰华摸了摸后脑勺,“过去还以为能做一场亲戚的,没想到,你却是那样的身世,听说你父亲已经被皇上送回边关,回头我去寻了他来,再问一问,没准有天能够寻回你自己的亲人。”
汝月听她这般说,心里是感动的:“不必麻烦了,父亲身边已经有了冬儿,我看那个孩子很是乖巧懂事,想来会替代我们照顾好父亲的,我如今身在宫中,非但无法尽孝,而且还容易给父亲惹祸上身,什么身世,什么亲人,我都看淡了,即便曾经血溶于水的,转脸就不认人的,也不是没有。”
薛绰华听她说的心酸,她虽然不曾亲身而历,多多少少也知道汝月与桦月这对姐妹在宫中从重逢到反目的事情,如今一个上位成了新后,一个步步退让明哲保身,也不知道谁才会是那个最后的赢家。
“你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无论遇上什么,你想想孩子,再想想自己,别做傻事。”薛绰华说完这一句话,果断利落地走了。
汝月依着宫门,见着落日之下,晚霞将薛绰华肩头的衣服都染得一片艳色,眼角微微湿润起来,薛绰华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她最后留下的那句话,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不妥的后果,是在用心提点自己。
两人都是做母亲的,才知道孩子的可贵,薛绰华将方锐放在宫中这许多天,才算是熬到了头,那么她呢,她的明天又在哪里?
第二百五十章:当局者迷
明源帝将昔时宫宫门修葺一新,像是在宣告门禁的重新封印。
汝月倒是乐得清闲了好些天,法华经的第一卷已经抄录完毕,每个字用的虽说不是舌尖之血,也是她本人身体里的血液,所以乌兰看得尤其珍贵,等血迹干涸后,再收进防潮的樟木箱子里头,汝月想过,既然是抄录佛经,那么她也就让桦月如愿一回,只当是为重华祈福了,不过她记得很清楚,卫泽说过百日后,来取那十卷法华经。
当着桦月的面,卫泽说过的每一句话,汝月都很记在心上,细细想来,百日后,必然是个很要紧的日子。
转眼又到了琥珀来送东西的日子,乌兰欢欢喜喜地将琥珀迎进来,拉着她的手问道:”小殿下是不是会走路了,会说话了吗,娘娘没在身边,也不知小殿下学会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汝月却一眼看出琥珀有些不对劲,她不动声色地跟着问了几句话,忽而问道:“太后她老人家是不是出了事?”
琥珀一惊,飞快地抬起眼来看着汝月,嗫嚅道:“娘娘足不出户,为何会猜到?”
“果然是太后老人家。”汝月想来想去,能让琥珀焦躁不安的,怕也只有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病?”
琥珀眼中的惊讶之色更加分明,汝月真是如亲眼所见似的:“太后老人家的身子一向健朗,五六日前,贪嘴多吃了两块秋香血糯糕,到了晚上就积食起来,大半夜没有睡好,结果又招了凉,这一重一重的下来,却成了大病,几个太医都来看过,开出来的方子里头补药一味比一味金贵,喝了许多却没有起色,连皇上都每日去太兴殿一次,为太后的病担忧着。”
汝月越听心越不安,琥珀虽然没有直接再太兴殿当值,这番话应该也不差到哪里去,如果连皇上都每日去观望,那么太后的病情一定很是严重,她知道的,太后并非皇上的亲生母亲,却有一份解不开的血缘,所以这名义的母子关系,几十年来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境地,皇上十分敬重太后,却没有那种舐犊情深的感觉,以往一年也只有在几个节庆时分,才会去太兴殿坐一坐,如今每日都过去,就是在担心太后的这场病是不是能够撑得过去。
“太后老人家不是连小毛小病都很少会有,怎么会生得一场大病的?”乌兰毕竟在太后身边服侍过一场,听得这话也跟着着急。
“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儿,我们这些不懂医术的人,如何知道?”琥珀本来确实是打算瞒着汝月的,小殿下安置在太兴殿,太后才是太兴殿的主心骨,要是太后真的病倒,小殿下的身份放置在那里就显得尴尬,万一这时候,有人建议为了小殿下的身体,要将他迁移出太兴殿的话,娘娘知道一定会心焦。
琥珀能够想得到的,汝月怎么会想不到,她沉吟片刻道:“太后的病情到了何种地步?”
“已经是半睡半醒的样子,有时候皇上来了,她都昏昏沉沉的。”琥珀低垂着头道,“有个太医说,再等等,怕是冬至是个关卡要隘,被皇上直接命人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
“皇上这是迁怒了,那位太医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汝月叹一口气道,“若是太后不能理事,过不得三天,必然会有人建议,小殿下在太兴殿怕是容易染上恶疾,不如迁出来住,我这个生母不在宫中,那么迁到皇后的丹凤宫中,就是最为顺理成章的选择。”
上一次,柳贵妃身体不妥,也是将常宁公主动刀丹凤宫中,那时候,柳贵妃虽然有些神志不清,却不知清醒的那一瞬间,是不是感到后怕,常宁公主不过是个粉团子,如果前皇后对柳贵妃当年对其动的手脚,怀恨在心,只要很轻微的手段,那样小的孩子都很难活得下去,到最后,前皇后不过落个看管不周的口实,其他的也不能说明什么,所幸前皇后始终没有对那个孩子出手。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失去过,才觉得孩子最是无辜,所以不忍心。
要是重华到了丹凤宫的桦月身边,汝月被自己的想法先吓到了,薛绰华要将方锐带走,当时她说的是,如今锐儿的作用不大,方国义通融着让她带走方锐,才隔了那么短短的几天,太后无缘无故染了恶疾,不过是积食受寒,如何就一病不起了,两厢连在一起设想,几乎是赶着将丹凤宫给腾空出来,方便将重华接过去收养。
重华,重华,孩子的名字在汝月的舌尖滚了两次,她根本已经坐不住了:“乌兰,准备准备,我要去见太后。”
“娘娘!”乌兰和琥珀两个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娘娘请三思,不可莽撞行事。”
“如何是莽撞行事了!”汝月的软肋,如今只有重华这个孩子,桦月可以动她的其他所有,但是偏偏不能动孩子,否则她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同桦月对峙到底的。
“太后尚有清醒神智的时候,本来也不是大病来的,没准再过几日又好了呢?”琥珀试探着问道,“不想告诉娘娘这些,便是怕娘娘会担心,心急火燎下做出错事来。”
“幸好我开口问了你,你又据实告诉了我,否则等到事情落了实处,那么说什么都晚了。”汝月在屋中盲目地兜了两个圈子,太后一病,一病起来就将她原先做好的盘算统统都打乱了,她一直想不紧不慢,慢慢熬着来,如今形势逼迫,由不得她放缓步子,徒然生出一条鞭子从背后狠狠地抽了过来。
“娘娘,且听婢子先说一句。”汝月急,乌兰又何尝不急,不过汝月是当局者迷,乌兰尚算旁观者清,低声说道,“太后的病,也算不得恶疾,否则也容不得皇上每天床榻边探望,那些太医怕是都要吓死,担不起让皇上也传染上的罪名,所以,这会儿太后才病了几天,如果就有人提出要抢小殿下走,那么太后会怎么想,皇上又会怎么想,娘娘如此权衡利弊,婢子自然建议娘娘先静观其变才好。”
琥珀从旁听着,连连点头道:“还是乌兰说的对,这会儿要从太后身边带走小殿下,岂非是在触太后的霉头,皇上不会答应的。”
“我就怕,就怕有人说的情深意切,让皇上不得不答应。”汝月开始发觉到她有些忌讳绿云的存在,可以说,她丝毫不担心桦月的举动会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却没有法子掌控住绿云会替桦月出什么主意。
“娘娘莫要记得发昏,静下心来想一想,毕竟这会儿小殿下还好端端在太兴殿里头,婢子昨天去的时候,乳母正在教他学走路,虽说有些摇摇摆摆的,却是会走的样子,那双小鞋子穿得格外好看,他边走边看着自己鞋尖上绣的两条小小鲤鱼,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琥珀急着要劝慰汝月,“娘娘,整个太兴殿,从太后到宫女再到乳母秦氏都是将小殿下当成掌中珍宝一般,而且秋葵姐姐几个,与娘娘一向交好,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汝月却淡淡笑起来道:“你们两个真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如果真的是桦月开了口,秋葵她们几个不过是太后身边的宫女,拿什么话来阻止,不过这会儿,我冒冒失失地冲了过去,也不是正经注意,乌兰拿纸笔来,我写一封信笺让琥珀带回太兴殿,交在秋葵手中,让她等太后清醒的时候,念给太后听听,随后,我想知道太后如何处理此事。”
乌兰赶紧研墨,汝月拿起笔来,想一想,很快落了几句话下来:“太后的身子不好,我也就长话短说,以免她老人家费神,琥珀请将此信笺速速送去,一等到消息,就速来回我,不可耽搁了。”
琥珀连声应着,带来的东西都来不及清点,将汝月亲手所写的信笺塞在衣襟之中,样子十分的谨慎,汝月盯着她又看了看道:“你今天带了几个人来?”
“还有两个小太监,帮着提米面的。”琥珀仿佛是猜到汝月的心思,点了点头道,“脸孔都有点生,不是原来我们琉璃宫的人,是从太兴殿里头找的,婢子虽然不算聪明,也看得出身边的陌生脸孔像是越来越多的,不过娘娘请放心,信笺婢子一定会交给秋葵姐姐的,她是可以值得相信的人。”
汝月见琥珀心思清明,不禁夸赞道:“你也练出眼力劲来了。”
“婢子实在是害怕,幸好婢子心还算细,不是熟人就不会多说一个字,特别是关于娘娘这里的。”琥珀将信笺又塞了一下,才整理好衣襟,手中已经被汝月塞过来好几块碎银子,她似乎觉得银子烫手似的一缩,“娘娘使不得,娘娘如今自己手头都不方便。”
“不是给你的。”汝月笑着说道。
“是,是,婢子明白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琥珀正色道,“娘娘这般信任婢子,婢子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求全之策
琥珀走了以后,汝月没有告诉乌兰,她的心口一直被高高吊着,有根细如发丝的线,将心瓣尖的位置给牵制着,动一动,痛一痛,动一动,惊一惊。
还以为琥珀当日就应该能够回来报信的,却不曾想,这一等,就等了两天,乌兰尽管没有明说,却也跟着茶不思饭不想的,两个人晚上熄了灯,都是辗转反侧睡不着,汝月的那种紧张心情,完完全全感染给了乌兰。
汝月索性拥被坐起来道:“你是不是也没睡着?”
“回娘娘的话,婢子觉得害怕。”乌兰实话实话道,她害怕太后这场不明原因的病,也害怕弱小无依的小殿下。
“我也睡不着,你别在那个小塌上头翻来翻去的,过来我这边。”汝月将被子往里面挪移了一些,她不能说,她也委实害怕,乌兰由始至终都在看着她的脸色行事,她一旦慌乱了手脚,那么谁来拿主意。
乌兰这一次没有推脱,将自己的被子抱着过来,挤在汝月身边,两个人都静默了片刻,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若是琥珀明天还不来该怎么办?”
按说,皇上明天会去太兴殿的话,琥珀要接触到秋葵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将琥珀的步子给拖沓了,没道理宫里头的一张信笺,送了三天都没有点消息,乌兰越想越乱,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娘娘,我们在昔时宫里头待了八个月了,会不会,会不会琥珀已经不同我们一条心了,她在外头到底做了什么,我们又看不见,也听不到,若是,若是她已经被别人买通,那么娘娘的信笺怕是永远都送不到太后身边去了,而我们还木知木觉地在这里苦苦地等候,婢子方才在想,要是连太后她老人家都是遭了人暗算的话,皇宫里头怕是不知道已经暗涌潮生,乱成何等天地了。”
乌兰说的是汝月所想过最坏的结果,不过很快已经被汝月给否认掉:“琥珀如果与我们不是同一条心,那么就不必要将太后的病情告诉我们,她乐得粉饰太平,等事情已经成了定数,我们还能怎么办?”
“婢子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原因,让她能够耽搁了三天,都送不到一封信的。”乌兰连声叹气,哪里还睡得着,恨不得这会儿就起来穿衣,亲自去太兴殿一次。
“有的,还有一个原因。”汝月缓声道,“那就是她回去以后,太后的病情加重了,一直就没有再清醒过来,我给她的叮嘱是让秋葵趁着太后清醒时,给我们一个答复,太后做不得答复,她又如何回来复命!”汝月同样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出现,一向对她再宽厚不过的太后,她离开琉璃宫之时,还特意去太兴殿辞行过,一来是为了去将重华托付,二来是感谢太后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
如果这样一位亲和善意的长辈,因为宫闱黑幕而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