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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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她是哪个意思,你瞧瞧她多久没来过太兴臀给太后请安就知道根本没把太后放在眼底,仗着皇上宠她呢。”秋葵不服气地直白眼。
“皇上是一时糊涂,太后可是皇上的亲娘,母子又哪里有隔夜仇。”汝月尽量往好了说。
“我们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人前人后要向着太后,要是开春节的时候,柳贵妃对太后不敬,少不得还要大闹一场的。”秋葵有些犯愁起来,“如果两相争执,我们少不得要出来,只是到最后得罪人的也是我们,太后包容着些还好,要是由着事态去,柳贵妃一定恨我们几个。”
汝月算一算,到开春节已经不足十日,皇后派了云琅又来过几次,特意问询过太后那天穿什么戴什么,还有太兴臀里缺什么,皇后再安排送过来,约摸是受了那一场气,太后打足了精神要将这次开春节办好,不似前几年的节俭简单,肆意地铺张起来,皇后大概也知晓中间的缘由,非但没有阻止,还频频送了各种的好东西过来,这一来一往的,倒是让皇后与太后之间的关系融洽了许多。
眼见着太兴臀里从原来冷清的样子,变得越来越热闹起来,诸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便是每天从早忙到晚,也不见有人埋怨,大家都憋足一口气,就等着开春节那一天了。
前一晚,汝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芳华听到动静,起来掌灯:“姐姐是在担心明天的事情?”
汝月躺着望向芳华的脸,水泡已经消去大半,伤处的新生皮肤变成一种诡异的粉红色,在灯下格外明显,她忍不住伸过手去想碰触一下:“太医给的那种药膜,你怎么不用?”
“味道实在呛人,用过一次,第二天头晕眼花的都不能做事了。”芳华在床沿坐下来,“姐姐有那么多针线活要赶制,我也不能偷懒。”
“太后觉得制衣局做的不够精细,花色太单一,才将零零碎碎的都堆到我屋子里来,要不是你也帮忙,怕是赶不及的。”汝月一直赶制到当天中午才算是将所有的绣品都交掉,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姐姐的这门本事不是在宫里学的吧?”芳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固然以前是学过些,见了姐姐的手艺才自叹不如,难怪太后特别喜欢了。”
“那是我娘教我的。”汝月的眼神暗了暗,“我娘的绣工更好,可惜她身子弱,在我九岁的那一年过世了,我不过学了五六分,要不是有这一门手艺,当日也不得进宫,你是没有看见,我进宫的时候,身材瘦小,都没有人肯收进来。”
“姐姐并不愿意进宫,又怎么会?”芳华不止一次听汝月说起向往出宫的日子。
“我是被亲戚矿来的,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进了皇宫做事,也不是我哭哭闹闹就会放我出去的。”汝月想起才进宫的时候,每晚都要哭个不停,后来伶昭姑姑告诉她,只有好好活着,到了年纪才能够按例出宫,才能见到家人,她一直记着这几句话,有时候也是咬着牙才硬撑过来的。
芳华打了个哈欠,汝月连忙让她将灯烛给吹灭,明天才是关键的日子,比男人打仗更要辛苦。
第二十九章:开春节(上)
一清早,太兴臀里热热闹闹开了,人来人往的看着比过年还繁忙,太后让双玉给所有的宫人都封了一份红包,拆开一看,最少的都有一两银子,每个人脸上免不得多了盈盈笑意,双玉大声说道:“今天都紧着眼点,太后说了,开春节过得好,再发赏赐。”
汝月和泯然一同将正臀的坐垫都换过,金红色的缎面绣着彩凤吐珠的图案,泯然低着头悄声说道:“这凤凰都绣得能飞起来似的,我看整个宫里就你有这本事,描画绣工样样都拿得出手,你瞧太后方才的眼神,欢喜得不行,回头一定又要重赏你了。”
“我只求今天能够太太平平的。”汝月四下张望,“娘娘们都没有到,我们快些布置妥当。”
“你猜哪位娘娘会先到?”泯然好兴致地问道。
“哪里猜得出来,那些嫔妃应该会知情识趣地先到,给太后请安,平时想凑过来都无法入门,开春节就是最好的机会了。”汝月摆下最后一个坐垫,轻声说道。
“有没有人塞给你钱,打听些事情?”泯然压着嗓子又问道。
“打听什么,还偷偷塞钱,你不会真的收了吧?”汝月听出些旁枝末节的小道,“别是打听太后今天穿什么,戴什么吧。”
“还不就是问的这个,按理说太后的衣裳都由你来保管,向你打听的人更多,可是你整天窝在太兴臀,小媳妇儿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人想塞钱都塞不进来,一回头就便宜了我们几个爱窜门的,再说了,那些新进的嫔妃才要打听,其实太后每年开春节都穿一样的富贵满园锦缎花色,戴相同的九凤缧丝如意钗,只要稍稍避开,免得犯了忌讳就是。”泯然小小得意起来,“回头我把那些钱拢一拢,请你喝杯好茶。”
汝月不在意这些,浅浅一笑又去整理其他事物,泯然不依不饶地跟在她后头:“昨晚上,卫大人将整个太兴臀翻了个遍,你倒是说说,他在找什么,我可听说了,是太后的懿旨,说是有人和太后的生辰八字反冲,想来想去总不会是我们几个,我们待这些年,都是安分守己的……”
没有等泯然说完话,汝月已经走开了,卫泽整夜彻查,说是要看各人的名牌,其中必然另有纠葛,她是知道卫泽的口风一向严谨,他不想说的事情,纵然是谁都问不出半个字来,泯然大概是看着他们两人亲近,想从自己口中套话,可惜的是,自己压根都没有问过。
泯然看着汝月不声不响就离开一大截距离,悻悻地明白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汝月一抬眼,见到第一个嫔妃已经到了,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她来得有些早,大伙儿各自在忙手里的活,连通禀的人手都还没有安定下来,汝月认得分明,是去年才入宫的锦嫔,身后跟着两个比她还手足无措的小宫女,一行三人是被冷落在当场了,赶紧地迎上去:“锦嫔娘娘,开春节的时辰还未到,您是赶头早的。”
锦嫔见总算有人上前搭话,偷偷送了一口气,看得出是特意打扮过的,一身粉绿的簇新宫装,碧玉的耳坠子微微晃动,也不算招人眼:“我想着早些来给太后请安的。”
“太后还没有出来,锦嫔娘娘请随婢子到这边的位子坐,婢子给你斟一杯茶,娘娘且坐一会可好?”汝月见她最多不过十五六的年纪,比自己看着还小一些,心里一软,想着多照顾她些,将她领到嫔妃的座位下首坐好,精致的小碟子糕饼点心,呈上八碟,“娘娘平时喝什么茶?”
锦嫔露出个娇柔的笑容来:“不必太麻烦姐姐,龙井毛尖都可以的,我不太讲究这些。”
汝月沏了雨前龙井上来,连带着锦嫔带来的两个宫女都另行安排好:“娘娘,开春节的规矩,嫔妃带来的宫女是不能留在正臀里的,娘娘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唤我们几个就是,我叫汝月,那边个子高高的是泯然……”
“不,不用,我只找你便是了,我认得你的,有一次在御花园,我见过你。”锦嫔的脸面很薄,说着话,双颊微微泛红,搅着手中的帕子,“你在芙蓉花下描时新的花样子,那花从你手里画出来,活灵活现的,我看着很喜欢。”
汝月完全不记得这样一回事,见锦嫔一双大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笑着点点头道:“娘娘慢用点心,婢子去那边还有些事儿要做。”
“姐姐只管去,我坐在这里就很好。”锦嫔生怕耽误汝月的正事,认真地说道。
汝月见她一脸孩子气,边做事边留意她所坐的位置,锦嫔倒是只安安静静喝茶,期间用了一块桃花酥,生怕点心末子弄脏衣服,站起身掸了掸衣裙,又乖巧地坐下了。
“不用多花力气关照,锦嫔的父亲据说是个难得一见的清官,虽然位列三品,家中却是清汤寡水,你没瞧见连带着她自己带着的宫女对她都不太上心,平日里只能拿一份月钱,没有打赏的活,谁干着都不会热络的。”秋葵见汝月一双眼睛直往锦嫔坐着的地方看,好心指点了她一下。
汝月虽然清楚秋葵说的话不错,心里多少却有些别扭。
紧接着丽嫔,怡嫔搭伴一起过来,她们未入宫之前就是交往甚密的表姐妹,到哪里都黏在一起,十分会做人,进门就让随行的宫女逐个打赏,自然有人欢欢喜喜地迎着她们去好位子坐了。
锦嫔见两人走近,赶紧起身行礼,丽嫔多看她两眼,掩口轻笑道:“妹妹今天穿的真是俏丽娇柔,正应和了开春节的时令。”
锦嫔见她们一路出手大方,已经有些坐立不安,再被当面这样不冷不热的一夸奖,说话的声音更加小了:“姐姐说的客气话,我穿的只是制衣局的衣裳。”
怡嫔家中是本朝最大的皇商,俩姐妹穿的绫罗绸缎都不是寻常宫中之物,有些听闻是由大船从西面的大国运来的稀罕之物,今天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穿的石榴红,一个穿的孔雀蓝,都是明晃晃的颜色,坐哪里都能让人一眼瞧见,她有些懒洋洋地拉了丽嫔一下:“我有些口渴,我们去那边坐。”
丽嫔抿着嘴笑,跟在怡嫔身后,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的说道:“妹妹带了这样多的礼品,都先送到太后那里,免得这里人多手杂的,打翻了那些珍贵的滋补药材多不好看。”
怡嫔点了点头道:“还是姐姐想得周到,交给太后的宫女便是。”随手将双玉招到身边,十几个锦缎包裹齐整的盒子塞过去,细细叮嘱一番。丽嫔又旁若无人地将一封银子塞到双玉手中,两人这才坐下慢条斯理地喝茶。
秋葵佯作生气地点了点汝月的背脊,意思是又跑了一回打赏,这样好的机会,明明是汝月当时离得更近些,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把握。
陆陆续续,几个嫔妃都纷纷落座,一时之间,正臀内花团锦簇,争奇斗艳一般,直等到皇后的步辇到了门口,莺莺燕燕之声才逐渐停下来,随着皇后缓步而入,诸人起身行礼,皇后难得一见的好笑容,身着金银丝鸾鸟朝凤图案的苏锦宫装,衬得气色大好,走到正位时朗声道:”各位妹妹今日不必拘礼,太后一直将开春节当成是新一年头里最重要的季节,便是想着诸姐妹在这一天,与太后老人家共聚一堂,其乐融融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说的极是,极是。”太后来得正巧,皇后的两句话正中下怀,“贵在皇家,有时候却惦记寻常人家的喜庆,哀家趁着开春节,与你们这些小儿女聚一聚,也正好回忆哀家自己年轻时的好时光。”
“太后万福金安。”一屋子的嫔妃异口同声,煞是齐整。
太后大悦,抬起手让诸人都先落座,奉茶端点心,每个人面前都被摆得满满当当一案几:“如皇后所言,今日打大伙儿都不必拘礼,只当是家宴一般,哀家瞧在眼里,欢喜在心,盼着开春节的热闹一过,皇室里开枝散叶,你们再给哀家添几个小孙子,小孙女,哀家便心满意足了。”
皇后坐在太后的左侧,但笑不语,一双眼却落在了右侧的空位之上,那应该是柳贵妃坐的位置,她脸上丝毫不显山露水,心中暗想,柳贵妃要是真的拿乔到了极致,因为太后没有答应下换人主事开春节之事而不到席位的话,即便太后今天不翻脸,来日定然是要秋后算账的,她稳稳地端起手边的茶盏,打开碗盖,很轻很轻地吹了一口气。
太后的眼角余光压根就没有落下右边那个显眼的空位子,将汝月招到手边,汝月心里已经料到太后要问什么,微微俯下身来,太后低声吩咐,让她立时去朝露宫,不管柳贵妃用什么借口搪塞,务必要她立时赶过来。
汝月听完,一颗心比黄连都苦,忍不住抬起眼飞快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明白她有相求解围之意,才想一想要如何开口才好,臀外朗朗传话之声,层层而入:“皇上驾到,柳贵妃到。”
第三十章:开春节(中)
那边角落就听见锦嫔手一滑将茶盏打落在地,摔得粉碎,大家的目光都没功夫去瞧她,汝月赶紧走到她身边,见她小脸煞煞白,低声安慰道:“娘娘,不碍事的,岁岁平安,婢子这就收拾,没事的。”
锦嫔的小嘴瘪一瘪,泪珠子都在眼眶中打转,见丽嫔一双杏眼飘过来,用指甲掐着自己手心才险险地忍了下来,汝月见她要弯身,一把抓住她的裙角:“娘娘千万别动,皇上要进来了。”
历年开春节都是太后主办,算是宫中女子的一场盛宴,皇上乐得给太后一个祥和融融的聚会,从来不会参与,今年算是来一个破例了。
汝月蹲在桌下收拾碎片,听得分明有几个人都显出讶异又不敢声张的吸气声,待得她站起身来,立时明白原因,柳贵妃穿的居然也是鸾鸟朝凤的花色,唯一的区别是,皇后是金银丝所绣,柳贵妃选的是五彩霞光,看起来更加夺目鲜艳,衬得一张芙蓉粉面,双眸脉脉眼波含情,柳眉黛黛百媚横生,站在明源帝身边,姿色天然,一身风流婀娜,真正是后宫的第一美人。
太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当着皇帝的面又不好发作,一屋子嫔妃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方才的热闹像是被只无形的大手一把抽离。
锦嫔更是伸过手来,握住了汝月的手,汝月觉得她掌心中微微湿润,尽是冷汗,下意识地将她往自己身后掩一掩。
皇后垂目不语,像是沉吟片刻,再抬起头来时,笑容款款,说不出的亲切:“柳妹妹来得迟些,正想着人去接妹妹的,原来是同皇上一起来了,我们开宴不久,太后方才说了两句家常的话,可惜皇上没有听到。”
明源帝微微笑着道:“母后说了什么好听的话,不如再说一次。”
柳贵妃俯身给皇后和太后行礼,皇后摆了摆手道:“妹妹是有身子的人,不必拘礼,先坐下才是,你们还不快些将柳贵妃搀扶过来,坐垫垫得厚些,千万不要招了凉。”
柳贵妃腰肢纤细,走起路来的样子分外撩人,一点看不出怀孕的样子,太后的眉毛稍稍一动,才算是将冷脸放松一些:“有了身孕怎么不早告诉哀家,让哀家也好欢喜欢喜。”
明源帝一手扶在柳贵妃的腰袢,将她带到座位边坐下:“昨天太医才诊了脉,确诊是怀了身孕,所以今天才与孩儿一同来开春节,给母后一个惊喜。”
“怎么不给皇上安排正首之座。”太后确认过这个消息后,觉着暂时不能同柳贵妃见怪,就算有什么要拿捏的,也暂且放一放。
“朝中还有要事,不过是顺路送雅兰过来,这就要走的。”明源帝的目光如炬,在屋中每一个女子的脸上滑过,朗朗笑道,“寡人也知道,要是寡人在这里,你们说话不方便,举止也放不开,开春节原本就是女子过的时令节,寡人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皇后笑着接口道:“原来皇上也是知情识趣之人,留给我们姐妹说话的地方。”
“皇后照应着便是,寡人是最信得过皇后的了。”明源帝摆驾回御书房,留下柳贵妃端坐在太后右侧,一副娇怯怯的模样,任谁都不好发难了。
柳贵妃的眼角余光看了皇后一眼,皇上也不过是昨晚在太医来朝露宫时,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今日席间,皇后居然先一步说开了,照例说朝露宫中哪个不是自己的亲信,自己敢保证没有人会向丹凤宫那边透露丝毫的风吹草动,那么算计起来,只有为自己诊脉的那位老太医口风不紧了,想到这里,柳贵妃的樱唇浅浅扯出一丝笑容,口风不紧的人最是留不得身边,回头就去编派出朝露宫,再不留用。
太后吩咐左右,将柳贵妃桌面上的果露酒统统撤下,换红豆莲子汤,柳贵妃想要起身请谢礼,一只手被太后牢牢地摁在桌子边,太后的眼神像是在看着所有人,口中所言却只有近在身边的皇后和柳贵妃能够听见:“既然是有孕在身,娇弱些倒也寻常,只是自己也要珍惜这份恩典,莫要因此强出头,误了肚中的孩子。”
皇后听在耳中,脸面上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倒是柳贵妃的面颊一阵红一阵白的,知道太后所指她所穿宫装与皇后所穿有所犯忌之事,她暗暗冷笑道,她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在一个月前就打听出皇后在开春节会选穿什么花色,然后找了熟练的能手巧匠,绘了一模一样的底图,让最出色的绣娘日夜赶工,想着便是今天出席时的一番风光。
没料得,因为怀有身孕这张挡箭牌出来,皇上又兴冲冲的来个保驾护航,旁人的注意力反而有所转移,连太后都言明不同她多做计较,皇后压根就没有应战的心火,像是根本就不愿意同她计较,柳贵妃反而有些败兴铩羽的感觉。
没有对手的战斗,还不如平心静气。
柳贵妃缓缓端起一盅甜汤,用银匙搅了搅,又不喝到口中,只听到银匙敲击在瓷器上清脆的叮叮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搅乱身边两个人的心情。
太后轻咳一声,见柳贵妃不为所动,索性重重地咳了一下:”是不是红豆莲子汤不合胃口,哀家让她们再撤下去换新的。”
柳贵妃才算是将银匙放下手,一连换了金丝燕窝,红枣薏米甜汤,龙眼枇杷冰糖银耳,她都不太满意,蹙着眉尖不说话,太后的嘴角又忍不住要抽动了,皇后倒是耐着性子问道:“妹妹是怀孕的身子,要是有特别想吃的,就说出来,膳房立时准备也是有的。”
“姐姐是不知道,这些甜羹平日吃在嘴里香甜丰腴,十分可口,近日却是看着觉得发酸发苦,入不得口,旁人看着定然要说妹妹是故意拿乔,只有姐姐才懂妹妹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柳贵妃一双妙目款款地看着皇后的脸,“姐姐,你说怎么办才好?”
皇后稍稍犹疑,她平日里并不嗜甜,见着太后这里的准备已经比平日所食用的药丰盛许多,再让她一时之间想出特别合胃口的品名来,有些为难了。
“婢子想,贵妃娘娘才说了口酸发苦,不如尝尝青梅羹,素来是夏天才吃的,不过应景的时候,采了最好的青梅用盐腌渍过存放起来,贵妃娘娘要是等得不急,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做成了,不知娘娘可要试一试?”
柳贵妃就是想给皇后一个难堪,明知皇后对一炊一饮都不在行,却有人在这种时候,给皇后出头,她眉目流转,将目光硬生生地钉在了说话的宫女身上。
汝月在柳贵妃的注视下,依旧不卑不亢,她的笑容温柔亲和,仿佛是煦煦暖阳拂过心尖,半点没有在意柳贵妃会对自己发难:“太兴臀的青梅羹酸甜适口,娘娘会喜欢的。”
“好,很好啊。”柳贵妃翘着嘴角笑道,“太后宫里就是藏着好人才,这般会说话,长得又这小模样,连本宫见了都觉得舒舒服服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