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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宫斗之极盛韶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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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误闯昔时宫一事,从头到尾都并非是我安排,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所以她在昔时宫里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事情,也容不得她继续留在宫里,我可以安排你见她一面,随即就立时送她出去,你要相信,如果她当着你的面说了不该听的话,等于是将你牵扯进去,以后才有大麻烦。”房公公笑得眉开眼笑的,说话的口气温和得不行,简直已经是把汝月当成是自家人了,“你只求她一个平安无事,其他的也是爱莫能助了。”
“你倒是比我想得还周到。”汝月当然知道芳华是自己不小心误闯了昔时宫,只是不明白为何刑事房的人会这样快知晓,当场捉了人,又层层关押,推波助澜,才让她走到今日这一步,“那我就先回去等消息了,等你的好消息。”
房公公亲自送她道门口,临了忍不住将她的手抓在掌心,很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只要应了我这次,以后你的好日子还长久着。”
汝月没有将手抽离出来,当忍则忍,她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打算回头。
房公公果然没有食言,不过等了一天,已经差人前来传话,让她去北宫门一次,汝月将整理好的一包东西带着,走到门边时,房公公并未在当场,芳华换了件寻常人家的衣裳,脸色不太好,倒是没有看出有明显的伤痕,汝月心里一热,几步上前,想要开口,却被人给拦住了:“房公公有所交代,你们见一面告个别就好,免得另行生事。”
汝月见来的是小顺子的表叔,明白是房公公特意为之,也算是很替她考虑了,将手中的东西往前递一递:“这是我准备下的一些衣物和银钱,让她带在身边。”
“房公公已经安排下了,会得让她衣食无忧。”表叔冷着一张脸一板一眼地说道。
“你可以先翻一翻,不过是我同她师徒一场的情分,算是送她一程。”汝月坚持着不肯将东西收回去。
表叔无奈地接过来,正儿八经地打开,将衣服都翻过,里面统共是十两的碎银和两根簪子,才算是放了行,随意地裹一裹,塞到芳华的怀里,芳华张了嘴要喊人,被他一声咳嗽给阻止掉:“她做一场你的师傅,已经尽了所有,你别再给她添乱了。”
芳华赶紧将嘴巴闭紧,牢牢抱着汝月送来的包裹,眼中泪光莹莹,忽然挣脱开身边人的制约,冲着汝月重重地跪了下去,汝月想要说受不起,表叔却向旁边让开,显然是要让她受了芳华的这个响头,芳华重重磕了三下,忍住眼中热泪,头也不回地向着宫门外走去,表叔向着守门的侍卫挥了挥手中的腰牌,跟在其后。
只剩下汝月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一别,此生或许都再见不到面,她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痛起来,忽而将双手圈到嘴角两边,大声喊道:“芳华,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你要好好活下去。”
芳华脚下一停,显然是听见了,双肩跟着抽动几下,应该是哭起来,表叔低声说了几句话,芳华才又跟着他渐渐地走远了。
汝月站在宫门边,一直站到天色都暗下来,双脚都好似灌了铅一般,挪移不动,她看着芳华进宫,领到太兴臀,她又看着芳华出宫,头也没有回过,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在送别旁人,眼睁睁的,却又无法挽回。
接下来的事情,仍然需要她自己去面对,勉强拖动一双脚,慢慢走回到住所,房公公好整以暇地坐在前屋中,很有闲情地沏了茶,优哉游哉地喝着,见她进屋,眉毛扬着笑道:“将人送走了?”
“是,多谢你的安排。”汝月低声答道,这会儿要她打足了精神,笑着相陪,她做不到,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一颗心,被割伤出一道大伤口,鲜血淋漓的。
“都是自家人了,你还同我这般客气。”房公公心知她的伤心,给她也沏了茶,让她坐到自己正对面,“这是我带来的雨前猴魁,你尝尝鲜。”
汝月强迫自己挤出一个不好看的笑容来:“这会儿,让我喝仙露,我也喝不出个好歹来了。”房公公倒是不动气,将茶盏送到汝月手边:“说实话,我不喜你的那个徒弟。”
汝月不明白,芳华都被驱逐出宫了,房公公何苦还来背后说人歹话,又不好拦着房公公不说话,这会儿,他是债主,而她是个要用自己来还债的可怜人。
“你在宫里也有几年光景,虽说没有做到掌事姑姑,不过毕竟是在太后身边服侍的人,这个芳华最是能生事的,你难道不觉着?我看就从她来了太兴臀,你就没安安生生地过上日子,隔三差五的给你来个不大不小的动静,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入了你的眼,你这样子维护她的周全。”房公公慢条斯理地将一盏茶都喝了,“我要说这些,你没准是不爱听的,要是你能认真想想我说的,应该知道我没有要害你的心思。”
“她不过是比寻常人长得好些,就被说成是生事的祸根了。”汝月挣扎着反驳了一句,到后来,连最后的容貌都毁了大半,成天困在屋子里,还时不时要被人寻上门来滋事,芳华在她的身边过得也不顺畅,她这个做师傅的无能。
“你就是一根筋死心眼,偏要定了性,她是好人,我便是歹角色。”房公公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汝月的那点心思,他看三分颜色就明白了多半,“你也不想想,你为了她出过几次头,能给的都给了吧。”
“当年,伶昭姑姑也这般对我,在我身上,她又能要回多少回报?”汝月觉着和房公公始终像是鸡同鸭讲,并非对一个人好,就要那个人同等同样地再回报过来的,有时候,对一个人好,只是那么单纯地想照顾对方,体谅对方,这些都是伶昭姑姑教会她的。
“伶昭也是个傻的,这般能干的人,落得什么田地,做鬼都比她强些。”房公公没有把住嘴,直接脱口而出道。
汝月分了心思,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没有察觉出房公公话里的意思:“莫要说我师傅的坏话,你说我什么都好,不要说我师傅。”
“好,你师傅确是个好的,我不说便是。”房公公暗暗松了口气,想着要将话题带的远些,别让汝月品味回来,又抓着问个不休,“你答应过,等送走了芳华就来办你我之事,你给我个日子,我好操办。”
果然,汝月头皮一紧,眉眼又低落下来:“房公公也是宫中数得上号的人物,怎么办都不能太仓促草率的,不如等下个月十五,你觉得可好?”
“我们这样的,又不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无须下聘看吉日,择日不如撞日,如何就被拖到下个月去了,这才初十的光景,几十天里,我是担心夜长梦多。”房公公一语道破了汝月的心思,“等到下个月十五,算算日子,太后差不多该回宫了,莫不是你已经起了反悔之心,想等太后回来替你做主,再回绝了我,这样子芳华也救了,你也不用委屈自己了,一箭双雕,打得好一把如意算盘。”
“你当着面口口声声说是自家人,还没背转身,已经料定我是在算计中了,你几年都等得,便是这几十天就等不得了吗?”汝月见房公公将自己的盘算揭穿,索性拉开了说个大声明白,“你这样不信我,不如这会儿就把我绑了去,同你成事,哪里还需要管我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反正你在宫里有的是手段,有的是门路。”
房公公见汝月真的动气板了脸,又想念她伏小做温柔状的样子,想一想也对,几年都等了,四十天又怎么等不得,等到太后回宫,料定她也不敢拿芳华的后半辈子安危做赌注,当下就随口由得她去:“你生什么气,既然你说下个月十五好日子,那就下个月十五。”

第五十三章:值不值
芳华走了以后,汝月心里头空荡荡的,一时觉着欣慰,一时又觉着难受,身后又背负着房公公下个月十五的定期,跟着又病倒了,病来如山倒,加上前两次的郁结,请了太医来看,不过是配些清火祛邪的汤药,一碗一碗苦津津地喝下去,只是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人却不见好起来,才两三日光景,整个人都消瘦下来。
秋葵每日来看她三次,见病情毫无进展,开始着急了:“这样子病下去怎么了得,要不然再换个太医来看看,偏巧卫大人又没在宫里,否则让他来看看也是好的。”
汝月病怏怏的,连开口说话的气力都没有,轻轻摆了摆手,秋葵贴到她嘴边,听她轻声道:“不用换太医,自己的病,自己晓得,再躺两日就会好的。”
秋葵别无他法,只能让膳房炖了些清补的汤水给她喝,汝月没什么胃口,喝一小半,留一大半,待得这天晚上,热热闹闹来了许多人,秋葵瞧着那大箱子,小箱子,用上好的红缎子扎得繁复花簇似的,堆到汝月的房门口,说话都结巴了:“这,这是要做什么?”
汝月勉强披了外衣起身,才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情,送礼的一色都是太监,领头的那个正是小顺子的表叔,手捧着一卷礼单,呈到她眼皮子底下:“汝月姑娘,这是房公公差我们送来的东西,每一件都落在礼单上,请过目笑纳。”
“有劳了。”汝月收下礼单,将准备好的赏钱,一并回过去。
表叔不客气地收下,藏在衣袖中:“房公公关照了,要是汝月姑娘觉得礼数还不够,可以再另行补过,只是要请汝月姑娘千万不要忘了自己应下的承诺。”
汝月背着灯光,淡淡一笑,原本病中脸色苍白,双颊烧红,这样一笑,却是增添了几分楚楚风姿:“请房公公放心便是,这些礼,我尽数收下了。”
秋葵目瞪口呆地见那些人将箱子又给搬进了屋,汝月没事人一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着这一幕,直到送礼的人都走光了,秋葵才冲过去,一把握住了汝月的肩膀,要不是见她生着病,怕是要将她的骨头架子都晃散了:“你到底应了那个老奴才什么,你是不是为了芳华,为了芳华,你连自己都舍出去了!”
汝月将手中的礼单轻轻翻动:“你别说,房公公还是出了血本的,你来瞧瞧送的东西可真不少,有些也是真值钱的。”
秋葵见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恨得咬着牙上前,将汝月手中的礼单劈手抢了过来,直接就想撕了,强行克制住才发话道:“你同我说说,前几天,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房公公这是怎么回事,芳华又是怎么回事!”
“芳华出宫去了,我同你说过,宫女离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房公公,我答应了他,下个月十五,就遂了他的心愿。”汝月又重重咳了几声,一只手按在胸口处。
“你不是最恨与太监对食,这些年要不是为了防着他,你也不至于这般辛苦,只为了一个芳华,只为了一个小宫女,你到底值不值得!”秋葵又在最大的那只木箱子边踢了两脚,都不解恨,“她给你吃了迷药不成,在这宫里,你一片赤心有什么用,她挥挥手就出宫了,留下你来遭罪,你知不知道,一旦应了房公公,你以后出宫就无望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也都想清楚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芳华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也不知道我会做这些,让她安安心心的出去便是了,总算是有个人出去了,是我还是她,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汝月见秋葵一脸的恼火,越发的平静如水。
“要是你当真心甘情愿,你会生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病,太医怎么说的,郁结于心,这样大的事情,你找人商量过吗,自己都做主了,你真是越来越出息,有能耐了。”秋葵不想冲着病人大喊大叫的,不知怎么,鼻子一酸,泪珠子扑扑往下掉。
见秋葵一哭,汝月慌了神,翻出帕子要给秋葵擦眼泪,被秋葵一把给推开了:“不要擦,你下个月要去房公公那里过好日子了,我不要你擦。”
“都说了,我已经都想明白了,我都没哭,你哭成这样做什么,说是下个月十五号,还有些时间的。”汝月见秋葵真情流露,再隐瞒着心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算过,下个月初十,太后应该可以返回宫中,到时候,我大不了长跪哀求太后,便是应承了服侍太后终身,也好过去那个太监身边,所以这会儿,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要怎样做,怎样说,都由得他去便是。”
“你是说真的?”秋葵哭得抽抽嗒嗒的,这会儿又夺过帕子来擦脸,“那你也不早告诉我,害我白白哭了一场。”
“当时情况岌岌可危,他手里抓着芳华的命要挟,我不想太多人卷进来,要是有个万一,我也一个人应承下来,总好过拖人下水。”汝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没错,我这场病,多半也是因为烦心此事,我说的是下个月十五,算算日子是苛刻了些,但是又怕房公公起疑,不敢再往后订,否则他当时翻了脸总是不好。”
“要是太后回来,卫大人也能回来,他与你的交情,不会眼睁睁见你落入火坑,怎么都会伸手拉你一把的。”秋葵的眼睛亮起来,“就是怕到了十五日,要是他们回不来,又如何是好?”
“要是回不来,那便是我的命。”汝月笑着拍了拍秋葵的手背。
秋葵目不转睛地看着汝月:“平日里,我们天天见面,我都没有仔细留意过,这两年,你出落的是愈发地好看了,难怪那个老奴才三番两次地惦念,我盼着卫大人这次回来,要是真有那份心,就去请个恩典,将你讨了去,就是谢天谢地,我也替你欢喜的。”
汝月没有秋葵想得那般简单,即便是太后回来,太监与宫女对食之举,并不违反宫规,承诺是她亲口答应下来的,要是再当着面推盘,即便太后稍稍偏袒她些,以后在宫里的日子恐怕就更加难过下去,房公公假如索性撕破了脸面,她是绝对讨不得好的,只是这些,她不会同秋葵明说,秋葵已经为了她落泪,这份心意,难能可贵,她领了下来。
又养了几日,汝月觉着已经好得大半,将那幅观音绣像全数修补一新,亲自用丝缎包裹好,送上丹凤宫去。
云欢得了她来的口讯,巴巴地站在宫外的风头里等她,上前就是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的:“我听说前些天你病了,想要过来看看你的,又怕太兴臀那边不方便,结果娘娘又病倒了,我就实在脱不开身。”
“皇后娘娘病了?”汝月微微吃了一惊,“病得可重?”
“也不算厉害,那日非要晚上去花园走走,回来就得了风寒。”云欢接过汝月手中的物件,“我同姐姐商量过了,要是你能够修补好了绣像,我们便拿去挂在娘娘的寝宫中,压一压也是好的。”
“可这是送子观音。”汝月一时转不过弯来,呐呐地说道。
“你还不知道为什么那日皇后娘娘会得晚上要去花园,只是因为柳贵妃来过一次。”云欢的腮帮子鼓起一块,仔细看的话,是紧紧咬着牙的样子,“平日里,也不见她来丹凤宫请安,自从怀了身孕,居然隔三差五地就跑到丹凤宫来坐着,坐坐也就罢了,还絮絮叨叨的说这里不适那里不适的,娘娘好心款待她,她又是吐又是呕的,没半分的太平,每次她是做足了样子走人,留下娘娘来更加的郁闷,原本皇上就来的少,柳贵妃这是故意在气娘娘,所以我们想着将送子观音挂上去,让娘娘心里好歹有个依托。”
说着话,云欢就急急忙忙要解开丝缎来看绣像,被汝月给阻拦了:“观音绣像,还是洗了手,请一柱清甜香,再打开为好。”
云欢很受用她的建议,拉着她往里面走:“瞧你的样子,我就晓得是一定都补好的,等会儿我要让姐姐好好夸我,要不是我想到来拜托你,还不知娘娘看到那绣像落得那样光景,要伤心成什么样子了。”
汝月想要推辞,不进丹凤宫了,云欢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膳房今天做的好点心,定要汝月尝一尝,汝月低头看了看两个人紧握的双手,反而不能直言推脱了。
结果两个人都没走到膳房,就被云琅给拦住了,云琅先瞧了一眼云欢手里,眼中隐隐的也有些激动,她不像云欢这样心情容易外露,却也是连声道谢,云欢一听云琅谢了,又跟着补了几声,倒是将汝月闹了个脸红。
“姐姐,我正要送汝月去吃些点心,今天不是做了莲花酥来着。”云欢欢欢喜喜地说道。
“点心先不急,娘娘说要见一见汝月,有要紧的话说。”云琅从云欢手中将绣像拿回来,放在汝月的手中,“我们两个处心积虑想要瞒着娘娘的,却不知道娘娘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又有什么事情是真的能瞒得下来的,幸亏这一次汝月幸不辱命了,娘娘说请你入臀。”

第五十四章:踏板
皇后娘娘身体微恙,说要请汝月说话,汝月哪里敢说个不字,乖乖地跟着云欢姐妹俩,进了内臀,屋子里染的是清神香,汝月也是风寒刚好,忍不住重重吸了几口,觉着胸腹间的淤塞扫去了大半,到底是皇后所用之物,与太医配给宫女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皇后虽然病着,却依旧衣冠楚楚坐在上首,一双眼中煦煦柔和,只是说话的声音比平日里小了许多,云欢按照方才汝月说的,端来清水,让皇后洗了手,又将香鼎中另外换上清甜香,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屋子里已经清朗一片,欲与草木之气。
皇后方才将裹着绣像的丝缎打开,双手将送子观音请了出来,看得十分仔细,云欢站在她身后跟着啧啧称奇,若非曾经亲眼所见绣像毁损得多厉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经过汝月的一双巧手,绣像比原来的样子更加端庄秀美,观音的一双眼慈悲闵怀,似乎会随着观者的方向移动一般,皇后恭恭敬敬地将绣像按着风水之位,挂在东南方向,再双手合十拜了一拜,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这般站了一盏茶的功夫,皇后才将眷恋款款的目光收起,走到原位坐下,含笑看着汝月道:“本宫一直被她们好意相瞒,原来还是要行家里手出马才行,这幅绣像比本宫自己的女红要精妙上数倍,最难得还是修补之余,神采光华更甚一筹,可谓神来之笔。”
“多谢娘娘赞誉,婢子不过是尽心而已,神来之笔四个字不敢当。”汝月站得双腿发酸,见皇后却是一番好兴致,她知道皇后与皇上的感情隔阂,见皇后似乎了了一桩心事般,也暗暗替皇后欢喜,盼着绣像挂起,观音便真的能够前来送子。
“本宫听闻前些日子,你有些烦心之事。”皇后说得开门见山,一副了然的样子。
汝月想起方才云琅所言,在后宫怕是没有皇后不能够探听出的事情,更何况皇后这一阵又格外注意自己的举动,也就不用避讳,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回娘娘的话,是婢子身边带的小徒弟,不过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哦,已经处理好了?本宫怎么听说,你应了刑事房的房公公一件大事。”皇后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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