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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宫斗之极盛韶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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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能够做到的,只有将双脚都站稳了,踏实了,便是有那小人,要来拖你拽你,都纹丝不动,那才是真正的为哀家挣了面子。”

第八十章:醍醐灌顶
太后的口气很严厉,那种严厉是过往汝月从未在其他嫔妃来太兴臀时见识过的,她伏在太后脚边,能够看到的只有眼底下那一小块地方,太后的手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那种威压,让她觉得心里多少好过了些,心口积压着的东西,被这只手牵引着,通过眼泪流出了身体,宣泄后,不再是属于她的痛苦与不甘。
“哀家说的这番话,要是你都明白了,你心里就不苦了。”太后见汝月停止了哭泣,才松开那只手,转而轻轻托住她的手臂,“起来吧,这宫里的女人哪个心里不苦,为着什么,不过是因为天底下只有一个皇上,只有独一份,谁不想要,谁不想霸占着,越是这般,越是心苦,到后来,都把自己那颗原来的心给迷失了,不知道它丢在哪里,想去捡回来都没可能了。”
汝月静静听着太后说话,她没有听太后说过这些,语重心长,耐人寻味,字面上语气里,说的好像是汝月,又好像是太后自己一般。
“还不快拿块帕子出来擦擦脸,一双眼睛哭得像桃子似的,多不好看。”太后掌不住脸上的笑意,“秋葵怕是早猜到你一来就要哭一场,特意将屋子里的人都替你谴出去了,回头你还要好好打赏她才是。”
汝月取出帕子,在眼角和脸颊都印了印,知道这样大哭一场之后,再用力去抹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又想到先前的失态,低垂着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原来打算是见一见太后,来给太后请安的,却弄得这样一出来,让太后见笑了。”
“难得流露出真性情也没什么不好的。”太后扬手摇了摇手边的一柄精致铜铃,铃声悠长,可以传的很远,她见汝月看着手中的铜铃,低声笑道,“这是乌兰那个丫头想出来的,有时候哀家要静一静,不想她们站在旁边烦心,就让她们都退出去,等想着要使唤的时候,摇一摇这个铃,哀家年岁大了,觉着是个好法子。”
乌兰很快推门进来:“太后有何吩咐?”
“给月嫔沏茶,做些点心,她就爱吃甜口的,让膳房挑选拿手的做几道来。”太后和颜悦色地说道。
“婢子只是想来看看太后,见太后一切安好,婢子就放心了。”汝月知道太后没有留嫔妃下来用饭的规矩,赶紧地想推辞。
“都这个时候,还自称婢子,于情于理不合。”太后对着乌兰挥了挥手,让她照着吩咐去做,“你是从皇后的丹凤宫中侍寝,才被封了月嫔,难不成皇后都没有教你规矩?”
“皇后娘娘原本是要教的,后来娘娘又说既然是宫女出身,不如自然些好,太多规矩,皇上还是会觉得拘束。”汝月一向清楚太后虽然很少出太兴臀,然而后宫诸事无不知晓。
“这句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你身上本来就浑圆天成一种叫人舒心的气韵,硬是将规矩套在你身上,反而不像是你了。可惜的是,哀家出了一次远门,回过头来,身边最得力的一个却被撬走了,以前还提防着那些嫔妃来讨要你们,说了一个都不给的,结果是被皇上给要去了,到了这个份上,哀家难不成能够找皇上去将人要回来吗,就算是真的开了口,岂非成了那民间棒打鸳鸯的凶恶老太太,这样伤德的事儿,哀家可不愿意去做的。”太后见汝月被说的脸色发白,放缓了语气,“哀家明白,那是因为你在哀家身边多年,改不过口,这里也没有旁人看着听着,随性些也是无妨的,你心里明白规矩便好,为了以后不出岔子,不如就此改过口来才是正理。”
“嫔妾谨听太后教诲。”汝月细细回道。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柳贵妃身怀六甲,皇上偏袒些也无可厚非,她的性子一向飞扬跋扈,皇上却不见怪,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嫔妾不知,请太后指点一二。”汝月在心里暗暗打了个结,太后怎么忽然想到要说柳贵妃的事情,莫非是太后知道了那日她在朝露宫中受屈的前因后果,又更甚者,太后都明白这几天皇上的动向,以为她会按捺不住,才会说出此番话来。
“后宫嫔妃或是多或是少,总免不了暗藏争斗在其中,除非是本朝的开国皇帝,他专宠皇后一人,六宫空荡,虽然显得冷清,倒也省去了不少的烦心事,可是那个皇后偏生也算厉害,一生生了四男二女,比如今的皇上子嗣不知兴旺多少倍,君王之道在于如何掌控诸事诸人的平衡利害,皇后的父亲那是当朝一品的大学士,而柳贵妃的娘家不过是个略显铜钱味的皇商,皇上反过来偏袒柳贵妃,却是将这种所谓的平衡掌控得恰当好处。”太后的目光如炬,忽然盯住了汝月的脸孔,“要是哪一天有人打破了这种平衡,皇上心中定然又要重新洗牌,到那个时候,谁又受宠,谁又冷宫,哪个人都说不准的。”
汝月听着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一个激灵后,才发现手心都是汗,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等太后说完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捏着茶盏,手指头一哆嗦,盏盖滑落下来,要不是她赶紧接在手里,差些掉落在地,摔个粉碎,她颤声问道:“这些事情,太后怎么会同嫔妾说这些要紧的事情?”
“如何不能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太后笑起来,眼角一抹利光,随即慢慢收回来,“旁人听着要不得一般,其实再仔细想想不过如此,你在宫中无权无势,无娘家撑腰,无身家背景,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你是从哀家的太兴臀里出去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哀家脸上无光,说了这些话,是为了给你心里打点底,存些分寸,以后的路还需要你自己走下去,谁都帮不得你。”
汝月将太后的一席话,翻来覆去的咀嚼细品,知晓太后是存了要让她安生立命的心念,这些话旁人想要求着听都求不得,太后却主动来说给她听,要是再不领情,怕真是木鱼做的脑袋了。
乌兰端了才做好的点心进来:“今天膳房做的是枣泥核桃糕,莲蓉水晶饺,珍珠奶冻丸子,配的薏米桂花甜汤,请太后与月嫔娘娘慢用。”
太后拿起一块来放进口中,汝月见太后吃了,也不多推辞,同样取用了一块,乌兰静静站在旁边候命,待两人几道点心都用了,又呈上薄荷叶的漱口水来,服侍着用了。
“乌兰来太兴臀有段日子了,当日哀家记得最看好的反而不是她,她那时候胆子小,要开口之前,眼圈先是红红的,上不得台面。”太后用帕子抹了嘴角,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过来时,身边带着个宫女,模样倒是周正大方,却是皇后身边的人不是?”
“秋葵同太后都说了,是皇后娘娘赏给嫔妾使唤的,嫔妾被皇上册封后,匆匆忙忙搬去琉璃宫,那里虽然也有相配的宫女和太监,嫔妾却是人生地不熟的,更何况,嫔妾没有那个被服侍的命,不惯于让太监到跟前做事,总觉得别别扭扭的。”汝月同太后说开了,嘴皮子恢复了利索,也没有才进屋时候的拘谨,眉梢眼角,举止动作越发显得落落大方。
“琉璃宫里那几个,哀家多少有所耳闻,那边多年没有住过人,怕是来个万分矜贵的,她们都服侍不好,别说是你这样单身前往的,不习惯太监服侍,算不得好习惯,就算皇后给你的这个是极好的,也是管头不能管尾,双拳哪里敌得过四手,要你再自己动手,做些女红便罢了,难道传话喊人也要亲自去,乌兰是你看着进宫的,性子腼腆些,做事还算能干,再加上宫里的小顺子,他一向与你交好,相互有个照应也妥帖,你临走的时候,将他们两个带了去,要是回头皇上问起来,从太兴臀出来的,哀家给了什么陪嫁,你就说一个宫女,一个太监。”这番话一说,非但太后笑开,汝月跟着笑个不止,连身旁的乌兰都掩着嘴笑。
“乌兰,你可愿意跟着月嫔?”太后闲闲地问了一句。
“太后吩咐婢子去哪里,婢子就去哪里,更何况月嫔娘娘待人一向很好,去服侍月嫔娘娘,那是婢子的福气了。”乌兰的声音小小的,说的话十足十的中听。
汝月赶紧起身来又谢了一次恩,太后看着她的笑容亲切,她心里却升腾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至于到底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又做了半个时辰,见太后说话说得有些乏累,掩口打了个哈欠,她及时识趣的告辞。
带着乌兰走出太兴臀时,见到小顺子早就领命在门口等着她们:“小顺子见过月嫔娘娘。”
“你手中抱着的又是什么?”汝月见他一副吃力的样子,抱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子,好奇地问道。
“太后说,等月嫔娘娘回了宫,才能打开看的。”小顺子老老实实地答道。

第八十一章:求和
一行四人,云欢的脸色发白,去了一次太兴臀,太后送了两个贴身服侍的给汝月,她大致能够猜到太后的心思,当着汝月的面又不好多说,这种事情往往是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只当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乌兰见小顺子走得辛苦,想要过去替他搭把手,小顺子逞起英雄来,连声说自己力气大着,不用她相帮。
汝月一路上也没有说话,低着头在琢磨方才那阵子突如其来的不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总不能是嫌太后多管闲事,要将她从皇后的管辖之手中夺过来,太后那是皇上的亲娘,又不是后宫的嫔妃,争夺这些对太后而言毫无意义的事情,又有何用?
这样子,走得不急不缓的,比来时又换了另一种心境,等到了琉璃宫时,天色都已经快暗了,云欢眼尖,咦了一声道:“怎么珊瑚没有在宫里,反而站在风头里,是在等我们回来?”
珊瑚同样也看到了她们,疾步跑了过来:“娘娘,娘娘可算是回来了,把婢子给急死了,左等右等的。”
“出什么事,说重点。”云欢憋了一肚子的气,才算是能找到个可以发火的人,提高了嗓门大声问道。
珊瑚有些摸不出门道,明明是两个人走的,回来变成四个人,云欢的脸色黑得堪比锅底,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皇上来了,都来了快一个时辰,婢子说要去找娘娘回来,皇上又不乐意,这会儿在屋子里头坐着,瞧上去,瞧上去,心情不太好。”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还没敢说,皇上在琉璃宫已经训斥了三个宫女,两个太监,几乎就是见谁谁不顺眼,她方才奉茶进去时,一双手都跟着在哆嗦的。
汝月未曾想到会这样巧,她前脚出去,皇上后脚就来了,当下也不顾多问,让云欢带着乌兰和小顺子安住,她独自到了屋门口,门是轻掩着的,没有合实,轻轻将门推开,明源帝背着身而坐,一只手在案几边无节奏地敲着,他似乎立刻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过身来,倒是汝月被他的举止吓了一跳,又想到珊瑚的话,十分留心地多看了他几眼,才开口道:”臣妾不知皇上要来,出去走动走动。”
“去了哪里?”明源帝冲着她招招手,汝月乖觉地坐到他身边,他嗅了嗅鼻子问道,“是在哪里喝了糖桂花的甜汤,一股桂花的香气。”
“皇上一猜一个准,臣妾去了太后那里,太后留臣妾吃了些点心,臣妾最爱吃那些甜点,所以一股脑儿吃饱了肚子才回来的。”汝月浅笑盈盈地说道,“珊瑚她们没有告诉皇上,臣妾去了太兴臀吗?”
“寡人没有问,只是知道你不在宫中。”明源帝沉着声音说道,“也难怪,你今天穿的这一身,素成这样,太后却是喜欢的,你是太后身边出来的人,她老人家此次回宫,你去看望看望也是应该,只是寡人来的时候,觉得有些累,原本想小歇片刻,你又没在,左等右等的,天色都暗了。”
汝月当然能够看出皇上的心情不悦,他说来小歇,便是觉得她这里好歹还能求一时的安宁,她抿了抿嘴角,没有多嘴问其他的,冲着明源帝看了又看,他忍不住低下头来:“怎么,寡人身上有哪里不妥吗?”
“有,自然有不妥的地方,皇上请稍等,臣妾去取件东西来,让皇上看了,没准皇上的不妥也就迎刃而解了。”汝月好生耐心,拉着明源帝的手,将他的身体转过去些,“皇上不许偷看,臣妾这就去拿来。”
明源帝在见着汝月之前,在屋里独自等人的时候,想了颇多,以为汝月出现的时候,多半会气他恼他,在朝露宫中,那样显而易见的假象面前,他依然选择留在柳贵妃面前,虽然没有给她太多的难堪,也是终究存了怀疑的,在宫里头的嫔妃之间,想要将旁人的孩子毁去,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令得他不得不多个心眼。
汝月是很好,汝月也是皇后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无论她是否真的听皇后的话,总是站在柳贵妃对立面的阵营之中,这一点,便是当面来问汝月,她的回答也一样无可厚非,可是他不想问,一点都不想问。
有些事情,不去问,就让它半悬在那里,反而还能心安些。
世事只怕知道的太详尽,非但没有了乐趣,还往往会得生厌。
明源帝依从汝月的话,没有转过身来,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小声,忍不住问了一句:“找到了没有,别让寡人等太久。”
“找到了,就来,就来,皇上莫要催促。”汝月的声音带着小小的欢喜,见到皇上赌气坐在自己屋里的那一刹那,汝月想到太后说的那番话,觉着自己所求的不多,那便容易满足,这样子给皇上也给自己多留点余地,何乐而不为。
明源帝忍不住闭了闭眼,汝月回来了,屋中隐隐飘着一丝甜甜的桂花香,说来奇怪,心里的烦躁在桂花香中,缓缓地平复下来,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来琉璃宫是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忽然左脚被人拨弄了一下,随即一凉,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看,左脚的靴子已经被汝月给脱了下来,她蹲在他的身前,手中正拿着一只新鞋,要给他换上,那双手轻轻柔柔的,像是有一缕棉絮在身上拂过,十分的适宜。
“被皇上发现了。”汝月俏皮地侧过头来冲着他笑道,“前一回,皇上夸赞臣妾的女红手艺不错,说要做几双便鞋,臣妾先做了一双,皇上试试尺寸大小可合适?”
“这样快就做好了,你都没有找寡人要量尺寸。”明源帝俯视着她,他想起当时说的话,她说皇上想要的话,臣妾一定尽早做好,给皇上送去,而他的回答是不用送,寡人到时候自己来取,她做完了鞋子,一定在等着他来取,他却让她一等再等。
“臣妾有观察过皇上脱下来的靴子,不用再量的。”汝月又替他将另一只鞋子也换好,“皇上起身走动走动,看看鞋子是否合脚,要是合脚,以后臣妾就按着这个尺寸来做。”
明源帝很是听话的站了起来,顺带将手伸到汝月面前:“这样蹲着太累,寡人拉你起来。”
汝月盯着他的掌心片刻,将自己的手交付出去,皇上的手又大又暖和,力气恰当好处,她借着力站起身来,看着明源帝在屋中走了几步,停一停,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又快步来来回回走了数圈,停下来后,目光再柔和不过地看着她:“寡人的夸赞一点没有错,月嫔的手艺真的很好,真的是很好。”
这双鞋,他等了多久,明源帝恍惚了一下,那些年岁,他甚至不敢亲自掰着手指头去一一列数,只有在不饶人的梦境中,一年里或许有那么一两次,他会想起曾经说过的话,见过的人,发过的誓,还有错过的情。
此时此刻,这双鞋好整以暇地穿在他的脚上,和梦中的那双一样软和,一样舒适,一样穿上脚就不舍得脱下来,明源帝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双脚,一动不动。
“皇上是想起什么事来?”汝月等了一会儿,见明源帝还在怔忪之中,开口问道。
“没,没想起什么,就是觉得能将一双便鞋做到如此,实属不易,太后有没有同你说,寡人将你安置在琉璃宫,她老人家的太兴臀可是缺了一把行家里手。”明源帝有意想将话题转开。
汝月识趣地随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太后说了,她那张摆椅的垫子都旧了,让臣妾重新再做一副,还说当日里,要是她老人家没有出宫去祭祖,一定不让皇上这般容易将人带走。”
“是,如果当时太后在宫里,怕是寡人未必能够如愿。”明源帝低声喃语,一只手搭住了汝月的肩膀,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他凑过头来问道,“那天,你可曾恼了寡人?”
“当日有些恼,如今已经都想开了。”汝月鼻息中闻到的都是皇上衣服里的龙涎香气,双颊不由自主慢慢地绯红了,那些没想开的也都让太后给指点明朗,她不难察觉到皇上有特意讨好的意味,那种柔和的语气,任凭是谁,天底下的女子都无法抗拒的。
“不恼就好,寡人方才坐在这里一直想,要是月嫔回来,冷着一张脸,寡人该说些什么才能够逗你一笑。”明源帝的掌心,在汝月脸颊边细细的摩挲,没等她反应过来,掌心不知不觉中换成了嘴唇,唇瓣滚烫,在她的耳廓边沿,吮吸着一路往下,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到后来双臂紧收,用力将汝月的身子搂住,几乎不能自持。
汝月被亲的有些不能分辨东西,见明源帝胡乱地要撕开她的衣服,连忙将那只手给按住了:“皇上,这条裙子臣妾今天才第一次穿。”
“回头让制衣局,再做个十条八条的,宫里头从来不缺新衣。”明源帝已经加重气力,乳白的衣裙如同坠地的落梅,飘飘然,委顿在地。

第八十二章:钦赐的欢爱
俗话都说小别胜新婚,汝月觉得这话还真是不错,皇上这几天没有来琉璃宫,总该去其他嫔妃那里留宿,怎么好似洞房花烛夜般的刚猛,将她颠来倒去的折腾了半宿,还不肯松手,到后来,汝月困得不行,细细哀声求饶,像一只在春雨之夜低唤的猫咪,婉转呻吟。
她越是如此,皇上越是来劲,低下头来柔声哄她,明明动作狰狞,令人无法逼视,声音却柔得像一池春水,汝月昏昏沉沉的,眼睛都半合着,到最后,他将她按在自己胸口,手脚并用地缠着她入睡。
汝月想要起身喊人送热汤进来洗浴,全身都没半点儿力气,稍稍低下头,胸口蔓延一大片,鲜红欲滴的吻痕,都是枕边这个男人的杰作,她勾着手指将被子拉过来些,盖住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子。
明源帝比她还快入睡,睡容安详,平日的剑眉利目变成看起来十分适宜的样子,汝月很小心地抬起胳膊来,揉了揉他的眉心,怕是国事诸多繁忙,才会落下这个痕迹,尽管她在深宫数年,也耳闻皇上在民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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