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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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寡人忍不住就在朝露宫留了半日,不过柳妃大概是因为生产时耗了太多的元气,整个人的精神萎靡,脾气还顶坏,若非是寡人去了,那些宫女做起事来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惹了她不快。”明源帝毫无掩饰地说道,“后来,柳妃定要寡人留下晚膳,寡人看着小公主原本也想多留一会儿,可惜军中又有战报,寡人不得不起身离开。”
尽管说的是柳贵妃的事情,汝月却听得津津有味,也没有任何醋意:“被皇上一说,臣妾也想去看看小公主了。”
“不急,等满月的时候再去便是,到时候总是要大摆筵席的。”明源帝没有说的是,柳妃抓着他的手,口口声声哭诉求他原谅,没有替他生下龙子,尽管他已经说了同样很喜欢小公主,柳妃只是不信,拼命摇头,让他想要安慰几句,都无从说起,一直到小公主哇哇大哭起来,奶娘过来将孩子抱起,他才寻个借口,脱身而出,还没走出宫门,已经听到身后一大片瓷器摔碎的声响,这个柳妃,年纪渐长,脾气还是不知收敛,以后小公主千万不要随她母亲的火爆性子才好。
两个人牵着手坐下来,汝月又不禁想起当初云欢的话,她与皇上有时候更像是平常夫妻,有商有量,有说有笑,她不用可以讨好,他也不会虚意敷衍,等到各色小菜摆放一桌,她夹了菜过来,放在皇上面前的瓷碟中,轻声道:“皇上疲乏了这些天,大鱼大肉的反而对身体不好,吃些清爽的时令小菜,易于补回元气。”
明源帝吃了几口,果然满口清脆鲜香,夸了琉璃宫的膳房几句,想一想又道:“寡人今天凌晨收到边关军报,所有邻国来犯之军,均被本朝大军尽数剿杀,其余二十万大军俘虏在关口,只等寡人的命令行事,方将军此战又是战功赫赫,值得重赏。”
“既然如此高兴的日子,如何能够不饮酒庆祝。”汝月才说了这一句,方想到留在膳房的雪梅酿已经送去了刑事房。
明源帝见她明明笑容款款,一时却又凝在嘴角,不禁好奇问道:“说到饮酒,你如何这个神情,莫非是你偷偷将寡人留下的好酒尽数都喝了?”
汝月也不否认,虽然不是她亲口喝的,也是她亲手送的人,扭捏了一下才道:“要是皇上不嫌,琉璃宫中还有碧霄佳酿,是几位膳房的老师傅酿制的。”
“也好,取来试试,便知好不好。”明源帝心情豁朗,听着什么都是顺耳的,等佳酿取来,拍开封泥,斟出满杯,一饮而尽后又道,“方将军为了镇守边关,八年不曾回朝,此次寡人定然要他回来一次,好做褒奖。”
“边关大捷那是举国欢庆之大事,确实要好好庆祝的。”汝月见明源帝兴致极高,一口气已经喝了三个满杯,赶紧地想将他手中的酒杯拿下来,“皇上,碧霄佳酿入口清甜,后劲却是很大,皇上不能喝得太猛,仔细要醉了。”
“不会醉的,寡人的酒量不会这样差。”明源帝将酒杯举得高高,让汝月根本够不着,随即趁着她放开手,趁机又多喝了一杯酒,“寡人也恨那些侵犯之军,然而思来想去还是下了圣旨,让方将军将俘虏放回其国,并发誓终身不再犯我边关,你说寡人是不是存了妇人之仁?”
“皇上是仁善之心,并非那无从着落的妇人之仁,要是皇上当时一狠心说将俘虏全数杀死,回过头来,想一想那二十万的性命,家中又有多少妻儿老小,难免要唏嘘不已了。”汝月知晓明源帝本无杀尽俘虏之意,顺水推舟说了两句。
明源帝听着很是受用,这酒喝得越多,想说的话也越多,“你可知道,方将军方家世代俱是本朝名将,到了他这一辈已经是第六代了,方家枪法在数万大军之中,也可如入无人之境,取得对方敌军将领之首级。”
“皇上,您真的醉了。”汝月这一次握住了酒杯,再不肯放手,明源帝想去夺来,双眼发花,对不准目标,扑了个空,汝月将酒杯换到另一只手中,柔声相劝道,“皇上不如先休息一下,再说那方将军的英勇之战绩。”
“寡人还想说,还想再说。”明源帝像个无赖的孩子,绕着汝月转来转去,“方将军与寡人自小相识,若非君臣之礼,堪比兄弟情义。”
汝月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哄着他道:“臣妾一直在这里听皇上说,只是臣妾也累了,不如躺下来听,皇上觉得可好?”
明源帝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才点头道:“月嫔累了,就去躺着,寡人到床榻边来说给你听。”
“好,好,皇上说,臣妾听。”汝月将明源帝带到床边,将人让到内侧,自己才假装在旁边躺下来。
明源帝才嘀咕了两下,终于抵不过枕头柔软的引诱,直接睡得香甜,只是一条胳膊打横在汝月腰间,扣得很紧,让她不能离开。
汝月生怕用力去掰开会弄醒皇上,索性和衣而卧,细细看着近在眼前的明源帝,低声笑道:“臣妾真是有幸,能够见到皇上的一番醉态,皇上这些天车轮战似的辛劳,再不好好休养,必然要亏损了身体,既然战事都已终了,皇上就不要再睡在御书房了。”
明源帝仿佛听到她的话,小声回道:“御书房里睡得全身酸痛,还是月嫔的床榻最是舒服的。”
“只要皇上喜欢就好了。”汝月拉过薄被,盖在明源帝的肩头,依偎过去,缩在他怀中,闻着淡淡酒气,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第一百零二章:人上之人
过了三日,锦嫔很慎重地送了张锦帖请月嫔娘娘一叙,汝月从乌兰手中接过来,不禁笑起来:“锦嫔让个宫女捎句话来便是,还特意写这个,我与她原是平级,她入后宫又比我早几分,按理说是应该我谦让着她的。”
“锦嫔的父亲虽说官职三品,却是本朝有名的清官,据说做起事来最是一板一眼的,锦嫔怕是也受了门风的影响。”乌兰见汝月笑得舒心,知道她心情甚好,“娘娘是不是要去?”
“去,答应过的如何能够不去,换了衣服,过去坐坐也好的。”汝月抿着嘴角,想到今天一早皇上离去早朝时候同她说的两句话,心里头蜜里调油,软的都化不开了。
乌兰为汝月点妆时都忍不住说道:“娘娘近来的气色真好,连胭脂都用不着,已经红粉绯绯似的,瞧皇上来得这么勤快,定然是想让娘娘早日怀上龙胎,给皇上添个小臀下。”
“越来越会说话,在太兴臀的时候,怎么成天像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拨一动。”汝月瞧了瞧铜镜中的倒影,“云欢这些天又在忙些什么,成天见没个人影。”
“云欢姐姐说琉璃宫前的假山流水连带着那一片小湖,荒废了些日子,趁着季节当下,寻了好的花匠宫人来重新打理,过一阵子要给娘娘个惊喜。”乌兰已经熟悉汝月的喜好,替她选了碧色玲珑挑翠簪。
汝月点了点头道:“你随我一起去锦嫔的聚荷宫,留下云欢继续打理庭院。”
“娘娘,云欢姐姐似乎有意回避开娘娘。”乌兰想一想还是决定要说出来,“庭院的事情,她固然建议很好,却不该是掌事姑姑亲力亲为,婢子觉着她好像是怕见着娘娘,才将自己一直留在外院,娘娘没见到,才几日光景,她都黑瘦了一圈,看着是真的辛劳。”
“我心中有数,不必再多说了。”汝月走出琉璃宫时,留心看了眼云欢,她站在一片太湖石的假山旁,侧着脸,正在同两个宫人叮嘱什么,神情认真,正如乌兰说的,皮肤被晒黑了好些,大概是察觉到汝月的目光,云欢转过眼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了一下,汝月莞尔一笑,云欢像是稍稍松了口气,跟着也笑了。
走进聚荷宫,汝月见两列宫女齐刷刷地开道,锦嫔盛装缓步而来,轻声笑道:“妹妹怎么如此这般,我只穿了家常的衣服,显得我倒是寒酸了。”
“姐姐能来已经是一片心意,做妹妹的理当将姐姐视作珍贵宾客来款待的。”当下,锦嫔亲切不已地扶着汝月的手臂,两个人并肩而行,“妹妹曾经说过,如果那件事成,妹妹要好好宴请姐姐。”
等汝月才方坐定,锦嫔轻咳一声道:“落霜,还不过来给月嫔娘娘磕头谢恩。”
从旁走过来个宫女,恭恭敬敬地当着汝月的面,双膝落地磕了一个头:“婢子落霜多谢月嫔娘娘搭救之恩,若非娘娘施以援手,婢子还在那不见光日的地方困着。”
“都说了是举手之劳,何来这般的大礼,起来便是。”汝月的身子未动,乌兰已经上前将那落霜给搀扶起来,汝月瞧了一眼,有些眼熟,以前应该见过,“你真的要谢,也应该谢你家的娘娘,她贵为嫔妃却为了你,巴巴地出去求人情,将自己的首饰拿出来补贴,这样的娘娘,以后定然要尽心尽力服侍左右才是。”
落霜低低应了一声,做全了礼数,才又慢慢退回到锦嫔身后去。
“我瞧着她在刑事房里头像是被吃那些皮肉之苦吧。”汝月问了一句道。
“没有,先头是被关着,到了那日原本说要杖责的,正好来了个熟人,问了两句,听说是聚荷宫的,就单独提出来,安置在小间中,听落霜说,那个搭手的人,旁人唤他老董。”锦嫔说得很是认真,“莫非便是姐姐宫中那位小顺子公公的表叔?”
“正是那一位。”汝月也曾经受过他的恩惠,想着那刑事房中不见得都是房公公那般的老怪物,也有那侠骨热肠的人物,不觉暗自感叹了一番。
“妹妹给姐姐斟茶。”锦嫔双手捧了茶壶,走到汝月身边来,柔声说道。
“这可使不得,妹妹与我本是平级,不必如此,就让落霜给我们斟茶,我们姐妹俩说说笑笑,岂非欢快。”汝月一把按住了锦嫔的手背,将那茶壶取下来,放在一边。
锦嫔见汝月不肯受礼,不敢勉强,听话地在她身边坐了,落霜连忙上前斟茶递水,锦嫔是存了心要请客的,各色细致玲珑的点心似流水席似的源源不断从膳房送了上来,汝月挑着顺眼的吃了几个,已经饱了大半:“妹妹这里的点心倒是做得精巧,我吃着比那御书房的还好些。”
“姐姐还吃过御书房点心?”锦嫔诧异地张大了眼睛,“此处膳房的点心师傅是从江南过来的,做出来的口味与别的宫里不太一样,皇上吃过倒不是很中意,要是姐姐喜欢,我让她每天做了不同的,给姐姐送过去品尝。”
汝月骇笑地连连摆手:“每天做了哪里吃得下,难不成还三顿都吃点心,不用饭菜了。”又不忍心拂了锦嫔的好意,在其间的几个碟子点一下,“这几道,桃红柳绿的,看着新奇,待会儿打个包,让我带回去慢慢吃便是。”
“好,好,姐姐喜欢就好。”锦嫔一听之下,眉开眼笑的,对着落霜言道,“可听清楚月嫔娘娘的话,她要的这些赶紧让膳房另外做一份新的,装在锦盒中,等月嫔娘娘回宫时,给送过去。”
落霜连声答应,麻利地下去叮嘱,汝月看着她应答如流,做事爽利,再加上忠心一片,难怪锦嫔时时不能离了她,求人求到门口,也要将她搭救回来,这样两厢对比,锦嫔身边有个贴己的落霜,倒是比自己还强些,微抬起头来,眼角余光见到站在身侧的乌兰,话语不多,做事又样样妥善,若非是太后钦点过来的,自然也是个极好的。
等汝月腹中实在装不下点心,锦嫔才撤换下席面,另外换了消食的茶水上来:“姐姐若是想走动走动,聚荷宫后有一片荷塘,虽然未到季节,不过今年的荷叶已经田田一片,可以观之。”
“吃得确实有些沉甸,走走也好。”汝月跟在锦嫔身后,两人当前,其他宫女臀后。
锦嫔的步子居然不慢,汝月见身后的宫女落下一截,才恍然到锦嫔是有话想对自己说,果然锦嫔苦笑了一下说道:“今天特意拜了帖子请姐姐过来,一是要谢谢姐姐援手之恩,二来妹妹也是存着个私心的,妹妹在宫中不曾攀附其他贵人,皇上来聚荷宫的日子又是少之又少,时日长久了,难免这些宫人会得做出脸色来,纵然是谁,见了都不会觉得欣悦,而姐姐虽然品阶不高,如今却是皇上跟前的宠妃,后宫之中纷纷传言,柳贵妃生下公主后,已经失了宠,而姐姐便是那个得了皇上专宠的后继之人,今天,妹妹一张拜帖,姐姐欣然而来,与妹妹又是形若亲昵,怕是从明天起,这些势利的宫人便会见风使舵,又换了另一张脸孔,或多或少地讨好于我,妹妹没有其他的用意,不过是想在宫里过得稍许如意些,一番真心都说与姐姐听,姐姐也不要见怪妹妹借了东风,行了方便。”
汝月听锦嫔一开口,已经猜到她大致想要说的话,没料得她居然这般坦然,权衡利弊说得清清楚楚,当下一笑道:“妹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说是借了东风,那东风也不是我能吹出来的,说到底还是借了皇上的面子,又有何妨。”
“多谢姐姐体谅,姐姐是个大度之人,若是今后姐姐真的能成了柳贵妃的后继,得了皇上的专宠,却真是后宫嫔妃之福了。”锦嫔虽说是笑着在说,眉宇间还是带了一丝淡淡的愁思,“既然入了后宫,谁不想就此得了恩宠,让祖上都连带着增光,妹妹自认是没有那个福气,却盼着姐姐能成为人上之人。”
话音落,宫女们已经跟随而来,再不方便说这些话,锦嫔将手向着荷塘正中指了一指道:”姐姐且看那边,荷叶最是繁盛之处,若是夏末过来,正是菡萏开得最艳之所在,聚荷宫地方不大,能够出彩的便是这十来株宫中仅有的金边垂荷,到时候,凉风习习下,再请姐姐过来,喝一杯带着荷香的清酒。”
汝月一直见锦嫔唯唯诺诺的性子,看人都不敢直视,心里只当是小兔子似的胆怯之人,没料得她真的摊出心扉来,也是知情识理的风范,估摸着她是初入宫因为受过柳贵妃的大亏,才将真实的个性统统掩藏起来,以求自保,一旦坦然开就是要交心交肺,当作了自家人般。
锦嫔等着汝月的答案,一双点漆似的眸子,眼角上扬,依旧是藏不住的天真样子,见汝月没有吭声,不觉有些心急,张了张嘴又待再说话,却听得汝月很轻地应了一声:“夏风习习,赏荷饮酒,我便应了这个妹妹这个邀约。”
第一百零三章:闹鬼
接下来的日子,明源帝一道令下,宫中张灯结彩,庆赏佳节般的热闹,琉璃宫前,也挂起了内务府才送来的四盏簇新宫灯,丝绢织成,绘着梅兰竹菊的花色,一抬头就能见着。
“娘娘可知皇上这样大的动静是为了何事,莫非是为了朝露宫中的小公主?”乌兰陪着汝月站在宫灯之下,宫灯柔和的光晕落在汝月身上,衬得越发耀如春华,般般入画,尽是与当日她才进宫时见到的那个温润性子大宫女,大不相同了。
“不是为了那个,皇上是因着边关战事大捷,方将军要班师回朝,才会动了大手笔,整个皇宫看起来,可不就像是过年似的繁荣一片。”汝月回过脸来,看了一眼乌兰,奇道,“我在说方将军,你脸红什么?”
“婢子在民间时,就听闻方将军是战神一般的人物,此次班师回朝,不知道会引发多大的震动。”乌兰忸怩了一下,才悄声道,“不知皇上宴请众臣时,会不会让娘娘陪席,那么婢子或许也能一见方将军真容。”
“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事可不由我做主,要不皇上来的时候,你上前问一问?”汝月打趣说道。
乌兰才红扑扑的脸,顿时都发白了:“娘娘取笑婢子也便罢了,婢子如何有胆子敢去问皇上这些,娘娘这是要折杀婢子了。”
“好了,不过是句玩笑话,方将军归心似箭,还有一两日便会回到帝都,看着皇上摆下的阵势,宫中摆宴都不止一两次,应该还是有机会看上一看的,我想此事云欢不会同你争。”汝月说着又笑起来,皇上说过方将军与他情同手足,正是如此才能够将边关大任放心托付,八年不曾回故里,如今战功赫赫归朝来,她也起了一丝好奇之意。
“那是最好,那是最好。”乌兰双手合十,对着不知哪里拜了拜,见汝月转身进屋,赶紧地跟了上去。
云欢在那里已经等了良久,自从上一次汝月要将她逐回丹凤宫后,她的性子沉敛不少,做事也愈发稳重,将琉璃宫的庭院整修一事详详细细地同汝月说明,又将开于内务府的清单草拟出一份来给汝月过目,汝月看着上面各种树各种石料的,匆匆而过,停在最后的数字上面,吃了一惊道:“开销这般大,内务府可答应批下?”
“回娘娘的话,才开工时,婢子已经开过一份清单上呈内务府,数额是这里的三倍,内务府都已经准了。”云欢低声答道,“内务府总管的意思是皇上已经传了口谕,琉璃宫中的开销额度,不太离谱的情况下一概于与准奏。”
“那是皇上有心了,你也费心了,这件事情办得很是妥当,不知多久才能见其全貌?”汝月当然知晓内务府里的那些势利眼,若非皇上亲口叮嘱,哪里舍得拨下银款来。
“改建的地方并不很多,主要是补种植被,添些花匠宫人,再引水进来,将那片荒废的小湖打理妥当,月末之时,便能尽观其貌。”云欢微微抬起头来,“娘娘可有其他的嘱咐?”
汝月有些走神,没有听仔细云欢的话,云欢又问了一次才回了心:“没有其他的,你打理得很好,我十分放心。”
“多谢娘娘夸赞,婢子想过,到时候还要请钦天监监司大人来一次,替娘娘看看风水的设置才好。”云欢建议道。
“风水?我倒不是很信,我看就不必了吧。”汝月还记得伶昭姑姑出宫前的叮嘱,与卫泽不见面才好。
那日明月替他送来的药丸,双眼只是盯着汝月不肯放,她才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明月将药瓶一放,哭着就跑开了,弄得一屋子的宫女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汝月心里头始终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转念又觉着有些事情何必一定要知道答案,得过且过或许才更好。
“娘娘不可不信,娘娘可知最近钦天监监司大人一直被柳贵妃留在朝露宫中?”云欢反而执拗起来。
“这倒是不知,为了何事?”汝月暗道,难不成钦天监还能管生男生女之道,柳贵妃没有一举得男,才想到要卫泽来帮忙算一算良辰吉时,只是这好日子也要皇上配合方才可行,皇上冷落柳贵妃之事,后宫上下已经无人不知,都在拍手称快,这世间,素来都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汝月可不想自己也有那样被称快的一天。
“据婢子所知,朝露宫中近来闹鬼。”云欢闷声答道,“而且不止一次两次,柳贵妃月子中受了惊吓,胡言乱语起来,于是传言更多,才请了钦天监监司大人前去相观。”
“如何个闹鬼之法?”汝月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