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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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听得门外一声咳嗽,赶紧把脑袋压了下去。
沧澜缓步而入,她的个子在女人里原本就显得高挑,再板着一张脸,还没开口,气势就把几个小宫女吓得脸色发白,没有上来直接盘问,她走到椅子前坐定,屋子里安静一片,除了呼吸声。
黄公公凑上去回道:“沧澜姑姑,点名的几个宫女都带到了。”
“她是怎么回事?”沧澜的手扬起来,直指着汝月,“我没有要带她来的。”
“回姑姑的话,那个沈芳华是她带着的小宫女,她非要跟着来,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在太兴臀,她也算是在太后面前喊得上名字的宫女。”黄公公咽了口口水答道。
沧澜让黄公公和几个小太监都退出去,顺便将门关上,冷声道:“都知道为何要你们过来吗?”
几个很小的声音应着知道,沧澜低声一笑道:“你们几个当初进宫时,我都给你们说过宫规,我算来,进宫也有十来天了,你们虽然不是我见过最能干的一群,却是胆子最大的,敢在皇宫里聚众打架,还是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你们说,该怎么惩罚?”
芳华第一个跪了下来,沧澜垂眼看她,她不像另外几个人全身发抖,是因为自以为带了撑腰的大宫女吗?真是个天真的孩子,这会儿谁又能帮了谁。
“回沧澜姑姑的话,今日的事情,婢子是在场的,婢子并没有聚众打架,但是请姑姑按照惯例责罚婢子就好。”芳华一开口没有为自己开解反而是主动讨责罚。
沧澜起了好奇之意:“哦?你既然没有参与,为何心甘情愿受罚?”
“婢子到太兴臀跟随汝月姐姐的时候,姐姐说过在宫里首要就是遵守宫规,一旦做错事,不仅是自己受罚也同时要牵连到做师父的那个人,芳华自求责罚,不为其他,只想姑姑不要责罚姐姐,她与此事一点关联都没有。”芳华说得字字清晰,让其他几个人一愣一愣的。
沧澜不怒反笑道:“你清楚会受到什么责罚吗?”口中问的是芳华,眼睛看的人却是站在一边的汝月,这师徒两个人相处不过数日,倒是在她面前演起情深意长来了,可惜,她都不会相信。
“甘受责罚。”芳华恭恭敬敬地将额头抵在地面低声说道。
“你跟了来,就没有别的话想说?”沧澜耐着性子又问道,心里盘算着怕是这师徒两个在来的路上已经串通好了口供,一唱一和的,是要变着法儿脱罪,她想要看看汝月接下来又会做出何等的举动。
“当日是我从姑姑手里领了这四个孩子回太兴臀,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请姑姑责罚我一个人,她们初来乍到的,是我没有教好才会闹出这样的局面,其他的,我也没有想多说的,更不要做那推托之词,确实是吵了一场又打了架。”汝月不卑不亢的,见沧澜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将事情的缘由从头说个清楚,只是将房公公出现的那段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沧澜盯着汝月的脸,等着一气说到底,还有三个小宫女齐刷刷地跟着跪了一地,她有些出乎意料了,居然一个一个都老实认了账,在她的手底下做错事会受罚,受很重的罚,不过更重的是做错了还不知悔改。
“汝月说的原委可有出入?”沧澜的目光从四个小宫女脸上一一而过。
“回姑姑的话,没有出入,我们甘愿受罚。”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了。
沧澜淡淡笑起来:“汝月应该不能带四个小宫女的。”
“只有婢子是跟随姐姐的。”芳华轻声道。
“没想到,真没想到,陈汝月也算是有些教人的本事,而且教的还不坏。”沧澜微微点一下头道,“按照惯例,方棉珠与刘漱玉是主犯,每人杖责十五,罚一年月钱,沈芳华与乌兰是从犯,见到其他宫人不按宫规,没有及时阻拦,罚六个月月钱,四人在三个月内全部搬到通铺宫人的屋子去住,汝月对新入宫的宫人教诲不严,罚三个月月钱,太兴臀如今人手不足,不能罚你禁足思过,暂且在我此处记下,若是再犯,两罪并罚。”沧澜干脆地说完这些,站起身来才道,“你们两个自己去掌刑姑姑处领罚,杖责完毕,我自会安排人送伤药过来,以后要长个记性,也不辜负了汝月对你们的一片苦心,都起来吧,我也不多留,你们好自为之。”
等沧澜走出屋子,跪在地上的几个小宫女面面相觑,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茫然,汝月轻叹一口气,弯下腰将人都搀扶起来,乌兰站了两次都腿发软,芳华赶紧过去帮着搭手,汝月低声道:“棉珠和漱玉去掌刑姑姑那里吧,杖责十五虽然也不轻,不过你们犯的事,沧澜姑姑还算是网开一面了,等到伤养好了,还能够回来做事的。”
棉珠倔强地举起衣袖擦了擦眼角,不声不响的走出去,漱玉微微迟疑地跟了上去。
汝月摸了摸乌兰和芳华的头发:“你们都回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搬到大屋里,别太担心,我会关照她们几个,不会欺负你们。”
乌兰哭哭啼啼的走了,只有芳华还留在原地,过了片刻,她扬起脸来问道:“我还能不能喊你姐姐?”
“我以后就是你的姐姐,三个月罢了,我等你回来。”汝月心中怜惜芳华的乖巧,这一句话说的更加真切。
第十章:杀鸡儆猴
大通铺的日子不好过,汝月当天晚上就过去看了看,两个受过杖责的睡在最里面,被打得皮开肉绽直哼哼,芳华和乌兰虽然没有挨打也好不到哪里去,晚饭都没有着落,饿着肚子坐在床沿,整理过来的东西根本没地方放置,全堆在床铺上,睡不下人。
汝月将一包白馒头留给芳华,又和几张相熟的面孔打过招呼,说明这几人是受罚暂时居住在这里,很快要回去的,言下之意很明确,她们不是来做粗活的,既然早晚要走,请不要刻意为难,末了还塞一些碎银给睡在那间屋靠窗位置的宫人,偌大的屋子,统共一张窗,睡在那里的就等于是这间屋的老大。
芳华脸上没有一丝忧色,起身将汝月送到门口,反过来要安慰她道:“姐姐,我会安心做事,还有你教我的针法,我也会练习,没准等我回来,女红的本事反而因祸得福有了进步的。”
“你们几个都被扣罚了月钱,这些留下来给你们打点。”汝月身边剩的不多,平日里虽说有太后嫔妃的一些打赏,不过那些镯子金钗的,一时半会也不能直接转送,要想办法托了能出宫的小太监换成银子才方便的。
芳华小心地接过银子,包在帕子里,再收到怀里,冲着汝月笑道:“姐姐,我们几个都吃亏长记性了,已经商量过,若是能平安回来,以后都听姐姐的话。”
“那就好。”汝月不是没看出芳华眼里头藏不住的担惊受怕,不过她已经尽力而为,沧澜给出的处罚已经比原先想得要轻得多,她相信这事如果是房公公自己来,或者是交给黄公公来,都要比目前的状况糟糕很多倍,应该值得庆幸沧澜再秉公办事的层面上对她们还网开一面。
汝月还没走回到自己的住处,又被双玉唤了去,如今两个人已经有了明朗的高低之分,不用再顾忌装作还有过往的同屋情分,汝月觉着心里还舒坦些,按照规矩行了礼,双玉让她在一边坐下来,随即当着她的面狠狠地处置了几个人,皆是住在大屋中的宫人,还有两个不太见面的小太监。
那场景,和沧澜审她们没有什么不同,汝月冷静地从头到尾看着,没有多余的话,她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恣意挑拨传过话的,当然话题的主角里面也有自己,说她垂涎掌事姑姑的位子,又说她私底下编排双玉的无能与不是,虽然不是亲耳所听,汝月大致都能想得出这些人传话时的表情,在宫里头,这样杀鸡儆猴的戏码委实是见惯不怪的。
双玉将那些人都处置好,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轻咳一声道:“你们受罚的缘由,我都听说了,沧澜虽说是流景臀的人,不过直接来过问太兴臀的宫女,是不是有些逾越了?”
如果汝月以为双玉是在替自己不平,那么实在是天真了,双玉想指责的是沧澜直接进太兴臀来审人,没有通过她,她可是新上任的掌事姑姑,汝月转了个弯答道:“是房公公的意思,怕你念着姐妹之情,处罚过轻,我想着这样倒好,免得让你为难。”
双玉认真听着,对汝月的回答算是大半的满意:“幸亏是没有把你贬到大屋子里去,否则说什么,我都不能罢休的。”
汝月刚想要跟上话再说两句,却看到双玉的脸上浮起一个不算善意的笑容来:“我记得房公公不是一向对你有些意思,怎么这次这般狠心了,还是说三番两次被你婉拒,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房公公的心思,我不敢揣测。”汝月这一句话答得很实在,她将自己往低处压了些,留出余地来给双玉。
“也是,我们这般没有身份背景的,哪里能和房公公相提并论,既然我已经都查明散布谣言的那些恶人,先前我在你面前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在太兴臀,还是你我一条心的。”双玉说了这般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放了汝月回屋。
汝月有些琢磨不透双玉的意思,难道算是另一种变相的示好?
“她都招你进去说什么了?”一出来,正面又被秋葵给生生拦住了,“屋子里就见人进人出的,我和泯然想进去看看,拦着不放,里面藏了什么秘密不成!”
“不过是责罚了几个粗使的宫人,不算大事。”汝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些,“太兴臀里原本人手不多,同住一个屋檐底下,还能藏得住什么秘密。”
秋葵听了稍稍有些释然,又带着不服气地说道:“才进了一阶,就甩脸子给谁看呢,真以为我们在太后面前就跌了份不成,还不是要各做各的事情,不信的话,让她来给太后布菜,一天三顿正餐,两顿点心,还有茶水的,一双手都不够使唤的。”
汝月将一只手按在秋葵肩膀处,秋葵主管太后饮食方面的琐事,做得十分精细地道,要是换个人来,一时半会确实不容易上手掌握太后的喜好:“你也说了太兴臀人手不足,我只想着要将太后服侍地舒服周到,其他的不敢多想。”
“只你老好人似的,人人都忍不住来拿捏你一把才甘心,她与你住同屋,如今也不见提携你一把。”秋葵一肚子的气虽然没有消退,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对着汝月的面发不出脾气来,“我才带的那个小徒弟啥时候能回来?好不容易来个搭手的,看着怯弱些,还算听话,怎么一眨眼的,又被牵连地贬出去,真正叫人头疼。”
“最快也要三个月,不过虽不在一处住,做事还是随你我的。”汝月的声音越发柔和,秋葵带的是乌兰,“这事原本不该连累她,只是不巧。”
“摆明是看我们太兴臀的不顺眼,否则眼睁眼闭的,我就不信混不过去。”秋葵气呼呼地在身后推汝月一把才道:“我不和你磨蹭时间,好些针线活都堆到你那里,怕是你要日夜赶工才能做得出来,要是说有个帮手还好些,我看你带的那个长得机灵,要是能够上手,你也别客气,直接让她们小的来做,我们辛辛苦苦熬这几年,不就想从低处往高处走,双玉算是熬出头了。”
“是,我一定拿出做师父的样子。”做了掌事姑姑并非真的熬出头,在皇宫里,身份显赫的人多了去,宫女只是宫女,不过她不会明着辩驳,汝月嘴角翘翘说道,“这样晚了,你在这里候着我,也不怕太后要水要点心的。”
“太后这两日都睡得特别早,老人家怕晚上积食,不会乱吃东西的,我也乐得清闲些。”两个人边走边说,已经到了汝月的住处,秋葵没有再跟进去,自顾地走了。
汝月推开门来,习惯两个人同住,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里,她多点了一根蜡烛,烛火摇曳在墙上,不知怎么的,她想到才入宫的那一天,十二岁的年纪,长得瘦小伶仃,来领人的那些掌事姑姑都不多瞧她一眼,眼见着其他的孩子被一一领走,她站在太阳底下,眼睛被日光照的有些发花,腿肚子跟着发颤,直到她看见穿着一抹新绿的伶昭姑姑笑眯眯地站在跟前看着自己,那一刻,她暗暗的想过,这女人看起来这般亲切,她虽然落在人后,没准是因祸得福,捡来的好运气。
等汝月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上床,挨着桌角入睡,用手一摸眼角湿湿的,那个可亲的伶昭姑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再也见不到了,她站起身来,揉一揉发酸的脖子,又动动手脚,窗外的天色才泛白,她今天当值的是早班,赶紧梳洗换过干净衣裳,到太后跟前候命。
在门外等足两个时辰,太后才起身,双玉被唤进去替太后梳头,从汝月身边擦肩而过时,双玉脸上有一层神气的光彩,仿佛替太后梳头就是光宗耀祖了一般,汝月想笑又忍住了。
没料得,才半柱香的功夫,隐隐的,好似听到一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双玉发抖的声音传了出来:“婢子该死,婢子不是故意的,只是失手,望太后赎罪,望太后赎罪。”
静静的,太后没有出声,汝月料想着双玉不知惊慌成何等模样,又等了片刻,太后才缓声道:“一大清早的,哀家不爱听该死这个词儿,你先起来,不用慌乱成这般。”
汝月站在原地,意外地听到太后接下来又道:“早上原是汝月当值,喊她进来,你今天不适宜再给哀家梳头,让汝月来就好。”
这样的事情,汝月想推辞都是万万不能的,她低着头进去,见地上碎成数瓣的翡翠点珠金步摇,双玉大致是一时手滑,不说头饰落地意味不详,太后是否会责罚,仅仅是这物件的价值,怕是双玉做一辈子宫女都凑不齐整的,难怪她都进来了,双玉还老老实实跪在那里,压根不敢起来。
太后没有再唤双玉起身,从铜镜中望着站在身后的汝月:“你过来帮哀家梳头,哀家看上次你给容妃梳的就很好。”
第十一章:夜长梦多
汝月虽然不是主事给太后梳妆的,不过在双玉专职之前,也给太后梳过好些次,后来太后更喜欢双玉的打理,她自然不便抢功,今天不过是救场,她没必要卖弄,规规矩矩地给太后将头发打理好,又取了铜镜过来。
太后满意地点下头,:“以前觉着你梳头的手指太紧,总怕被扯痛头发,或许是哀家多心了,梳的很好。”随即眼角余光瞄一眼双玉,淡淡说道,“哀家已经让你起来了,还跪着做什么,哀家又不会责罚你,太兴臀近日里被责罚的人也太多了些,虽说沧澜来哀家这里通禀过,她处理得也合情合理,哀家心里总不是滋味,双玉,那几个孩子,你去关照一下,不要太为难了,哀家还等着开春节的时候,热热闹闹一场才好。”
双玉见太后神情祥和,确实没有动气的迹象,才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是,婢子稍后就去关照。”
“哀家年纪大了,只求身边人一个太平,莫要生事,其他的得过且过,不会太放在心上的。”太后说完这句,站起身来,“哀家要去后花园走动走动。”
汝月很自觉地退后一小步,让双玉顶上空挡,稳妥地搀扶住太后的手臂,等她们离开,她弯下身,将打碎的翡翠点珠金步摇从地上拾起,用干净的帕子包好,放置在妆台边,又趁着太后不在,督促宫人打扫后将窗户都打开通风,算算时辰差不多,抓过一把百合香,投在熏炉中,窗帘放下半幅来,让屋中的光线显得愈发柔和些。
这些才做完,听得外面传话说是钦天监卫大人到了,汝月一转身,卫泽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像是来了一会儿,十分有兴趣的看她做事。
“给卫大人请安,卫大人来得真早,太后去了后花园还没有回。”当值的时候,汝月按照规矩来。
卫泽收起打量她的温和目光,轻声问道:“房公公那个老匹夫可有为难你?”
汝月赶紧地摇了摇头,房公公对她存了什么心思,怕是里里外外的人都看出来了,一方面是她做人一向谨慎小心,另一方面也是忌讳着她在太后身边做事,而且无论房公公软的硬的,她一概装傻充愣,倒是真没有拿她怎么样,只是别人提起此事,她也觉得无所谓,这会儿听卫泽谈起,心里面跟着紧紧地抽动一下,不太舒服起来。
卫泽见她脸色微变,以为是她受了委屈还不肯直说,踏前一步又追问道:“他的手都能伸到太兴臀里来,你要是不敢吱声,他一旦得寸进尺,要救你都未必来得及。”
汝月低声说道:“真没有怎么样,你看我不是还好端端在这里。”
“这会儿好端端,不能保证一直好端端,我知道你想出宫,不想得罪人。”卫泽的声音才高了一些,听到太后回宫的动静,赶紧收口不言语了。
太后显然走了一圈,心境大好,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卫大人来得正是时候,哀家昨晚盘算着祭祖大礼的年份距离上一回已经整整十年,卫大人算一个吉日良辰,今年要将这事儿给办的妥当体面才是。”
“是,微臣记下了。”卫泽沉声应答。
“这可是皇家大事,马虎不得,稍后得到准确的时日,哀家要同皇上再商议具体事宜,此事准备起来只可早不可晚,更不可操之过急,草草了事。”太后扶着双玉的手,慢慢坐下来,“另外,哀家还想着你算一算,太兴臀里的布设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近年来,哀家觉着一到晚间总有些心神不宁,前几年入睡时,身边留着几个服侍的宫女都能睡得安妥,这几个月,竟然是只要有人在旁边就不得安眠,如此下去,毕竟不妥。”
卫泽仔细听太后说完,双眉轻轻一皱道:“太后这样子有多久日子了?”
“哀家记不清楚了,你们两个可曾记得?”太后见卫泽问得慎重,不免紧张起来。
双玉才要摇头,见汝月背着她,双手比划了一下,毕竟相处年月久了,立即明白其中的意思:”回太后的话,是从三个月前的初一那天开始的,婢子还记得那天太后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只说不好不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境中的事情了。”
“对,对,就是那天,正巧你又没有在宫里,我当时就想着找你说说,等了几天不见你回来,再忙了一阵将这件事情的源头给忘记了。”太后赞许地对着双玉笑道,“到底是年轻人,记性比哀家要好得多了。”
“那是她们将太后的事情当做是首要的记在心里。”卫泽很会说话,太后听了果然笑得眼睛都弯了,将方才的紧张化去了多半,“太后的这个心病是由梦而来,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微臣回去给太后写一张符纸贴在床头。”
“睡一晚即可?”太后心急的问道。
“非也非也,微臣才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需要太后将当初的那个梦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