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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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月被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惊到了,柳贵妃的那场病,连卫泽都早就置身事外一副袖手旁观的态度,难道说真的因为一切都是在皇后的掌控之中?
“月嫔想到了什么?”明源帝的笑容高深莫测,凑过来磨了一下她的鼻尖,“在宫里头这些年,还是不会藏好自己,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脸色就变得这样难看,纵然嘴上不说,旁人一看也都知道了。”
“臣妾以前就常听人说,这宫里头上上下下,没有一件事情是能够瞒得住皇上眼睛的,只看皇上想不想知道而已。”汝月的声音不大,有一点儿颤抖,“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是真,也不假。”明源帝牵动嘴角笑了笑,“要是寡人有心去查,总是能够查到的,但是有些事情并不值得,而有些事情查到了也不能说出结果,牵扯太多的人,寡人不想看到宫里头有任何会惊涛骇浪的发生,后宫只需要维持一贯的平和即可。”
“哪怕这种平和只是表面的假象?”汝月大着胆子问道。
“还是那一句话两权相害取其轻。”明源帝居然叹了口气道,“你方才想到了什么,要不要同寡人说明?”
汝月很是认真地想了一想,才摇头道:“或者是臣妾想得太多,都是些无中生有,又或者是臣妾病中做的一场噩梦,醒来之后就已经过去了。”
“你能够这样想就好。”明源帝摸摸她的头发,“老太医用药精道,再过三两天,你便能痊愈,而柳妃那里的状况也叫人欣慰,至少她不会再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小公主的满月席之后,寡人预备让小公主回到朝露宫去,小孩子还是跟着生母才好,虽说皇后照顾得也算尽心尽力,乳母选得也很称职,小公主比出生时壮了一倍有余,抱起来有些沉甸甸的了。”
“离满月席还有几天?”汝月轻声问道,“臣妾不想缺席。”
“还有五日,你定然能够准时到的。”明源帝搂着她,不由分说地和衣躺了下来,“月嫔让寡人抱着就好,别动,寡人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你入睡了就要走的。”
汝月听他声音中传出些不易察觉的倦意,赶紧乖乖地伏在他胸口,毕竟是大病过后的虚弱体质,很快就沉沉入睡,连皇上几时抽身离去的,都没有察觉出来。
老太医早晚各来一次,为汝月施针,手法十分精妙,除了很微小的一点刺痛,汝月却觉得自己一天一天在好起来。
“恭喜娘娘,娘娘体内的毒已经都消除干净,从明天起,老臣就不再过来出诊了。”老太医将金针收在随身携带的纯银盒子中,“娘娘请放宽心,七日内不得饮酒,忌口辛辣。”他顿了顿又道,“忌同房。”
汝月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只需施针?不用再吃药了?”
“皇上特别交代过,娘娘不爱吃药,既然如此,老臣才多来了三日,用施针之法将毒素彻底拔除,所以不用吃药了。”老太医摸着山羊胡,笑得很是温和,“老臣知道是上一回的话,让娘娘害怕了,其实娘娘不用过于戒心,贵妃娘娘的病情确实需要用那样的药,也不算是谁非要置她于那样的地步,也没有人买通过老臣的手。”
汝月静静听着老太医的话,他在宫里头走动有些年头,见过太多女人之间的纷争,怕是早就锻炼成精了,哪一个娘娘想着什么,只需要一个眼色,都躲不过他的视线,她想过很多次,为什么老太医会同她说起关于柳贵妃的病情,如今想来,大概知道真相的人绝对不止她,在她上头的那一层层,早就心知肚明,而她不过是因为五十两银子,才得了一个顺水人情,结果最害怕的人,反而是她这个捎带而过的。
“老臣该说的都说了,月嫔娘娘可曾放了心,要是真的能够放得下心,那么老臣再给娘娘写一副药方,这次娘娘的身子虽说是好了,想要替皇上生个小皇子,却需要另行补一补,娘娘意下如何?”老太医依旧是一脸笑眯眯的。
汝月想的是,她拿什么同人家比,老太医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多,总会恰当好处地知道用什么法子讨好她,还讨好得不动声色,要是再不吱声答话,反而显得她娇纵了:“那就先谢谢老太医的美意,这些事儿,老太医都已经替我想得周全,乌兰,将那两匹蝉丝锦缎取来,回头让小顺子替我送老太医出宫。”
老太医原先以为又要赏银子,才想开口说道,银子上一次已经赏过,不必每次都这样客气,结果汝月一句蝉丝锦缎,将他的嘴巴又给封住了,赶紧地迭声答谢,一张药方写得字迹端正清晰,紧要的煎药法子,还另外用笔勾了出来,甚是仔细。
小顺子接过药方去送老太医,乌兰撇了撇嘴角,哼了一声道:“他倒是个识货的,上次才收了五十两银子,却说银子不管事,这会儿娘娘将这样好的料子都送了给他,才换得他一张药方,怕是这位太医的家里,好东西都堆得金满山,银满山了,蝉丝锦缎是皇上赐给娘娘的,整个后宫也只有娘娘和太后那里得了,他的脸皮真厚,都不知道推托一下。”
“他这样的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将蝉丝锦缎给了他,他必然也知道东西矜贵,以后才会上点心,说实话,他前一次说的那些确实是吓到我了。”汝月叹了口气道,“料子不过是穿在身上,而他施针的手指只要力气拿捏稍有过失,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娘娘,你说老太医说的是真的吗?”乌兰心有余悸地问道,“柳贵妃吃了那些药,以后都不会再生孩子了?”
“听皇上的口气,恐怕是真的。”汝月平躺着,望住帐子顶的图案,上面缠缠绕绕的,是双绣的花卉虫草,要是仔细看过去,一个时辰都不会腻味。
“还好柳贵妃有了公主。”乌兰紧张地看一眼汝月,“便是她的病都好了,膝下有个公主,也再威胁不到别人了。”
“公主尚不在她的身边。”汝月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帐子,别过身去,乌兰见她不想再往下说,也就怏怏地收了声,在自己心里琢磨了半晌,汝月最后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着。
五天过得很快,汝月起身时,有些头晕目眩的,一只手撑着维持,又晃了两下,才稳住了身子,乌兰忧心忡忡的扶着她,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云欢:“娘娘,小公主的满月席,你一定要去吗?”
云欢没有答话,她以前是个比乌兰话多得多的性子,到了汝月身边,到了琉璃宫后,却是一天少过一天,从前的那张圆圆脸,瘦了些,腮帮子的肉都减了大半,看起来和稳重的云琅倒是越来越像了。
“大家都去的事情,没道理我可以不去。”汝月摸一把头发,放到身前看了看,“生完这病,头发都显得黯淡了,云欢有什么法子吗?”
乌兰立时明白汝月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乖巧地闭上了嘴,云欢凑近过来看一眼:“娘娘不用担心,睡久了,头发显得毛糙些是正常的,婢子已经泡好加了桂花油的刨花水,替娘娘抹一抹,保管看着比以前的还齐整还乌黑发亮。”
“还是你想得周到。”汝月虽说不是那斤斤计较容貌的人,不过今天却是后宫嫔妃全部到场的日子,不想出风头,也不想落了旁人的口舌,中规中矩着来才好。
云欢的手艺确实是好,将汝月的头发打理完善,从镜中一照,汝月连连点头:“还真被你说着了,看不出哪里的不妥,还同从前一样。”
“娘娘要带什么首饰?”乌兰将匣子打开来,捧到汝月面前,她稍微挑选了下,取出一支舞蝶戏双花的嵌宝金钗,那蝴蝶的翅膀打造得薄如蝉翼,走动起来的时候,像是会从发丝中翩翩而起,活灵活现的,加上已经选定的宫裙式样,那裙角处绘着雅致的兰花,两相呼应,相得益彰。
“自从开春节那次,怕是后宫中也才真正聚得这一回。”汝月轻声说道,“人还是这些人,心思却又生了别样。”
“皇上,皇后和太后都在,娘娘不必过于担心了。”乌兰将碧霄纱的斗篷披在汝月肩头,“虽说天气是转热了,娘娘是才从病中脱身,千万马虎不得,更何况今晚之宴,每个宫里头只能随身带一个人去,婢子觉得云欢更加能够胜任此职,所以就留在琉璃宫中,等着娘娘回来,娘娘记着,席上的吃食少碰,吃亏过一次就万万不能再大意了。”
乌兰这絮絮叨叨的叮嘱,一路送了汝月与云欢到了琉璃宫外的步辇处,还依依不舍地拉着汝月的手不肯放,汝月心里却是一阵感动,看了云欢一眼,云欢也笑意盈盈的,再去看乌兰时,乌兰才惊觉自己说得太多,简直是逾越了身份,赶紧将人送上步辇,站在琉璃宫的高高台阶上,一直看着她们走远。
第一百二十八章:此一时彼一时
满月宴,依旧摆在朝露宫,那是要维持了皇家的颜面,而非是柳贵妃的颜面,小公主前一天晚上连同乳母一起送了回来,安置在早就布置齐全的小臀中,太后对曾经发过疯的柳贵妃依旧不太放心,将泯然和秋葵两个都遣过来服侍左右,说是服侍,也是眼线,朝露宫中又是原先的人手,又是皇后的乳母,再加上她们两个,真是好生热闹。
不过是挨过这一天一夜的日子,两个人没有带过奶娃娃,熬了一夜不敢闭眼,见着汝月的时候,整个人都憔悴了,开口说话的嗓子都是哑的。
“统共不过辛苦这一次,熬过去等着太后的赏便是。”汝月连声安抚,又怕她们两个出来同她说话,耽误了照顾小公主,要是出了一丝的岔子,谁都不敢担待责任,连哄带笑的将两个人都轰了进屋。
“到底是月嫔,皇上都牵肠挂肚的人儿,走到哪里都吃得开,见着人都能算得脸熟眼熟,说得上话。”一个酸溜溜的声音从身边传过来,正是穿得花团锦簇似的丽嫔,在装模作样地和怡嫔说着话,“我们哪里比得上人家,连家里头正经有些什么人都说不清楚的,居然就平步青云了,皇上不知是可怜她,还是同情她,想一想也是,皇上的心软,便是在宫里头见着一只小猫小狗的丢在路边,都会去多看一眼,更何况是个会装可怜兮兮的人,一会儿说是病了,一会儿说是不适,一会儿又不知道要拿什么借口来挽留皇上了,偏生我们这样家里头出来的,实在没脸做出这样的姿态来,真是可惜,可惜。”
汝月知道丽嫔的嘴巴不饶人,却没料得会当着她的面,将话说得这般不中听,怡嫔经过了上一次,总是觉得自己在汝月面前丢过人,虽然嘴里头不说话,那张脸却是像刷了三层浆糊似的难看,眼白看着比眼黑都大,汝月见着这样的场面,虽说不会心怯,还是后悔自己来得有些早,听了这些糟心的话,倒了胃口。
丽嫔见汝月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再想多说几句,也有些口拙,怡嫔皱了皱眉道:“说这些有用没用的,都是浪费力气。”
丽嫔不怕汝月,却怕得罪怡嫔,赶紧巴巴地跟在她身后,落了自己的席位。
云欢站在汝月身后,低声说道:“娘娘不用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不会,只是耳朵有些遭了殃,听了这些脏兮兮的东西。”汝月听得丽嫔的话,都是卡着嗓子在说,很明显就是不想再被旁人听了去,否则万一汝月到御前告状,,没有人证的情况下,她才好抵赖个一干二净的,说到底,依然是个敢做不敢当的。
“月嫔娘娘。”朝露宫里新升的掌事姑姑素兰,还是头一回操持这样人多的场面,没想到这么多横生的事情,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见着汝月却将手头的事情统统先给放下来,含着笑迎了上前,“娘娘的座位在那里,请容婢子带路。”
“看着今天也怪忙乱的,不用你亲自带路了,指给我看看,位子安排在哪里,我们自己过去便是。”自从素心眇了一目,将皇上逼着来了朝露宫,朝露宫原先对汝月的敌意反而减退了不少,汝月知道素心在朝露宫得了人心,无论是在柳贵妃面前,还是在其他宫女太监面前,忠心耿耿的永远能够拔得头筹,况且忠心的还算是那已经失势的娘娘,素心对她的态度一下子转过弯来,像是一道最鲜明的方向标,整个朝露宫的人自然都会对汝月示好。
这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在这后宫之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素兰又客客气气地谢过汝月,用手指给她看座位:“娘娘放心,嫔中,娘娘的位子是摆在第一的。”
说实话,汝月还真的没有操过这份闲心,既然素兰说了,她也就顺理成章地走过去,安坐了下来,再从旁一看,丽嫔和怡嫔果真坐在她的下首,那个脸色难看到几乎是惨不忍睹了。
云欢不会再给丽嫔多嘴多舌的机会,一个侧身,将她们想要化成利箭射过来的目光,完完全全地都挡住了。
立时有小宫女过来给汝月沏茶,云欢要了她手中的热水,茶叶却婉拒了:“月嫔娘娘的身子微恙,喝不得茶叶,清水即可。”
汝月双手捧起那杯白水时,不仅瞅了瞅云欢,低声问道:“需要这般小心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否则娘娘再出事的话,乌兰会得撕烂了我。”云欢低眉垂目地答道,“白水里头想要侍弄花招,就很难了,娘娘为着不让皇上再焦心一次,就委屈着喝些白水。”
汝月见她步步防范,真正是被上次的状况吓怕了,她深知其中的好意,举起茶盏也不过是轻轻沾唇,对那些小碟子小碗盏里头的点心,就分毫不动了。
接着是锦嫔到了,裙子的颜色稍嫌素了点,身后跟着的是上回打过交道的落霜,锦嫔进屋一双眼就四下在看,看到了汝月,赶紧笑着点点头,然后依从安排坐到了嫔的最后一张椅子上,没有半分的异议。
汝月瞧着朝露宫的宫女在屋子靠南的位置,用纱幔围出一方小天地来,想来是为稍后将小公主抱住来见人时准备的,不免多看了几眼,影影绰绰的内里,摆着一张可以摇摆的小床,小公主还在内臀没有出来。
外头又是一声通报,却是容妃到了。
容妃带着两个宫女,被素荷拦个正着,说是宫里的规矩,只要是嫔妃聚集一堂,无论是哪一位都只可带一名随行,请容妃选一个带进来,容妃也是个难缠的,一脸的笑容,却是半分都不不肯放松,非说缺了那一个服侍都不行。
几个人说着,声音渐渐大起来,屋中的人不由自主地向着争吵的方向转移过了视线,唯有汝月没有动弹。
“娘娘,这是常年的宫规,容妃不该纠缠于此。”云欢已经想到了不妥,凑到汝月耳朵边说道。
汝月点了点头道:“你方才有看清楚秋葵和泯然进去的方位,不如你也跟着进去,用不着进屋,在外头守着点便是,这会儿外头乱糟糟的,若是有些不该进来的人混进安置小公主的屋子就不是好事,等容妃这儿的事情停了,你看看没动静,再出来,要是她们两个见着你也觉得可疑,你便说是我的主意。”
云欢得了汝月的口令,轻手轻脚地顺着看好的方向,转了个身,就不见了人影。
丽嫔见到横在中间的碍眼之人走了,哪里还按捺地住,冷笑着预备又要开口,汝月咳嗽了一声,抬起手来摸了摸发髻中的金钗,丽嫔见她的手一动,居然先自己吓着自己,身子忍耐不住,往后缩了缩,将手中的茶盏给打翻了,幸亏水温不烫,那条才上身的玫紫色拽地缎面裙却染了个透湿,她甚是心疼,捏着裙角,差些想要骂人。
锦嫔的宫女落霜正从她们中间走过去,给汝月欠身行礼:“婢子见过月嫔娘娘。”
当着旁人,丽嫔又不敢造次,手指将湿哒哒的裙子拧得皱巴巴的,都不肯松手。
汝月让落霜免礼,落霜取出一只碧玉的小瓶,双手奉到汝月面前:“我们娘娘听说月嫔娘娘前几天伤了身子,失了元气,急的不得了,可是皇上下过令,不许宫中任何人打扰到娘娘恢复,所以才不敢冒然前来探望,这一瓶是我们娘娘从家中带来调理益气的老方子药丸,特意带过来,给月嫔娘娘补身子。”
“替我谢过你们娘娘,便说她有心了,心意我都收到了。”汝月接过药瓶,放在案几的一角,里面的药丸怕是不会吃,好歹也算是锦嫔的一点心意,不容辜负的,她的目光落得远些,就见到锦嫔也正在扭头看着她,两个人相视一笑,将隔在中间的那两个直接当成了隐形。
那一边,容妃才算是接受了素荷的话,将跟随亲来的一个宫女放了回去,只留下一个来,素荷也不敢怠慢,将容妃步步相迎,送到了汝月身边的那个位子上。
容妃看了看左边空着的那几把椅子,又看了看右边坐着的汝月,虽然嘴角还挂着笑,已经显得不太自然,汝月算了算,今天将四妃的位子安排了三席,便是说那位据称每日里吃斋念佛已经成了半个出家人的淑妃也会过来。
“我竟然不知道,淑妃的地位反而要高过我了,回头我也学着去吃斋念佛的,怕是还能盼着皇上一点回心转意的意思。”容妃说完这些,还算客气地冲着汝月笑了笑道,“妹妹倒是来得早,听闻妹妹前几天受了伤在休养,如何这般不小心?”
汝月一听她的这句话,才知道皇上果然将她中毒的真相给掩饰了,锦嫔深居简出的,不清楚里头的弯弯道道也便罢了,容妃成天个在各宫各臀窜门子都不知情,可见是下了些功夫的,于是轻轻笑道:“有劳姐姐操心,已经都好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七分真,三分假
“妹妹的身体确实要养好些,旁的不说,便是成天听见那老太医在妹妹的琉璃宫里头进进出出,忙成那样,做姐姐的都为妹妹担心。”容妃做出扼腕痛惜的样子来,随即低着嗓子问道,“那方夫人又怎么留在妹妹的宫里住了几日,皇上又频频而来,妹妹要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可千万别瞒着姐姐,让姐姐也能早些做个明白人。”汝月这般聪慧的人,也需要认真想一想,才明白容妃话中的含义,她不得不开口维护方夫人的清誉:“姐姐是听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乱说话,方夫人是牵动了往日的旧伤,才在我那里小住了几日,权当是休养,那也是皇上看在平川大将军素来的功劳上,特意赏赐的恩典,如何传来传去会变成这种的不堪,我只当没有从姐姐这里听闻过,否则一旦落入皇上耳中,我们这些问的听的,必然都逃不开惩处了,否则如何安得大将军的一颗心!”
容妃原本含着笑的,见汝月板下脸来,又说得那么严重,知道是话说过了头,讪讪的样子:“是,是,还是妹妹想得周到,姐姐也忘记是从哪个不安好心的嘴里听来的,回头去查一查,要是查到了源头,定然不轻饶。”
“是,姐姐一向严以律己,从前连太后都夸过姐姐懂事,一定能够将此事处理妥当的。”汝月尽量把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