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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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泽的手指习惯性地将茶盏缓缓转动了一圈,薄薄的嘴唇抿着,却没有开口。
汝月知道他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想说,在心里头盘桓着如何开口,将他晾在那里,让乌兰取了虾仁银丝面来给明月吃,明月才想回绝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一来就塞吃的,却见那小碗中,银丝面雪白,虾仁粉红,再撒着米粒大的葱花儿,颜色说不出的和谐,乌兰将那碗又往他面前递了递,笑着道:“用鸡汤炖的,娘娘肯赏给你吃,我们还吃不到呢。”
明月当下不好意思起来,赶紧地端过来,用筷子挑着慢慢吃,等他吃了足足两碗,卫泽才将茶盏放下来,正色对汝月说道:“贵妃娘娘的病,似乎都好了。”
汝月没想到他的开场白是这一句,一怔之后,赶紧说道:“那要给贵妃娘娘道喜,给常宁公主道喜了,这场病也生了老长的时间了。”
“好得有些彻底,嚷嚷着要把常宁公主搬回朝露宫,皇上一时没有应吮,她自说自话,说是要自己去抱回来,不知为何贵妃娘娘倒是很信任微臣,让微臣算个迎回公主的好日子,微臣给算了一下,便是后日。”卫泽抬起眼来,看着汝月。
汝月听得有些糊涂了,便是柳贵妃真的要去丹凤宫皇后娘娘那里抢回孩子,卫泽何必要巴巴地跑来告诉她,她又没那本事让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也做不得那挡箭的盾牌:“这事儿,应该告诉皇上才是。”
“皇上已经知晓了。”卫泽气定神闲地回道,“皇上的意思,请娘娘今晚慢些安寝,有些戏码,白天看不出来,一到晚上,夜深了,自然就现形了。”
“皇上为何让卫大人来同我说这些。”汝月心头隐隐的不安,已经逐渐扩大,卫泽的话,虽说云里雾里的,但是细细想来,每一句都是别有含意的。
“皇上约摸是觉得此事有趣,非但要娘娘参与,也要微臣陪同前往。”卫泽将话说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什么,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同卫大人一起,半夜里出去?”汝月觉得卫泽的话,简直是匪夷所思,一双眼都不禁瞪大了。“皇上这般交代,微臣也只得照办。”卫泽不慌不忙地笑了笑,“其实,由微臣来说,要是晚上空跑了一回,娘娘心里怕是只有更好过些,有些事儿不见分晓,混混沌沌的,才不算坏事。”“卫大人说话真是越来越玄妙,也好,到时候,自然会见分晓,想来皇上做出这般安排有皇上的用意,尊敬不如从命了。”汝月听出卫泽话中的不祥之意,暗暗叹息,“那我只等着夜黑时分,与卫大人同行了。”卫泽行了个礼,带着明月便离去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壁上观
掌灯之时,乌兰犯愁地看着坐在妆镜前的汝月:“娘娘,卫大人就没有交代,要带娘娘去哪里吗?”“他虽说不曾交代,我也大致知道的。”汝月抬起脸来,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她一向不喜在屋中点太多的灯,柔和晕黄的灯烛之下,自己的脸看起来都有些陌生了,“替我把发髻都拆开来。”“娘娘要梳成什么样式的?”乌兰轻声问道。汝月扭过头来,看了乌兰一眼,乌兰梳的是宫中最常见的双鬟髻,十个宫女里头,又七八个相似的打扮,沉吟过后说道:“便梳成和你一样的即可。”乌兰做事快,问话少,很快将汝月的头发打散,用象牙小梳沾了点头油,梳出同她一样的发式,还从自己发间取下两朵绒花来,点缀在汝月的鬓发边:“娘娘要穿什么衣裳去,婢子可不敢把衣服借给娘娘。”
“不用你的,自然会有人给送来。”汝月的话都没落音,外头已经传来明月的声音,云欢跟着进来,将一包衣服递上前,说是卫大人叮嘱让她换上的,她努了努嘴,让乌兰将包袱打开,乌兰才瞧了一眼,就呀了一声,汝月也凑头过去看,顿时明白了,里面装着的是一套朝露宫宫女的衣裙。
“娘娘,卫大人神神秘秘的,会不会有危险?”乌兰咬着嘴唇问道,“皇上怎么不来接娘娘?”
“皇上只做那壁上观,有些事儿,他不方便参与。”汝月换上了衣裙,转一个身,像是不甚在意的样子,“好久没穿这身衣裳了,觉得比宫裙舒服,宽松不束身,方便做事。”
“娘娘已经知道卫大人要带娘娘去做什么了?”乌兰依旧不放心的样子,“要不婢子跟着娘娘一起去?”
“哪里能这许多人,只说了我同卫大人去的。”汝月笑着垂下手来,掸了掸裙子,那裙子不知道哪里寻来的,才五成的新旧,倒是用皂角洗得干干净净,有股清香气。
“娘娘,婢子不知怎么看着娘娘这会儿的笑容,觉得心里头难受。”乌兰握住了胸口的衣服,没有掩饰得说话,“婢子觉得娘娘边笑着,边将一颗心都碾得粉碎了。”
汝月缓缓地抬起头来,神情中有些怔忪,她以为笑容尚可以掩饰住内心,没想到被乌兰就这样**裸地看了出来,她从卫泽的暗示底下,猜到大概会见到什么场景,她盼着去了一场落空回来才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如愿。
假使她见到了芳华的话,从头而想,芳华从来了太兴臀起始,都是在算计着她,那一声声的姐姐,那一个个的笑容,她真心拿芳华当成是自己的妹妹,总想着在这难以安生的后宫里头,给出一小块庇护的屋檐,哪怕那个屋檐小的不过双掌大小。
她不想自己所付出的,到头来,成为一个笑话,成为一个识人不清的笑话。
没有再细想下去了,汝月生怕想得太多,双腿都迈不开来,去不得朝露宫了,乌兰将她送到琉璃宫门口,卫泽穿着一袭白衣,站在风口等她,回头看着她时,那目光仿佛从来就没有变化过:“娘娘请随微臣前去。”
“劳烦卫大人事情办妥以后,将我们娘娘再送回来。”乌兰低声说了一句。
卫泽抬了抬眼看着她,眼底有一抹笑意,乌兰的脸隐在暗色中看不真切:“以前说话结结巴巴的,跟着月嫔娘娘,倒是能干利落了。”
汝月走出一段路去,才轻声说道:“她是尽职的一片心,你何苦揶揄她?”
卫泽微微侧过脸来看着她,这一晚的月华如霜,映着汝月的脸孔,晶莹如玉一般,她的眉梢眼角虽然佯装镇定,却瞒不过他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的心,跟着她的神情而心疼,皇上可以不用唤她去朝露宫走这一次的,明知道如果看到了真相,她会伤心成什么样子,还是狠下了心肠,怕是也不忍心面对她此时此刻的样子,皇上才避而不见的,却要他一路相随,一路心疼。
“卫大人如何料定今晚会有端倪?”汝月小声地问着,夜里的风不小,幸而吹在脸上是暖暖的,稍许平复了心境。
“微臣没有说过会是今晚。”卫泽的声音有些闷,皇上这般举动,是为了让汝月记得吃一堑长一智的教训,否则她一直过于心软,在后宫的日子往后慢慢而行,会愈发艰难,这是一片好心,他却觉得自己扮演的是那歹人的角色。
“不是今晚吗?”汝月喃喃不解道。
“也许是今晚。”卫泽说完这句,将视线飞快地从汝月身上转移开来,明月幸好被他遣回掌事臀去,要是在后面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不知道会目瞪口呆成什么样子,然而汝月却是完完全全地听明白了,点一下头,紧紧跟在他身旁,没有再问其他的。
朝露宫宫门前的一排灯笼,在风中无声地晃动着,汝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卫泽已经自顾着走上台阶,汝月不明白,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就不怕惊动了别人。
一路走进去,那种静逸,叫人微微地心里头发毛,太安静了,明明朝露宫里住的除了柳贵妃还有一大堆的宫女,公公都没有一个人会出点声音,咳嗽一下,汝月能听到的只有两个人的足音,也不大,有些空灵。
“不会打草惊蛇吗?”汝月忍不住问了一句。
“都已经安排好了,做戏的会安排,我们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否则为什么会让你穿这一身。”卫泽走到一扇门前,直接推开来,汝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后背被他推了一把,跌跌撞撞地几乎是摔进屋去。
卫泽的力气应该是掌控好的,汝月冲了四五步,已经停下身子,屋子很大,她却认得,柳贵妃曾经在这里趾高气昂地训斥过她,那时候,她在柳贵妃眼中怕是卑微地像院里的那些杂草,只要挥挥手,就会被彻底地铲除掉。
那屋子中间站着的人,正是柳贵妃,将一盏灯放在面前,影子被拉得很长,拖曳到了墙面,随着她的动作,跟着一晃一晃的,汝月才发现自己站着的位置很好,就是俗话说的灯下黑,她瞧得见柳贵妃,柳贵妃却是不会轻易发现她的。
汝月屏气凝神,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柳贵妃的手慢慢举了起来,汝月见着有一点寒光在眼前闪过,才知道柳贵妃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匕首,虽然没有方夫人的那把森森之气,也应该是把利刃,这个时分,在自己的宫臀中,手握利器又是为了哪般。
念头才刚刚划过,那边的门开了,原来汝月进来的是一扇小门,这会儿被推开的才是正门,汝月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从正门走进来的人,又是一个柳贵妃,两个人连穿戴头饰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宛如双生。
才走进来的那一个,停下了脚步,一双眼里头仿佛带着畏惧,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大步,还是咬着牙给强行忍住了,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逼出来:“为什么你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本宫的病明明已经都好了,太医说本宫好了,皇上也说本宫好了,可是你却阴魂不散,本宫的宫女,本宫的宫女都到哪里去了,将这个,这个……给本宫叉出去!”
没有动静,屋子中,明明有三个女人,却只有柳贵妃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她明显是胆怯了,说到最后几个字,连汝月都听到牙齿之间打颤的声音,没想到曾经不可一世,艳冠后宫的柳贵妃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柳贵妃慢慢的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孔,她不敢去看眼前这个同自己这样想象的女人,或许也就是她自己的化身,声音不像刚才那么十足的底气,变得柔软而无力:“求求你,本宫求求你,不要再出现了,本宫不想再生病了,没有病才可以将孩子接回来,要是本宫说又见到了自己,谁会相信本宫被治愈了,没有人,没有人会相信的,你走好不好,你走得越远越好。”
有人笑了,是原先在屋中的那个柳贵妃,那笑声随着墙上晃动的影子,渗人得厉害,又凄凉又尖锐,仿佛不像是从一个人的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动静,汝月都想抬起手来搓一搓双臂,遍体生寒。
还没有等笑声减退,那人举起手中的匕首,从胳膊上切下一块皮肉来,鲜血淋漓,尽管离得远,汝月也好像看到伤口下已经露出了白骨,顿时明白了柳贵妃怎么会被所谓的噩梦所困,困到神志不清,要是换成是她,见到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子,在面前自残,再配上那怨气十足的笑声,汝月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柳贵妃那边已经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像是锐利的箭头直接刺破了屋顶,要是朝露宫里头的宫女太监听到这样的动静再无动于衷,才是真的见了鬼。
第一百三十九章:始作俑者
匆匆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绝对不止一个两个人,汝月生怕那个簌簌发抖的柳贵妃又会被打回原形,将才消去的病根又给拾回来,双腿都快站不稳了,正门再一次被推开来,素兰素荷并头而进,又是一左一右地将人给扶住了,连声问道:“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不是在内臀睡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独自跑到这里来。”
汝月见到原本空荡荡的屋子,一下子变得拥挤了,依然没有人注意过她站立的这个死角,但是等素兰和素荷稍许分开些时,汝月发现那个拿着匕首的柳贵妃不见了,灯还是放在老位子,墙壁上头没有那个晃动的影子了,她强按奈住自己的双腿,生怕会忍不住走过去看看,是不是连血迹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来,好像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一缕烟似的。
“本宫又看到了,又看到了。”柳贵妃来来去去能够说清楚的只有这句话了,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身边的人。
“娘娘,没有那个人,这里只有娘娘在。”素荷走到那盏灯下,“这盏灯都是娘娘屋子里的,是不是娘娘拿过来的?”
“血,都是血。”柳贵妃的手指微微颤颤地指出来。
素荷大概早就对这种情况见惯不怪了,用手指在那里来回的蹭来蹭去,再举起来给柳贵妃过目:“婢子都摸过了,没有血,是娘娘做梦罢了。”
如果汝月是跟着后面一拨人进来的,那么见到此景此景,怕也是以为一切不过是柳贵妃的臆想,但是方才,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真的有个和柳贵妃一样的女人站着,她也统统都见到了,见到了血,听到了笑声,柳贵妃是痴人说梦,难不成她还能跟着一起入梦不成。
素兰和素荷将柳贵妃架起来,边低声安慰,边往内臀的屋子挪移过去,那些小太监,跟着全身而退,正门被关起来,屋子里头只剩下了汝月一个人,再没有其他的。
她用手搓了搓双颊,有些发僵得瑟皮肤,肯定不是梦,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是梦?
“娘娘,好戏都收场了,娘娘看得可曾满意?”卫泽不知何时站在了汝月的身后,汝月被惊得差些在原地跳起来,惊魂未定地转过身来,瞪住了始作俑者,他无动于衷的将她的眼神都接受下来,“娘娘,该回去了。”
汝月再好的脾气,也有些上了火,没有再依从地跟随上去:“你将事情的缘由说清楚,否则我不会回去的。”“娘娘,这里是朝露宫,如何能够不回去,要是被发现月嫔娘娘深夜留在朝露宫中,您说其他人会怎么想,明天一早,整个后宫上下,怕是都要议论纷纷了。”卫泽不急不躁地劝慰着她。
“被发现也是让你带着来的,方才我明明见到这屋子里有两个人,为什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其中一个就不见了。”汝月越想越不对劲,她明明都闻到空气里头的那股猩甜的血腥气,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任何的痕迹。
“那么娘娘可曾认出不见的那个人是谁?”卫泽见她真的不肯走,索性也站定了脚,好整以暇地问道。
“肯定不是柳贵妃,虽然长得那么像,但是这世上没可能一个人会化身成两个的,我还不至于犯糊涂到如此。”汝月被卫泽的话牵引着,又将那人的容貌再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却诧异地发现,除开直觉中知道是个和柳贵妃长得很相似的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印象了。
“那么,微臣敢问,那一位是不是娘娘以前的故人?”卫泽这句话已经说得太明,只差当着汝月的面指名道姓了。
“芳华的脸孔曾经被灼烧过,破了点相的。”等一等,她方才看到的只是个侧面,如果说另一半是烧伤的,她压根也看不见,更何况芳华的伤势,后来涂过好些药膏,离得远些也不是那么碍眼的存在。
“娘娘是不是不记得了?”卫泽变得善解人意起来,“娘娘只顾着留意那个人的举止,做出来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忘记去看一看那张脸孔下的破绽。”
汝月被说得无语了,她想要反驳卫泽却不知从何处下嘴,低下头,走到卫泽的身边,低不可闻地上说道:“走吧。”
“娘娘愿意回琉璃宫了?”卫泽含着笑确认道。
“是,回琉璃宫。”汝月心里一拨又一拨的懊丧,她压根就没有看出来那个人是不是芳华,哪怕是暗地里想过很多次,盼着巴望着是芳华以外的旁人,真的到了面前,却变成空白一片,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依着进来的那条路,又退了出去,先前进来时,那种令人发毛的静怡被打破,虽然脚步声,咳嗽声,说话声都被压制得很小很小,让身在其中的人却觉得感受好了不少。
“娘娘在生微臣的气吗?”卫泽见到汝月又一次站在月华下,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不曾,我是在生自己的气。”要是回头皇上问她看到了什么,怕是她说出来的和柳贵妃口中的那些噩梦的词儿没有什么两样。
到头来,柳贵妃生了什么病,也给她原封不动的指派一个,才叫糟糕透顶。
“其实,这件事情,娘娘不用介怀,莫说是娘娘,便是皇上自己也过了好些日子都没有查出个究竟,若非那天忽然灵光一闪,怕是还在纠结之中的。”卫泽不想再令汝月不适,将不用隐瞒的部分先挑出来些,预备开说了。“我觉得好些地方都不可思议地古怪。”汝月想一想说道,“柳贵妃身边那些服侍前后的人,难怪真的就没有像我这般见到了相同的事物?”
“有些人见到了,就再不会说出来了。”卫泽的声音很低沉,稍不留神就会错过似的。
汝月不愿意相信,难道连素荷,素兰这样成天在柳贵妃面前伺候的,都能够视而不见,只有那个平日里看起来特别凶悍的素心,才真的是一心一意?那么这后宫之中的人心实在过于可怕,连身边最亲近的都会得随时随地给你一刀,防不胜防。
“我今晚是都看见了,然后呢?”汝月又一次停下脚步声,卫泽的打算就这样将她送回琉璃宫去,前无因后无果的,她就是躺下去也无法安然入睡的。
“然后?”卫泽轻轻皱了一下眉毛,嘴角扯动,想要笑的样子,“娘娘想知道多少?”
“那个手中拿着匕首,和柳贵妃神似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明明见着她用匕首划伤了自己,一回头人不见了,血迹都没有了,还有柳贵妃夜深人静从内臀出来,就没个人跟着,过去没得病的时候,就这样不上心的话,按着她从前的脾气,一个两个早就被拖出去杖责了,还能够好端端的留到今天!”汝月一口气将心中的不解统统问了出来,卫泽一定知道真相,皇上也一定知道真相,只有她,只有她是蒙在鼓里的那个,看好戏就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她倒是觉得自己成了被看戏的。
“娘娘说的这些,微臣不好说。”卫泽摸了摸鼻子回道。
“皇上不吮你说吗?”汝月的眼睛极亮,在这样的一双眸子下,没有人忍心撒谎骗她。
“皇上已经都查清楚的,今晚不过是收网之作,娘娘请相信微臣的话,既然是皇上邀请娘娘过来看的,皇上一定会明明白白给娘娘一个交代的。”卫泽避开乐儿汝月的视线,温和的说道,“娘娘便是在这里赌气不走,皇上也不会知道的。”
“是,与卫大人赌气,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汝月点了点头,才要举步,眼前出现了一排的灯笼灯光,蜿蜒而行,看样子就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她笑一笑道,“莫非是朝露宫的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