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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宫斗之极盛韶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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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月暗暗叹息,云欢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能够不亲手来做这些已经是难得:“不知那朱丹花吃了有什么弊端,老太医却没有明说?”
“那花汁服用了养颜,短时间内看着气色会好许多,但是日子一长会产生败血之症,便是如朱丹花本身的花期一样,一晚上能够开道极致,过不得十二个时辰就迅速凋零,那花瓣枯黄蜷缩地不成形。”明源帝的手指抓了一下桌上的宣纸,团捏在掌心,“你服用的却是不多,寡人知道那是因为几次以后,云欢都偷偷地拿去暗地里倒了,另外盛了新的给你吃。”
“但是,皇上还是责罚了云欢。”汝月觉得云欢委屈,连自己都不禁在怀疑她,曾经在云欢面前说过,不会因为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而对她心生戒备,话虽如此,要做到却是难得,怕是只要琉璃宫中出了一点儿蛛丝马迹,风吹草动,先质疑的必然是云欢,而不是乌兰,或者珊瑚她们。
云欢这些日子过得艰苦,怕是两头都不得好,又不舍得对汝月下手,又得罪了皇后娘娘。
“寡人倒觉得她尚有可取之处,所以才罚了她杖责三十的。”明源帝俯下身来,盯着汝月的脸,“月嫔可知寡人的心思?”
汝月心念一动,恍悟了:“皇上是在保全她的性命?”
“嗯,月嫔说的好,寡人确实是在保全她的性命,杖责三十不会丢了小命,最多在床上躺个把月,寡人又特意将惩罚过后的人,直接扔回到丹凤宫,让那真正的幕后之人,不敢再伤其命,虽说以后,她可能不再是亲信,但是总算能够保得住命来,寡人是看在她不忍心对你下手的份上,才网开一面,法外开恩。”明源帝见汝月情绪之间有些波动,将手按在她的肩膀处,“朱丹花汁服用那几次,没有大碍的,月嫔不用担心。”
“臣妾不担心。”汝月闭一闭眼,想到云欢说话的样子,如果她早些察觉到,与云欢摊明了说开,或者不会令其走得那么艰难,难怪每次她动了气,要将云欢撵出琉璃宫送回去时,云欢都苦苦哀求,那时候的云欢是想保护她才决定要留下来,如果云欢回去,必然会再另外遣一个人过来,到时候,对她就没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了。
“寡人不想那些手这么快就伸向你,是寡人疏忽了。”明源帝索性展开手臂,将她抱了一抱,让她的脸颊帖子自己的胸口,“若是寡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全,那么这九五之尊岂非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汝月忽然哭了,她不知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因为皇上的这句话,更多的是这一连串的事态发展,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后宫中的一员,那些自相残杀的戏码,从来没有将她拉下,她很害怕,害怕就算真的拥有了这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男人,还是心中空空如也,更何况,她一直太明白,皇上永远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永远不会,也不会是任何一个女人的唯一。
“怎么又哭了?”明源帝摩挲着她的长发,满头青丝,柔顺地像上好的丝缎,从指缝中流过,“寡人说这些话,是想让你开心的,你如何又哭?”
“臣妾只是太欢喜了,才喜极而泣的。”汝月没有说真话,她已经懂得在皇上面前,有些真话说不得,“皇上对臣妾的心意,臣妾便是粉身碎骨都无以为报。”
“傻月儿,寡人要你的粉身碎骨做什么,要是真的想报答寡人,不如早些替寡人生个小臀下来,寡人的那个大儿实在是不长进,扶不上墙的一滩烂泥,难怪太后早些年就同寡人说过,这个儿子要是富贵闲养,最多是个纨绔子弟,要是真心要精心培植,苦的是寡人也是他自己,太后的话一语中的,他这些年的圣贤书怕是都白念了。”明源帝微微咬了下牙,“要是被太后得知他私底下还做了些什么不堪之事,寡人都怕他会将太后气得一病不起。”
“皇上,大臀下的年岁尚小。”汝月顺着话儿说道。
“年纪小?”明源帝冷冷一笑道,“他可比寡人当年能干厉害地多,府里头养着些不三不四的术士异类也便罢了,沾染诸多宫女,过后始乱终弃不闻不顾也便罢了,你晓得他还做了什么,他居然被刑事房那个老太监挑唆了,合伙在宫外做生意,做得还是都些不上台面的生意,抗的却是大臀下的名头,仗势欺人,欺行霸市,听听那些出息,和老太监鱼龙混杂在一处,而这个老太监还和他的父皇没有对付过一天。”
汝月知道皇上所说的那个老太监就是她的冤家对头房公公,没想到皇上同房公公之间还有这样多的纠纷,房公公的本事不小,能够将大臀下笼到身边,借着其名头,怕是在宫外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家丑毕竟还在家中,出了宫便成了天下事,由不得皇上要动怒,怕是房公公这辈子都别想从刑事房出来了。
“寡人已经让他好好自省,你想想,寡人的皇后,寡人的亲子,都身有异心,寡人如何不心寒,早些年都说寡人专宠柳贵妃,又说那柳贵妃家门低微,娘家是商人之身,寡人却觉得商人之身才好,免得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地想要参与朝政。“明源帝扶起汝月的脸来,“如今寡人有了月嫔,在这琉璃宫时,才最是心安的。”嘴唇落下来,盖住了她的唇,言语含糊,轻带暧昧,“月嫔的身子快些好起来,否则如何承欢,如何怀有龙种。”
“皇上。”汝月的话音都被明源帝吞咽下去,她的舌尖被他狠狠地叼食住,想要退缩,却没有寻到那退路,他的气势如虹,攻城略地,她应付得娇喘愔愔,瘫软缴械,粉拳在那宽阔的肩膀处毫无威慑力地垂了两下,觉着身上的男人,压制得更加凶狠,恨不得想要将她拆骨吞下似的,连呼吸都被尽数吞噬。
“皇上,臣妾的身子……”汝月这一句话,虽然轻的几乎能被忽略,明源帝却是缓缓地停下了攻击之势。
“是,月嫔的身子还没好,是寡人唐突了。”明源帝的目光艰难地从汝月莹白的身子上转移开来,将那些被亲手剥去的衣衫再亲手给她穿了起来,“寡人不急,等月嫔都好了,也不迟的。”
汝月见着皇上额角处的薄汗,抬起手来想为他擦拭,柔荑被明源帝紧紧握住,递传到唇边,细细轻吻:“月儿,寡人已经定然会尽力对你好的,寡人会将过去没有给你的,都补偿给你。”汝月心中一沉,这一句话,不像是说给她听的,倒像是那旧日的承诺,未尽的誓言,怅然若失,而皇上尚不自觉。

第一百四十七章:巴掌
薛绰华来的时候,汝月已经能够坐起来,头发松松挽着,脸上脂粉未施,让乌兰将窗户开启了半扇,将病气消散开来,薛绰华盈步进来,未语先笑:“锐儿吵着也要来的,我怕他打扰到你休息,那孩子顽劣得很,回帝京才短短的时日,已经成了那猢狲样,回头让他爹好好地抽一顿,就老实了。”
汝月不禁失笑,想一想锐儿的样子,愈发好笑:“方夫人来得才好,我这几天都快闷死,天气又不好,成天下雨,才算是今天见了晴,恨不得出去晒晒才好。”
“听说你是染了风寒,那暂时也不能见风,开个窗子就好,等再过个三五日的,统统都好了,这偌大的皇宫花园,想去哪里去哪里,到时候就怕你一双脚都走不过来。”薛绰华爽朗地说道,四下看了看,随口就问道,“你都病成这样,皇上不过来看看?”
汝月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稍许顿了顿,才低声说道:“皇上已经来看过几次,哪里能够真的天天陪在一个人身边,更何况我不过是个嫔。”
“这话听着好像哪里不对劲?”薛绰华很是敏锐,一下子捕捉到了要紧,“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便是。”却见旁边的乌兰用力给她使眼色,她大概知道了些答案,赶紧地挤出个笑容来说道,“你知道我家的那个荀儿,很是腼腆的,平日不太爱和人说话,不知怎么回到家里,一个劲和我说起你来,你猜她说什么来着?”
汝月不想拂了方夫人的好意,强打了精神来猜:“荀儿说了什么,是喜欢来宫里做客,还是喜欢吃宫里的点心?”
“才不是这些,荀儿回去同我说,她觉着和你长得像,我原本还没有留意,结果这会儿又盯着你的脸仔细看了看,可不就是有些像,特别是鼻子嘴巴的,倒像是姐妹俩了。”薛绰华哎呀了一声,“这下子可说错了话,要是姐妹俩,我岂非是赚了你的大便宜,也是赚了皇上的大便宜。”
这一下,汝月才真的笑出声来:“我瞧着荀儿也觉得喜欢,她的性子好,落落大方的,又不娇纵,难得是在边关长大的,要是在帝京,准没有养得这样懂事。”她冲着乌兰招了招手,让乌兰取出几块帕子荷包的小物件,拿给了方夫人,“这些是我自己做的,也不说做得有多好,以后你们一家子回了边关,留下来算是做个念想。”
薛绰华二话没说就直接给收了下来:“我打小就不会做这些,特别羡慕那些手巧的,要是我们能够留在帝京日子长久些,定然送荀儿进来,跟着你学学,她倒是爱捣鼓针线,她爹的那些衣衫,缝缝补补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夫人的意思,你们很快就会离开帝京了?”汝月微微吃惊地问道,“统共也没留了多少天,这就急着要走了?”
“这次是班师回朝,也是想念家里头,想回来看看,边关虽说是太平了些,也不能一味留着空城,要是那些不安分的知道将军留恋帝京繁华,不舍得回去,别提多开心了,没准又会杀个回马枪也没准,虽说留了副将在那里,总是怕个万一,有时候半夜口渴醒过来,就听到将军在那儿长吁短叹的,能不回去?”薛绰华接过乌兰沏来的茶,喝一口继续道,“再说了,已经离开帝京八年,回来倒是有许多不习惯之处,加上老爷子每天一双眼盯着,一张嘴数落着,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只能逆来顺受地听着,还不如回到边关,自由自在的。”
“不是说邻国已经递交了降书,如何还会进犯?”汝月不解地问道。
“这事儿,你就不懂了,那些蛮夷说什么话都当不得真,大败了几场,损了国内十之七八的兵力,不得不递交上了降书,将军面恶心软,才容得那些俘虏再回故乡,可是没准哪一天,他们觉着又有了实力,就会卷土重来,怎么说呢,也怪不得他们,自家的国土贫瘠,种不出粮食,吃不饱肚子,所以眼热我们土壤肥沃,粮食满仓,想要来多分一杯羹,要是都吃得饱,穿得暖,这天底下就没有打仗这回事情了。”薛绰华仔细地解释给她听,“就如同你在这宫中,要是皇上只有你一个人,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汝月听得出了神,再后来方夫人继续说的话,她也只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有真正进了心,直到方夫人起身告辞,乌兰出去送了客再转回来,见汝月虚弱弱地斜倚在那里,眉头不展,笑容不再,担心地走到床沿边,半跪半蹲下来,低声说道:“娘娘,皇上去其他宫里头留宿的事儿,都是婢子多嘴说了,让娘娘徒增伤心,要是娘娘不甘心,就打婢子几下,掌婢子的嘴,只要娘娘别苦了自己。”
“不是的,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汝月见乌兰要掌自己的嘴,赶紧拉住了她的手,“我要是连这点气量都没有,那还能在这后宫里头活下去吗,天下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的,要是真的说怪罪,也该其他的姐姐妹妹怪罪了我这个最后入宫的,哪里是我有那资格去怪责她人。”
“可是娘娘三天都没有一点欢颜。”乌兰偷偷咬着牙,要不是小顺子见皇上自那天离开后就不曾来过琉璃宫,一个按捺不住,擅自出去打听到皇上每夜都去了不同的嫔妃那里,一次是锦嫔,一次是怡嫔,还有一次居然有容妃的份,偏偏就是没有到琉璃宫来,错以为是汝月话中前后得罪了皇上,想要她借着话问一问,结果才打着侧边问了三句,汝月的心思何等玲珑剔透,顿时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她也没有敢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说完就给后悔了,可这天底下也没有后悔药去买。
“我不是为了这个,真的。”汝月想的是皇上最后同她说的几句话,他说要是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他这个九五之尊岂非成了笑话,在后宫要想让她不成为众矢之的,最好的办法便是恩宠分摊均匀,嫔妃之间就不会有谁多嫉妒谁一些,拿句老话来说,一碗水端端平,不能因着爱着宠着哪一个,心里头就跟着倾斜了,当初皇上在柳贵妃身上还没有吸取够教训,这一回才算是要动了真格。
然而,方夫人的话,又触动了她的心境,要是皇上只有一个女人,又哪里会生出这样多的事端,方将军与方夫人之间怕是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烦心事,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娘娘,您怎么了!”乌兰见汝月的神情凝滞了一会儿,忽然抬起手来,对准自己的脸孔抽了一下,她急得差些要哭出来,“娘娘要打就打婢子,千万别伤着自己。”
“我是要打醒自己,打一下就够了。”汝月淡淡地应道,她如何会生出那样荒唐的念头,那两句话是后宫之人该想的吗,怕是多想一次都是罪孽,先不说比她早入宫的,要是日后宫里头来了新人,难道她也要记恨,也要算计,也要夺宠不成!
“娘娘,您说话啊,您别闷在心里头,老太医的话,娘娘还记得吗,说是娘娘损了心神,不能再有下一次的。”乌兰用力摇晃了几下汝月的手,见汝月的半边脸颊都红肿了起来,知道那一下还真的是下手不轻,更加慌了神,“娘娘,您先别动,别动啊,婢子给您找药膏,抹一抹先,不能留下印子来的。”
脸孔上头是火辣辣的一片,心中已经恢复了清明一片,汝月想着要是一巴掌能够拍醒自己,那么这点痛又能算得了什么,郁结一解,笑容顿时疏朗起来:“乌兰,我觉着饿了,你去膳房给我拿些吃的,我想吃虾仁炒的银丝面。”
“娘娘。”乌兰哪里敢离开,她生怕走开一会儿汝月会出大事儿似的,一步一回头。
汝月挥了挥手道:“还不快去,饿着我才是大事儿了。”
乌兰才加快了步子,一开门出去了。
汝月摸了摸面颊,肿起来的地方摸起来也是明显,幸好皇上这几天不会来,还有几个嫔妃那里不曾去过,转一圈才能轮的上琉璃宫,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交代这没由来的伤痕。
等了一炷香的时候,乌兰端着面,小顺子小心翼翼给推开门,两个人同时探头进来,见汝月还好生生地躺在原处,对视了一眼,稍稍放了心,却不知汝月的双眼开了条缝,打量着他们似一对雏鸟,动作出奇地一致,笑着就坐起身来:“好香的味道,赶紧地端过来。”
乌兰冲着小顺子微微一笑,走到床沿边,双手端了炒面递上前:“婢子还给娘娘盛了一碗莲子银耳羹,都是新鲜的莲子,才剥出壳儿的,吃着清苦最是补心的。”
两件吃食是顺了汝月的意,她才拨了几口,正吃得眉开眼笑的,外面传来一声通报声:“皇上驾到——”

第一百四十八章:诉苦
乌兰听到动静,吓得脸色发白,哑声道:“娘娘,您脸上的伤。”
汝月看一眼手中的炒面,迅速地塞到乌兰手中,自己则顺势躺下来,拉过锦被将脸孔盖住了大半。
明源帝的脚步一向矫健,已经推门而入,乌兰赶紧俯身行礼:“婢子见过皇上。”
“月嫔休息得可好?”明源帝朗声问道。
“回皇上的话,娘娘正在小歇中。”乌兰偷偷看了汝月一眼。
“方夫人不是前脚才走,她如何会这样快睡着,莫非是存心和寡人耍小性子。”明源帝摆明了是不信,走到床沿,乌兰手脚利落搬过来一张皇上常坐的椅子,他一只手搭在椅背处,俯视着裹着锦被的汝月,沉声道,“要是不想睡,起来同寡人说话。”
汝月知道是藏不住了,不想皇上更加误会,只得慢慢坐起身来,发髻松散开些,好歹能够遮掩点,明源帝的目光何其锐利,他缓缓坐下来,几乎与汝月平视:“月嫔脸上是怎么回事?”见汝月低头不语,他也没有逼问,轻轻一笑道,“在娘娘身边当值的,都不知道怎么尽心尽力,这般的宫女留着何用,来人啊,将乌兰拖出去。”
乌兰咬着嘴唇都不敢吭声了,明源帝嘴角卷着,一双眼始终看着汝月,却见她揭开锦被,慢慢从床上爬下来,双脚落地时,身子微微一晃,跪倒在他脚边:“不干乌兰的事,是臣妾自己动的手。”
“哦,是吗?”明源帝冲着已经破门而入的两个侍卫,大手一挥道,“你们先退出去。”
“臣妾不知皇上在琉璃宫中到底布了多少侍卫,怕是臣妾的一举一动,都尽入皇上眼底了。”汝月细声说道,方才那两个人绝对不是琉璃宫的太监,他们进来的速度又这样快,想必就潜伏在离内臀很近的地方。
“月嫔想多了,那是跟着寡人而来的侍卫,他们平时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寡人不可能将你的琉璃宫变成牢笼一般的所在,派来的侍卫也不过是留在花园中罢了,你要是想看一看,寡人随时可以唤出来,让月嫔过目的。”明源帝的两根手指托住了汝月的下巴,缓缓抬起来,“指痕犹在,下手不轻,是为了什么?”
“臣妾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让自己清醒些。”汝月索性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
明源帝的眼角弯了弯,对着乌兰做了个退下的手势,顿时屋中只生下来了他们两个人,他的声音不像才进来时那么火气冲天,放得轻缓下来:“月嫔是因为寡人这几日在其他嫔妃那里留宿,心中愤愤,下了这样重的手,要是寡人不来,看不见的话,不是白白挨了这一下子。”
汝月没想到皇上会这般想,才想要解释两句,明源帝已经笑出声来,看起来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月嫔这般跪着多不好,寡人瞧着觉得心疼,便是自己动手打了自己也算不得什么犯了过失,只是下次也不许如此任性了。”他一弯身,双臂展开,轻松松松地打横将汝月给抱了起来,嘴唇贴在她的耳廓,细细地摩挲了两下,温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位置,他低笑道,“这样可好,别气恼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皇上,臣妾不是……”汝月的话根本说不清道不明,嘴巴被明源帝给堵个正着。
“寡人想着在后宫里只有雨露均衡,才不会给你找来更大的麻烦,你要是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折了寡人的一番好意,那就可惜了。”明源帝挪移开嘴唇,耐心地说着话,“如果寡人每日只来琉璃宫,那么即便是寡人派一百个侍卫都未必能够护得了你的周全,你明白吗?”
汝月如何不明白,被皇上的一番话说来,倒是显得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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