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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宫斗之极盛韶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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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被她说得双颊一红:“大不了就算我做回这个,以后也不在你面前撑事,我是明白你对我的好,牢牢记在心里头不会忘记的,前一阵,我还总怀疑你的不善,是我多心了,你千万别放在心里,再不成,你骂我,你骂我几句解解气。”
“你都说了多年共事,哪里来这么多气,我的屋子里还躺着一个呢,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汝月惦记着晕睡在屋中的云欢,留下芳华来照看,不知能不能照顾周全。
“那你再同我说说,我没回来之前,皇后又怎么了。”双玉要想去拉汝月的袖子,被汝月一把拉开,她见汝月沉了脸色,咽了口口水,自说自话道,“我知道今天事情特别多,那下次,下次得空你再细细告诉我,这样子总行了吧。”
汝月点了点头,又关照她几句,让她耐心熬过这十日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双玉满口的都答应下来,汝月这才返身回屋,屋里静悄悄的,芳华坐在床边,手里没有闲空,将一条抹额锁两道月牙边,见汝月进屋,放下手迎上来:“姐姐回来了,她还没有醒呢。”
“睡得可安稳,有旁人来看过她没有?”汝月一圈走下来,气息有些乱。
“没有旁人了,我一直坐在这里守着,她大概是一股气血堵住了心口,休息好了自然就醒了。”芳华凑近过来,一脸的关切,“姐姐的脸色不太好,而且出了汗,粉都化开了,我去打水给姐姐洗脸。”
温热的面巾敷在脸上,汝月重重地吸了几口气,前头憋住的那股子劲头一下子散开,觉得全身都在发痛,头皮紧得直想扯头发,芳华很有眼色地走到她身后,手指在她额角发顶轻轻按了十来下:“姐姐是不是遇到烦心事,我过来之前,听到些话说是有人在臀前闯了祸,冲撞了皇后娘娘,我进宫以来还没有见过皇后娘娘长成何等威严端庄的模样呢。”

第十六章:丹凤宫
汝月一把扯下面巾,念了声佛:“阿弥陀佛,还是不要见皇后才好,免得心惊胆战的。”转念一想,皇后说了晚上还要见自己,恨不得立刻就爬到那个云欢身边躺好,也装晕倒才好,单独一人去见皇后,实在需要些胆子才行。
“皇后为难姐姐了?”芳华试探着问道。
“那倒也没有。”今天的状况着实有些诡异,太平这么久的太兴臀,像是个被突然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地一连串声响,叫人连喘气都来不及,直接再耳朵边上炸开了,弄得大家都措手不及,无所应对,汝月抬手又摸一摸芳华的头发,“要不,你先回去,红袖那边还好相处吗?”
“还算好相处,棉珠和漱玉的伤也稍微好了些,能自己下地了,红袖约摸知道我们是要回来的,对我们几个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太计较,大伙儿白天干的活多,晚上回来没多余的话,直接洗漱就睡了。”芳华又看一眼躺着的云欢,手指竖在嘴唇中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汝月马上懂了,云欢的眼珠在眼皮下面微微转动,怕是要醒转,或者刚才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幸好没有在背后说皇后的坏话,否则云欢回头一告状,吃不了兜着走。
云欢嘶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来:“我这是在哪里?”
“芳华去给倒杯水。”汝月和和气气地解释说道,“这里还是太兴臀,你在前臀晕倒了,皇后向太后讨了个恩典,留你下来休息,等你醒转了再回去。”
云欢挣扎着要坐起来,明显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汝月给她搭把手,又接过芳华手中的茶盏:“你才醒,不用着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云欢没有说话,咕嘟咕嘟一气将茶水喝干净,随即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坐在床沿直喘气,应该是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皇后的五根手指就按在她的发顶,虽然力气轻柔,她却觉着自己的脑袋随时随地会掉下来,可是她一点都不觉着害怕,一点都不。
“太后有没有因为我的不是责怪皇后?”这一句问得很小声,掩不住的心中忐忑。
“皇后与太后都说清楚了,太后没有责怪,你想想,要是太后真的动气,你哪里还能太平的躺在这里,还让我给你转话。”汝月尽力安抚住云欢的情绪,说实话,自己打心眼里挺敬佩这种一心向着主子的忠心耿耿,定然是把命都豁出去才能在太后面前说出那样的话,皇后若是保不住她,她就是一颗弃子,可是她醒转过来问的还是皇后的处境。
“那就好,那就好。”云欢双脚落地,找到自己的鞋子,弯身穿上,“我在这里也歇息了不少时间,该回去了,多谢你的照顾,我记得你是不是叫汝月?”
汝月笑着点点头,没想到她一向深居简出的,每个人都能轻易叫出她的名字来,回头看一看窗外:”天色都黑了,我同你一起去次丹凤宫。”
“这可使不得,已经睡在你的床上叩扰多时,怎么好意思让你再送我回去。”云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皇后娘娘也是要唤我过去问几句话,就顺便走这一遭,不是特意要送你的。”汝月见她走路的时候,腿脚有些软,轻声关照道,“突然晕倒是病体的先兆,马虎不得,你也别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回去有机会找个大夫看一看才是正经话。”
“是,多谢妹妹提点。”云欢虽说是醒了,手啊脚啊的好像还不属于自己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汝月在旁边搀扶着走路,毕竟借力好过许多,又听她说了一通贴心话,心里头顿时热拉拉的,想着以前也听其他姐妹说过太兴臀的汝月,性子温和有礼,十分好相处,暗暗又多赞了两句。
汝月借着要送云欢的档口,让芳华先回去,走在去丹凤宫的路上,也就不那么别扭了。
云欢几次想开口问她话,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嘴巴张了合,合了张,汝月偷偷看在眼里,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索性替她说了出来:“皇后与太后后来并没有在问你说的那些纠缠。”见云欢有些不相信,就将双玉落入荷花池,回来哭闹被太后责罚的事儿也挑要紧的说了几句,正好又顺着太后方才的意思,将此事按照太后决定的散播出去。
云欢听得有些晕乎乎的:“那皇后也没有责怪你们那里的宫女了?”
“是,皇后娘娘很和善,没有计较这些。”汝月用了和善一词,再琢磨一下当时皇后的神情,忍不住私底下苦笑了一下。
云欢放下大半的心,手脚随着走动也渐渐放开来,话匣子一打开,热情地问了问太后近日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汝月耐着性子都一一回答,两个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丹凤宫的门口,云欢的话语声愕然而止,眼睁睁看着一格格的阶梯,不想往上走。
汝月大致有些明白她此时的心情,生怕回到丹凤宫里,皇后再指责她的不是,没有催促,在旁边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云欢勉强冲着她一笑道:“你看看我这没出息的样子,都没事回来了,又要担心别的。”
“没事的。”汝月只说了三个字。
云欢感激地点了点头:“皇后娘娘还在等着你回话,我不能耽搁你的要紧事情。”
台阶高处传来一声轻咳,汝月一仰头,见到另个跟着皇后的宫女,她看了看她们,飞步下了台阶:“可算是回来了,皇后娘娘念叨你几次了,还让我来门口接你。”说着话,将云欢的手臂接过来,冲着汝月笑道,“还劳烦妹妹送她回来。”
“这是云琅,我们俩是亲姐妹。”云欢一心要替汝月说几句好话的样子,挣不过云琅那只有力的手,被拖到另一边。
云琅多看了汝月一眼才道:“妹妹先进去见皇后娘娘,我将我这妹子安顿一下。”
汝月来不及说话,姐妹两个拉扯着就走开了,她轻轻叹口气,原先想着可以有个脸熟的人陪着,看来是不可能了,丹凤宫的台阶真够高的,汝月缓步而入,让门口的宫女先行通禀,站了好一会儿,那名宫女才回来领人。
一路上,汝月始终低垂着头,目不斜视,只看着自己的步子,紧随其后,一直被带到皇后面前,皇后沉声道:“本宫说过让你来是来领赏的,你怎么一副受罚的样子,本宫倒有些为难了。”
“皇后娘娘说笑了,婢子并没有做过什么值得领赏的事情,要是皇后娘娘真的赏赐了,婢子心中有愧的。”汝月恭恭敬敬跪下给皇后行了个礼,“婢子来是因为皇后娘娘要婢子来一次,并不是来讨赏的。”
“本宫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该赏该罚心中都很清楚,绝对不会混淆的。”皇后语气和善地说道,“不用过于拘礼,你且起来,站在一边说话就是。”
云琅从偏门而进,走到皇后身边,凑近低声说了几句话,皇后听完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些:“是你把云欢送回来的,本宫就说你是个有心的孩子,又会做人又会做事的,抬起头说话。”
汝月依言缓缓抬头,随即一怔,她见到自己绣的那个荷包正放在皇后手边,显然刚才说话的时候,皇后的手指还在摸索着荷包上绣的图案,平日里就算是太后喜欢这些小零小碎的东西,也没有这样上心的,更何况她做起来很方便,太后都是挑着全新的在用,这样子对待一件半新不旧的小绣品,还真是稀罕。
皇后留意到她的目光,将荷包拿了起来,低笑着道:“本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见到这个,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皇后娘娘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吗?”汝月问得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
皇后轻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她的目光远远地落开去,像是有些迷茫,又像是有些惆怅,还夹杂着几分的不甘,糅合在一起,让人觉着有些别扭。
云欢收拾过自己,换了衣裳出来给皇后行礼,皇后才反应过来,挥了挥手道:“没事就好,以后再自作主张定不轻饶。”像是要解释给汝月听才接着道,“她们两个从本宫未入宫前就是伺候本宫的,这些年来,本宫见她们年纪慢慢大了,想放她们出宫去过自己的日子,却怎么也不愿意,既然如此就留在本宫身边了。”
原来是陪嫁来的,难怪皇后对她们俩另眼相待,汝月平日里不太爱听宫女之间的八卦,这会儿听皇后亲口说来,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确实是跟了年数长久的老人才敢出头,换做别人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是汝月有些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要同自己拉家常,是想让自己放松心态,随后再盘问其他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
“汝月,本宫问你,想要点什么赏赐,你尽管开口就是。”皇后算是和颜悦色地问道。

第十七章:无妄之灾
云欢得了汝月的帮忙,一心想帮着她些,赶紧地冲着她挤眼睛,让她快些开口,汝月仔细想了一想,实则她都想了整个下午,到底向皇后讨要什么赏赐才好,皇后既然开了口,她全然说不要显得过于矫情,要是来个狮子大开口,那么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说吧,本宫答应你的,只要是本宫能力范围之内的。”皇后有些期待地看着汝月,她也很想听听这个做人识趣的汝月会提出何等的要求。
“皇后娘娘,婢子想要一百两银子作为赏赐。”汝月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晰入耳。
“什么?”皇后诧异地看着她,“你要一百两银子?”
“是的,婢子的月钱是二两银子,一年廿四两,一百两差不多是婢子五年的俸禄,在宫里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婢子要是手头宽裕些,日子也能过得舒服些。”汝月说的都是实话,每个字都是实话。
皇后却听得一怔一怔的,这些都是下层的生活,她对一百两银子是多少,能做什么用,都搞不太清楚,反过来问道:“银子不值什么钱,你要是缺钱花的话,本宫给你两只赤金的钗子镯子还要好些。”
汝月笑一笑又道:“婢子不瞒皇后娘娘,婢子是在太兴臀太后身边做事,平日里也有嫔妃会给些首饰做打赏,但是那些首饰都是官家的东西,拆不得融不开,落在手里反而是个累赘,一百两白银就完全不同,婢子要是省着点,可以花好些日子,也能吃得好些,做两双新鞋子,总之好处很多,婢子就不一一给皇后娘娘列数了。”
皇后听得津津有味起来,问身边的云琅道:“一百两银子在宫里也可以换成吃的用的?”
云琅的神情有些尴尬,还是低声回道:“有些公公可以出宫,时常带回点东西来,还有膳房的那些,要是手头有闲钱确实可以换东西的,她说的不错,一百两银子不多,但是也不少了。”
“好,很好,本宫最喜欢听真话,你很合本宫的心意。”皇后听到了以前不曾接触过的东西,又觉着汝月的回答比自己想过的几个都要趣致许多,“云欢,去拿五百两银子给她,其中一百两换成散碎的,方便她在宫中用。”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汝月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她走了一步险棋,走得有些不稳,落子却得了个好局。
“不过,本宫还有件事情要交代你。”皇后将手边的荷包又拿了起来,“这个花样本宫十分喜欢,你要是有闲空替本宫绣个屏风面,不知要多久?”
“婢子平日有份内的活,晚上才有时间来做,一个屏风面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不知皇后娘娘是否等得急?”汝月将时间说得不松不紧,微微有些奇怪,这春竹凝珠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的花色,很多宫女都会绣,更别说那些宫绣坊的宫人,汝月却不会去问,皇后开口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自然都会有人应承下来去给摘了来,何况是区区一个屏风面。
“不急不急,要是本宫真的急着要,索性到太后那里去将你讨了来,不用做其他的事情,只替本宫来绣这个。”皇后轻轻摇头道,“谁都知道太后对太兴臀里的人最是护短的,本宫不方便开这个口。”
汝月顿时听明白了:“皇后娘娘放心,这是婢子自己的私活,不会到太后面前去说事的,只要绣好了,会寻个借口亲自送来丹凤宫的。”
“屏风面的缎子,本宫一起给了你,绣线不知要花多少银钱?”皇后追着问了一句。
汝月轻松了些:“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才给的五百两银子,买些绣线难道还要皇后娘娘补银子不成,这不是讨赏,是讹钱了。”
“同聪明孩子说话就是省心。”皇后让云欢将一包白花花的银子交到汝月手上,“这些银子你可要收好了,就拿你自己的话来说,以后吃好穿好就指望着它们了,本宫希望到了半个月后,能看到脸色红扑扑的汝月才好。”
汝月抱着银子走出丹凤宫时,夜风一吹,她忍不住站在台阶处打了个寒颤,才惊觉自己后背一层冷汗,方才每一句话都是踩在刀尖上,只要稍不留神,身子一歪,跌落下去,身上被戳出几十个窟窿都埋怨不得旁人,她低头掂了掂沉甸甸的包袱,讨要一百两给了五百两,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回头再出手时,显得大方些,不用成天看那些不长胡子的公公们的脸色,实在是看得有些够了。
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汝月保证回到自己住所的时候,没有其他人会看到她手里的银子,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她在床沿边蹲下身来,探进手去从床底摸出个不大不小的瓦罐,打开来,里面也算小有积蓄,连上次容妃给的赤金大镯子都收在里面,将八个五十两的银锭一个个放进去,随即她像个财迷似的将瓦罐抱起来,放在耳朵边听了听,细声道:“以后我出宫就指着这些钱财珠宝度日了。”
留下的碎银子,大半收在床头的抽屉里,另外留了十两放在随身的荷包中以备不时之需,打开荷包时,汝月的手一停,皇后为何会对她的绣品如此感兴趣,若是真喜欢春竹凝珠,大可以拿了花样送去制衣局,还要巴巴地专门喊了她去,转了几个弯,才提出小小的要求,尽管皇后掩饰得很好,汝月已经料定,前头的打赏皆是铺垫,重点只在那个荷包上,还是从太后手里硬生生讨来的,其中的奥妙实在是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
或许是床下埋了大把的银子,这一晚,汝月睡得格外踏实,听得窗外鸟雀啼鸣,才睁眼起身的,洗漱的时候,随意照一下铜镜,才差了一天的功夫,脸色看起来好许多,精神气都恢复过来,难道说皇后给的银子就是那辟邪的好物件。
按时到了太后的寝宫,泯然正皱着眉站在门口徘徊,汝月心里跟着咯噔一声,连忙走上去问究竟,泯然见了她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声道:“太后昨晚做了噩梦,正差人去寻了卫大人过来。”
“伺候太后起床的是谁?”汝月脸色微变问道。
“原来应该是双玉的,她昨天不是犯了错被责罚,就换了秋葵,好处还没捞到,已经惹了无名灾,这会儿还跪在里面,一动不敢动。”泯然尽量压低了声音,“你说我们太兴臀近日来时怎么了,往日都说这里最是太平安生的,其他服侍嫔妃娘娘的,都眼热我们几个,如今不顺当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才进宫的小宫女被房公公捉到聚众打架,双玉又被推进荷花池,这会儿秋葵还犯了太后的忌讳,只求着卫大人快些赶过来,解一解这无妄之灾。”
“最近各位嫔妃娘娘都忙得很,连带着太兴臀也一起热闹起来,怕是卫大人这样的能耐都未必能化解得开。”汝月想过一连串的事情都有个起因源头,正是从那天太后打御花园回来的晚上开始的,一步一步,像是失控了般,都说后宫是皇上的自家事,家务事,只是大小老婆之争,怎么就硬生生地把太后也牵扯进来了。
“来了,来了。”乌兰喊着跑进来,汝月惊得脸色都变了,一把扯过她胳膊,手掌直接把嘴巴给捂住了,乌兰胆子原本就小,呜呜几声差点翻白眼。
“是我,汝月,你大呼小叫的惊到太后是大罪懂不懂!”汝月几乎是咬着牙,凑在乌兰耳朵边说的,每一个能让她省心的,乌兰还算乖巧,赶紧地点头,也不敢去挣开汝月的手,憋得一张小脸红彤彤的。
汝月这才见到卫泽正从大门口进来,白衫在光线下晃得人眼睛微疼,他的步子不大,衣袂却有些无风自动的飘然,难怪每次来太兴臀,那些宫女都赶着偷偷看他,在宫里本来就难得见一个男人出现,又是这般形容出色的,谁不想多看几眼。
卫泽瞅瞅纠缠在一起的汝月和乌兰,一根手指探出来,点一下乌兰的额头,温和说道:“以后要记得听汝月姐姐的话,她都是为了你好。”
乌兰眨了眨眼睛,觉得额头一凉,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已经挪移开来,汝月也放开了手,迎着卫泽进了太后的寝宫,她忍不住想平日里都说卫大人是活神仙一样的人,果然是真的,他进屋走来,没有问一句话就猜到当时的场景,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卫泽向着太后行过礼,太后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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