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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宫斗之极盛韶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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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将锦册收了,觉着卫泽的样子有些奇怪,太兴臀的人都知道卫大人一向与如妃娘娘交好,每每过来都是帮得上忙的,如何今天都让明月说话做主,他反而一声不吭,卫泽像是察觉到她的心思,缓缓抬起眼来看了乌兰一眼,乌兰被那眼神镇住,有些脸红耳赤地赶紧低着头往后退,心下暗道,卫大人明明是神仙般的人物,如何那眼神这般慑人。
“这锦册中的吉时大有讲究,娘娘还是自己看一看才好。”卫泽才算是开了口。
汝月一怔,忽然有些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好,既然卫大人这般说,回头我便自己来看看。”
“这一位姑娘可是娘娘才寻回来的那位亲妹妹?”卫泽的目光一转,还是落到了桦月身上。
桦月顿时紧张起来,忍不住想抬手去摸一摸鬓发,看发顶的那支金步摇戴的可端正,盈盈笑着开口道:“民女见过卫大人。”
“姑娘面泛桃花色,显然是红鸾星动,不知下官说得可对否?”卫泽微微笑着问道。
桦月没想到这位卫大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句话直接戳中了她的软肋,她的反应根本是无意识的,直接先看了汝月一眼,没想到汝月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垂着头在看手边锦册翻开的第一页,也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看得这般津津有味,她有些支支吾吾道:“卫大人说笑了,民女尚未出阁,待在闺中,又哪里来的红鸾星动?”
这一下,明月可不服气了,他一向以卫泽的话为首是瞻,宫里头别说是嫔妃太后,便是皇上都不会当面驳斥卫泽的话,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美貌的大姑娘,却直接反驳了卫泽的话,他索性站起身来,直截了当地说道:“姑娘此番话有些偏颇,便是那没出嫁的才说是红鸾星动,若是嫁过人的妇人,顶着这四个字,岂非出了大事,莫说是师父瞧得精准,便是我这个小徒弟都能看出姑娘一脸春风得意的神情,怎么就有错了?”
桦月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眼前这师徒两人敢情不是来送什么吉时锦册,倒像是针对她而来的,她入宫两次,与钦天监的人还是第一回打交道,如何就得罪了他们,说起话来丝毫不留情面,难不成是姐姐看破了她的心思,刻意找来人试探她的口风,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先前就回避开来,何苦自己往上头凑过去,惹人笑柄。
再看向汝月的眼色多少带了些埋怨,要是论起往常,她被人这样冲了两句,做姐姐的怎么样都该维护一下,汝月这置身事外的态度,是想要姐妹两人划清界限不成,桦月这般一想,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来:“红鸾不红鸾,我是不懂,民女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卫大人,明明说了是来算如妃娘娘临盆的良辰吉时,怎么算来算去,却算到了民女的头上,要是民女脸上写着那好日子,倒是不介意与姐姐分享。”
汝月听着再说下去更不像话,既然已经抱着走马看戏的心态又何必当着诸人的面闹起来,桦月已经住在琉璃宫,闹起来,平白无故地让外头人看热闹,咳嗽了一声道:“卫大人一向爱说笑话,以前我在太兴臀时,他似乎也说过相同的话。”
桦月哼了一声,口中喃喃低语,似乎说的是人不可貌相,明明看起来是冰壶秋月似的人物,居然说话起来这样蛮横,一个蛮横的师父不够,还带了个蛮横的徒弟,连姐姐都不能管,不可管的事情,倒要这样的两人来插手了,她的视线在卫泽与明月的身上一晃而过,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一笑道:“姐姐当时在太兴臀还是司的宫女之职,是不是被这位卫大人一说,正好就蒙受圣宠,入宫做了嫔妃,那么姐姐还真的应该谢谢卫大人,让姐姐一语中的,回头要是卫大人这一次再说中了,做妹妹的也要去当面致谢才是。”
“那么微臣怕是真的都说中了。”卫泽的话说得不多,他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任凭桦月语带挑衅,他却是纹丝不动,把桦月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还不能真的全盘否认,她还没来得及炫耀,更不愿意亲口推翻。
“姐姐,这屋子里头好生闷气,我要出去走走。”桦月越发在心里头料准了卫泽是汝月找来对付自己的,甩了甩袖子又道,“姐姐也要多多注意身边小人才是,不要都寻了那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也不想想这是哪里,皇上的后宫,哪里轮得到不相干的人大放厥词。”
两句话一撩,桦月也知道是说得重了些,也不听卫泽的回答,赶紧地转身就走。
她一走,屋子里果然是不太闷气了,明月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汝月好笑地招他到自己身边,轻声问道:“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又要叹气了,难道你师父没教你做人要宽心的道理?”
“娘娘还是在为亲妹子打抱不平吗?”明月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
“休得胡说。”卫泽缓声说道。
“我才说了娘娘一句,师父就舍不得了。”明月还真是有样学样,卫泽那是真正的不避嫌,他一直看在眼里,也养成了副直肠子,什么话都是脱口而出的。
汝月一下子反而尴尬了,视线游弋,远远落在窗台处,不与卫泽的目光相触,等了片刻才道:“宫里头怎么人人都一双眼睛雪亮雪亮的,想要藏着掖着点儿,都做不到。”
“那是师父目光如炬,料事如神,又不是人人都如此。”明月一说到卫泽的好话,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师父说娘娘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放得开,我看倒是未必。”
汝月一点不觉得明月唐突,这个孩子心如明镜,再纯净不过,她要是与他计较,那才是真的看不开:“那你说说,我哪里不明白,哪里放不开?”
明月偷偷看了卫泽一眼,见他没有丝毫要责怪的意思,索性大着胆子说道:“娘娘的妹妹住到宫里头来,外面已经是风言风语的一大片,连我都听到那些宫女在传话了,娘娘却门户紧闭,假装不知,可不就是自欺欺人之态。”
汝月坐正了身子,低下头来看了看高高隆起的腹部,一只手轻柔地搭上去,嘴角是个柔柔的笑容:“你今天送锦册来给我,是为了让我看吉时对不对,连出生的时辰都要计算的孩子,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可见是多么矜贵的,别人都这般看重,我这个即将要做母亲的,应该比旁人更加谨慎,更加仔细才是,如今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它更重要的,其余的人,其余的事,就都先放到一边去,以后慢慢再议。”

第一百九十四章:窥斑见豹
卫泽忽然从椅子处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汝月面前,汝月以前没觉得他身量很高,这会儿被一片阴影笼罩着,居然有些要抬不起头的压迫感,她不知卫泽要说什么,或者要说什么,心里头渐渐紧张起来。
没料得,卫泽见她不抬头,很是体恤,慢慢屈身,蹲在她的身侧,白衣落地,依然无灰无尘,他的声音清朗有力:“微臣很担心娘娘。”
汝月勉强笑了笑,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近了,她想要退开些又根本无路可退:“我已经说了,没事的,该知道的,我心里头明白,女人在后宫之中不过就是几十年的光景,而其中能够有一段好时光已经不算辜负了自己。”
“微臣说的不是这个。”卫泽的语气很坚定,他的手重重压住了汝月的手背。
汝月真的一惊,卫泽的手心很凉,像一块冰凉的玉器,凉而细腻,她居然没有要抽手的意思,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眼底那么沉,那么黑,那么叫人看不明白。
连在旁边站着没说话的乌兰被这场景也惊到了,卫大人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纵然这是娘娘的琉璃宫,可这臀内臀外的不知道布置了多少眼线,多少暗子,要是有个万一,传了出去,娘娘的名节,卫大人的清誉,难道这样轻而易举地就毁了不成。
明月却是想起那一次对着汝月痛哭的场景,汝月看着他的神情里面有疼惜,却始终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哭,他想汝月确实是明白的,正如师父说的,这个**如兰的女子,心里头像是盛着一汪碧清的湖水,倒映出来的都是最真实的人心。
“如果你所知的不能明说,那么我自己多加小心便是。”汝月终究还是抽出了她的手,离得太近,她见着卫泽华美浓丽的眉睫,那颜色是最深沉的乌木。
“不是微臣不能明说,而是微臣看不清楚。”卫泽掌心里的温度飞走了,他觉得不止是手里,还有心里,骤然一空。
“看不清楚?”汝月轻轻皱了皱眉道,“起来说话,我这样子看你也不甚方便。”
“好。”卫泽长身玉立,连着退后了好几步,他算得真是精妙,他的身高配合着两个人的距离,正好仅仅需要汝月平视即可,他似乎也为方才的举止吃惊,那只手隐在白色的衣袖底下,紧握成拳。
“钦天监监司的职责之一便是看透星术,猜算各种风云忽变,娘娘可知道在微臣的前一任,后果是怎样?”卫泽没有直接回答汝月前头的问题,而是意外地将话题给转换了,汝月静静看着他,明白他想说些要紧的事情给她听,“微臣的前任说来可笑,那是位百年难遇的神人,星算之术要远胜微臣,他夜观星象之时,发现星术有所变动,即将有新君上任之相,没过多久,宫闱剧变果然应了他所见的异象,于是他想着顺应天命,帮衬新君来个里应外合,正好夺宫。”
汝月的眼帘低垂,声音很轻:“那么他是算错了?”
“他算得没错,却忘记了一件事情,天命之任不是凡夫俗子所见便能管窥斑见豹的,他不过知晓十之一二就当了个真,殊不知君王之星象千变万化,时时参差,可惜他后来死于内宫的混战之中,对他而言也不算太糟糕,否则皇上重掌大权之日,必然要判他个极刑,以儆效尤。”卫泽说到此处,顿了顿又道,“娘娘领会微臣所言之意了吗?”
汝月大致是明白,但卫泽说得那样慎重,绝对不会仅仅是关于桦月的那点事情,她问的小心翼翼:“你是觉得我会出事吗?”
“微臣不清楚。”卫泽还是那句话。
汝月却笑了起来,她在宫外时,在村子里也听说过,有些人能够知道些旁人不知的事情,然而却不敢说出来,据说说得越多,报在自己身上的就越严重,卫泽能够来提醒她这样两句,已经算是恩情了,她若是再喋喋不休问个不停,反而显得她不知情识趣了:“卫大人的话,我都听了,会记在心里头的,我入宫这些年,卫大人帮衬我的次数,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不知道以后如何回报了。”
“师父说了,要是娘娘说打赏,不要其他的,只要娘娘沏茶给我们师徒喝一盏。”明月总算能够插上话了,“师父常说娘娘沏的茶口味一绝,可惜我从来没有喝到过。”
汝月没有回答明月的话,她看了会儿卫泽,想要再说什么的,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头来,到后来,稀里糊涂的,好似就当着他们师徒的面睡着了。
等到一个激灵醒过来时,汝月已经躺在床上,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她觉得太阳穴的位置一跳一跳的,头痛得厉害,低声唤乌兰,乌兰就在床边,立时应了声,又倒来蜜水送到她唇边,她小口小口地喝了,才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卫大人替娘娘把了脉,说娘娘思劳多度,又是怀着身孕的人,身子的后续接不上来,才会造成这般情况。”乌兰心有余悸地说道,“婢子在旁边看着娘娘说话,说着说着整个人就睡了过去,婢子不懂医术,还以为娘娘是困了,要去给娘娘取薄毯来盖。”
卫泽却是当场就变了脸色,乌兰才知道情形不对,卫泽的手指已经搭在汝月的腕上,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才说了这样两句话,让明月跑回掌事臀去,取了一瓶药来,明月在日头下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那瓶药一共才两丸,卫泽托在掌心中看了良久,这才交在乌兰手中,让她想办法送入汝月口中。
乌兰手忙脚乱地差些将药丸丢落在地上,吓得明月哇哇乱叫,这样吵着闹着的情景下,汝月居然还是睡得沉沉,根本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她明白卫泽的担忧是正确的,但是看着手中墨黑的药丸,她又有些不敢下手,连原太医这样的人,给人下的药都可能是虎狼之药,那么卫大人呢,她能够百分百地去相信吗,不禁抬起头来,盯着卫泽来看。
卫泽的脸色很白,如同冰雪一样的颜色,这会儿慌乱之下,额头分明是一层汗,这是乌兰从来没有见过的卫泽,一瞬间,似乎谪仙落入凡间,她暗暗想道,原来卫大人也不是平常看起来那样事事入眼不入心的清冷性子,只是要看对着谁,才会流露出真性情来的。
明月在一边急得都结巴了,他明显知道乌兰手中的药丸出处,恨不得夺了过来,亲自给汝月吃下去,见乌兰还犹犹疑疑的,差些将嘴角都给咬破了。
乌兰再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卫泽,用手指轻轻捏住汝月的腮帮,将药丸送进了口中,那药丸几乎是入口就化,卫泽明显是松了口气,又让乌兰喊了其他宫女进来,动作轻微地将汝月搬到床榻上去休息。
临走时,乌兰奔出去问了一句:“卫大人,娘娘几时会醒过来?”
“最多两个时辰以后。”卫泽回答得很干脆。
“原太医明明说娘娘的身子很好,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乌兰忍不住叫喊着问道,原太医,娘娘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哪一次来不是真金白银地送过去,那些珍品送的都是合心合意的,娘娘可是怀着龙子的人,原太医就不怕,就不怕皇上知道后会得严惩不贷。
“他未必是有意忽视了病情的,她这也算不得病,要不是怀着身子,不过是身体虚弱些,她心里头闷着太多事儿,又不肯说出来。”卫泽的样子看起来很是难过,“你多陪陪她,她那样的性子,要改是不能的,你同她说,别太亏待了自己。”
乌兰看着卫泽快步走下台阶,白衣的一角似乎在眼前一直晃动,卫大人的脸色比那白衫还近乎透明,看不见一丝的血色。
汝月听乌兰一五一十都说了,低下头来,默不作声。
“娘娘,你是怎么对婢子说的,你说要放宽心,你说有些事情不能太在乎,可是若真像娘娘说到做到,这个病根子又是怎么来的,婢子不相信,婢子不相信原太医会看不出来,他只是害怕,怕说出来,更加影响了娘娘的心情,影响了娘娘腹中的孩子,他是宫中太医,终究是皇上手底下的人,孩子比娘娘的安危更加重要,不是吗?”乌兰经过这些天的压抑,有些失控了,她不敢去想,不敢去想卫泽话后面的那些事情,如果卫大人说的没错,那么这些天,娘娘是怎么过来的,每天看起来都笑眯眯的,其实心里头比喝了黄连汤更苦,她知道娘娘不是个贪心的人,要的也很少很少,这样好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委屈。
汝月见乌兰猛地咬着嘴唇,站起身来,眼底有隐隐的戾气,她几乎是扑上去,抓住了乌兰的手:“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傻事!”

第一百九十五章:造化弄人
乌兰的手劲真大,汝月根本握不住,也扯不动她,就被轻易地一把挥开了,乌兰手底下是有分寸的,绝对不会伤到汝月,她又向前跑了几步,手指已经触碰到门框,就听到汝月厉声喝道:“你这会儿要是出了这道门,就不是琉璃宫的人了,不是我全心全意相信的那个乌兰了!”
“娘娘。”乌兰转过身来时,见汝月挣扎着要起来,一个没有坐稳,差些从床榻上滚下来,她吓得心胆俱裂,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床沿边,哭喊着道:“娘娘,婢子不敢了,婢子不去,哪里都不去,婢子只照顾在娘娘身边,听娘娘的话,婢子该死,婢子该死。”
窗外一记惊雷炸响了,云层迅速地堆砌起来,豆大的雨点打下来,落在窗台噼里啪啦作响,风向一转,打湿了屋子中的地面,一时之间却是没有人想起要去关窗。
直到风卷席而来,将案几上才看到一半的书,吹落在地,乌兰才一步一步走过去,使劲将窗户给关闭起来,半边的衣服都被打湿了,雨水沿着额发,流过脸颊,她抬起头来看着汝月,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汝月见乌兰全身发抖地像打摆子似的,一双肩膀颤巍巍地垮下来,方才身子一滑,她也是险险用双手支撑住了,受了不小的惊吓,乌兰这个样子,她却不能出声责怪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着想,我不会怪你的,我也知道你想要去哪里,只是这一去,有些事情捅破了窗户纸,更加难以收场。”
“婢子对不住娘娘的信任,辜负了娘娘的苦心。”乌兰哭得眼泪鼻涕都快糊成一团了,她自进宫时的懦弱胆怯,连话都不敢说,到后来目睹了身边姐妹默默无声的死亡,连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才强迫着让自己迅速长大起来,她明白在宫里头,宫女的地位卑微如蚁,生与死都不能由自己来操控。
只有后来跟了汝月之后,她才觉得那种过日子的感觉又回来了,每一天醒来,眼睛打开,她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其实,扳指算来她才过了十五岁,还没有桦月的年纪大,乌兰哭得泣不成声地拉扯着汝月的衣袖,慢慢跪倒在汝月身前,“娘娘责罚婢子吧,否则婢子心里难安。”
“傻瓜。”汝月一脸的柔和,“你的心,已经快要剖出来给我了,我再责罚你的话,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婢子方才害的娘娘险些摔倒了。”乌兰心有余悸地小声说道。
“是我自己没坐稳,哪里就怪你了,况且我也没有真的摔到。”汝月轻轻拉过乌兰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头,眼睛半合,嘴角微微翘起,“我九岁就入宫了,那时候害怕得很,其实心里头也有后悔的,桦月变成如今这样,我也有责任,毕竟当年我自己还小,没有考虑周全,我就没有想过如果父亲不回来,她那么小那么小一个人,又该怎么活下去。”
满心只是以为远行的父亲很快能够回来,她留了简单的纸条,留下一点银两和母亲的几件旧首饰,包起来,放在桦月入睡的枕头边,桦月小时候头发就长得乌鸦鸦的,在她的眼睛里,就是个大一点的布娃娃,天没有亮,她生火做饭,将缸中仅剩的白米全部都煮熟了,米香混合着热气蒸腾上来的时候,她偷偷地哭了一会儿,她想或许要很久很久见不到父亲和妹妹了,那眼泪很快落在衣襟上,瞧不见了。
“娘娘为何还要替她说好话,替她开解。”乌兰满脸的不解,“她对娘娘就没有安着好心。”
“这里是多少女子眼羡的后宫之中,她若不是我的亲妹子,或许你也没有那般的愤慨,当日我从宫女身份替皇后娘娘代为侍寝,一入后宫晋封为如今的如妃,让专宠于一身的柳贵妃差些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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