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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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你倒是好心替寡人找个台阶下来?”明源帝懒洋洋地回道。
“皇上心中通明一片,否则的话,皇上早就看出臣妾是在装病,还是将卫大人唤了过来,替臣妾治病,这样子合情合理,对皇上,对卫大人都是好的。”汝月听他话语中倒是没有火气,也就大着胆子说了下去。
“要是寡人真的要罚你呢!欺君不是小罪!”明源帝不是没见到卫泽方才看着汝月的样子,卫泽一向不忌不讳,有股子大性情的洒脱,他很是欢喜,要是这特质用在了对待汝月的态度上头,他又有些不甘心。
“臣妾说过愿意领罪。”汝月的声音依旧稳重温柔,“皇上不要觉得臣妾是因为怀着身孕,恃宠而骄,皇上完全可以替臣妾记下这一笔来,等臣妾平平安安将孩子生下来,再罚也不迟。”
明源帝嗤地笑了一声,翻个身,在汝月身边躺平了:“如妃真是能说会道,将寡人能说的都给挡得一干二净,你都说了,还让寡人说什么?”
“皇上说过,喜欢在臣妾的琉璃宫中,正是因为臣妾不但将皇上当成是君主,也当成是臣妾的夫君,两重身份,相加相叠,才是臣妾眼中的皇上。”汝月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那好话来填补,将皇上心口那些别扭的窟窿眼补得平贴严实,透不过风去。
“那么如妃装病欺君都是一番好意了?”明源帝依然笑着说道,手掌撑着额角,侧过身来看着汝月,两个人的姿态瞬间变得暧昧起来,他的目光落在汝月的腹处,另一只手掌按了上来,“寡人要是想做个明君,就不能惩处你和卫泽了,对不对?”
“臣妾不敢如此妄言。”汝月觉得皇上温热的鼻息几乎要染湿了她的半边脸颊,稍稍偏过头去,带着个浅浅的笑意来,“后宫不可议政,臣妾说得不过都是些小小的心思。”
明源帝的心念一动,这番话,曾经似乎也有人在他耳边说过,边说边笑着往他耳朵里吹着气,那人吐气如兰,让人爱不释手,恨不得她说什么都是好的,说什么都全权地答应下来,可惜,可惜,他的双眸一抬,见着的是汝月微肿的脸庞,要是让他说就此算了,又有些不情愿的,于是顺水推舟,应了她方才的话:“既然你自己都说了,那么这一次就暂且给你记下来,等你生了孩子以后,再惩处不迟。”话语顿了一下又道,“你的外祖父前几日向寡人进谏了几句话,不知你想不想听?”
第二百章:鸠占鹊巢
汝月很是认真地想了一想,启齿而笑道:“臣妾不想听。”
明源帝像是早已经猜到她会这样说,一只手在她的发丝间游走未定:“那些话,与你还有些干系,真的不想听?”
“要是和臣妾有关的,臣妾就更不想听了。”汝月这一次真是干净利落地很,她想过要是一味地拖泥带水下去,受伤害的人不仅仅是她了,她虽说从未想过要害人,但是也绝对不想被人害,特别是牵连了身边的人,那是她更不乐意所见的。
明源帝原本想着顺水推舟的,有些话在这样的场景说出来,便是有些过了头,想来依着汝月平日里的性子,慢慢磨几句,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她像是突然转了性的,直接将他后面想说的话给卡主了。
这个场景从最有利的,变成最鸡肋的,汝月在他的怀中轻轻动一下,侧过身去,幸而床榻宽大,汝月轻声道:“原太医说了,孩子快要出生了,让臣妾睡觉时,多翻翻身,总是压着一边不太好。”
明源帝觉得不止是这个场景,连他这个皇上都快变成鸡肋了。
“皇上要是睡不惯的话,不用顾及臣妾的,换一间屋子睡也好,明天还要早朝的,否则臣妾动来动去的,皇上睡不安稳,臣妾也心里不踏实。”汝月说的很婉转,皇上有段日子没在琉璃宫留宿,不了解她的状况。
明源帝嗯了一下,起身穿衣,他换的是便服,也不用唤人进来伺候,自己穿好了,俯下身来,在汝月额角用嘴唇轻触:“寡人看着你的肚子,还真怕半夜一个翻身压着你,你既然不介意,寡人回宫去睡。”
汝月看了看已经关起的窗户,到了临睡的点,她有些迷糊起来:“外头还刮风下雨吗?”
“雨势已经小了很多,寡人会做龙辇回去,淋不到的。”明源帝笑了一下,那笑容里面参杂着太多的情绪,汝月没有抬头也见不到其中的端倪,他又替她将薄毯拉上来些,盖住了肩膀,一派柔情款款的样子,这才迈步而出。
汝月很快就睡着了,她的身子有些慢慢脱开自己的掌控,就像卫泽说的,心事重,消耗地太多,想要短时间补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做的不过是自己宽慰自己,即便心底下猜到皇上想对她说什么,也努力地不让皇上在她临盆之前说出口。
孩子生下来之前,汝月不想再有任何的变故了。
半个月,稍纵即逝,明源帝来看过她俩次,见她的气色倒是慢慢好起来,有意无意地夸了卫泽两句,将本来想做的那些预备都往后推挪下去,单等着汝月临盆了。
太后更是急切,不管汝月肯不肯,将秋葵塞到了琉璃宫来,秋葵带的是太后的懿旨,半是真半是假的说道:“娘娘如今是太后眼中的第一人了,要是娘娘嫌弃婢子,那么婢子也回不去太兴臀了,不如在娘娘这里做个吹火的粗使算了。”
汝月笑一下都觉得后腰的位置紧着发抽,赶紧收敛了表情,笑着嚷道:“乌兰,还不快拖她下去,尽在这里逗我笑了,我肚子一阵一阵发紧。”
秋葵这才知道汝月说的是真,不敢造次,认真地将已经拟好的膳食食谱递上去,汝月翻了翻问道:“上一回,不是已经送过一份来了?”
“上一回是调理,这一次是实打实要补的,太后的意思是日子越近越要受补,否则孩子生出来不壮实就难带养,柳贵妃那时候身子不太好,尽管如今常宁公主也是金枝玉叶地娇贵养着,身子骨却还是太弱,前天又不知怎么吹了一点小风,隔了夜就发了高烧不退的,把柳贵妃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求医求到太后那边,太后瞧着她做了母亲也是可怜,就将自己身边的那个太医拨了过去给她看看。”秋葵细细说道,“要说身子健壮,还是如今收养在太兴臀的那个方家的孩子,算来是娘娘的表弟了,真是一个着眼不见,就能蹿上房揭瓦,太后又是欢喜又是犯愁的。”
“锐儿还是那副精力过剩的性子,不是说送去学堂,他念书可好?”汝月想到方锐的样子,可惜太后看的紧,不让他过来玩耍,约摸是怕他多动爱闹,万一伤着了她总是不妥。
“他最是聪明的,每日里夫子教的那些,都能过目不忘,起初时,太后还不太相信,结果他当着太后的面一字不落地背诵下来,连着七日,太后才算是相信那些夫子和跟随他去的小太监,没有虚报事实,所以也更加疼惜这孩子了。”秋葵说着话就重重叹了口气道,“太后有时候也像婢子这般叹气,说起那不争气的大臀下,那次来也不知道同太后说了什么混账话,把太后气得够呛,后来他倒是识趣,好一阵子没有来了,听说皇上朝务繁忙,没有闲心来管他,他又乐得逍遥自在去了。”
汝月还没接上口,有人在门楣边轻轻敲了两下,却是婷婷袅袅的桦月,桦月在太兴臀也小住过一段日子,自然是识得秋葵的,也算是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姐姐,秋葵知道她的身份,不看僧面看佛面,冲着她行了半个礼。
汝月是没想到桦月这一次真的住了下来,而外祖父居然都没有来宫中一次,由得桦月自生自灭似的,她那一晚受了点教训,又看着情形对她实在不利,而汝月才是她的亲姐姐,于是有些墙头草两边倒,见着汝月也是有规有矩了,皇上过来的时候,她要是在跟前,还晓得及时退开地远远,不再惹汝月动气。
就连乌兰都私底下笑着说,方老爷子请了这许多的老宫女教来教去的,还不如让如妃娘娘亲自点拨一下,半个月在琉璃宫待下来,看起来还算是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了,桦月怕是底子有些弱,尽管穿金戴银的,衣服料子也是宫里头最好的尽数给她,也离着大家闺秀有段距离的。
不过,汝月见她这般,已经算是欣慰,做妹妹的真要是趁着姐姐怀胎不便时,鸠占鹊巢,跟了皇上,入了后宫,成了嫔妃,传出去绝对不是美谈佳话,活生生的就成一段笑柄,汝月也不会主动去问,桦月那些招数到底是谁教的,想来也不会是她那个才相认的外祖父,毕竟那是本朝元老,一品大员,没有这样低级的品味。
乌兰还是对桦月没什么好印象,见她娇怯怯的样子,就忍不住会想到她试图想要压制汝月一头的狂狼样子,即便是有所收敛,也丝毫不能改观,当下轻哼了一声,只当是没有见到她出现。
桦月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她在琉璃宫中,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外公求援,盼了好些天也没将救星盼来,有些死心了,当年她也盼过姐姐,盼过父亲,每一个最亲近的人总是一盼不回头,半夜里头,噩梦惊醒,她坐在床头,默然不语,想着自己大概就是天生会被遗弃的命数,也怪不得旁人了。
“姐姐。”桦月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秋葵也没放过她,直接指点道:“这是在宫里头,便是你的亲姐姐,也一定要换娘娘,她是皇上的如妃娘娘在前,然后才是你的姐姐。”
“秋葵姐姐说的是。”桦月低声回道。
“是我应吮了她的,上一回外祖父来,也说要跪拜的,让我给阻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出了琉璃宫再讲这些规矩吧。”汝月替桦月解了围,“要是去了太兴臀,你便不能喊错,否则太后老人家最是讲究这些的,罚你个犯了宫规之错,面子上头就抹不开了。”
桦月赶紧点了点头道:“是,都听姐姐的安排。”
乌兰回过身去沏茶,沉着脸想,要是那几天没有见到桦月的样子,这会儿见着她卑谦的样子,没准还能够被蒙蔽了过去,可惜啊可惜,怕是她这辈子要做些改观都很难了。
汝月挑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问了秋葵,秋葵很是耐心都一一答了,桦月在旁边也不敢讨坐,一个屋子里头只有汝月坐着。
门外头,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过来了,琥珀神色焦急地进来,张口便道:“娘娘,娘娘,皇后娘娘的凤架已经到了琉璃宫宫门前,请娘娘起身接驾吧。”
汝月坐在那边,有些许的发呆,自从她将云欢从丹凤宫皇后身边讨要了过来以后,皇后和她算是达成了某种的默契,她的位子暂时威胁不到皇后,而皇后要忌惮的也不应该是她首当其冲,两个人算是和平相处下来了,如何到她即将要临盆了,皇后却大模大样,直接到了琉璃宫外,还等着要她去接驾,她这会儿走路都是龟速的,如何能够走这样长一段路去接驾。
不过,皇后终究是皇后,汝月不想当面违背了她的意思,身子微微动一下,才刚要站起来,被秋葵被止住了:“如妃娘娘怀着身子,不方便出去迎驾,既然婢子是太后谴来的,便由婢子和——”视线一转,落在桦月身上,“和娘娘的妹子一起去接驾,想来皇后也不会见怪的。”
第二百零一章:窝里横
汝月明白,秋葵那是用太后的面子去顶着皇后了,桦月听到要直接去迎驾皇后,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一抬头见着汝月嘴角的那一点点笑容,总觉得是在嘲笑她没有胆量,心下一横,损失被赶鸭子上架了,跟在秋葵身边,步步相随,没有落下。
乌兰瞧着她们两个去了,轻声开口问道:“娘娘真的不怪责桦月姑娘吗?”
“怪责她什么?”汝月像是反问,又像是在问自己,“她所学所会的,统共不过是旁人所教的,她一个民间的小女子,哪里懂得那样多。”
“什么是好,什么是歹,她总能够分辨得出吧。”乌兰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谁不是从宫外进来的,成了这宫里头的人,娘娘明显是有些胳膊肘往内拐了,就算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那条伤疤还没收口结疤,红艳艳地杵在眼皮子底下,娘娘总是这般心软,叫人忍不住要担心。
“世间女子有几个人能够抗拒得了当今天子,更何况她心知肚明自己的优势,比旁人的都要来得更加强些,她要是一点都不想争取,我反而觉得奇怪了。”汝月眯了一下眼,桦月错不在想进宫为妃,她生得这等好相貌,又和皇上心心念念的人神似,机会来得容易,都不必费心思,她错就错在,选了自己亲姐姐怀了皇上孩子的时候,而且姐姐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又被她惊出了心病,那么,皇上纵然是想开这个金口,也要考虑再三,而这一拖,二拖的,就将一些有心人的耐心给硬生生地拖走了。
乌兰想一想汝月的身份,有些话自然就给生吞着咽了下去:“婢子只是不耻她想要踩着爬上去的人是至亲。”
“只有至亲的人才容易被利用,哪个陌生人会甘心被当枪使,当垫脚石?”汝月的双目原本有些合起,说完这句又缓缓睁开,她的脸孔已经更为浮肿,这两天小腿肚子处,用手指轻轻一摁就会留下个小小的坑,很慢很慢地才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你猜皇后娘娘这个时候白了凤架过来有事为了哪般?”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与娘娘已经谈和,婢子倒是觉得皇后娘娘不像是要来找茬的,娘娘这段日子连皇上都见得少了,更何况是娘娘已经要临盆,皇后娘娘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让大家难看的事情。”乌兰想一想又道,“等桦月姑娘回来,看看神色应该就会知道了。”
“乌兰,你在琉璃宫做掌事姑姑真是大材小用了。”汝月轻轻一笑道,“回头送你去给流景臀的沧澜姑姑好好评审一番,她一定想不到当日里那个说一句话就只会掉泪珠子的小宫女,变得这样能干聪慧。”
“娘娘,有句老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婢子是跟了娘娘身边,想犯浑犯傻都难了。”乌兰的话说来谁都觉得中听,真是像极了以前在太兴臀的汝月。
“扶我起来,已经让秋葵把太后的面子都用出去了,不能真的就躺着见皇后娘娘,她毕竟是后宫之主,我拿捏住了分寸,她才抓不到痛脚。”汝月的双手撑了一下,还真的是没撑起来,乌兰熟练地绕到她身后,双手平托借力,将汝月给搀扶着站了起来。
汝月突然想到,当初皇后选择了她,便是看到了她会得与如萱小姨相同的女红手艺,觉得能够凭此在皇上心口种下一席之地,当初如果皇后见到的是桦月,那么皇上会不会觉得更加贴合心意,不会与皇后变得如今这水深火热的境地。
“娘娘,皇后娘娘已经入宫了。”琥珀来来回回的,紧张地直出汗。
汝月柔和地冲着她笑了笑道:“没事的,不用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没有?”
“皇后娘娘很是体恤娘娘的身体,说了让如妃娘娘好生安坐,不用那些虚礼的。”琥珀小声说道。
“那不是很好嘛,你还怕什么?”汝月笑了笑道。
“没,婢子没有怕,倒是婢子见到桦月姑娘见着皇后娘娘的时候,腿肚子软了就没站稳,整个人差些往前倒栽葱了,幸好秋葵姐姐眼明手快的将她提住了,才没有闹出笑话来。”琥珀如实回禀道。
“这孩子也就窝里横,见着外人总是不上台面。”汝月轻轻摇了摇头道,“那皇后娘娘见着桦月,又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啊。”琥珀的脸上有种空白的神色,“皇后娘娘根本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撇到桦月姑娘一丝半毫的,直接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汝月嘴角垮了一下,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原来她猜错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典故,再抬头时,皇后已经莲步款款而来,尽管腰背依旧绷得笔直,气势还在,汝月却不得不感叹一声,皇后毕竟是显了老态,眼角嘴角无端端地生出诸多细纹,整个人都不能细看了,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将皇后心里头唯一的那点盼头都给浇灭了,虽说皇上碍着皇后娘家的势力,没有将她从正座抹下来,不过独坐冷宫的滋味却是难以消受。
“如妃的形容变化甚是厉害,本宫方才在门口差些都要认不出来了。”皇后脸上挂着笑容,汝月的样子正落在她眼中,原本苗条的腰身已经被大腹便便代替,清秀的五官落了孕相,五六分的姿色,最多只剩了两成,这个汝月倒是一直与其他嫔妃不同。
要知道女人天**美,特别是后宫中的女子,虽说未必要以色侍君,但是年华老去,花容不再,又靠的什么来留住君王的心,所以即便是怀孕之时也很注意维持身段,那柳贵妃若非后来疯疯癫癫的,还不是每天都订了特殊的膳食,整个人从头到脚,除了小腹微凸,再没有其他的异象,而汝月明显是像那些民间的女子了,净顾着孩子,也不忌讳身段走形,当初,她确实也很想汝月能够怀一个孩子,她以为依凭汝月宫女卑微地位,如果生下孩子后,给皇后名下寄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母凭子贵,她也会适当为汝月谋一个嫔妃的职位。
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她太低估了汝月的本事,这会儿虽说汝月还不过是个妃子,但是就瞧着皇上往琉璃宫跑的勤快劲儿,整个后宫上下,还有谁能够比拟。
皇后的视线从汝月的发顶,一直看到她的脚背,终于还是挥了挥手道:“如妃这般站着,本宫瞧着也怪累了,都是家常话家常事,搬了椅子过来坐下便是,本宫不是想你都快要生养了,本宫身为后宫之主,总是该亲自过来看一看你的,否则外头那些人又不知该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汝月但笑不语,自然有人及时将椅子搬过来,皇后先落座了,她才跟着缓缓坐下来,一会儿沏茶的,上点心的,给香鼎中加桂花香的,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皇后四下都看了看,见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做起事来有条不紊,而且除了站在汝月身边的那个乌兰,是太兴臀拨过来的,其他的脸孔都生得很,像是从来不曾见过的,怕是皇上直接从流景臀那里调拨过来,供汝月使唤的,这样子的人无法布线,无法行贿,最是安全的。
“皇后娘娘请用茶。”汝月懒洋洋地笑着道,“谁家背后没有个嚼舌头的,臣妾也怕听见那些是非话,所以成天闭着宫门,权当听不见就好,否则的话,反而成了自己给自己置气了。”
“本宫也听说了,你闭门期间,柳贵妃还差些打上门来。”皇后笑吟吟地端起茶盏,轻吹一口气,茶香怡人清淡,她的视线从茶气的雾色中透过去,落在汝月身后,离得更远的那个人身上,乍一看和柳雅兰还真有五分的相似,再一想,她们都不过是像了一个死人,她做皇后做了这些年,深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