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9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后瞪了乌兰一眼:“还站着做什么,去扶你家娘娘躺好,哀家不过是不放心来看看她,要是反而伤了身子可怎么了得,倒真正是成了哀家的不是了。”
乌兰赶紧将汝月搀扶着,也不是躺平了,就斜斜倚着,用软垫垫在身后,方便与太后说话,汝月知道太后不喜自己多礼,只是轻声说道:“臣妾谢太后过来探望。”
“哀家的小孙子呢,还不快些抱过来给哀家看看。”太后见汝月不像是要哭哭啼啼的哀怨模样,松了口气,毕竟以前是她身边的人,不像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遇到点事情就要死要活的。乳母秦氏稳当地将孩子抱到太后面前,太后明明一副想要抱的神态,双手伸了两次,还是收了回来:“这样小的孩子,哀家倒是有些害怕不敢抱了,生怕要抱坏了似的,还是让乳母抱着,哀家看看就好。”
秦氏就用双手托着襁褓,探到太后手能够勾着的位置,太后仔细瞧了两眼,又看了看汝月:“脸型眉毛像皇上,嘴巴倒是像你,真是个壮小子,哀家听柏氏说起,临盆时,你很是受了点苦,皇上还没赶过来,是皇后在产房外头压阵着,这个皇后,对你倒是还过得去,毕竟你也算是她拉扯上来的,她要是早些明白这道理,也不至于与皇上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哪个女人生孩子不吃些苦头,臣妾还要多谢太后为臣妾找的稳婆,那是一等一的好手,让臣妾免了好些的苦楚。”汝月想着,生养时觉得九死一生的,不过毕竟不算难产,生完孩子,才一个多时辰,气力就慢慢又恢复过来了。
“哀家听柏氏说,你的胎位原本不正,她还生怕你生到后来气力接不上,没想到你像是受过大补之药的,难不成是原太医给你配了什么安胎补气的药方子,如此管用的话,哀家让他也照着写一张出来,以后要是其他嫔妃生养,也用得上。”太后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原本是来安抚的,这样子一来,怕是要在伤口上头撒盐了。
却见汝月没有丝毫介意的样子,笑了笑道:“不是原太医给臣妾的药方,是臣妾吃了钦天监的密药,原先是治臣妾的心疾,想来补心也补气,臣妾倒是因祸得福了。”
秦氏抱着的孩子眼睛眨了眨,眼见着像是要哭出来,她赶紧用手拍了两下:“小臀下怕是饿了,婢子带小臀下去吃奶。”
太后摆了摆手道:“快些去,不要饿坏了孩子。”一回头又问道,“皇上给孩子起名字了没有?”
“皇上说等满月的时候再起。”汝月见太后有些支吾,明明心里是有话要说的,却又忌讳着什么,“太后前来臣妾这里一来为了看看小臀下,二来是不是有话要对臣妾说的?”
太后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汝月的,挥了挥手道:“你们几个都先退下,哀家有些话要同如妃说的。”
秋葵和乌兰双双告退,汝月等了片刻,太后依然不知从何开口,她索性替太后起了个头:“太后是想问皇上近来没有到琉璃宫的事儿吗?”
“你是不是为了你妹子的事情,同皇上起了争执?”太后不由摇头道,“你又不是那拈酸吃醋的性子,孩子都生下来了,你何苦为了一时的意气,惹得他一去不回。”
汝月微微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太后以为的版本会是如此,想来也是,那一日,屋子里头,只有她与乌兰两个,旁人只见到皇上拂袖而去,接下来便是将桦月从琉璃宫直接接了出去,再后来,皇上就不再琉璃宫出现了,纵然是谁都会按照太后所想的那样,以为是她吃了自己妹妹的醋心,得罪了皇上。
“你要是心里有委屈,就同哀家说说,哀家都已经来了,就是想将这件事处理好,撮合撮合你们,你想想,皇上从你入了后宫,封了月嫔,又晋封了如妃,将你安置在琉璃宫中,来得很是勤快,那些奇珍异宝,一车一车往你这里送,多少人赤红了眼睛,敢怒不敢言,便是哀家那个不成气候的外甥女都来找哀家诉苦,说是皇上怕要把国库都搬空了,不过呢,你以往人缘不错,她尽管红了眼,倒是没有说你其他的不是。”太后顿了顿,又去打量汝月的神情,“你才生了孩子,皇上子嗣艰难,大臀下的生母早亡,那孩子也实在不争气,都被皇上远远地发配了出去,你不用去忌讳他,如今这最好的筹码拿捏在手,你实在犯不着。”太后想要劝汝月几句,无奈她自己也是个烈性子的,实在不会拿软话来哄人,盼着汝月自己明白过来才好。
“是臣妾让皇上下决定的。”汝月见太后的身子一震,继续缓缓说道,“太后说的话,臣妾比谁都要明白,所以臣妾没想要和自己的亲妹子争宠,皇上左右为难,于是臣妾在后头推了皇上一把。”
“原来是你自己?”太后实在没有想到,只以为汝月生下小臀下,难免心里头骄纵些,话语间才会得罪皇上,“那么皇上气得是你没有做任何挽留之势,直接将他给推了出去?他心里,脸面上都放不下,所以才不好来再见你。”
汝月点了点头:“臣妾想,与其让皇上纠结不如就让臣妾来成全一次皇上。”
太后愣神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要知道太后平日里一向端庄,笑不露齿,喜笑不形于色,汝月在其身边服侍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笑成这样,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幸而是及时将身边人都给遣出屋子外头,否则旁人见了,怕是要更加吃惊,汝月跟着也笑了下,那笑容淡淡,不见丝毫的苦闷。
“哀家,哀家真是没有想到,还以为是你受了委屈,吃了亏,生怕你养不好月子,才特意来这样一次,不过也不冤枉,得了这个消息,哀家觉得不冤枉,你做得好,做得好。”太后是一副真欢喜,“哀家也明白,你不是那拿乔的性子,你在皇上面前说那一番话,必然也是真心实意的,所以他才会气得这个样子。”
“臣妾想过,臣妾大大方方的,落得大家都好,要是臣妾斤斤计较了,皇上难道就不念着臣妾的妹妹了,这件事情,本来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汝月被太后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到那日皇上也确实被她气得不轻,抿着嘴角低下头来,太后可以笑皇上,她可不能这样做。
“你妹妹被安置在丹凤宫边的听水轩里头,那不是嫔妃住的规格,不过皇上也确实已经去过两次,她不是宫里头的人,皇上是个男人,他要是真的肆意妄为起来,谁也治不住他,但是你妹妹就不同,要是没有晋封就先失了身,以后纵然真的得了圣宠,也是要落下话柄的,你这个做姐姐的本来应该去提点两句,不过你的身子也不方便前去,实在不行,哀家让秋葵去一次,敲打敲打她才是。”太后得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一直有些提起的心,慢慢归回了原位,又细细叮嘱了汝月一番,让她将孩子带好,其他的都不用太过担心,又垂下眼来,轻声道,“方卿家真是有些厚此薄彼,那没名没分的是外孙女,这已经是正儿八经的正妃倒反而不受待见了,一颗心偏颇地厉害,以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真是一点都不肯长教训来的。”
汝月听得太后的话中有话,正待再问,太后却已经唤了秦氏和乌兰她们进来,又捏了捏孩子的胳膊,笑着将随身所戴的一块如意玉锁片接下来,放在襁褓之中:“这个还是当年先帝给了哀家,说是能够保得平安的。”
第二百零七章:台阶
“太后,此礼重了些。”汝月是知道太后对先帝的一片痴心,先帝留下的东西都是视若性命,不肯轻易送人的,这件如意纹玉锁片,据说还是当年大婚之时,先帝所赐的,更是弥之珍贵。
“先帝的物件,哀家替他给了孙子,没有什么不对的。”太后的视线凝视了孩子好一会儿,又转到汝月身上,“你很好,很好,没有辜负哀家的一片心意,还哄得哀家开心,哀家倒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太后以后多多照顾这个孩子,已经是给臣妾最好的赐予了。”汝月从来不是个贪心的人,如果贪心能得到的不过百中之一,那么她宁愿老老实实只求一件心愿。
“真是会说话。”太后见汝月的嘴唇轻轻一动,已经替她说了下去,“哀家懂得你的心,本来哀家都觉得你苦尽甘来,虽说比贵妃之位差了些许,然后你有了个儿子,没想到,如此一来,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些,这个孩子既然你都开了口,他又是哀家的孙儿,哀家定然会在后宫护他周全,不会让他受半分的委屈和伤害的。”
“臣妾多谢太后成全。”汝月不得下床,就在床沿边,半跪着给太后磕了几个头,这一次太后没有避开,却是全都受了下来。
等太后离了宫,乌兰才轻声说道:“娘娘今天给太后行这样大的礼,婢子听着娘娘的那些话,觉得意味不详,娘娘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以前我在宫里头不过是孤家寡人,吃了苦受了伤,自己忍一忍就会过去的,如今添了这个孩子,我实在不想他因为这些女人之间的斗争而被牵扯其中,就算是柳贵妃的常宁公主,我都盼着她安生的长大,大人们之间纵然再多不堪,都不应该影响到孩子身上,既然讨了太后今天的这番话,我便是心中有了底,以后无论我会如何,这孩子是定然能够保得住了。”汝月所思甚长,这后宫之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最怕眼光短浅,只看眼前,唯有太后的那个位子屹立不动,所以她宁可去求太后,也不会去求皇上的。
“娘娘的话虽说十分有理,婢子听在耳中却只觉得心酸,娘娘本不该如此委屈,走到这一步的。”乌兰说了这一句,已经很是不忍,她想自己已经这般难过,娘娘应该更加心伤,怀着身子之时都能操心到犯了心疾,眼下的光景,听太后的意思,以后怕是更要忍气吞声了。
没料得,汝月却是笑了笑,一只手抬起来,拂过了乌兰的鬓发:“不用替我委屈,我已经说了,都为着这个孩子,以后他好,我才能好,上一回的傻事,我不会再做,卫大人将自己保命用的秘药都用在我身上,我要是再折腾这个身子,岂非也对他不起了。”
“娘娘,婢子有句话一直想问,又怕说出口有些造次,惹得娘娘不悦。”乌兰试探的说道。
汝月根本不用等她多一句话,已经猜到了:“你想要问卫大人为何会对我这般好?”
“婢子不敢,婢子只是觉得卫大人对人都很好,但是他看娘娘的时候,眼神却是截然不同,以前在太兴臀时,婢子曾经听说过大家说笑,说娘娘熬到老姑娘以后出了宫,只有卫大人肯娶娘娘了。”乌兰想到当时的场景,有些想念,“那时候婢子以为自己也要在太兴臀待上好多年,婢子还曾经偷偷看过卫大人,他承蒙太后召唤,一袭白衣,衣袂飘飘而来,婢子以为那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都是些玩笑话,以后不得再说了。”汝月没有给乌兰答案,或许这个问题在她的心里都是寻不到答案的,她总是在执着一些,而放弃一些,曾经卫泽对她的感情就是被放弃的那一边,她甚至傻傻的想要去抓的另一头是从来没有真心的芳华。
芳华是一颗弃子,那么她这一颗曾经被皇后用来抑制柳贵妃的棋子,又会在何时被弃。
时间统共不过是操控在皇上一个人的手里罢了。
汝月等到孩子满月的日子,前一天,常公公带着圣旨来了,除了晋封成月嫔的那一次,皇上还是第二次颁圣旨过来说话,汝月让乌兰搀扶着,跪下接旨,圣旨中说的却是孩子的生辰八字,命相属性,待常公公将圣旨读完,又微微笑着说道:“皇上另有口谕给娘娘,皇上已经替孩子起好了名字,重字辈,大臀下是重光,这个孩子便是重华,满月之礼定在明日,一切都会由皇上亲自安排,请娘娘不用操心,老奴已经将娘娘和小臀下明日所需穿戴的都带来了,请娘娘过目,另有筵席摆设的器皿,已经放置到了琉璃宫宫门外,今日请娘娘稍且回避,正厅要另外布置过,娘娘的身子还弱,先行起来说话,莫要长跪了。”
汝月缓缓站起身来,缓声道:”既然皇上已经做好准备,臣妾就不用操心,明天带着小臀下准时出席便是。“
常公公见汝月转身就要回屋的样子,赶紧地连声咳嗽了好几下,汝月顿住了举动,忽然唤了乌兰要给常公公打赏:”瞧瞧我这记性,都说生了孩子记性变差,果不其然,常公公辛辛苦苦跑一次,总不能空手而回的。”
“娘娘误会了,老奴哪里敢咳嗽来要赏钱,那要是娘娘说到皇上面前去,皇上还不直接赏了老奴两个巴掌。”常公公的笑容不真不假的。
“你放心,我不会去皇上面前搬弄这些,赏银是应该给的,宫里头的规矩,要是常公公不收,倒是我不懂做人了。”汝月将乌兰包好的二百两银子,递在常公公手中,“不过是一点点薄利,也算是常公公来沾些喜气。”
“如妃娘娘的人品,老奴很是清楚的,怎么会真的去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常公公又笑了笑,才压低了嗓子说道,“老奴有句不该在娘娘面前说的话,这会儿娘娘如此亲切,老奴实在也忍不住了,娘娘与皇上冷战多日,两个人心里头都不痛快,老奴知道娘娘的性子,最是温婉,最是大方的,要是娘娘愿意,明天给皇上个台阶儿,皇上一溜儿就下来了,皆大欢喜,娘娘你说说,又是何乐而不为呢?”
汝月嘴角一翘,笑容盈盈道:“这些话是常公公想对我说的,还是皇上想对我说的?”
“娘娘是聪明人,何必问这许多?”常公公笑得模棱两可的,“娘娘也当是可怜可怜老奴,老奴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日子不短了,这几天的可是水深火热一般,每天都过得艰难,生怕有一丁点儿的地方说的不当,做的不妥,让皇上抓住了小辫子,狠狠训斥一顿还是事小,要是被拉出去挨了板子,老奴以后这张脸还往哪里放。”
汝月明知道常公公说的夸张,还是心念一动道:“常公公是一片好心,我要是不领这个人情,倒成了我的不是,也罢也罢,明天的满月席中,我定然不会当众扫了皇上的面子,也给常公公一个好生的交代。”
“老奴在这里先多谢如妃娘娘体恤,老奴就说,最懂人心的,这后宫里头放眼望去,如妃娘娘要是说自己排在第二,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排在那第一。”常公公还真是好话说得彻底。
幸亏汝月不是那一听美言就飘飘然的,知道常公公说这番话一定另有深意,她是答应要给皇上面子,但到了时候,皇上给不给她面子,可就不好说了。
汝月冲着乌兰又使了个眼色,乌兰这一次送过来的是两锭金子,加一起足有百两,照的常公公的双眼都发亮光了,以往还说柳贵妃手头阔绰,打赏起来不懈余力的,可是也没有听说过一次拿出百两黄金的大手笔,常公公在心底里头暗暗咋舌了一下,金锭已经又被塞到了他的手里头,他忽然觉得金锭虽然很好,却分明有些烫手,他的手不禁往后缩了一下,又舍不得真的放开金锭,正在两厢矛盾之间,汝月及时开了口。
“金子是给常公公的,我也不想常公公做些违背圣意之事,不过也请常公公关键时候,稍稍提点两句,以前我求个明哲保身足矣,如今为了才出生的小臀下,又怎么能够不多长几个心眼,人心都是肉长的,望常公公体会到做娘亲的心意。”汝月说得很是委婉,委婉到常公公觉得她根本就是个无害的。
以后,怕是有人当着常公公的面说,琉璃宫的如妃娘娘要害人,常公公也会啐了一口那人的脸说,没有人去害如妃娘娘已经是谢天谢地,如妃娘娘如何会去害人。
“娘娘的话,老奴都记在心里头,娘娘放心,老奴往后会知道其中的分寸。”常公公慢条斯理地将金锭收好,又说道,“娘娘的妹子住进了听水轩中,娘娘必然是姐妹情深,万分不舍的,不如老奴也同娘娘说说她的近况。”
第二百零八章:防不胜防
常公公自以为识人眼色的本事一流,如妃娘娘塞了这么多的金银,想打听的事儿,不过是因为他时时跟在皇上身边,有个准儿,既然她大方,他也不含糊,一交底就是大筹码,桦月姑娘那是如妃娘娘的亲妹子,又是从琉璃宫中被皇上下令迎了出去的,如妃娘娘的心情,他很是明白,很是明白。
汝月的眼帘抬起来,一双眼还同以前似的,清澈如湖,明净如水,她抿着嘴角笑着道:“常公公怕是想错了,我妹妹桦月住在后宫中的听水轩,那里离皇后娘娘住的丹凤宫又近,皇后娘娘想来也会多加照顾与她,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要是都华贵成这样子,我还提心吊胆的,要被人笑话小家子气了。”
常公公满打满算的主意,顿时像个纸做的灯笼壳子,一戳就破,他顿时失了主心骨,觉得揣在怀里头的金锭越发滚烫灼人,脸色尴尬起来,讪讪的问道:“老奴委实想不出娘娘要知道些什么了,不如娘娘也别为难老奴了,直接问了便是。”
“我已经说过了,赏钱请常公公拿好,我也并不需要常公公做些什么,不过是为了给小臀下添点喜气罢了。”汝月见常公公一脸怀疑的样子,挥了挥手道,“常公公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乌兰替我送送客。”说完,自顾着毫无拖泥带水地转身走了。
常公公目瞪口呆站了片刻,再一转头,见到乌兰正在旁边等着,汝月不在场,他觉得周身又轻快起来:“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们家娘娘的心思了。”
“我们家娘娘最是心思单纯的,不用猜,不用忌,当是如何便是如何。”乌兰口齿伶俐地答道。
“好丫头,倒是跟着如妃娘娘练出嘴皮子了。”常公公也知道汝月不会有坏心眼,更不会要算计他,“也不用你来送,你好好照顾着如妃娘娘才是要紧。”
等乌兰回到汝月身边,汝月正在给孩子换小衣服,听到动静,扬起脸来笑了笑道:“常公公又同你说了什么?”
乌兰一五一十地说了,不解地问道:“婢子还真心以为皇上上一回是动了气的,可是今天瞧着常公公对娘娘的态度,便是那些赏钱起了作用,他还是很有分寸,很是周到的,谁不知道常公公那是皇上身边的座向标,皇上心里头存的下的人,他才会好声好气的,否则成天板着张脸,小公公门瞧着他都知道害怕,躲得远,要是得罪了他,那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皇上的心思也不难猜,如今小臀下在这里,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处处行事都要顾及着这个孩子的。”汝月细声说道。
“小臀下还未曾满月,又哪里懂得这些,皇上真的会这样小心翼翼?”乌兰听了汝月的话,越加不解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