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难为-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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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不下去了?”龙瑄炙冷冷一笑,“这就是他们糊弄朕,把朕当做昏庸无能的皇帝,用这种糊弄小孩子的东西来搪塞朕的视听。”
“臣不敢。”乐辉懿跪在当下:“臣有罪。”
“不用跟朕说这些。”龙瑄炙摆手:“不干你的事,朕要你到户部去做尚书,给朕看着户部,要是你也拿出这样的东西来糊弄朕的话,就提着你的乌纱来见朕,什么话朕都不想听了。”
乐辉懿瞠目结舌,自己才做了几天官就成了户部尚书,这种恩遇可是别人需要十数年才能有的,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六部九卿,居然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皇上,微臣不敢受此恩典,只怕辜负皇上的一番提拔厚爱之心。”
是别人需要十欺年才佻有的.怎么就落引臼已.夹上了. 六“联不是提拔你,只是想看真实的东西。这些哄人的东西,拿去赈灾是要老百姓戳朕的脊梁骨的朕还不想刚登基就被人骂做昏君!”龙瑄炙冷笑着:“你别得意,等你做的不好朕会罢了你的。”
“为臣遵旨。”乐辉帮懿没敢多说,只好倒退着出了御书房。二十岁不到就做了户部尚书,传了出去还不知道皇帝怎么偏袒启蒙师傅家。要知道皇帝的恩典虽然如雨露般,只怕落到人头上就不是好玩的了。再说龙瑄炙也不是那种仅凭着个人好恶就会提拔亦或是贬低大臣官职的人,这一点还是可以放心的。
乐火翰在朝房听说儿子被破格提拔为户部尚书也是暗自吃了一惊,二十岁不到的尚书只怕会引来争议。不知道皇帝跟儿子究竟说了什么,照理说儿子是不会在皇帝跟前进谗的。说什么也没有那个胆子,再说皇帝也不似听信谗言的人,这种事情倒是以往没有遇到过的,还真是叫人放心不下,皇帝纵然是年轻有为想要成就一番帝业,只是太过心急去改革弊政也不能操之过急。尤其是两个加起来都不到四十岁的人,怎么去喝那些顽固不化的人斗?
看来皇帝是想在朝中培植属于他自己的亲信官员,所以才会急着提拔乐辉懿的。如果乐辉懿不能用心做事,只怕第一个遭殃的也会是他。
“父亲。”乐帮懿回到朝房,心下忐忑不安。
“嗯。”回过心神的乐文翰看着儿子,“皇上找你去御书房跟你说些什么?”
“皇上说起户部赈灾的事情,很是生气。要我好好整顿户部,所以才要提拔我去户部。我推辞不掉,再说只怕皇上说我矫情就没有固辞了。”乐辉懿明知道父亲肯定知道了,还是彻头彻尾将事情说了一遍,至少自己不敢在父亲面前有所隐瞒。
乐文翰没有说话,背着手缓缓踱步。良久方才问道:“你和田家那丫头是怎么回事?三天前那样闹上门很有意思?要是不想在出丑,你还是早点定亲的好,那丫头就算了,太厉害了。”
乐挥懿心底一紧,这件事父亲怎么知道的?田家的那丫头原本就不是自己去招惹的,是她一定要缠上自己只要是看到自己就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可是从没想过要跟她又纠葛,如果有了瓜葛只怕自己后半生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呃,爹您是怎么知道的?”乐辉懿硬着头皮问道。
“昨儿你娘带着姗儿去进香还愿,在庙里遇到她母亲,不知怎么就说到这件事上,说是要给你们定亲。那丫头长的是不错,就是性子太烈。放到哪儿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咱们家可是不能要太厉害的儿媳妇。”乐文翰恢复到在家中闲适的样子:“你看看,你母亲和和姗儿都是好端端的脾气。要是来了个这样的,只怕会让家里闹得不得安宁,我和你母亲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哪里禁得住人闹腾?再说我们这种人家,不能再这种事上被人砍了笑话。”
乐辉懿咽了口唾沫,这件事不是自己说了算得,那丫头非要说自己轻薄了她,她是那么容易受人轻薄被人欺负的人么?还不知道怎么会有自己的随身玉佩做要挟,这都是从哪儿说不起来的事情,谁知道都放到一起去了,还叫人抓住了小辫子怎么也挣脱不掉了。如今又被父母知道这件事,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你如今是朝廷命官了,这种事有碍官体。若是被言官抓住把柄在皇上面前上一道弹劾的折子,谁的脸上都挂不住!”
“是。”乐辉懿猛地站起来,今儿那丫头说要自己一定去那里找她的。要是到了时辰不去,就拿着自己那块被她攥在手里的玉佩来找父亲的,那时候就是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一面想着,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这比方才在皇帝那儿单独召见还要叫人心寒:“爹爹,我想起还有件事要赶着去办。”
“嗯,你去吧。”乐文翰看了眼儿子,“你一脸的汗,什么时候了还热得这样?”
乐辉懿抬手拭了拭额头:“刚从皇上那儿过来,心里还是乱的很。”
“习惯就好了。”乐文瀚挥手:“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回去。”
乐辉懿转身急匆匆走了,也不知道那丫头今儿又想出什么花样来。一点也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模样,亏她父亲还是军功卓著的虎贲中郎将。哪像自己家的小妹妹,半点都不叫人操心。不知道谁将来娶她,那可是有好看的了。想到她出嫁,心里却是一阵乱跳。真的要出嫁,嫁给谁去?
“乐辉懿,你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才来!”换了身布衣,来到她说好的地方刚刚站定就听见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她知不知道女儿家该有的矜持,满大街大呼小叫的被人听见还不得笑死。
转过身一个目若朗星的少年站在面前,怨不得敢这么放肆。换了男装就越发没有忌讳了:“咦,你怎么穿这身衣裳?”
“你还没告诉我你做什么来晚了,怎么就来问我的打扮?”少年比乐辉懿矮了一个头,说话时候双手叉着腰凶巴巴地瞪着乐辉懿:“你是不是被皇帝招为驸马了?”
“不许胡说。”乐辉懿拉著她避到一边:“能不能小点声,生怕我被人认不出来?”
少年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又不是微服私访的皇上,还怕被人认出你来!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来晚了呢,不会是想要有意躲着我吧?”
“我又没做亏心事,做什么躲着你?”乐辉懿忽然发现这丫头其实男装也很是好看,其实说起美人,家里的母妹都算得上是美人了。不过都及不上眼前这个来的娇艳,而且说起话来眉飞色舞,长长的睫毛配上忽闪忽闪地大眼睛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做没做亏心事你自己知道!”少年一下红了脸,“我肚子饿了,还没吃东西呢。”
“那你还跑出来!”乐辉懿想起来自己也是午后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我午后进了御书房,一直饿到现在。我带你吃饭去。“说完拉着少年的胳膊就往前面走。
“谁同你才拉拉扯扯的。”少年的脸一下又红了:“乐辉懿,你尊重一点,要是我爹知道你这么欺负我,一定把你扔到马厩里去。”
乐辉懿一下缩回手:“好好好,你先走。”
少年这才旁若无人地大步往前面走,不一会猛地转身,“你要带我吃什么,要是没有你们家那个玫瑰酥好吃我就不吃了。”
“玫瑰酥你要吃还是去找我们家姗儿的好,女孩儿家都喜欢那个。乌昀的妹妹每次到我们家就记着要吃的。”乐辉懿笑起来:“姗儿可没那么好的胃口。”
“你能不能不要时时提起你妹妹,谁不知道她是命定的皇后,注定要正位中宫的。”少年很恼怒地喝道。
乐辉懿马上变了脸:“田俐,你给我闭嘴!”说完衣袖一拂甩也不甩她,大步往前走。
少年一下子委层莫名,站在原地哭起来,一串晶莹的泪水顺颊而落。乐挥懿走了很久也没见人赶上来,转过身看见田俐站在那里哭得可怜兮兮的,心下又是不忍只好又回来:“好了,我不是有心的。只是你实在不该说姗儿这个,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没有你说的那些心机,不适合做你说的那个位子。”
“哼!”少年用袖子擦干净眼泪:“像是谁不知道似的,打架心里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要不皇上这年纪还不立皇后?东宫做太子那么久,只有一个良娣和良媛不就是在等着她长大的。”
“你这么喜欢做,你就去!”乐辉懿又被她激怒,“要不要我在皇上面前保荐你?说你很想做皇后?”
“你保荐我做皇后,你会后悔的!”少年恨恨说道:“你爹会被你气死。”
第六章 番外 乐辉懿和田俐 2。
“简直是不可理喻。”乐辉懿衣袖狠狠一拂,转身就走了。
少年站在原地,哭得滴泪横流:“乐辉懿你这个混蛋,有一天等你后悔来求我的时候,我不会原谅你的。”
走出很远的乐辉懿恍惚听见后面说了句自己什么,回头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那少年说得不够清楚,或许真的是跟自己没有什么干系,也就不必深究了。明日就要去户部上任.少不得晚间回去还要找父亲问明白户部的弊端何在,要不皇帝追究起来可就不止是面子保不住的事情了。
“娘,我真的吃饱了。”承辉懿一身疲惫从户部回来,这个尚书还真不是人干得,怨不得乐辉慡从来就是放荡不羁的样子,弄得父亲对他死了心也就不要她一心上进求官了。或许是他早就知道当官不自在,自在不当官的信条,才会跑的远远的。不过让人感到新奇的事,母亲和妹妹少见的到了饭厅用饭,尤其是妹妹可以说是轻易不出闺阁的,今儿挂的是哪阵风,居然肯到这边来吃饭。
“哥!”乐辉盈每次看到长兄.总会自然而然起身问好。同胞兄妹见面说不出的拘束,全不似跟二哥在一起嬉笑自若来的自在。
“身子好了?”看样子病是全好了,脸颊上泛起红润的颜色,接过丫鬟递来的饭,给父母请按后在妹妹身边坐下。
“是。”乐辉盈点头,碗中又被父亲夹了一筷子燕窝鸡丝:“爹,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要吃。”乐文翰瞟了儿子一眼:“你是越来越出息了,都让人找上门来了。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有些人惹就不要去招惹她。 ”
乐辉懿饿了整整一天,已经说不出话来,正好母亲往他面前推了一盏老鸭火腿汤,喝的津津有味的人呗严父一席话说得呛住,又不敢在父母面前失礼,只好硬着咽了进去,脸已经憋得发红,闷闷咳了几声,方才抬起头看着父母:“父亲,我怎么了?”
乐文翰脸都是青的,看着乐辉懿:“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来问别人?”说着看向一边坐着的小女儿,乐辉盈刚刚由丫鬟榛遐伺候着漱过口。一下看见父亲看着自己,知道父母要说的话必然是不能当着自己面说的:“爹、娘、大哥,我回房去了。”微微一福,便带着两个丫头退出了饭厅。
乐辉懿放下碗箸,实在想不去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这几天每天都被户部的一笔笔烂账弄得焦头烂额,那天忘了是谁给他一张银票看也未看就扔掉了。后来才记起来那是别人还给自己的五十两银子的欠债,可是又不能再去找人要,是自己实在见不得与数字有关的东西了,这时候父亲虎着脸问起来越发显得茫然无措。
“母亲,出了什么事?”乐辉懿在父亲面前碰了钉子,只好转头到母亲这边来。
“这玉佩是你的东西,怎么会在田家那个女孩子身上?”恬静的母亲拿出乐辉懿从小系在身上的玉佩递给儿子:“好好的,把这种话给人家去说?你多大了,还要父母为这事操心。”
乐珂懿接过玉佩,百思不得其解。这块玉佩从没离过身,怎么就会到了田俐手里。可是这件事说什么都说不清楚,可是一旦说不清楚就变成了私相授受了。田俐这丫头一定是为了那天的事情有意陷害自己,好让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早就和你说过,田家那丫头刁蛮任性,叫你不要去才招惹她,你只会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这回好了.老田一下子把这件事告到皇上那儿去了。”乐文翰手里的牙箸重重搁在桌案上:“皇上把这块玉佩扔给我,叫我看着办。你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乐辉懿头嗡地一声巨响,这可是跳到黄河里都说不清了,“父亲,我真的跟他什么都没做。”
“没做?!都互赠表记了,她说的清清楚楚。说你这儿有她的手帕子。”乐文翰脸都气白了:“她一个姑娘家,总不至于拿着自己的颜面不要来胡说八道吧!你以为谁都是没脸没皮跟你一样!”
看着父亲这样子,乐辉懿说什么都不敢顶嘴。
只好跪在当下:“父亲您先息怒,我真是什么都没做。这个玉佩兴许是那次我再城外遇见她的时候,没留神掉到他们家马车上了,至于她的手帕子,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档子事情。”
“辉懿,你知道老田在皇帝面前告你什么?说你对他们家女儿始乱终弃,这话是能够轻易说的!如果他那个宝贝女儿不知道利害轻重也就罢了,难道老田军功那么高也不知道?要是你部做那些事,怎么没见她去指责别人如何,单单赖上你!”乐丈翰气得手指乱抖:“我从没被人这么说过,皇帝看着我问我是怎么教的你!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连累你的父母被人说成家教不严做出伤风败俗的丑事来!只是说你也就罢了,这是会把姗儿牵扯进去的。”乐文翰手指不耐烦地抠着桌案:“这件事传扬出去,说是我们家教有愧做出此等事情来。你说你们兄弟几个都是儿子倒也罢了,牵扯到姗儿身上,带累了她谁来转圜?”
乐辉懿没敢答话舌,一直在一旁默然不语的乐夫人抬起头看着夫君:“老爷,有人传言说姗儿是命定的皇后,这话可是真的?”
乐挥懿一怔,这件事母亲也听说了?乐文翰抬手喝完杯里的佳酿: “先朝穆皇后和你说的话.你信还是不信?”
乐夫人猛地摇头:“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决不能让她一辈子葬送在杀人不见血的皇宫里,再说姗儿心慈手软也绝对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
“姗儿的心思是你不清楚还是我不清楚?”乐文翰沉闷的声音让人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烦闷:“有些事既然是命中注定就是无法改变了,只有由着她去做了。”
http://。乐辉懿听不懂父母所说得小妹的心思是什么。小丫头还小得很,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去琢磨一些事。又不是每个人都和田俐一样,除了这些鬼心思都没别的了。不过这时候父母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乐辉懿瞅准时机想要蹭出饭厅,刚冒出头就被乐文翰看见:“你到哪儿去?”
—炫—“呃……”乐辉懿生生立住脚:“我先回书房去,还有很多账要看,只怕明儿下了早朝皇上会问的。 ”
—书—“明儿问你的不会是户部的账,而是要你娶了田家那丫头。”乐文翰瓮着声音:“你自己去和皇帝说.我们家要是娶回来这么个儿媳妇,就是说你和她有了不才之事,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网—乐辉懿脸都青了,娶田俐?!谁会起了这心思的,那丫头哪里是自己要娶的女人 ?http://。凶悍刁蛮,就是说话都带着赖皮。真的娶回来这一家子人都不用过了,还不被人笑死说自己娶了只河东狮回家。很想从母亲那里讨来一个好主意,至少可以平复父亲的怒火也是好的,偷偷看了眼母亲,似乎也是一肚子的不高兴。只要事情牵扯到妹妹身上,就是任何事情都是没有可以商量了,事关妹妹的终身大事,又是名分攸关的大事,想要母亲这时候腾出手替自己说话,不吝于天方夜谭了。
翌日乐辉懿几乎一夜没睡,为的就是把户部去年一年的旧账整理出来给皇帝过目,账本跟着奏本一起都被装在袖袋里,从朝堂上出来在朝房里候着等着皇帝召见。
“辉懿,你可真是少年风流。”很是热稔酌兵部侍郎跑过来:“怎么就和我们主帅田将军家的大小妞认识了?这可是一门好亲!”一面说一面挤眉弄眼:“慧眼独具啊.真是做了东床快婿,你的身子够结实?”
“什么呀?”乐辉懿昏昏欲睡.一夜没睡做什么都没精神。
“还打量谁不知道似地,你小子真不厚道,我们这么熟识你都能瞒着,要不是田大小姐珠胎暗结能够依了你?”那位笑得很是暧昧:“老爷子能够容得你这样,只是田将军容不得,谁不知道田将军一向把女儿视作掌上明珠,还能让你占了便宜去。”
“珠胎暗结?!”乐挥懿一个激灵.田俐做了这事还赖在自己身上?她想做什么,好的不学就是做起这个来,这可不是好玩的,真的出了事谁也救不了她。
“傻小子,别发愣了。真到了这时候老爷子还真是不舍得下手伤你分毫,要是你出了事谁还敢娶他们家大小姐?你“臣遵旨。”乐辉懿硬着头皮起来,已经在一夜之间由私相授受变成了珠胎暗结。不知道再捱上一天会变成什么,只怕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
田俐,你完竟都跟你爹说了些什么?是不是非要把我玩死你才甘心?
“微臣参见皇上。”乐辉懿把手里的奏本连同账本一起递给皇帝身边的赵希:“这是臣昨夜重新写就的账本,请皇上御览。”
“嗯。”龙瑄炙跟他年纪不相上下,后宫里只有两个跟随从东宫升上来的贵妃舒氏和娴妃邓氏。皇后之位还未定下,不知谁是那一直空着的坤仪宫的主人。诸臣都在猜测,会是谁?都说乐文翰的小女儿是个大贵的八字,必然可以正位中宫,只是跟皇帝年纪相差不小,不知道会不会有个年未笈笄的小皇后出现。皇帝接过奏本草草看了一眼:“你一夜没睡就忙这个?”
“是,臣昨晚都在算账本。”乌青的眼圈还不能说明昨晚熬了一夜?
“那就好。”龙瑄炙抿了口茶:“前些时候看人看见你在城里跟哥少年纠缠不休,好好的怎么去和一个少年男子纠葛不清,传扬出去,只怕是有伤官体,若是言官有折子上来,朕也保不住你。”
乐辉懿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只好垂头不语。这种事终究是越描越黑的,谁知道有谁在皇帝面前学舌。龙瑄炙看完乐辉懿递上来的折子,抬起头看着一脸不郁的乐辉懿:“你跟朕好像同年?”
“是。”乐辉懿答应了一声。“还没娶亲吧?”龙瑄炙合上奏本:“太傅没给你丁亲?”
“臣不敢耽误了别家女儿。”乐辉懿总是忘不了那个略带嚣张的脸,其实她就是跟别人暗结珠胎了,之所以要赖在自己头上,总不过是为了别人始乱终弃却不能付诸于口舌,只好一气说是自己所为,正好有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作证,也就认定这孩子是乐家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