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难为-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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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俐皱起眉头很是不安,这需要多久?难道就让她在冷宫里住上一辈子,然后还是没有等到那个所谓的机会才罢?
乐辉懿牵着她的手:“有时候想想,真能不做官也好。只是名利心太重,不想乐晖慡能够抛得开。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跟姗儿说到一起,姗儿固然不能达到那个境地却也是异常向往那个境地的,她自由自在的心思只能在乐晖慡身上看得到。我不行,我和她一样被禁锢得太深了。”
田俐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乐辉懿说今日必有大变故。皇后临盆在即,一直传回家的消息都是不是太好,又不能去打听一二。偏偏昨儿安王又是带着两个孩子来了,原来是皇后身边的皇太子和抚养膝下的二公主龙妤珏,这时候把这两个孩子带到这儿来做什么。
“快,快把她抱进去。”很久都没有听过乐辉懿这么焦急不安地声音,一下拉开绣楼的大门看见何蔺抱着脸色煞白乐晖盈冲了进来。沿路看去,来的路上全是斑斑血迹:“这是怎么了?”
“要生了。”何蔺已经顾不得规矩就把乐晖盈抱到她未出阁时住的屋子里,乐辉懿早就让伺候在家的两个产婆旋即跟在后面进去。
“怎么会没动静?”田俐抓着乐辉懿的胳膊:“我看都不会说话了?”
“何蔺怕一路上出事,给姗儿吃了药。让她安安静静的睡着,只要是生了孩子就没事了。”乐辉懿抿着双唇:“这两天还是小心为上,皇后临盆在即没了踪迹皇帝肯定知道是我们带走了她。还加上两个孩子,这可是捅了大篓子了。”
“恩,我知道。”田俐长长吁了口气:“早知道我就会预备的更好些,你又不早先只会我一声。”
“谁知道他们怎么办得这么匆忙,早间乐晖慡拉着我跟我说何蔺已经妥当了我才和你说了那话。”乐辉懿捏紧拳头:“我还要跟着皇帝出去祭天,哪里就能脱身。也就只好和你懵懵懂懂说一声,两个孩子都在做什么?先不能让他们知道姗儿回来了,虽说都是向着姗儿的我还是担心两个孩子太小不小心漏了出去。”
“放心,都被我打发到后面去了。只要姗儿没事就行,别的事先放放再说。”田俐定下心:“只要她平安无事,什么事都能过去。”
“有何蔺在,她就不会有事。”乐辉懿握紧妻子的手:“只要过了这关,以后就不会再有事了。姗儿毕竟是姗儿,在出宫之前就已经发落了皇宫里的女人。她终究是出手了,不再是任人欺负的皇后了。”
第六章 番外 乐辉懿和田俐 12
襁褓中的两个粉白可爱的小宝贝瞪着漆黑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刚降临人世不久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新奇而有趣。“好俊秀的两个孩子,怎么就不是我的?”田俐一面逗弄孩子一面斜着眼盯着乐辉懿:“我们家就只有两个臭小子,不行我也要个女儿。”
宛心跟莫颜榛遐见惯了这对公子夫人拌嘴的情形,也就是见怪不怪起来。各自掩着嘴边的笑意退了出去,乐辉懿无奈:“你要是喜欢就跟姗儿说一声,把这个女儿抱回家好不好。”
“我可不敢,是想要只是她一定是不答应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你想会舍得?”田俐抱紧小外甥女:“我去看看她去,睡了好些时候也该醒了。”
“嗯,看着她吃东西。几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身子撑得住?”乐辉懿也很喜欢这个小外甥女,看上去就和妹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生得眉目间是可以看到皇帝的影子的,自己每日跟在皇帝身后城里城外的找皇后的下落。
不知道皇帝是真的装傻还是假的装傻,难道他会猜不出皇后除了回家还会到别的地方去。有意每日将自己和安王拴在身边,看他焦灼不已的脸莫非是想借此打动自己,随后告诉他皇后身在何处。几次话到嘴边都是咽了回去,只要转念之间想到妹妹的情形就再也提不起心绪去告诉皇帝,皇后身在何处了。毕竟不愿再把妹妹推入深渊,妹妹还不到双十年华已经承受了太多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该要承受的东西,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谁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出来。至少在自己心里她还是个孩子,还那么小。即便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是自己最小的妹妹。她已经不是皇后,只是自己家的小妹。管他皇帝不皇帝,已经都不重要了。自己也不再是皇帝所倚重的臣子,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原来闲下来在家里看看书,偶尔去闲散的衙门做点自己这个官衔的小官该做的事情,拿点小俸禄也很是知足。谁说一定要权倾朝野,一定要让满朝同僚所仰视。喝点小酒做两首不算是合辙押韵的诗,一天也就过去了。还有时间管管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有功夫和妻子闲嗑牙,这在从前都是不能想象的事情,就如妻子有次说的,每天起五更睡半夜也没看见皇帝有多重用你,只是看着每天都是累得连话都不想说还要看皇帝的脸色,若是哪天不好真担心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犯忌讳的事情。
人心不足蛇吞象真是说出了人性最为诡谲的一面,既想做大官权倾天下,有想悠闲自在。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若是真的能够两全父亲还会最后选择辞官而去。总之这就是自己不如父亲的地方,想要修炼成老狐狸真是需要一段时日了。兴许是几十年的磨砺才能如此,自己是不行的。
田俐推开乐晖盈绣房的门,果然是已经醒转。双目炯炯盯着帐顶一语不发,这些时候都没人敢把几个孩子带到身边。哪怕是两个小的也不敢抱来,只是怕打扰到她已经是虚弱至极的身子。
“醒了?”田俐迎上她有些淡漠的目光,“睡了这么久,身上疼不疼?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还在月子里不养好身子不行。”
乐晖盈扭过头看着田俐:“嫂嫂?!”
田俐就为这个嫂嫂,几乎落下泪来,乐晖盈淡漠的脸上有了一丝神采,虽说是很快就消失却依旧是属于她少有的温情:“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不是,只是觉得自己太累就不想说话不想理人。”乐晖盈撑着坐起来:“给哥哥嫂嫂惹了不少麻烦,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这是说的哪里话,还说什么惹麻烦的。”田俐给她掩上被子:“刚才看了两个孩子,很好。不像人说的同母双胞必然瘦弱得紧,两个孩子都像你。”
“不像他?”乐晖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一直都是说要是个女儿就一定要像父亲才好,好容易有了偏生又不像。”
“小姑娘像父亲比小子多些,我才和辉懿说要是我也有个女儿该多好。偏生就是不肯遂了心愿,你看我们家两个臭小子不知道多会给我惹祸。前儿还几乎一把火烧了兵部的马场,辉懿跟在后面给人赔礼都不知道赔了多少次。”田俐端起手边温热的乌鸡汤给乐晖盈,“多吃些,这东西尤其是产后补身子可是圣物。每次看见你都是瘦弱不堪,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不好,还怎么去照顾几个孩子。”
乐晖盈端着鸡汤只是浅浅喝了几口:“嫂嫂,大哥幸而有你。不像我,终究不配给人做妻子。就是做了妻子也是被人唾弃不止,还要给家人惹下无穷无尽的麻烦。最终害得家里人人自危,自己也是弄成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才和辉懿说,世上如你者并不多。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像你这般的,你做皇后也好做女儿妹妹也好,都是叫人挑不出错。只是这世间很多事都不会如人所想,都能够梦想成真的。我进乐家门的时候,你还是大小姐。那时候的风范就是无人可及,更不用说后来做了皇后在万人之巅被人仰望。只是世人并不知道,你做的一切不过是要跟自己心底的那个人在一起。这样看起来,我和你是一样的。我跟辉懿说,如果他觉得我是碍着他的前程了,可以一纸休书让我下堂,却不允许在有我的时候,还有别的女人在他身边。我绝不容许有人来分我的男人,辉懿大笑。”田俐眼睛盯着乐晖盈手里的汤匙,“你若是再不吃东西,我会灌着你吃下去。一口都不许剩下!”
乐晖盈愣了愣,这话都不知道是怎么说的了。灌着自己吃东西,任是谁都没有敢用这样的言辞。田俐看她愣怔的样子,“我和你说这些,你要是说我在炫耀或是有心取笑你我也无话可说。其实你做皇后之前难道是没有想好的,明知道皇帝身边会有很多各式各样妄图分掉你的宠爱和地位。你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这么做难道是为着你想做皇后?不是,你为的是那个人。从你很小时候就走进你心底的人,他已经是你的全部,不会再有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位子。所以你愿意放掉自己全部的骄傲,只要他心中有你就足够了。”
“不够,我要他只有我一个,可是我错了,这永远不可能。他身边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少过,他也不曾为哪个女人真的留驻过自己的心。他只是想要一份属于皇帝的安宁,女人对他不过是予取予求的宠物。我若是肯这么想就不会这样,可是我要的是他的全部,他的心他的人,乃至于永世不变的宠爱。”乐晖盈的眼泪落进鸡汤里,“明知道不可能我还要,嫂嫂我很笨。笨到以为自己真的是天下第一的女子,才敢拥有这样的心思。”
“谁说你不是天下第一等的女子,谁又能说皇帝说的做的一定就是对的?”田俐愣是看着她把一碗鸡汤喝下去,“你是挨着他最近的人,你能说他没有一次错处?皇帝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所以才会跟世间的男人一样有那些说不出口的坏毛病,果真是圣贤的话,就干脆画成画贴在墙上好了,做什么还食人间烟火?”
乐晖盈抿嘴不语,很久都没有人这样说过自己。好像自从母亲过世以后,自己无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什么事都是顺着自己,不曾有一句逆耳忠言告诉自己究竟该怎么做。只是说自己作为乐家的女儿,凡是只要是遂心就好,却没有人来追究直接的对错。可是究竟对不对都是不知道的,或许就是为了太过自负才会惹出这么大一摊祸事。
“没有人能够断清楚别人家中的是与非,就如同我和辉懿一样。人都说辉懿惧内,我没说错吧?”田俐笑得丝毫不加以掩饰,“如他不是这么宠着我,许我很多时候不讲规矩,饿哦敢这么做吗?难道真的不害怕被休弃?真的被休了,上哪去再找一个人想辉懿这样对我好。那我岂不是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了,这可是最划不来的事情。”
乐晖盈苦笑,自己可曾做过什么拱手让人的事情?好像都没有过,只是在皇帝身边的时候自己想的事情太过于简单,或者说不论自己如何,皇帝都不会为了某一个女人而停驻的。想到此,心底就是一阵阵发凉。难道说那些盟誓真的是不顶用或者根本就不曾有人拿他当真,一直都是自己在骗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皇帝真的宠过自己。或者说,在冷宫被焚之前包括他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的事都是因为对自己丝毫放不下?可是当一次次把自己的心刺得鲜血淋漓的时候,他可曾后悔过?
“别勉强自己的心了,若是这样的话你自己就会很难过。”田俐慢慢抚摸着她黝黑的头发:“我不知道你还能怎样做,也不知道以后究竟会变成怎样。只是觉得如果这样子委屈自己倒不如丢开手,只要是能够让自己好过起来便是什么都换不回的。”
“嫂嫂,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怎样。只是想要一辈子躲着他,躲开远远地。最好是一辈子都不再见面,只要他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他就足够了。我哪怕再爱他,,都无法改变他的心。他伤了我,却不觉得惭愧,这才是我最恨他的地方。不论他是君王也好还是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去做这么多事。我只是想要个我自己男人,知道我做的事是为了他。他跟他身边的女人们一次次伤我,不止是心还是身上。我怕,我会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所以我让何蔺带我走,最好是一辈子搜不要再见他。”
“你这么做,瞒不过自己的心。”田俐心里说道,依旧安抚她睡下:“回家了就什么都别想了,外面的事情有他们好多男人替你在做。辉懿辉樉还有何蔺,都在给你打算。你想,都回家了就凡是都不用你再去操心了。哪怕是再多是都有你的哥哥们去提你扛着,你做的就是坐回你的大小姐。放心,你哥哥的俸禄够养这一大家子人了。实在不行,我回家找我爹去。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不给我谁给他养老送终去。凭着这点,我爹也得给我是不是?你要是还不放心,这么着吧。你把你的小丫头给我们家不论大的还是小的做媳妇儿,这选是抵债的成不成?”
乐晖盈终于破涕为笑,不知道那个人若是听说自己的女儿变成给人家抵债的媳妇儿会怎样?而且还是在亲舅舅家抵债,这要是传将出去,不是父亲太无能就是舅舅舅妈太过强势。否则,怎么会强压着自己的外甥女做媳妇儿抵债的。
“嫂嫂,不是我不答应。只怕这丫头不是乐家的媳妇儿,将来只怕没人降得住这丫头的。”乐晖盈忍俊不禁笑道。
“就连我这样的都能做乐家的媳妇儿,还有什么样的不能做的。何况是姑表亲亲上亲,越发是好的。你想啊,最多将来就是再多一个怕媳妇儿的。你这做姑姑的还忍心自己的侄儿受委屈?所以也就没多大妨碍了。我们这做舅舅舅妈的自然是舍不得让这么精致的小外甥女儿受委屈的,这么看来也是我们家儿子吃点亏的。不过吃亏是福,听媳妇儿的话就是越发都没错。自己不会在外面吃亏的。”田俐爽朗地说笑:“我不在乎这个,辉懿自己都有这个事儿,越发是愿意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才好。不会吃大亏的。”
乐晖盈微微叹了口气:“嫂嫂。听你说的我都动心了。只是,我做不了主。虽说不打算再让自己见他,可是这几个孩子都是皇家的骨肉。早晚是要回去的。尤其是龙濬焱,我让他出来也是不放心他在宫里心性会变得跟他父皇一样,性情还是开朗些好。将来不论做什么,心地都是光明磊落的才好,总是疑心身边的人会对他怎样还有什么趣味?这也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真是到了那时候也就是有不得我了。我能换回自己的自在身已经是不易,那里还能顾得了这几个孩子。总是舍不得就行了,是我的骨肉啊!”
田俐头疼起来,小姑子这根筋还真是拗不过来。那个男人对你都不是用心了,你还给他想这么多。要是换了乐辉懿敢这么着还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都说皇后骄妒,不许皇帝招幸嫔妃,看样子做的还不够,要不哪里就容得这些人这样子待人来着。皇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换个人谁还能跟小姑子一样,这样子赤胆忠心的对他。
“睡会儿吧,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仔细伤了身体。”给她盖好被子,“我先过去了,你好好歇着。哟吃什么就让他们来和我说,我这儿没有的就让他们出去找去。你别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过了这一遭就会觉着其实也不过如此,真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关口。”
“我记下了。”乐晖盈点头,“嫂嫂,实在是给你添麻烦了。让你不分昼夜照拂我还要给我看着孩子,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一家子不许说这些话,你是我小姑子,从母亲过世之后我就拿你当作自己亲妹妹一般看待,你不许再给我胡思乱想的。有什么事情都有着一家子人给你扛着,你只要是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还在月子里,不许多想事情。要不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月子里要是落下了病可不是寻常什么药能够医好的。”田俐正色道:“你要想以后还跟那些女人抢回自己的男人,就要好好对自己。不能让人越过你去。”
乐晖盈又是第一次听见这些话,真是不知道这些话要是被哥哥听见会怎么想。只怕是哥哥压根不在乎这些事,毕竟对于哥哥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嫂嫂来得重要,他们夫妻之间也不是旁人看到的那样子。谁说女人一定要是贤淑的,嫂嫂这样的女人不是一样会让男人刮目相看么?
第六章 番外2 乐辉慡和龙瑄蕤
如果没有彼此,北疆会是一片荒芜。如果没有乐辉慡,龙瑄蕤会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藩王,甚至以为自己会和所有的藩王一样。只要能够守着自己的藩国然后在皇帝的安排下娶回一个权臣之女或是良家子作为王妃,随后就过着穷奢极欲的藩王岁月,酒池肉林骄奢淫逸过完一辈子。可是老天是公平的,在自已失去了很多以后复又给了自己一个别人不能拥有的未来。乐辉慡是个值得自己忽略掉所有人异样的眼神和无数物议,甚至不要去考虑会不会被世间人所接受的男人。或许老天真是很厚待自己的,他给自己的是别人无法给予的宝藏。
谁都无法想象两个男人会到生死相许的地步,甚至约定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王爷,王府到了。”龙瑄蕤感觉到自已的鞍车已经停顿住,一直跟随在身边的随从轻轻扣着窗帷,好像在提醒龙瑄蕤不能再睡。
“嗯。”一向瞌睡朦胧的龙瑄蕤睁开惺忸的睡眼,撩起一侧窗帷。苍茫的大地弥漫着森冷的气息,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进窗帷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怎么没人来迎接本王?”
“乐辉慡乐将军已经在新建好的王府迎接王爷了。”随侍恭敬地说道。
“乐辉慡?!”龙瑄蕤有点不知所措,据说这个人是太傅最头疼的儿子。放浪不羁而且做事通常出人意表,太傅一心要扶植一个能够继成衣钵的儿子出来,将来好在朝中顶替自己的位子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大臣。不过听说太傅最终还是看中长子乐辉懿,烦到是把次子扔到这个不毛之地了。就仿佛是皇兄因为忌讳自己是母后亲子,母后升格为皇太后而自己只是贬到这么遥远的北疆做一个有名无实的藩王而已。
“是,王爷。”随从掀起车帷,车内伸出一直混若白玉的手。随从不敢多看,只是低头扶着龙瑄蕤下了华丽的鞍车。
龙瑄蕤穿着一身三爪龙的亲王袍服,凛冽的寒风掠过细腻的肌肤居然是如此难受。从小生活在深宫大内的他,哪里经历过如此肃杀的天气。‘胡天八月即飞雪’不过是诗中的描叙而已,等真的见到了才知道天底下真的是有如此风光。
乐辉慡站得远远的,还没见过这样俊秀的男人。清秀得不像是男人,居然还有堪比北疆的大雪般雪白的肌肤。加上浑然天成的天潢贵胄气质,越发叫人不敢仰视。他是皇帝唯一有着血脉相连的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