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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帝后难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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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断不能让他们为了自己越陷越深。这不是赌皇帝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真心的时候,不能走先朝穆皇后的老路。她没能保住自己一家,

弄得树倒猢狲散。父亲最大的愿望不止是自己平安无事,更是让皇帝成为一代明君,他作为一代帝师也能名垂清史。不能为了自己,把一

世英名毁于一旦,落得个乱臣贼子的恶名。父亲时时处处替儿女打算,唯独没有替自己打算到。带累了父亲,才是自己最大的不孝。至

于皇后不皇后的,不要也罢。

独独舍不下的可能只有还在牙牙学语的儿子,还只有那么小。日后,有谁能够像自己这样疼宠与他?这么小就要背负一个老大帝国的

未来,好与不好都牵动着所有人的目光。至于他的父亲,春秋正盛日后还会有如许多的女子陪伴在他身边。那么一个皇子又算得了什么, 嫡长子?说得好听,什么就是嫡长子了。大婚迎娶进来的皇后?!只要他想,哪个女子不会答应?至于自己,这又算得了什么。或死或废 是早已注定的结局。这个孩子,在他成为自己儿子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有太多的磨难在等着他了。不得不想不得不盘算,怎样才能让他平安 长大?在这危机四伏的深宫里保得无恙,竟然成了自己最为留心计算的事情了。

第三章 贬居冷宫12上

”老太傅,您这边请。”赵初引领着乐文翰到了坤仪宫,按照皇帝的命令在他在下朝以后去朝房将乐文翰请到后宫。

乐晖盈早已经立在门外,等着父亲到来。榛遐和莫颜很少看见乐晖盈这样肃穆的表情,偶尔出现的那种淡漠倒还好说。连着好几天都没

有看见她好好吃点什么,以前至少有龙濬焱可以逗笑她。这回连这个宝贝儿子都不行,甚至是在远离着儿子。晚上都不把儿子带在身边了 ,真不知这位大小姐又在想什么。

“老臣参见皇后。”正要下拜,已经被女儿搀扶住:“爹,这儿不讲这个。”

“奴婢们给老爷请安。”两个俏丫头赶紧请安,大小姐那张脸终于有了点血色。

“爹,咱们进去说话。”乐晖盈扶着老父,缓步进了西暖阁书房:“你们在门外守着,赵初在宫门口守着。谁也不许放进来!”

“爹!”乐晖盈进了暖阁,一下跪在乐文翰面前:“女儿久离家中不能侍奉膝下,唯有给爹爹多磕几个头,也算是尽尽女儿的孝心。”

乐文翰看到女儿憔悴支离的面容,心中满是不忍:“姗儿,起来好好说话。”一面说一面扶起女儿:“瘦成这样,出了什么事?“

“爹,您这边坐。”乐晖盈扶着他到窗下自己常坐的圈椅上坐下,这儿临近窗户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一旁早已预备好乐 文翰平常饮用的雀舌。三煮三沸以后,只见一旗一枪在玉制茶壶中沉浮舒展。

“爹,您看女儿泡的茶跟以前在家时候是不是一样。”给父亲斟好茶,看他慢慢品着。托着腮希望从父亲嘴里说出一句赞美的话便是极其

得意的事情。

喝了口茶:“不见长进,可见是不用心了。”一面说一面笑起来:“这手艺倒是没有退步,可见还是时时温习来着。”

“好些时候都没有见到爹了,您在家好么?”父亲明显老了很多,也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他劳心。只怕多数还是自己的罪过:“很多事都想

问问您,只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好几次都想让人给家里送封信,又怕落人口舌。”

“长大了,心事就多了。”自己斟了一杯茶,女儿细心地准备了好几样精致细巧的点心。父女俩上次见面还是她初孕的时候,担心她出事 才贸然进宫的:“在父亲面前,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有话就跟爹说,爹会替你拿主意。”

“前儿夜里做了个梦,梦见那一片绿萼开得好漂亮。醒了以后好像还能闻到那股香气后来就再也睡不着。只是想着家,想着爹。”

说着眼圈都红了:“自己都是做娘的人了,还是这样没用。想到爹就控制不住。”

乐文翰笑起来:“这儿不好就回家去,不过一个皇后而已。咱们家原就不缺这东西,比不得那些眼皮子浅的小户人家指望这个来荣宗耀祖 。你嫁入宫本就不是为了这些个虚名才来的,是为了那个人。要不是为着这个,谁到这个地方来。爹跟你父女俩见一面,竟然比登天还难 。若是在寻常人家,谁不是对你爱若珍宝。如今要是腻烦了,咱们就回家去。”

“回不去了,爹。”乐晖盈眼睛潮潮的:“有了焱儿了,女儿不只是女儿还是母亲了。什么事都要顾着他的。”

“顾着他就会把你坑进去,爹不要你把自己害了。”百官之首的乐文翰说起话来一副太平宰相的气度,不紧不慢闲话家常。

“爹,得放手时须放手。这么些年还有什么是我们家没见过没经历过的,女儿知道爹不是那些奸佞小人说的那样,这天长日久的纵然爹

跟大哥没有那个心也被人传得不堪起来。”父亲的老态看在眼里:“莫道桑榆晚,晚霞正满天。爹以前不是常常念这两句诗的,看这满朝上 下谁还是跟爹当初一起为官直至今日的。就连凌叔叔也告老还乡了,爹又何必每日五鼓即起三更不眠的,已经是含饴弄孙的时候了。”

“姗儿,你是说爹碍着他的事了?”乐文翰沉下脸:“爹贪恋权势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去看看这朝中哪一个不是从我手里爬出来的。就是他 ,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

乐晖盈抿嘴一笑:“女儿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除了向着爹还能向着谁去!爹恋栈权势,便不会是这般情形了。一切都是为了女儿,不是

么?大哥早就功成名就了,二哥志不在此。他们均不用爹爹偌大年纪再去劳心费神,只有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让爹不放心。”蹲下身伏在父

亲膝上,犹如未嫁时在家的情形:“以后,女儿也不让爹操心了。女儿自然有女儿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要是想和先朝皇后一样,就不要做我的女儿!”抚摸女儿鬓发的手猛地停住!“就是做个乱臣贼子,也算不得什么。诛九 族,他可是我们家九族之一。你那个不成器的二哥跟龙瑄蕤的事我之所以听之任之,不也是因为能够牢牢把皇太后和一个亲王牢牢栓在手 里。除非他肯背负弑母杀弟的恶名,否则就必须忌惮一二。”

“爹,”滚烫的泪水滚瓜似地落在父亲身上:”这又是何苦来,你花费了大半辈子的心血辅佐他做一个有道明君。他所成就的帝业不也有爹 的一份功劳在里面?他若是无道的昏君,爹颜面何存?”

“人都说女生外向,先前爹不信。到如今,爹不得不信。”乐文翰扶起女儿:“姗儿,你受的委屈爹知道。什么绣花荷包,什么慧妃小产哪 一件瞒得过我去。这些不过是爹养的一条狗,还能让它伤了你?用不了多久,爹会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都不足为虑,女儿应付得来。 ”

乐晖盈依旧趴在父亲膝盖上:“但凡是起了坏心的,一时得意就抱得齐终此一世都平安无事。何况焱儿还是我生的,单单这个就够他们受了 。”

乐文翰心疼地看着女儿,嘴里说不跟前朝皇后一样其实心里还不是存着这个念头的。都是自己误了她:在家的时节一向都是她要什么就

许她什么,没有半分迟疑。当她不过六岁时就告诉自己要解了龙瑄炙的孤苦时,先只以为是小女儿情态也就是付之于一笑。及至到了爱妻

过世,议及女儿婚事的时候。这念头还在她心里,便知道其志不可夺了。首辅之女岂有不做皇后的道理,皇太后忌惮乐家权势又担心幼子 在北疆为乐辉慡所辖制。便毫不犹豫地应下了这桩亲事,要是乐家一直是皇朝政权稳固的奠基石。

龙瑄炙登基的头几年,藩国属地只知有乐文翰谁知道皇帝是何许人。自己对他是没有什么私心的,掌权之事还须自己动心么?哪一份

昭告天下的谕旨赦令不是出自自己笔下,皇帝所要做的不过是盖上他的玉玺而已。即便如此,依旧在他亲政之时将所有的东西还给了他。 不为别的,就是当年穆皇后托付之重,也让自己不得不斟酌一二。

没料到的是,他竟然对自己起了疑忌之心,又对女儿如此薄悻,筒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论如何定然要给他个教训尝尝,否则这口气如

何咽得下去!

“爹,您别再为女儿劳心了。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辜负爹对女儿的一番苦心。”乐晖盈缓缓起身,却是优雅地向父亲行了个万福:“爹 ,不论如何焱儿总是女儿所生。但凡他有个什么,总还是请爹爹看顾一二。就好像从前看顿他父亲一样。”

傻女儿,你不论到了什么时候倒还是这样护着这父子两个。龙瑄炙,你欠我女儿的只怕你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她为了你所作的一切不是

任何人都能做出来的,为了你她情愿跪下求我这做父亲的。为了保全你父子,她什么都会去做。只是这一切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而已。

“好,爹答应你。不论到了什么时候,只要能护着他爹都会不遗余力的把他护在身下。就好像当年护着他父亲一样。”乐文翰给女儿擦干眼 泪:“别想那么多,他是我外孙。我不疼顾他还疼顾谁去?你们兄妹三个,你大哥那两个臭小子是出名了皮小子。只怕你这个也好不到哪儿 去,到时候只怕我是降不住他的。”

“爹,别叫他做皇帝。这儿会毁了他的,哪怕跟他五叔一样都是好的。”乐晖盈起身到了偏殿把熟睡的儿子抱过来:”爹,您看他像谁?”

乐文翰还是第一次看龙濬焱,一眼看去分明是女儿和龙瑄炙的结合体。而且这孩子眉眼间自然带着太平天子的面相,只怕和女儿的初衷 事与愿违了:“这孩子像你多些,看着眉眼虽是跟他父亲一样,而这轮廓就是你的样儿。只怕笑起来跟你一个样儿。”

熟睡的龙濬焱转动了一下脑袋,小嘴巴吧嗒吧嗒的动了动。这个小动作像极了乐晖盈,乐文翰笑起来:“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子,在你娘怀 里就爱到处扭。要是我抱着你你就安稳极了,你娘后来干脆说直接把你送到书房去。你反倒睡得安稳了。”

乐晖盈抿嘴一笑:“爹,您可是许了女儿的。日后可不兴反悔。”

乐文翰一愣,女儿的精细他是知道的。这样不留余地的跟自己讨价还价只是为了这个还不知人事的婴孩,嫁入皇家是最大的不幸。你

却为这个不幸付出了所有的心血。

第三章 贬居冷宫12下

慧妃在景阳宫整整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皇帝隔几日就要去一次景阳宫。慧妃摸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漏子,皇后依旧是岿然不动的住 在坤仪宫,也没见那几位宫妃带来什么消息说皇后有什么动静。整个后宫安静得叫人窒息,不过只要将自己手中的这个杀手锏扔出去。那 么所有的平静都将被打破,皇后,这个皇后也就到头了。

换了身颜色鲜艳的裙子,又在铜鉴前面倒腾了好一会儿方才拿着一块绣花手帕出了寝殿。“娘娘这是去哪儿?”小螺看这架势,只怕又是 要去坤仪宫的。

“给皇后请安。”徐沁笑得阳光灿烂:“这么些时候不去看皇后,只怕皇后嫌我礼数不周。”

“娘娘,皇后娘娘吩咐记档的事儿还没有撤档的。”小螺可不想再跟皇后那边的人起冲突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皇后。而且皇后待人是 极好的,要是别的人只怕早就容不得人这样了。

徐沁这才想起乐晖盈曾下令不许自己踏入中宫一步,否则定当严惩不贷。脸色便有些挂了起来:”皇后还没有松口?”

小螺摇头:“皇后不仅没有松口,还说如果娘娘再在宫中生事必当数罪并罚。这话是当着所有嫔妃的面说的。因想着娘娘还在小月里,就 没和娘娘说起。”

“什么数罪并罚?我做什么了!”徐沁嚷道:“我还没去和她说呢,好端端的怀了身孕就被她用一个荷包弄得小产。这事儿放到哪里都说不 过,为什么万岁爷不去罚她反倒允许她这样对我?”

小螺吓得把她拉进寝殿:“娘娘,您就消消气。这事儿万岁爷都不追究了,您要是抓着不放。只怕万岁爷会说您不懂事,日后就难了。”

“哼!”徐沁鼻子里哼了一声:“那这些人都不为我说句话?“

“娘娘,在这皇宫里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小螺压低声音:“您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继续和贵妃娘娘她们修好。毕 竟贵妃身边有两个公主,娴妃身边也有公主。即便是不能跟皇后相提并论,总是这三人同心其利断金啊!”

徐沁低头想了一会儿:“那咱们去永寿宫去。”

“娘娘要去永寿宫不若先去咸阳宫,咱们这景阳宫跟咸阳宫隔着近。这些时候德妃跟那个柳昭仪常常在皇后那儿,娴妃娘娘嘴里不说心里 未必不说。毕竟德妃是娴妃娘娘举荐的,这一发迹就把本主扔到一边去了,她能不生气。”小螺跟在慧妃身后:”娴妃在这几位娘娘里面, 恩宠比不上您和德妃,资历比不上贵妃为什么一直都没人敢轻视了她自然有她的本事。娘娘万不可忽略了。”

徐沁颇为惊讶地看着小螺,这个看上去相貌平平的小螺说出来的话往往石破天惊倒是不能小觑了:“你说的很是,咱们这就到咸阳宫去。 ”

小螺拿着一柄手镜在徐沁身后帮她照了一下发髻:“娘娘看梳理成这样可好?”

“嗯。”点了点头,徐沁又在鬓边插了一朵宝石攒成的海棠花。这才带着人出了寝殿。

“给姐姐请安。”到了咸阳宫,娴妃正在妆台前试戴造办处新晋的几只钗环。

“哟,妹妹起来了。”看到慧妃容光照人的模样,娴妃喜不自禁:“这可是和我前些时候看到的样儿换了一个人了。”

慧妃一福:“那些日子可要谢谢姐姐每日去看我,我也没什么好谢姐姐的。只有给姐姐多磕几个头,算是尽尽我的心。”一面说一面拜

了下去。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娴妃一下拉住她:“你这样子,到让人以为我是图了你什么才去看你的。咱们这些人用皇后的话说,那是生

活在一个屋檐下的自家人。哪里就能说是谢不谢的?你想,要是在民间自家姐妹病了我这做姐姐的还能不去多看几次?”

听她提起皇后,徐沁脸上泛起一阵很不以为然的神色。娴妃没理会这个,倒是自顾自地说着:“你身子好了,姐姐比自己得了什么还高兴 。那几天看你神色恹恹的,姐姐真担心你有什么不测。那可就是可惜了。”

徐沁听着这些话,声音哽咽了起来:“这么久都没人像姐姐这样关心过我,自问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我怀了身孕

碍着谁了,皇后自己生了皇子就容不得别人怀孕么?难道万岁爷就只是她一个人的?”

“话不是这么说!你想皇后刚刚诞下太子,性子自然是比我们这些人要骄纵些。

听说皇后她在家的时候又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哪比得我们这些粗野人家的女孩子,从小胡打海摔惯了。有点什么到或不到的地方,能 过去就过去了。”娴妃携着徐沁的手到一边坐下:“再说妹妹家一向是以皇后家马首是瞻的,娘娘怎么会让你这么快就夺了她的宠去。所以 做了些事虽然下手毒辣了些,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当然,这个情理之中是在娘娘的情理之中。换做旁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是替你委屈的。”

徐沁听着这话,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什么叫做为皇后家马首是瞻,哥哥那么做不过是为自己奔个前程,才不得不卑躬屈膝去奉承乐文翰 父子的。谁知道他们家不识好歹,从来不肯给哥哥一个好脸色看。哥哥的为难之处又有谁体谅过?“如今好了,妹妹身子好了再没有什么比

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娴妃亲手端了盏茶给她:“我这儿可没有皇后那边的什么杏仁茶和好点心给妹妹用,不过我们这粗茶淡饭吃得人 心安。不用担惊受怕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徐沁伸手接过来:“姐姐这样说话岂不是让我自惭形秽!以前都是我这做妹妹的不懂事,不知道姐姐一片痴心为妹妹着想,误着了奸人的

道。如今妹妹知道了,有些人面上看着一团和气,其实心里坏得很。总不及姐姐以诚相待的好。”

“这话可千万放在心里,咱们是自家姐妹有什么说什么的。不用这些客套话藏着掖着,以后有什么只管来和我说。我便是不能替你解了愁 烦,有个人给你出出主意也是好的。”娴妃看看左右:“澄碧,你跟小螺下去带着妤珏四处走走。”

澄碧答应着和小螺一起下去了,明间里就割下来两个人坐在一处。

“你觉得委屈,我知道。可怜见的,好端端一个皇子就那么没了。凭什么她生的就是太子,你的连生都不许生下来。普天之下在没有这个 道理的。不就是持仗着自家权势太过么!”娴妃愤愤不平:”从没见过这种人,满口全是好听的。做出来的事儿叫人一下都瞧不起来。说是 六宫之主,还不是仗着有人在朝中给她撑腰吗!”

慧妃默然不语,这些话谁都知道就是没人敢说出来。这个娴妃倒真是为了自己着想也未可知:“姐姐这么说,就是不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 。这些时候我见了皇上,都不曾听见皇上心里口里对这几件事怎么说。”

“皇上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这样一个皇后放在宫里。外面又是她父亲跟哥哥把持着,皇上能不恼?不过是在找机会罢了,有朝 一日机会来了难保他们家不会出大事。”娴妃垂头理了理腰间的鸯带:“这种大事,你我都是不能打听的。不过是素日听到了一些皇上露出 来的口风瞎猜罢了,皇上什么性子?能容的他们家猖狂下去!就算是后父曾经是皇上的业师,也不能依仗这个功高盖主不是。君臣父子, 凭你多大功劳也不可能爬到皇上头上去。只是皇后他们家呢,自来骄纵无礼惯了。哪里还知道这个伦理纲常!不说别的,就说皇后的二哥 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弄性丧气的纨绔公子。什么事儿不干!最近听说又跟一个男人弄得不清不楚的,想起来就觉得恶心。这都是一家什么人 啊!“

慧妃万万没想到娴妃对于这些事了若指掌,而且在自己面前居然是口无遮拦的把所有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要是她知道这在无形之中帮了 自己多大的忙的话,估计又要扇自己大嘴巴子了。“是啊,就是这种人家的女子也敢说有母仪天下的风范。真不知道皇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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