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难为-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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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了没几步,柳心也从另一头缓缓过来:“臣妾参见皇后。”
“你也有空?”乐晖盈笑笑:“不用多礼,一起走走。”
“娘娘气色好多了。”柳心笑吟吟地请了个万安:“好些时候都没去给娘娘请安,娘娘别见怪。”
“只顾着说我气色好,病了好些时候你自己可好了?”乐晖盈跟她并肩走着:“都叫你好好在宫里歇着,你就是不听非要出来。病了也是自己吃亏。”
柳心不好意思地一笑:“让娘娘操心,倒是臣妾的不是了。”因为都只是带着两个贴身的宫女,所以说话也就没有什么忌讳。
乐晖盈捋了捋鬃边的头发:“德妃自打有了孩子就要多多忙自己的事情,原本叫她跟你一起管着宫里的事儿。我精神短,又有四个孩子天天围在身边所以这些事就都扔给了你们。你一病,我再来问这些事倒真是有些吃不消了。看来,你的病多半也是累出来的。”
“娘娘体恤臣妾,很多事都是娘娘替臣妾担待着呢。”柳心满是感激地一笑:“有些事,臣妾不知怎么回娘娘,只是很为难。,,“我知道,人多事多自然是难免。”乐晖盈点头:“有件事我告诉你,你自己心里要有个盘算。入宫这么多年,你还没有……”说着看了枷心平坦的小腹一眼。
柳心脸都红了:“娘娘,这……”
“其实我和你说这话,你多半是觉着我假惺惺。平日多半都被人说成是醋坛子,骄横跋扈把持后宫不许妃嫔进御是不是?”乐晖盈满不在乎地一笑:“我没有什么是不清楚的,只是这话虽然过了些倒也是实情。”
“娘娘说这话,臣要是听惯了要是别人听见还不知怎么来想臣妾和娘娘呢?”柳心笑起采:“娘娘,不知是臣娄不吃醋还是您好吃醋?”
“听听你的嘴,这还是我骄横?”乐晖盈笑起采:“不管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你都记着我的话。既然是一宫主位就一定要有自己的儿女,这是你下半生的依靠,如果以为皇上的恩眷会是一辈予就错了,即使是我我都不敢给自己有这个保证。这话,我初入宫的时候皇太后和我说过。你入宫好几年了,怎么还是没有动静呢?”
柳心红着脸看看后面,顿了一下:“这……”
乐晖盈满是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自己身子不好?”
“皇上每次临幸妃嫔都有赐药。”柳心迟疑了一下终于说出来。
乐晖盈愣住了:“这件事多久了?怎么都没听人跟我说过!”
“皇上吩咐不许人告诉娘娘。”柳心迟疑着:“娘娘,听说皇上御驾亲征在即。还是不要让皇上心烦吧。
乐晖盈摆摆手:“我心里有数。”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德妃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把她安置在自己宫里,置于肘腋之下倒是妥当了。怎么叫她自己闹出事呢?有你压制着,她是会有所忌惮的。”
“忌惮虽有,还是露出了马脚。”柳心压低了声音:“娘娘放心.臣妾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你说了皇上出征在即。不想宫里出事。”乐晖盈安稳的神色浑不似在商议什么家国大事:“既然有荆轲聂政的胆色,就知道皇宫里有何的规制。这荆轲聂政是怎样的结局是不要人再三说的。
柳心点头:“皇后所说臣妾也是思虑再三,她终完是不该来的。
毕竟是一国的公主,虽说出身庶妃所生,可是还是金枝玉叶。”
“皇室的公主有时候甚至不如民间的女儿来的自在。”乐晖盈想起身边的两个女儿:“所以皇上有时候宠瑶瑶宠得没边我也不去细问,虽说还小只怕将来也是要有大事落在她身上的。人都有私心,只是一想到诜琥我就不肯再让诜玩有什么事儿。难道从小受的磨难还不够抵了她将来的苦楚,至于龙瑶一我自己生的。就是于心不叫她受委屈,也不愿由琥j先替她受委屈。少不得以后龙瑶一怨我就是了。”
柳心没想到女儿还这么小皇后就想到那么远了,惊疑地看着皇后:
“娘娘,您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小公主还只是两岁都不到的,您就想到日后事情了。”
乐晖盈仔细想了想,果然是自己想得太多不免失笑:“这话要是被皇上听见,只怕又要说我是管家婆瞎操心了。”携着柳心的手慢慢朝前走:“好快,真的好快。有些事不过是一瞬之间就是这么过去了。”
一些话如果是出自别人口中还罢了,怎么会从皇后口中出来。皇帝先前还时常招幸嫔妃,自从新年以后皇帝招幸嫔妃的时候数都数的过来。即便是招幸也是照例赐药,帝后两人在乾靖宫东暖阁同起居仿佛民间夫妇一般。几个孩手就近住在坤仪宫,原本皇后的寝宫便成了皇后所出的子女居住的第二个皇子居所。就是如此。皇后也会有宫怨。做嫔妃又该如何?却连发牢骚的地方都没有,自己跟德妃倒好。
有时候跟皇后没上没下的开开玩笑,皇后不以为杵一笑了之。这都是因为两个人全是向着皇后,皇后也就能容忍两人承恩,甚至允许德妃生下皇子。也会替自己打算,让白己尽早怀孕以便巩固份位。
可是那些位份低的女人就没有如此幸运了,张菱儿连见皇帝一面都成了奢望。皇后在这件事上又是心硬得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张菱儿那时候仗着皇帝对她的点滴恩完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凡事不给自己留余地。也就会有了在众人面前顶撞皇后,甚至做出很多后来看起来算得上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皇后站稳了脚跟还会放过她去?皇帝目前有三三个皇子。两个是她所出,两个公主一个是她生的一个养在身边。
单单只凭借这些就足够傲视所有的女人,遑论于其它?
白从下旨要御驾亲征以后,龙瑄炙就没有一天清闲过。很多时候都是掌了灯还没能回寝宫,多数都在御书房跟大臣计议诸多事宜。本来就是清癯的脸瘦得眼圈都陷了下去,乐晖盈看了很是心急,事关重大又不能多加阻扰。只好每日等着他回寝宫,看看有什么能帮他劳神的。
“皇上回来了。”听见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放下手手里的书乐晖盈迎了上去。伸手按过他解下的外衣交给身后的宫女:“用过膳了?”
“肚子里空空的。”龙瑄炙一脸倦怠靠坐在软榻上,乐晖盈拿着刚绞好的热手巾给他擦拭脸庞:“用点点心可好?”
“嗯,最好来点热热的东西。”龙瑄炙喝了口茶:“都睡了?”
“睡了,瑶瑶非要等着皇上回来。是我说要是不睡父皇就不会回来,这才扭扭地跑去睡了。”乐晖盈笑着在身边坐下:“今儿又忙到二更了,是谁又陪着皇上熬了这么驼久?”
“把你大哥拉得一起弄的,只怕你嫂子回去又有的理怨了。”龙瑄炙听乐晖盈说起过乐辉懿家里的事情,每次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说实话,看着乐辉懿不像是这种人,怎么就是如此惧内?”
“自己说的,惧内是福。”乐晖盈捂嘴一笑:“真是仪定了要去?”
龙瑄炙点点头:“就只差一封奏本了,不过还在看。龙瑄蕤的奏本不来,我就不能走。而且乐辉懊必须留在北疆跟我一起。”
乐晖盈本来不想他心烦,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又跟本次出征有莫大关联少不得要让龙瑄炙知道:“既然如此,臣妾有件事斟酌了很久也是要让皇上知道。”说着打开一边妆台的抽斗:“昭容那边,我一直不敢懈怠。就让宸妃安排她住到宸妃宫里,好日夜堤防着。这些是她偷着放出去的消息,多半都和皇上出征有关。”
龙瑄炙看着笑起采:“假消息不少,你做的?”
“他们又不辨真假,要如道就让他们知道怕什么。”乐晖盈吁了口气:“本来前两次只是试探,哪知道就全信了。只好将计就计,看看是不是能帮到她。”
“你给他们上演了一出《群英会》!”龙瑄炙笑得都要收不住了:
“我看啊,我都不用去了。有你就足够了。”
第四章涅盘凤凰38
樱筠从自己居住的寢宫出来,看看正殿那边殿门尚未开启有些惊喜。皇帝出征的时日定了下来,只要自己能够将这一消息传给来人就是万事大吉。毕竟那是自己的家国,不能不管不能不忘。
手里拿着一匣东西出去,让宫女去打听的事情都有了眉目。尤其是皇后说起了关于那个白玉扳指的事情‘,万没想到那白玉扳指居然就在宫中。先前还有人说白玉板指皇帝早就给了皇后,没想到皇后不屑一顾后在一座闲置的咸即宫中。看来是老天有意眷顾自己和波斯,入宫之初以为皇帝会对自己亲睐有加,也就不愿相皇兄所说的那些话。压根就没想过要再去帮着自己的家园,后来生生跑出一个皇后来。有仅当众羞辱白己一番,还把自己从永安宫打发到什么万春宫中去和一些婕妤们住在一起。最近倒是想开了,又是宸妃接自己到永宁宫住。不过一切都晚了,皇帝的宠爱是没有了。手住外拐有些疼的,少不得要为自己的家园打算一番了。
昭容去哪里?”宸妃站在永宁门外,轻笑道:“起得好早。”
“我出去走走,闷坏了。”樱筠诧异道,昨晚明明听说皇帝在她那儿歇着的。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咱们不如先去给娘娘请安吧,要散步不用急在一时。”柳心很想拉她一把,不要再做下去了。还这么小,不可以把白己的青春断送在这儿。只要不做就能有一线生机,只要不做就能给她留条性命。好歹是中金枝玉叶的公主,不如打个正经主意也是好的。
樱筠撇嘴一笑:“多谢你的好心,我不去。”
“好好的,怎么不去?”柳心上前攥住她的手:“娘娘那儿新来了好多新奇古怪的玩意儿,说是谁要是去得早就能得最有意思的,我都目迷五色了。你见多识广的,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权当是帮我挑了。”
“我可挑不准这些小玩意儿,等德妃和你一起去吧。”樱筠挣脱她的手:“你们素来跟皇后就好,去了皇后少不得要把好东西给你们留着。我去做什么,两国即将交战。皇上不拿我来军前祭旗就是我的造化了,我何必还到皇后面前去刺她的哏。她意一时不痛快。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话我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些事在我皇兄后宫看得够多了,从来都是我生事自然也就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了。”
和煦的暖阳照在身上甚是舒服,可是柳心硬是生生打了个寒噤,既然知道是个死,还是如飞蛾扑火一样无怨无悔去做。怎么自己遇到的都是这样的人?从最初的皇后开始,这样的人就在身边层出不穷。只有自己和乌雅就是看着这些人在身边一个个往前走,两人亦步亦起地跟在后面。却丝毫冲不破那道藩篱,就是不敢让自己多走一步。眼看樱筠又是一只飞蛾,只是她不是为了圣宠。或许是因为圣宠不肯多给她的缘故,一个公主总有她的骄傲。可是皇帝始终是把她放在一个侍妾的位子上。不升不上不封不降,尴尬的境地叫她心如死灰也未可知。
“既然不肯去,就我自己去好了。”想了良久,柳心终究是觉得自己无能为力。话只能说到这里,再住下面说就有妨碍了。若是被帝后任何一人知道,只怕就是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终究还是于事无补,倒不是自己要明哲保身。只是凭借一己之力不仅不能帮不到她,要是为皇上大事有碍就是不可弥补的罪过了。
樱筠看她不说话,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摇曳生婆的背影被柳心看在眼里,长长叹了口乞。本应是白里通红的脸色,却变得苍白无比。只是在心里默祷,樱筠干万不要在乐晖盈面前嘴犟。只要好好认错或是缄口不语,或许还有点希望。
位于最偏远的咸阳宫一直是樱筠不曾涉足过的地方,常听人说这儿曾经住过一个皇帝很宠爱的妃子。就是因为跟皇后不睦甚至可以说是夺了皇后的宠爱,最后死于非命。乐晖盈看上去不过堤十娇娇怯叶去不爱说帚的女人,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仗着父兄的权势才坐了皇后,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多少心思的女人。尤其那次发落自己,简直有点恃宠而骄在里面。话话就是为了跟皇帝邀宠才傲这样不值得人推敲的事情出来。看样子皇帝对她也不是有多少眷恋在里面,多半还是看在她所出的子女面上吧。
要不怎么会有咸阳宫那位妃子的专宠,要不又怎么会有德妃生下皇子的事情。皇兄的后宫就是繁花簇景,多少女人一起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最后就是一个贵妃的出现扭转了乾坤,包括皇后在内纷纷翻身落马,没有一个人能够胜过了贵妃去。要是这儿也有一个如此厉害的贵妃才是好玩有趣的事情。
咸阳宫是六宫中里乾靖宫最为偏远的宫院,不知道皇帝每次到这里来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番心情,这位早逝的宠妃要不是独得圣完那只白玉板指又怎么会落在这偏远的宫殿里?只是皇后如果知道象征帝王身份的白玉扳柏落在宠妃身边只怕是要妒忌的发枉的。否则也不会除之而后快了。
宫门紧闭着,看来是鲜有人来。只是也正好。没有人来也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了,樱筠左右看了着确信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放心地推开咸阳宫的大门。宫院里空旷得很,比之于庆云宫和永宁宫真是相差的太远了,莫非是离得皇帝越近才是越受宠?那这个受宠的女人又是怎样才得到皇帝圣宠的?而且咸阳宫看起来除了位子偏远以外,整个宫院里也是没有什么出彩的陈设。不知道宫殿里的陈设会不会好些?
紧闭的宫殿正门上也只有几枚不怎么好看的缠枚花卉,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坤仪宫门上那彩画辉煌的龙风呈祥。想起除夕那次的坤仪宫便饭,乐晖盈雍容华贵的打扮还有宫中雅而不俗的陈设。也不是所设想的那样不受宠爱。皇宫里的秘密是不是每个地方都一样样?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缩瑟了一下樱筠还是进去了。宫里的光照很是充足,屋子里空荡荡的。四处都是厚厚的灰尘。没有什么十分抢眼的陈设。有些褪色的窗惟静前的靠在窗下,几只玉石做成的盆景和高大的瓷器放在自己该放的位子。那个盛装着白玉扳指的匣子会在什么地方?是在床头还是别的什么更为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似乎不该多待,因为看上去实在是太过阴暗了。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阴魂不散盘踞于此口“我不是来打搅你休息的,只是想来找些东西。你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这东西你留着也没用了。不若给我,也算是帮我了。“樱筠心里默默祷告着,小心翼翼住里面走。在床脚最为隐秘的地方看见一个极其精致的木匣子,这一定就是他们所说的装着白玉扳指的东西。不觉得喜上眉梢,有了这个就好了。欣喜的上前打开木匣子,里面装着那只白玉扳指。这就是自己一直萦之绕之的东西,有了这东西以后就能在自家尊贵无比了。一下把扳指细入怀中,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自己高兴的了。
“昭容找到了?”背后传出低低的声音,樱筠一下没有听清楚。
转过头,乐晖盈站在身后一脸静穆:“可就是要找这东西?”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樱筠很很吃了一惊:“我什么也没找。”
乐晖盈点点头:“那就好,我们走吧。这地方不吉利。不要久留。”说着一径出了内殿,樱筠很仔细地将自己方才找到的东西收好,又整了整衣祆方才跟在后面慢慢出去。
樱筠抬脚出了殿门,已经为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乐晖盈站在院中,只是带了几个随侍的宫女太监在身边。茹音和羽音两个大宫女紧跟在她身后,如临大敌一样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
“好端踹的,昭容到咸阳宫来做什么?”乐晖盈不紧不慢地问道,似乎也只是闲逛到此偶遇一般。
“皇后不也是来了,既然是皇后来得樱筠也就来得。”樱筠淡淡一笑:“不过是听说这儿曾经是皇上一位宠妃的居所,所以赶来瞧瞧。”
“见刭她了?”乐晖盈笑笑:“看来这儿到真不是一个好去处,偏偏就能让人流连忘返。”说着已有太监搬来一把圈椅让她坐下,仰头看着樱筠:“知道这儿先前那位是怎么死的么?”
樱筠退后一步:“不容与皇后怎么能活在世上。〃“不止不容于我也不同样不容于皇上。”乐晖盈捋了捋鸾绦:“里通外国,欲图不轨。若不是为此焉得会株连九族,兄妹二人一个千刀万剐一千在刑部大狱受国法而死?我想你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儿来吧?”
樱筠看向那双眼睛,退缩了一下很快鼓起勇气:“皇后所说,樱筠不知出自何为。樱筠没做不容于皇上的事情。’’
“你是波斯公主,我朝法典本来是不适于你。只是既为皇上妃嫔便也该受国法约束,不该做出有违皇家规制的事情。”乐晖盈望着樱筠:“不用藏了,袖子里的白玉扳指我早巳看刭了。”
樱筠不自觉退后了两步,有些惊慌未定地看着坐在圈椅上双目炯炯的女人。乐晖盈只是一笑:“你做了作为女儿该做的事情,只是你已经出阁这样做是对夫家不利的。皇上说你知书识字,就该知道出嫁从夫的道理。你说,叫我怎么办你?”
樱筠定了定神抬起头:“这东西是你放的?”
“是谁放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了这个心。就会着意去打听一些事,难免受人摆布。”乐晖盈叹了口乞:“两国交战在即,任何一点风欢草动都会让局势大变。有你留在宫禁之中谁也放不下心。”
“我什么都没做。”樱筠望着她。
“你不用跟我说选个,我不问这些事。”乐晖盈起身:“自己跟皇上说去吧,他在御书房等着你。”
“皇后,你好狠!”樱筠好久说出这话:“是你布的局,把我一步步带到这里面。”
“你想过没有,两军交战中要亲临阵前的人是谁?我会让他出事么?”乐晖盈掠了掠她的乱发:“你不该把自己搅进采,虽然这话我不该说也不能说。你毕竟是为了自己的家国,可是嫁人之后很多事就不一样了。真以为你拿了这白玉板指就能挽回一切,如果是这样的话皇上还会让你知道白玉扳指的事情?”
樱筠不语,只是看着她。乐晖盈叹了口气:“去吧。成与不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挥挥手,几个宫监上来柙着她离了咸阳宫。
“起初,叫人封了咸阳宫,以后任何妃嫔都不许住进这儿。”乐晖盈一步步往外走,娴妃先时就住在这儿的。咸即宫阴气太重,有几次琥诜要来都被自己拦住了。皇帝出征在即,不能让后宫再出事。这时候不止是要避嫌疑,更要让诸人都更加小心。稍有不慎就惹下大纰漏,说过不问这些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