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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琳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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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左青个县尉。

35 行到水穷处

半个月后。
符央办事真是利索,没几天就找了个由头,踢走了县里原先混饭吃的几个县尉,把那点拉杂事归拢归拢,安到左青头上。
左县尉是头一回做官,心花怒放。请衙役们一起上街吃了顿好的。那天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静亭出门,见到迎面走过来醉醺醺的一群人,其中左青也跟着勾肩搭背。她本打算绕道,结果走在当中的一个衙役伸手拦住她,笑嘻嘻扯着她袖子。
“这位小相公……每日跟着符大人吃香喝辣,兄弟我们都看见了……生得蛮俊,难怪啊,大人喜欢……”
左青一见,忙把那人拉开:“对不住啊,公、公……”
静亭在他说出那个“主”字之前,迅速捂住他的嘴。他酒量不好这事她早知道,酒品还差,万万不能让他把那个字说出来,公公就公公吧。
不过很快,左县尉就高兴不起来了。
符央对官府养闲人这事深恶痛绝,当年他翻船,也有大半是被一群闲人扔下水的。左青如今是县衙唯一的县尉,收粮征税、调解下属、分管城防……等等一系列事情,全都归他一人管。三天跑一趟城头,五天跑一趟乡里,十天跑一趟郡城,每天忙得焦头烂额,面色惨青,越发人如其名。
跑到符大人面前诉苦?没用。
静亭对他,是同情为辅,幸灾乐祸为主。
每天坐在小楼上,看着底下人忙忙碌碌。县里官司不多,偶尔有人告状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拿了县里前几年的卷宗看,发现也都是这类挂不上号的小案子。唯有一卷里写了某年某月,有契丹部队来犯的事情——“秋收之月,契丹三百军入关,洗劫丰县五城。后至丰城下,余率守军千人,虽无石阵火炮之力,也足抗敌。”
“契丹于城下盘桓三日,每犯城内则出箭矢。秋高物燥,余命放火弩,又辅以滚油者,契丹阵乱不敢近。三日后援军至……”
后面又写了一些自吹自擂、歌功颂德之类的话,静亭将卷宗放下。算算日子,秋收之月,如今也快到了。
不知今年契丹还会不会入关。
又过了几天,符央随便找了个理由,踢走了一个吃闲饭的师爷。
县衙里还剩三个师爷,这时候人人自危,突然间消停了许多。但是静亭听左青说,这三个人这几天天天往符大人那里跑,还都不是空着手的。又一天,居然有一个送人情送到她这里,让她哭笑不得地退回了。
很快,又两个师爷先后卷铺盖离开了县衙。
丰县的衙门师爷,最后精简得只剩一个人。留下的这位姓陆,大约四十岁上下,蓄着长须。符央留他本是觉得他看上去最老实,可没想老实人也不干事,没两天,左青就告状说陆师爷什么也不做,每天推推诿诿,上班还在桌子底下藏话本子。符央就把人叫过来下猛药:三天内察不完去年的账本,你也趁早走人。
老陆长歌当哭,熬着昏花的两眼看了一天多,实在是熬不住了,转而去求人。符大人不肯开恩,他就转战别处,最后居然求到了静亭那里。
“一年的账本呐,公子,您瞧瞧我这眼睛……公子是有学问的人,看账比我这老头子快多了,就帮帮忙吧!”
静亭有点好奇地问:“你怎么看出我是有学问的人?”
“公子龙章凤姿,气度不凡。打您第一天来我就看出来了!”静亭听了直想笑,心道你这个已经快熬瞎的眼睛还真是时明时不明。左右看账这事也没什么难的,她便答应下来。陆师爷抱拳一笑:“那就有劳您了,我叫人待会儿把账本送过来。改日,请公子您喝酒!”
“师爷客气。”静亭回以一笑。不久,两个衙役抬了一个箱子进来。
这箱子需要两个人才能抬动,有多大就不用赘述。静亭愣了一下,以为是老陆除了请酒,还要先送一份礼。忙道:“快不必……”结果对方根本没听她说什么,指着箱子说道:“陆师爷说了,先把去年后半年的账册送到您这儿,前半年的,明天再说。”
静亭盯住那个箱子,眨了眨眼。
两个衙役走后,她随便翻开一本,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还有鬼画符一样的批注……她叹了口气,认命地点起灯,坐下开始对账。
原先在公主府的时候,半年的账,她和湛如挑灯夜战一个晚上就能对完。当然,这其中的主力自然是湛如而不是她,但是(她坚持认为)她也功不可没。
但是丰县这个不一样,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一笔糊涂账。
看了一个多时辰,她已经开始眼睛疼。但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就这么一直熬到天色微明,她揉了揉眼,没有去见陆师爷,而是下楼去找符央。
“这些账目有问题。”一夜没睡,她脚下有些轻飘飘的,“除了上一任县令和师爷卷走的钱,还有别的亏空。我看不出去了哪里,但是有的地方明显有漏洞,我没敢改,只记下来了。”
符央没想到陆师爷敢叫静亭给他帮忙,有点意外。
静亭继续说:“这个账册不知道是哪个师爷做的,可能是为了应付咱们,所以面上弄得很漂亮。县库里实际能拿得出来的钱,估计连这个一半都不到。”
符央皱眉翻了翻账册,乍然也看不出什么:“那加上今年的赋税,够不够交郡里的差?”
“不够。”
“绝对不够?”
静亭点点头。
符央沉默了,修长的手指在账册的封皮上轻轻摩挲片刻。摇了摇头:“公主先别管这个了,回去睡一觉吧。”
她的目光在他手上停留了一下,似乎来丰县之后,他和左青都比以前瘦了一些。
符央已经站起来,扶着她的肩向外走:“公主,快去。”
一天之后,静亭终于对完了丰县去年一年的账册。
老陆笑嘻嘻地请静亭去喝酒,被静亭婉拒。老陆也不难堪,拱了拱手,对静亭笑道:“左右大家以后是同僚,好聚,好聚。”静亭不明白什么意思,去问符央。符央说:“公主恕罪,我已经把你填到县里师爷的空位里了。”
——以上是一国公主上贼船的全过程。从此,符大人养的小白脸改叫“年师爷”。
符央清点了县库,果然不出预料地,早上带了人去,不到中午就回来了。县库里,着实没几个钱好清点的。
眼见着秋收临近,丰城内的景象越发萧条。许多商铺都纷纷盘了出去,民众打官司的热情骤减,县衙门庭冷清。左青带着衙役,准备去县里收税,也是一脸愁容。
逃荒的人越来越多。
静亭便想起那个“不才”前任的话,对符央道:“……要不,咱们去郡里要救济吧?”
符央本是不愿,他新官上任,一把火没烧起来,就先穷得没饭吃了。让他伸手要救济,实在是拉不下那个脸来。
但是随着情况每况愈下,他也不得不低头。一天清晨坐着马车,去郡里了。
静亭和陆师爷在县衙内堂等。这天直到傍晚,符央才回来,匆匆进门时,面色很不好。
静亭诧异:“没要来?”
符央摇了摇头,把她和左青叫到屋里,才疲惫地开口:“……去了才知道,穷县不止咱们一个。七八个县等着要那点救济,个个带着账册文状去的。我空凭一张嘴,说不过他们。”
左青奇道:“哪来那么多穷县?听说咱们边上的几个县,像肃县、高平县他们都富得流油。咱们没让他们接济就算了,他们哭什么穷啊……”
他这话,说的符央也怔了一怔。
他不清楚地方县的那一套,并不是把自己县里的情况说一通就好了的。这其中勾结排挤、人情送礼……这些他不擅长、也深恶痛绝的东西,怎么操作,怎么造假,他几乎一无所知。唯有看着别人声情并茂地哭穷。
静亭瞧了瞧他,又瞧了瞧同样满面踌躇的左青。叹了口气:“来吧,我们想个办法。”
县令大人心情不好,衙役们接连好几天,都诺诺不敢吱声。
大人常常关起门来,一关就是一天,屋里,只有年师爷和左县尉进出。
不知道他们每天在做什么。
守门的一个老衙役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露出板牙,笑:“每年到了这时候,县令大人还能干什么?研究怎么跟郡里哭穷呗!救济再不来,全县都揭不开锅喽!”
“等着瞧吧,过不了两天,就又该带着账本、坐着马车去郡里了。”
“不过说起咱们这个大人啊,那脾气……啧啧,新来的小子,大爷悄悄和你说,咱们大人遇上郡里头的那一位,只怕有的难受喽。要我说,面子算啥,清官?这年头,哪有清官!”
……
三天后,左青开始去县里收第一批税。
符央和静亭坐着马车,走去郡里的路。
车是四人的,两人相对而坐,每人身边放了一个大箱子。静亭身边的箱子里,装的是经她仔细“核查”过的账册,把丰县哭得天雷勾地火一般穷。虽说照着实际情况,还差那么一点点。
符央身边的箱子,装的是一摞摞的文状、民信什么的,有的是真的百姓递上来的,有的是静亭和左青赶着仿写的(符大人坚持不亲自参与这种欺上瞒下的活动),把平民百姓家里穷得如何哭爹喊娘、□卖女,一一道来。他俩写完了之后,特地交换着看了看,确认都写得催人泪下了才罢休。
符央挑着车帘向外看。
静亭没地方可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符央不自在地回头,淡淡道:“叫你不要跟着来。那群人奸猾难缠又好扯嘴皮,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干什么。”
就是因为奸猾难缠,我才得跟着你啊!你不知道,你自己最容易骗了么?
反正这样的话打出发起,他就说了不知多少遍。静亭只是对他一笑,也懒得再反驳。
没错,他们这趟,就是哭穷去的。
她和左青拿出十成功力,准备齐全了这两箱道具。就是为了不让符大人到郡里让人给骗了。这次,她亲自陪同,一定要哭它个昏天黑地,一哭定乾坤!

36 清风馆

马车在郡府外停下。
静亭和符央下了车,却见郡府门前冷冷清清。问了门口的守卫才知道,郡守大人今天不在府上。符央微微皱眉:“……可知去了哪里?”
一边的守卫哼哼唧唧,另一边的斜眼看了看符央,捅了那个一下,两人笑嘻嘻地上前:“丰县的符大人是吧?我们家大人去清风馆了,您要是找他,就沿着这条街走,再这么一拐……”
两人按照那两个守卫指的道,找到了“清风馆”。原来是座戏园子,方才一听到的时候,静亭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京城的风月椽。真是……太不纯洁了。
门前的伙计却不让进:“两位,今天这里让郡守大人包了。您是?”静亭和符央都怔了一怔,戏园子虽然不算风月场所,但也算是个周边产业,郡守包场子居然敢这么大张旗鼓,胆子倒不小。
符央面色更难看了些,半晌才道:“我是来找郡守大人的,丰县符央,麻烦通传一声。”
那伙计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静亭趁机塞了块碎银子到他手里,他才满不情愿地上楼通传去了。一会儿就跑下来,换上一脸谄媚之色:“原来是县令大人,郡守大人有请!快请进!”符央抬步向里走,静亭跟在他身后,却被他伸手拦了,“你在这儿等着。”
“什么?”
“你在这儿等着,别进去了。这种地方……”他说话也不看边上伙计的脸色,“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就在这儿等我出来。很快的。”
说完他也不等静亭反驳,转身就向里走。静亭只得回到马车上,让车夫把车到路边停了。
戏园子里不断飘出婉转的乐声,或高或低的唱腔,间或有人喝彩。
似乎里面人很多,不知是那位郡守大人把家眷全带过来了呢,还是今天的办公场所转移到这儿来了。
要是后者,符央岂不是要陪着听完才行?
那他们今天能不能回丰县都说不定,来回一趟,一天勉勉强强能够。她心想,如果到吃中饭的时候符央还不出来,她就得做好在郡里留宿的打算了。
不过好在暗中还跟着个于子修,他哪里是武功高强,简直是武功盖世。就是风餐露宿,他们也可以高枕无忧。
突然外面传来一片嬉笑。
“你、你……怎么突然来了?我不是说了么,今天我有事……”
静亭把帘子撩开一点,往外看。只见戏园子门前的一个伙计都走到了台阶下面,看热闹。就剩一个高挑白净的伙计站在中间,他身后是个富家少爷模样的人,一身锦绣绫罗。
“想你了,想把我往外推?”
那个伙计脸倏然就红了,低头喃喃道:“你、胡说什么,这么多人……”那少爷笑着一把搂过他的腰,转头对看热闹那几个说:“你们几个猴孙子,别光顾着笑。帮他盯一会儿。”
那几个都应声,其中一个在后面道:“四爷,东边那趟都是郡守大人带来的人。你们去西边那趟屋子,那儿没人!”其他人都跟着抿嘴笑。
静亭放下帘子,手微微一顿。
这个清风馆似乎不太对劲。莫非,不仅仅是周边产业?
她皱了皱眉,犹豫片刻,还是下了车。从身上又摸出几块碎银子来,塞给门前的伙计,进了戏园子。
清风馆内,红翠掩映,夏景浓郁荫长。
风里飘着一阵阵甜腻的香气。
静亭越发觉得不妙。
想着方才伙计说的话,她沿着廊下走了一段,摸到东侧的一排房间附近。其中有个最大的院子,声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静亭不敢靠的太近,站在廊柱后,观察周围有没有人走过。
似乎……没人?
她正准备偷偷溜过去,到门前看一看里面情况。却感觉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一股妖媚的香气涌过来,有温热的呼吸吹在脖颈上。
“这位爷,您……是一个人么?”
一个妩媚而含混的……男声!
静亭吓了一跳,也不敢弄出大动静,慌忙拍掉腰间的那一双手。对方疑惑地“嗯”了一声,静亭转过身,就看见一个扮相妖佻、身段纤细的男子,正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她打了个寒战:“你你你……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那个小倌被她弄懵了,半晌才伸了伸手:“客官,您……”静亭立刻又后退一步:“别动了!你就站那儿,我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位大人进来?”她把符央的样貌描述了一遍,对方立刻点头:“有。”
“出来了没?”
“没。他进去之后,郡守大人还特地吩咐上酒席。”
静亭默然。按理说,依符央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忍受在这种地方待下去的。莫非……她抬起头,瞧着眼前的小倌。莫非符大人他,就喜欢这种调调?
那小倌让她看得发毛。突然眼睛一抬,指着她身后:“啊,这不是出来了?”
静亭回头一看,果然见符央从那门中走出来。他飞快地大步向外走,面带怒容。
这是怎么回事?
符央只顾向外走。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唱了,几个戏子在门前,面面相觑。但是很快被后来追上来的府役家丁推开,符央被追上,“符大人,您……”
“滚!”符央居然破天荒爆了粗口,他回身冷笑:“郡守大人好大面子,要钱是吧?我丰县是一个子也拿不出来的穷县,只有我符央一条命。我不死,你们休想从丰县拿一文钱!”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符央冷哼一声,转身向外走。这时候,月洞那边却款步走出一个人来,身着官服,三十岁上下。身量瘦长,面部却松弛,尤其眼周发白,是纵欲之相。
那人面色阴鸷:“那么符大人请自便。我也一文钱都不必出了,丰县,就等着饿死吧!”
符央的面色一变,脚步停下。
这是郡守?
其实,她没猜错,这就是那位平时三不管、看戏玩小倌、狮子大开口的郡守大人。这人也着实够意思,就是放在地方了,如果挪到京城去,估计也是荒淫的恶名能和静亭并驾齐驱的一号人物。
看到这里,静亭已经把方才发生的事情猜出个十之八、九。想必符央进了那个乌烟瘴气的院子,先是让郡守“盛情款待”了一番,兴许还推荐他弄个相公抱抱什么的。之后符央谈起正事,郡守也不客气了,直接伸手——没钱?没钱礼单总是有的吧,礼单也没有,敢情符大人想空手来要救济?符大人真幽默。
这么一来二去,难免就吵起来了。符央拂袖而去,但是救济没到手,被郡守这么一叫,他又犹豫了。
静亭躲在暗处,看见郡守低垂的目中滑过一丝阴狠。
她手心都是冷汗。
不知道咱家这位大人在里面到底说了什么,但是既然已经把郡守惹怒了,那就赶紧消失吧。留在这也无济于事,等着被收拾么?
她一看到那郡守的脸,脑海中就迅速蹦出“草菅人命”四个字。不寒而栗。
符央抬起头道:“好。”
他不是不迟疑,不是不担忧。但是他甘愿冒险,为了丰县能有一条生计,他选择这样做。
何况,他也不相信郡守真的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他毕竟是符央。
静亭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人一起走了回去。郡守把那些花红柳绿们都遣了出去,撤了酒席,吩咐人去上两个“简单的菜”,想必很不简单。
门前有郡府的家丁守着,静亭如果一靠近房间,立刻会被人发现。所以她只能站得远远地等,心焦如焚。
那几个“简单的菜”,慢悠悠地送来了。
静亭一见,送菜的是戏园子的伙计,而非郡守的人,心下略略一松。趁人还没走到门前,忙上前去悄悄拦住他,将身上最后的钱都摸出来给他,将菜接了过来。她现在的扮相,是“很女性化的男子”,所以门前的人并没有怀疑,以为她是戏园子的人。
走到门前敲了两下。
郡守的声音:“进来。”
她走进去,符央是背对门坐着的,端着酒杯慢慢饮,没有回头。郡守坐在他对面,面上已经收敛了怒色,但是屋里气氛很沉闷。她走上前,轻手轻脚地将菜放到桌上,“二位,还需要什么?”
符央猛地抬头。
静亭目光淡淡从他面上扫过,很快转开去。郡守挥了挥手:“没事了。”示意她出去,静亭假装看不懂,立在一边候着,不动了。
郡守碍事地看了她一眼:“你下去吧。”
符央在睃了静亭一眼之后,迟疑地收回了视线。静亭磨磨蹭蹭向外走,快要出门的时候,猛地将手中的托盘摔到地上。
符央立刻放下筷子转过头。但是他还没说话,郡守已经不悦地站起身:“你是干什么的?还不快出去!”静亭深深看了符央一眼,转身向外走。那郡守走过来关门,顺带数落静亭两句。她默不作声,走到门外时,却突然听见屋里,有什么东西闷声倒地。
她回过头,越过郡守的身影。她看见符央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确定,他没有吃菜。有问题的……是酒!
她心中一凉,立刻走回去。郡守面带怒容,挡在她面前:“你好大胆子!”她向旁边一闪,快步冲进屋里,同时提高声音道:“于子修!”
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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