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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琳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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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府门。静亭今天打算带绿衣一起去,见符央一个人,不免觉得有些不妥:“……你再带个人?”
符央回头睨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些不忿:“知道了,我带上湛如还不行么。”
静亭呆了一呆,才明白他是以为她要湛如监视他了。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还没解释,符央却已经让人去找湛如过来了。她眨了眨眼,也就不再说话。符央刚刚的自称是“我”呢,这算是他开始逐渐信任她的表现吧?
符央眉还是有些拧着,快步向着府门走去。静亭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到了门前,还随他上了同一辆马车。这倒叫符央有些惊讶:“公主……”
“叫湛如和绿衣坐一块儿去吧。”
符央便不再说话。湛如很快就过来了,和绿衣也上了另一辆马车,便向着相府开动。一路上静亭瞄着符央有些愠怒、有些尴尬,又不敢开口的样子,在心中偷笑。
马车停到了相府门外。
静亭和符央先后下了车。这门外已经停了不少达官显贵的马车,整条巷子灯火通明,冠盖相望。周围不断有人上前给她问安,她一边回答着,一边在心中想,若是今晚这里房塌下来,砸死的得有大半都是三品以上吧。
正胡思乱想着,就只见相府门前走出个人来。见到她,立刻就迎了上来,含笑道:“公主驾到,臣未能远迎。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这人是谁?
在此时能说“远迎”这种话的,只有相府的人。而他又自称“臣”……虽然听说过楚相仪表不凡,宝刀不老的传闻,但是、也不能……这么年轻吧?
眼前这人是二十几岁的样貌,英俊从容。五官略有些纤细,但是仪态却极优雅。
这样的人……
静亭这边只好先赔笑,却见符央已经行了一礼:“左监楚大人!”
要么就说“左监大人”,要么说“楚大人”。符央处世虽说不上圆滑,却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一声别扭万分的称呼,顿然将静亭的思绪拉回来。
符央在提醒她。
廷尉左监,楚大人?
楚江陵!
原来这位仁兄,就是当日她叫左青去刺杀未遂的楚江陵。静亭心中转过许多念头,他怎么亲自迎出来了?是专程来迎她的?这是什么意思?
楚江陵已经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公主和符大人随臣入内。”
符央抬脚就往里走。静亭心中暗自忐忑,但是面上却是从容地应着:“听说前一段日子左监大人身子不好,如今已经大好了?”其实心里想的是左监大人之前还卧病在床,转眼间就能出门迎客了,这大好的速度真是神奇得令人生疑啊……
楚江陵道:“已经无碍了,谢公主问。”
三人说着到了厅上。
丞相是大官,所以丞相府的厅么,也是大厅。
好家伙,真是大。
静亭在心中感叹这气派都赶上皇亲国戚了。有钱人建个大厅是容易的,但是真敢这么做的,手中势必也有权。
丞相正在厅中与一些来赴宴的人说话,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官员。楚江陵一进来也立刻被拉走,歉意地对静亭做了个手势,叫来侍女招待静亭和符央,他才离开。

05 宴中宴

两人临着桌落了座,湛如和绿衣都是下人身份,跟在后面不便多话。静亭见此刻厅上大家都在忙着客套勾搭,没什么人向这里看,轻轻挪到符央身边:“刚才,谢谢。”
她声音很轻,符央却有些诧异地瞧了她一眼。片刻,才摇了摇头。
“公主要小心楚江陵,他的态度有些可疑。”
他这话对,楚江陵“大病初愈”,方才居然特地迎出门来,这样热情,颇有不正常。
何况静亭和他根本没什么交情。
莫非他发现了刺杀他的人和公主府有关?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要查出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至今刺杀楚江陵这件事也只有她、左青,和湛如三个人知道,就连符央都蒙在鼓里。她想了想:“他应该是认为我对他做了什么不利的事,想来也是阴错阳差。”
符央也是明白人,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别的事情,很快,宴席就开始了。
静亭对这些吃吃喝喝早已习惯,上次在皇宫中——那是个失误。其实是事后她才知道左青不是不替她挡酒,而是本身酒量就不行。这个经验告诉我们,看人下菜碟儿是很重要的。
她第一次和符央一同出席这种场合,众人看他们的目光颇有些探究。
前来敬酒试探的人也比往常多些。
待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静亭轻声对符央道:“你酒量如何?”
“尚可。”
“那你替我挡着些。”
符央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看着前方:“是。”
宴席过后,楚相便推说累了,早早离席。将主人的位置交给楚江陵。
楚江陵不推辞,走到厅中央:“诸位大人若有愿意欣赏歌舞的,便虽江陵过来,若是不堪眼目之扰,也可自行去外面走走。想要离开也不必叫人来传了,各位随意就好,但求尽欢。”
大家一阵恭维。
楚江陵只是笑笑,率先穿过门廊向着花厅走去。
一些人紧随其后,还有些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另外一些则散开朝外面去了。静亭问了符央,他说想去院中走走,静亭则跟去了花厅。走的时候告诉湛如和绿衣都自便,绿衣却还是执意一步不离地跟着她。
上回静亭酒醉被人从皇宫送回府,已经把这丫头吓怕了。
花厅内,众人已经落座。厅的正中搭了个舞台,台上正有几名翩跹的女子歌舞,身段婀娜,香风阵阵。静亭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
本来也不是来看歌舞的。
目光在厅内逡巡了一周。
却不见楚江陵的身影,她有些诧异,又不觉有些失望。
她有些想要探究这个人。
说不清是因为上次未遂的刺杀,还是为他今天的表现。而且,总体感觉起来……他的恶意并不重。反倒是有点你试探我,我也小心翼翼试探你的意思。总归,是比深不见底的楚相好对付许多的。
只是客人都在这里,主人却走了?
正当静亭左顾右盼的时候,厅内却响起一阵喝彩声。
她转回头,向着台上看去。
只见一个少女——约莫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清秀又带了些英气,身姿灵活。如同蝴蝶一般在台上舞蹈。并不是独舞,但是她身旁的其他演员,却已黯然失色。
她广袖轻挑,身形翩然若飞。优美地一个折腰——这样快地将身体折成那种角度,柔韧性再好也肯定会疼的。可她却依旧满面含笑。
满堂的喝彩声又响起来,比方才更甚。
镜眠看那少女的舞蹈,在心中轻叹一声……真是个狠人啊!
你不要看,现在大家都夸公主仪态端庄,但是小时候宫里请舞师,来教她学舞的时候,那场面……不提也罢。别说她,恐怕是那个舞师,至今也觉得不堪回首。
台上那少女跳完了舞,向着众人礼了一礼,道谢下台。
可是在她开口的时候,静亭却吃了一惊——那声音清脆却低沉,分明……分明是个男孩子!
不是“她”,而是“他”!
女子能跳这样的舞已经是不易,何况是男子……静亭有些怔忪地瞧着他。那男孩面上依旧笑着,有些妩媚,忽而眼神向着静亭这里一扫,又很快转开。
之后再有舞姬上来表演,却都没有方才的精彩。
静亭看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兴趣。又见楚江陵迟迟不现身,便和绿衣说了一声,自己去外面走走。
丞相府的夜色极好。
尽管外面很冷,房檐上落下的雪还未全化。但是灯火通明,并不显得清寂。
“公主殿下,请留步!”
静亭方在廊下走了一会儿,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过去发现是个侍卫模样的人,对她行礼:“丞相请公主书房一见。”
静亭皱了皱眉。
楚相老了,要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也应该是让楚江陵出面的。
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
她不知道是何事,踟蹰了片刻,点了点头。
“公主请随属下来。”
那侍卫躬了躬身,做出要带路的样子。静亭却留了个心眼:“本宫还有些事情,稍后自己过去。”
那侍卫露出迟疑的神色,半晌才应声,退下了。
看着他走远,静亭转身向回走。到了花园里找了个丫鬟问看见符央没有,那丫鬟说可能在亭子里。她便匆匆向着亭子走去。
得和他说一声,否则她待会儿被楚相刁难得下不来台,他别等不耐烦先回府了。
可是刚刚走到假山旁边,就有一只手,从假山后伸了出来。她只感觉眼前影子一晃,身子已经被拉到了假山的阴影了,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男子的气息,怀抱很温润,带着轻微的酒意。
静亭一惊,这是哪个宾客喝醉了,意欲轻薄侍女么?今天这里的人应该都是知晓她身份的,这人……
她忙推了他一把,张口要喊。而对方却又迅速地将她搂回来,另一只手掩住了她的嘴。
“公主,是我。”
她一怔,抬起头。他也松开捂着她嘴的手。
“湛如?”
他这是玩什么?
“事态紧急,公主恕罪。”湛如说着,另一只手也搭在她腰上,将她拉近了一些。贴在她耳畔低声道:“有人跟着你,不止一个。刚入相府的时候,还没有的,宴席之后才出现。”
静亭本是很尴尬的,听他这样一说,却也忘了:“丞相的人?!”
“我不知道。公主刚才去了哪里?”
静亭探出头向外看了看,四周并无异常,从这里走过的人不多。即使有,也只道公主的荒诞不经真不是徒有其名,不屑之余,不多停留。
但是远处那些树的阴影里,却似乎真的有人在移动。
静亭心中咯噔一下。忙收回目光,对湛如附耳将方才丞相请她去书房的事情说了。湛如没有迟疑:“是假的,不要去。”
静亭好奇他是怎样判断出来的。湛如摇摇头,表示这个回去再说——此事的重点在于,要见她的人不知是谁,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丞相。所以那侍卫要带她去的地方,也绝不可能是丞相的书房。
可是她拒绝了侍卫的带路。稍后,如果她真的自己走去丞相的书房,那会有什么等着她,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静亭一阵后怕:“……那现在?”
“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就好。”
对方既然不敢于明处动手,那就暂时不足为惧。
静亭轻轻点了点头。
湛如微微一笑,带着安抚的神色。他的面容半面埋在阴影中,半面却映着廊下风灯的光,美得有些迷幻。他身上的味道,即使混着酒气也很好闻。
静亭不知不觉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他低下头来对她一笑,她才低下头去。
“湛如……我们去找符央和绿衣吧。”
他嗯了一声,正要松开手。却听到背后有个嚣张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公主殿下!”
静亭给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将湛如推开。不相信世上还有如此没有眼力之人。
只见,假山前站着个孩子,青衣小帽,书童的打扮。正斜着眼望着她和湛如,从嗓子里轻轻哼出一声:“公主殿下,我家少爷请您过去。”
这个孩子她认得,之前进相府的时候见到过。是跟在楚江陵身边的,叫楚风。
这样说来,他口中的”少爷”就是楚江陵了?
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这回应该是真的。有人要是连楚江陵身边的人都能收买,那楚相不如趁早带着儿子回乡种地。静亭微感诧异,和湛如交代了几句,跟着楚风走。这小孩在前头跑得飞快,也不等她,偶尔停下来回头瞧一眼,也是在瞪她。
静亭想不起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孩子。一直被他领到了一间紧闭着的房门前。
窗前几支疏竹落种,竹叶上沾了些冰珠,在风中不时摇晃。窗内透出淡黄色的灯光来。
楚风去禀报了一声,很快房中传来楚江陵的声音:“请进来吧。”
静亭推开门,正抬步向内走。便听他又道:“楚风去外苑门前守着。”她一怔,就瞧见楚风脸色露出失望的神色,抬起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跑出去了。

06 暗箭

很干净的房间,除了几排书架、几副桌椅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陈设。楚江陵坐在一张椅子上,见她进来,就放下手中的书卷,回头向她一笑。
“公主请坐吧。”
他笑起来的样子气定神闲,像是在自己家中和久别重逢的友人小聚……当然了,这确实也是他自己家。朝廷官员虽然都有自己的府邸,但是若父母也在京,大多是和长辈住在一起的,以尽孝心。
可是静亭就远没有他那么轻松。连楚风都遣出去了,他想谈些什么?
莫不是……她下意识地四顾一番,这屋子真不错,密实又隔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就是在这里杀了她,都不会有人知道。目光又落回楚江陵脸上,略带探寻地停留了片刻。
却见他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头立刻偏向一边,看上去不太自在。
静亭怔了怔,旋即就想道,莫非这位大人觉得她的眼光太炽热,以为这位色胚公主,对他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她心中暗自好笑,轻咳一声,走到楚江陵对面坐下:“楚大人。”
他这才转过头来,端正了神色:“公主可知下官请公主来是为何?”
开门见山,这个好。
“还请大人明示。”
“听闻公主府上曾豢养数十名少年公子,个个才华横溢,风采过人,可是真的?”
静亭皱了一皱眉头。
不是“曾”而是“一直”,对外而言,那些人的身份用途也不仅限于“公子”。楚江陵这样说,算是给她留面子了,静亭不反驳,只是点了点头:“是则如何?”
“没什么。”他嘴角勾起个淡淡的笑,双眼望向静亭,目光却犀利:“下官只是佩服,公主府的公子们不但文才过人,武艺也是精湛得很!公主好能识人!”
静亭猛地抬起头,想要开口但是很快又咬住下唇……不行,谁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先听听他接下来怎么说。
也许只是试探呢?指甲嵌入手心,静亭面上恢复了平静:“大人说这话是何意?”
“公主不必绕圈子了。当日在午门前刺杀下官的人,就是公主您派来的吧。”
这竟个不是问句。
静亭诧异地看着他。左青的行动绝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他怎么会知道?!
楚江陵看见她的神色,微微一笑。从桌上拿起一个黑色的木盒递给她:“这是下官在现场捡到的,请公主过目。”
静亭接过来打开,那盒中赫然躺着一只黑漆漆的箭支!掂在手中很沉,楚江陵接着说道:“公主莫非忘了,下官是廷尉左监,负责刑狱审判以及刑具武库的管治。每年送入各府的箭支下官都是亲自查点的,公主若不信,可以看那箭尾的刻印。”
静亭将那支箭拿近端详,果然看见尾部细细雕刻的“敬宣元年察公主府正”。
她叹了口气,将盒子盖上。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最后是这小小的一支箭出卖了她!这倒是真应了那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支暗箭,货真价实。
可要说来楚江陵也不是什么善茬。查点武库是廷尉丞的职权,他越权做事,也不是好人。
“你指使人行刺于我,可是为了牵制我父?”
物证在此,她就是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点了点头,她说:“是。”
楚江陵沉吟片刻:“此事,家父还未曾知晓。”
“什么?”
楚相还不知道?见他点头,静亭一惊。这也就是说敬宣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楚江陵自己查的,暂时被他压下来……想到这里,她立刻又惊觉起来:和她说这个,他想要什么?
我帮你保守秘密,总不能白帮吧?
果然,楚江陵用指尖摩挲着木盒光滑的边缘,故意撂了她半晌。才慢条斯理地道:“我可以不告诉任何人,包括父亲、或是楚风之类的亲信。甚至以后,若公主有需要,我也可以适时帮一把。”
他顿了顿,抬头望着她:“只要公主您,从此再也不动杀我的心思。”
不杀他?
就这么简单?
静亭略略一转念,却也很快明白了。她再没落毕竟也是个公主,是皇族之人,府上又住了一批男宠。楚江陵不清楚她根基深浅,以为她私藏能人异士,怕她真派了高人来害他性命。
静亭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四周。他想错了,这真是福音。
她便微微一笑:“就是这样?左监大人,合作也要有些诚意的。”
楚江费神地陵踌躇了片刻:“那……不如这样,今日花厅内有个名叫歌弦的少年,是风月椽的清倌人,才貌出众。下官同风月椽的老板还有些交情,过两日便赎了他来,送到公主府上。”
静亭迷茫,回忆了一下,歌弦?跳舞的那个么?
风月椽,还清倌人?
静亭想掀桌,他把她想成什么了!但是碍于自己确实美名在外,是万万不能一激动就穿帮的。只得勉强假笑道:“大人太客气了,本宫只是说笑的,哪里会不信大人呢?此事,就这样说定了。”
楚江陵略有意外地瞧了她一眼。
起身送她出门。
静亭走出院子的时候正遇上还守在门前的楚风,这孩子是一脸的不忿,坐在门前一动不动也不嫌冷。
看见静亭出来,他忙瞪了她一眼就往院子里跑:“少爷少爷!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静亭愣了半晌,才转身接着向外走……这死孩子。
楚江陵见她的地方,属于丞相府的内院,住着女眷。所以客人都不会向这边来。
她走到外院时,宾客已经少了很多。符央和绿衣都在等她,见她出来,符央只是淡扫了一眼没有说什么。绿衣却问道:“湛如公子没和公主在一起么?”
她也愣了:“湛如不在?”
三个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静亭准备回府,打发绿衣去找。绿衣慌慌张张把丞相府跑了个便,也没见到湛如的人影。正急得无可奈何,却看见他穿过花园,从回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绿衣喜出望外:“湛……”发觉不对,立刻缄口:“公主说要回去了。”
湛如手中端着一杯酒,倚在廊下。细佻的指尖捏着酒杯晃了晃,风灯的光晕映着眼波流转,竟有几分勾魂。
“和公主说,我在这里偶遇故人,想多喝几杯再回去。告诉她不用等了。”
绿衣看了看他,红着脸应了一声,转身走了。湛如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轻轻一笑,随手将杯中酒翻倒进了身后干枯的草地里。
裹紧了披风转身离开时,眼中的迷离醉态早已不见。
回府之后,静亭和符央分别,回到自己的寝宫。
她今天着实是累了,睡前告诉绿衣明早不要叫她。年初一啊……随它去吧,左右公主府向来门可罗雀,没有什么人愿意来拜年的。
可没想到,第二天还是很早就被人叫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想训绿衣几句,看到面前的人却立刻睡意全消。一骨碌坐起来:“湛如?”
湛如站在她床前,已经换下了昨晚的衣裳。但是不知为什么,静亭却只觉他是一夜没有睡的。尽管那张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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