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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琳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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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什么意思?
几乎是一瞬间,她心里出现了一个念头,那个曾经有过一点点冒头就很快被扼杀的念头。它在此时又顽强地跳了出来,青涩而又雾蒙蒙的。
可是……她又想起了他曾在丰城之外,对她说过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那些话。
“倘若心有不舍,你我之间不论是谁,都将是受不尽的折磨煎熬。”
习惯还真是一件难改掉的事情,她想,就算是有,煎熬的也是她自己。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被这种感情所拖累的。
于是她便很快释然,对他笑了笑,就转开了头。
她这个反应,反倒是让湛如有些吃惊。
他不由得也想到了那一天,她追根寻底问他“是你不舍,还是我不舍”的样子。那时她眼中是钦慕和不易察觉的委屈,可是现在,她再对着他,却是如此平静。
这么快就不喜欢了么?
湛如微微皱眉,但是很快,他又叹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天完全黑下来。静亭在湛如这边吃了饭,还没回去,有人来报楚江陵求见。
——他也是刚刚听到消息。想来静亭要找个驸马的事情,连个公公都知晓了,自然也就不是什么秘密。楚江陵匆忙穿着孝服就赶过来,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
但是静亭没有见他。
很快,消息就会传播出去。她不打算在这个当口上和他商议,左右都得看敬宣的意思,楚江陵到她府上相见,反倒引人非议。
她走到院中,让家丁传话,委婉地告诉楚江陵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此事,请他在家安心守孝。但没想到,不一会儿家丁回来时,却带回这样一句话:“楚大人说,他和符大人关系不错。”
这是何意?静亭皱了皱眉,“这是他原话?”
“不,原话是‘我与符兄素来谋和’。”
静亭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呆怔当地。
楚江陵的意思是,他和符央有些地方还是很像的——这话放在平时,好像没什么意义。但是他却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说出来,他和符央像,像在哪里呢?
就是像在这里了,符央是她近臣,而他想说他也有此意。实际上,这费解的话,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
他愿意娶她。

60 如果这也算妙计

斜阳早已沉下,天色已晚,院中只余草木影影绰绰的轮廓。
静亭叫传话的人退下,独自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办,甚至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想。
转过头去,却看见湛如斜倚着门框,环胸望着她。烛光在他背后,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
“公主,你要是谁都不想嫁,我倒是想出一个办法。”他说完这话,立刻就看到静亭露出怀疑又戒备的神色。他一哂:“放心。这个法子一不用杀人,二不用害人。”
静亭迟疑地随他进了屋:“你说来听听?”湛如打开书箱,翻了一会儿,从深处取出个木盒子来。盒子里有许多大小、颜色不一的药丸,分别用木格隔开。湛如取出其中一枚,用纸托了给她。
静亭拿着药丸闻了一闻,她倒是不觉得湛如会害她,但是这压箱底的玩意,也不知道有没有谱。那药闻上去只有淡淡的清香,没有霉味,静亭便吞到口中,和水咽下去。
湛如在她对面坐下:“接下来,公主要把府内的男宠都叫来。”
“所有?”这些男宠是她两年里陆陆续续划拉进府的,数量颇可观,她自己也未曾见过全貌。
湛如点点头:“所有。你让这些人容身,他们多少是感激你的。叫他们帮忙演一场戏给圣上看。”静亭隐约觉得脑中有些晕眩,手揉了揉额头:“怎么演?”湛如正要解释,却见她低着头,反应不太对,“公主,不舒服么?”
“没事,你继续说……”她刚说完这句话,却感觉眼前猛地一黑。后面的声音自动消失,身体失去支撑一般倒了下去。
湛如忙伸手扶住她。唤了几声,静亭却不见醒转,他微微皱眉,搭上她手腕。摸到脉之后,他面色才缓和了些,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确定这药没有问题,所以也就很疑惑,她问什么会突然昏倒。
但是她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并没有衰弱的迹象,一两天之内,自然会醒来。但一转念,她这样睡着也未尝不可,反倒是比时候不恰当地醒来要好些。
他扯了条被子给她盖上,又从床头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个暗色的布包。从中抽出几枚细长的针来,找准静亭身上的几处穴位,一针针扎了进去——这样可以保证她不会醒。做完这些时候,他转身出门,招来一个家丁,告诉他一段话,让他去转告府上的所有男宠。
湛如在府上声望极高,那家丁没有迟疑,应声而去。
之后,他又去了于子修的院子,“让咱们在宫里安插的人,将公主今天晚上突然昏倒的事情传出去。”
消息传得很快。于子修翻墙而出,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而敬宣听说这件事时,是第二天清晨,下朝。
“皇姐病了?”他回到谆宁殿,一面叫人来更衣,一面皱眉问地上跪着的小太监。这个太监身份虽卑贱,却是他安插在宫内的亲信之一。
“是。罗美人娘娘给太后请安时候提起的,说是娘家哥哥结拜兄弟的侄子在公主府当差……”敬宣不耐烦地推了挥手:“朕问你是什么病。”小太监道:“这个奴才也不知,娘娘未曾说起。”
敬宣便派了个御医,让他去公主府给看看。
说到这位老御医,眉毛胡子都白了。听到圣上发话,便佝偻着背起药箱,小跑赶去公主府。通报过后,进门的时候侍卫好意来搀扶他,被拒绝。
这位御医进屋的时候,湛如正坐了一张矮凳,身体伏在床沿,像是疲倦到睡着了。听到动静,他立刻抬起了头,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谨小慎微地退到一边。
御医将手指搭在静亭手腕上。那双老皮包裹的手一直抖抖抖的,半晌,他张开眼睛,才摸了摸胡须,白胡子翘了翘:“嗯……很好。恭喜公主殿下,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湛如走到床边:“真的?”
那御医不理他,又提高声音说道:“恭喜公主殿下,您有孕了!”说完发现正主没有反应,他疑惑地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湛如轻咳一声:“公主正昏迷着。”
御医又摸了摸胡子,纳闷道:“不应该啊……”又伸手去仔细把了片刻,确实是喜脉,而且找不到任何会昏迷的缘由,思索片刻,“这样,老夫开一剂补身的药,给公主服下,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他踱道桌边,撑着昏花的老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写药方。
他这里还磨蹭着,那边消息已经被有心人传到了宫里。半个时辰过后,公主府外响起一阵喧哗,一辆华丽的步辇停在门前。
“圣驾到——”
敬宣匆匆走进公主府,到了屋内,见到静亭果然如传言所说,昏迷不醒。他面色寒了几分,恰逢那老御医还没走,“免礼,你诊断皇姐是何病症?”
那老御医得问,瞅了瞅一旁还必须跪着的湛如,自己站起身来:“回圣上问,公主有两个月的身孕。”
敬宣紧紧皱着眉:“你可弄清楚了?欺君是死罪。”御医道:“是、是,绝对的清楚了。”敬宣不知道是不敢信还是不愿意信:“再看一遍。”
之前御医诊脉的时候,因着男女尊卑都有别,没有把床帐撩起来。但是敬宣哪里管这些,抬手将碍事的床帐撩开,站在一边死死盯着御医诊脉。老御医再度颤颤巍巍伸出手,但是还没搭上脉门,敬宣突然道:“慢着。”
湛如突然抬起头来。
只见敬宣俯下身去,拈起静亭手臂上的一枚银针:“这是什么?”
湛如吸了一口气,重新慢慢将头埋下去。
他居然把这一点算漏了。
就在这时,只听那老御医也疑惑地哦了一声,眯着眼睛盯着那细细的、他刚才都没有发现的针,不解地喃喃道:“这是我何时用的……”一支一支地拔了下来,都收回了自己的药箱里。然后,才坐下重新给静亭诊脉。
“……圣上,确实无误。”
“日子呢,还是两个月?”
“是。”
静亭从混沌中慢慢苏醒过来,是谁在说话?
“……那为何人会昏倒了?”
“公主体弱,且服两日补药为好。”
“去开。”
“是。”
一个声音未曾听过,另一个,似乎是敬宣。这是哪里,敬宣怎么会在?
她挪动了一下躺得僵硬的身体。
这时候,一个清泠温润的声音传来。
“圣上,草民以为,公主昏迷是心神劳累所致,不该一味补身。”
“哦?你起来说话。”
“是。”
是湛如。因为实在天子面前,他的声音很轻。但是静亭却在他简洁的语调里,蓦地清醒过来,睁开了眼。
喉中一片火烧:“水……”
随后,她看清了屋里的三个人——坐在床边的陌生老人,绷着脸站在房中的敬宣,以及,刚刚起身向她这里望过来的湛如。
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面容瞬间染上喜悦,似乎甚至忘记了敬宣还在,大步向她走来:“公主醒了!”
敬宣看她醒了,正要问话,却被抢了个先。湛如道:“公主还不知道吧?你有喜了。”
有喜?
那不就是怀孕么……静亭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又迅速抬眼看着他。
他刚才说什么?
她,有喜了?
怎么做到的呢,自交么……
她诧异地看了看湛如,又看了一眼那个看起来像御医一样的人。不太确定地道:“这不可……”她支着身子想要起来,却见湛如眼中警示的神色一闪,突然伸手,将她抱了个满怀。
静亭一下愣了,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来。
她悄悄瞥了一眼敬宣的神色,倒是喜怒莫辨。就在这时,湛如却在她手腕上掐了一下,令她不得不转过头来。他低声道:“你装怀孕。”
静亭藏起诧异,同样小声道:“这就是你想出的法子?”
湛如却没有答她,而是用手覆在她手背上。用一种喜悦、还带着一点感激的声音说道:“御医说,公主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请公主往后一定注意休养,你昨晚突然昏过去,快府上都吓得半死。这样的事以后一定不能再有……”
他这几句话声音不小,明显是说给敬宣听的。静亭便轻轻嗯了一声。
湛如说完这些,像是高兴得有些过头,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半晌,才将她抱紧:“公主,公主……你有孩子了,等了两年,终于有这个孩子了……”
静亭温柔地笑了一笑,抬头望着敬宣。
敬宣对上她眼中流露出的暖意与欢喜,忍不住微微一怔。他有点走神,居然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还不到桌子高的静亭站在大殿的门口,悄悄对他说“敬宣,我们有妹妹了哦”。
那时候他眨眨眼睛:“你说的是瞿妃娘娘怀了孩子吧?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个女孩?”静亭得意一笑:“太后告诉我的。因为我是女孩,你是男孩,所以再下一个就是女孩。”敬宣说:“你胡说,孩子是随便生的,不是隔着生的。”静亭就生气了:“真的是太后说的。你不信,我不理你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俩人一直互相不搭理,一直到瞿妃的孩子生下来,是个皇子。敬宣才得意洋洋起来,心想下一次见到她就可以嘲笑她一番。没想到还没等到他再见到静亭,就听说瞿妃的孩子夭折了。
他就再神气不起来,去太后宫里找静亭,她看上去也不是很高兴。太后坐在一旁,连连抹泪:“这也是瞿妃的命,要是个女孩,该多好……”
那时候,他俩加起来也不到十岁,对这些事情根本不明白——敬宣的母妃柳贤妃宠冠后宫,连皇后都奈何她不得。像这样的女人,是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来威胁到自己的儿子。
敬宣不知道静亭难不难过。他自己却是在听说弟弟没有了之后,偷偷难过了好几天。
少顷,他才回过神来,有点恍惚地叫了一声:“皇姐。”
静亭有些羞赧地说道:“陛下恕罪,我不能行礼。”敬宣摇了摇头,盯着她眼睛:“是谁的?”
静亭咬了咬唇,转开视线:“不知道。”
这是敬宣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61 真是一条妙计

敬宣向前走了一步:“不知道?”静亭露出些委屈的神色来:“算算日子,两个月前是谁的……我真的不知道,陛下……”
敬宣叹了口气。她都说出这种话来,他还能怎么开口往下问。
一时房内寂静无声。
静亭将头靠在湛如肩上。她看着敬宣在沉思中,不断变幻的脸色,和有些压抑的眼神。
现在,她反倒不着急了。
从刚才所听到的内容里,她基本上可以晓得,她昏过去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事。也有些明白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渐渐地,敬宣抬起了头。他让御医退了下去,却没有管湛如。像是有点不死心似的,他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楚江陵的?”
能逼得一国之君开口问这种问题,她也算了无遗憾。
静亭缓缓摇了摇头。
“那符央呢?”
果然说过一次,再说第二次就容易很多。面子这东西向来颇有弹性。
静亭状似回忆了一下:“我不清楚。”
敬宣没有开口。
本想定楚江陵为驸马,等他丁忧之后就成婚。可是现在呢?等他孝期满,静亭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再说符央吧,连是不是孩子的生父都不知道。到时候成婚了,有了孩子,随谁的姓?
这样说来,驸马的事情,似乎唯一搁置一途。
敬宣皱着眉,又忍不住看了静亭两眼,颇有些怀疑。她怎么早不怀晚不怀,非要怀在这时候?
可是……御医却诊断她已有两个月身孕。她两个月前,难道能有这样的先见之明?
幽幽叹了一口气,“皇姐不舒服,就好生养着罢。”敬宣说完,有些疲倦地,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头来,目光在湛如身上停留了一下。
连自己是不是孩子他爹都不清楚,他还能欢喜成这样,皇姐这男宠也不失为一奇人。敬宣有点儿理解不能。
摇了摇头,迈步走出门。
随着那一声太监尖嗓子的“摆驾回宫”,静亭掀开好几层的被子,坐了起来。
“好了,来说说吧。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法子?”她支起下巴望着湛如,没注意到自己给多添了个“好”字。湛如整了整衣衫:“是,不过对不住公主,出了一点差错。”
“你给我吃的那个药,能让我假装怀孕?”
“是。”
“那我为什么会昏倒?”
“我亦不知。这药按理说不会。”他略略思索了一下,“除非同时服食丹桂、菟丝子、紫苏或是茯苓这几样之一,可公主又没有……”静亭想了想,这才恍然想起来:“昨天在皇宫的时候,他们给我端了一堆东西,我好像……吃了一块茯苓糕。”她一时倒也忘了深究他为什么对药理这么清楚。
湛如一怔,复又笑起来:“原来是这样。”
静亭道:“等等,可是现在陛下并没有表态。我这样有什么用?”
“公主且耐心等几日。”湛如说道,“圣上或许今日就会想明白,或许几日后才能想明白,如今的情况,你已经不能嫁给任何人了。而找驸马的事情,又是他自己说过的,至少要让圣上缓几日,才好拉得下面子,收回此言。”
静亭想了一想,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个法子,目前看来也很是奏效。可是,代价是……她得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这一怀就可是十个月,她得装十个月?!(错了你还剩八个月……)
哼了两声,“此法甚妙,公子好计策。”
他无奈道:“公主。”
“公子大才,令本宫眼界大开。”
他停了一会儿,才说道:“殿下客气,让在下很是惶恐。”
他弯起眼睛笑,神彩亮晶晶的。静亭看得呆了一呆,转过头胡乱将被子团了几下,跳下床去。
湛如忙拦住她:“公主,你现在不能出去。”静亭这才想到她还得弱柳扶风地在屋里“休养”几日,才能装作渐渐好转的样子。只得又倒回床上。
倒着倒着,她又想起一事:“湛如,你这个药,如果给男子吃了,会怎样呢?”
湛如一怔,片刻才答道:“这药只用于改变脉象。若是男子……按理说是同样效果。”
“哈?”
“公主怎么会想到这个……”
“不不不,我还不止想到了这个。我再问你啊……”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很快被推开了,左青冲了进来:“公主公主,你怀孕了?是真的么,男孩还是女孩?”他身后走来的是符央。
左青高兴的时候就喜欢说叠词。
静亭瞧了瞧他俩,示意他们把门关上。
“公主公主,你不是怀孕了吗?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静亭心道别说我没怀,就是怀了,俩月能看出男孩还是女孩,那唯有变异一途可以做到了……向他勾了勾手指。左青疑惑地凑过来,静亭放轻声音。
“假的。”
然后迅速加上一句:“不许喊。”
于是,左青半张开的嘴,就那么僵在那里。静亭将过程给他们讲了一遍,跳过了其中凶险的差错部分。
“公主是说,通过服食药物,造成怀孕的效果?”
听她说完,不仅是左青,符央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是欺君——符央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一点,他在心中确切知道这是不对的,是死罪。但是,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很快恢复了常色,没有说话。
他就算为了一己私欲,也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可是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为了她,他似乎就可以?
左青道:“那公主,怀完以后怎么办?抱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么?”
静亭摇摇头:“这药效用多久?”看着湛如。他说:“大约一个月。”
“那一个月之后,准备一下,假装小产吧。”
湛如却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可,这个孩子不能落。”
说不能落,为什么呢?
是这样——她这个“怀孕”着实怀的很是时候,这会引起敬宣的怀疑——但目前,也仅仅是怀疑。可是,如果她又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小产”了,敬宣不用脑子想,也会觉得这里头又猫腻。
况且,到那时候,驸马的事不是就该被重新提上日程了么?
如此看来,她还真的需要连装十个月(怎么又错了),然后,去抱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来。
之后的几天,静亭在房内“休养”,陆续有府中的男宠带着补品之类的东西,前来道贺。
这些人都被暗中提点过,是以公主府内这几天大家看起来都是忙忙碌碌,各人的表现也不同。有一批喜气洋洋的,一批无动于衷的,还有一批黯然神伤的——这些男宠大多不是无脑之辈,戏做得十足,丝毫没有破绽。
这么折腾了几天之后,宫里来了个传话的太监。
“圣上赏赐公主府:仆婢二十名,医女两名。丝绸五匹,素五匹,绢十匹。人参五支……”太监先把赏赐的单子拿出来念了,然后又道:“圣上还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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