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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琳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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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律靠在车厢一侧,见她对这些事似乎不甚感兴趣,便不再说话。
静亭抱膝坐着,想着十天以后到达契丹,会是怎样的情形。
野外的篝火哔哔剥剥,风一直吹,火焰忽高忽低,却始终没有熄灭。静亭渐渐眼皮发沉,就这么睡过去。在睡梦中,她觉得马车似乎开动起来。四周摇摇晃晃,冷风吹得帘子翻起来。
半晌,她一个寒战,睁开了眼睛。
马车真的在行驶,但奇怪的是,外面的天还没有亮。
他们往日出发从来不会这么早。静亭觉得有点古怪,更何况对面还坐着昏睡的澹台律。她上前去将他推醒,澹台律的身体微微动了一动,猛地睁开眼来,迅速扣住了静亭的手腕。
静亭觉得骨头都快碎了,澹台律目光微闪了一下,才放开了手。他很快也注意到马车的异常,将车帘撩起向外看了看,面色微沉,重新坐了回去。
片刻,他提高声音说道:“外面的朋友,能否把车停下,我们见面商量!”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原本平缓的马车突然猛地倾斜!静亭忙扶住座椅,接着车厢重重一震,居然彻底翻倒至一侧。于此同时,澹台律飞快地将她从车中拎了出来,向旁边地上一扔,拔剑和迎面扑来的人影缠斗起来。
只见那是一个黑衣人,并未蒙面,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他移动极快,手中是一柄匕首,但是却丝毫不输给澹台律的长剑。
澹台律只会些骑射的外家功夫,遇到这样真正有武功造诣的人,抵挡不了多久。只听几声清脆的铁器相交声,长剑蓦地被挑飞,澹台律被那人捉住两臂,挣扎不得。面色微寒,怒喝道:“你是老三的人?!”
刚说完,手臂又被狠狠一拧,静亭几乎都听见骨节错位的声响传来。那人怒道:“我是你老子!”澹台律面色骤冷,但又受制于人,只能一滴一滴地淌冷汗。
那人将澹台律捆了起来,又走过来捆静亭。静亭知道跑不掉,便十分听话,恭敬问道:“不知您是哪位英雄,捉我们是为何?”
那人看了她一眼,面色却好了几分,显然是对这“英雄”二字极为受用。“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飞牢独行小蛟龙,混这条道上的,就连龙脉山逍遥侠都要敬我三分!想当年我只身飞牢,救出继县牢里十三名死囚犯!”
静亭对龙脉山逍遥侠倒是有所耳闻,但是这人的名号就陌生得很了,乱七八糟的只听到他翻来覆去的“飞牢”二字。不由大惊:“这位肺痨的壮士,莫非有人请您来捉我们?”
澹台律忍不住皱眉,还真怕她被这人一怒砍了,低声提醒道:“他说飞牢。”
静亭道:“肺痨?”
肺痨的壮士得意点头:“对,就是飞牢!飞牢独行小蛟龙!”
他说话有地方口音,所以静亭才敢这样胡说八道。心想你都肺痨了,当然要独行,只怕别人还不乐意和你同行。这时候,肺痨将他两个扯了起来:“走!别磨磨蹭蹭!”
官道旁边是一片黑漆漆的树林,静亭被硬扯了进去。树林里较外面更加阴冷,肺痨解下酒壶一边走一边喝着,静亭和澹台律却没有那么舒服。三人在树林里走了少说有两个时辰,天渐渐亮起来。
树木逐渐稀疏,可见尽头。
前方是另一条路,但不是官道,黄沙土路。道路的一头沙尘扬起,几匹高头大马冲破尘雾,向这边行了过来。
静亭心中一松,想着稍后若是能引起这群人注意,便可向他们求救。但是这一群人冲过来时,沙尘漫天,还没等把他们面目看清楚,静亭就感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在了脖子上。
“三个?”
“三个,还有个女人!”
“带走!”
静亭只觉得肩头被人一压,还没有动,这时候,肺痨却突然怒喝一声,抽出腰间长刀:“我乃飞牢独行小蛟龙是也!我到手的货,何人敢动!”
那几人中有个首领,他轻蔑地将肺痨打量一番,嗤笑道:“没有听过。拿住他!”
一声令下,五、六个挟长刀的人飞速向肺痨扑去。登时黄沙又起,混战作一团。起初,战圈中只听肺痨一个人高声叫骂,不一会儿,他便开始大喊卑鄙,最后只剩下连声惨叫,热闹得很。
他一个人,实在是敌不过对方这么多人。很快,也被绑了个结实。那首领将马枪一挑,肺痨便头向下地被挑了起来,扔到一匹马背上。
“回寨!”
一群人欢呼了几声,将静亭和澹台律也挑到马上。他们两个本身就是被绑住的,实在省了对方不少事。静亭突然想到了雱山夏苗时,符央猎到的一只云豹。大致也就是她现在这样个姿势,被横在马上。不由得暗叹了一声。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个运气极差的公主。这一点,时常体现在每当她抱怨运气极差,它很快就会变得更差。正如她不久前还在埋怨契丹人的赶车技术,今天就被这群人的马术颠了个七荤八素。
他们离开黄沙道,跑入一片山地。路边景色换了又换,最终,这批人马上了一座山头。这山上竟有一座颇具规模的寨子,他们停了下来,将静亭等人也拉下马。
寨口有两个看门的年轻人,一见他们回来,便欣喜地跑上前,将门打开。寨中此时又涌出不少人来,竟有妇女而儿童在其中,欢天喜地迎着这些山贼各自回家去。
那首领却没走,吩咐人将静亭他们三人带到一间房里。“你们家住何处,姓甚名谁,都详详细细写在这纸上。别耍花招,只有等你们家里送来赎金,你们才可安然离去。否则我们寨里兄弟练刀枪,可从来不多靶子!”

85 〃山寨〃

山贼这种产物,边塞附近,是常有的。
他们有组织、有规模,分工明确。像静亭他们今天遇上的这些,明显就是个中翘楚,相比之下,肺痨这种单干的,实在是一点优势也没有。
他们被搁到这里,还真是让人比较头疼。他们总不能写家住契丹王帐、中原皇宫,即使是写了,对方十有八、九也会觉得他们在耍着自己玩,那就大事不妙。
所以这时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肺痨身上。
可没想到肺痨脖子一梗:“老子在这条道上混,哪有住家?!”他一来就极不配合,山贼被他激怒,将他拎出去拳打脚踢一番。随后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将他们两边分开。两人押着澹台律和肺痨,两人押着静亭,各自走进山寨。
澹台律此生也没受过这种憋屈,但是有着肺痨的前车之鉴,他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回头远远望了静亭一眼,便随着山贼走了。
静亭被带到一间破旧的屋子里。在此处,居然挤着十几名面黄肌瘦的女子,年龄不等,甚至屋角躺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妇人,看上去已经病入膏肓。屋内有一股刺鼻的异味,将静亭狠狠丢进去之后,那两个山贼也不愿多做停留,关上门快速离去。
静亭打量了一下这间破到不能再破的屋子,暗叹了一口气,不意转过头,正看见身边的一个女子,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神让她觉得极为古怪,不由开口道:“怎么了?”
那女子却不说话,直直盯了她半晌之后,突然尖叫了一声,扑了过来!静亭忙向一边躲开,但她很快就退到墙角,那女子扑到她身上,死死揪住她衣襟。旁边的女子也纷纷涌过来,将静亭围住。她们看上去疯疯傻傻,力气却极大,静亭被其中一个捂住嘴,喊都喊不出来。
这时候,却忽听那墙角的老妇人叹道:“她们只是看上你的衣裳,你叫她们脱下来就是了。”
静亭不再动,那些女子果然将她的外衫脱下来,便不再理她。只见她们抢到了衣裳,便一拥而上,十几人竟然瞬间就将那衣裳扯得粉碎,各自抢到一块,欢天喜地抱在怀里。静亭不由得有些理解不能,冷汗直冒。
老妇人伸出手来——她的手像是一截槁木,筋脉毕现。她拍了拍静亭的肩,随后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腿上,轻声说:“孩子,别怕,她们都不是坏人。”
这个声音苍老虚弱,却十分温柔。静亭此时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紧紧靠着那老妇人,那只枯槁的手横在她眼前,她竟也觉得很是亲切。只听那老妇人道:“我在这地方两年了,起初来的时候,哪个不是吓得又哭又闹,天天想着往外跑。只是日子一久,也就都变得一个样了。”
静亭问道:“她们……都是被山贼抓来的么?”
“可怜见,大家都是。有钱人家的,已经被家里人赎出去了,留在这里的……都是无家可归的,要么就是家里人不要的。男人们被拉出去给他们干活,女人们做饭洗衣裳……忍一忍,就过去了。”
“赎金是多少钱?”
老妇人拍了拍她的背:“普通人家的,五两银子。若是富贵家里人,几十两的也有。”
静亭不由沉默,五两银子,她有时候拿来当赏钱都嫌少,在这里,就断送了一个人的一生。这屋里状若痴狂、衣衫褴褛的这些女子,与其说是被山贼残害,不如说是被亲人遗弃。
她不再那么害怕,却依旧冷得厉害。伏在老妇人膝上,不再说话。
傍晚的时候,山贼果然让她们去厨房做饭。
你若要求一个公主会做饭,那当真是一种奢求。不过好在此处人多,静亭混在这些女子当中,打打杂、生生火,也没有人说她什么。
饭做好之后,她们又立刻被带去洗衣服。此时的水冰冷刺骨,那些同行的女子也没有什么反应,一个个柔顺地俯下身去洗了。就这么一直到天黑,她们才被分到一些吃剩下的饭食。
静亭力气本不如她们大,这些女子一拥而上,最后留给她的,便连一点残羹剩饭都算不上。就这么饥寒交迫地回了住处。
她本以为忍到此时,这一天终于算是过完了。可是没想到,走回到那间破木屋前的时候,那门前站着数十个山贼的身影。她微微一怔,发现身旁的女子们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恐惧的神情。
山贼们一拥而上。
有的女子惊慌逃窜,被他们一只手便扯了回来,随着凄厉的惨叫和山贼们高声的大笑,静亭这才明白,老妇人所说的“忍一忍,就过去了”指的是什么。
山贼的数量比她们还多,四周一片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静亭很快也被两人扯住,衣服被粗暴地撕扯,她脸色发白,突然扑到在地,抱住了其中一人的腿。
那人一愣,正骂了一句脏话,她则抬起脸来,柔媚一笑。
“这位爷可真真是俊俏,妾身喜爱得紧。想妾身在契丹大帐的时候,一晚上能遇上一位您这样俊俏的,就知足了呢……”趁那两人正愣着,她又媚笑道,“只是后来被他们谁都不肯再要妾身伺候,把我丢了出来……承蒙两位爷喜欢,妾身就陪两位一晚……”
她这话还没说完,被她抱住那人就像是甩瘟疫一样甩开了她。她被摔到地上,忍着疼慢慢爬起来。那些人都只道契丹人茹毛饮血,身上自是什么骇人的病症都可能有。对她避之不及。
静亭装疯卖傻,回到了住处。
外面一直喧闹不休,直到深夜,那些女子才被放回来,一个个眼神空洞,躺下便睡了。静亭回来得早,反倒是睡不着,透过房间的一扇小窗望着外面。
她不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敬宣知道了没有,而契丹又知道了没有。可即使知道了,又是否会有一方真的劳师动众来寻找她呢?闭上眼睛,就好像还会看见空荡荡的流芳殿。她坐在那里,一个人坐在那里,直到他来将手搭在她的手上,轻声说一句“公主信不信我”。
她慢慢将头靠在冰冷的墙上,逐渐睡去。
之后几天,一切都如同她刚来的那天一样。
静亭每天能辗转的地方很少,除了木屋、厨房和一个洗衣裳的院子,就再无他处。这三个地方离得并不远,至少在其间走动,她再没有看到过她来时的那个寨门。
这天,她正洗完衣裳向回走。在半路上,突然迎面遇上一群冲出来的山贼。她忙让到一边,只听那几人口中嚷着带着浓重口音的“跑了”“抓住”等词,她心突然狂跳起来。看着四下无人,她便不直接回住处,反倒是拐到了一旁的一片房舍中。
她将自己藏在屋檐下,此时天暗,有的山贼家里点起了灯,屋内不断传出女子的说话和小孩子的笑声。静亭走了一段,看见一间房门前,坐着一个少年。
她向他走了过去。
这当真是个少年,静亭在他身边坐下的时候,他的脸居然还微微发红。他腿上绑着几圈布条,膝盖有些不自然地屈着。发现静亭在看他,他便抬起头来腼腆地一笑。
“你真好看,你是五寨主的女儿么?”
静亭不知道那五寨主的女儿是个什么人间绝色,也不否认,看了看他的腿:“你受伤了?”
“我从马上摔下来。”那少年按住自己的腿,疼得有些皱眉。静亭点点头:“所以他们下山才不带你去。”
少年道:“他们不是下山,他们是去捉两个逃跑的人。”
静亭心中一动,摆出随便问问的脸色:“哦?什么逃跑的人?”
“前两天被捉进寨的,听说武艺好得很。大寨主说要杀了他们,二寨主就说什么‘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要他们入这寨中。二寨主说的话都很有学问,大家听了他的,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是跑掉了,大寨主气得让大家去捉回来。”
“那你看,他们是更有可能被捉回来,还是能跑掉呢?”
少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静亭在心里暗想澹台律和肺痨最好能跑得了。但是转念一想,他们跑了之后,也没有多大可能回来救她,不由得又有些黯然。
她此后几天,有空便来这里同这少年搭话。少年的腿伤渐渐好了,但是他依旧习惯每天到这里来,静亭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不是什么五寨主的女儿,但是他不问,她自然是不会多提。
她渐渐地打听到了一些山上的地形、以及什么地方有人值守之类的讯息,但是要从这山寨逃出去,她依旧没有什么把握。直到有一天,她和那少年闲谈时,他无意间提起:“听说契丹的队伍这些天又来了,他们以往都和寨子两不相干,这次,他们有个什么俊美无双的多少王子却带了不少人入山。二寨主说,契丹这是狼子野心,要和他们打一仗呢。”
静亭心中一跳:“十九王子?”
“对,好像就是十九王子!”少年点点头,又露出些担忧之色,“听说他们人很多,不知道能不能打赢。”
静亭听到这话,思绪早已经不再此处,正低头兀自想着,突然,寨门前传来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马蹄声动地而来,少年惊慌地站起来,就要向寨口奔去。突然又回头看了看静亭,跑回来拉住她的手:“你快回屋去!”

86 契丹

静亭被这少年拉着跑得飞快。她发现他带她跑的方向,居然是她住的木屋。
到了木屋门前,少年将她推入门里,道了句“不要出来”就转身跑了回去。静亭这才知道,他早已知道她不是五寨主的女儿,心里一时百味杂陈。
她快步走回屋里,此时那些女子都还没有回来,只有老妇人独自靠在屋角昏睡。静亭走过去将她推醒:“契丹人进了这个寨子,我想办法送你出去。”少年让她不要出来,但是她却知道,如果是湛如带的人马,那么这个寨子根本毫无胜算。因为他不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
她扶住老妇人的肩,两人从屋里出来。因为着实也没有任何可带的行李,两人走得很快,从厮杀的山贼与契丹人之外溜向寨口。原本寨口的篱墙,已经被契丹的铁骑踏破,七零八落,附近也无人把守。
可就在这时,一阵混乱的马蹄声传来,整座山都在抖动!
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然后越来越近。只听战团中有人大喊:“马圈破了!马圈破了!”马蹄奔来的地方,房屋尽倒。厮杀很快就停止,两方人各自奔逃,但是惨叫声还是不断响起来,又被踏碎在马蹄下。
想来是山贼眼见毫无胜算,居然想出这样一个两败俱伤的法子。
静亭飞快地携起老妇人,向着篱墙的缺口跑去。可是她们又怎么能比这些跑疯了的马匹还快,转眼已经被马冲到了面前。沙尘四起,静亭感觉背后猛地一阵抽痛,身体向前伏倒。可是之后,想象中被马蹄踏碎的剧痛并没有传到自己身上。翻身坐起来,才看见老妇人仰面倒在一边,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两只眼睛却还睁着。
她望着静亭,手指着离开的方向。
静亭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背上被踢中的伤口像是撕裂一样地疼,静亭咬着牙站起来,向着寨口跑去。可是随后又有两匹马前后跑过来,再度把她踢得倒在地上。她眼前发白,半晌,却突然听到几声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
两匹马倒在她面前。
她支起身子努力向后望去,一柄沾着血的长枪伸了过来,枪头挑起她的腰带,随后她身体一轻,落到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上。身后有个声音道:“坐稳了。”
随后,这匹骏马冲开失控的马群,向着寨口奔去。
静亭有点恍惚地回过头,看着自己方才所在的地方,此时已经被马群踏遍。背后那人突然道:“你一定在想,怎么来的是我?”
静亭这才艰难地将目光收回来。抬头看去,入眼的只有一方瘦削的下颔。她隔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澹台律,多谢。”
澹台律带着她冲出了山寨。跑马再多,也终有散尽的时候。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山寨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甚至比往常,还多了一分死寂。
陆续有两方的人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契丹人和山贼都是成日和马匹打交道的,因此剩下存活的数量基本相当。澹台律则将自己麾下的人聚到寨口,下令道:“杀光活口!”
“是!”
澹台律在山寨只停留了两、三天,但是受的侮辱却是这位王子生涯中前所未有的多。静亭没有开口求情,否则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变成那“活口”之一。
剩下的契丹人,约有二十几个。随着澹台律下山,山下住了一些百姓,都被方才山上冲下的马群吓得面如土色。澹台律却不管,令属下在百姓家中抢了一些吃的和水,又抢来一匹马把静亭扔上去。
“启程!”
澹台律和肺痨逃出来的时候,发现了山中的一条捷径。这样走两日就可到达契丹。这一路上,虽然还是风餐露宿,没有什么生存条件可言,但是好在这些人对她的态度稍好了一些,让她有一点被照顾的感觉。途中听他们议论,才知道湛如确实也带人向这边来了,但是走的官道,反没有澹台律速度快。如今一个山内一个山外,便没有会面的可能。
两日后,出关,契丹。
关外的风光与中原不同,草场肥美,高至齐腰。成群结队的契丹人骑着马来来往往,牛羊遍地,处处泛着原始的生机。
到边关时,澹台律就给静亭找了一辆马车。契丹没有太重的规矩,车马一直行到部族门内。又人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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