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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琳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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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的风光与中原不同,草场肥美,高至齐腰。成群结队的契丹人骑着马来来往往,牛羊遍地,处处泛着原始的生机。
到边关时,澹台律就给静亭找了一辆马车。契丹没有太重的规矩,车马一直行到部族门内。又人立刻迎上来:“王储回来了!”澹台律点点头下马,那人又道,“王上要您回来就把人带去帐中见他!”
澹台律走到马车前,方才的话静亭已经听到,探出头来:“王上要见我么?”澹台律点点头,方要嘱咐她几句,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帐帘一掀,一个黑瘦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笑着喊道:“王兄!”
澹台律一顿,很快也转过身去,笑着拍了拍来人的肩:“老三!你怎么在这里?”那人道:“老四这两日染了些小病,我来看看他。”澹台律向那帐子瞥去一眼,随后又笑道:“我先去见父王,晚些过来看他。你也是,别太操劳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王帐中便已经有人过来催促。澹台律叫上静亭,向着最高的那座尖顶大帐走去。路上静亭悄声问道:“方才那个就是三王子?”
澹台律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静亭看他面色不悦,于是没有再问。直到进了王帐,见到了契丹王——他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之前,静亭也曾听说契丹王已入垂暮之年,但没想到他是这样病弱。倚在榻上,腿脚都裹在羊毛毯子里,只有一双深陷下去的眼睛,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精明。
澹台律进帐行礼。静亭顿时有点无措——她没学过契丹人的礼节,正想着要不就按汉人的方式行礼。澹台律却一下把她按到地上。
原来她啥礼也不用行,跪着就成了。
“父王,身体可好些了?”澹台律沉声问。
契丹王应了一声,但是很快又开始咳嗽。静亭低着头听他咳个不停,开始渐渐明白了澹台律的不悦在何处——之前听说过契丹王去行猎,想必是行猎回来,就病倒了。王上一病,四王子也跟着病,这是多么贴心的儿子。
她心想,原来这些王室之争,在契丹也从不少有。
等契丹王的咳嗽渐渐平息下来,静亭感觉到一道刺人的目光落在自己头顶。半晌,契丹王沙哑地缓声说道:“这就是你要娶的那个汉人公主?”
澹台律道:“她不是。”
静亭被吓了一跳,但是没有抬头。只听澹台律继续说道:“儿臣赶到的时候,那公主已经被山贼杀害。此女是儿臣从山寨中随手救出的一名汉女,父王,我们可对外声称这就是汉人公主。那公主已命丧黄泉,此女便可从此顶替她。”
契丹王似乎有些怒意,急促喘息了几声:“荒唐!我叫你去中原,谁想你被汉女迷心,带回个公主来!林旗带着人整日在我这里哭哭啼啼,现在好了,你连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都要娶!我看你管不住自己帐里的事,怎么管我契丹十二部族?!”
澹台律躬身跪下:“父王息怒,儿臣却还有个主意。我们对外称娶了汉人公主,而自家门内,却是瞒不住的。儿臣听闻十九王弟喜好汉女,此次他从中原回来有功未赏,不如将这女子赐予他如何?”
契丹王没料到他会提这么古怪的一个主意,可这主意虽然荒唐至极,却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沉默了片刻,他冷哼一声:“那你最好盼着中原皇帝永远不要派使者来!”
他这样说,却已经是默许了。澹台律嘴角浮起一丝笑:“届时儿臣自会再想办法。”
契丹王疲倦地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走出了王帐,行了不远,迎面便走来一个侍女,带静亭去她住的地方。
那侍女虽然表面恭敬,但是眼神中却是掩饰不住的轻蔑。静亭也不在乎,突然转过头对澹台律道:“你一定在想,你方才那个计策,真是天衣无缝。”
澹台律微微一怔:“你什么意思?”他的表情,确实说明他对方才的那个主意很是满意。静亭笑了笑,说道:“你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外族女人带回来,关起来就可以了,可是你偏要湛如娶她。现在你父王都答应了,湛如自是不可能反驳。你要害他,又何必用这样的法子。”
澹台律听她说完,大笑起来。这一笑还笑得静亭有些发毛,半晌,他停下来,望着她道:“难道这不是天衣无缝?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静亭望着澹台律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心道湛如啊湛如,你就是有这个本事得罪全世界的人。现在他们在你背后害你,唯有我这个被你得罪的不是很厉害的人,可以替你想想办法了。
转过头,发现身边的侍女还在望着自己。静亭收回了目光:“走吧。”

87 林旗

天色渐晚,草场上的契丹人赶着牲畜回帐。炊烟在旷野上升起。
静亭被侍女带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帐前,而奇怪的是,帐内却已经点起了灯。静亭诧异这里怎么还有人,走了进去,只见一个面目俏丽的姑娘坐在桌边。她衣着华丽,颈上缀着几串五彩璎珞,正高傲地扬头打量着静亭。她身边站了个侍女打扮的人,可知坐着的这位,是个主子。
静亭微微一怔,侧过头看了带自己来的侍女一眼。而那侍女却已屈膝行礼道:“林旗公主!”
林旗公主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静亭面前。静亭有点尴尬地一笑:“林旗公主。”她不想向林旗行礼,即使对方看起来高高在上,但是实际上静亭和她的身份是相当的。没想到林旗公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就是那个汉女?”
静亭微微皱眉:“我是。”林旗竟一把将她按到桌子上,咬牙道:“冬青,给我狠狠地打她!”
林旗公主的侍女应了一声,立刻走上前来。静亭没想到所谓的契丹人残暴,她第一次竟然是在这个公主身上看到的。林旗的力气极大,面容扭曲起来,静亭无法挣脱,突然脚下一动,将桌子踢翻。
冬青的一巴掌还没落下,静亭已经趁林旗不注意,挣脱了控制。冬青冲上来将她的头发揪住:“公主小心,这汉女凶恶得很!”
静亭头发被扯得生疼,在心中暗骂到底是谁凶恶得很。这时候,那个送她至此的侍女却走了过来,她身形较为高大,将冬青的手腕一捏。冬青“啊”地一声,疼得松开了手。那侍女低声道:“林旗公主还请管好自己的下人,王储交代这个汉女不能动。”
林旗公主一呆,气得脸煞白:“她有什么好!律哥哥居然不怕惹我爹和伯伯生气,也偏要娶她!”静亭皱着眉,整理好衣衫慢慢站起身:“公主弄错了,王储打算把我送给十九殿下。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他。”
冬青道:“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去问王储。”
冬青还要再说什么,但是林旗却有些犹豫了。目光冷冷地将静亭一扫:“你别想蒙骗我,我现在就去问!”
林旗转身跑出去了,冬青跟在她身后,回过头来瞪了静亭一眼。静亭叹了口气,见那侍女投过来的目光。“谢谢。”
那侍女的目光没有起初那么轻蔑,但是依旧不咸不淡的。她说道:“你别以为这样说就没事,你编配哪个都好。可惜万万不应该编配十九殿下!像你这样肖想十九殿下的女人我见多了,只是你不知道,那个冬青,是十九殿下的相好,以后要做王妃的,她可不算是个奴才。”
静亭愣了一下:“他哪来这么多相好……”
见那侍女盯着自己,她便闭嘴。半晌,又问道:“王储是不是和三殿下、四殿下、十九殿下都不合?”那侍女冷冷一笑:“你打听这些做什么,难道你还想给汉人递消息?”
静亭见她把问题上升到这样一个高度,也只好不问。心想澹台律弄来这侍女,真是个看管的上好人才。
晚饭十分简单,一碗白米饭,一盘蒸羊肉。羊肉里夹了一些洋葱,味道尤为鲜美。
这待遇已经相当不错,至少没有茹毛饮血的场面发生。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桌上没有习惯的那么一把茶壶,静亭吃完了嗓子干的很,侍女却告诉她,要喝水,自己去河边打。
静亭出了帐。契丹不用风灯一类的东西,到了晚上,部族的营地便是一片黑暗。她走向河边,在路过一间营帐时,却正巧帐帘一撩,林旗公主和冬青走了出来。林旗公主这会儿似乎是高兴了,笑着喊道:“那律哥哥,我先走了,再见!”
澹台律将帐帘卷起来一些,靠在门前点了点头,一直目送林旗她们走远。静亭以为他没有看到自己,但是没想到,等她走近一点,他突然道:“你是我认识的所有公主里,最省事的一个。”
静亭脚步一顿。她原本和澹台律相处还算不错,何况他还救了她。但是经过今天王帐里的那一件事,她此时对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淡淡瞧了他一眼:“你认识很多公主么?”
“十二个部族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十几个吧。”
静亭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向河边去了。
河水泠琮,星光漫天。
这初春的季节,塞外也开始渐渐回暖。
这几日,契丹部族中有一件喜事,就是他们王上的病转好了。契丹王这病已有数年,好了又犯,犯了又好,这次好起来,是件喜事。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下次再病得时候,会不会一命呜呼。
契丹王病好,四王子的病就也跟着好了。这又是一件喜事,今晚,四王子帐前篝火燃起,十几名贵族男女围在火旁,喝酒烤肉。
四王子个子不高,皮肤较白,此时却已经喝得面色泛红。躺在火堆旁,笑着指向林旗道:“林旗公主是个美人,可是要嫁给大哥的。我上次去七部的马场,瞧见了一眼你的妹妹林桐,啧!也是水灵的一个小姑娘……林旗来哥哥这里,怎么不带上她?”
四王子已经有五个妻妾,林旗不免有些恼怒:“林桐才十三岁,王子说这话也太早了些!”
四王子哈哈一笑,又醉醺醺道:“大哥,我们都没见过汉女。听说把你和小十九迷得什么似的……你带回来那个在哪儿呢?叫出来给我们瞧瞧!”
他一醉起来就有些无状,吩咐人去将静亭带来。澹台律并没有拦,不多时,静亭便也来到火堆旁坐下。四王子笑着调戏了她几句,静亭知道身在异乡、没有自己发淫威的份,便都忍着不理。
四王子见她不理,便又去找林旗说话,恭维林旗歌舞之技过人。林旗被他夸得有些脸红,围着火堆,跳了一支舞。之后她在静亭身旁坐下,对她一笑。
静亭见她突然客气起来,便知道没有好事。
果然,林旗公主道:“你是中原的公主,跳一支中原舞给大家看看吧。”
静亭是冒名顶替的公主这件事情,在契丹部族里现在已不是什么秘密。林旗这样说,就是想为难她一下。但是静亭还偏就被难住了,只得答道:“我不会。”
林旗天真地笑道:“那么,就只好罚你三碗酒了!”
契丹的酒碗和中原不同,那碗端过来时,静亭都被吓了一跳。她酒量说不上特别好,但也绝不差,可不是这样喝的。酒是塞外的烈酒,她有些迟疑地将碗端起来,只见林旗和冬青都笑盈盈地望着她,脸上只有幸灾乐祸。澹台律微微有些迟疑,但是被林旗娇嗔地瞪了一眼之后,便沉默了。
静亭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也罢,谁叫自己是最省事的公主呢。
不过是三碗酒。她咬咬牙,也就喝下去了,喉中如同烈火烧过,随后胃也被烧着。她头有些昏沉,只见周围的四王子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古怪。林旗公主笑道:“好酒量!”
静亭也勉强一笑。林旗又取了一只碗,继续温柔地笑道:“我敬你一碗。”
冬青拿了酒坛来斟上,静亭虽然眼前模糊,但也看清自己的碗有多满,而林旗的碗只倒了一个底儿。但是她迷迷糊糊地想道既然省事、就省到底好了,反正她也没有资本去和林旗闹翻。一碗酒又喝下,冬青拍手道:“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汉人,我敬你。”
静亭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多少酒,后来四周人看她的眼神都颇有一点微妙,她也不曾注意。头脑稍微清醒过来,是听到清脆的“啪”一声。她看到自己手中拿不住的酒碗摔在地上,和林旗一下子冷起来的脸:“我敬你有我契丹儿女的酒量,可你却没有契丹儿女的胸襟。不想喝便不喝,你摔碗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何必和我喝酒!”
静亭实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摇摇头。
林旗站起身来:“你们汉人说话,时常是不能信的。”她从地上拿起一坛酒抱在手中,又示意冬青递一坛给静亭,“你若不是看不起我,我们就一起将这酒喝了,不醉不归!”
周围的人都不说话,惊诧地望着她们。澹台律皱眉道:“林旗!”
林旗对他一笑:“律哥哥,你别管。喝完这坛,我们今晚就不喝了。”其实喝完这坛,静亭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幸有半条命剩下。林旗早就想好了要灌她,即使四王子不去叫,她也是要找个理由把静亭叫来的。而她自己手中捧的这一坛,是冬青早就准备好的白水。
澹台律道:“你出出气就行了,她是汉人,喝不惯这酒的。”林旗脸色一白:“你就这么护着她!你喜欢这汉女是不是?你喜欢她?”她突然发觉,通过整治静亭得到的那点快意,却完全没法和被他斥责的伤心相抵。眼中不由得沁出泪来:“她好在哪里?你喜欢这种软弱无能的狐媚汉女?”
她的哭闹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马蹄声,和一阵喧闹。等林旗不说话,四周的人也都不说话的时候,昏昏沉沉的静亭才觉出有些变化,转头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只见营火照亮的地上一人一马,那马极高。湛如坐在马上,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横在胸前,拉住肩上的黑色披风。他那双墨色的眸子流动着微亮的光,淡淡望过来。

88 重逢,唉

湛如松开缰绳,翻身从马背上下来。直到他走到火堆旁,也没有人出声。
他解下披风,俯身将静亭裹住。这时候,冬青才“啊”了一声,有些惊喜又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十九殿下,你……你回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湛如瞧了她一眼,却将目光又转到林旗脸上。“王兄无论如何都是会娶你的,所以你不必对付她。”他将静亭抱起来,又回了一下头,突然说道,“王兄不喜欢汉女。喜欢她的……只有我罢了。”
他这句话说得冬青差点哭出来,林旗怔怔地瞧了他一会儿,又瞧着澹台律,目光有些游移不定。湛如叫随后跟来的人将马牵走,抱着静亭回到自己帐中。
他住的地方也不好到哪里去,连个下人都没有,帐内一片漆黑。静亭在被他抱进来的时候已经昏睡过去,湛如端来醒酒汤慢慢喂她。静亭轻轻皱了一下眉,但是随后就很听话地喝了。
湛如望着她沉睡的面容,突然想,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再次见面,或许比她清醒着要好些。
在他拧了一块布给她擦脸的时候,静亭却突然醒过来。她胃里实在是很难受,弯着腰将眼睛睁了半晌,才慢慢地唤了他一声。“湛如。”
湛如将她遮住脸的头发顺到耳后,静亭却突然握住他的手:“我都不要你了,你怎么还来?”说完,她自顾自笑起来。湛如轻声叹了一口气:“你睡一觉,醒来我告诉你。”静亭偏偏不想睡,又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道:“这位壮士甚好,只可惜得了肺痨。”
她笑完了,又讲起这一路上遇到的事。这种状态下讲出的自然是七零八落,湛如坐在一旁听着,不管她说的什么,都隔一会儿就“嗯”一声。静亭越讲越兴致高昂,“你知道么,你走的那天,我谁都没有告诉……后来被肺痨的壮士劫、被山贼劫、又差点被马踏死……我还活到现在,我连哭都没有过……”
湛如突然沉默了。她却又笑道:“对了,你王兄说他认识三十多个公主,我就认识一个……林旗公主还要打我,你的老相好也要打我……我都没哭,我一直都没哭!是不是很厉害?”
她折腾到了床沿,被湛如扶起来。他问:“那你开心么?”
她抬起头来,慢慢地一笑。
“当然。”
她想,她看起来是醉了,其实根本没有醉。
如果她醉了,就会让别人知道,她的坚强与开心都是假的。她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记得小的时候太后常说的那一句话“女孩子,就该偶尔胡闹一下”。她曾经以为,她渐渐失去胡闹的权利,是因为她是个公主。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不是,她不能胡闹,是因为没有人宠着。
她看似从不是一个人,可最终她却一直都是一个人。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天光大亮。湖蓝色帐顶,静亭稍微眨了两下眼睛,揉着太阳穴慢慢坐起身。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桌上放着早膳,却没有人在。她收拾了一下,便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那个身手挺不错的侍女正在打扫屋子,见她回来,就停下手中的活儿转过来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只怪兽。
静亭道:“怎么了?”
“十九殿下还真的看上你了?听说他喜好汉女,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静亭被她盯得全身难受,那侍女又道,“听人说十九殿下今天一早就被王上召去了。这下,你就要出名了。”
静亭头皮直发麻。
在床上躺了一阵,中午吃完饭,她照例自己去河边打水。路过王帐的时候正遇上湛如从里面出来,她有点讶异他居然在里面待了一上午。两人照面微有些尴尬,相互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静亭转身去了河边。正午的河水有些温温的,手浸在里面颇舒服。可正在她打水的时候,背后的营地却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凄厉至极。静亭手一抖,提了半桶水向回走。见到一间帐前聚了一群人,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尖叫着倒在地上。
“四殿下、四殿下他……他死了!!”
这话出口,周围的人面色都变了。三王子快步冲进帐子:“你别胡说!四弟?四弟!”他很快抱着四王子冲出来,此时四王子的脸已经变成紫色,嘴向一侧咧开,四肢垂下。“杜郎中呢?四弟中毒了,快请杜郎中!”
郎中很快就赶过来,却连脉都没有诊,直接摇了摇头。三王子脸色一变,将地上那女子领子提起来:“谁杀了四弟?说!”那女子本来脸色就惨白,此时吓得已经快昏过去。
看热闹是人顽固的劣根性之一,但是静亭这个时候不得不忍住。这种热闹恐怕不是她该看的,便转身欲走。而那女子哆哆嗦嗦道:“我……我不知道,我把药端给四殿下,服侍他喝下。然后他……他就抽搐,很快又不再动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殿下饶了月娘吧!月娘服侍四殿下三年了,从没有动过歪心思啊!”
三王子道:“大胆,谁都知道四弟的病已经好了,你给他端什么药?!”月娘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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