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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琳琅-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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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道:“大胆,谁都知道四弟的病已经好了,你给他端什么药?!”月娘哭道:“真的是殿下的药!昨晚四殿下回来召我和芳娘入帐伺候,后、后来……他把我们赶了出来……”
三王子道:“说清楚,他为何赶你们出来?”月娘脸顿时涨的通红:“我们伺、伺候得不好……今天早晨殿下很早就起了,去找十九殿下讨了个方子,回来时高兴了许多。叫我去厨房煎了,谁想到……”
月娘失声哭起来。三王子面生愠怒:“去,快去把十九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四弟平时哪里亏待他了!”
一个下人应一声,迅速跑去找湛如。静亭站在原地,这时候脚却突然有一点迈不开。
她已经看出不对来——三王子赶来的速度太快了,之后不问月娘话的真假,却直接把矛头指向湛如。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湛如得罪人的本事还真是天下一绝。
不多时,人群分开,湛如走了过来。三王子指着他劈头骂道:“当年父王好心收留你,却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害死四弟,下面是不是就要害死我和大哥,再害死父王!你想称王,也要看大家服不服你这捡来的野种!”
湛如轻轻皱了一下眉,没有回话。而是走到四王子的尸身前停下,正要俯下身。立刻被三王子隔开:“四弟是喝了你的药中毒死的,你别想做手脚!”
据静亭所知,契丹王室除了有王储澹台律之外,声望较高的便是三王子和四王子。二王子早夭,而从老五开始是好几个公主,再往下的王子,年龄就很小了。最后剩下的,就是湛如。
湛如望着三王子,半晌才淡淡道:“三哥这么喜欢管这事,是你觉得父王已经糊涂了,还是四哥其实是你儿子?”
三王子面色阴沉。静亭在远处看着,却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这时候,只听人群外围也有个女声扑哧一笑,引得众人都转头看去。林旗公主走了过来,见到地上的尸首,她“啊”一声退后了两步。抬头对三王子道:“你们都是兄弟,十九哥哥怎么会害四哥哥。倒是四哥哥这些侍妾,应该好好查一查。”
这话说完,静亭正诧异月娘为什么没喊,就发现原来月娘已经躺在地上,吓得昏了过去。三王子冷笑道:“这些侍妾随着四弟好几年,四弟怎么没中毒?他是昨天晚上才回来的,今早四弟不过是去他那里讨了副方子,他就下了毒手……”
他说到这里,林旗身边的冬青突然大喊起来:“一定是四殿下的方子被那汉女改了!今早她就在十九殿下帐里,她恼昨日四殿下调戏,所以毒害四殿下!”
静亭一愣,深感这热闹还真是不能多看,看着看着热闹便找上门了。
她的理解,是三王子自己设法毒害了四王子,然后想把罪名直接安给湛如。冬青便拉着林旗公主一起给她相好的说情,顺便把情敌拖下水。
林旗公主毕竟是有些身份的人,三王子不好再一人独大,只得叫人将静亭也叫来。
静亭来的时候四周的人同样让了一条道给她,但是看她的神色多有些不屑。她并不畏缩,挺直脊背走到湛如身边。湛如侧过头来看着她,静亭对他一笑,转过头对三王子道:“殿下不如叫人将药方、厨房的药渣都拿过来,看看到底是我还是十九殿下在下毒。”
她清晨的时候很模糊,并不清楚四王子是否真的来过。但是她相信如果湛如真的要杀四王子,也绝不会采取如此白痴的方式。因此她猜想那方子要么拿不出来,要么就是拿出来了,可最终问题一定出在药渣上。不论是她还是湛如,都是绝对没有和厨房接触过的。
三王子面上带着一丝迟疑,吩咐人去屋里找找方子。几个人将屋里和四王子身上都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三王子越发犹豫,半晌,才道:“……去厨房将药渣取来给杜郎中辨认。”
湛如则淡淡一笑:“三哥何必叫人在此瞧热闹,不如请杜郎中一起到王帐里,请父王定夺。”

89 局内局外

三王子抬眸将目光移到王帐的方向,踌躇片刻,才点头道:“好,那就让父王定夺。”说罢冷冷扫了湛如一眼。
下人们将厨房的药渣拿过来,静亭也随着他们身后,向王帐走去。她虽然不知道湛如为什么想把此事捅到契丹王面前,但是可以肯定,三王子很快就要倒霉了。
王帐内契丹王正背靠软榻躺着,三王子抢先一步走上前,附耳对契丹王将事情说了。静亭认为他肯定有添油加醋的地方,但是湛如只是远远负手站着,并不出言。
“混账!”
契丹王猛然掀开毛毯坐起身,一个耳光打得三王子趔趄坐在地上!三王子震惊地抬头:“父……父王?”契丹王竟怒得站起身来,摇晃了一下,旁边连忙有个侍女扶住他。
他指着三王子骂道:“孽障!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咳、咳……”他多年卧病在床,极怒之下便是一口气闷在胸中。杜郎中见了,忙上前推推敲敲半晌,契丹王才缓过一口气来。盯着跪在地上的三王子:“我就养了你这么个孽障,四儿和十九枉称你一声兄长。你还有脸说十九觊觎王位,你只怕做梦都盼着我早死!”
三王子抖得像个筛子,伏在地上:“儿臣不敢,儿臣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契丹王高喝到,“来人!将这个孽障拖出去砍了!”
他这一声说完,帐中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契丹王老了,他的愤怒开始吞噬他的理智,不仅如此,他行将就木的身体使他不得不令他做出最杀伐的决策,因为他没有时间可以等。
几个人冲进来将三王子架住,三王子开始大哭。契丹王道:“堵了他的嘴。”就在这时,帐帘却又是一掀,一人大步走进来:“父王,且慢!”
澹台律走到契丹王身边跪下:“四弟的事儿臣已经听说了,儿臣……”他说着面露悲怆,沉默了一下,又道,“求您念在父子情上放过三哥,父王身体要紧,莫为这些事生气。”
他这番话说得极好,既替三王子求情,却没有说这事不是三王子做的。
契丹王道:“你不用再替那孽障说话了。”澹台律却抓住契丹王的手不放,这时候,湛如也上前替三王子求情。契丹王终是心有不忍,叹了一声。
“他若有你们两个半分的的手足之情,便不会做这等牲畜事了。”
这话却是答应放过三王子了。三王子忙哭着跪下谢恩,又谢过澹台律,而走到湛如面前时,他却狠狠瞪了湛如一眼。
众人各自散去,湛如拨了一下静亭的肩,两人一起往外走。等离开王帐,静亭有点怜悯地瞧了一眼三王子独自走远的背影。湛如便问她:“你看什么?”
静亭道:“他真可怜,居然还没明白过来。”
所以说人要聪明,就多聪明一些,要么干脆傻得彻底。像三王子这样,明白是湛如反将了自己一军,却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下,他唯有打碎牙自己咽了,否则只会让契丹王更不满而已。
湛如淡淡一笑:“他若是能明白过来的人,方才就不会有人替他求情了。”
静亭一怔,心想倒也是。但是想到他居然能将自己的兄弟也这样算计,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可是转念一想,王室里的的兄弟、父子之间,也大抵都如此。就像刚才听到四王子的死讯,契丹王首先想的,竟是惩治三王子,却不是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有些好奇:“为什么你就知道王上不会怀疑你?”
湛如道:“上午父王召我去,问我想不想娶你。”静亭“啊”了一声,抬起头来。只听他又道,“他说王兄愿意把你让给我,又问我,此后只辅佐王兄一人,永不争夺王位,我愿不愿意。”
静亭恍然大悟。
这是利诱,但是想必契丹王还许了别的好处。契丹王从来都不糊涂,对于澹台律、对于三王子和四王子、对于湛如,他都有最合适的办法去拿捏。
“你答应了?”其实不用问,他自然答应了,否则刚才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湛如点点头。
静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真的……不想要王位么?”
“我要它做什么呢。”
“你既然不想要,为什么还要讨好你父王?”听这话,湛如微微皱起眉不解地看着她。静亭道,“你要是不想讨好他,何必学这么多你兄长都不会的东西,又何必去我府里当男宠做奸细。”
他脚步顿了一顿。半晌才道:“都是父王让我做的,难道我可以拒绝?”
静亭道:“为什么不能拒绝?”她想到小时候宫里请舞师教她跳舞,父皇和太后都让她学,可她就是不学,他们最后也没有什么办法。像湛如这样的人更是,她一向觉得,没什么人可以勉强他。
除非他自己愿意。
湛如没有回答。两人又走了一段,静亭突然想到自己原本打水的桶,还放在路边没有拿,便又折回去。湛如则陪着她回去,她放水桶的地方较为偏僻,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帐子。反倒是一条小道,两边长满了杂草,尽头可见一间小木屋。
湛如指了指那间木屋:“我师父住那里。”
“你师父?”
“嗯,你要见见他么?”
湛如走到木屋门前敲了两下,门内有个苍老的声音道:“进来。”两人走进去,只见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一名老者正坐在床上。看上去如果没有人来,他整天都不会动一下。
即使此时有人来,他也没动,只是叫他们随便坐。静亭连推说不敢,完完备备行了个礼之后,才坐下。随后发现湛如有些古怪地瞧了她一眼。
老者缓缓说道:“中原如何?”
湛如道:“风物甚好。我这次带回来几册医书,改日拿来给你。”老人眼睛一亮:“我闻中原鬼手神医有《杂症百例抄》,你可有带来?”湛如一笑:“那都是几年前的了,我还有别的。”
老人面露喜色,又问了些别的。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时辰,告辞之前,老人突然诡秘笑道:“我不及你,苍术非毒,却比毒更甚。”
湛如轻轻笑了一声,拉着静亭出了木屋。
静亭觉得他们之间不像师徒,反倒像是同辈。等走到外面,她实在是忍不住想问上他一问。没想到,湛如却先开口道:“你对他那么恭敬做什么?”
静亭觉得他简直欺师灭祖:“他难道不是你师父。你已经这样厉害,他岂不是世外高人?”湛如笑出声来:“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谁告诉你我只有一个师父?”
“啊?”
这么一想,方才在屋里,那老者确实除了医术,没有谈别的。静亭不禁莞尔,可是突然又想到最后老者说的那句话——苍术非毒,却比毒更甚。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住的营帐已经在眼前,她停下脚步,忍不住又拉住湛如:“四王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四王子是不是王上令湛如杀的。
湛如微微一笑,墨眸淡如水:“你说呢。”
又几天过去,四王子的丧事办毕。
静亭一直很少出去,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帐里的侍女告诉她的。听说,三王子经过这样一件事,声望跌了很多,部下有几十军,都投了澹台律。
而更加稀奇的消息还在后面,听说四王子入土那天,他的五个妻妾都哭得昏天黑地。月娘甚至一头撞在棺椁上,后来被救了回来。其他几个妻妾,也进行了次数不等的寻死。
静亭听后感叹实在是稀奇,那侍女却道:“若是你除了夫君,再没有其他人让你仰仗半分,那你也会恨不得随他去。”
静亭微微一怔,随后轻叹一声。
又过了一阵,草原开始进入夏季。蚊虫渐多,夜里如果将帐帘撩起,就会有些飞虫扑进来。
静亭的膳食发生了些变化,偶尔也会有些干巴巴的蔬果送来。她吃着这些,去打水的次数就渐渐少了。这塞外的天气冷的时候呵气成冰,热的时候,却像个火炉。
这天她正在屋里待着,突然来了个人,说澹台律找她。
她有点诧异,向澹台律那间大帐去了。一进门就看见桌上熟悉的一封卷轴,是朝廷常用的统一装帧。她在契丹这么久,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东西,立刻走到桌边来。
澹台律将卷轴推给她:“你们皇帝要派个使者来,大概这月末就能到,父王叫我帮你准备一下。”
其实这卷轴是先送到契丹王那里的,澹台律被叫到王帐里,还被训斥了一顿。契丹王表示,如果不是你不小心让中原公主死了,找了个冒牌货,现在也没这么多麻烦。所以你自己去想点办法,务必把那个冒牌的,弄得看起来栩栩如生一些。
静亭心想,她刚来契丹不久,朝廷就派御史来了,这未免有些太快。按理说,敬宣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她仔细瞧了瞧那卷轴,上面字迹工整,必定是大鸿胪(管少数民族机构,九卿之一)那边主笔写的。符央在大鸿胪有没有人,她也不清楚。
如果来的是符央的人,那就太好了。
符央性子稳重,倘若他派人来,就应该是有能让她回中原的办法。
她忍着有些激动的心情,将卷轴放回到桌上。

90 黄雀在后

“安定山一脉西侧有定北军支持,但依我看,东侧则是亏空。如果我们绕路从山外包抄,擒顾训而南下,可直取你们的都城。”澹台律桌上有一份地图,上面勾勾画画。他指着地图问静亭,“你们都城军士加起来不到五万,可是这样?”
静亭哼了一声:“既然你都知道是我们的都城,我又怎么会告诉你。”
澹台律从墙上摘下一条鞭子来,在手中甩了甩,笑道:“我不过是问问,公主殿下嘴太硬了可不好。”
静亭冷笑道:“汉使正在来的路上,你打伤了我,这么快可好不了。”
澹台律睨着她:“那你就等汉使来了,脱了衣裳给他看罢。”
静亭让他气得不想说话,澹台律将鞭子一折,跨过桌子抬起她的下巴:“就说一说,嗯?你们汉人太狡诈,我也不一定贸然走安定山。”
她只得没好气道:“京城兵力何止五万,皇宫可随时从毗邻郡县调兵。一天之内,五个五万都有了。契丹一共才多少人。”
澹台律挑了一下眉,就在这时,帐帘却蓦地一掀,一阵环佩响传来。林旗公主清脆的声音叫道:“律哥哥!今天我爹爹派人送了……”她说着已经走进帐来,一抬眸便看见澹台律和静亭这样一幕,不由得愣住了。
她手中抱着两匹红绸,脸上的喜色僵在那里。澹台律也是尴尬地一咳,站直身子将鞭子放在一边。林旗公主将目光挪到静亭身上,随后望着澹台律,有点委屈地道:“她怎么在这里?”
静亭道:“我……”林旗公主立刻瞪过来:“你闭嘴!”
澹台律叹了口气,对静亭道:“你且先回去。”
静亭忙站起来向外走,直到出了帐,还听到林旗公主的责问和澹台律无力的解释。她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心中暗想,接下来的几天,最好都和自己那个会武的侍女待在一起。
可出乎意料的,林旗公主这次并没有来找她麻烦。
又过了两三天,静亭这边依旧什么事也没有。直到一天下午侍女匆匆忙忙进来告诉她:“汉人使者来了,王上叫你快出去迎接!”
静亭一惊,此时离月末还有十天呢。外面一阵喧嚣传来,许多脚步声向着部族门前跑去,她也只得换了衣服、侍女迅速给她梳过头之后,她便走出了帐子。
只见一群护卫的簇拥之下,汉使带着随从走进营来。这汉使生得脸宽须长,步履生风。静亭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失望,这个人的脸,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可以肯定不是个符党。
她站在一排迎接的契丹王室宗亲之后。汉使走来先同澹台律见礼,随后便走了过来。静亭忙换上得体的笑,没想到,他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走过去,惹得静亭一愣。
心想,敬宣派的这是什么脑残的使者。
接见过后,使者入契丹王帐晋谒,迎接的人群散去。静亭觉得颇无趣,见人们都匆忙去准备提前的晚宴,她便回到自己帐内。
夜幕降下,契丹本部内点起荧荧篝火。
王帐前的空地上,摆下盛宴迎接汉使。契丹王身体状况不佳,没有出席。澹台律请着汉使到席上坐了,菜肴酒卮流水一样端上来。几名年轻的契丹女子围着篝火歌舞,虽然没有金碧辉煌的宫殿和精致的饭食,但是胜在风情。
静亭被安排在一个很靠前的位置。如此,汉使才上前来与她敬酒,笑道:“下午见公主精神甚好,较从前美貌更甚,所以未敢相认。公主恕罪、恕罪!”
静亭心道这汉使莫非真的不会说人话,何况我从来也没有貌美过。只得尴尬地一笑,把话题转开:“大人带来的羽林军安置在何处?不如也请他们过来。”那汉使微微一怔,静亭解释道,“不瞒大人,本宫和羽林军周将军相识,不知他这次有没有来?”
“周将军还有其他要务在身。”那汉使脸色颇有一点古怪,“我将羽林军留在关内,恐怕不便前来。”
静亭只得点了点头。
宴席散后,下人们将残羹剩饭撤下去,又摆了新酒上来。几个歌姬拿了乐器来试弦。宾客去了一半,静亭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坐在她旁边的六公主提醒道:“稍后大家要陪着使者看歌舞、饮酒游乐至深夜。”
那至少还要两、三个时辰,静亭用过契丹的饭食,口干得要命。六公主便又笑着对她说:“这里没有水的,你现在可以去河边,反正还要过一会儿才开始。”静亭有意回自己帐内,六公主道,“你那里只怕没人的,侍女们今天统一被调到厨房去帮手。”
她谢过六公主,只得自己向河边去了。
星月当空,一天的燥热也渐渐散去。河水微凉,静亭先捧了一把泼在脸上,顿觉清爽许多。方在用帕子擦脸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轻微的一声响,一件冰凉而坚硬的东西贴在了她后颈上。
她一僵,稍微动一下,那利刃便又紧贴她的肌肤几分。
只听林旗公主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要动,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静亭一听是她,就知道那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让自己尽量保持不动,心想着这时候宴席刚过,应该不止她一个人来打水。又想到方才六公主眼中含笑的贴心提醒,不由得暗叹一声。
“婶婶说你们汉人的女子,天生喜欢勾引男人,我看果然不假。”林旗公主说道,“你勾引了十九哥哥还不够,还要勾引律哥哥!用你那些下贱的手段!”
静亭听她这话,立刻想说要是天生喜欢勾引男人,那勾引一个当然不够,肯定是多多益善。但是她现在自然还是要命的,只低声道:“公主你看到的并非想的那样,不如把刀放下。你不想知道王储是怎样说你的么?”
林旗公主一怔:“他怎样说我?”
静亭信口胡诌道:“他说他认识的三十多位公主中,你最美丽的一个。但是你总是最让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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